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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2 這個不認,再給一個 文 / 冷煙花

    電話是程述打來的。

    自上次那件事後,一個多月了,程述沒打過她的電話,她也沒有聯繫過她。說心裡話,她其實還是挺感謝他的,至少在兩個人都被白青青下藥的時候,他都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呃,她應該對他說聲謝謝的。

    但是,卻把這件事給忽略了。

    哎,不是一個好夥伴。

    手指劃過屏幕接起電話:「喂。」

    「寧寧,是我,程述。」耳邊傳來程述的聲音,平靜而又友好,如一個大哥哥一般,沒有過多的情愫。

    丁寧抿唇一笑:「嗯,我知道。怎麼樣,你傷好了嗎?」

    一想到自己的忽視,難免也就關心起他的傷勢來了。

    電話裡,程述輕聲一笑:「那麼一點小傷,早好了。你可傷的比我重。怎麼樣,你的傷好了沒有?」

    「能蹦能跳,你說好了嗎?」丁寧愉悅的說道。

    「那你還是別蹦跳了。」程述的心情似乎也挺好,跟著丁寧打起了淺趣,「就你現在的身子,你一蹦跳,還不讓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呵呵,」丁寧一聲輕笑,「你心情挺好啊,是不是有喜事臨近?對了,上次的事情,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有心把你的恩情給忘記了。」

    「我也沒做什麼,只是盡一個哥哥對妹妹的保護而已。再說了,你先生已經替你謝過了。所以,別放心裡去了。」程述淡淡然的對著丁寧說道。

    大川謝過他了?

    聽此,丁寧的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這男人,真是什麼事情都替她想到了啊。

    心裡是甜甜的,也是曖曖的。

    「那就下次找機會請你吃飯,以示我對你這個當哥的真心感謝。」

    「行啊,」程述很是爽朗的應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隨時都可以。」

    「沒問題,過兩天我給你電話。對了,你找我有事嗎?」丁寧轉入正題問道。

    「嗯,有事。」程述的聲音略顯的有些猶豫,似乎在醞釀著該怎麼對丁寧說才是最好的,甚至丁寧還隱約的聽到了電話那頭的程述沉沉的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丁寧有些小心的問著。

    「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許思雅一臉關心的走至丁寧的身邊,輕聲的問道。

    許思雅的舉動讓丁寧有些不悅,就連水清秀亦是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丁寧用著很是複雜的眼神看著她,直看的許思雅自己都覺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擅擅然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重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程述是不認識許思雅的,自然也不會對許思雅的話有什麼想法。更何況,她不清楚丁寧這邊的情況。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用著很是小心翼翼的語氣對著丁寧說道,「寧寧,你……媽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前兩天回村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媽了。她……有找你嗎?」

    「嗯,」丁寧若無其事的應道,「我知道。已經見過面了。」

    「這樣啊,」程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樣就好,你和淨姨這麼久沒見了,現在淨姨回來了,那也是件好事。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也沒什麼事情了,那就不打擾你了,我也該去給病人查房了。那就先掛了。」

    「嗯,再見。」說完,丁寧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還沒把手機放桌上,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是丁淨初打來的,意思就是她來接許思雅,既然警衛不方便讓她進來,那她也就不進來了,讓丁寧領著許思雅出去就行了。

    「你媽咪打來的電話,已經在門口等你了,讓我送你出去。」掛完丁淨初的電話,丁寧看著許思雅淡淡然的說道。

    一個「你媽咪」拉開了她與丁淨初的距離。

    然後,許思雅很是無奈又委屈般的噘了噘唇,垂頭不語。然後抬頭,用著一副不捨離開又依戀萬分的眼神看著丁寧,又看看水清秀,最終很是無奈的說道:「奶奶,我媽咪來接我了,我得回家了。沒辦法陪你了,很感謝你們對我的招待,下次再來看你吧。」

    看,這話說的,那感情就好似她與水清秀已經很熟的樣子,而且更是讓人覺的水清秀也是不想她離開的意思。

    水清秀笑盈盈的看著她說道:「當媽的當然都是關心女兒的。回去吧,以後出門可不能不聲不響了,要和父母打聲招呼的。」

    「知道了,奶奶。那我先回去了。」一臉乖巧的看著水清秀說道,從沙發上站起,嘟了嘟嘴,對著丁寧說道,「姐,你送送送我唄。」語氣略顯有些撒嬌,雙手更是挽上了丁寧的手臂。

    「走吧。」丁寧看她一眼,說道。

    走在出大院的路上,許思雅一直垂著頭,不說話,然後就是擰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見此,丁寧也沒有說話,只是陪著她走到出大院的路上。

    「姐,」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時,許思雅突然之間轉眸望著丁寧,弩了弩嘴,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丁寧。

    「什麼?」丁寧亦是止步,看著她。

    許思雅長的比較像許君威,眉宇間能看到許君威的神情,並不像丁淨初。可以說一點也不像。如果不是許思雅一眼喊著丁淨初「媽咪」的話,丁寧真的不會覺的她們倆是母女。因為在許思雅的身上,半點看不出丁淨初的樣子來。

    許思雅沉沉的吸一口氣,然後露出一抹嫣然的淺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彎起,如月芽一般的望著丁寧,「在你心裡,媽咪和姐夫誰比較重要一點?」

    對於許思雅的問話,丁寧微微的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也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更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問出。

    丁寧彎唇淺笑,如杏子一般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她,「那麼在你心裡,你爹地和媽咪,誰比較重要一點?又或者說,他們和你的自立哥哥,誰的份量重一點?」

    許思雅的眼皮不動聲色的波動了一下,看著丁寧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爍與跳躍進。然後,悻悻然的一笑,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際的碎發,輕聲嬌嗔:「姐,你最討厭,老是拿我開玩笑。我不跟你說了!」說完,右腳輕輕的跺了一下,一臉羞澀的邁步向前。

    丁寧邁步跟上,趁著這個機會,對著走在她前面一步之遠的許思雅說道,「對我來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有人意欲傷害我最意的家人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就算那個人,是曾經給了我生命的人也是一樣的。思雅,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想你應該會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了。」

    許思雅轉眸笑盈盈的看著她,露出一臉的無辜與純白:「姐,有人欲對你不利嗎?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對你動手?我回去告訴爹地,讓爹地給你出頭!我們許家的人也敢動,要是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給她好過!哼!」大有一副替丁寧抱不平的意思,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然後竟然用著有些愕然的眼神看著丁寧,「姐,該不會是姐夫的女兒趁著姐夫不在的時候欺負你吧?」一臉有些憤憤然的看著丁寧,然後又氣呼呼的說道,「那小鬼頭,一肚子的壞主意呢。雖然我才不過跟她小小的呆了那麼一會,但是,肚子裡的壞水可多了。肯定是覺的你現在懷上姐夫的孩子了,就覺的會威脅到她了,然後就看你這個後媽不對眼了。姐,我跟你說啊,你可得多防著點那個小鬼頭。誰知道她會怎麼對付你呢?再說了,我姐夫這工作,也不能時刻的在你身邊,你可以自己多點心。還是跟她離的遠點吧,再要不然,姐,你要麼還是跟我回家吧?至少在家裡,我們沒有會傷害你。現在的小鬼,那都可不得了,特別是對付後媽,很有一套的。當著大人的面一套,背著他們又是一套。姐,不然,你現在跟我一起回家吧?反正媽咪的車就在外面等著。」

    一臉煞有其事,真心誠意為丁寧想著的看著她。那一眼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裡,看不出一丁點的雜漬,有的只是濃濃的擔心與關切。

    丁寧心中冷笑。

    真不愧是與賀自立那人渣一起的,這污蔑人的事情,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啊。竟然說小柔會傷害她?這就是她來的目的嗎?就是想把她帶回去?

    是賀自立的意思?還是丁淨初的意思?

    只是,不管是誰的意思,她都沒興趣知道。

    「這是……」

    「姐,小心啊!」丁寧的話還沒說完,許思雅一聲驚叫,然後伸手欲抱住丁寧。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丁寧只覺的自己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似乎是一顆珠子般的東西。

    然後整個人向前傾了過去。

    媽的!

    丁寧一聲罵!

    當然,詛罵的是許思雅。

    如果不是她的驚叫聲,還有她伸手欲抱她,她根本就不會向前傾去。

    她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看著似是抱她,扶她,不讓她摔倒,實則這是在推她一把,讓她摔的更重。

    「寧寧,沒事吧?」就在丁寧昴足了勁,讓自己站穩不向前摔倒,卻依然還是有些搖搖晃晃,就連心亦是跳的十分快,就好似要跳出嗓子眼的時候,她的身邊站了一個人,將她穩穩的扶住,然後耳邊沉穩的聲音響起。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大院裡發生,並不奇怪的。大院裡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丁寧的,當然看到丁寧站立不穩,扶她一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她可是江和平的孫媳婦,那可是江家所有的都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更何況,她現在這肚子裡還懷著兩個孩子呢。

    抬眸,對上的是白展驍。

    「謝謝,謝謝,幸好有你扶我姐一把。」丁寧還沒出聲,許思雅對著白展驍趕緊道謝著,她的臉上還帶著驚慌與後怕。

    「白叔,謝謝你!」丁寧站穩,對著白展驍道謝。

    白展驍凌厲的雙眸射向許思雅,「寧寧,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白叔!」在白展驍還沒有鬆開扶著她手臂的手時,右手揚起,直接在許思雅的臉上攉了一個反手的耳光。

    「啪」一下,甩的很重,聲音很響亮清脆。

    「姐∼」許思雅右手捂著被丁寧甩了一個耳光的右側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雙眸含量淚,一臉可憐又委屈還十分傷心又不解的看著丁寧。

    「許思雅,我說過,誰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不客氣的。我對你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你這是把客氣當狗肺是吧!」丁寧一臉憤恨的瞪著許思雅,對著她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提不上感覺來。

    「姐,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我……」

    「這位太太,你不能進去!」許思雅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了警衛的聲音。

    尋聲,丁寧轉頭望去,只見被警衛攔在外面的除了丁淨初又還有誰呢?

    「寧寶!」丁淨初厲聲喚著丁寧,視線卻是看在許思雅身上,帶著一抹心疼之色。

    「讓她進來!」白展驍對著那攔著丁淨初的警衛說道。

    「好的,白將!」警衛對著白展驍行了個軍禮,很是恭敬的說道,然後退開了。

    丁淨初疾步朝著這邊走來,依然還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如女王般的感覺。

    「媽咪,」一見著丁淨初,許思雅就好似遇著了救星一般,那憋了一股子的委屈勁就在這麼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然後那被她含在眼眶裡的眼淚更是如山洪爆發一樣,一湧而出了。怎一副可憐又淒涼可形容,就好似受了後媽虐待的孩子一般,見著了自個的親娘,那叫一個委屈喲。

    哭著,僕進了丁淨初的懷裡,然後是不斷的輕顫著身子。

    許思雅長這麼大,自記事以來,就從來都是被人當作心肝寶貝一樣的疼著,從來沒有人動手打過她一下。許君威雖然偶爾的對她是凶了一點,但是也不過只是作作樣子而已。其他也是疼她疼的不行,丁淨初更是別提了。一直以來都是溺寵著她的,更別提家裡的那個些下人,個個都是順著她的。

    可是,現在,卻是被丁寧如此重的甩了一個巴掌。那如嫩豆腐一般的臉,立馬的就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乖,沒事了。媽咪在。」丁淨初柔聲的對著許思雅說道,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寬慰著,然後抬眸,厲視著丁寧,「寧寶,雅雅這是做錯了什麼?竟是讓你動手打她?」

    「寧寧……」

    「白叔,」白展驍正欲說什麼,丁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對著他會心的一點頭,「我能處理的。沒事,您不用擔心。」

    白展驍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扶著丁寧手臂的手,往後退開幾步,不過也沒有人離的太遠。

    「許夫人,」丁寧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丁淨初,冷冷的說道,「你的女兒做錯了什麼?你這個當媽的不清楚嗎?還需要我這個外在來告訴你?那你這個媽也當得太失敗了!我看在與她之間僅存在那麼一絲的血緣關係的面子上,對她以禮相待。但是,很顯然,你的女兒並不是一個知禮懂數的人,既然如此,我何須對她太過客氣!我甩她一個巴掌,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了!」

    「姐,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如果因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而讓你生氣的話,我跟你道歉。可是,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是真的替你著想,為你好。姐,你別往心裡去,我以後不說了就是了。」許思雅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丁寧說道,臉上還有滿滿的委屈與可憐。

    「許夫人,你的女兒真的很有天份!」丁寧似笑非笑中帶著嘲諷的對著丁淨初說道,「既然你已經到了,現在人也交到你手上了,那就請你把你的女兒帶回去。以後,也別再來打擾我了。像你們這樣的親人,我高攀不起,更不想高攀。恕不奉陪了!」說完,轉身。

    「寧寶,」丁淨初叫著丁寧。

    丁寧沒有轉身,繼續邁著自己的步子。

    「你什麼時候有空,媽帶你去見你爸。」丁淨初的聲音繼續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的無奈。

    丁寧止步轉身,一臉漠然的看著她,冷冷的說道:「我想不必了。對我來說,是誰的女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我是誰的老婆,是孩子的媽。當好一個合格的母親,這樣就足夠了,其他的對我不說,無關緊要。」說完,絕然的轉身,不帶一絲猶豫的邁步離開。

    見著丁寧那漸遠的身影,丁淨初的臉上劃過一抹傷神,略帶著一絲自嘲。

    對她來說,是誰的女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誰的老婆,是孩子的媽。當好一個媽才是最重要的。

    她這是在責怪她,沒有盡到一個當媽的義務與責任嗎?

    她應該怪的,她確實沒有做好一個媽。

    「媽咪,對不起。」許思雅一臉自責的以垂下頭,輕聲的對著丁淨初說道,「我不該跟姐姐說後媽不好當,讓她防著姐夫的女兒的。對不起,媽咪。」

    丁淨初回神,對著她沉沉的說了聲:「上車,回家!」

    「哦。」許思雅很難得的沒再出聲,一臉乖巧的跟在丁淨初的身後,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然後,敬忠替她們打開車門,上車,車子駛離。

    「媽咪,對不起,我錯了。」見著丁淨初一直不吭聲,許思雅再一次一臉懊喪又自責的對著她認錯。

    「雅雅,」丁淨初轉眸,沉視著她,臉上不再有剛才的溺寵與疼愛,而是帶著一抹嚴厲。這一抹嚴厲是許思雅從來都不曾在她的臉上看到過的,甚至也是因為這一抹嚴厲,讓許思雅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而且還是那種心虛的寒顫。

    「媽咪,你說,我聽著。」輕聲的說道,在這一刻,不敢用她慣有的撒嬌來應付丁淨初。

    「你知道媽咪很疼你,但是你也知道,媽咪最不喜歡的就是對我撒謊。所以,千萬別在媽咪面前撒謊。媽咪之所以剛才沒說,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說。你真的以為媽咪是那麼好騙的嗎?」一臉陰沉的盯視著許思雅,沉聲說道。

    「媽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媽咪,」許思雅一下子哭了出來,一臉慌亂又害怕的看著丁淨初,淒淒怯怯的用著微顫的聲音說道,「我知道,媽咪一直都不喜歡姐夫的,我也知道媽咪很想姐姐回家。但是,姐姐卻是不明白媽咪的苦心用意,還對媽咪的疼愛視若無睹。媽咪心裡其實是很愛姐姐的,可是姐姐卻一直傷著媽咪的心。我覺得,姐姐之所以不理睬媽咪,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只是捨不得讓孩子一出生就爹地媽顯兩地分開。所以,我想,只要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那姐姐就可以回家了。反正,媽咪也不喜歡江川那個人。所以,我才會對姐姐出手的。媽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騙你。」

    「哎∼」丁淨初很是無奈的一聲歎氣,伸手很是慈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柔聲說道,「雅雅,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媽咪知道你我是為媽咪好,但是,你這麼做,不止幫不到媽咪,還只會讓你姐和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以後別這麼傻了,你姐的事情,爹地和媽咪會處理了。知道嗎?」

    「嗯,」許思雅很是乖巧的點頭,「知道了,媽咪。我下次遇著我姐,跟她認錯。媽咪,對不起,我好心辦壞事了。」說著窩進了丁淨初的懷裡,只是丁淨初卻是沒有看到她臉上劃過的那一抹陰鬱的森沉,與她的年齡是如此的不相符。

    ……

    尚品宮

    司馬老大大刺刺的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臉上掛著一抹無賴的痞笑,雙眸微瞇,如三月桃花一般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陌笙。

    好吧,陌笙承認,她徹底的被這個無賴加痞子給打敗了。

    這痞子已經這麼跟著她有一個禮拜了。自從那天起,他就這麼跟條揮不掉的螞蝗似的纏上了她。

    她上班,他跟著她進尚品宮。問題是,他竟然吃的喝的,沒錢結帳。理由很簡單,他被他老爹給封死了。他老爹下話了,不把孫子帶回家,他也不用回家了。不用回家,那自然而然的,司馬家的一切也就跟他沒關了,那關於司馬家的卡啊,房子啊,旗下產業啊,人啊什麼的全部都將他劃之在外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這麼個人外,一無所有。

    偏偏這廝大吃大喝慣了,那種街邊小吃什麼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睛。

    於是,在這尚品宮開銷全部的歸在了她的頭上。甚至還很無恥的為自己開了個理由,那就是:誰讓你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現在一窮二白,難道你敢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嗎?既然有關係,那你就得負責!更何況,我還是你兒子的爹,你不負責誰負責?!

    更過份的是,不止她上班,他跟到尚品宮。而是她下班,他竟然毫無廉恥的跟她回家。晚上就直接在她家的客廳的沙發上打上鋪了。

    嗷!

    陌笙怒了!

    丫的,這還是八年前的那個風流倜儻卻又紳士味十足的翩翩少年嗎?

    這絕對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加痞子嘛。

    「司成成劍,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陌笙一雙杏眸瞪的老大,咬牙恨恨的怒視著笑的跟只花蝴蝶沒什麼兩樣的司馬成劍。

    丫的,不就是偷了你一顆種子嗎?不就是這顆種子現在的發芽長大了嗎?不就是姐八年前暗戀過你嗎?你至於現在做的這麼絕啊?

    老大勾唇欣然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大紅袍,十分優雅的啜上一口,繼續若無其事的用著他那彎的跟個月芽似的眼睛,悻悻然的斜一眼一臉憤怒到極致的陌笙。不說話,繼續悠閒自得的飲茶。

    陌笙怒!

    丫,大爺的,你至於這麼拽嗎?

    「司馬成劍,我欠你的啊!你趕緊的在我面前消失了!」陌笙恨恨的說道,如果可以,她真想伸手把這只無賴的痞子給掐死了。

    但是,偏偏不能。

    一來和諧社會,二來她可不想讓兒子恨她。不管怎麼說,小聿確實是他的種。而且她也確實暗戀過他,貌似現在,在她的心裡,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不可抹去的地位。

    沒出息!

    陌笙在心裡狠狠的將自己咒罵了一翻。

    終於,司馬老大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緩緩的用著極度優雅的動作站起,臉上繼續掛著如沐春風卻又痞意十足的淫笑,朝著陌笙走去。

    「你要幹嘛!」見著他朝自己走來,陌笙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說道,然後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步。

    「你不欠我嗎?」司馬成劍勾唇淺笑,薄唇上揚,似笑非笑又帶著一抹威脅性的看著陌笙,在她面前兩步之距立信,半坐在身後的桌子上,雙臂環胸,一臉高姿態的睨視著陌笙。

    「我欠你什麼了?司馬成劍!你大男人一個,別跟我在這裡耍無賴!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能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嗎?」陌笙硬著頭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跟司馬老大打著太極。

    但是,老大是這麼突然打發的嗎?

    打太極是吧?

    那就陪著她打唄。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直接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了。

    從桌子上直起身子,再次向著陌笙邁近一步。

    陌笙意識的但是往後又退了兩步,然後司馬老大再往前進兩步。

    於是,一退一進間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就那麼保持著一步的距離。最終,陌笙退無可退了,因為已經退到牆根處了。

    而司馬成劍就那麼站在她的面前,與她之間僅一尺的距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陌笙覺的,她就是一個杯具。

    在面對他的時候,她竟然那麼窩囊而又沒出息的心跳加快了,就連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然後兩隻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就那麼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擺,好似只有這樣,她才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似的。

    陌笙,你就不能給我爭氣點?有出息一點?你的鎮定和冷靜呢?上哪去了?

    其實這一切,在遇到一個叫司馬成劍的傢伙時,統統都不見了。

    老大左手一伸……

    「干……幹嘛!」陌笙瞪視著他,舌頭打結了,聲音也沒那麼有底氣了。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彎知:「跟我打太極,裝無知是吧?行啊,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我不介意每天都跟你一起上下班,要再不然,我們可以一起去接兒子放學。你說如何?」

    溫熱的氣息撲在陌笙的臉上,曖曖的,酥酥的,又麻麻的,帶著一抹煙草的香味。然後,陌笙竟然再一次很沒有出息的,兩腿有些發軟了。

    而且還很無恥的發現,她竟然有些享受他帶給她的這一抹氣息。

    「滾!」

    享受歸享受,陌笙還是十分有骨氣的丟了他這麼一個字,然後伸手一個巴掌拍掉那挑著她下巴的手,「沒空陪你瘋。我警告你,司馬成劍,你趕緊的在我面前消失,再來影響我的正常生活,小心兒子永遠都不認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陌笙覺的,這對司馬成劍來說,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威脅,而且這個威脅對他也是十分有用的。畢竟,他不是說了嘛,司馬老爹下話了,不把孫子帶回去,他也跟著滾蛋。

    那,兒子永遠都不認,應該是極具威脅了吧?

    但是,很顯然,陌笙低估了司馬老大的定力,以及他的無恥性。

    只見司馬成劍抿唇揚起一抹毫不所謂又不以為意的淺笑,對著她若無其事又風淡雲輕般的說道:「沒關係,這個不認,那就再來一個。下一個總會認的。我不介意多給你幾個的,你說呢?」

    ------題外話------

    親愛滴們,瓦開新坑了。

    《絕寵之邪王惹佞妃》:

    簡介:

    寧靖侯長女,原本溫婉怡人,卻是在遭遇到感情重創後,情性大變。

    琴棋書畫——不會。

    詩詞歌賦——不懂。

    溫柔淑怡——棄之。

    欺負繼妹——手癢。

    心狠手辣——在行。

    引來無數狂蜂浪蝶踏足侯府大門,個個欲與之為伍。

    大小姐嗤之以鼻,不屑一笑:「不如以二小姐為誠意如何?」

    話落,鴉雀無聲。

    「江流宛,誰給的你膽子!如此囂張!」

    男人邪妄一笑,「本王的女人,囂張怎麼了?本王慣的,誰有意見?!」

    大小姐有云:送死——你去!享福——我來!

    某男人接曰:愛妃錯也,理當是送死——別人去!享福——我們來!

    *

    乃們趕緊踩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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