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 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文 / 冷煙花
117
丁寧五點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被窩裡倒是還留有他的氣息。抱著枕頭在大床上來回滾了幾圈之後,這才利索的下床,準備進洗浴室洗漱。
床頭櫃上用她的手機壓著一張便簽:寶貝,先去部隊了,自己乖乖在家,晚上回來疼你。
拿著便簽紙,江太太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由心的淺笑。
抬眸四下環視了一圈,看到對面櫃子上擺著一個青銅色的小瓶子。便是將順手折成五角星的便簽往那小瓶子一扔,然後神清氣爽的洗漱換衣,然後下樓吃早飯。
文靜似乎這段時候也挺忙了,雖然沒有和江川一樣,早早的便是去了部隊。不過吃過早飯,沒一會也是急匆匆的去了部隊。
熊孩子江小柔同志是不可能這麼起床滴。
陪著江和平在院中打了一會太極,又陪著下了一盤軍棋後,江和平與水清秀在權叔的陪同下,去老年俱樂部溜躂了。
丁寧便是直接回了房間,做miss恨嫁交待下來的工作去了。
白天在家,丁寧倒是沒有關門的習慣。
江納海經過房間門口時,便是看到她坐在椅子上,一臉認真的盯著手提,做著資料的樣子。
敲了敲門,才是走進房間。
「爸。」丁寧轉頭看著進房間的江納海,「找我嗎?」
江納海朝著手提瞥了一眼,「很忙?」
丁寧抿唇一笑:「還行。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嘛,就當消磨時間唄。爸,坐。」
江納海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精睿的雙眸直視著手提上的丁寧正在做的資料,「怎麼樣,還習慣嗎?有問題沒?」
丁寧點頭,「暫時還能應付得過來,不過說真的,您要是再多交點下來的話,估計就忙不過來了。」邊說邊憨憨的朝著江納海笑了笑。
江納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比我想像中的好。」
「啊?」丁寧略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然後嫣然一笑,「爸,真的啊?」
江納海撫下巴又是一點頭:「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你也別著急,慢慢來。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丁寧彎唇一笑,「知道了,謝謝爸。」
江納海淺笑,視線又落在了手提屏幕上,「怎麼樣,這個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提點下?」
「還行,我今天做好了,昨天上班交給莫經理。她看過之後再交給你,按程度來唄。」丁寧一臉憨直的看著江納海。
江納海點頭:「也行。小莫是個不挺的人,有她帶著你,我也放心了。工作上,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問她。那就不打擾你做事了,我出去了。」
「哦,好。謝謝爸。」丁寧送著江納海出房門,然後又重新坐回手提前,繼續聚精會神又目不轉睛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丁寧不負重望的完成了miss恨嫁交待下來的任務。相對來說,她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晚上,八點,江川依舊還沒有回來。
在意識在自己在週末把人晾了一天的某小娘,終於良心發現了。然後噙著一抹嬉哈的笑容,摸進了熊孩子的房間,母女倆形像大翻的對玩了一整盤《瘋狂的小雞仔》,再一次以小娘再一次輸的屍骨無存告終。
「小娘,你太遜了!我鄙視你!」
這是熊孩子在某小娘輸的一蹋糊塗後丟給她的一句話。
某小娘小宇宙熊熊燃燒,雙手一叉腰,大言不慚:「江小柔,你給我等著!下一次,不把你殺的片甲不留,我就不是你小娘!」
熊孩子骨碌碌的眨巴兩下熊珠子,「不是小娘是什麼?」
某小娘狠狠的蹂躪一把熊孩子的臉頰:「你親娘!」
熊孩子:……
哎∼∼∼
一聲輕歎,無奈搖頭。
這意思不就明擺著的嘛,不管是小娘還是親娘,那都只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
哎,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得,她小娘也就這個水平了,也不用太指望了。
朝著小娘很是不屑的擺了擺手,「走吧,走吧!你還是回去等江先生回來吧,這種事情比較適合你。我也就不指望你了。哎∼∼∼∼。」
又是一聲歎息,歎完之後將自己整個人往大床上一倒,十分不雅的呈大字型躺著。
初鄙視了,而且還是被熊孩子鄙視了。
小娘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江先生依舊還是沒有回來。
丁寧窩在床上,跟大俠通了個電話。大概的意思問的還是有關海棠的事情,在知道海棠確實沒什麼事情後,丁寧這才放下了心。然後又給楊小妞去了個電話。
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把那一隻二貨給忘記了。也不知道她與那個……東方……呃,不能再叫人東方不敗了。那是楊小妞的男人,要是再這麼叫人的話,估計那妞得跟她翻臉了。
行吧,還是熊孩子說的對,那就是一隻妖孽。
哎,也不知道,那風騷和二貨是怎麼跟容家六少爺勾搭上的。果然,楊小妞的眼光是與眾不同的。
手機響了好一會的,那邊才有人接起了電話。
可惜不是楊小妞接的。
「丁小姐,你找小帆船嗎?」電話是妖孽接的。
小帆船?!
丁寧被妖孽嘴巴裡吐出來的這三個字給雷的裡焦外嫩了,然後拿著手機木楞楞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話了。
「怎麼,我接她的電話,讓你吃驚成這個樣子啊?」見著丁寧好半晌都沒有接話,妖孽淺笑著說道。
「呃,沒有,沒有。」丁寧回神,有些幹幹的一笑,「那什麼,我只是沒想到,你們那什麼……」
「沒想到我們倆勾搭到一塊了?」妖孽很大方的替丁寧說出了她想說,但是卻又有些尷尬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丁寧嘴角抽了抽,然後又是訕訕的訥笑了兩聲。
「這說明我倆有緣份嘛,你說是不是丁小姐。就好像你跟江先生一樣,一看就對上眼了。你跟我就對不上眼,是一個道理的。」妖孽似乎心情很不錯。
「那什麼,你也別老是丁小姐丁小姐的叫著我了。反正你都已經跟我們家妞勾搭上了,也別這麼見外了。」
嗯,既然已經是妞的男人的,那應該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那我叫你什麼?我們家小帆船是怎麼叫你的?美人?不然我也這麼叫你?」妖孽娛笑。
「你還是叫我丁小姐吧!」丁寧毫不猶豫的拒絕。
「死妖孽,調戲我們家美人!給本宮跪鍵盤去!」楊小妞裹著浴巾從洗浴室裡出來,便是聽到妖孽調戲丁美人的一幕。於是,毫不客氣的直接甩了他一腳,從他手裡奪過手機,「怎麼,大半夜的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是突然之間想起,把你給貴遺忘了,然後就想打個電話來慰問慰問你。本著好奇的本色,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跟人勾搭上的。」丁寧也是一個十分八卦的主。
妖精直接整個人往妖孽懷裡一倒,一手撩撥著他,一手拿著手機,腳丫趾蹭著妖腿,「你怎麼跟你家解放軍叔叔勾搭上的,我就怎麼跟我家妖孽勾搭上的唄。嘿,我說美人,你家解放軍叔叔不在你身邊麼?」
「你怎麼知道?」丁美人驚。
「嗤!」楊小妞輕笑出聲,「丫,這麼白癡的問題還用問的嗎?你男人要是在你身邊,能給你這麼多的時間來八我的卦啊!還不早早的就把你給撲了,跟只餓狼似的拆骨入腹啊!還有你在這跟我閒聊的份!」
丁寧嘴角抽搐中。
丫,這二貨說話真是越來越直,越來越毒了。
「得,不打擾你們兩隻妖互啃,拆骨入腹了。」說不過楊小妞,丁寧只能認慫唄。
說實話啊,在這個話題上,丁寧絕對是佔不了楊小妞的上風的,絕對是輸的那一隻。
「切,我們倆才剛拆完吐出來。」楊小妞很無恥不要臉的朝著丁寧扔了這麼一句。
丁寧:……
丫,就不該給這二貨打這個電話的。
「那你們繼續再拆一遍,啃一遍吧!相信你有這個精力的。」丁寧咬牙,恨恨的扔了一句回去。
「錯!為了男人的健康著想,拆和啃也是不可以次數過來,過於頻繁的。」
楊小妞的臉皮,那向來都是無人能及的。
丁寧只覺的頭頂無數只的烏鴉飛過,還一直「哇哇」大叫著。
靠!
風騷的二貨,真是一點不改她的本色,不減反增。
果然,這才是楊小妞的本色。
「再見!」
直接朝著楊小妞丟了這麼兩個字後,現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手機。
那邊,妖窩裡,妖精卻是拿著手機笑倒在妖孽的懷裡。
妖孽一手掂著妖洞,一手撫著妖脖子,笑的一臉風騷又煽情,「這麼會替我著想啊?」
妖精扭兩下蠻腰,在小妖孽上故意蹭兩下,笑的一臉無辜又純情:「必須的啊,誰讓你是我男人呢?不替你著想,又替誰著想呢?」
妖洞裡的手撥了兩下,那條圍在妖精身上的浴巾已經鬆開了,「那不然,再來拆拆骨,入入腹?」
妖精直接雙手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掐:「信不信本宮掐死你啊!」
妖孽笑的一臉陰柔又風情:「掐死了,誰來鑽洞?這可是大爺的專屬!」
妖精繼續蹭兩下,笑的一臉迷離,卻是說出一句欠抽的話:「你死,它留下!」
妖孽繼續風情萬種:「那縮小了怎麼辦?」
妖精:「打氣筒,直接把它吹腫了!」
洞裡的妖手狠狠的一撥:「妖精,大爺今天滅了你!」
「靠!小容子,本宮今天吃了你!」
好吧,妖精,你是最強大的。這麼無恥無下限的話,除了你估計沒有第二個人能說得出來了。行吧,妖精張嘴了,妖孽美膩了。
然後,人肉博擊戰再一次上演。
話說,妖精,你咋就這麼說話不算話捏?
前一刻還在說,拆骨入腹那不能太頻了,這一刻,丫直接就把妖孽給吃了。
得,女人那就永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動物,特別還是像妖精這樣的風**,那在面對妖孽這樣的人間美食時,絕對是口是心非之鼻祖。
江太太絕對是一個好老婆,十點過了,江先生依舊還沒回來。習慣早睡早起的江太太窩進了被子裡,然後給留了一盞壁燈,將燈光打到了最暗處。便是縮著身子,睡了。也不知道今天他什麼時候回來,想明明天還上班,也就不等了。
江川回房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十二點了。隔著暗淡的燈光,小女人綣著身子縮在被窩裡已經睡著了。柔滑順爽的烏髮散落在白色的枕套上,露出她那圓潤的肩頭。燈光下,嬌小的臉頰微微的透著些許的紅暈,看的江川同志有些失神。
輕聲邁至床沿,彎腰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似是感覺到了他的回來,丁寧迷迷瞪瞪的上睜開眼睛,就著暗淡的燈光,印入她眼瞼的是他那張噙著淺笑的俊臉。
「回來了。」朝著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撐身坐起,抬眸看一眼牆上的掛鐘,「這麼晚了,你肚子餓嗎?我給你煮點宵夜去。」說著,掀被欲下床。
卻是被他給制止了,重新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在她額頭印了一吻:「寶貝兒,繼續睡覺。我去洗澡,馬上就來陪你。」
「你真不餓啊?」眨巴著美目望著她。
「餓!」一個字咬的很重,然後朝著她揚起一抹痞爺般的微笑,「不過太晚了,捨不得折騰你了。趕緊睡覺,再不睡,真要吃人了。」
江太太窘。
江先生,你的扭曲能力再一次的提升了一個檔次。
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往被窩裡一縮,繼續睡覺。
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洗,便是鑽進了被窩裡,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摟。
往他懷裡窩了窩,一隻腳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擱到了他的腿上,手臂往他的腹肌上一擺。
「寶貝兒,睡著了?」下巴擱於她的頭頂,輕輕的蹭了蹭。
「沒。」臉頰在他的肩窩處蹭了蹭,「有話想跟我說?」抬眸,就著暗淡的燈光,明目與他對視。
大掌插入她的秀髮裡,梳了梳,將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今天什麼日子?」
丁寧微微的蹙了下眉頭,一時之間真想不起來今天什麼日子。
眨巴著迷離而又茫然的眼眸望著他,搖頭,「什麼日子?」
鼻尖頂了頂她的鼻尖,「今天幾號?」
「28號。」
「那你說今天什麼日子?」噙著一彎淺笑的望著她。
江太太抿唇輕笑,然後轉頭望向牆壁的上掛鐘,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十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繞了幾圈,嬌笑如花:「江先生,準確來說,現在已經是29號了。所以,咱的紀念日已經過了。諾,自己看吧。」邊說邊朝他弩了弩掛鐘的方向,示意他自己看。
江先生:……
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江先生說了一句破頗具真理的話:「早知道老子早個十五分鐘回來了。失策!得,下個月補過。」
江太太偷笑,男人悶騷的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悶騷了。
「睡覺。」江川同志一手摟老婆,另一手一伸,關了壁燈,咬牙。
一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丁寧醒來的時候,江川又已經出門了。依舊還是在床頭櫃上,用她的手機給壓了一張便簽:寶貝兒,上班開車小心點。
丁寧淺笑,一臉甜蜜又幸福的淺笑。然後則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貌似她的車子沒開回的說,還停要世貿君亭吧。
於是乎,這一天,江太太丁寧同志再一次十分榮幸的坐了一回大總裁的勞斯萊斯。當然,跟她一起坐上勞斯萊斯的還有熊孩子江小柔同學。
江小柔同學無聊啊,在家裡呆著實在是無聊啊。然後就纏著爺爺和小娘,再一次提出了微服私訪的要求。
呃……
江太太窘。
看樣子,這熊孩子還微服私訪上癮了啊。
於是乎,熊孩子的微服私訪日又一次拉開了序幕。
軍總醫院
蘇雯荔躺要病床上,兩隻手臂裡的彈殼已經通過手術取出來了。
當白青青陪著蘇雯荔到軍總醫院時,醫生和護士看到兩手各中一槍的蘇雯荔時,全都傻眼了。這個將軍夫人,文工團團長,她自己的文銜也是不低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的給了她兩槍?
儘管醫生和護士個個十分的好奇,但是卻誰也不敢出聲問句。半點不敢有所懈怠的替她安排了高幹病房,然後又半點不敢有所懈怠替她做手術取出了子彈殼,又派了兩名護士長照顧著她的傷勢。
蘇雯荔恨,她的心裡恨透了。沒想到,白展驍竟然給她動真格的。就這麼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給了她兩槍。
海棠,你個賤人!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早知道十五年前,就應該讓你見閻王去了。都怪自己當時一時心軟,竟是給她留了一條生路,才會害的自己有今天。
海棠!
海棠!
蘇雯荔心裡恨恨的咬著海棠的名字!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媽,那女人就是我爸的前妻?」白青青進病房的時候,蘇雯荔正憤憤的咬著海棠的名字,看一眼蘇雯荔那纏了繃帶上了藥的雙手,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她們給你換過藥沒?」
蘇雯荔回神,轉眸望著白青青。她的膝蓋上和手肘上依舊還纏著紗布。蘇雯荔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心疼之色,有些沙啞的問著白青青,「你的傷口怎麼樣?」
白青青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抿唇一笑:「還好。」
「你爸那邊怎麼說?」
白青青有些為難的垂下了頭,輕聲說道,「媽,我爸根本就不見我。」
蘇雯荔狠狠的一咬牙,「不用說了,老頭子更不會見你了。」
白青青點頭,「嗯。我根本就不敢靠近爺爺,你知道的,他向來對我不怎麼親的。在他眼裡,就只有白楊才是他孫子。」
「死老頭!」蘇雯荔咬牙切死的從牙縫裡擠道,「老不死的,全都是他搞的禍!」
「媽……」
「叩叩叩。」白青青正要說什麼,傳來敲門聲。
蘇雯荔對著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去開門。
白青青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白展驍的通訊員小趙。
「白小姐。」小趙朝著白青青點頭打著招呼,他的手裡拿著兩個密封好的文件袋,身邊放著一個大行禮箱。
「小趙,你這是?」白青青有些不解的看著小趙。
小趙抿唇一笑,「蘇女士在嗎?」
白青青點了點頭,「在,在裡面休息。」
「進來吧。小趙。」蘇雯荔的聲音傳來。
小趙朝著白青青點了點頭,拿著文件袋拉著行禮箱進行病房。
「小趙,找我什麼事?」蘇雯荔靠坐在床背上,一臉得體微笑的看著小趙,「這是?」在看到小趙拉進來的行禮箱時,微有些不解。
小趙向前兩步,一臉肅穆的看著蘇雯荔,「這是白將軍讓交給我的,是蘇女士在白家的衣服還有日常用品。」
蘇雯荔的臉色變了,變的有些蒼白了,「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意思?」
小趙沒有回答,而是將兩個密封的文件袋子往一旁的床頭櫃上一放,「白將軍讓我把這兩個文件交給蘇女士。」
「這又是什麼?」蘇雯荔斜一眼那兩個密封好的文件袋,聲音有些尖。直覺告訴她,這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小趙搖了搖頭,「抱歉蘇女士,我不知道。白將軍只是讓我轉交給你。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不打擾蘇女士休息了,我先走了。」說完,看一眼蘇雯荔以及跟著進來的白青青,然後轉身離開。
「青青,打開它,看看是什麼東西。」蘇雯荔因為兩手中槍,無法自己動手,只能讓白青青給她拆了文件袋。
白青青拿過文件袋,撕開。在看到裡面的文件時,整個人臉色一片蒼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拿過另一個文件袋,微顫著手撕開。終於,在看明白兩個文件時,她滿臉的驚慌與不可置信。
「到底是什麼文件啊?你拿過來給我看!」見著她那十分不好看的臉色,蘇雯荔急了,恨不得自己拿過來看了,只可惜她的手無法動彈。
「媽,我爸他要跟你離婚。」白青青慘白著一張你,怯弱弱的看著蘇雯荔說道。
「離婚?跟我離婚?」蘇雯荔重複著這兩個字,臉上同樣的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與落傷,「他要跟我離婚?他竟然要跟我離婚?!」
「還有……」白青青不知道該怎麼說另外一個文件。
「還有什麼,你說!」蘇雯荔一片腥紅的雙眸直視著白青青。
「這份文件是有關撤消你文工團團長的文件,已經敲章生效了。」白青青將兩份文件一起擺在了蘇雯荔面前的被子上。
離婚報告的文件上,白展驍已經簽字了,就連印也敲好了。撤職文件,同樣簽的是白展驍的名字,敲好了印章。
白展驍,他這是要對她趕盡殺絕了。不止要跟她離婚,還在撤了她文工團團長的職。離婚撤職,那麼她蘇雯荔還有什麼?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
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白展驍,你當真這麼狠心。二十幾年的夫妻,同床共枕,竟是抵不過海棠那個賤人的一副可憐樣?你當真對我這麼狠心?!你的心當真被狗叼了嗎?
倏的!
蘇雯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是用那只動過手術的手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掀掉了被子,下床。
「媽,你要去哪?」白青青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趕緊上前扶起。
「我要去見你爸!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二十幾年的夫妻情份,他怎麼可以說變臉就變臉?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前一刻還要那裡咬牙切齒的罵著白楊不孝,還說要阻止了他的結婚報告!不過就是海棠那個賤人在他面前裝了副可憐相,他竟然這麼對我!不止撤了我的職,還要跟我離婚!我不是會跟他離婚的!」
蘇雯荔撕裂的大喊著,她的兩腿有些發軟,可是神情卻是異常的猙獰。
「媽,媽,你別這樣!你還有傷在身,這可是槍傷,你別這樣……」
「青,你要是我女兒,你跟我一起找你爸去!他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蘇雯荔瘋了一樣的搖著頭,大喊著。
隨著她的叫喊聲,醫生和護士推門而入。
「白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滾開!」蘇雯荔朝著那關心她的醫生一聲大吼,赤目紅臉,「青,跟我走!」
醫生被蘇雯荔的表情給嚇到了,由著她與白青青一起離開,沒再上前攔阻了。
「何醫生,這……那現在怎麼辦?」護士小心翼翼的看著醫生問道。
「怎麼辦?由著她去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不就是個轉正的小三,還拽上了!瞧她現在這副模樣,指不定這小三的位置不保了唄!我呸!還真當自己是正牌的將軍夫人了?整個軍區,誰不知道,白老司令員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小三,就活該沒個好下場!」
何醫生朝著蘇雯荔的背影呸了口口水,一臉鄙夷的嘲諷著她。
啊?
小護士一臉錯愕的看著何醫生,然後又看看蘇雯荔的背影。
這女人竟然是個小三?
何醫生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蘇雯荔的耳朵裡。
蘇雯荔猛的一個轉身,怒火朝天的朝著何醫生折了過來,用著殺人一般的眼神直瞪著何醫生,「何芳華,你有種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讓你在軍總裡呆不下去!」
何芳華冷冷的不屑的一笑:「怎麼,我有說錯嗎?你做得出來,還怕人說啊?我哪一句話說錯啊?你難道不是小三轉正的嗎?難道不是你當初不知羞恥的憑著工作上的便利,死不要臉的摸上了白將軍的床啊?如果不是你,海棠會離婚?還下落不明嗎?整個軍區,誰不知道,白老司令員根本就沒承認過你的身份?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讓我呆不下去?我呸!就憑你一個文工團的你有這個權利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德行再說吧?讓我呆不下去!行,我等著!你千萬別對我客氣,我還真就怕你對我太客氣了!我何芳華人還就要這裡呆著了,等著你的大言!呸!」
何芳華又是呸了一口蘇雯荔,冷厲中帶著譏諷的瞥了一眼蘇雯荔,大搖大擺的從她的身邊越過,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小護士趕緊的跟上了她的腳步。
哇,何醫生的樣子好威猛啊!
真是沒想到,這個將軍夫人竟然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啊。
啊啊,該不會是她手臂上的這兩槍子就是白將軍給打的吧?要不然,那還能有誰呢?
「何芳華,你等著!」蘇雯荔朝著何芳華的背影怒吼。
何芳華止步轉身冷哼:「我等著!媽的,早知道前天給你做手術的時候,就該把你這倆只手給廢了!」
白青青扶著一身病號服的蘇雯荔欲找白展驍討說法時,在警衛處被警衛員給攔住了。
「你新來的?不知道我是誰?」蘇雯荔殺人一般的眼神射視著攔著她的警衛員。
「對不起,蘇女士。我不是新來的,我也知道你的身份。」烈日下,警衛員的身子站的挺直挺直的,語氣是洪亮洪亮的。
「那你還攔著我!」
「對不起,蘇女士,首長交待過了。從今天起,蘇女士不可以再進入首長工作的區域。」警衛員大聲的回答。
「不可能!」蘇雯荔不信的大吼。
正在這個時候,白展驍的車子從警衛區內駛出來。
「白展驍,你給我停車!」蘇雯荔見著白展驍的車,直接就用身子攔在車前。
「吱——!」見狀,司機趕緊一個急剎車。
後車座的白展驍因為慣性,猛的往前一傾,幸好是繫著安全帶的,若不然,非得撞向那前坐椅不可。
「對不起,對不起!首長!夫人她攔車了。」司機戰戰兢兢的對著白展驍解釋著。
「我說過,從今天起,她不再是夫人!再讓我聽到從誰的嘴巴裡喚出這兩個字,自己去領罰!」白展驍怒視著前面的司機。
「是,首長!」司機肅聲應道,「那現在……」
「給老子撞過去!她要不閃開,就給老子撞死她!」白展驍面無表情的對著司機命令一般的說道。
「這……」司機為難了,「首長,撞過去不是問題,撞死她也不是問題,我坐牢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如果因為這樣連累了首長,那我豈不罪該萬死?」
「爸,爸,你下車吧。」白青青拍著車窗,訖求著白展驍,「爸,我求你了。你下車跟媽好好的說吧。爸,我求你了。」
白展驍深吸一口氣,覺的司機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撞死這個賤人真不是什麼問題,但若是因為而搭上了司機老林,那就不划算了。搖下車窗,對著白青青厲聲的說道:「你要想跟著她一起滾出白家,你就和她一起鬧事!」
「爸,我沒有……」白青青滿臉委屈。
「白展驍,我哪裡做錯了,啊!你要這麼對我!你有沒有良心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的!我把這輩子最好的時光全都給了你了,你現在竟然為了那個賤人要跟我離婚,我告訴你,你休想!」蘇雯荔一臉猙獰的朝著白展驍喊道。
「卡」白展驍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在蘇雯荔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是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手指指著她的鼻尖,「再讓老子聽到一句對海棠不敬的話,老子弄死你!老子告訴你,這個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你要不想死的太難看,你就儘管鬧著好了。」說著還不解氣的抬起自己右腳,朝著蘇雯荔的小腹上一踢,「最好海棠現在成這個樣子跟你沒關係,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說完,一個轉身上車,「老林,開車!」
「是!首長!」老林應著,啟動車子,駛離。
「白展驍,你個混蛋的男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啊!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不離婚,我不離婚!」蘇雯荔淒凌的喊聲徹響著。
不遠處,文靜正好從軍政大樓走出,見著這一幕,冷冷的丟了四個字:「丟了現眼!」
是的,丟人現眼!
丟的不止是她蘇雯荔自己的臉,現的更是白家的眼。
……
丁寧帶著江小柔同學上班,再一次刷亮了整個辦公室同事的眼睛。
「嗨,親愛的各位叔叔阿姨,我們又見面了喲。你們有可想我啊?我啊,可想你了呢!兩天不見呢,讓我明白了何謂『一日不見,不隔三秋』喲,各位大人,你們呢?可是與我一樣的感覺呢?」熊孩子江小柔同學一進辦公室就是十分熱情的跟每一個人打起了招呼。
「噗哧!」某小娘很不道德的輕笑出聲。
熊孩子,你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一點啊?
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秋你個大頭啊!
「小娘,你在這在懷疑我的話嗎?」見著某小娘淺笑出聲的樣子,熊孩子笑盈盈的彎眸看著她,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以及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江小柔同學?」某小娘盯她一眼。
熊孩子伸手爬了爬自己的臉頰,「我的樣子看起來很無恥嗎?沒有吧?我是那麼的青春無敵可愛又迷人,我是塞過美少女的江小柔,是江小剛的姐姐。我怎麼會無恥呢!小娘,你的語文不及格,你應該重新溫故你的語文複述能力去了。」
小娘狠狠的蹂躪一翻熊孩子的臉頰:「靠邊站著去,別影響叔叔阿姨們上班。不然,回家軍法處置。」
「哦啦,哦啦!」熊孩子一臉不以為意的揮了揮了手,朝著眾一幫同事露一抹天使微笑,「親愛的各位叔叔阿姨,為了不影響你們的工作,為了為被我家這無良的小娘回家軍法處置我。好吧,我消失。你們請繼續,該幹嘛幹嘛,千萬別因為我的出現而打擾了你們的正常工作。不然,我的罪孽可就大過了,那樣我可是被人剝皮的。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閃了。拜拜勒,各位。晚點回來找你們。」邊說邊雙手放於唇邊,朝著眾一幫同事拋了幾個飛吻後,離開了。
「丁寧,你又帶著女兒來上班,不怕miss恨嫁拆了你啊?」一同事好奇又關心的問著丁寧。
其他同事亦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樣的疑惑。
丁寧很一臉驚恐的看著各位,「應該……不會,也不能吧?」
「丁寧,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話剛落,miss恨嫁的聲音便是飆了過來,只見miss恨嫁正挎關自己的包包,邁著沉厲的步子,從玻璃大門「噌噌噌」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朝著丁寧這邊投一抹眼神過來。
因為離九點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鐘,所以同事轉在一起說說話也實屬正常。聽著那陰森森的聲音,眾同事朝著丁寧投來或同情,或可憐,或好自為之,或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各自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一聲不吭的做自己的事情。唯只有許同志唇角揚起了一抹落井下石般的森笑。
丁寧,你當公司是你家啊,帶著女兒來上班。miss恨嫁不拆了你的骨頭才怪。
「丁寧,你自己小心著點啊!估計是給你扔小鞋了。對了,上週五那天她交待給你的事情,你做完沒啊?」許微一臉裝腔作勢的關心著丁寧。
丁寧抿唇一笑:「謝謝!」
許微淺笑:「不用,以後還是別再帶女兒來上班了吧。畢竟這是公司,不是你家。這樣不太好,要是被總裁知道了,指不定會讓你走人呢!你見著哪個同事,上班還帶著孩子來的?這樣不好。」許微一臉全心全意替丁寧著想的看著她,當然說話的聲音很輕,也很小心的樣子。
「行,知道了,誰你,許微。」丁寧只是淺笑,沒有過多的表情,「我先去莫經理的辦公室了。」說完,從包裡拿出u盤,以及一個文件夾朝著miss恨嫁的辦公室走去。
許微的眼睛一直盯在了丁寧放在電腦左側的手機上。
她的身後,江小柔同學正笑的一臉令人頭皮發麻的看著許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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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同志又在找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