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8 你有喜歡過我嗎? 文 / 冷煙花
「江太太,肚子和你有仇啊?用得著你那麼用力的捏?」
江川推門進洗浴室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個老婆咬牙捏著自己的肚子,彎唇一笑,朝著她走過去。
丁寧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繼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腰上的那一層游泳圈,上下翻捏著,「大川,你說,我這一層游泳圈什麼時候能沒了?」
人被他摟進了懷裡,大掌揉著她肚子上的那條橫疤,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雙眸與鏡子裡的她對視著。另一手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點頭玩笑的說道:「嗯,挺好的。下次去游泳都不用帶游泳圈了,我也不用擔心你因為不會游泳而漂走了。」
江太太嘴角一個抽搐,伸手去擰那的摟在她腰上的手臂,咬牙:「江大川,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嗎?行,為了你這話,我決定了,明天起減肥,不把這一……」
「不許!」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人給打斷了,剛才還一臉的壞笑瞬間的消失了,改而換上一臉的嚴肅與認真,將她的身子扳過,深邃的雙眸沉沉的凝著她,「不許,聽到沒有!」
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顧不得此刻自己身上就僅一件bra而已,朝著他揚起一抹討好的諂笑,「知道了,知道了!不許就不許嘛,幹嘛這麼凶勒?怕你老婆嚇不到啊?」
「寶貝兒,」雙手一摟又一環,抱著她往浴缸沿上一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這樣摸起來更有肉感。不是想嗎?不如現在開始?」
抬手,在他那充滿痞氣的臉上狠狠的一翻蹂躪又揉搓,「江大川,你個大流氓!趕緊出去,我還沒洗澡!」
大流氓勾唇一笑,趁機在她的嘴上流氓了一下,以把她口中的「流氓」給坐實了,雙眸微瞇,直視著她:「也不知道是誰,時不時的對我明示又暗示,還在半夜裡對我毛手毛腳的,今天又急巴巴的去買那什麼。哎,江太太,你能告訴我,這人是誰嗎?」
坐在他大腿上,若有似無的晃蕩了兩下,又有意無意的往他身邊蹭了蹭,揚起一抹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小白兔般的白笑,眨巴兩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有這麼一個人嗎?對哦,這都沒啊?怎麼臉皮這麼厚喲?哎,江先生,那你上勾了沒有?對人家的明示又暗示,毛手丟腳,有什麼感覺?」
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對哦,江太太,你說我上勾沒有?不然,再試試看?」
「試你個大頭鬼哦,討厭的男人!」擰了一把他的肩膀,一臉的嬌嗔。
「討厭?一會就讓你喜歡!」
然後……
就在江先生欲更進一步的時候……
「哇!」
門外傳來一陣哭聲。
抱作一團,倒進浴缸裡的兩人楞是一個驚過來,條件反射的一個快速的站起,幸好浴缸裡還沒有放水,所以兩人身上也沒有濕。
丁寧趕緊扯過浴袍往自己身上一穿,出了洗浴室。
哭的是江遠航小盆友,此刻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胃碌碌的望著這倆公婆,兩腳一下一下的蹬著,見到站於他床前的倆公婆,竟然「安咯」笑了說。
但是,一陣臭味卻是傳來了。
「航航,你又拉臭了!」丁寧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正在朝她「安咯安咯」笑著的小子,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轉眸對著江川很是無奈的說道,「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他睡之前,我明明給他把過的,他就是不拉。」
江遠航小盆友雖然笑容比江天縱同學迷人,但素,在這一點上,卻是木有江天縱小盆友自覺。別看江天縱小盆友一臉的正太樣,但是,該吃的時候吃,該拉的時候拉。每次,給他把屎和把尿都可以把出來,基本上不會拉在尿布上。所以,他的小身子永遠都是很乾爽的。
但素,江遠航同學就不一樣了,該吃的時候吃,該拉的時候卻是不拉。基本上兩個小子是同一時間吃的,可是,把屎把尿的時候吧,往往是江天縱同學拉完了,睡覺了,他卻還在那裡對著你「安咯安咯」笑著,就是不拉。不拉就不拉吧,沒有就沒有吧。可是,沒一會,他就能拉出一屁股的臭來。就是不在你把的時候拉出來,非得讓你再給他洗一次小屁屁,換一次尿布。
就好似這會了,他睡覺之前,丁寧明明就給他把過的,可是卻連一滴童子尿也沒有滴出來。現在卻又給拉了一屁股的臭。
拉完了,就睜著一雙烏溜溜又水靈靈的眼睛,骨碌碌的望著他們,還一邊蹬著腳,一邊吃著自己的手指頭,朝著倆人「安咯安咯」的又笑開了。
另一張嬰兒床上,江天縱上盆友睡得十分香甜,很難得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笑容。
無奈之餘,丁寧只能伸手去抱小傢伙。
「我來吧。」江川先她一步將小東西從嬰兒床裡抱出,「拿衣服和尿布。」然後朝著洗浴室走去。
話說,江先生絕對是個好好先生了,別看他粗手粗腳的,這給小東西換尿布還真做有模有樣的。
因為已經知道了江遠航小盆友的習慣,所以洗浴室裡隨時都擺著一個他專用的澡盆。
輕手輕腳的脫了他的衣服,拿濕紙擦乾淨他的小屁屁,又在澡盆裡放了溫水,這才將小東西放進澡盆裡。
一碰到水,而且還是溫度適中的水,江遠航小盆友便是玩開了。一下一下的蹬著自己的小腳,很努力的玩著水,嘴裡還一個頸的「安咯安咯」出著聲,半點睡意也沒有。
直至差不多玩了二十來分鐘,這才微微的有了點睏意。
抱出,擦乾,又給撲了爽膚水,這才抱站出洗浴室。
丁寧很自覺的去沖奶粉了。
江遠航小盆友絕對的一吃貨,出來了點,那就得補進去一點的。這會又拉了臭,還撒了童子尿,那自然而然就要補回去的。
於是,當折騰完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了,再看看時間,十點半了。
折騰完了小的,折騰大的。
江太太今天已經出三個月了,吃素這麼久的江先生怎麼可能不開葷放過她呢?
當然,這一晚的江太太也絕對的熱情如火了。
這種事情嘛,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會想的,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正何況,還是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該矜持的時候是得矜持一下,該扭捏的時候扭捏一下,那是夫妻之間的趣。但是,該熱情的時候,還是要熱情的。
於是,這一晚,江先生喝的飽飽的,十分滿足了。
不過勒,那什麼,總覺的有點不舒服了。習慣了零距離的接觸,你突然之間隔了一層,誰會舒服的啊。
軟綿綿的窩在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環,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再過三個月後,我去醫院上環吧。」
「什麼?」顯然,男人的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面,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茫然的問。
丁寧嗔他一眼:「上環啊!難道你喜歡這樣啊?」
男人勾唇一笑,笑的一臉邪肆又討厭:「寶貝兒,原來你也不喜歡啊?」
在他的胸膛上輕擰一把,「討厭!睡覺!」說完,往下一滑,窩進被子裡,突然之間雙似想到了什麼事情,坐起,「你明天有事嗎?」
「沒事。」
「那你送我去市區吧。那個,莫經理要結婚了,明天請我們吃飯。你送我去。」
「嗯。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情,順便帶這倆小子也出去玩玩,陪你買衣服去。你之前的衣服好像都不能穿了。」
丁寧窘了。
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材,淚牛滿面。
江大川,要不要這麼直接啊。打擊人,太打擊人了。這不是擺明了在說她,胖了一大圈嗎?
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拉被子,將自己窩進被子裡,不再理會他。
……
天蒙亮,賀自立還沒起床,門鈴響起。
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拿過餐袍穿上,出房間,去開門。
門口站著許思雅,在看到賀自立時,揚起一抹淺笑,「自立哥哥,我沒打擾到你吧?」
賀自立在看到許思雅時,臉上劃過一絲不易顯見的不悅之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找我有事?」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放心,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希望你能讓我明白而已。」許思雅依舊一臉淺笑的看著賀自立,臉上除了笑容之外,沒有別的表情。
賀自立轉身進屋,「進來吧。」
事情終也是要說清楚的。
許思雅跟著進屋,順手把門關上了。
「你坐會,我去換件衣服。」指了指沙發,對著許思雅說道,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許思雅坐在沙發上,抬眸望著這個屋子。曾經她以為,這裡會給她不一樣的感覺,她以為她可以長期住在這裡的。可是……
確實,這裡是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心疼的感覺。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狠心,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她以為,就算他心裡沒有她,不喜歡她,那至少也會在意自己的孩子的。卻是不想,原來,在他心裡,不管是她還是孩子,都沒有一席之地。
是不是在他心裡,只有丁寧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丁寧之外,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
只要一想到那個失去的寶寶,她的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發痛。那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呆了三個多月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可是,就這麼沒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只是想問個清楚,知道個明白而已。
她想問姑姑,她到底該怎麼做。可是,自從那天她打了電話,被她掛機之後,就再也打不通許君傾的電話。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再後來,她跑去許君傾住的地方。可是,開門的卻不是許君傾,而是另外一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說是現在的租戶,至於之前的租戶去了哪裡,他一無所知。
於是,許君傾就這麼不見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裡了。
她之前的事情,大半都是許君傾在告訴著她應該怎麼做。而她也基本上都是按著她的指點去做事的。這突然一下子許君傾不見了,許思雅突然之間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丁淨初是不可能依靠和信賴了,爹地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了。突然之間,許思雅就覺得自己好似成了一個孤兒一樣,沒爹疼,沒娘愛。
雖然丁淨初對她還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好,可是,她卻怎麼看怎麼對她恨之入骨。
再然後,丁淨初對她的好也就僅只是在表面上了的客氣了。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出自於真心了。然後,這段時間,許君威又似乎很忙,整天不見人影。丁淨初雖然也很忙,但是在家裡至少還能看到。
突然之間,她十分的想念之前的日子,父慈母愛,爹地和媽咪對她都是那麼的疼愛。她是他們手心裡的寶,永遠對她呵護有佳。
可是,現在呢?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肚子裡的寶寶也失去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賀自立洗漱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許思雅還坐在沙發上,抬眸環視著整個屋子,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痛楚之色。她的臉色有些白,唇角更是帶著一抹苦意。
本來這些表情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她身上的。但是,卻是偏偏全都出現在了她身上。
十六歲的她,本應該是一個開心快樂的大孩子,在學校裡與同齡的同學玩樂著,在父母的懷裡撒嬌的。但是,到底是什麼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的身上完全沒有十六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清純與可人,有的卻是對人的算計,心計之深,誰能知道她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找我什麼事?」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翹,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一臉寞然的看著她問道。
將視線鎖在他的身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很直接的問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還小,為了你好!」賀自立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許思雅一聲冷笑,「真的只是這樣嗎?真的是為我好嗎?自立哥哥,還是說這不過只是你的一個借口而已?你是怕因為我和孩子影響到你,影響到你得到丁寧是吧?所以你才會容不得這個孩子的。我有說錯嗎?自立哥哥!」
最後這「自立哥哥」四個字,她咬的很重很重,看著他的眼神裡更是透著一抹隱約的恨意。
賀自立長歎一口氣,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要是非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許思雅,你年紀輕輕,到底從哪學來的這一套又一套的心機?我說過,誰也不可以傷害她,你也一樣。可是你有把我的話往心裡去嗎?你不止當耳旁風,你還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傷害她。若不是看到你爹地媽咪的份上,你覺的我能縱容你到現在?」
「呵……呵呵……」許思雅又是一陣乾笑,雙眸含淚的看著賀自立,「你有喜歡過我嗎?自立哥哥。」
「沒有!」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許思雅微微怔了一下,她知道他沒有喜歡過她,但是卻沒想到他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回答她。她以為,至少他會微微的頓一下,甚至她還自欺欺人的在想,他會看在爹地媽咪的份上,會騙她一下,說喜歡她。
可是,他卻沒有。就這麼不作任何考慮的脫口而出,沒有喜歡過她。
很是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然後睜開,對著賀自立揚起一抹古怪的淺笑:「我想也是。我在你心裡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她。又怎麼會喜歡我呢?可是,自立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從我懂事起,就喜歡你。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從來就沒對你上過心,她的心裡只有江川,甚至為了江川連自己的親媽都可以出賣,不管你對她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動心的。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自立哥哥,就算這樣,你也還是喜歡她嗎?」
賀自立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問的太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過問。」
「別人?呵!」許思雅又是一聲冷笑,然後從沙發上站起,雙眸沉沉的看著賀自立,「行,我知道了,也懂了。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也不會再管你的事情了。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你的態度,還有你的心意。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裡到底佔什麼位置,有什麼份量了。我先走了,對不起,打擾你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賀自立獨自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
雙手叉人握疊放於膝蓋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若有所思。
……
尚品宮
企劃部的全體同事圍坐著直徑兩米的大圓桌,一邊高談八卦論劍,一邊等著莫子晚與她的真命天子出現。
丁寧是江川送到的,然後自己開了另一個包間,帶著兩個孩子等著她。當然少不得熊孩子江小柔同學了。用熊孩子的話說,那就是:江先生,你一個照顧得了大小剛兩個咩?不是要給小娘買衣服嗎?這怎麼可能沒有我在場?我的眼光可是賊亮賊亮的。就好似當初看中小娘,很果斷的把她拐來當你的老婆是一樣一樣的。我既可以幫你照顧大小剛,又可以在你們買衣服的時候給意見,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熊孩子的話永遠都是歪理一大堆但是卻又讓你無法反駁的。再來,不又是週末嘛,更加沒理由拒絕了嘛。於是,就這麼二拖三的出發了。
陌笙還是在尚品宮上班,不過有那麼一點改變。那就是懷孕了唄。
話說,這司馬老大也是強人一個啊,自把陌笙拿下之後吧,不止陌笙對他言只計從了,就連小正太也對他言聽計從不說,還一口一個「老爹」的叫的勤了又歡了。惹的司馬老爹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喲。再加之陌笙現在又懷孕了,司馬老爹的眼睛更是樂的連睡覺的時候都是瞇著一絲笑容的。
雖然懷孕了,不過,還是在尚品宮上班。然後吧,司馬老大為了表示自己對老婆的那份誠意,十分豪爽的把尚品宮給買下了,而且還是放在了陌笙的名下。
於是,陌笙瞬間從一個經理成了老闆。
此舉,母子倆很一致的丟了他三個字——敗家子。
此刻,莫子晚和她的真命天子還沒到。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太子妃,什麼時候讓我們看看兩位皇長孫啊?
是哦,這皇長孫都三個月了,他們這一干人等都還沒目睹過真容呢。
人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於是,經著那人這麼一說,一個一個都起了哄,非得讓丁寧說個時候,把倆孩子給帶出來讓他們看看。更甚至有人說,定什麼時間啊,擇日不如撞日嘛。我看到了,今天太子妃是太子送到的,下車的時候,還推著一輛雙人嬰兒車呢。那不就是倆皇孫也在嗎?
於是,又起哄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推開了。
莫子晚帶著她的真命天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於是乎,強烈要求見皇長孫一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席過三旬,丁寧起身出包間去洗手間。
許思雅手裡拿著一個小瓶,眼眸裡迸射著一抹濃濃的恨意,輕手輕腳的跟在丁寧身後。
早上從賀自立那得到了結果之後,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丁寧,都是你,你不止搶走了媽咪,也的搶走了爹地,你還搶走了自立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站在丁寧身後人三米外的轉彎處,擰開瓶蓋,正欲朝著丁寧潑去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