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9 成敗都一人 文 / 冷煙花
這個時間——十點半,午飯早了點,早飯又晚了點。
但是,不得以孕婦為先嘛。就是她九點鐘想吃午飯,向來寵妻有道的江先生絕對是不會說個「不」字的。
於是,就將原則,直接去了世貿君亭了。
笑話,回家再做?那還不得餓著這三隻寶貝疙瘩了。
回大院,那得兩個小時。回市區的家,買菜做飯,差不多也這個時間了。
於是,出於對寶貝老婆和寶貝兒子考慮,車子駛入世貿君亭的停車場。然後,帶著說肚子餓的女人吃飯去。
「哎,江大川,你這是打算作弊?」包廂,江太太嘴角含笑,手指戳著那硬綁綁的胸膛,嬌嗔。
江大川抿唇一笑,慢條廝理道:「是的,老婆大人!」
江太太嘴角一抽,他還真是承認的夠坦白的啊。
翻他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吃起。
「你不回部隊嗎?」飯後,坐在車上,問著手握方向盤開著車的男人,這方向好像不是回大院的路啊。
「嗯,晚點回去,還有點事情要做。」目不斜視的看著前言,一本正經的回答。
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表情,江太太自然認為他這是在去辦正事了。於是很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說道:「那你放我下吧。」
轉頭,笑的一臉壞意的看著她,低聲道:「為什麼放你下去?」
「你不是去辦事嗎?辦正事,還帶著我?」江太太理所當然的問。
時紅燈
江先生停車,側頭,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挑了挑眉,揚起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視線從她的臉下移,一點一點下移。劃過肚尖,落在……
哦……
後知後覺的江太太終於從他的那一抹眼神裡明白過來了,抬手五指一張重重的往他那十分欠抽的臉上拍去,怒嗔:「江大川,你個本性不改的大流氓!」
大流氓勾唇淺笑:「江太太,本性要是改了就不是流氓了。」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開車,綠燈了。」
話說著開車,不過那手卻還是扣在某人的臉上。
順勢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江太太,你不把手拿開,我怎麼開車?嗯?」
再瞪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收回之前,不忘在他臉上再次不客氣的蹂躪了一翻。
車子繼續前行,朝著市區的房子駛去。
因為早上起的過早了,又吃飽了。於是,坐在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然後沒一會就是豬一樣的睡著了。
再次睜眸醒來,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身上蓋著軟軟的被子,外套和外褲都已經脫了。
呃,她這得是睡的有多沉啊,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套脫掉的。
豬啊,真是越來越像豬了。
懶懶的翻了個身,靠窗的位置,男人正對著電腦一本正經的做著事情。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眉頭微擰。剛才的衣服已經換下,一件咖啡色的睡袍。
不過,江太太的視線很顯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過他看著窗外,隔著薄薄的白色紗簾,依稀能看到外面飄著雪花。
「醒了。」放下手裡的事情,起身朝著她走來,在床沿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很是寵溺親了親,淺笑看著她。
「嗯,」一聲低低的輕吟,雙手從被子裡伸出,往他的脖子上一吊,撒嬌般的說道,「我睡了多久?」
朝著她伸出兩個手指,「不多,兩個小時而已。」
「江大川,都怪你。」吊著他的手將他微微的往下一拉,然後自己微微的抬頭,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繼續嬌嗔,「把我當豬一樣的養著。看,我連自己怎麼進來,怎麼被你脫了衣服都不知道了。」
瞇眸悠悠然的一笑,手指捏了捏她那有些氣哼哼的鼻子,一臉小怨婦般的抱怨道:「你還知道自己跟隻豬一樣啊?江太太,說吧,打算怎麼彌補你的過失?」
江太太勾唇一笑,男人的臉頰近在咫尺,蒙著水霧的雙眸粼粼的望著他,舌尖在他的唇沿上調逗性的描了一圈,吐氣如蘭:「江先生,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說唄,江太太今天心情好,說不定有求必應喲。」
江先生兩眼發綠,簇簇狼光熊熊的從他那發綠的瞳眸裡迸出。似笑非笑中帶著一抹期待的俯視著她,「這麼好?嗯,我怎麼聽著好像冒著一抹不懷好意呢?江太太!」
最後「江太太」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看著她的眼眸雖然冒著狼光,不過卻也是帶著一抹精明。
「不懷好意?」江太太笑,笑的十二分的不懷好意,氤氳的雙眸勾勾的望著他,「這樣算嗎?」將自己有些冰涼的雙手往他的脖子裡一鑽,然後將他所說的不懷好意坐的實實的。
好吧,其實說是使壞,倒還不如說是主動呢。剛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手能有多冰涼啊。其實勒,這不過只是江太太的一個借口而已嘛。
對於她的主動,江先生很是滿意的。深邃的雙眸彎彎的一瞇,性感的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寶貝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江太太笑的燦爛如花,不住的點頭,「對啊,對啊,我自找的。那,請問大川同志,你上還滿意啊?我這繩子都拋了很久了,大魚,你快點上勾吧,我求你了,求你快點上勾了。」說著,整個人已經笑倒進他的懷裡。
喲,怎麼就這麼酸勒?怎麼就這麼作勒?
但是,男人就吃她這一套,就喜歡她這麼酸不溜湫的作上了。
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腰間的帶子上一放,聲音低沉又好聽:「寶貝兒,解掉!」
嘴裡說著讓她解掉,其實是她還沒動手呢,自己便是急不可耐的扯掉了。然後又急不可耐的往被子裡一鑽,「寶貝兒,大魚上勾了。」
「江大川,你的事情做完了嗎?不影響你做事嗎?」江太太很剎風景的說道,邊說邊將他往外推去,「去,趕緊做事去,我可不想禍國殃民。」
江大川嘴角咧笑,側壓於她身上,避開她的肚子,雙手撐於她的兩側,笑的一臉痞子的俯視著她,然後又將她從頭到腳如二維碼般的掃了一遍,漫不經心的丟了句:「江太太,就你現在這模樣,還禍同殃民?你覺得可能嗎?頂多也就一個殃及池魚而已!」說完,再次意猶味盡的看她一眼。
可不麼,不是她說要大魚上勾的麼?
被自己的男人鄙視了,而且還被鄙視的如此徹底,江太太「噌」下的怒了。直接抬頭,便是朝著他那揚著一抹十分欠抽的調笑的唇上咬去,「江大川,敢鄙視我,咬你!」
江太太,你這是咬呢?你這分明就是kiss好吧。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很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讓江先生享受的kiss好吧。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對於自己的男人,哪裡捨得下重手……呃,應該是重口。真要咬傷了,而且還是這麼體面的地方,那丟臉的還不就是她嗎?
於是,所謂的咬自然而然演變成了火辣的場面。
洗浴清爽被人從洗浴室抱出來時,江太太丁寧同志的臉還是一片紅色的,雙眸也是氤氳滿滿的。當然,最滿足的是江先生了。
將裹著睡袍的她往於被窩裡,正欲朝著衣櫃走去。
「咻」的,丁寧一下坐正,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大川。」很是正色的喚著他的名字。
剛走至衣櫃前,打開櫃門拿著她的衣服,聽到她這麼嚴肅的叫道,一個快速的邁步到她身邊,「怎麼了?有哪不舒服了?」看著她的眼眸裡透著擔憂。
搖頭,「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繼續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什麼?」拉過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雖然開著曖氣,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昨天在她那,看到一份文件,我只瞥到一眼,上面好像是……」眉頭微蹙,很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她在丁淨初房間裡那份文件上瞥到的內容,「是dzxa什麼計劃書。具體下面的什麼內容,我沒看清楚。我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只是掃了一眼那個抬頭。這什麼計劃書,是不是針對你們的?」
急急的看著他,滿臉憂心的看著他。
雖然她只是那麼瞄了一眼,但是,她能從丁淨初的對那份計劃書的緊張程度看出來,那份計劃書應該很重要。而且,還有昨天許君威與賀自立了出去後,聊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些什麼。回來後,丁淨初又問了那麼一句話。
江川亦是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蹙過之後,張臂抱了抱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嗯,我知道了。這事我和老白已經以跟進了。你別管,就算去許家,也千萬別去自作主張去找什麼資料,知道嗎?許君威不是善類,就算你是她的女兒,媽或許還能手下留情,但是許君威不一定。聽話,不然以後還是少去許家了。」
從他的懷裡一鑽出,繼續一臉正色的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嗯,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不會讓你擔心的。對了,剛才在醫院,我好像看到白青青了。哎,你說,白爺爺和白叔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她?」
「那是白叔的事情,你操什麼心?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男人。」江川一臉深沉的看著她。
丁寧斜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操心你了?我要不操心你,我還做這麼多事幹什麼?你說你,看著也不像是一朵花的樣子啊,怎麼就盡招些蝴蝶回來呢?江大川,二妞家的妖叔叔都比你好了。你看人家雖然長的妖了一點,看著也花了一點,不過卻是半隻蝴蝶蜜蜂都沒有引來。你說你長的這麼一本正經的,到底是怎麼引來那麼多的蝴蝶和蜜蜂來採花的?竟然還臨了臨了還不忘挑撥一下。」咬牙恨恨的看著他,拿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肩膀。
江川自然知道她說的這麼是什麼意思了。可不就是高瑾死之前說的那翻話麼。
就著被子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這種話你也信?」
從被子裡伸出一手,輕拍著他的臉頰,笑的嬌俏又和煦:「你說呢?」
信,才有鬼了哦。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靠的不光只是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的。
大掌同樣拍了拍她的臉頰,笑的一臉燦爛又自戀了,「江太太是這麼好騙的嗎?真要這麼好騙,那還是江太太嗎?」
「江大川,你倒是自戀啊!」江太太盯他一眼。
眼角一挑,眉梢一揚:「那是,怎麼樣也得對江太太有點自信的。」
腳隔著被子踢了踢他的大腿,「去,拿衣服給我。我該回大院了,你該回部隊了。」
視線從她身上移到那掛在牆上的掛鐘,「老婆,幾點了?」
尋著他的視線朝著那掛鐘看去。
囧。
已經快三點了,那還回個什麼部隊?到了都得五點多了,又是下班時間了。
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吊:「那你的意思是,今天不回大院了?」
「回啊,為什麼不會。在這裡,我還得自己做飯給你吃。大院多好,什麼都不用做,管吃管喝,還不用洗碗。」
「感情,在你眼裡,家裡就這麼一點好處啊!」似笑非笑的斜著他,「看我一會回家不把你這小心思告訴爺爺奶奶和曾媽。江先生,做好被炮轟的準備吧。現在,去幫你寶貝老婆拿衣服。」一手攀著他,一手指著前方的衣櫃壞壞的看著他說道。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點頭,竟然還朝她行了個軍禮,然後起身屁顛屁顛的朝著衣櫃走去,拿衣服。
江太太笑倒在大床上。
江大川,你要不要這麼可愛啊。
行禮之際,竟然還朝著她拋個媚眼,順便展一下他那精壯的身材。
……
妖巢
廚房
常姐正人站在水池前洗著肥大腸。至於為什麼要洗肥大腸,還不是因為孕婦楊小妞想吃唄。
對於這種動物內臟吧,向來十分有品味的楊小妞是不吃的。哦,那什麼鵝肝除外。
但是,孕婦嘛,往往都是善變的。前一刻,你不想吃的東西,下一秒指不定就特別的想吃了。
楊小妞就是這麼一個典例了。
早上一起來吧,竟然莫名其妙的特別想吃肥腸了。於是,常姐便宜是買了回來洗淨中午做給她吃羅。
若大的別墅裡,只的楊小妞和常姐兩個。
至於妖叔叔上哪了?
據說是仔爺那邊發現了情況,然後一個人連環call過來,妖叔叔無奈之下,急匆匆的趕過去了。嗯,已經兩天了。
「小寶寶,再過幾天就過年了。你和姑爺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常姐洗好肥腸,丟進鍋裡焯著,探出半個身子,問著正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皮,看著肥皂劇的楊小妞。
妞轉眸看向常姐,「艾女士和奶爸不打算回來嗎?」
常姐點了點頭,「艾女士這段時間好像特別別,你沒見著姑爺都忙了起來了嗎?那就更別提艾女士了。先生好像也是挺忙的。現在整個家裡,最空的就屬我們倆了。」
蘋果皮削好,從頭連到尾,而且還粗細均勻,十分漂亮。
妞用水果刀切一片蘋果塞進自己嘴裡,聳肩笑看著常姐,「我也想忙點,不過心有餘力不足嘛。」邊說邊看了眼自己那有些凸起來的肚子,「放心吧,艾女士和奶爸才捨不得讓我這個孕婦顛簸呢。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啦。」
常姐聽完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哦。現在你可是家裡的老大,確實不宜顛簸。至於忙,你就別想了,安安份份的呆家裡養胎。兩個,下回艾女士和先生回來,還不得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這姑爺也是夠了強大的。」
「常姐,你怎麼不說是我強大呢?」楊小妞沒好氣的看著常姐說道。
常姐斜斜的瞟了她一眼:「你?」一臉不屑的說道,「算了吧,你怎麼能比得過姑爺?」
「卡崩!」妞重重的咬一口蘋果,狠狠的嚼著。
門鈴響起。
「我去,我去。」常姐從廚房出來。
「常姐,肥腸,肥腸。」妞從沙發上站起,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笑一臉暗晦的說道,「我去。」
常姐沒再說什麼,轉身重新回了廚房,繼續弄肥腸去。
其實門鈴可以按遙控器開的。但素,二妞同學不是無聊的發慌了麼。於是就手裡拿著蘋果,一邊啃著一邊朝著院子走去。
前些天下下了一場大雪,地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院中常姐已經請人將積雪清雪乾淨了,要不然結凍太滑。而且家裡有孕婦,更得小心翼翼著。
不過那兩排棕櫚樹上依然鋪著白色的積雪。
今天依然還是飄著零零落落的雪花。
打開鐵門,門外站著容嘯風。呃……妖叔叔他爸。肩膀上落著些許雪花,頭髮上亦是夾著雪片。
他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特別還是站於這瑟瑟寒風還下著片片雪花的大冬天裡。
呃,怎麼看,怎麼那麼像是淒涼無依靠的孤獨老人呢?
錯覺,絕對的錯覺。
楊小妞提醒著自己。這絕對是她的一種錯覺而已。
朝著門外的容嘯風揚起一抹客氣又得體的職業微笑,「容總,您找我有事?」
聽到容總兩個字,容嘯風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楊小姐,六兒在嗎?」
妞搖了搖頭:「不在。」看一眼他那有些蕭寂的樣子,楊小妞終還是狠不下這個心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還是妖叔叔他親爸。雖然這段時間來,他確實是沒有與他們容家有任何的聯繫,但是那一份血緣關係是怎麼都無法割捨的。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進去坐會,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沉寂的雙眸直視著楊小妞,低聲問道:「楊小姐,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語氣裡透著一抹隱約的怒意,怒意中還帶著一絲質問與責怪。特別是看著妞的那抹眼神,更是透著一絲的失望與憤然。
妞抿唇一笑,笑的一臉的隨意又隨性,無視他眼眸裡的那一抹憤然,「抱歉,容總。我還真不知道。」
「你是怎麼當他的妻子的?竟然連自己的丈夫在做些什麼都不知道?」容嘯風怒斥著楊小妞。
妞抿唇微笑:「容總,聽你這話的意思,那就是你做的所有事情,容夫人都知道了?」
這話帶著絕對的反問還有譏諷,雙眸視線毫不懼然的與他對視。
丫的,還想看在你是妖孽老子的份上,想對你好一點的。看來,對你們容家的人,真的是誰都不需要太客氣。
「楊小姐,你很會說話!」容嘯風滿臉陰沉的凌視著小妞,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因為走出來時,外在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再加之三個月大的肚子並沒有太顯眼,所以這會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懷孕的樣子。
本來,楊小妞就是一個極重自己儀態的人,雖然現在懷孕了,但是該怎麼穿還是怎麼穿。半點不能因為懷孕而有所影響她那頂絕的氣質。
妖精是絕對不會因為懷孕而讓自己的氣質與形像下滑的,只會讓自己的氣質更加的上升。
「謝謝!」抬眸很不客氣的說道,繼續若無其事的咬著蘋果吃起,「若是容總沒其他事情的話,恕不奉陪了。大冷天,我可沒有受虐的癖好。你若是找容景,可以直接打他電話,至於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相信你身為他的親爸應該知道的。」
「吱——!」一輛車子急急的在門口處停下,車門打開,「楊小姐,我求求你了,求你放過奕兒吧,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吧。」
包美玲急急的下車,朝著妞走來,一臉哭腔的訖求著她,就差給她跪了下來了。
妞瞬間的傻了,懵了。完全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常姐是聽到剎車聲與哭叫聲後,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裡跑出來的,就連外套也沒有穿。
「小寶寶,怎麼了,什麼事?」急步朝著院門處小跑而來,「你們誰啊?小寶寶,你沒事吧?」一臉不友善的看著容嘯風與包美玲,下意識的將楊妞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十分警惕的看著兩人。
「楊小姐,你放過我兒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可以坐牢的啊,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包美玲繼續哭求著。
「容二夫人,我……」
「怎麼這會知道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可以坐牢了?早幹嘛去了?」楊小妞的話還沒說完,容六爺陰沉沉的聲音傳來。
「容景啊,容景,奕兒再怎麼說也是你二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聽到容景的聲音,包美玲一個迅猛的轉身,向著容景半訖求半責怪的說道。
炫醋的c8,就這麼停在包美玲與容嘯風面前。妖孽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窗玻璃。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微側著,右手擺於副駕駛座的椅背上,握著方向盤的左手手指有一下沒有下的敲擊著方向盤。一雙桃花眼噙著急抹淡淡的鄙夷之色漫不經心的斜視著外面包美玲,涼涼的說道,「二嬸,這話說的可就不明不白了。我怎麼做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能這麼蠻不講理的怪罪到我的頭上?還是說蠻不講理向來都是你們的專利?」
「容景,容景,就當是二嬸求你了,求你放過你二哥這一回了,行嗎?你怎麼忍心看著你二哥入獄啊?」包美玲半蹲在車窗外,就差沒有給他跪下來了。
妖孽很無奈的一聳肩,「抱歉,麻煩讓讓。」
「呵!」見著低聲下氣的訖求並沒有讓容景答應放過自己的兒子一馬,包美玲一聲冷笑,站起,直直的恨恨的瞪視著容嘯風,「大哥,你們大房可真是厲害啊!兩個兒子,一起算計我們家奕兒!公司如果不是有奕兒,你們能這麼安枕無憂?現在,竟然由著你的兩個兒子這麼害我的兒子!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做人可不要太過份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教好了自己的兒子!別讓他打著公司的幌子做著非法的事情!」容嘯風也是怒了,直接朝著包美玲吼了回去。
而妖孽則是在包美玲轉身之際,輕踩油門,開著c8進院子,在經過常姐時,對著常姐吩咐道:「常姐,麻煩你把門關一下。」然後轉眸向妞,輕斥,「小帆船,你這是有自虐的傾向?這麼大冷天的,不在屋裡吹曖氣,跑出來吹冷風?還不趕緊給大爺回屋去!凍著爺的女兒,爺跟你算帳!」說完,瞪一眼發楞中的小帆船,開著車子朝著車庫而去。
然後……
鐵門緩緩的關上了。
小帆船依然還木怔怔的站在原地,耳邊還迴響著剛才六大爺說的話。
他剛說什麼來?
凍著了他的女兒,就跟她算帳?
丫個呸的,敢情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了?她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竟然敢說她肚子裡的是小妖精!
「妖孽,敢說本宮肚子裡的是小妖精,丫個呸的,本宮跟你沒完完完——!」在無限回音裡,妖精一個轉身,大步朝著車庫走去。
拜託,小帆船。這是重點嗎?這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門外的那兩隻興師問罪的容家人,就這麼被毫不客氣的隔絕在鐵門外了。你家妖叔叔還真不是一般強大。
屁話,鐵門外隔絕了誰關我一毛錢的事?本宮現在關心的是小妖精和上妖孽好不好!
「小寶寶,你能不能動作小一點啊!」見著小帆船那風風火火般的朝著車庫走去的樣子,急急的跟上去,「地上滑啊,還在下雪啊,你小心點啊。姑爺,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把車就地停下啊!」
妖孽停好車,剛打開車門,妖精已經追到了。
「妖孽,本宮跟你沒完!」剛鑽出車門,便是被妖精一下揪住了領口,然後將他往外一提又一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揪了出來。
妖孽很配合著妖精的動作,由著她揪著自己的衣領,很順手的將車門一關,妖手一伸又一勾。然後姿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還揪著他衣領,一臉御女的妖精,在這一刻,已經被妖孽扣在懷裡了,壓在了車門上。妖孽唇角勾著邪笑,桃花眼噙著肆笑,一臉小樣的看著妖精:「小帆船,打算怎麼跟大爺沒完?」
「咻」的,小帆船再一次雙手一揪他的衣領,御女范不改,用自己那只有一點點凸起來的肚子重重的頂著六大爺的小肚,一臉傲嬌的說道:「本宮早就跟你說過,本宮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在這個家裡,妖精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本宮!你丫個呸的,竟然還敢在本宮面前提小妖精?你說,本宮不跟你沒完跟誰沒完!妖孽,本宮告訴你,要是被你說中了,你看本宮讓不讓你上本宮的床!」
常姐已經很識趣的回屋去了,進屋之前朝著這邊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句:「小寶寶,姑爺,難道你們不覺的進屋再討論這個問題會比較好一點嗎?難道你們不覺得外面真的很冷嗎?」說完,若無其事的進屋了,連眼角都沒有朝著這邊斜過來一下。
呃……
小帆船和六大爺同時反應過來。
貌似常姐說的很在理啊。
於是,小帆船一手揪著六大爺的衣領,拽著他朝著屋子走去。走邊走嘀咕,「今天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休想本宮放過你!」
六大爺很委屈,這都是什麼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好吧?
但是,這不是孕婦最大嘛,她說是問題,那就是問題了。而且向來,這女兒都是蠻不講理的。那話絕對不止是以嘴巴上說說的,一定說到做到的。說不讓他上她的床,那就一定不讓上的。
「行,小妖孽,小妖孽。兩隻小妖孽,一定沒有小妖精。」六大爺十分有骨氣的說道。
小帆船直接將揪在手裡的某一隻妖孽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將自己往他懷裡一扔,繼續御女范到底:「說,剛才那兩隻怎麼回事?」
妖孽雙手很順勢往妖精腰上一環,桃花眼一挑:「爺的女人是這麼好動的嗎?動了就得付出代價!」說著十分不安份的爬了爬那的捂在有小帆船肚子上妖手,揚起一抹調戲味十足的笑,「老子的女人只有老子可以『動』」
別有深意的加重了最後這個「動」字。
小帆船揚起一抹萬千風華極具殺傷力的嫵笑,雙手十分妖嬈的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掛,「喲,那你倒是動動看嘛,六大爺,想怎麼動奴家?奴家好期待的喲。動一下唄,動一下唄。你不動,一會訪輪到你兒子動了。」笑的好一臉的悶騷。
「啪」!
六大爺的大掌拍在了那不安份扭動著的屁股上,警告道:「妖精,給老子安份點!再不安份,信不信老子不客氣了!」
妖精做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明媚的雙眸如小白兔般的「慌慌」的看著他:「喲,六大爺,奴家好怕喲,怕死了喲!有常姐在,我怕你啊!」
「小寶寶,常姐我在你和姑爺面前,那就是一透明的空氣。你們倆什麼時候拿我當過一回事了?」廚房裡,常姐哀怨的聲音傳來,「還不是當著我的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兩隻妖嘴角同時一個抽搐。
呃,好吧,承認常姐說的是事實。他們倆還真就沒把常姐當回事,確實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好比現在吧,兩個人就這麼呈老樹盤根狀的抱著,就差沒有打個啵,親個嘴了。
反正也都這樣了,常姐也見怪不怪了。那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扭捏什麼的那都是跟他們倆沒有任何關係的。
「哎,你真下手了?」小帆船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六大爺問,然後搖了搖頭,「六大爺,依著奴家對你的瞭解,你怎麼可能親自動手呢?怎麼著,你也得是借刀殺人嘛。這才是你六大爺的處事風格。是吧,是吧,奴家沒有說錯吧?」
很狗腿的剝了一個香橙,掰一隻塞進他的嘴巴裡,再掰一隻塞進自己的嘴巴裡,有津有味的嚼吧著。
六大爺十分滿意的享受著女人的服侍,再一次眉梢一挑:「那是,這麼點小事,還用得著大爺我親自出手?一個女人就足夠讓他們互咬去了。」
「噗!」小帆船噴笑出聲,用著非一般膜拜眼神滴溜溜的看著他,笑的一臉奸人詐的說道:「那豈不是成也女人,敗也女人?」
「可不?古往今來,有多少英雄豪傑敗在女人手下?」六大爺一臉非我自豪的看著小帆船,「所以,女人絕對是個至關重要的武器,勝負成勝以女人為定論。關鍵時刻,該拋女人就拋女人,胸器什麼的最有用了!」
得瑟,非一般的得瑟。
臭美,非一般的臭美。
然後,低頭,啃一口小帆船拿在手裡的剝好的橙子。繼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
「是嗎?」小帆船揚起一抹勾魂奪魄的嫵笑,彎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盈盈繞繞的看著他,「那本宮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拋出去呢?六、大、爺!」
六大爺正好低頭又咬了一瓣橙,乍聽得小帆船這般說道,勾唇一笑,將那瓣咬在自己嘴裡的橙囊往她嘴裡一送,大有一副「燕,銜食喂雛」的樣子。然後,還意猶味盡的在她的唇畔上啄了一下,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臉虔誠的說道:「你啊,這不是勾著嗎?哪捨得拋出去?放心,小爺會把你勾的牢牢的,怎麼拋都拋不出去。更何況,大爺和小爺都捨不得。」
「喲,這麼給面子啊?」小帆船似笑非笑的咧著嘴嗔著他。
「那是,老子的女人是隨便可以拋的嗎?不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親額娘艾女士的面子上,也不能拋。再說了,我又不是江上校,那麼吃香。你沒見著,除了你,就沒人收留我了麼?所以,放心,大爺和小爺都蹲你這,溜不走了。」
小帆船嚼吧著他餵進她嘴裡有橙子,哼了他一個鼻音。
然後,廚房裡再一次傳來了常姐的聲音:「小寶寶,你放心。咱家有艾女士地,姑爺沒這個膽也不沒這個心。膽有艾女士罩著,心不是在那裡吊著麼。所以,你就安安耽耽的當你的小寶寶。」
小帆船手指下巴一撫,斜一眼沒膽也沒心的某只妖,「常姐說的有道理。你要是有這個膽有這個心,本宮說到做以,十萬高空為你準備著。不過……嘿嘿,」一聲賊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御女范兒一改,換上一臉的小白受樣,討好的說道,「大爺,奴家還是很相信你的。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六大爺渾身打了個寒顫:「怎麼這麼冷?」
小帆船再一次發嗲:「冷啊,那就回房唄,奴家侍侯你。」
「操!」六大爺爆粗,「回房?還不是老子侍侯你?!」
「一樣一樣嘛!」
「……」
容家
已經鬧成了一團
容天奕,身為公司總經理,不僅挪用公款,竟然欲用容翼城的來做他的替死鬼。也不知道容翼城是怎麼了,突然之間腦子就那麼靈光了,不止發現了容天奕欲陷害他一事,還發現容天奕竟然與何笑芳有一腿。
兩人之間的那點破事吧,竟然還是被容老太太給撞破的。而且還是在容翼城的房間裡,兩個人就那麼毫不知羞的衣不遮體抱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於是,容天奕被帶走了。老太太本就因為包美玲的關係對這個孫子不怎麼放心的。這下,一見著這等醜事,更是氣的任由著他被帶走,楞是一句話也沒說。
「媽,你做人不怎麼這麼偏心的。同樣都是你的孫子,為什麼你就這麼偏著翼城?天奕也是你的孫子,你怎麼能這麼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