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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神賦 第63章 收徒(七) 文 / 召白

    其實這算是**裸的羞辱了,奪人弟子,並且是在對方的修行之所,用佛教的話來說就是泥菩薩也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司馬承禎位居宗師這麼多年,在道門之中地位尊崇,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作為司馬承禎的弟子,玄遠站出來怒斥道。

    作為事情的當事人,李清心中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覺得這些和尚有些咄咄逼人了。不要說這是在王屋山,即便是在佛門寺廟也是很難讓人容忍的事情。看來佛、道兩門之間的衝突並沒有李清想想的那樣緩和。

    玄遠的一句話令的大殿中的情勢變得微妙起來,在場的很多修道之人都露出憤怒的表情,像是要把這些和尚撕掉一般。

    「司馬道長這是何意?」惠通和尚說道。

    「不敢,幸虧這裡是王屋山,貧道還能說上幾句話,若是在會善寺或者興善寺,那我這新收的弟子怕是不保了。」司馬承禎淡淡的說道。

    「智藏沒有想著搶司馬道長的弟子,只是見李清施主頗具慧根,甚有佛緣,心喜之下冒犯了司馬道長。還望見諒。」智藏和尚說道。

    「我看道友骨骼精奇,頗具修道之天分,不如留在我王屋山修道好了。」邊上的玄遠譏笑道。

    「司馬道長這是想把我等留在王屋山上麼?」惠通和尚問道。

    其實幾人來王屋山也知道道門眾位宗師在此,如果佛、道兩家翻臉的話怕是這些人就下不了王屋山。然而諸位宗師畢竟不同於世俗流氓混混,這種事情恐怕是做不出來。更何況,真要是用武力把幾人留下,那佛、道兩家衝突勢必加劇。

    「呵呵,我道門還真沒有想要留下幾位的意思,只是諸位無端上山挑釁,不怕別人說佛門好勝之心太強,犯了貪、嗔之念,違背佛門宗旨麼?

    「幾位來我王屋山,開口就是什麼佛、道兩門爭執,這就是來道賀的態度麼?倒像是興師問罪。」

    「佛、道兩門皆為聖教,有所爭執也在所難免,但是此前在長安,宗聖觀的弟子出手傷我佛門弟子卻是不該。」

    「哼,弟子們爭執起來動手也是有的,不過你興善寺的和尚火氣也不小,同樣傷了我觀中弟子。」尹觀主說道。

    「佛祖尚且怒目,我佛門弟子見有人污我佛門,當然要反擊。當日道門弟子辯不過我佛門弟子,就仰仗人勢,怒起傷人。這又如何說?」智藏大聲說道。

    「徒逞口舌之利,來我王屋山上滋事,還說我們仰仗人勢,難道佛門高僧都是這副德行嗎?」邊上司馬承禎的另外一個弟子問道。

    智藏正要反駁,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智積和尚說道……

    「費這麼多口舌有何用,今日過來討要說法,當然先打過再說。」

    場面一下變的緊張起來,在王屋山上作為主人的道門還沒有說動手,人數劣勢的幾位僧人倒是開口說要比試了。

    智積和尚長的魁梧雄壯,心思也不是那種細膩之人,性情有些急躁,見智藏和其他幾位僧人與王屋山道士在那裡爭來爭去,早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張口就是比試的話。

    「哈哈,看來你佛門上我王屋山本就沒有存什麼善心。」玄遠說道……

    「我道門眾位宗師盡皆在此,不知道諸位想怎麼個打法?」

    司馬承禎沒有開口,道門的眾位宗師也就默言,任由玄遠跟對方爭論。其實論輩分,玄遠作為司馬承禎的弟子,除了在座的宗師外,在整個道門的輩分也是很高的,這時候算是充當了王屋山的發言人了。

    「能有什麼打法,你我佛、道兩門比過一場,誰輸了誰就認錯。」智積和尚開口道……

    「若我佛門勝了,道門需要賠禮道歉,廣告天下我佛門優於道門,司馬道長這弟子也只好隨智藏大師下山入了佛門。」

    這些人在一邊爭論比鬥的事情,倒是把李清作為賭注了,但是這幫和尚完全沒有考慮李清的想法。這時候在李清心中對佛門這些和尚的印象倒是大打了折扣。

    「若是道門勝了呢?」

    「我佛門不再追究之前長安中佛、道兩家的衝突之事。」

    「哼,說的好聽,倒想是我道門之前理虧似的。」邊上有人冷哼道。

    「道門眾位宗師都在場,隨便一人都是武藝高深之輩,我佛門卻是就我們幾人在此,這場比鬥就任由道門挑選人手。」

    「如此甚好,只是要點到為止,不要傷了佛、道兩家的和氣。」惠達在一旁點頭說道。

    玄遠這時候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司馬承禎想尋求師父的意見,畢竟道、佛兩門比試的話,玄遠還決定不了。

    司馬承禎看了看其他在座的宗師,眾人穩坐,一臉淡然,想來是讓司馬承禎做主。司馬承禎看著坐在右首的惠通和尚問道……

    「不知道佛門是誰人出場?」

    惠通為佛門高僧,一身修為出神入化,比之道門任何一位宗師也不逞多讓,那智積和尚更是了得,雖說性情急躁,卻是佛門之中為數不多的高手,怕是比惠通和尚還要高些。另外幾人之間,智藏和師夜光都是三十來歲,一身修為也入了高手之列。如是兩人出手,怕是道門眾位宗師顧忌身份不會下場,那麼只有從司馬承禎眾弟子中挑選。

    「貧僧不會出戰,佛門一方為智積禪師、智藏大師和師夜光了。」那惠通說道。其實算起來惠通的輩分與道門諸位宗師相當,如果惠通下場,道門這裡也是可以派在座的宗師出場的,而佛門中現在卻是智藏和師夜光出場,道門之間宗師出場就變得以身份壓人,即便勝出,那佛門也可以說道門中人以宗師之身份藝壓後輩。惠通的一席話無形之中限制了道門宗師出手的數量。

    「既然惠通大師不下場,那麼在我王屋山上就玄靜和玄致出場好了。倒也不算以身份壓人。」司馬承禎說道。在座的諸位宗師身份都要比智藏和師夜光高上一輩,若是兩人出場,司馬承禎的弟子出來對決是最為合適的。畢竟這些宗師來王屋山是為了慶賀司馬承禎收徒,所帶的隨從弟子不一定是門中修為最好的人。

    「此事因由宗聖觀和興善寺而起,貧道少不得下場會會智積大師。」宗聖觀觀主尹樂在邊上說道。

    人員已定,接下來便是比試了。

    正在這時候,跟隨智積和尚上山的小和尚說道……

    「師父,我,我餓了。」

    「等一下子我們就去吃飯。」智積大師柔聲說到,剛才還粗聲爆喝的智積轉眼之間露出如此神態,想來對那小和尚愛戴至極。

    在場眾人只有李清和那小和尚是孩子。其實剛才李清也一直在注意那小和尚來著。剛才進到大殿之中,智積和尚把小和尚放到一邊讓其緊挨著坐了。小和尚倒是不哭不鬧,只是捧著道童奉上去的茶碗喝茶,還認真的咋了咂嘴,過了一會兒,自己面前的喝完後,智積和尚把自己的茶水推給小和尚,小和尚高興的也喝了下去。場中的情形那小和尚不懂所以沒有在意,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裡閒玩,不停的扭頭看場中的眾人,像是很好奇的樣子。在看到李清的時候倒是多瞧了幾眼。

    這些人從上山到現在已經有段時間,兼之遠途而來,倒也算風塵僕僕,雖說眾人一頓飯不吃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那小和尚才兩三歲模樣,肚子餓了自然想要吃飯,那裡管場中是什麼情況。

    智積大師臉露尷尬之色,有些手足無措。這山上除了王屋山道觀,那裡有吃飯的地方,剛才還要與道門比鬥,不能一轉眼就向對方討要食物。

    這時候在場的道門中人大都臉露譏笑之色,要看這智積和尚的笑話了。

    「諸位大師遠道而來,路途勞累。我王屋山也不能佔了諸位的便宜。玄遠,請諸位大師下去用膳,比試之事稍後再說。」司馬承禎說道。

    「師父。」玄遠道,話語中有些不情不願。

    「去吧。」

    「是。」

    「司馬道長仁義,老衲謝過了。」惠通說道。

    這些和尚倒是沒有說什麼,隨著玄遠去了別處用膳。這時候山中弟子也都招呼了其他賓客前去用膳,李清、李含光並眾位道門宗師卻是留了下來。

    惠達說道……

    「司馬兄,諸位道長,貧僧先行告退,去勸勸我那師弟。」

    接下來怕是道門中人商討之後比武的事情,惠達在這裡並不方便,所以尋了個理由出了大殿。

    「師父,玄清師弟他……?」李含光在邊上說道,其實對於這次比試拿李清作為賭注,李含光心中也有些不喜,正想詢問司馬承禎的想法。司馬承禎擺擺手,說道……

    「沒關係。若是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為師就白白修行這麼多年了。」

    這時候的大殿之上其餘的閒人都已經下去了。除了諸位宗師,就是司馬承禎及其弟子在場。

    「眾位道友對這次比試怎麼看?」

    「既然那惠通和尚不出手,我們這邊就只有貧道一人出場,另外就拜託司馬兄的兩位弟子了。貧道與那智積和尚交手,倒有幾分勝算。」宗聖觀觀主尹樂說道。

    李含光和玄致都要比智藏和師夜光年長一些,修行時間比另外兩人要長,李含光和玄致作為司馬承禎弟子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比之智藏和師夜光要強上有些。但是智藏和尚師從金剛智,算起來和李含光算是同輩。師夜光與惠通和尚相交莫逆,對惠通執弟子禮,也算與李含光、玄致同輩了。

    眾人在議論雙方比鬥的形勢,在王屋山招待賓客的別院,惠通、智藏等人也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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