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2 熊孩子——祖宗! 文 / 冷煙花
122
走錯門?
轉身?!
我靠!
大俠飆怒了!
然後在大俠發飆出聲之際,剛轉身走至玄關處打算出門的老白好像想到了什麼。
倏的!重新轉身折回。
這是他家,何來走錯門一說?
但是,他家怎麼會有一個身穿長裙的陌生女人在的?
女人?
老白的腦子瞬間的回轉過來了,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視著站在他前面,離他僅不過三步之距的女人。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訝異。
大俠今天穿的不是戶外作訓服,也不是t恤牛仔褲,而是一條十分淑女,十分優雅的及踝連長裙,吊帶的,嫩綠色的,淺v領的。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的36b,一條寬腰帶,束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同樣也將她嬌美的身軀十分完美的展現出來。
腳上沒有換成居家的拖鞋,而是一雙天藍色的水晶高跟鞋,差不多有八公分高的跟,極細的柳釘跟。呈條形狀的款式,將她那一雙精美的37碼標準玉足包裹著。兩條優美的手臂很自然的垂放在兩側,正彎著一抹十分優雅而又迷人的淑女微笑,巧笑嫣兮又顧盼生輝的看著老白。
老白有那麼一瞬間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是很漂亮的,只是她向來不把自己朝淑女這一方向發展而已。此刻,很正常的將自己往淑女的方向一發展吧,竟然發現,丫的,原來她也有這麼大的潛力啊。那風騷勁吧,絕對不會輸給楊小妞的,而且絕對的更上一層樓的。
見著老白整個人發楞又發懵完全跟個木頭似的杵在了原地,不知道做何反應了,而且還一臉不認識她似的看著她。司馬追風嘴角一個抽搐,丫的,有這麼誇張嗎?至於給她擺出這麼一副,好似見了鬼似的表情給她啊!還一進門就說,他進錯門了!
靠!
老羊,你太傷姑娘的心了!
「你……」老白糾結了好半天,目光直楞楞的盯了司馬追風足有三十秒後,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將她上下一翻打量,開口出聲除了一個「你」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至於吧?
司馬追風瞪大了雙眸一臉訝然的看著老白。抬腳……
「啊!」
本欲用著十分優雅的淑女步向老白走來,以展示她完美而又迷人的一面,把老白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大俠,很杯具的發現,想像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從來沒有穿過三公分以上的高跟鞋的大俠,這會腳上穿的是八公分的柳釘鞋。然後吧,這柳釘鞋在她腳上穿的時間吧已經足有一個小時以上,而且指不定還不止了。為了讓自己以最完美的淑女形像迎接老白同志的回來,大俠可謂是下足了血本了。
於是乎,可想而知了。這樣的柳釘鞋之於從來都是圓頭平底靴或者帆布鞋的大俠不說,那是一種多大的挑戰與極限了。然後,就在她想學著楊小妞的風情樣,以最最優美的步伐走到老白面前,然後再擺出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動作,一扭二擺三勾眼就把老白給撩倒的同時,杯具發生了。
大俠因為一個重心不穩,站立不足,腳一扭,就那麼直撲撲的以最原始的動作朝著老白撲了過去。什麼優美的步伐,誘人的風情,淑女的風采,在這一刻全都他娘的成了狗屁。
最杯具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她與老白之間還有三步之距,就算她想以最狗血的熱情迎接他的到來,來一個無恥的投懷送抱,他大爺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偏偏這一刻,老白同志還一臉茫然的的處於木訥狀態中,根本就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於是,大俠認命了。等待著自己以最慘烈的樣子歡迎老白同志的回家。
嗷——!
要不要這麼的狗血啊!
大俠絕對是大俠,腦子裡的念頭才飄過,然後整個人就那麼直落落的與自由落體完全不搭邊的樣子趴在了老白的腳邊。四腳朝地,她的手搭在了老白的腳上,她的嘴差一點親在了他的腳背上。
大俠窘。
要不要這樣啊!
竟然以四腳伏地的樣子歡迎他的回來。
「沒事吧?」正打算翻身爬起的大俠,被人很好心的扶了起來。老白一邊扶著她,一邊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然後很是關心的問著她。
「靠!」大俠怒,淑女形容拋之天邊,重新恢復到大俠樣子,狠狠的剮一眼老白,「老羊,你存心的吧?啊!看著我摔個狗啃屎,竟然不出手相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以這種方式歡迎你回家啊!你存心的是吧!」邊說邊彎腰,以最快的速度將腳上的柳然涼鞋給脫了,咬牙,「以後打死不穿這種狗屁的柳釘鞋!真佩服那風騷的二貨,怎麼能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老白彎腰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柳釘鞋,轉身走到鞋櫃處,將鞋子放進櫃子裡,又從櫃子裡拿了一雙她新買的涼拖,往她腳邊一放,「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受什麼刺激了?」
大俠一邊夾著人字拖,一邊扯了扯那及踝的裙擺,弩唇:「看來我與淑女沒緣分啊!」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髮,很憋悶的把自己給甩進了沙發裡,然後雙眸十分幽怨的盯著老白,「得,沒有做淑女的天份,那就繼續保持基情吧。咱倆也只能這樣了。」
老白嘴角狠狠的一抽,卻是在看到沙發前面茶几邊上那擺著的一包兩包以及包裡放的那些東西,而且幾乎全都是他的東西時,唇角揚起了一抹彎彎的好看又迷人的弧度。彎身,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擱於她的肩膀上,雙手扣著她的腰際,土匪性十足的語氣響起:「這算是打算跟我非法同居的前奏了?」
一個九十度的旋轉,直接將自己的兩腳往他的大腿上一擱,拇指反指著自己的鼻尖:「你覺的我會是那種與你非法同居的人麼?」
雙臂一個用力,直接抱著她坐上自己的大腿,笑的一臉強勢:「僅此一天,明天就不是非法同居了。」
大俠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不是已經政審過了嗎?我忙完了,明天就去領證。領了證,那就不是非法同居了,而是合法同居了。」
「明天?」司馬追風略顯的有些驚訝,「這麼快?」
老白瞇些瞅她:「還快?大川家的江小剛都快出來了!老子還在原地踏步!再不加緊速度,老子不被人恥笑死啊!」
「……」,無語望天……花板,望過之後,扯了扯唇角,望著他的眼眸,「你明天不用去部隊嗎?」
老白搖了搖頭,「剛忙完,明天休息一天。」
「那行,明天帶你去見見世面。」大俠笑的一臉略顯賊溜。
「什麼世面,老子沒見過?」老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保證,明天的世面你一定沒見過。」大俠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著他,「對了,還得叫上我家美人和她男人,當然還有江小柔那個小十三點。對了,打個電話給楊小妞……啊,你幹什麼?」
「洗澡,拱草!老子四天沒拱草了!」大俠正打算給楊小妞打電話的時候,已然整個人被老白凌空抱起,大步朝著主臥走去。
「喂,老羊,你有夠悶騷的啊,一回來就想拱草!你家羊角都還沒長出來!」
「操!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羊角長沒長!」
「啊,啊,啊。」
大俠後悔啊,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
天亮,江先生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江太太的身影。揪了一件睡衣往身上一套,出房門。
廚房裡,小女人正做著早餐,勾唇笑了笑,邁步朝著廚房走去。
「醒了。」江川剛走至廚房門口時,丁寧轉過身來,見著他,笑盈盈的朝著彎了彎眸,「趕緊洗漱吧,可以吃早飯了。對了,我昨天給你買了一個電動剃鬚刀,就放在洗浴室中間的那格抽屜裡,你拿出來試試,看能不能用。」
「寶貝兒,早上吃什麼?」倚門勾唇,笑的一臉迷離的看著她。
「水餃,你三十隻夠不夠?」
「差不多吧,」邁步走進廚房,雙臂環上她的腰,臉頰在她的臉頰上貼了貼,「寶貝兒,昨天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嗯?」
由著他抱著自己,丁寧抬眸,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什麼?」
「你說呢?」邊說邊拿自己那比昨天更扎人一些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
「哇,江大川同志,你要不要這麼幼稚啊!」江太太一臉好笑的看著這會跟個討糖吃的孩子沒什麼兩樣的男人。
男人繼續拿臉頰貼了貼她的臉頰,繼續討糖吃:「寶貝兒,說話要算話的。趕緊的,把昨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不然今天你男人就這個樣子出門了,那丟的可是你的臉。」
「……」江太太無語問蒼天中,然後將火頭關到最小,這才無奈的跟他出了廚房,然後進臥室,再進洗浴室,從抽屜裡拿出昨天新買的電動剃鬚刀,一臉認真的替他刮起了鬍子。
莫問江太太為何不用看說明書,便會了。那是因為瞭解江先生如江太太者,自然知道,這廝一定會讓她給他刮鬍子的。所以,在買了這電動剃鬚刀的時候,她便是仔仔細細的將使用說明給看了個遍了。然後,現在才會如此的輕車熟路的替流氓刮鬍子了。
「寶貝兒,你真好。」江先生一邊享受著江太太的服務,一邊咧著嘴誇著自個女人,「不然,以後每天都你刮了?」
「江大川,你說你怎麼就越來越懶了呢?」狠狠的翻他一個白眼,繼續服務著他。
雙手很是自然的摟著她的細腰,繼續一臉的哈皮:「誰讓我有一個這麼勤快的老婆呢。」
「江先生,聽你這意思,老婆就是用來奴役的是吧?」替他刮鬍子的時候,另一隻手毫不憐惜的在他那鬼斧神工般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扯了一把。
「不是,老婆是用來疼的。」江先生繼續沒臉沒皮的看著她。
鬍子刮好,江太太將刮鬍刀收好,又拿杯子替他接了漱口水,還十分認命的替他擠了牙膏,又奴婢般的將牙刷往他手裡一放:「趕緊的,我出去給你拿衣服。對了,今天穿什麼衣服?一會要回部隊吧?那是作訓服還是常服。」
「寶貝兒,今天不回部隊,休息一天。拿一套休閒的就行了。」江先生喜滋滋樂顛顛的刷著牙,嘴裡泡著牙膏泡泡,有些口齒不清的對著江太太說道。
「哦,行吧。趕緊洗好了出來吃了,一會該糊了。」丁寧應著,出了洗浴室,然後又從衣櫃裡把他的衣服從裡到外的全部拿出,放在靠洗浴室那邊的床沿上,這才轉身出了房間。
江先生穿戴整齊走出房間到餐廳的時候,江太太已經把一大碗水餃擺在了桌子上,就連筷子也給放好了,還給他擺了一個小碟子,碟子裡放了混著辣椒的醋。
嗯,這是江大川同志的偏好與習慣。這廝吃水餃喜歡蘸著配辣椒的醋吃。江太太幾乎已經把江先生的每一個習慣都給記在了心裡。
江先生可樂了呢,自個女人對自己如此的上心,能不讓他樂的找不著東南西北了麼。
「寶貝兒,一會送你去上班。」江先生「呼啦呼啦」一口一個的吃著水餃,對著坐在他對面的江太太說道。
「不用了,我今天請假了。」見他一口一個的大吃著,丁寧將自己碗裡的水餃撥了幾個給他。
「怎麼了?」
「太多,我吃不完。你幫忙吃掉。」
「你那才幾個?」邊說邊又回撥了幾個給她。
「撐著呢,你想撐死我啊!」丁寧窘了,她撥了三四個過去,他直接撥了六七個回來。
「真吃不了?不是想多給你男人吃幾個?」江先生一臉暗笑的看著她。
翻他一個白眼:「江先生,咱家現在吃不飽嗎?我至於這個樣子疼你啊!趕緊拿回去,我真撐不下去了。」
於是乎,撥到江太太碗裡的幾個水餃又重新回到了江先生碗裡。
「今天怎麼請假了?有事?」
丁寧秘密的抿唇一笑:「我家大俠說今天帶我去見大世面。」
「哦,那你就別期待了,她今天一定沒空的。」江先生直接潑了她一臉的冷水。
「為什麼?」
「老白今天打算跟她去扯證。」
「啊?」
「嘿,爸爸,小娘,早啊!」
江太太正處於這個驚人的消息中還沒回過神來,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熊孩子江小柔同學一臉嬉哈的聲音傳來,「親愛的爸爸和小娘,今天怎麼這麼早勒?我還以為,你們倆應該還裹在被窩裡的呢!好吧,我很抱歉,今天再一次的打擾到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但是,爸爸,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真的!我向組織保證和發誓,真的不是我想的。因為今天是我和小娘還有大俠約好的,我家大俠良心大發的,說在帶我和小娘去見識一番大世見。爸爸,你知道的嘛,你女兒我勒,從小到大就被你們圈在那麼一小處的地方,那根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嘛。那一聽大俠說在大世面可見,出於絕對的好奇心,我是一定會答應的。我一想到要見大世面啊,那興奮的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啊。你看,你看,小娘,我到現在都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呢!哎呀,幸好啊,今天沒有我家妖叔叔在,要不然,我可得不幹的!這麼醜的樣子,怎麼可以出現在那麼帥氣又迷人的妖叔叔面前呢!」
熊孩子向來是一個話嘮,只要她的嘴巴一張開吧,那絕對的必須的就是珠連炮語的。
看吧,看吧,這會又是這麼如機關鎗一樣了掃射了一翻。而且說到那黑眼圈的時候吧,可一臉傷心難過的把自己的臉頰湊到了某小娘的面前,以示她沒有說謊,那是真的黑了一圈呢。但是一說到妖叔叔吧,那可就一個精神來勁了。
聽著熊孩子這一連串的掃身,以及那彎身湊臉頰的動作,某小娘一臉的黑線。
黑線過後,直接夾起一個水餃往熊孩子的嘴裡一塞。
熊孩子一邊嚼吧著嘴裡小娘遞給她的愛心,一邊用著口齒不清的聲音說道:「謝謝小娘,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爸爸,你千萬別嫉妒,小娘對我好,那就是對你好。爸爸,你放心,見過今天的世面後勒,我就會自動自發的消失的,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和小娘的二人世界的。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你和小娘二人世界多過一會,咱家江小剛就能早一點來報到的。所以,為了組織增加一名新成員,我也不會不識抬舉的打擾和影響你和小娘的二人世界的。爸爸,小娘,你們女兒我是不是很乖啊,很懂事啊。我也是這麼覺著的,若說江小柔同志認第二乖,第二懂事的話,那就沒人敢認第一了。耶!小娘,再來一個,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肚子又有點餓了。」
小娘夾起一個水餃正打算塞到熊孩子的嘴裡,親爸江川同志快她一步塞了一個到熊孩子嘴裡,然後很是淡定的扔了熊孩子一句話:「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你家大俠今天要招待你家老白叔叔,沒空理會你這個多出來的燈泡。」
「咳——!」熊孩子被親爸的話給嗆到了,差一點就把才嚼了兩下還沒嚼碎的水餃給噴了出來。但是,熊孩子是十分有素質又十分注意自己形像的人嘛,是絕對不會讓這麼沒身份毀形像的事情發生了。於是,嘴巴裡還沒嚼爛的水餃生生的被熊孩子給逼進了肚子裡,「倏」的一個快速轉身,在江太太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熊孩子已經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然後……
「呯呯——!」響起了重重的拍門聲,以及,「大俠,你給我開門!大俠,你給我開門!你是大俠嘛,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的,為了你說的見大世面,我這麼大老遠的從那麼偏效僻遠的地方,一大清早的覺也沒有睡醒,就連夜的趕路。一路顛簸,風塵僕僕,又累又餓的趕到,為的就是和你一起去見見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大世面。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怎麼可以出偶反爾的呢!大俠,你是一代大俠,你怎麼可以說謊欺騙我一個無知純離的孩子呢?你這麼做是不道德的,是很沒有職業心的,是有違社會公德的。大俠,大俠,你怎麼可以見色忘義,見色忘利,見色忘友呢?這不符合你一代大俠的風格的嘛。我啊,為了今天你說的大世面啊,竟然都拋下我家親親可愛又帥氣到掉渣的妖叔叔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
熊孩子一邊拍著老白家的屋門,一邊熊熊的控訴著大俠的種種不是,那簡直就一種滅天絕地的淒涼啊。
江太太扶額靠椅背,腦門「突突突」的響著,嘴角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抽著,那叫一個無語應對問蒼天。
江先生則是繼續面不改色的吃著碗裡的水餃,就好似熊孩子那根本就與他不認識一般。
然後……
「卡!」老白家的門打開了,「祖宗,我叫你祖宗行嗎?真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保證,我一定不見色忘義,見色忘利,見色忘友。我保證,今天無論如何也一定帶你去見一次大世面,親愛的祖宗,你能讓你的嘴巴歇歇嗎?」大俠一臉求爺爺告奶奶一般的看著拍他們家門的熊孩子。
聽此,熊孩子咧嘴一笑,天使一般燦爛無霞:「大俠,你果然是俠義心腸的大俠。」
老白一臉黑線的站在大俠的身後,用著抽筋剝皮一般的眼神直剮剮的盯著熊孩子。
「嘿,老白叔叔,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和大俠的休息了。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見著老白那一臉黑的跟包大人沒什麼兩樣,就差額頭上印個月芽上去的臉,熊孩子咧著一張天真無邪又童言無忌般的笑容,嬉哈著看著老白,一臉我很無辜,我很無奈的繼續說道,「不過,老白叔叔,這真不怪我的。你看,你看,這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了喂,你是一個訓練十分有素的很有專業操守的軍人嘛,而且還是一個手下帶著成批成批大頭兵的兵頭嘛。你怎麼可以睡到這個點了才起來呢?你看,你看,我爸爸就沒有你這麼懶惰了,早早的就起來了呢!你看,我爸爸連早飯都已經快吃好了呢!哎喲,老白叔叔,你真的得向我爸爸多學習才是了呢!不可以太放鬆懈怠自己的嘛,這樣很容易骨頭散架的嘛。你是兵頭嘛,怎麼可以讓自己散架呢?這樣,你手下的大頭兵也是會跟著一起懶惰懈怠的嘛。這樣是不行滴,你看我爸爸,他就絕對的沒有像你這樣!所以,老白叔叔,其實說到最根本的實在,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嘛。是吧,是吧!」
熊孩子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賊不要臉的話。
老白臉那個黑喲,氣那個冒喲。
你大爺的!
你家老爸江川也不過才起床嘛,都到這個點了還有吃早飯。丫的,指不定還沒有他起得早呢!
「大川,趕緊把你家的這一隻給老子拖走!」朝著對面屋子裡的江川一聲巨吼。
「哎喲,老白叔叔,人家又不是狗啊貓的,你怎麼可以個『只』這麼一個用來形像小動物的量詞來形像我呢?老白叔叔,你太不可愛了,太不可愛了!虧得我還一門心思的替你和大俠著想,虧的我還費盡了腦汁替你兒子想名字!哼哼,你竟然這麼對我!你太沒有良心了,太沒有良心了!哼哼,你等著,你這麼不可愛,你家的白小堅一定也會跟你一樣這麼不可愛的,不可愛的孩子是不招人疼的,哼哼!你家白小堅一定沒有我家江小剛和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可愛的,哼哼!」
屋子裡的江太太已經徹底的無語了,本來還是靠在椅背上的,聽著熊孩子這一連篇的話啊,這會已然整個人趴在了餐桌上裝死了。
江先生已經解決完了晚餐,然後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拿過自己和江太太的碗朝著廚房走去。眼眸在瞥向門外對面站在門口處黑著一張包大人臉的老白時,直接瞅了一眼,繼續邁步進了廚房,然後十分居家好男人的洗碗涮鍋。
大俠已經不知道該什麼了,那腦門啊,只知道在「突突突」的跳著,然後腦子裡就一直跳著「白小堅,白小堅,白小堅」這三個大字。再然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腦門,轉身進屋。進屋之際,朝著身後的熊孩子扔了一句話,「小十三點,你要是還想今天跟我去見世面的話,就給老子閉上你的熊嘴!」
威脅,**裸的威脅。但是對熊孩子很管用。
熊孩子雙手往自己嘴巴上一捂,朝著一臉包大人臉的老白頻頻直點頭,以示她閉嘴。
然後……
「呯!」老白怒火朝天的關上了自家的門。
「嗚……小娘,我被人拋棄了……」
小娘:……
大俠和老白上民政局領證去了,臨走之前給對面的這一家三口扔下了話,讓他們自己直接前往司馬御園,因為她和老白領了證後,還要去療養院接海棠。
大俠這個兒媳婦對海棠這個婆婆真的是好的沒話說了。在老白忙碌了這麼久,很難得的有休息了,如果換成其他的女人,那一定是揪著男人過自己的二人世界去了,誰會願意去攤上一個癱婆婆的啊。
但是,大俠不一樣。老白足有一個多星期沒去看海棠了,大俠知道,他一定也是很想去看看她的。所以,也就提議了,領了證之後,便去療養院把海棠接出來,一起去司馬御園喝司馬咎兒子的滿月酒了。反正,司馬御園內什麼也不缺,而且對於海棠這樣的病人來說,那裡的空氣絕對不會比療養院差,只會更好,更有助於海棠的療養。
江先生一聽老白要療養院,於是也就拖家帶口的一起去了。
小唐看著白楊等人接走了海棠,而她再一次的被海棠拋下了。站在療養院門口,看著白楊與江川的車子緩緩的駛離,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緊緊的糾著,有掙扎,有痛苦,也有失落與失望。
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冷笑,雙眸直視著那兩輛越來越遠的車子,久久的沒有回神,也沒有離開。直至兩輛車子徹底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小唐這才轉身打算回療養院內。
「唐曉萍!」
小唐剛轉身,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在療養院這樣叫她全名的人沒有,整個療養院裡所有的人都是叫她小唐的,在這裡呆了兩個,小唐小唐的聽著,幾乎連她自己都已經快忘記了,她的全名叫唐曉萍。
唐曉萍轉身,她的身後,療養院外站著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出頭渾身上下透著高貴氣質的年輕女人,正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她。
唐曉萍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找我有事嗎?」唐曉萍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道。
白青青彎唇淺笑,那笑容略顯的有些陰惻惻的,那一雙略顯倒三角的媚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唐曉萍,並沒有立馬的說話,而是在打量了唐曉萍好半晌後才出聲:「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行了。怎麼樣,看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心裡很不好受?看著自己全心全意照顧了幾年的人,卻還比不過一個只跟她見了幾面的外人而已,你心裡是不是很落傷?」
唐曉萍微微的顫了一下,顫過之後朝著蘇雯荔彎唇一笑:「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來療養院看望其他叔伯阿姨的,那你請進。如果你是來找我的,很抱歉,我們不認識。」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我是白楊的妹妹,你說我們認不認識?」白青青的聲音再一次在唐曉萍的身後響起。
唐曉萍止步轉身,一臉訝異的看著白青青:「你……是白先生的……妹妹?」
「現在是不是覺的我們之間有話說了?」白青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唐曉萍抿唇一笑,丹鳳眼彎彎的看著蘇雯荔:「不知道白小姐想和我談什麼?」
白青青淡淡的斜了一眼唐曉萍,嗤之一笑:「你打算就這麼跟我談?」
療養院後面的小果園,果園內種著好幾種水果,都是療養院內的老人們自己種的,算是自己自余吧。
梨樹下,唐曉萍與白青青面對面的站著。
「白小姐,上次穿著軍裝來看海棠阿姨,然後害的海棠阿姨病情復發嚴重的那個女人是你吧?」唐曉萍看著白青青,嘴角含笑,一臉沒有懼意的說道。
白青青抿唇一笑:「是個有膽量的人,我喜歡與聰明的人說話談事情,可惜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是我。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白楊的家世了吧?」
唐曉萍依舊含笑,不答反問:「那又如何呢?白小姐想說什麼?你也說了,喜歡與聰明的人說話談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小姐直入正題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繞來繞去。」
「夠直接,不過我倒是好奇了,你是怎麼讓海棠那個廢人喜歡上你的?」白青青再一次認真又仔細的打量著唐曉萍,直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個遍,「長的很漂亮,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贊成你和白楊在一起的。只是可惜了,中間插了個男人婆進來。倒也是替你感到惋惜了。」
「謝謝,」唐曉萍波漾不驚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惋惜就不有了,只要海棠阿姨喜歡我就行了。白小姐,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就只是來跟我說這幾句話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恕我不奉陪了。」說完,再一次轉身。
「站住!」白青青凌厲的喝聲響起,「我話還沒說完,誰許你走的!」
唐曉萍重新折身,「那麼請問白小姐,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白青青向前走近兩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唐曉萍:「你不想成為白楊的女人嗎?不想成為白家的媳婦嗎?不想成為軍區大院裡的一分子嗎?白楊的父親是少將,爺爺是大將,這樣的家庭,你不想攀上嗎?」
唐曉萍兩眼彎彎的看著白青青:「所吧?白小姐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白青青勾唇淺笑:「不想要你為我做什麼,只要你繼續好好的照顧海棠,一如既往的照顧她。」
唐曉萍輕聲一笑,搖了搖頭:「對不起,白小姐。如果這是你的交易,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如果這是你的好心,那麼你費心了。照顧海棠阿姨是我該做的事情,這兩年來,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說的難聽一點,你只不過是白先生的繼母的女兒,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吩咐?海棠阿姨才是白先生的生母,我為什麼捨棄生母而要討好一個不招白先生待見的繼母生的女兒?你不覺的找錯人了嗎?再說的更明白一點,我不覺的你會這麼好心!高門大戶裡的事情,我就算沒有親眼見過,那在電視裡也是看了不少的。所以,我完全不覺的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說可談的。不好意思,白小姐,讓你白走一趟了,我感的由心的抱歉。但是,我還是一句話,對於你的交易還是好心,我都不感興趣。再見!」
說完,不再給白青青任何說話的機會,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麼,你就等著真的嫁給那個五十歲,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吧。」白青青帶著威脅語氣的話語在唐曉萍的身後響起。
唐曉萍身子一僵,倏的一個轉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白青青:「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白青青冷笑:「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無須管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嫁給你自己嘴裡的那個老男人。第二,成為白家的媳婦,從此高床曖枕。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這是我的電話,三天之後,如果沒有接到你的電話,第四天,就是你的婚禮。」將一個寫著她手機號碼的便簽交到唐曉萍的手裡,噙著一抹陰陰森森的冷笑,看一眼唐嘵萍後,轉身離開。
唐曉萍手裡拿著她留下來的寫著手機號碼的便簽,一時之間整個人懵了,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到底,她該怎麼做?
是答應了她的條件,還是真的嫁給那個老男人?
白青青唇角含笑的離開了小果園,朝著療養院的大門走去,但是卻在走到大門口時,整個人僵住了,臉上那若有似無的冷笑眨間的全都跟冰稜一般的凍住了。
療養院的正門口,停著的是那輛屬於白展驍的車子。而此刻,白展驍正陰沉著一張臉坐在車內,車窗玻璃是打開的,頭頂太子是十分猛烈的,但是白青青卻是從頭到腳的刺冷刺冷的感覺。
「爸,你……怎麼在這?是來看棠姨嗎?她……剛被大哥給接走了。我……也是來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白青青戰戰兢兢的朝著白展驍解釋著,但是這樣的解釋怎麼聽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更還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上車!」白展驍一聲冷喝,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就好似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白青青猛的打了個激栗,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看著他的眼神裡更是充著一抹懼怕。不敢上車,在她的潛意識裡,只要她一上這車,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上車!別再讓我說第三遍!」白展驍陰惻如魅般的聲音再次在白青青的耳邊響起。司機老陳已經從駕駛座下來,替她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姐,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