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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雲傑坦白 文 / 冷香凝影

    雲傑覺得鼻孔裡癢癢的,深吸了一口氣後,發現鼻孔裡有異物,伸手取下,他這下知道,為什麼大家笑得這麼開心了,他沒好氣的瞪了笑得前俯後仰的眾人,咬牙切齒的看向『罪魁禍首』,「李樹,張紅,你們兩個…」說著,他站起身,撲向兩人。

    李樹和張江早有準備,在他站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們二人趕忙逃竄,宿營上三人的身影你追我逃,宿營地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綠柳和花清宇依然是在外面修煉了一整晚,他們二人早就在眾人醒來時,就退出了修煉狀態,眼裡帶著笑意,看著宿營地在帳篷周圍鑽來鑽去的三道身影。

    李樹和張江看見綠柳和花清宇已經醒來了,二人向他們所在的地方跑來,就在這時,綠柳和花清宇身邊的樹叢中突然躍出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出現在這裡的黑虎和魔雲二獸。

    李樹、張江二人邊跑邊往後看,而且又跑得太快,一時間,停不下腳步,二人直直向黑虎和魔雲身上撞去,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只見二獸眼裡閃過赤luoluo的嘲笑,二獸身形一閃,向旁邊一躍,李樹和張江二人措手不及,一下子撲入了樹叢中,摔了一個狗啃泥,「唉喲,我的臉好痛,完了,完了,我毀容了。」

    「唉喲,我的嘴好痛,啊,我的手,啊…」

    二人的哀號聲從樹叢裡傳來,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二人所在的方向,臉上露著好奇。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二人的身影相偕著從樹叢中鑽了出來,只見李樹的臉上沾染著青草的汁液,還夾雜著粗細不均的傷口,傷口裡還往外滲著血,各色汁液和紅色的血液在他臉上交織成一片,顯得格外滲人,再看張江,滿嘴的血,臉上也沾染著草的汁液,不過好在沒有傷口,而他的左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眾人看到二人的慘狀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二人的造型雖然很搞笑,可是誰也笑不出來,眼神裡帶著敬畏,看著黑虎和魔雲二獸。

    雲傑早就在二獸出現時,就停下了腳步,再看著李樹、張江二人的慘狀,禁不住暗道,幸好,幸好我沒追過去,要不然,他們的慘狀就是我的寫照。

    綠柳和花清宇見了,綠柳趕忙迎上前去,責怪地看著淒慘無比的二人,「你們二個,這下自食其果了吧,讓你們捉弄別人,好了,好了,別裝可憐,給,療傷的丹藥,趕緊服下吧,今天還要獵殺十星魔獸,你們倆個要不然就留在這裡休息吧。」看見二人臉上露出可憐兮兮地表情後,她手一翻從儲物戒指裡拿出兩枚丹藥遞給二人,催促著二人,好心的建議道。

    「我要去獵殺魔獸,我臉上的傷都是小意思了,難道你不覺得臉上有幾道疤,才叫男子漢嗎?」李樹拒絕了綠柳的好意,笑著調侃著自已,苦中作樂地說道。

    「我的傷,也沒事,幸好我一直習慣用右手,男人嘛,流點血,受點傷,不過是人生必經的過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張江說著,邊用沒有受傷的右手輕撞了一下李樹,笑著問道。

    綠柳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後,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二個別耍寶了,男子漢?男人?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好了,趕緊服藥吧,別廢話了,等會兒就要出發了。」說著,催促二人服藥。

    李樹、張江二人剛要服藥,綠柳輕喊了一聲「等一下!」李樹停住了動作,奇怪地看著出聲制止他的綠柳,「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綠柳沒有說話,釋放出兩個水球清潔術,手一揮,水球就朝二人臉上撲去,「嘩啦」隨著水聲響起,二人臉上的那些植物的汁液,血跡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這些痕跡從不曾存在過,二人臉上的傷痕和濕漉漉的衣服證實這些痕這是真實存在過。

    綠柳看著二人臉上只留下了傷口,血跡和植物的汁液全部洗去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這下可以服藥了。」

    張江甩了甩臉上的水跡,無奈地問道:「能不能麻煩你,下次將水球控制的好一點,我的衣服都濕完了,我只有這一身衣服,我忘了帶替換的衣服,你不會是想看我luo奔吧?」說著,他一口吞下了手裡的丹藥。

    一旁的花清宇黑了臉,冷酷的說道:「張江,麻煩你將最後一句再重複一遍,我沒聽清。」

    張江渾身一顫,心裡暗自叫苦,差點被丹藥給噎住,他急忙擠出一個狗腿的笑容,語帶討好地說道:「口誤,口誤,我嘴貧慣了,一不小心,又犯了老毛病,清宇老大,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呀,叫你嘴貧,叫你嘴賤…」說著,竟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不停地拍打起自已的嘴來。

    花清宇伸手握住了張江的右手,恢復了淡漠,淡淡的說道:「好了,我又沒怪你,你這是幹什麼?好了,趕緊去火堆跟前,把衣服烤乾吧,免得著涼了。」說著,拽住張江,往火堆跟前走去。

    眾人一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四下散開,分工合作起來,將帳篷一一拆除,一一檢查著,深怕遺漏了什麼東西,收拾好後,走到火堆跟前,拿出乾糧,就著水,一聲不吭地吃了起來。

    綠柳掃視了一眼眾人手裡的乾糧,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她從儲物戒指裡拿出幾塊肉乾,這是準備給黑虎、魔雲、花清宇的,可是看著花清宇身旁的李樹和張江他們,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再拿了幾塊肉乾出來,招呼著一旁蹲坐著的黑虎和魔雲二獸,「黑虎、魔雲,給,這是小姐做的肉乾,將就著吃點吧,晚上再給你們烤肉吃。」說著,她將手裡的肉乾遞向黑虎和魔雲二獸。

    二獸一聽,眼一亮,嘴裡不由自主的分泌著垂液,他們都是見識過水霖靈的手藝的,凡是主人做出來的東西,總是讓人吃了還想再吃,讓人欲罷不能,所以二獸沒客氣,伸嘴叨過,開始埋頭苦吃起來。

    見二獸吃得正香,綠柳又將手裡的肉乾遞向李樹、張江二人,「給,這是我們的早餐,看在你們受了傷的份上,就分給你們一點吧。」說完,她直接將肉乾往二人的手裡一塞,轉頭對花清宇說道:「給,肉乾。」

    花清宇衝著綠柳笑了一下,低頭吃了起來。

    雲傑、雲和他們見到李樹他們手裡的肉乾後,一個個眼冒綠光,頓時覺得手裡的乾糧難以下嚥,雲傑本來就好吃,他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他看向綠柳,「綠柳,也給來點肉乾吧。」

    花清宇聞言,抬起頭,冷冷盯著嘴饞不已的雲傑,出聲拒絕道:「不行,想也不要想。」

    「啊…不會吧?清宇老大,你也太狠了吧。」雲傑哀叫道。

    「哼,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已清楚。」花清宇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雲傑聞言,臉頓時就白了,冷汗直流,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花清宇的本意是,要不是他在後面緊追不放,李樹和張江又怎麼會受傷,讓他好好反醒一下。

    可這話聽到雲傑的耳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本來就有些底氣不足,心虛,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知道花清宇只是面冷心熱,綠柳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他們無償的給大家解毒,估計,他們早就成為一具死屍了,而且綠柳昨晚還手把手的教他烤肉,而且還將她的調料分給了眾人,通過這些細枝末節,他怎麼還能做這種,大義不道的事呢。

    如今聽到花清宇這麼說,他以為花清宇已經知道了,他先前跟白導師密謀的事了,以及白麗蓉許諾他的事,而白麗蓉給他的那包藥粉,還在他的儲物戒裡,想到這裡,他心裡不住地在進行著天人交戰,眼神猶豫的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嘴囁嚅了半天後,終於鼓起了勇氣,大聲說道:「清宇,綠柳,對不起,我一時糊塗,答應了白導師的提議,白導師答應我事成之後,免費為我馴化一頭聖獸,所以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這是白導師讓我灑在你二人身上的藥粉,我從拿到手後,就一直沒有動過,一是沒機會,二是我下不了手,雖然之前,因為烤肉的事,咱們之間有點不愉快,我只是口頭說說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們下毒手。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說著,他從儲物戒指裡掏出個藥瓶,遞給花清宇他們,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眾人的反應。

    雲和他們都被雲傑所說的話,驚呆了,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實在不敢相信,美艷動人的白導師,內心居然這麼陰暗,狠毒,怪不得,當發現她拋下眾人離開後,花清宇雖然看到了,卻沒制止,綠柳臉上也流露出瞭然的表情,原來,他們倆人早就早就有所防備了。

    可他們不是當事人,無權對這事發表任何議論,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當事人。

    這下輪到花清宇意外了,他看著雲傑手裡的藥瓶,沒有伸出手接過,輕佻了一下眉,問道:「雲傑,你是說,白麗蓉讓你陷害我跟綠柳,而事成之後,你可以得到一頭聖獸?」

    「噗哧」一聲,綠柳笑出聲,看著低頭認錯的雲傑,笑看了花清宇一眼,語帶調侃地說道:「原來我們倆人只值一頭聖獸呀,你說這話要是讓小姐知道了,會怎麼想?」說著,她輕輕撞了一下花清宇的腰。

    「你呀,真是跟小姐學成了,越來越壞了,要是小姐在,白麗蓉她根本不敢動這個腦筋。」花清宇眼帶寵溺,輕捏了一下綠柳的鼻頭後,冷聲陳述著事實。

    「黑虎、魔雲你們兩個怎麼看?你們說,我該不該原諒這個人?」綠柳有些為難,她徵求著一旁的黑虎和魔雲的意見。

    「綠柳,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嘛,我們只是負責保護你,其他的事,我們可管不著。」黑虎語帶不滿的說道。

    魔雲在一旁點頭附合著黑虎。

    綠柳聽了黑虎的話後,只是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一時間,沉默的氣氛瀰漫在這個小小的宿營地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傑心裡越發忐忑不安起來,低頭看向地上的眼神裡已經帶上了絕望,可他依舊保持著遞藥瓶的姿勢沒有動,他不停地對自已說,他是雲家的人,既然做了錯事,就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結果是什麼,他都會坦然接受,絕不推諉,哪怕綠柳他們是要自已的命。

    綠柳在心裡跟白鱗交談著,詢問著白鱗的意見,白鱗跟了她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已的主人呢,她永遠學不會,水霖靈那樣的果決,所以他輕聲答道:主人,你要是不忍心,就原諒他吧,我看他並不壞,既然他能將這事坦然相告,證明他不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再說,他是雲家的人,小姐現在不在這裡,與其樹立一個敵人,不如結交一個朋友,如果他再次背叛,我是不會放過他的。說到最後,白鱗的話裡帶上了狠厲。

    聽完白鱗的話,綠柳心裡頓時做了決定,眼神堅定的問著花清宇:「清宇,你怎麼看?」

    花清宇看到她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不明白,她是要放過雲傑了,他笑了一下,答道:「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雲傑,抬起頭吧,別裝可憐了,我們原諒你了,再說,我們先前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下,我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你說呢?」綠柳看著低頭認錯的雲傑,輕快的說道。

    雲傑聞言,驚喜的抬起頭,訝異的問道:「我沒聽錯吧,你們居然原諒我了,我差點就犯下大錯,你們居然不計較。」

    綠柳笑了,好笑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原諒你,應該殺了你,以示報復?」

    雲傑被噎住了,他臉騰地一下紅了,羞愧不已,他鄭重其事的單膝跪地,做發誓狀。

    綠柳見了,趕緊上前阻止,「你快起來,你不用發誓,我們是真的原諒你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說著,她伸出手,握住了雲傑的手,搖晃著。

    「雲傑,你要真的覺得心裡不安的話,今天的獵殺魔獸,你多殺幾頭魔獸就是了。」花清宇看出雲傑並沒有真正釋懷,給他分派著任務。

    這時,一旁靜靜看著事態發展的雲和、陸豐等人,見綠柳和花清宇放過了雲傑,心裡大鬆了一口氣,為了緩和氣氛,雲和出聲附合道:「清宇說的對,等一下,就看你的表現了。」

    陸豐上前輕捶了一下雲傑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傢伙,真是的…」說著,他衝著雲傑露出一個『你懂我懂』的笑容。

    雲傑和陸豐二人相視而笑,李樹和張江他們見了,紛紛圍上前去,七嘴八舌的說道:「雲傑,你個小子,你也未免太膽大了吧。」

    「雲傑,幸好,沒釀成大錯,要不然,我看你,哼哼…」

    「雲傑,你要好好感謝綠柳他們二人的大度。」

    「雲傑,你這個小子,讓人說你什麼好。」

    「雲傑,……」

    花清宇看著眾人,輕咳了聲後,提醒道:「各位同學,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眾人聞言,紛紛靜立在原地,等待著花清宇的下一步指示。

    花清宇熄滅了火堆,照舊用土掩埋好餘燼,做完這一切後,他客氣地對蹲坐在一旁的黑虎和魔雲說道:「麻煩你們給我們帶路吧。」

    黑虎和魔雲眼底閃過一絲滿意,輕點了點頭,二獸站起身,傲然的走在前頭,給眾人帶起路來,眾人見了連忙跟上,綠柳和花清宇習慣性的走在最後,不過,今天,他們二人中又加入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花清宇這裡踫了釘子的花依依。

    花依依經過昨天的事,對綠柳、花清宇和兩隻魔獸不停地提到的人,感到好奇不已,心思百轉千回,她只是花家旁系的並不算出眾的子弟之一,她在家族裡的地位,也是可有可無,她看到綠柳隨手就拿出高品階的解毒丹,還有一大堆給魔獸們的丹藥,這些丹藥一看就知道等級至少在五品以上,這讓她羨慕不已,所以她決定跟綠柳套套近乎,旁敲側擊的打探一下,他們的底細,如果可以的話,她會說服他們二人,為花家效力,相信有了他們二人,家主,就能對她另眼相看。

    「綠柳妹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口中的『小姐』是誰呀。」花依依不經綠柳同意,就以姐妹相稱起來。

    「妹妹?我可沒有那個福氣做你妹妹,你還是叫我綠柳吧。」綠柳聽到花依依這聲『妹妹』後,打了一冷顫,冷聲拒絕道。

    花依依聞言,臉上訕訕地,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綠柳你應該比我小幾歲吧,所以我才冒昧的叫你一聲『妹妹』,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叫你的名字就是了。」

    「你是想問我們,是誰家的子弟吧,你想拉攏我們,還有我們口中的『小姐』吧,讓我們為你們花家效力,而你可以藉著我們讓花家的人重視你,花小姐,這算盤打得真好,不知我說的對不對?花小姐。」花清宇早就已經看穿了花依依的嘴臉,他不客氣地將她的目的一一揭穿。

    花依依這下更覺得難堪了,她看著花清宇投來飽含深意的目光,讓她恨不能自己找條地縫鑽進去,她羞愧得無以復加,可臉上還帶著強勉的笑容,為自已遮掩,「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沒別的企圖,你們千萬別誤會呀。」

    「噢,是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是我們多心了,花『姐姐』可千萬不要跟我們計較,我們習慣實話實說,所以…」綠柳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詭譎,她特意稱呼花依依『姐姐』,來堵住她的嘴,讓她有苦難言。

    「呵呵…」花依依聽見綠柳這麼說,心裡暗恨不已,可又抓不住她的錯處,綠柳的這話,她沒法回答,怎麼回答,都是錯,而且有越描越黑的趨向,所以只好乾笑兩聲,緩和氣氛。

    一時間,三人之間流轉著淡淡的詭異氣氛。

    ------題外話------

    今日5000字送上!明天就是五一小長假了,願親們節日快樂,苦逼的凝影卻要在這個小長假裡搬家,唉……

    凝影會盡量保持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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