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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歡 第221章 輪迴之人,天才之姿 文 / 召白

    待李清離開朝元客舍之後,房間中的四個人面面相覷,好像剛才的事情是虛幻一般,並不真實。

    「沒想到我們所見的這位少年就是長安城傳說的那位年輕侯爺。」王和之喃喃說道,想著之前跟李清的交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看來和之兄跟這位小侯爺還真是有緣。年前賜金,上次詩詞登報,這次登門拜訪,這等機緣怕是和之兄也沒有想到吧。」

    李少陽在旁邊笑著說道。

    「確實沒有想到。當時在潼關寺廟之時,我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窮書生,那時候的李郎君也只是一個錦衣少年,誰能想到我遇見的竟然會是一位年輕的勳貴呢。後來去文淵齋拜訪的時候,我還把他當做一個有錢的商賈子弟了,呵呵。」

    王和之想著跟李清的幾次相遇,心中自嘲。李清身份的轉變在王和之看來還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我們何嘗不是,要不然也不會鬧如此笑話,還好這位小侯爺沒有那些王公貴族的脾氣,不然這回算是得罪到一位侯爵了。」

    裴元俊接著說道,

    「這也多虧了南兄。」

    「你怎麼就知道這位侯爵沒有平常見到的那些王公貴族的脾性?」

    李少陽問道。幾人在長安城行卷,見慣了京城之中那些達官貴人高高在上、飛揚撥扈的嘴臉,雖然剛才李清表現和善、話語親切,誰知道會不會是偽裝的?

    「剛才南兄與那小郎君的交談你們也看到了,雖說兩人關係親近,但畢竟身份地位差別巨大,而李郎君態度自然,行事不似作偽。南兄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如果這位小侯爵是我們想像中的那些勳貴,估計南兄也不會太過理會這位小侯爵。」

    四人點了點頭。平常在跟南霽雲的交往中,知道南霽雲性情耿直,對為非作歹、飛揚撥扈之事最看不慣,如果李清是這種人,即便兩家以前是舊識,估計也早就不會有什麼來往了,不過現在看來,雙方交往還很是親密。

    「說我什麼壞話呢,我在門外可是都聽見了。」

    南霽雲這時候從外面進來,笑著說道。

    李清離開,南霽雲送至門外,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幾人在談論自己,笑著打趣。

    「我們那裡敢說南兄的壞話,哈哈,以後知道了南兄跟那位侯爵如此親近,巴結還來不及呢。」

    裴元俊哈哈笑道。

    南霽雲笑著搖頭,知道裴元俊說的是玩笑話,也不在意。待坐定以後,看著幾人問道:

    「幾位仁兄是怎麼打算的?」

    王和之、劉晏、李少陽三人相互看了看,李少陽說道:

    「過了年就是春闈,我等過來長安就是為了科場揚名,還是先參加春闈好了,不管怎樣,春闈之後就去報館。」

    王和之點點頭,沒有說話。幾人之中王和之的年紀最小,雖說前次科考對他打擊很大,但是對考科舉還是有很大期待的。

    雖然幾人已經決定幫李清籌辦報館,但知道報館的籌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然而春闈就在眼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準備科考。

    劉晏沉默了片刻,說道:

    「以我等的才學,科舉高中不應該是難事,所缺少的不過是運氣和機緣,不然我們這麼辛苦的行卷是為什麼,還不是想著讓那些有權勢的人提攜一下。在我看來,這次春闈能不能中,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等才學兼具,寒窗苦讀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我是準備過了年就去侯府,準備報館一事。」

    眾人啞然無語,說實話,以後要是想著出人頭地,李清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雖然李清過來這裡是想讓幾人幫忙籌辦報館,看似是需要自己,其實在座的幾人更需要李清。長安城才子眾多,並不是非要劉、王幾人才成,這中間有很大的情分或者說是恩情在。請幾人籌辦報館,負責《長安時報》,以後揚名立萬之事手到擒來,也可為王、劉等人以後的仕途打下基礎。

    「不管如何,既然有這個機會,我們就要把握住,以後即便能夠入朝為官,也不能忘掉這知遇之恩。」

    眾人點頭。想著以後可能的前途,心中激盪不已。

    裴元俊沒有想著去攙和報館一事,聽幾人商討,也不太在意,看著坐在旁邊的南霽雲問道:

    「南兄跟那位小侯爺既然相熟,不妨跟我們說說他的事情?」

    王和之等人這時候也湊近過來。

    南霽雲笑著說道:

    「二郎小時候在洛陽,我們算是鄰居,走的比較近些。二郎從小聰慧,可是有神童之稱的。」

    說道這裡,幾人看了看劉晏,劉晏訕訕的笑了下,自己小時候也有「神童」之喻,還蒙聖上召見過,現在不還是落魄無常。

    「既然有神童之稱,相比是有什麼詩詞流世?」

    王和之頗為好奇。

    「現在是冬天,若是牡丹花節的時候,大家在長安城的風月場上一定能聽到二郎小時候的詩詞。」

    南霽雲笑道。

    「今年的牡丹花節,長安城中盛傳的一首《琵琶行》聽說是這位小侯爺所作,當時驚動曲江晚宴,難道他小時候所作的詩作現在還流傳不成?」李少陽問道。

    大唐這時候才子輩出,名詩佳作無數,長安城中每年流行的詩作幾乎都是新的,能夠長時間流傳的大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家詩作,而這些詩作算得上是能流芳百世的。難不成這李清也有什麼詩作如此厲害?

    南霽雲點點頭,接著說道:

    「每到牡丹花節,有關牡丹的詩作最為盛行,諸位仁兄不妨回憶一下有關牡丹的詩句。」

    「這太多了吧,不過要算得上傳世佳作的倒也有,賀、王等人關於牡丹的詩作流傳就很廣。」

    「這幾年不是有一首《花開》詩很是流行嗎?深得詩作名家的讚賞,『花開時節動京城』一出,牡丹詩作幾乎無能出其右者。這首詩當得上傳世名作,不過這詩已經流傳十來年了啊,李郎君小時候作的牡丹詩是什麼?」

    王和之等人看向南霽雲,南霽雲坐著那裡,望著眾人,微笑不語。

    幾人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什麼,劉晏試探著說道:

    「不會是……難道那首《花開》詩就是李郎君小時候所作?」

    南霽雲點點頭,笑著說道:

    「不錯,是二郎五、六歲的時候在一次花魁賽上所作。」

    話語一出,劉晏等人心中震驚,《花開》詩流傳極廣,詩作之佳絕對算得上是傳世的名作,沒想到竟然出自一個五、六歲的孩童之手。現在想想,就算自己這幾人現在也做不出這樣的詩詞,難不成這位小侯爺真的是才華驚人?

    眾人感慨不已,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劉晏接著問道:

    「這位小侯爺還有其他詩作嗎?」

    「對這些詩作我不是太關心,應該還有,我記得二郎小時候還有一首也是寫牡丹的詩作,當時的張九齡張相還因此召見過二郎。」

    南霽雲說道。劉晏等人自然知道張九齡是誰,不管是詩詞才華還是為官從政,張九齡都是劉晏最為敬佩的人之一。沒有想到的是李清小時候還有這等機緣。

    「看來這位侯爺運氣極佳啊。」

    裴元俊說道。

    南霽雲見裴元俊這樣說,笑了笑:

    「要說運氣,二郎的運氣自從小時候遭遇那場意外之後就變得極好。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也無妨。大家猜一下二郎小時候這首《花開》詩助誰奪了洛陽花魁。」

    「這哪裡能夠知道,不會是哪家王公貴族吧?」

    世人喜牡丹,王公貴族之家尤甚,有時候這些人家也會參加一下京城或者洛陽的牡丹花魁賽的。

    「楊貴妃。」

    「什麼?你是說現今萬寵於一身的那位楊貴妃?」李少陽驚問道。

    「不錯。」

    「這……這也太……」

    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能夠被張相召見,已經是難得的緣分,誰知道李清小時候幫忙的人現在竟然成了聖上極為寵幸的貴妃,李清還是長公主義子,不管怎麼說,這運氣實在是太逆天了些。

    說不定李清的侯爵之位,那楊氏也出過力,在聖上面前吹過枕邊風,幾人心中暗自猜測。

    「既然小時候這位小侯爺就如此才華,這些年怎麼沒有聽說過,好像今年才突然出現了一般。」

    裴元俊疑問道。

    「接下來裴兄就感興趣了。」南霽雲笑道,

    「二郎小時候上山入了道,學藝去了。」

    聽說學藝,裴元俊是學武之人,對此來了興致,問道:

    「剛才忘了問了,李郎君口中的師兄是誰?難不成比南兄的武藝還要高不成?」

    南霽雲的武藝裴元俊是知道的,自己跟南霽雲比相差還是不小。

    「南某遠遠不如。」南霽雲搖頭說道,

    「裴兄也是練武之人,說說現在長安城中武藝最好的都有誰?」

    「這不太好說。若論武藝修為,真正的高手自然在宮中和道佛兩門。宮中的我們不認識,不過這時候的長安城中,道、佛兩門的宗師們武學修為應該不相高下、武藝自然也是最好的。」

    「二郎的師兄就是如今在長安城的玄靜道長。」

    南霽雲說道。

    「啊!」裴元俊驚叫了一聲,

    「你是說上清茅山派的宗師玄靜道長?」

    裴元俊是學武之人,自然知道李含光在道門中的地位,也知道李含光一身武學修為出神入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年中李含光來長安的時候可是全城轟動的。

    「那李清……李郎君是司馬宗師的弟子,玄靜道長的師弟?」

    「不錯。二郎小時候被司馬宗師接去王屋山修道,成為了司馬宗師的關門弟子。」

    南霽雲不僅也有些唏噓,李清的運道確實太好了些。

    裴元俊坐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如果說《花開》詩讓王和之、劉晏、李少陽等人折服的話,那李清現在的身份卻是讓裴元俊感慨了。

    過了一會兒,裴元俊接著問道:

    「那李郎君的武藝如何?」

    裴元俊關注的還是李清的武藝,畢竟是學武之人,對此關心也是應該。

    「現在二郎的武藝如何我還真不太清楚。我沒有跟二郎交過手,不過從側面可以知道些。」南霽雲想了想,接著說道,

    「上次我們在大街上遇見的那位張校尉,裴兄可還記得?」

    裴元俊點點頭,上次跟南霽雲出去的時候在大街上遇見了長公主的侍衛首領,說了幾句話。那張校尉跟南霽雲是認識的,武藝跟南霽雲相仿,不過一個是馬上功夫,一個卻是真正的武功。

    「張校尉曾經跟過二郎幾天,見過二郎出手,按照張校尉的說法,兩人交手的話,百招之內怕是分不出來勝負。」

    張校尉是長公主府的侍衛首領,武藝自然不俗,裴元俊也知道自己跟張校尉相比武藝是差了一些,沒想到自己學藝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心中不免有點小失望,本來這次來長安還想著武舉奪魁呢。

    南霽雲見裴元俊的樣子,笑著說道:

    「裴兄,我們學的是馬上的功夫,是要在戰場上廝殺的,而二郎他們學的是道家的武藝,兩者是不能類比的。」

    裴元俊心中略微平衡一下,想著自己也不過比李清年長幾歲而已,以後戰場殺敵,憑的還是馬上的武藝。

    不過裴元俊心中還是有些僥倖,接著問道:

    「跟隨在他身邊的那個僕人難道也會武藝?」

    裴元俊指的是崑崙。裴元俊說完見南霽雲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答話,知道那僕人也是會武之人,估計武藝應該也不錯,不然不會跟在一個少年侯爺身邊服侍,裴元俊無奈地笑了下,不再言語。

    南霽雲安慰道:

    「裴兄不要多想。二郎是司馬宗師的關門弟子,一身武學深得上清茅山一派真傳,崑崙也是從小就跟著一起上山學藝的。二郎在道門之中的身份之高,僅次於那些道門宗師,學藝的資源自然很好。不過在整個道門中,像二郎這樣的人畢竟很少。」

    裴元俊歎道:

    「這世上總歸有天才一說。論才學,李清從小就有《花開》詩這種傳世佳作,論武學,年紀輕輕就位列頂尖高手,裴某不佩服也不行啊。這次武舉之後,無論高中與否,我都要去軍中,博一個前程出來。」

    王和之等人見裴元俊如此想,紛紛恭祝其早日得其所望。隨後房間之中沉默一片,想著之前坐在這裡跟大家閒聊的李清,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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