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敲木魚 302 狗咬狗,兩敗俱傷,活該! 文 / 冷煙花
容曦是裹著浴巾從洗浴室裡出來的,頭髮還是半濕的,正拿著一條乾毛巾擦拭著半濕的頭髮。一出洗浴室的門便是看到手裡拿著自己衣服的江遠航。
衣服,從裡到外。
其實一也點不感到詫異,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很正常的。就她老娘那恨不得她立馬就進入江家的個性,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只怕到時候就連將她打包送到江遠航床上的可能性都有。再有,就是今天這一隻又正好在她家裡,而且剛才她老娘又那麼有個性的喊了那麼一句話,這要是江遠航不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那才是奇怪了。
於是,容曦也只是那麼聲音微大的問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便是朝著這邊走來。
「諾,衣服給你準備好了。」江遠航將手裡的衣服往她面前一遞,笑的眼不見縫。
「嗯,那你可以出去了。」容曦將毛巾往他臉上一扔,接過衣服,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行!」江遠航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著她,「咱媽說了,讓我給你穿的。我不能違背她老人家的意願的,所以還是……」
「你確定?」話還沒說完,只見容曦臉上揚起一抹深不見底的笑容,漂亮的雙眸彎彎的瞇成一條細縫,笑的十分優雅又迷人卻帶著一絲絲小小的威脅性的看著他。
「不確定!」江遠航腦袋一耷,十分有骨氣的說道,「我還是出去陪咱媽好了,你慢慢穿,不急的。反正我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一會了。」
輕聲細語的碎念著,低垂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朝著房門走去。
容曦拿著衣服,唇角勾笑中。
「矣,航航,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剛一走到客廳,准丈母娘楊女士便是一臉關切的問道,然後在看到他那垂頭喪氣的表情時,輕笑出聲,「我說航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這麼好的機會,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怎麼就不懂得把握呢?」
「娘哎,那個,」江遠航悻悻然的一爬自己的頭髮,「我不是粗手粗腳的嘛,還是小曦她自己穿來的好一點,也快一點。那個,我是來陪你們的。真的,很真很真的。我對小曦一點企圖也沒有的。」邊說邊做一副舉手發誓的樣子,以示他說的全都是真心話。
「嗤,」楊小妞再次輕笑出聲,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真沒出息!怎麼就一點也不像我呢?你要是像我一點,還不早就把她給拿下了?」
江遠航雙眸一閃亮,一臉狗腿又諂媚:「娘哎,小曦像你就行了。」
「去!」楊小妞一臉不屑的嗤了一聲,「她要是像我,你還能這樣啊?」
再次咧嘴一笑,「我像我爸嘛,會疼人。」
「你小子,嘴巴倒是甜,會哄人。」妖孽聽他這麼一說,淺笑著朝著他看一眼。
「這一點,我跟我老姐是一樣一樣的,就江天縱那變態是異類的。我估計著他一定不是親生的,是撿來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樣樣異類呢?你看,我和我姐,哪哪都那麼像。」
「江遠航!」容曦穿戴整出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你應該很慶幸,我哥已經回隊了。要不然,就你剛才說的這話,小縱要是不好好的謝謝你一翻,都太對不起你了。」
江遠航臉上的笑容依舊,而且還更大了,「我就是知道小虔不在,才敢說嘛。要不然,我不是找死啊!我有那麼笨嗎?」
「吃早飯去。」妖孽拍了拍女兒的臉頰,十分有父愛的說道。
「老娘,我今天沒什麼事做,一會陪你逛街怎麼樣啊?」容曦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對著自個老娘說道。
「免了,我又不是沒人陪。你還是陪航航吧。」楊女士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親娘,那要不然我和小曦一起陪你唄。你要給我們機會表達我們的孝心的。」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把丈母娘哄開心了,那他離目標也就更近一步了。
江天縱,你會陰招,我有損招。你有司馬初夏,我有丈母娘和老丈人。看你的小靠山厲害還是我的大靠山厲害。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好事,樣樣都被你壓著,唯獨這件事,絕不能再讓你壓著了。老子要反抗,要農奴翻身把歌唱。
哈哈哈哈……
江遠航無限得意狂笑中。
商場
一家四口逛著商場,大肆狂購著。
當然,提東西這種苦力的事情自然是由江遠航來做的,就算還有一個苦力在,為了討好還有顯示自己的孝心,也不能可讓妖孽來做的。
楊小妞和容曦這一對母女,那要說不是母女,都沒有人相信。這買起東西來,那就一個瘋狂。反正就是見什麼買什麼,從來都不會去看那吊牌什麼的。反正又不缺錢,喜歡什麼買什麼。
母女倆手挽手在前面走著,江遠航則是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面,妖孽接了個電話,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於是四人行成了三人行。
「你好,歡迎光臨。」三人走近一家男裝專櫃,店員很熱情的迎著三人。
做導購這個行業,除了口才好之外,最重要的當然還是眼睛要尖了。三人一進專櫃,看著江遠航手裡提的那些個包,哪一個不是奢侈品?所以,導購便是知道,這三人絕對可以讓她們嫌上一筆。
「你好,需要什麼幫……」專櫃裡四個導購都看到了江遠航手裡提的那些包,於是誰都把他們當成是一塊肥肉。其中一個導購以最快的速度從另一個區域小跑一般的跑過來,欲搶了這筆單子。然而,一個「忙」字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是怔在了當場。
其他幾個導購見她又想搶單,紛紛對她投去憤憤然的眼神。
這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每次都搶單。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怡然。
「唐怡然,你那邊陳列還沒擺好,客人我們招呼著,你這樣擺了一半,一會店長看到又該說你了。」其中一名導購走至唐怡然身邊,看似好心的提醒著唐怡然,臉上保持著友好的微笑,其實心裡別提多討厭這個女人了。
準確一點是,唐怡然在這店裡,沒有一個同事喜歡她。因為她總是搶別人現成的客人,好幾次,別人在接待的客人,已經接待了一半了,只是因為半途去幫客人倒杯水或者拿一下其他的東西。回來後,那客人就被她搶走了。
所以,每個月,唐怡然的業績總是最好的。疏不知,她所有的業績全都是靠搶現成搶的。所以,整個店裡,包括整個商場的樓層,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當然,她也不知道別人喜歡。她喜歡的是錢,她認的也只有錢,她不需要朋友。
唐怡然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江遠航與容曦,而且還讓他們看到她這麼落魄的一面。
他們依舊光鮮光麗,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她卻竟然在這裡當著一個小小的導購員,在他們眼裡看來就是最低下的工作。
「唐怡然?」容曦略顯有些訝異的看著唐怡然。
「不好意思,我那邊還有事情。」唐怡然將頭垂到很低很低,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也沒有與容曦他們打招呼,一個轉身便是急急的離開。離的遠遠的,心不在蔫的擺著那邊還沒擺好的衣物。
「認識?」楊小妞朝著那邊角落裡看一眼唐怡然,問著容曦。
容曦抿唇一笑:「同學,以前一個寢室的。媽,走吧,換一個專櫃。」挽起楊小妞的手臂,又朝著江遠航笑了笑,便是朝著別家專櫃走去。
對於唐怡然,容曦還是瞭解的。像她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讓自己在同學面前出醜呢?在她看來,這會定是覺的自己丟臉丟到家了。
而那幾個導購員一見這麼大一個客戶,本來是可以好好的賺上一筆的,竟然因為唐怡然的關係就這麼走了。心裡自然是很憤怒的。
光看那男人手裡拎的袋子,再看他們的穿著,一定是個花錢大手筆的人。
同學?
「喲,真是沒想到了,原來我們店裡竟然臥虎藏龍啊!」其中一個導購員走至唐怡然面前,冷嘲熱諷的說道。
「是啊,真是沒想到原來怡然有這麼有錢的同學啊?」另外一個導購也加入,「怡然,該不會你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吧?其實你只是出來體驗一下我們這群平民百姓的生活而已。」
「哎呀,你真是的。真要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能那麼拚命啊?」
「說的也是哦,你看我們店,哪個月不是她的業績最好啊,拿的錢最多啊。這要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怎麼會跟我們搶生意呢?」
「怡然,該不會你們家以前很有錢,只是家道中落了,然後你這個有錢小姐就只能出來賣了。哦,不對,不是賣,怎麼能是賣呢?應該是出來賣服務了。」
「既然你有一個這麼有錢的同學,你剛才怎麼不好好的把握機會呢?你不是向來眼睛很尖的嗎?向來很會搶生意的嗎?怎麼這會卻當了縮頭烏龜了?你不是應該很好的利用一下同學關係,讓他們在我們店裡大大消費有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這一點錢呢?人家啊,有的是別的辦法!」又是一陣冷嘲熱諷,語言中帶著奚落的意思。「你們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把他們留住!」唐怡然憤憤然的朝著她們一聲怒吼。「我們的本事哪裡有你強呢?」幾個異口同聲的排擠著她。「滾開!」唐怡然一把推開那幾個譏諷著她的同事,跑開。「看她那副騷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其中一人看著唐怡然的背影,一臉不屑加外嘲諷的說道,「真不知道當初店長怎麼把她招進來的。除了會對男人拋媚眼和賣笑之外,也沒見她有什麼真本事。下次她要是再敢搶我的單子,我一定對她不客氣!」
「我也對她不客氣!小**,一副欠操的樣子!這麼喜歡錢,怎麼不去找個男人讓他包了不就行了?」有人附和。
女廁所
唐怡然站於洗手池前,水籠頭水一直「嘩嘩」的流著,水池裡已經蓄滿了水。突然之間,唐怡然雙手使勁的朝著水池裡狂拍起來,水花不斷的往外濺起。
「啊!啊!啊!」十分壓抑的吼著,「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是的,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四年前,她被學校開除,她在學校的名聲一片狼籍,甚至不知道是誰,竟然在學校的論壇上將她和呂中軍的關係上傳,還將那些不堪的照片也一起上傳。
呂中軍的兒子還跑到她們小區,又是一翻大鬧,然後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事情。爸爸跳樓自殺了,媽媽刺激之下瘋了,誰也不認得了。
小區裡的人,誰見見著她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讚賞的眼神看她,而是用著鄙夷嫌棄加嘲笑的眼神看她,甚至對她冷言冷語。所有的同學也都知道她的事情了,個個對她視而不見不說,同樣也對她嗤之以鼻。
唐怡然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自然受不了那各遭人岐視與白眼相待的人,於是便扔下了瘋瘋癲癲的唐母,自己離開了。四年,一次不曾回過h市,也沒曾去看過唐母。到現在都不知道,唐母到底是生是死。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父母害的,是他們沒能力,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她才會自己另尋出路的。只是怎麼都沒想到,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她明明已經做了人流了,可是為什麼那個孩子卻依然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裡?還有那些她和呂中軍的照片,到底又是誰拍的?這個無形的黑手,到底是誰?
她曾有想過去醫院找當初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問個清楚,也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的。但是,一件一件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而且又快,根本就令她措手不及。再加之那冷言冷語還有每個人看她的眼神,讓她根本就不想在那個城市繼續呆下去,想只離開,再也不再接愛到那種異樣的眼光。
這四年裡,她做過很多工作,可是每一份,都沒有做長。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永遠都只得付出少得到多,再加之人緣又不好,所以不是被炒就是自己呆不下去。
倒是這一份導購員的工作,做得算是最長了,有近半年了。
當中,她也跟過幾個男人,可惜每個男人,不是長的太醜,就是對她不夠大方。不得不承認,呂中軍還是很合她的口味的。人長的帥,對她也不是很小氣。只可惜,原來有錢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老婆,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自從他們的事情發生以後,呂中軍的老婆直接和他離婚了。那女人也做的十分狠絕,竟然一分錢也沒有分給他,直接讓他淨身出戶,而且還讓他每個月出兒子的撫養費。
呂中軍求過,跪過,就連痛哭流涕都用上了,但是對那女人半點不起作用。她就是鐵了心,要離婚,還不許他拿走一分一厘。
所以,女人狠起來,真是非一般的狠。就算八年夫妻又如何,一樣不講任何情面。
水花四溢,濺濕了她的衣服,就連臉上也都是水珠,頭髮也是濕了一半。唐怡然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鏡子上全都沾著水珠,所以裡面的影子並不清晰。但是,依然沒有遮去她那一臉的憤怒與不甘。
憑什麼,他們可以過上那麼好的日子,可以想什麼要什麼!而她卻只能像一隻螻蟻一般生活在最底層?她到底有哪一點比容曦?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她都與容曦不相上下,她唯一輸給容曦的就是父母,她的父母沒有容曦父母有錢。
她不會就這麼認命的,她一定會找到更好的,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的。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怪異的冷笑後,抽過幾張面紙抹去臉上的水漬,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嘩!」有人沖水,然後廁門打開,容曦從裡面走出來。
唐怡然第二次看到容曦,再一次怔住,眼眸裡劃過一抹很不自在的眼神。
「這麼巧?」容曦朝著她抿唇一笑,逕自走到洗手池前,洗手。並沒有去看有些狼狽的唐怡然。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怡然不想跟容曦過多的聊天,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已經在她面前有夠丟臉了,不想再讓她看到自己這麼落魄的一面,好讓她也來嘲笑自己。
見此,容曦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就這麼兩次見面,兩句對話還有唐怡然的舉動,已然看出,這個人並沒有因為時間和當年的事情而有所改變,她還是她,依然還是那麼自私。
唐怡然回到家時,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令她很不舒服。
沙發上,呂中軍懶洋洋的橫躺著,滿身酒氣,在唐怡然進屋的時候,還重重的打了個酒嗝。瞇著眼睛,不以為意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繼續喝著紅酒。
唐怡然氣不打一片來,重重的將手裡的包往另外一張沙發上一扔,大步衝上去,奪過他手裡的杯子,毫不猶豫的將杯子裡的紅酒往他臉上一潑,「呂中軍,要喝酒,你死出去喝酒!別跟頭死豬一樣的懶在我家裡!」
雖然當初這個男人對她還行,也雖然他確實長的挺帥。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卻全都毀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有本事,不能從他老婆那裡拿到一分錢,她何至於現在這樣?
當初,她收拾東西離開h市之前,他老婆找上她,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她兩個耳光,扔下兩個字:「賤貨!」
淨身出戶的呂中軍就這麼纏上了她,四年,他們之間就這麼一直糾纏不清。他有過別的女人,她也有過別的男人。但是,他卻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她每找到一個願意養她的男人,沒過多少天,他就一定會出面攪了。
對此,唐怡然恨不得殺了他。
「呵,」呂中軍一聲冷笑,抹一把臉上的酒漬,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卻是出其不意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媽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落魄到現在這樣?賤人,還敢拿酒潑我?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一個巴掌還不解恨,打完之後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拽著她就往前面的茶几上撞去,「敢潑我?賤人,我告訴你,我沒得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別以為你還能找到男人來養你!你找一個,我拆一個!敢讓我老婆知道我的醜事,讓我被掃地出門過著現在這種身無分文的日子!我告訴你,既然弄的我老婆不養我,那你就做好養我一輩子的準備!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就一分一分的全部都給我吐出來!」
「啊!」唐怡然吃痛,被他揪著頭髮重重的撞在玻璃茶几上,額頭上傳來鑽心的痛。痛叫著的同時,本能反應的便是抬起腿朝著男人的褲襠處頂去,「沒用的男人,連你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你還有臉來說我?」
女人的力氣又怎麼能跟男人相比呢?特別還是蠻不講理的又喝了酒醉成一塌糊塗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但是力氣卻是半點沒有受影響,反而還更加的大了。
再加之唐怡然又拿自己的膝蓋頂向他的褲襠處,吃痛之下,男人是更加的憤怒了。揪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重重的往茶几上撞去,另一隻手則是很不解氣的扇著巴掌,「還敢還手?賤人!想要斷了我的命根嗎?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難消我心頭之氣!」
說完,揪起她的頭,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攉了過去。
「呂中軍,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啊!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四年了,我該還給你還沒還清嗎?這四年不都是我養著你嗎?你當初就只養了我半年而已,就算那些錢要還,我也還的差不多了!你能放過我嗎?」唐怡然哭喊著,額頭磕破了,嘴角有血漬,臉頰上印著手指印。
「不能!」呂中軍怒道,「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依然還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我用得著跟你在這吃苦受罪?我告訴你,唐怡然,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啊!」唐怡然一聲吼叫,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雙手一推又一揮,狠狠的揮掉了呂中軍那揪著她的手,然後不斷的朝著他的臉上扑打著,「我受夠你了,我跟你拼了!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當初要不是你扮什麼有錢人找上我,我會跟你嗎?你這個沒用的吃軟飯的東西,這輩子都注定了不會有出息。你要有本事,你回去找你老婆,她那麼有錢,你守著我作什麼?我又沒錢!」
「賤人,還敢打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把事情告訴她,她會知道我們的事情而跟我離婚!賤人,你就算賣肉,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兩人擰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誰。
唐怡然的十指離著長長的指甲,胡亂揮舞之下,指甲劃破呂中軍的臉,滲出血漬。而呂中軍則是在扣她的手之際,一個用力,只聽得「卡嚓」一聲,唐怡然的手腕被折斷了。
唐怡然疼的兩眼直冒金光,條件反射之下,用另一隻手抄起那瓶放在茶几上的紅酒,想也不想的朝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呂中軍頭部被砸中,酒瓶破裂,紅酒順著他的臉頰淌下,滑入脖子,流進衣服裡。抬腿朝著她便是一腳蹬了過去。
這一腳是蹬在唐怡然的腹部的,只覺的一陣鑽心的痛傳來,唐怡然用著那只沒事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哀嚎中。臉然鐵青,然後泛白。
「賤人,敢打我!我不踹死你!」呂中軍咬牙恨恨的瞪著哀嚎中的唐怡然,伸手抹著自己的臉。
肚子很痛很痛,就好似生生被人剜了什麼似的疼。呂中軍冷冷的瞟她一眼,不去理會她,搖晃著身子欲起身走開。
唐怡然是真的被他氣到了,也是真的恨到了盡頭了。趁著他在經過自己身邊之際,忍著巨痛,脫下自己腳上的那十公分高的柳釘鞋,毫不留情的拿鞋根朝著他的褲襠釘去。
「啊!」
「啊!」
兩聲尖叫聲響起,響徹整幢樓。
救護車在醫院急診處停下,從車子裡推下兩個擔架。
唐怡然與呂中軍被醫護人員放上車子,急匆匆的推著去急診室。
兩人不止臉上掛著彩,最重要的傷一個的小腹,一個的胯間。
唐怡然很想疼的昏過去,可是卻沒有。儘管痛的頭錯腦脹,但是神智卻很是清醒。知道她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還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匆匆而來,身上穿著白大褂,戴著一次性手套。
「好痛,肚子好痛。」唐怡然輕聲的低吟著,然後在看清楚站於她面前的醫生時,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就連疼痛也不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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