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文 / 媚心狂

    097找上門來了

    「噗！」一口鮮血從清素的口中噴出，同時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地毯之中。

    坐於清素身後的鬼見愁收回雙掌，溫柔慈善地邊輕拍清素的背，邊追問：「徒兒你沒事吧？」

    「沒。」清素搖搖頭，擦掉唇角的血跡，微微地垂下眼簾，不知為何她的耳朵似乎還在迴盪著那句『不如不如歸去。子規啼。參商永離何時歸期』

    歸期嗎？

    就算她現在想不起那個世界自己接觸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可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心在抽疼，還有離別的不捨。

    現在的清素對於自己能不想起去過的每一世的人，此時到升起一樣名為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就好，現在你的身體沒事了，現在身體強悍的比武修還要體魄幾分，這次濢煉不錯，不錯。」鬼見愁自戀的一笑，轉而道：「徒兒呀，你是不是誇誇為師，你……」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清素體裡就開始湧出大量的能量波動，如漲潮般，瘋狂地從清素靈魂深處湧出。

    準確地說，這些能量不是來自清素的靈魂之中，而是通過某種莫名的鏈接讓這股力量通過清素的靈魂為媒介傳回了本體。

    「我靠，我靠，老子靠，徒兒呀，你用的著這麼瘋狂嗎？這也太刺激人了。」本來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牛，當清素的身體濢煉的如同結丹期的武修體質了，沒想到，這丫頭一回來就打擊他老人家，看這力量，少說也能結丹了吧，說不好……他又要再做一次苦工。

    進行靈氣濢體本身就對施展人的修為要求極高，而清素先前是體內的靈力過多，自身無法承受，如今某鬼大師幫她濢煉，本來在清素回來後，就不用在面對快速晉級後帶來的身體上的基礎不穩問題，可如同……能不好，還要在濢煉。

    結丹期的武修修體質可比道修的元嬰體質，不只身體強悍，經脈的強度也高與道修者很多，每類修煉都有它的好處與弊病。

    如道修修煉速度要高過武修，所以體質上卻不如武修，因此同級中道修比武修要弱一些；而武修晉級慢，卻在心魔考驗上比道修簡單一些。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清素現在也不好受，她知道這些力量是來自契約小白龍那只神獸和天地至陽火種和幻虛冰焰種時得來的力量，可當時明明大多數的能量都轉到空間、小朵兒、雪靈身上去了呀，為此還讓奇蓮它們化形成功有了靈體，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多？

    清素怎麼會知道，此時的能量不只是來源與那兩次，還有她自身，五大副業學習與煉製，都會偷偷地增加她的力量，清素一直以為五大副業突破到中級，她就可以如平日那樣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到飽和時就可以晉級到築基中級了，可真相卻是，煉丹煉器等也長修為滴。

    要不，為啥星芒術的第二層全是副業當家。

    這次能量瘋狂的湧入體內的丹田到是沒有讓清素承受太多的痛苦，因為體魄已經濢煉過，承受能力強悍許多，在清素將力量全部吸收，已然入定時，到也算平衡地度過了。

    鬼見愁見以此卻不爽了，心裡氣的指天大罵老天不公，天道偏心。

    丫的，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他辛苦一晚用靈氣幫徒弟濢煉體魄，本來滿讓他自傲一把的，沒想到小丫頭才回魂，就能了個這麼大的驚喜給他看，現在他只有驚沒有喜了，原因很簡單，那麼多的能量，為啥只晉級到築基中級，要不是清素現在已經入定了，他真想查查是不是自家徒兒體內有個漏斗，能量都漏出去了。

    鬼見愁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等徒弟入定結束，當清素睜開眼時，正面對上一張怨婦臉，還不等她開口，化身成怨婦的某鬼大師，一個餓狼撲徒直接撲到清素肩膀上，一臉小受地邊摸眼淚，邊伸出另一支手達上清素的手腕。

    感覺到有一絲靈力與體，清素撇撇嘴很無語地望天，關心她就明說吧，擔心她的修煉狀況也可以明著來呀，為啥把自己著的根本活寶一樣，一張老菊花的小受臉很刺激人心臟的。

    確定清素現在體內靈力沒有異常後，鬼見愁終於不在粘在徒弟身上假哭了，面色也正色了向分。

    「徒兒丫頭，你體內的靈力很渾厚，完全有結丹初期的能量，怎麼會沒有進階？」

    思索了下，他繼續道：「還有，你在那頭契約了什麼，怎麼有這麼多的能量跟過來？」

    清素聞言輕輕一歎，將自己修煉的功法與契約小白龍，得到天地異火的事述說了一遍，聽的某鬼大師差點沒跳腳。

    這運氣太逆天了有沒有。

    自家徒弟去的那個世界是怎樣的，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地方還是他為故龍君那傢伙千挑萬選的，專門就是用來壓制那傢伙氣焰的，雖然因為瀧芒第一次的破壞那個界面有點變味了，可本質還不無神界呀，怎麼會有已經生出靈智的異火種，還一次讓這丫頭遇上了兩種最極品的，不只是這個，還有那個小白龍……那哪是小白龍啊，那是魂龍好不好，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龍形靈物，根本就不是神獸，要是神獸，就它那點力量，能進入那個界面才怪，就因為它是靈氣所化，才能分魂入古華夏。

    想到這鬼見愁摸著下巴上的長鬚喃喃地道：「不對呀，這傢伙怎麼會現在就出現了，丫頭不是還沒有歸位，就是她歸位了，四靈也不會那麼早誕生才對，也不對呀，丫頭要是真是那個人，怎麼的也不會什麼東西都能契約呀，而且發個誓，就逆天成了詛咒，這也太不科學了，這些事哪都透著古怪，怎麼感覺像是和各界規則唱對頭戲？」

    清素聽自家師父嘟囔的話，她淡淡地挑眉，「四靈是什麼？」

    「四大元素靈魂。」鬼見愁說完這話間清素看瞅著他，才解釋道：「光明、黑暗、天雷、生命，這四種是看上去是那個什麼西方的魔法師叫法，其實在仙界以上都是知道的，根本與西方說的魔法元素不同，就拿你的小白龍來說，它是光明元素孕育出來的魂體，而光明靈力在修真界被稱為變異靈根，其實，五行是從四大元素中分化從來的，根本就沒有變異之說，而且四靈永遠不能像獸族一樣，可以進化為人形。」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子陌就同小朵兒它們一樣，它們是植物孕育出來的，而小白龍是元素孕育出來的。

    「再說說你那功法，寶寶徒弟，為師不得不說，你太不識貨了，那不是道家的修真功法好不好，那是修神功法。」鬼見愁沒有說出來的是，修神的也沒有這麼變態的，還讓人修煉個全能手，玉帝當了這麼久神界的頭頭，他就沒見過天道底下第一人的煉丹煉器什麼的，都是手下會，他連只用現成的。

    清素是知道一般的功法都有等級之分的，如她為鳳家人找到的功法，只是最初的煉體，其他的要等他們築基了才能選擇，就她知道的仙殿中最高的似乎只到大乘期的，仙品，神品的功法根本就沒有，不過也可能有的，只是鎖在那些禁制裡，她進不去，才會以為沒有吧。

    「丫頭，一般的大的修真門派，傳給弟子的功法都是到結丹期以下的，進入結丹後就要尋找適合自己的高級功法，很多高級功法都是只針對那一個等級的，很少有從低級到高等級都為一術的，向你這星芒術，對修煉者的要求肯定更加的苛刻，估計也就你能修煉。」

    聽著自家師父一件事一件事的幫她分析，最後清素又簡單的說了下空間的事，當場就嫉妒的某鬼大師差點吐血，至於空間不進外人的事，他到是能夠理解，而且覺得清素的級別太低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越是高級的法器，就越可能生成靈智，所以那種神器法器的都會有自我保證能力，比如封印一些能力，為了不讓主人和自己因為過分的顯眼也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清素點點頭不得不說，能與她契約的神器和乾坤三器都有這種特性，只要她沒有致命危險，沒一個傢伙會乖乖地合作過，一個個大爺的將自己的能力都封印的七七八八，最給她面子的就是乾坤三器了，其他被她靈魂滋養了這麼久，還是拽爺級的。

    「對了，你說你的五大副業，按理來說你的五大副業都副業們提升到中級，你不是應當進入築基後期才對嗎？可你現在才能進入築基中期，會這種我看很可能與你修為前期提升太快有關，你現在不要急著繼續修煉，你不是有煉器、制符都遇上瓶頸了嗎，正好這段時間好好練練手。」

    就鬼見愁看來，清素的心境夠、體魄夠、能量夠、結丹期所需要的一切要素都達到要求了，卻沒有進階，問題自然出在清素潛意識的自我保護，才壓制了晉級速度。

    清素點點頭，心裡其實很嘀咕，星芒術第二層要五大副業都到了高級才能晉級結丹期，會不會後面也第三層也這麼要求，要知道煉器也好煉丹也好，這五大副業不是想學就能學想提升就能提升的，修為不夠想提升副業是不可能的。

    見自己該分析的都分析了，可清素就是聽不說，某鬼大師鬱悶地道：「寶貝徒兒呀，不能只是為師說，你也說幾句。」

    清素淡定是瞅了一眼，總是給她換稱呼的某鬼大師，撇嘴問：「說什麼？」

    拜託師父，明明是話都讓您老一個人全說了，本小姐說啥，還能說啥，就本小姐現在只看了仙殿一至三樓的玉簡的腦袋，真的只是才脫離了修真小白的隊伍，看來還是要找時間多爬爬樓梯，多去藏看看。

    「當然說說你的靈果靈泉的事。」

    得，這下清素明白，師父這是想打劫徒弟了，當下也不多說，翻手就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空間袋，這個她早就讓小朵兒它們做好了，很像修真界的空間袋，只不過精靈出品，必定是極品。

    靈果，水果和靈泉水當然不會少了師父的。

    某鬼大師抱著小包包一臉的紈褲子弟樣，笑的那叫一個燒包，可嘴上卻說：「天呀，為師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在神界時什麼沒有，就是給你的那些別人的寶貝，為師也是有幾件的，可……嗚嗚嗚……到了這個神不生蛋的地方……下凡竟然不讓帶寶貝，為師當初是淨身入輪迴台的，現在連個小空間袋都成寶了……嗚嗚嗚……」

    說的那叫一個可憐，那叫一個淚如雨下，不對，那是水果渣，什麼哭呀，根本就是個唱戲的。

    鬼見愁的笑是真的很開心，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徒弟送的禮物，就算是看慣了好東西，也有很多好東西，但是對他來說徒弟給的才是最珍貴的。

    最後終於把師父大人打發起了，清素看著窗外已經西下的太陽，人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還記得昨天問師父的事。

    「師父，地球有通往修真界的通道嗎？」

    「有，就在極北之地，極光升起之時。」

    「好，我會帶他們去的。」

    「素兒丫頭，去了那裡就回不來了，而且你們的這點實力，去了只能任人宰割，那裡只看實力。」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很多玉簡中都記錄著修真界實力為尊的事實，也知道沒有實力在修真界只能是螻蟻的存在，她會去，也會帶著家人去，可這事，不急，現在他們才開始修煉，外表的變化不大，等個十年二十年的，到時就算她不想離開，全家的不同，也會讓有心人士發現的，最起碼他們的外表就不會如衰老的如同齡人。

    這也是當初她問全家要不要修仙時提到的第一個問題，其實她也不用擔心到了修真界會讓家人吃虧，等奇寶空間可以帶外人進入時，她到時讓全家先住進仙殿裡，反正修真界沒幾個大能者，那裡對修為如師父他們這種大神級的都看不出她身上重寶加身，而且那裡又壓制修為高深的大能者，只要他們到時小心點，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清素撇撇嘴，輕拍幾下臉頰，讓自己清醒些，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此時鳳家大廳內一個少年正在廳中轉圈圈，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急切，大大的眼睛就是在轉圈時也沒有離開樓梯口一下。

    鳳清狂爬在沙發背上，有點眼暈的看著「喂，墨小子你怎麼了，很少看到你這樣呀。」

    「我……」墨非塵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馬上就要哭了，但他只是皺了皺小鼻子，咬著下唇搖搖頭，不在說話，這讓他怎麼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摸摸胸口處，墨非塵的眼神閃了閃，他心裡明白，那一定是真的，很矛盾的想法，現在他只能等姐姐幫他了。

    「怎麼了？」清素在家中雖然沒用無聊地也用神識觀察自家人，可作為修士她的感觀是很敏銳的，才拉開門就聽到了樓下兩人對話。

    鳳清狂一見清素出現在樓梯上，立馬跳走來飛一般地向清素撲來，「小妹小妹，你四哥我是牛人，真的，不信你查一下。」

    清純唇角微揚，一眼就看出鳳清狂有什麼變化了，靈氣入體的人與平凡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週身的氣場，多了一絲通透清明，雖然凡人是看不出的，可作為修士都能看出，四哥此時週身流動的火靈氣，雖然很少，可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鳳家五子第一個成為煉體修士的就是自稱牛人的鳳四哥了。

    才一周時間就做到了引氣入體，算個牛人！

    「姐、姐姐。」墨非塵咬著下唇，眼神激動又含著濃濃的希求。

    清素沒有見過這樣的墨非塵，有些不明所以，又帶著絲絲關心地淡淡問道：「怎麼了？」

    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墨非塵的聲音帶著幾分渴求，「姐姐，我、我們單獨說，可以嗎？」

    「上來吧。」清素對著鳳清狂說了句『恭喜四哥』轉身帶上墨非塵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中，墨非塵絕萌的小臉越來越紅，竟然還沒有開口先害羞起來了，這讓清素更加好奇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單獨與她說。

    「非塵……」

    「姐姐……」

    兩人同時開口，隨記又同時收聲，見對方不語，又一次很有默契地道：「你先……」

    再次的同語讓少男少女一起輕笑出聲，看著清素面上淡淡的笑容，墨非塵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道：「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女孩，在花雨中舞唱，她的歌聲很動聽，似乎是在道離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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