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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敲木魚 300 有容乃大 文 / 冷煙花

    四年後

    市一醫院

    一輛十分騷包的跑車在醫院門口停下,天藍色的。江遠航一躍從敞篷裡跳出,手裡捧著一大束火紅的天堂鳥,戴著一副超大的咖啡色太陽鏡,一件大紅色的襯衫,衣袖挽至手肘處,一條米白色休閒褲。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朝著醫院大門走去,還朝著那來往的護士吹個口哨,調戲一下。

    進電梯,直上八樓,然後出電梯。

    「喲,江大少又來接容醫生下班了?」剛一出電梯,便是遇到一推著藥口車的護士。護士朝著他悠然一笑,說著很是熟悉的話與江遠航打著招呼。

    「小肖,你又漂亮了嘛。」江遠航笑盈盈的朝著護士拋去一抹媚眼。

    「江大少,你能換個說法嗎?」小肖護士繼續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

    江遠航嘴角一挑,伸手摘下太陽鏡往小肖護士的護士服上一掛,「可是這個你們最喜歡聽,不是嗎?諾,限量版的送你了,我去接我家曦寶貝下班。」

    小肖護士將太陽鏡拿下,對著他揮了揮,「那謝謝你了,大少爺。」

    江遠航再拋一個媚眼,「不客氣,你們開心就行了。你們開心了,我家曦寶貝也就開心了。她開心了,我也跟著開心了。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我賺了。忙你的去吧,我認得路的,不用替我帶路的。下次去世貿君亭記我的帳。」

    「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下班就和同事去了,記你帳喲。」

    江遠航響指一拍,「沒問題,全部記我帳,吃喝玩樂k,一應俱全。」

    「江大少,你就不怕容醫生吃醋生氣啊?」另外一個護士探出頭來,笑瞇瞇的問著江遠航。

    「吃醋?生氣?」江遠航瞇淺笑,勾了勾唇,「你家容醫生沒這麼小氣。」

    兩名護士相視一笑,「知道了,我家容醫生最大方了,江大少最會哄人了。記得把我們家容醫生哄的再開心一點,早點請我們吃糖喝酒。」

    「沒問題!」江遠航很是自信的一笑,邁步朝著容曦的辦公室走去。

    火紅的天堂鳥,大紅色的襯衫,怎麼看怎麼熱情洋溢,青春飛揚。

    天堂鳥,容醫生最喜歡的花。江遠航每天必抱著一大束前來醫院抱到。

    「親愛的的容醫生,下班時間到了,可以走人了嗎?」江遠航抱著天堂鳥半倚靠在門框上,笑的一臉風情萬種的看著辦公室裡的容曦。

    容曦抬眸斜一眼跟只火雞沒什麼兩樣的某人,繼續做著自己手裡的事情,漫不經心的說道,「江大少,你又提前下班走人?哎,寧姨有你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兒子,也真是有夠命苦的,哪天都提前下班走人!拜託,你能很認真的對待你的工作,對等寧姨嗎?」

    江遠航依舊半倚靠於門框,一手捧著天堂鳥,另一手抬著手腕,從容曦開始說話時,便是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腕。然後當容曦說完時,笑嘻嘻的說道:「十八秒!那請問,容醫生,現在可以下班走人了嗎?你也知道我是提前下班來接你的啊!」

    容曦丟他一抹白眼,「要是小縱知道你就這麼對待寧姨,你說會不會把你吊起來揍一頓啊?」

    「不會!」江遠航很肯定的搖頭,「他只會加重我每天的動作量!親愛的容醫生,請問現在可以走人了嗎?」很有耐心的的第三次問道。

    容曦合上文件,關了電腦,起身,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朝著笑的一臉風華絕代的江遠航走來,「我要是再不走,你是不是要造反了?」

    將天堂鳥往她面前一遞:「不敢!在你面前,我哪裡敢造反喲!我向來只有逆來順受的份,你說呢,曦娘娘。」

    容曦笑盈盈的接過天堂鳥,瞥了他一眼,「那當然,我靠山多!走了,走了,我肚子餓了,請我吃飯。」

    江遠航右手響指一打,左手很順勢力的往她肩上一摟,「沒問題,想吃什麼?直接去世貿君亭或者尚品宮就行了。」

    容曦止步,笑的一臉優雅又迷人的看著他,「大少爺,除了這兩個地方,你還能說出其他的一個地方嗎?能有一點別的創意嗎?」

    江遠航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很認真的想了三秒鐘,「那就錦都君瀾。」

    容曦翻他一個白眼,很是無奈的說道:「還能有點別的創意嗎?嗯?」

    「比如?」江遠航彎眸微笑的看著她。

    「比如,你親自下廚,我會更加開心。」

    「呵!」江遠航一聲歎叫,然後揚起一抹嫵媚的諂笑,「下次江天縱回來的時候,我讓他給你做一大桌好吃的招待你。」

    「你個沒有上進心的東西!」容曦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

    江遠航卻是咧嘴一笑:「有什麼關係?反正他那張臉跟我長的一樣一樣,你完全可以當是我做的。再說了,你看咱爸,這都二十幾年了,你有見他進一次廚房嗎?所以說,這是遺傳問題,沒的解釋的!」

    空曦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也更加的優雅迷人了,甚至還帶著一絲隱約的勾人之色,「遺傳啊?江遠航,你這意思是遺傳了誰呢?」

    江遠航無恥臉皮厚的說道:「當然是咱親爸容景先生了,難不成還會是我們的江川同志嗎?不可能的嘛,江天縱那才是遺傳了江川同志的一手好活。不止下廚遺傳了,就連那自討苦吃的也遺傳的一分不漏。像我這麼聰明絕頂的人,那自然是享受的是吧?走了,走了,下班了。」邊說邊摟著容曦便是朝著電梯走去。

    「不是說去尚口宮嗎?這又不是去尚口宮的路。」容曦看著這不是去尚品宮的路,轉眸問著開著車的江遠航。

    「你不是說要新意嗎?」江遠航一臉神秘的側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悶騷,「我現在就給你新意,保證你一定會十分驚喜的。」

    容曦挑眸一臉不屑的瞥著他,唇角勾著一抹不容置喙的淺笑,「就你江大剛,能有什麼新意?喲,那我可得要拭目以待了。」

    江遠航伸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捏了一把:「置疑小爺的能力,是要受到懲罰的。容曦,你說吧,一會想要怎麼受罰?嗯?」

    最後一個字,後鼻音上揚,意味深長,然後看著她的眼神也透著一抹深不可測的試探,最後竟然還朝著她拋一抹勾人的電眼。

    紅燈,江遠航停車,側頭似笑非笑又滿滿期待的睨視著她。

    容曦側身,同樣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微微的傾身上前:「喲,我怎麼聽著你這話裡還帶著話呢?怎麼就有著一種另外的意思呢?怎麼滴,江大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預謀呢?還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呢?說唄,說來聽聽唄,這主意可是在我身上打著?」

    江遠航單手環胸,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笑的風情無限。然後撫著自己下巴的手輕輕的一拍容曦的臉頰,「我這都打了你的主意多少年了?你還不知道嗎?要不然,今天就讓我得逞一下唄?怎麼樣啊?再不得逞,我超不過司馬聿啊,你看他,都再一次搞大我老姐的肚子了,我這還什麼苗頭都不見啊!這讓我如可奮起直追?所以,要不然,咱倆也搞搞?讓我得逞得逞?」

    「啪!」容曦一個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了他的臉上,「綠燈,你想在交通堵塞啊?」

    江遠航瞥一眼前方那盞綠燈,憤憤然的吐了一句連他自己也聽不懂的鳥語。油門一踩,繼續往前。

    靠,姑奶奶,你怎麼就這麼難搞呢?我這都盼了多少年了啊?從年少無知盼到青春朦朧,再到現在的囂張跋扈。這都期期艾艾了多久了啊?你要再不讓我得逞,我同意,我家兄弟要造反啊!

    小樣,信不信小爺來個霸王硬上弓啊!

    但素,他不敢!

    霸王硬上弓,他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可不敢在付諸於事實。

    憋屈,非一般的憋屈!

    握著方向盤,悶哼哼的開著車。

    容曦卻是抿著唇偷笑中。

    車子駛入一高檔住宅區,然後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江遠航十分有紳士的下車替容曦打開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曦娘娘,請下車!」

    空曦揚眉做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儀態萬千的下車,對著他很滿意的一點頭:「嗯,不錯!小江子,記得繼續保持,本宮喜歡你現在的這個態度。」

    「是,曦娘娘!」江遠航很配合著容曦的言行,做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奴才樣。甚至還微微的彎起自己的腰,朝著容曦伸出自己的左手,大有一副奴才扶娘娘的鳳駕的意思。

    容曦很不客氣的將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搭,「小江子,起駕。」

    「喳!容娘娘!」

    於是這麼著扶著空曦進電梯,按十五樓。

    「江遠航,你還真是很有當奴才的天份啊!」電梯裡,容曦笑的瞇想了眼睛,調趣著江遠航。

    江遠航終於直起身子,長臂一伸,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下巴一挑,一臉得瑟樣,「那是,也不看看是在誰的面前?其他人,那是想都別想!」

    容曦拿手肘蹭了他一下,「幹嘛,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江遠航再次神秘一笑,「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反正我又不會賣了你!就算真要賣你,我也有這個心沒這個膽!還有,我可捨不得。到了,到了,出電梯。」

    電梯門打開,江遠航站於門側,再次以十分標準的奴才樣對著容曦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曦抿唇淺笑,邁出電梯。

    15樓a座,江遠航拉過容曦的手,在門口的門卡上「霹靂啪啦」一通按後,門打開。

    「江遠航,我怎麼覺著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呢?」容曦站於玄關處,抿唇笑的很是優雅迷人的看著他。漂亮的雙眸,彎彎的瞇成一條好看的弧度,略帶著一絲誘惑的看著他。

    江遠航咧嘴悠然一笑:「你才發現嗎?早二十年前,你就已經上了我的賊船了,而且還是咱爸咱媽親手把你送到我的賊船上的。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賊船已經開了,停不下來了。你呢,就安安耽耽的坐穩吧,可千萬別掉下船去。」

    容曦將手裡的天堂鳥往身後的吧檯上一放,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身子更上朝著他微微傾近些許。笑的春風拂桃花般的看著他,吐氣如蘭:「那……要是摔下船去了,可怎麼辦?」

    江遠航雙手往她腰上一摟又一托,笑的一臉姦淫又得逞,「放心,我托著你呢!哪能讓你摔下去?就算真摔下去,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跳下來救你。」

    「怎麼救啊?」一手環著他的脖子,一手有意無意的繞著他襯衫上那第三顆紐扣,繼續朝著他吐著慢悠悠又酥癢癢的熱氣,扭兩個腰,蹭兩個臀。

    哇靠!

    江遠航倒吸一口涼氣,娘娘哎,你這是在做什麼哎?

    擺明了是在挑逗我啊啊啊啊!

    「你說怎麼救就怎麼救唄!反正我向來唯你的命是從的哇!」江遠航極力的抑制著那一團熊熊上升的火苗,朝著她笑的無限和煦。

    容曦伸手輕輕的一拍他那微微有些發燙又發脹的臉頰,很是滿意卻又帶著些許捉弄的說道:「這樣啊?」作一副很認真細想的樣子,「那我得好好的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吧。現在,請你把你的新意拿出來唄?讓我大開眼界吧!」

    話落,一個轉身,在江遠航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已然脫離了他的懷抱,且還與他之間拉開了至少一米的距離。然後還笑的一臉無辜清純又無害如只小白兔一般的看著他。只不過,眼角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某人的褲襠處瞥了一眼。

    當然了,那裡已經與眾不同了。

    只是,某只小白兔卻是一臉「我無害」的白樣,繼續笑的風情無限。

    靠!

    擺明了故意的!

    容曦,小爺今天要是再放過你,爺就跟你姓!

    反正,我們倆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早點把你辦了,小爺早點安生,指不定還能超越司馬聿讓爺當初的諾言得以實現。

    江遠航「倏」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客廳大踏流星的走去,「等著,爺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哇,我的『有容乃大』呢?」

    正一臉神秘又得瑟的說著要讓容曦見識一下何為新意,想要從桌子上拿過那個他費盡了n多腦細胞才弄出來的「有容乃在」,好在容曦面前一展自己的才華時。這才發現,白玉桌子空空如也,木馬東西也沒有。

    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亮堂堂的白玉桌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情。

    到底他的「有容乃大」上哪去了?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動他的東西!

    容曦抿著悠然的淺笑,邁著優雅的小步,一步一扭腰的朝著他走去,「大剛同志,現在怎麼說?到底你的所謂的新意在哪裡?」

    「小爺向來十分有新意,一個不見了嘛,那咱就再來一個!我就不信了,像我這麼有頭腦的人,還拿不出一件有新意的東西來。曦娘娘,你給我看好了,睜大了眼睛看好了,看清楚了,爺現在就讓你一開眼界,讓你長長見識,知道什麼叫做有新意。看著!」江遠航一臉義憤填奉膺的說道,然後雙手一張,直接將容曦一摟又一勾。

    「啊嗚……」

    容曦還沒反應過來,雙唇被攫住了,腰被人摟住了,然後自然而然就是吻鋪天蓋地的朝她襲去。

    哇靠!

    江遠航,你丫丫個呸的,這就是你所謂的新意?

    打啵就打啵嘛,至於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啊!

    江遠航正抱著容曦兩人姦情進行時時,書房打開,然後從書房裡飄一樣的飄出一個人來。直接無視那抱作一團的兩隻,手裡還端著一個端子,正津津有味的吃著。

    「倏」的,江遠航與容曦以最快的速度分開,江遠航甚至條件反射性的將容曦往自己身後藏去。一臉憤憤然的瞪視著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江天縱,燥毛:「哇靠,江天縱,你怎麼在我家裡!」

    江天縱繼續吃著盤子裡的東西,面無表情的抬眸斜一眼燥毛中的江遠航,輕飄飄的丟了三個字:「真難吃!」

    「嗷!」只聽見江遠航一聲嚎叫,然後朝著江天縱撲了過去,「我的『有容乃大』!江天縱,你竟然把它給吃了?我跟你沒完!我費了n多腦細胞才想出來的拼盤,竟然全都落在你的肚子裡了!我跟你沒完!你還我的『有容乃大』!」

    所謂「有容乃大」,是江遠航足足想了一整個晚上才想出來的水果拼盤。木瓜挖去了裡面的囊,將柚子,荔枝,裝於那木瓜盤內,再加以玉竹花加以點綴。

    木瓜,豐胸。柚子,諧音有。荔枝白色,意寓奶白。再,整個裝於木瓜瓢中,可不就是「有容,乃大」的意思嘛。

    哇靠,現在竟然被江天縱這只變態給吃完了。吃了就吃了,竟然還一臉不屑的丟他三個字——真難吃!

    丫丫個呸的,難吃你還吃!

    老子花了那麼的心思下去,作一個「有容乃大」容易嗎?容易嗎?

    但是,江大剛又怎麼可能是江小剛的對手呢?任何時候都不是,從小到大就不是,不管是身手還是陰人的招數,那就不有一次贏過江小剛的。

    所以,這一次自然還是一樣了。

    還沒夠著坐在沙發上的江天縱,也不知道江天縱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就只見到江遠航就那麼撲了個空不止,還十分不雅的呈四腳朝天狀了。再配之他那紅衣白褲,怎麼看怎麼滑稽,怎麼看怎麼彆扭。

    「哈哈哈哈……」容曦見著他那四腳朝天的滑稽樣,很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邊笑邊說,「江遠航,這果然是你給我到目前為止,最有創意的一次了。小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了,那我哥是不是也回來了?」邊說邊在江天縱身邊坐下。

    「剛到一會。」江天縱一如既往的冷酷,已經把木瓜瓢裡的水果都吃完了,然後把那幾果玉竹花放於木瓜瓢裡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一臉嫌棄的看著依然還四仰八叉的江遠航,「江遠航,你越來越退步了。」

    「倏」的,江遠航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憤憤然的瞪視著江天縱,「江天縱,你要回來你回大院去啊!幹嘛來我家?我不管,你自己把我那『有容乃大』給還回來!那是我給小曦的,不是給你的!你要吃,自己找女人給你做去!幹嘛吃我的!還有,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你太討厭了,從小到大就知道壞我的好事!個沒義氣的傢伙!」有容,乃大?!

    容曦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只已經被江天縱消滅光的木瓜瓢,嘴角忍俊不禁的輕輕抽了一下。

    江遠航,江大剛,你要不要這麼搞啊?要不要這麼搞啊?你這是得有多猴急啊,得有多嚮往啊?得有多期待啊?

    呃……

    家曦仰頭無語問蒼天中。

    江天縱涼颼颼的瞟了一眼憤憤然的江天縱,漫不經心的踱著茶几上的那個木瓜瓢說道:「有容乃大?看來小虔的擔心還真是有道理的。還有,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這屋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江遠航不止嘴角抽了,就連眼角也抽了。然後又是「嗷」的嚎叫了一聲,一屁股往那茶几上一坐,咬牙切齒的看著江天縱,「江天縱,你狠!你給我記住了,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也在攪了你的好事,除非你這輩子都不找女人了!要不然,我一定會報仇的,我這個很記仇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求我!哼!」

    江天縱冷不拎丁的甩他一個不屑一顧的斜眼。

    當然了,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當江天縱找到江遠航嘴裡的那個女人時,江遠航依然不是江天縱的對手。想要攪了變態江天縱的好事,可能嗎?真要這麼好攪,那他還是變態江天縱嗎?

    於是乎,江遠航同志醞釀預謀了n久的計劃告破,再一次只能乾瞪眼,咬牙切齒。

    行,你狠!吃了我的「有容乃大」,大不了爺下次弄個「財大器粗」。哼,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吃!

    這一頓晚飯,自然是去外面吃的。而且除了江天縱之外,當然還有其他人了。如比楊虔,如比白念歆。很可憐少了一個司馬頌,因為司馬頌同學現在還獨自一人在h市的那所大學裡獨軍奮戰著。誰讓他小他們兩級呢?

    晚飯過後,容曦自然是和楊虔一道回自己家了,白念歆與江遠航江天縱同路,便是一起回了。

    江遠航是誰啊,被江天縱整的這麼慘,當然是要自己開車回家了,誰要坐他那輛士了巴唧的越野車啊!他自己的跑車開著多拉風啊,多爽啊!

    白念歆坐在副駕駛座上,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喂,你這表情是在告訴我,你又失敗了?被人攪黃了?」

    江遠航重重的一咬牙,「都是那該死的變態江天縱!等著,以後他找女人的時候,我也一定不遺餘力的攪黃他的好事!」

    「哎,」白念歆一聲輕歎,無奈的搖頭,「說真的,我挺同情你的。行吧,你繼續努力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你好好加油,總會有出頭的那一天的。」邊說邊很有義氣的一拍他的肩膀。

    江遠航突然之間轉頭,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直看的白念歆渾身不自在,「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小曦,別用這種不正常的眼神看我!」

    「去!」江遠航瞟她一眼,「你肯我還不願意呢!你說,我家那變態江天縱,到底想要怎麼樣的女人?」

    白念歆翻他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去唄。」

    「呵,我要是敢,還用得著問你啊?要不然,你幫我問問去唄?這樣,我也好幫他物色一個,好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總是把注意力放我身上。」江遠航一臉商量般的看著白念歆說道。

    「告訴你一個很好的辦法!」白念歆一臉很是神秘的看著他。

    「說!」

    「讓小曦去問問小虔,一定能問到的。而且小縱還不會懷疑到你。」白念歆笑的一臉燦爛的說道。

    「呵!」江遠航朝著她乾巴巴又硬邦邦的一聲悶笑,「不用問,就已經知道是我的主意了。我不死的更慘?我說白念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的啊?虧得我從小到大這麼照顧你,讀大學的時候還把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介紹給你,你就這麼報答我啊?信不信,我以後都不管你了?」

    不說男人還好,一說男人,白念歆氣不打一處來。

    就那一隻,還優秀?

    那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大爺的,老子不找你算帳,你倒自己提起這筆帳了是吧?那行,那就好好的算算!

    於是,朝著江遠航揚起一抹古怪的冷笑:「江遠航,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這麼一筆帳沒有算呢!行,那現在我們就來把帳算一下。說吧,你想要怎麼死?我一定會成全你的,是橫著死還是豎著死?是死的乾脆一點還是死的慢的點?是給你一刀還是給你一錘?你自己選擇吧!」

    說完,陰惻惻的雙眸森冷冷的看著他,直看得江遠航毛骨聳然。

    「喂,白念歆,幹什麼?你千萬別恐嚇我,小爺經不起恐嚇的!」

    然後江遠航的手機很適時宜的響起。

    「喂,」接起電話,然後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將手機往白念歆面前一遞,「諾,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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