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早餐要按時吃 文 / 粟小米

    咳咳咳……那個……票票……收藏哈！

    坐在教室一角的粟小米安靜地複習著上一節課的內容，書是可以自己看，也可以把它自己硬背下來，可是老師們對這些內容的講解也是不可或缺的。往往，這些醉心於文學的老師們將自己的獨特觀點講出來之後，粟小米會覺得那些或大或小的細明體、黑體字，就那樣鮮活起來了，而自己對文字背後的瞭解也會更深刻。而且，中文這個學科不同於理科，它幾乎可以包容所有的思想，中庸的也好，叛逆的也罷，只要你有理有據，甚至是只要你有一腔熱血，它都可以承認你的言論。粟小米需要這樣的一個學習機會，讓自己已經差不多荒廢了學識充盈起來，從而超越以前的自己。

    在離上課還有5分鐘的時候，蘇晗衝了進來，逕直來到粟小米占好的座位上，翻出了自己包裡帶的饅頭和還溫熱著的豆漿，放到了粟小米的桌子上。

    「又沒吃早餐吧？趕緊趁熱吃了！」

    「啊……這個……蘇晗……我……」粟小米想混過去。

    「你又想說你吃了？少來……我還不知道你！趕緊的，我這是帶了任務來的！你要不吃完，我回家告訴奶奶去！」蘇晗當然知道粟小米的弱點在哪裡，搬出長輩來，她絕對會乖乖聽話！

    「呃……」粟小米果然消聲了，拿起那個大饅頭啃起來。離上課的時間只有5分鐘，平日裡得磨蹭20分鐘，這下可要加把勁了。

    苦大仇深的粟小米和早餐們奮鬥的時候，蘇晗把手遞了過來，手中握著一隻碧綠色的管狀物。

    「喏！這種蘆薈膏還不錯，慕容姐讓我給你的！」

    粟小米滿嘴的饅頭，只能含糊地回到：「唔……幫我謝謝慕容姐！」

    「知道了，要不，現在我給你擦上？晚用不如早用，反正你都不用什麼化妝品之類的。」

    行動派的蘇晗說擦就擦了，她把粟小米的頭撥過去，面對著她。用手把粟小米的劉海一撩，愣了一下，再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疑惑地問：「小米，你額頭上的疤痕怎麼小了這麼多？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啊？」粟小米也睜大了眼睛看著蘇晗，搞不清楚情況。

    「不信你看！」蘇晗翻出來一面精緻的小鏡子，打開，舉在粟小米的前面。

    粟小米放下還剩下一半的饅頭，撩開頭髮，湊近前去，仔細看了看，也疑惑不已：「真的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星期五的時候我還看了的，那時候還挺難看的！就兩天時間而已，沒這麼快吧？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藥？塗了什麼東西？今天早上你自己沒看見啊？」

    粟小米被蘇晗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混了：「我早上起床之後總是有一段時間特別迷糊的嘛！我怎麼知道！」

    「那這兩天有沒有用什麼藥之類的？」蘇晗已經習慣了粟小米的就近回答習慣了。

    「沒啊！」

    正當蘇晗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起來。蘇晗只好作罷！一轉身，看見了桌子上的饅頭，瞇了瞇眼，威脅道：「粟小米同學！不許浪費糧食！趕緊吃！不然……」

    「哦……」懶洋洋的聲音代表著粟小米的無奈。只能等師生問好之後，再偷偷地吃了。粟小米深知，蘇晗有這樣強硬的態度，是因為她非常地關心自己。而她，從來不是不知人心好歹的人，所以，即算自己不喜歡，也會堅持吃完。何況，不吃早餐確實對自己身體不好。

    偷偷地解決完早餐後，粟小米迅速進入課堂，成為了講台上老師眼裡的好學生。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課堂結束，粟小米和蘇晗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講台上的蔣教授開口了：「粟小米同學，請你稍等一下！」

    粟小米和蘇晗愕然相望一眼，依言慢了下來，走到講台前。

    「蔣教授，您找我有事情麼？」粟小米不知道為什麼蔣教授要點名留下她。

    「我剛剛又看到你上課的時候吃早餐了。」蔣教授微笑著。

    而粟小米的臉騰的一下熱起來了，紅色迅速蔓延，連耳後根、脖子上都蒙上了一層粉紅。

    「蔣老師，我……」粟小米正準備解釋，沒想到蘇晗快嘴地接了過去：「蔣老師，是我讓小米吃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呵呵……」看到她們倆的反應，蔣教授不由得輕笑起來：「我不是要怪你們，是想提醒粟小米同學，早餐一定要按時吃，別總是拖到這個時候再吃。」

    蔣麗雯教授是中文系裡最受歡迎的老師之一了，因為她的笑容總是那樣溫柔，她的課堂也如春風一般讓學生覺得特別容易，特別喜歡。所以，她的課被安排在了階梯教室裡，每次上課總有不同系別或者別班的學生來旁聽。而粟小米和蘇晗選擇的位置總是在教室的最後一個角落，粟小米也就安穩地上了三周課而已，她完全沒想到這位她特別欣賞的教授會這樣關心她，所以，在那一剎那，粟小米呆住了。

    「蔣教授……謝謝您！」粟小米總算是記得要道謝。

    「沒什麼！就是這件事情，你們先走吧！我還要整理一下我的講義。」蔣麗雯教授擺擺手，讓蘇晗她們先走。

    暈暈乎乎地去了第三節課的教室，粟小米和蘇晗還是沒能猜出來為什麼蔣教授會如此關心自己個兒。

    蔣麗雯教授則抽出了自己的講義夾裡的一張紙，再次細細地看了起來，良久，發出一聲感歎：「現在就有了這樣深刻的認識了，真難得！她還缺了兩個月的課！更難得了！」

    此刻，在蔣麗雯的眼裡，粟小米儼然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她白皙得幾乎透明的膚色、總是在她的課堂前才吃早餐……這些行為都被蔣麗雯認為是粟小米刻苦攻讀的表現。更何況，蔣麗雯的婆婆就在北平大學圖書館工作，她去接婆婆的時候確實經常看見粟小米泡圖書館，而且看的書也是涉獵較廣，這讓蔣麗雯相信，這紙上寫的關於《論語》的一些觀點確實是粟小米親自寫出來的。她因此高看了粟小米，也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而由於粟小米得到了蔣麗雯教授的認同，在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裡，粟小米因此減少了不少麻煩。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小米的話：

    昨兒忘記跟大家說了，第一卷已經完了。第二卷就此開始……

    粟小米的生活節奏會慢慢地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