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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在我的懷裡變女人 文 / 神佐長安

    突然一陣暈眩,林落白只覺得天地倒置,然後就落入了一個十分溫暖鬆軟的所在,林落白瞇著眼睛還有些恍惚,只聽到盛無痕的聲音傳來:「本王說過送你回王府。」

    林落白也不掙扎,她確實是疼得渾身都在抖,也不管是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了,反正她也從來沒有在乎過。盛無痕走得很穩,林落白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因為盛無痕身上的裘毛外袍毛色水滑鬆軟,林落白小小一團幾乎很快就埋到了裘毛之中,就算是看盛無痕也是在毛髮的間隙中影影綽綽,倒是少了很多尷尬。

    可是疼痛也在加劇,林落白雖然有經痛之症,但是葉氏好久沒有這麼痛過了,彷彿是回到了姨媽初潮的一次,林落白痛的哆嗦,盛無痕身上暖暖的,林落白意識有些游離,間或發出幾聲低喃,盛無痕也聽不懂說什麼,快到王府的時候倒是聽清了,林路白是在反覆的呢喃一個名字:「絨絨,絨絨……」

    林落白秀長的眉毛擰在一起,像是蝶翅一般的長睫不安的抖動,身體自然是比埠風的女子纖弱,但是也未必太纖弱了,小小的一團像是會消失在自己襟前的狐皮絨毛中,盛無痕自小的教育是一切弱者都不應該存在的,這次「偶遇」睿王妃也只是為了試探,可是看她縮成小小圓圓的一團在牆角蠕動,盛無痕覺得弱小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就想現在林落白小心拽著他的衣襟無意識的喊著絨絨的時候。

    絨絨?盛無痕不由得想,絨絨聽上去不像是夜肆剡,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絨絨,你怎麼不理我?」林落白的聲音很委屈,讓人覺得彷彿那個「絨絨」不理她,她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一般,盛無痕不由自主搖了搖頭,沒想到在宮宴上舌綻蓮花剛剛還坑拐矇混的女子,現在卻是這樣一副嬌柔脆弱的樣子,林落白又抗議了幾次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就小小的掙扎了兩下,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對埠風王子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盛無痕還是小心的緊了緊手臂。

    林落白像是感應到了一般,還是生氣:「絨絨,叫你不說話,說話啊你說話!」

    盛無痕擰了擰眉,堂堂埠風皇子並不喜歡被當作其他人,但是林落白很是鬧騰,於是盛無痕在林落白又開始鬧之前,輕輕嗯了一聲,這都快到了睿王府了,自己把人送回來不要讓人以為是他苛待了他家王妃,這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不然還真的解釋不了自己對這個精靈古怪的王妃特別的縱容,她便是這樣一個女子吧,足夠聰明,足夠惑人,讓人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嗯,絨絨乖。」林落白得到了回應很是開心,無意識的伸出手拍了拍盛無痕的臉,熊族的太子,從小到大連奶娘也不敢拍他的臉,正好王府中已經出來一個很捉急的丫鬟迎了出來,看起來應該是睿王妃的貼身丫鬟,都這個時候,盛無痕覺得自己不應該翻臉,盛無痕繃著周正的容顏接受了林落白的狗爪。

    於是林落白滿意的拍了拍,然後誇到:「絨絨好乖,媽媽疼你,給你買大骨頭吃,還給你買牛肉味的磨牙棒!」

    盛無痕的臉刷的黑了,大骨頭,磨牙棒,聽上去絨絨是一條狗!盛無痕頓時想要把這個丫頭直接扔掉,但是這個時候蒹葭已經撲上來了:「王妃!小姐,你怎麼?你又出門做什麼了,被誰欺負了?怎麼搞成這樣?」

    眼看蒹葭就要哭了,盛無痕更加煩躁,「絨絨」怎麼可能欺負她!盛無痕低沉的來了一句:「她,月信來襲,說是痛經之症!」

    「小姐來月信了!」蒹葭大叫一聲!盛無痕有一種氣血翻湧的感覺,因為路人們刷得都看了過來,雖然盛無痕內心很堅定吧一個痛經倒閉街頭的女子抱回來不是有多猥瑣的事,可是這位驍勇善戰的埠風的皇子還是有些承受不住這麼凜冽集中的目光。

    這事不猥瑣很高尚!可是被大吼一聲的盛無痕還是很汗顏好嗎!盛無痕抬手低調的掩飾臉上的表情:「本王只是把她送回來。」

    「謝謝這位壯士!多謝閣下!」蒹葭也認不出來者何人,一個勁的道謝,一臉的歡天喜地,盛無痕滿是尷尬之色,這個時候用手都蓋不住了啊,自家王妃來葵水到底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啊,又不是懷有身孕!對了,自己為什麼要參與這樣的事。

    「我家小姐一直身子不好,到了王府就更是……」可是蒹葭抓住盛無痕的袖子不肯放,「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們家小姐終於是女人了,以後就可以為睿王開枝散葉了。」

    終於是女人?盛無痕一愣,難道她第一來月信?還是在自己的懷中,從女孩變成了女人了嗎?盛無痕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信息,總是碰上這個女人便會一切偏離常規的離譜,卻又有著說不出的絢爛。

    倒是蒹葭很知道怎麼處理,對於這個終於讓自己心頭的一塊石頭落的人,蒹葭很是感謝,她拽著盛無痕:「這位公子,我們王爺王妃一定很感謝您的好心,以及給睿王府帶來的福祉,您府上是哪裡?等王爺回來,等我稟明王爺,一定讓王爺給您封一個葵水來使的尊稱!」

    葵水來使?盛無痕真的慍怒了!盛無痕衣袍一盞裘袍翻飛尊貴無雙王霸側漏:「你覺得本王需要這樣一個封號嗎?」

    蒹葭有點看愣了眼睛發直,似乎在說這位公子真是王者之氣畢露鋒芒不可正視,盛無痕略略滿意,然後只聽到蒹葭說:「葵水特使不喜歡嗎?換成月信尊者怎麼樣?」

    盛無痕竟然覺得他堂堂皇子竟然被捲入無厘頭的困局中掙脫不開了,這個侍女到底會不會看眼色,不會看眼色也應該會看服飾吧?別的不說就說自己的雪狐裘領就是千金難買可遇不可求,雪狐生於極寒之地而且生性警惕,只有最精準的劍法與最準確的決斷才能獵得雪狐,能夠生者雪狐皮毛的男子,怎麼可能在乎是被評上了葵水特使還是月信尊者!不對!任何一個稱號他都不要。

    盛無痕一臉僵硬的猛拉自己的外袍,姑娘麻煩你看看本王的服色,就算不看也請你放手啊,不要再拽著本王了!

    蒹葭看到盛無痕猛拽自己的衣袍,彷彿一瞬間搭上了天地線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臉恍然大悟,盛無痕以為她想明白了,結果蒹葭一臉凝重:「這位壯士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一般穿裘毛的都是窮得連衣服都買不起才會穿獸皮的啊,我們王妃就經常教育我們窮困並不是罪過,不會掩蓋人格的偉大,您一定能對得起月信尊者的稱號的!」

    盛無痕身體晃了一下,目光掠過被人扶在一邊的林落白,這個女子確實在宮宴上也是說過什麼因為買不起衣衫才穿皮毛這樣的話,當時就嗆得埠風一族臉上無光,現在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後遺症!

    林落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愣愣的對空氣伸出手,憨憨的笑:「來,絨絨握手!」

    盛無痕把目光移了回來,覺得再也不能讓自己在怪圈中淪陷下去:「照顧好你家王妃。」

    說完盛大皇子揚長而去,蒹葭小小的呼了一口氣,她總覺得剛剛那個壯士看王妃的那一樣像是用冰淬過的刀尖呢!但是人家可是把王妃抱回來的恩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呢,一定是自己看錯啦!於是蒹葭很殷切的對壯士高大的身影揮手:「再見,月信尊者,你慢走小心滑倒。」

    剛說完,壯士那邊好像就踉蹌了一下,但是壯士很快的就足下一點,飛身離開像是有什麼他極度厭惡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要是所有人都像是這位壯士一般做了好事不留名,而且一副別人感謝他就是侮辱他覺悟就好了,開創純淨民風,構建和諧社會神馬的分分鐘搞定了!蒹葭很少有憂戚天下感悟社稷蒼生,這都要歸功於哪位品格出眾的壯士!

    林落白被灌了紅糖生薑茶,又在床上加了一層被子,可是林落白還是覺得肚子生冷生冷的發疼,明明覺得很冷可是卻是不停的出汗,感覺身體的熱氣更多被帶了出去,林落白想念著現代的安定片,暖宮貼,暖手寶……倒了古代這種事只能是硬挨捱了,整個人蜷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解脫,

    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有人把林落白緊緊拽著床單的手握在掌心之間,林落白掙扎了一會小小的身體靠在夜肆剡的身邊慢慢安靜下來,夜肆剡眉眼都是疲憊之色,目光卻是堅定的灼熱,還好是林落白閉著眼睛看不到,如果可以看見可能都會被嚇到。

    今天在禮部發生了不少事,禮部趨奉祭祀禮儀之事,卻是有意無意提起靈蛇暗黨雲殺團之事,看太子的意思就是要在自己離開京城之前把雲殺團誅滅殆盡,都說太子仁厚縝密,現在才知道縝密兩字的可怕,這麼多年就是太子足夠縝密所以才在朝中博得一個仁厚賢名,正是因為足夠縝密所以斬草除根片甲不留,自然沒有人可以站出來指出他的凶殘。

    還有他即將前往的封地,太子根本是不怕他知道,太子既然能把他指去了洛錦城,就能做到連王府門房都是他夜來懿的人,就算夜肆剡到了洛錦也是形同籠中隻鳥,想要以圖後報?一旦夜來懿有所異動,坐鎮京城的太子爺需要的只是擬一份詔書,他這個睿王必得處處忌憚,恐怕日子不比階下囚。

    夜來懿默默低下頭,他並不意外夜來懿會給自己如此安排如果說值得意外的,便是一夜之間夜來懿似乎變得不在乎睿王知曉自己是如何「關照」,是因為篤定了自己大勢已去還是因為眼前的女子?

    夜肆剡握著林落白的小手不自覺的微微緊了緊,林落白很快就察覺了,作為神偷手是她最敏銳的地方,林落白皺著眉哼了一聲,長長的睫毛抖了抖似醒非醒。

    夜肆剡眼底的戾氣迅速斂去,逗弄一般撓了撓林落白手心:「看到本王倒不叫喚絨絨了。」

    林落白在王府門口被埠風大皇子送回來的事,很快大家都知道,大家對睿王妃身體不適昏昏沉沉還諷刺埠風皇子是狗狗的事津津樂道,蒹葭還沒進門之前就向自己告罪,說自己擅作主張把埠風的大皇子封為了月信使者。太子是步步緊逼不容喘息,沒想到林落白這邊倒是奇遇跳戲層出不窮。

    「嗯。」林落白哼了一聲,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很輕的聲音傳過來:「因為是你,我不會認錯。」

    夜肆剡呆了一下,剛剛心中那些陰翳彷彿就想潮水中褪去,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子,就算是想要努力想要證明自己想要爭取那麼一點在其他皇子看來的關心也要暗中進行,像是今日今日如此一點痕跡就被判讀為不臣之心被那個理應得到一切的皇兄擠兌到去無路可退,他以為這就是他的人生了,可是這個蜷縮在他身邊的女子,簡單的一句是你就不會認錯,讓他恍惚知道,有些人有些幸運不必爭取,他們就是為了你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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