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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 報應來了! 文 / 冷煙花

    124

    海棠抬眸淡然一笑,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不想再提,也不想再倒過想了,過去就過去吧。事情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般了。我啊,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著孩子們開開心心的。我呢,也就開心一天過一天。不過說真的,我倒真是沒想到追風是老哥你的女兒。」

    司馬義呵呵一笑,「那說明我們兩家有緣啊。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女婿就覺的他十分的合我的眼緣,原來是你的兒子。這性格啊,倒是與你像足了七八分啊。我那老伴到,臨走時,都一直記掛著你,讓我如果見著你了,一定得好好的謝謝你。」

    「謝什麼謝,都是應該做的事情。換了誰都會這麼做了,我也不過只是盡自己的力而已。也幸好是在二十幾年前啊,若是換到現在啊,我還真心無能為力了。」海棠一臉無奈的看著司馬義,然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對著司馬義一臉認真的說道,「老哥啊,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也別去多費那個力啊。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想再多惹一些事端出來。」

    司馬義點了點頭:「行,聽你的,妹子。」

    「爸,你找我。」司馬義正與海棠聊著,司馬成劍進來,朝著海棠含笑點了點頭,「親家伯母。」

    海棠抬眸望著司馬成劍,彎唇淺淺的一笑:「這就是當年那孩子吧?」

    司馬成劍略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司馬義點了點頭,朝著司馬成劍說道:「小子,還不趕緊見過你的救命恩人啊!」

    「啊?」司馬成劍一聽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司馬義瞪他一眼:「混小子,忘記了?五歲那年,要不是你親家伯母救了你,你現在還有命站在你老爹面前啊!」

    司馬成劍晃然大悟,趕緊朝著海棠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原來是親家伯母,那成劍必須得好好的謝過親家伯母的。」

    「好了,好了!哪來這麼多的謝啊謝的,都是一家人了,無須這麼客套見外的。」海棠樂呵呵的看著司馬成劍說道。

    「老大,三十五呢?怎麼還沒來?」司馬義看著司馬成劍問道。

    「爺爺,爺爺,我來了,來了。」話剛落,門口處便是傳來了一聲恭敬的聲音,只見一四十歲上下的溫潤男子邁步朝著這邊走來,朝著司馬成劍喚了一聲,「小叔,」又朝著海棠喚了一聲,「親家奶奶。」

    「三十五,你親家奶奶交給你了,你給仔細的檢查一下。」司馬義對著三十五一臉認真的說道。

    三十五重重的一點頭:「爺爺,放心,三十五知道了。」說完轉身向海棠,「親家奶奶,走吧。」

    「老大,你推親家伯母過去。」

    「行,知道了。」

    司馬成劍推著海棠的輪椅,與三十五一起離開了。

    司馬義沒有跟著一起去,看著三人離開,司馬義臉上平和的臉色消失怠盡,換上了一臉的深沉與陰霾。

    「太太公,你找我。」又一人急步而來,走至懷吧義身邊,很是恭敬的問著。

    「嗯,」司馬義點了點頭,一臉沉重的看著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二家的婆婆,剛才你也見過了。」

    「嗯,見過了。」

    「你去給我查清楚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夠不夠!我要事無鉅細的知道。」司馬義深邃的雙眸一絲不苟的看著他。

    來人點了點頭:「知道了,太太公。三天之後一定給太太公一個滿意的交待。」

    「嗯,」司馬義點頭,「還有,這事別讓老二和女婿知道,也別讓你親家奶奶知道。你看著辦。」

    「知道,太太公。放心,兩百三知道該怎麼做。那我現在就去了。」

    「行,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兩百三來匆匆,去匆匆的離開了,去辦太太公司馬義交待的事情了。

    ……

    溫泉

    三隻貨正十公愜意的泡在曖曖的泉水裡,舒服到了極致。不過,熊孩子就十分的憋屈了。

    為神馬?

    做為妖孽的忠實粉絲,小十三點自然最想跟妖孽呆一起了。但素,楊小妞竟然說她好久沒和大俠還有美人一起嗨皮過了。於是乎,直接將妖孽拋棄,拉了自家大俠和美人,一起泡溫泉。反正也不管那兩個解放軍同志同意還是不同意,就這麼左一個,右一個的一挽又一摻的走了。

    妖孽勒,自然是唯妖精的話是從的嘛。

    然後,杯具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本來應該是兩口子兩口子的一起泡溫泉的,應該是開三個泉館的嘛。現在,竟然只要兩個就夠了。男一個,女一個。

    然後,小十三點最痛苦的選擇來了,到底她應該是選擇和小娘勒,還是應該選擇和爸爸勒?其實說的準確一點,她更想選妖叔叔嘛。

    再然後,某小娘直接就沒給她選擇的機會,學著江先生的樣子,手一伸一提又一拎的,直接把小十三點當小雞一般的拎了起來,走。

    熊孩子一步三回頭,用著戚蔫蔫,悲涼涼的眼神看一眼妖孽,再用著無比怨念的語氣朝著親爸與老白叔叔飄飄然的說道:「爸爸,老白叔叔,我家妖叔叔就交給你們倆個了哇。你們一定不可以把她了弄丟的哇。也不可以以大欺小的哇。妖叔叔,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可以有任何差池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的找我爸爸和老白叔叔的哇!啊啊,慘無人道啊,慘無人道!」

    「……」

    江先生黑線掉無數。

    老白嘴角抽搐。

    妖孽頭頂一排烏鴉飛過,「哇哇」直叫。

    江太太直接拎起熊孩子加快的速度。

    丟人啊,丟人!太丟人了。

    嗷——!嗷——!

    小十三點嗷嗷大叫,邊叫邊熊熊的控訴著楊小妞。

    「二妞,二妞,你一定是故意的!你一定是不想我跟你搶妖叔叔,所以才會故意這麼做的!你成心拆散了我和妖叔叔!哼哼,二妞,你太可惡了,太可惡了,你這叫做棒打鴛鴦,壞人好事!哼哼,二妞,你最討厭了!」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大俠目瞪口呆中。

    楊小妞一臉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中,「矣,小十三點,你怎麼這麼明白我勒?跟你說實話吧,我就是故意的!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棒打鴛鴦了。看著你這一臉的憋屈啊,我心裡那叫一個爽啊,樂啊,美啊,快啊,愜意啊,舒服啊,全身毛吼都順暢的呼吸了啊!」

    小十三點狠狠的眼角抖動中。

    然後雙後往自個腰上一叉,「嘩」下從溫泉水裡站了起來,一臉惡狠狠的瞪著妖精:「二妞,算你狠!哼哼!小妞,妞,」剛才還一臉小御女般一副高高在上的小十三點江小柔同學,突然之間,態度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往水裡一蹲,半走半游的挪到了楊小妞的身邊,一臉的討好賣萌外加狗腳的朝著楊小妞笑的燦爛如花,「我知道,咱家二妞最好了。我幫你捏肩膀吧,你看,你看,我連小娘都沒有給她捏過呢,我對你真的很好的哇,你千萬不要拋棄我啊。我這麼幼小的心臟是承受不起你這麼殘酷的事實的哇!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菩薩心腸哇,你聖母一般的神聖啊,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哇……」

    「停!」小十三點正滔滔不絕的討好著,楊小妞一個叫停,笑的一臉如老鴇般風騷無限的看著小十三點,「你的偶像不是我們家妖孽嗎?什麼時候變成我了?」

    小十三點咧嘴一笑:「有什麼關係呢?你是妖叔叔家的嘛,那妖叔叔是你男人,你是妖叔叔的女人,你們兩個是一體的嘛,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你是我的偶爾,那跟他是我的偶像是沒有區別的嘛。」

    「嗯哼,然後呢?」繼續笑的一臉老鴇樣的看著小十三點。

    「然後就是,嘿嘿……」小十三點淫淫的一聲奸笑,小小的身子在楊小妞的胳膊上蹭了蹭,「然後就是,你和妖叔叔收了我唄!我保證,我不跟你搶妖叔叔了,我保證,我不當妖叔叔的小老婆了,我只是他的一個粉絲而已,只是一個小小的,小小的,那麼一咻咻點的小小的粉絲而已。再然後,我的目的勒,就是想跟著你們兩隻妖,打小怪獸!你知道的嘛,我小娘啊,最近向邊沒有小怪獸可打了啊!江小柔同志如果不打沁怪獸,那還是江小柔嗎?那就不是了哇!所以,我決定了,暫時棄小娘奔你了!你看,你看,上次我們一家三口聯手打小怪,那多爽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楊小妞眼角一揚嘴一揚:「本宮身邊最近沒有小怪,太平盛世。貌似最近你家大俠和老白叔叔身邊怪獸相當的多!」

    「呵呵,大俠,哪一隻小怪欲對你和老白叔叔不利!」一聽小怪,熊孩子十分的來勁,「咻」下從楊小妞的身邊竄到了大俠身邊,「哪一隻不長眼的小怪,竟然敢在大俠土匪和惡魔的地盤上作怪!大俠你說,我幫你收了他!」

    大俠一臉苦思冥想的看著熊孩子,然後朝著她伸出三個手指。

    「三隻?」熊孩子兩眼發光。

    大俠點頭。

    「哪三隻?」

    「準確來說,有兩隻是你小娘身邊的,另外一隻是你棠奶奶身邊的。」

    「哦,你是說老白叔叔家的那兩隻!」熊孩子恍然大悟,「那還有一隻勒?」

    「還有一句,不就是你挖了你小娘牆角的那一隻嘛。」

    「嘩——!」丁美人朝著大俠潑了一大掌的水過來,「大俠,我家江先生沒有被人挖牆角!」

    大俠抹一把臉上的水,翻一個白眼:「屁話不是!你家江先生當然不可能被人挖了牆角的!之前的那一個好不好!」

    「嘩!」再一大掌水朝著大俠潑過來,「大俠,你不說會死啊!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丫還拿出來說事!」

    「你不說,不代表人家不盯著你,懂?美人!」大俠一臉正色的看著她,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的一個來頸,笑的一臉妖嬈嫵媚的瞟一眼兩大一小,「哎,告訴你們一個絕密的驚天好消息,但是,只許我們四個人知道,如果讓第五個人知道,我告訴你們,誰洩的秘,誰死無葬身之地。」

    「大俠,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五個外人知道的!」小十三點第一個舉手一臉好學生的樣子,以示她絕不是那個會洩秘的人,然後又「咻」下舉起另一隻手,「還有,我保證,我小娘也是絕對不會洩秘的!大俠,你現在可以說了。」

    大俠的視線瞟向沒有出聲的楊小妞。

    楊小妞懶洋洋的伸出一條自己的美腿,朝著大俠風情無限的保證:「我以我的美腿保證,ok?」

    小十三點雙眸一睜……

    這樣也行?

    早知道她也伸腳了哇!

    多有個性啊。

    於是乎,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還如此那般的一翻,大俠將那天在醫院裡護士小莉跟她說的那翻話加油添醋了炒了一通。完了,端過放在身後池邊的一杯再搾的水蜜桃汁啜一口,看向楊小妞:「妞,你說這是一個極品不?」

    「哈……哈哈……哈哈哈……」楊小妞脆生生的大笑幾聲,「艾瑪,小白也真是夠可憐的啊!哎,大俠,你說,他這要是喜當爹了,你有沒有一種心情倍兒爽的感覺?果然,賤人配對啊!還好,還好,我們家美人沒有掉下去,若不然,這可就是我們的錯了哇!」

    大俠仰頭很認真的想了兩秒,點頭:「有,這個真的有!美人,你說呢?矣?丁美人,你給老子擺出這麼一副死樣做什麼?丫丫個呸的,老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告訴你這麼一個絕世大秘,你丫竟然給老子擺出一臉死樣!趕緊的給老子露個表情出來!」

    「哎∼∼」丁美人一聲歎息,一聳肩又無奈的搖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大俠與小妞對視一眼,很一致的轉眸向小十三點:「熊孩子,你小娘這是哪根神經線搭錯了?」

    熊孩子手指一搖:「錯!我小娘這是屬於很正常的反應!」

    大俠和小妞搖頭,表示不懂。

    熊孩子一臉鄙夷的看著兩人,侃侃而談:「白了吧不是?二了吧不是?我小娘是誰啊?那是我爸爸,江川同志的女人!那能去管他其他女人的事情了?更加不能去管其他男人的事情的哇!就算真的要八卦的話,那也只能八八你們這兩個一個二,一個騷的貨的卦的哇。哪能去八那種無恥下流又犯淫的人的卦啊!不怕我爸爸那個軍閥動軍法,那也得怕我這個小惡魔的無敵神功的哇!說你們二吧,還不信!說你們白吧,確實挺白的!大俠,你說你怎麼跟著我老白叔叔之後,就越來越白了呢?小妞,咱家妖叔叔不白的哇,你怎麼也跟著越來越白了呢?給你們一個建議啊,那就是,多向我小娘學習學習。懂?」

    某小娘朝著兩人露一抹得瑟又自信的笑容,隨著笑容吧,還十分高傲的一挺胸又昂首。

    大俠與小妞對視一眼,很一致的將頭淹沒在了水裡。

    這邊三大一小歡樂著,那邊三個大男人倒是沒有這般這麼的歡躍。

    男人之間本就沒有女人之間來的八卦,更何況妖孽與江先生以及老白之間的見面也就那麼一兩次而已。不過,男人嘛,也有他們自己打開話匣子的方法。

    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倒也是聊成了一片。

    當泡好溫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太姑婆,太姑爺爺,太太公讓你們去一趟,有事和你們商量。」

    一行人剛出溫泉室,便是有人朝著司馬追風以及老白一臉沉色的說道。

    老白與司馬追風面色一沉,心更是「咯登」了一下,對視一眼:該不會是媽有事吧?

    疾步的朝著家裡走去。

    男人的腿本來就比女人長,在邁起來的步子自然也就比女人大。於是,三個女人幾乎是用著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了三個大男人的步子,而熊孩子則是被江川手臂一撈,直接抱了起來。

    一行人趕到司馬追風家裡的時候,司馬義正等著他們。

    「老爹,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我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司馬追風一進門坎,便是急急的朝著司馬義大聲的喊著。

    「岳父,是不是我媽有什麼問題?」老白亦是急急的看著司馬義一臉擔憂的問著。

    「司馬爺爺,司馬爺爺,我棠奶奶勒?我棠奶奶到底怎麼了嘛!急死人了,急死人了啦!」熊孩子環神一眼屋子,沒見著海棠,亦是仰頭急急的問著司馬義。

    江川和丁寧,以及容妖和楊小妞亦是用著急急的眼神看著司馬義。

    「司馬義,你趕緊的說啊!急死人了,急死人了啦!」司馬追風一急之下,直接就連名帶姓的喚起了自個老爹。

    「追風,別這麼跟咱爸說話。」老白雖然也心急,擔心著自己媽,但卻是不想看到司馬追風對自己親爸不敬。

    司馬義狠狠的瞪一眼司馬追風:「老二,真不是老爹說你,女婿永遠都比你懂事!你說你就不能跟女婿一樣的,對你老爹我客氣一點的?動不動的就連名帶姓的叫我!有你這麼當人女兒的啊!」

    「趕緊的,沒空跟你瞎蘑菇!」司馬追風盯他一眼,「我婆婆怎麼了!」

    司馬義咬牙:「你個小沒良心的東西!」然後轉眸向老白,一臉沉色的說道,「女婿啊,是這樣的,剛才呢,我讓三十五給你媽做了個全面的檢查,三十五說啊,你媽這個情況啊,還是有希望的。那什麼,他是怎麼說的,好像說是什麼神經給壓了,但是得做個手術,估計你媽還是有希望的。」

    「爸,爸,你說是我媽能好起來?」老白一臉不可置信又十分驚訝的看著司馬義,有些激動。

    司馬義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吧。不過,三十五說啊,具體情況呢,還得再去醫院裡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你知道的嘛,村裡這些儀器啊,沒醫院裡那麼先進的。但是,三十五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表示還是有把握的。」

    「司馬義,你個老頭,你急死人啊,你讓人急死啊!你幹嘛不早說嘛,你嚇死我了!你個沒正形的混老頭!」司馬追風一聽,喜極而泣,雙眸含淚的盯著司馬老爹。

    「你個混球,是你老爹我不說啊!你一進來,就對你你老爹大吼大叫的,有給你老爹說話的機會啊!」司馬老爹回瞪。

    「那我婆婆呢?」

    「在這呢!」三十五推著海棠的輪椅進來,樂呵呵的朝著司馬追風說道,「我說小姑姑,就你這脾氣,我小姑夫是怎麼被你給降了的?」邊說邊十分曖昧的看一眼老白。

    「媽。」

    「棠姨。」

    「棠奶奶。」

    「伯母。」

    「行了,我沒事,看把你們給急的。」海棠笑盈盈的看著這一群擔心她的孩子。

    「你!」司馬追風手指一指笑的一臉曖昧的三十五,「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小心我的拳頭,呃,不是!是小心我家男人的拳頭!我告訴你,我家男人的拳頭,整個司馬御園的人都是見識過的,你那天沒見著,我就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司馬義也見過的,沒有一個人撩得過他的!」

    一說起這件事吧,大俠那叫一個得瑟還自豪了。邊說還邊朝著三十五攉攉的揮了揮拳。

    呃……

    江太太與楊小妞對視一眼。

    大俠,你至於這麼自豪啊,至於這麼得瑟啊!

    三十五縮了縮脖子,一臉瑟縮的朝著司馬追風說道:「小姑姑,小姑姑!你不可以叫小姑夫拿拳頭招呼我的,你知道我這人最怕的就是拳頭了。」

    司馬追風瞪:「那你還嚕嗦個屁功夫,還不趕緊的把話給我說清楚明白了。」

    「得,小姑姑,我說,一定說。誰讓你是咱御園的姑奶奶。」三十五一臉無奈的看著司馬追風,再看一眼老白,然後一臉正色的說起,「差不多就是爺爺說的那樣了。親家奶奶之所以全身無法自由行動,是因為大腦裡有兩片很小的碎片壓住了其中一條神經。現在要做的呢,是動手術把那兩片壓著支配神經的碎片取出來,再經過慢慢的恢復,應該用不到輪椅。」

    「手術有幾成的把握?」

    這句話,幾站是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問出的。

    三十五擰了下眉頭,「說實話啊,這個問題我現在真說不好。我現在能很肯定的告訴你們的是,我只有四成。」

    「四成?」

    三十五點頭,「所以,我的意思呢,我帶著親家奶奶先去醫院做一個再全面更徹底的檢查。畢竟村裡的這些儀器沒有醫院裡的全面與先進。不過話說回來,初步估算,親家奶奶腦子裡的這兩片碎片至少也得有十五年以前了。所以,這又是一個問題了。小姑姑,小姑夫,你們說呢?」

    老白與司馬追風對視一眼,然後一起蹲身在海棠面前:「媽,你的意思呢?」

    畢竟這機率只有四成。

    「小姑姑,小姑夫,我現在說的四成把握呢,是很肯定的最小的把握。絕對不是最大的把握。」似乎是看懂了兩個之間的擔憂,三十五一臉認真的提醒著兩人。

    海棠抿唇一笑:「那就做吧。最壞的打算不就是還像現在這樣嗎?」

    老白一點頭,「行,那我們就做。」

    「棠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丁寧微微的彎身,一臉淺笑的看著海棠,江川亦是跟著點了點頭。

    「棠奶奶,棠奶奶,你放心啦。你是好人嘛,好人就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啊,什麼都別想,你就一門心思的想著,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因為你們家的白小堅還等著你去抱他的,你還要給白小堅把屎換尿布的嘛!你只要這麼想著,你就一定能好起來的。」熊孩子江小柔同學給了一個最具誘惑力也最具說服力的理由。

    海棠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點了點頭:「小柔說的對,為了白小堅,我也得讓自己好起來。到時候,棠奶奶好了,就抱著白小堅,後面跟著小柔,一起玩去。」

    「那不行!」熊孩子一臉正色的搖頭。

    「為什麼?」海棠不解。

    「怎麼說也得帶著江小剛和容小硬嘛,我們剛柔堅硬是一個組合嘛,怎麼可以分開!」

    「嗯,你說的沒錯!到時候,剛柔堅硬一起帶著。所以,棠奶奶一定要好起來。」

    「哦,耶!」江小柔同學做了個v字勝利的動作,對著老白和大俠挑眉說道,「老白叔叔,大俠,聽到沒有啊!為了棠奶奶能早點好起來,你們趕緊把白小堅造出來吧!」

    「……」

    「……」

    所有人無語。

    「那個,白小堅是個什麼東西?」完全不知情的司馬老爹木木然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

    「司馬爺爺,白小堅絕對不是個東西!」江小柔同學一本正經的看著司馬老爹說道。

    「不是個東西?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老白叔叔和大俠的兒子,也就是你外孫!」

    「我外孫?叫白小堅?!誰起的,這麼難聽的名字!」司馬老爹吹鬍子瞪眼。

    所有人的眼神很一致的看向了江小柔。

    「喂,喂,喂,各位大人,你們不可以用這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我的!誰說白小堅難聽了?我們家妖叔叔就覺的容小硬十分好聽,還說我是高人!覺的難聽,那是你們不懂得欣賞。妖叔叔,還是你最懂我,對我最好了!不像那些無良的大人,最沒有審美力了,哼哼!」熊孩子鼻吼哼氣,說話間,整個人已經貼在了妖孽的身上,一臉的「爾等非我同類」的看著那一群大人。

    抽搐癲狂中。

    說行動就行動,對於老白來說,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自己媽的身體來得重要了。

    三十五並不是在t市的醫院任職的,而是在國外的某家知名醫院的權威專家,這次回來是以華人代表的身份回國醫術研討的。所以,海棠也算是遇到了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在三十五的安排下,海棠很快的被安排進了t市一家腦科方向最具權威的醫院,並以最快的速度進了行了全面的檢查。

    檢查的結果在第二天便出來,因為那兩片小碎片很小很小,如果不是這一方面的專家,根本就查不出來。看著查檢報告,三十五的把握直接從四成升到了七成。也就是說,基本上不會有問題了。

    不過,三十五給出的建議,那就是希望海棠轉去x國做手術。至少,那樣,他的把握又提高了一成。

    但是,問題又出來了,就海棠現在的狀況,能否經得住長達近十個小時的飛機呢?

    海棠這事,江川和丁寧知道了,自然江家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的。當然,這麼大的事情,江和平也不能瞞著白戰,白戰對於白展驍這個兒子吧,也確實是因為海棠成了現在這樣,心存怨氣的。於是,也就沒把這事跟他提起。

    自那天,海棠回軍區大院到現在,也一個多禮拜過去了,白戰竟是固執的沒跟白展驍說一句話,簡直把他當仇人一般的對待了。白展驍因為心存內疚又覺的心虛吧,對於自個老子這樣的態度,他除了受著也完全沒有二話說了。

    再然後,在江納海與司馬老爹的一起合作下,給調用了一架私人直升機給海棠。

    老白雖然也是很想陪著海棠一起去的,但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無法脫身。最終,司馬追風跟醫院請了一個長假,陪著海棠一起去了x國。

    所以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盼著海棠的手術能順利,早日健康回來。

    ……

    兩百三的辦事效率相當的高速,司馬義給了他三天的時間去調查海棠當年發生的一切事情,兩百三竟然僅用了兩天的功夫便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司馬御園

    司馬義看著兩百三交給他的所有資料,老練而又精銳的雙眸緊緊的擰成了一團,透著一抹陰沉的戾氣。

    「呯!」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司馬義大怒,「他娘的,竟然敢動我司馬義的恩人!」

    「司馬成劍!」直呼著兒子的名字。

    「爸,你說。」司馬成劍一臉恭敬的應著。

    司馬義將兩百三交給他的那一大疊資料往司馬成劍面前一推,「你這條命是你親家伯母給救回來的,老子把這事交給你!該怎麼做,你看著辦!」

    咬牙,重重的咬牙,怒氣由腳底升起。

    蘇雯荔,他大娘的,竟然敢這麼對待他司馬義的恩人!你真是骨頭發癢了!最混蛋的還是那個男人,他大娘的,男人犯賤到他這個地步,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格老子的,拋妻棄子,再娶個害了自己老婆的騷狐狸,還讓那騷狐狸把自己的女人害成這個樣子,這樣的男人,真他媽的不配當個男人!

    現在知道後悔了,知道腆著張老臉去跟人道謙了?

    你大爺的,當他司馬御園的人都是死的嘛!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司馬成劍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一雙疊資料看了個遍,對著司馬義一臉鄭重的說道。

    「老大,事要做,仇要報,債要追,但是法不可觸。別讓你妹夫難做。不管怎麼說,他是一個軍人,我們不可以讓人戳他的脊樑骨。」

    司馬成劍點頭,「爸,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怎麼會做一些違法的事情。不管警民還是軍民,我們都是一家人。放心吧,不會讓你的寶貝女婿難做的,這麼點屁大的事情,我都辦不好,還配當你司馬義的兒子啊!」

    司馬義盯他一眼:「廢話真多,還不行動?」

    「兩百三,走,跟太公幹活去!」司馬成劍一拍兩百三的肩膀,一臉義氣十足的說道。

    「兩百三聽太公的。太太公,兩百三幹活去了。」兩百三朝著司馬義很是尊敬的說道,然後與司馬成劍一起離開了。

    ……

    軍總醫院

    自兩天前,白展驍摔門而出,白青青跟著他一起離開後,這兩天來,就一直沒來醫院看過她。醫院裡的人差不多也就知道她與白展驍關係已經完蛋了。再加之何芳華那天在醫院走廊上的一通肆無忌憚的指鼻子對罵。

    於是,對於蘇雯荔小三加害首長正室的罪行,也就這麼呈半公開式的說開了。儘管沒有人在她面膠說起,儘管,多多少少也還在給點白家的面子,但總是有那麼幾個八卦之者在背地裡指三說四,那也是很正常的。

    再來,白老首長向來不喜歡蘇雯荔,那也是整個軍區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是以,這兩天來,在背後朝她指指點點的人,那可謂是一波高過一波了。再來,也不知道是誰給傳出來的消息,說她文工團團長一職也已經被撤了,而且吧白展驍也已經跟她離婚了,兩份文件都已經簽了字,敲了章送到了她的手上了。如此一來,蘇雯荔還有屁個讓她囂張的資格呢?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都棄她而去了,她還能蹦達個屁啊!

    所以,就連給她換藥的護士對她也沒怎麼個好態度了,在給她換藥的時候吧,忍不禁的手勁重了些。

    靠,最恨的就是這種沒有操守,沒有道德的無恥小三了。仗著自己有點姿色,死不要臉的貼上去把自己送到男人的床上,然後逼的男人和自己的髮妻離婚,不說還害的人髮妻至今下落不明。

    蘇雯荔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恨,恨不得把那個咬舌根的人給揪出來,然後狠狠的甩兩個耳光過去。但是,她一人奈何堵得住這悠悠眾口啊。

    此刻,護士正在給她換藥,不知道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就那麼碰到了她的傷口。

    「嘶!」蘇雯荔一聲輕呼,「你不會輕一點啊!手勁這麼大!」惡狠狠朝著護士斥責。

    「蘇女士,我已經很輕了!碰到你的傷口,是因為你不配合,你別總是這麼動來動去的。你配合一點,我就不會碰到你的傷口了。」聽著她的斥責,護士沒好氣的頂了回去,你當你還是以前的那個蘇團長啊!你現在在軍總,那就是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要不是護士長讓我來給你換藥,你當我願意來啊!

    「你新來的啊!敢這麼和我說話?不知道我是誰?」蘇雯荔來氣了,一臉憤然的盯著護士。

    「嗤!」護士輕笑,「蘇女士,我不是新來的,你是誰我當然知道了,你的身份現在整個醫院有誰不知道啊!行了,蘇女士,見好就收吧。你以為我願意來給你換藥啊?沒發現整個醫院,沒一個人待見你的嗎?你啊,也別抱怨了,就我這樣的已經很好了。要是換成別的護士來給你換藥啊,指不定手勁還要大呢?你啊,還是趕緊的出院吧,這樣啊,對誰都好點!也別老是在這裡佔著我們的病房和病床了!」

    「你……,讓你們護士長來見我!反了天了啊,你一個小小護士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如果不是手上的傷還沒好,蘇雯荔一定甩手給她一個巴掌。

    「不好意思,護士長現在沒空!」護士冷冷的丟了她一句,推著藥車離開。

    「你——!」蘇雯荔咬牙切齒。

    門推開,有人進來。

    「給我滾出去!」蘇雯荔怒吼。

    「多年不見,怎麼一進來就叫我滾?」男人沉惻惻的聲音傳來。

    聞聲,蘇雯荔抬頭,卻是在看到推門而入的男人時,整個人臉色一片慘白了,「你來幹什麼?!」

    男人抿唇一笑,笑的一臉陰森的看著她,走近:「你說我來幹什麼?」

    「你瘋了?這裡是軍總醫院!」蘇雯荔壓低音量,咬牙瞪著他,「有什麼事情,等我傷好了,出院了,我來找你!趕緊離開!」

    男人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笑容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她:「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你覺的我會相信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雯荔恨恨的盯著他。

    「你說呢?」

    「你先出去,我馬上來!」

    「你當我傻?還是說,你想讓我去找白少將?又或者是白老司令員?」男人很明顯的是在威脅她。

    「我現在身上還有傷,你讓我怎麼跟你出去?」見硬的不行,蘇雯荔來軟的,雙眸望向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臂,眼眶裡含著一抹呼之欲出的眼淚,「相信我,等我傷好了,我就去找你。算我求你了,你先離開行嗎?」

    男人不以為意的斜了一眼她受傷的手臂,冷笑,「你受傷的是手臂,你的腳和其他的地方好像並沒有事情!似乎並不影響你跟我出去談事?這麼說吧,我今天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離開給我一個說法呢,還是讓我去軍區大院找白老司令員?劇我所知,這些年來,白老司令員可是一直都在查著海棠少校當年的事情的。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白老司令員一點也查不到。如果不是我,你覺的你能這麼安枕無憂的過著這麼舒坦的日子?你能這麼高高在上的當你的少將夫人?所以,千萬別逼著我做出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來!」

    「你——!」蘇雯荔赤紅的雙眸怒瞪著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男人一臉茫然卻又好笑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男人陰陰冷冷的盯著她,「那不得要問你了!別他媽廢話了,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就跟我走!第二,我現在就去軍區大院!你自己看著辦!」

    「好!我跟你走!」蘇雯荔咬牙,一臉無奈的說道。

    蘇雯荔跟著一個陸生的男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護士站的護士是看到的,但是卻是沒有一個護士上前去問她,為什麼要離開,由著她離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輛略顯舊的別克車,蘇雯荔坐上副駕駛座上,男人啟動車子。

    「帶我去哪裡?」轉眸,恨恨的瞪著他。

    男人詭異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在蘇雯荔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抬起右手,在她的後腦勺重重的一擊。

    蘇雯荔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男人掏出手機,微顫著手撥通了一個號碼,戰戰兢兢又維維諾諾的說道:「大哥,人已經帶出來了。現在我應該去哪?」

    「……」

    「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做!」

    男人掛了電話,車子駛出。

    ……

    蘇雯荔覺的脖子很痛,眼睛有些沉,頭有些重。

    混蛋的男人,竟然把她打暈了。

    「嘶∼∼,嘶∼∼」

    耳邊傳來「嘶,嘶」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臉舔著,細細的,濕濕的,很不舒服。

    緩緩的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

    印入她眼瞼的是……

    「啊——!」蘇雯荔驚天地,泣鬼神一般的慘叫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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