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文 / 粟小米
是的。現在距離和蘇晗一起把向家的小姐送到局子裡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個月了。這五個月裡,粟小米在蘇長平的安排下買好了一個中等的四合院。隔壁就是狼的總部以及武龍大隊的秘密集合點。當然,這些粟小米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在快放假的時候,被告知,拿出三百萬,去辦理那個四合院的過戶手續。然後,溫霆蘊就過來問她要什麼樣的裝修,等詳細告訴了他,她喜歡的樣子之後,她什麼也沒管的就回家過春節了。於是,開學之後粟小米就收到了一份大禮——一個已經裝修好的四合院。
在這個四合院裡仍舊保持了最初的格局,只是在院子裡支起了一個葡萄籐的架子。開闢了一塊小小的菜土,種什麼都由她決定。同時,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醫院裡的那棵古老的銀杏樹也被移植過來了!當初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粟小米一眼就被這棵老銀杏樹給驚住了!隨即,她心中充滿了那麼多那麼多的感動……當溫霆蘊笑盈盈的把她推到房間裡的時候她再次感受到了身邊這個男人與她的契合度。
]有那麼一剎那,她甚至想過,找這麼一個男朋友應該挺好的!只是,她立刻又想起來,那武龍大隊裡巧笑倩兮著的顏璟萱,和那個陰魂不散的顏璟鈺,立刻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只是……
粟小米心裡有了一絲淡淡的鬱悶之情,那次溫霆蘊身上那股清新的氣味是她總也忘不了的。只是,她又想起來了另一個人。穆大哥,他甚至是自己能安全渡過那段時間的唯一支柱啊!如果沒有他,自己可能再也無法生活在陽光下了!
自己是那麼的依靠著他。甚至於……沒有他都無法入睡。可是,這樣的依靠碰上了那顆癡心,卻再也無立足之地了!
按住仍舊心悸不已的心臟跳動處,粟小米的思緒又漂移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眼睛裡的淚水滴落,情傷,永遠是必須依靠時間治癒的!
「小米,想什麼呢?我都叫了你幾聲了!」溫霆蘊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四合院裡奏響了一支安靜的曲子,甚至把夏日帶來的炎熱都壓下了幾分。
毫不驚訝的粟小米轉頭望向他。忘記擦那掉下來的淚水。
白嫩細滑的臉上滴落的淚水讓近前來的溫霆蘊慌了神。「怎麼了?小米?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說完,也不管粟小米的反應,他就一彎腰抄起了她。「哎呀!你快放我下來!我沒事!」粟小米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拍著溫霆蘊,讓他放自己下來。「真的?」已經邁出去幾步的溫霆蘊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那個女孩,她臉上的淚痕揪得自己心疼,「真沒有哪裡不舒服?」「真的!」粟小米一隻手摟著溫霆蘊的脖子。一隻手騰了出來,舉起了手,保證著:「我保證!真的沒事!」可是溫霆蘊並沒有放下她,依舊疑狐著:「那你怎麼哭了?」……粟小米洩氣地靠著溫霆蘊的胸口,細細聽著他那穩健的心跳聲,沒有回答。院子裡一片寂靜。只有知了在毫無忌憚地歌唱著。風拂過,從哪傳來一聲歎息,只聽得人心沉沉。「好吧,我不問你。天氣太熱了。你還是好好回房間裡休息吧!」溫霆蘊妥協了,他抱著粟小米沒有鬆開。進了正房。
粟小米被溫霆蘊抱著,一顛一顛的進了房間。心想:「這真像是搖籃一樣,好舒服!」
粗心大意的她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麼她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就對這個人的懷抱這麼熟悉了。
「先休息一下,待會我爺爺要過來看看你院子裡的那些花花草草。」可是,溫霆蘊說完這句話之後卻仍舊沒有打算把粟小米放下來,還是牢牢的把她抱在懷裡。
粟小米有些好笑地看著溫霆蘊,又拍了他的手一下,「是!溫大人!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了?」
溫霆蘊當然知道粟小米指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左顧右盼了一番,說:「什麼?我忘記什麼了?」
「哎呀!快放我下來啦!」粟小米用手推了推溫霆蘊的胸膛,一邊掙扎著要下來。無奈溫霆蘊的手勁極大,就像個鐵箍一樣箍住了她,紋絲不動。
「不放你又能怎麼樣?」溫霆蘊的眼睛都要笑成一條縫了,他耍著賴。即算是他有著溫吞的名號,也沒有人曾見過這樣子的他。若是真有人見了此時的他,那麼一定會分辨出,這樣的溫霆蘊才是真正開心著的。
「溫大哥,溫大人!你不放我下來,我怎麼休息啊?」粟小米白了一眼溫霆蘊。她啊,自從那次見到他偷偷地背著醫生送去了她嘴饞已久的烤鴨的時候,就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才不似印象當中的那樣溫文爾雅!
「你就這樣休息唄!」溫霆蘊不動聲色地偷偷吸了一口氣,感受了粟小米身上那股獨特的植物清香,感謝著自己的這幾個月的厚臉皮。如果不是自己的死纏爛打,又打著哥哥的旗號,小米一定會抗拒自己的靠近。他至今還能想死當初靠近她時所見到的冷言冷語冷臉。
「才不要!放不放開?」粟小米瞪大眼睛看著溫霆蘊,威脅到,「你再不放開,我可就出絕招了!」
「你能放出什麼殺手鑭啊?」溫霆蘊的手又緊了幾分,打算不管怎麼樣也不撒開手。
粟小米詭異地一笑,伸出了手,在溫霆蘊的腰間一撓。果然,溫霆蘊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了,可是,他的手還是穩穩的。粟小米見了,加重了自己的手法,嘴裡逼問著:「鬆不鬆手?鬆不鬆手?」可是,還沒等溫霆蘊笑出聲來,她自己倒已經笑了起來。一時之間,這間被隔成了三個房間的正房就充斥著兩股清脆的和沉悶的笑聲。笑聲輕快飛揚,連空氣都好似要輕揚了許多。
「咦?是穆家的穆淺然吧?你怎麼不進去?」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這滿院的氣氛。
房間裡的兩個人也連忙正襟危坐起來,粟小米的臉立刻紅了。好似,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