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文 / 粟小米
粟小米從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無條件地使用植物們提供的能力。她也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隨意使用重生以後所具有的異能。但是,她沒有想過,預言這個能力的副作用會有這麼大。如果,她知道使用預言之後的結果,是那些不好的結果會多多少少實現在自己身上,當初也許她就不會那麼輕易地答應以編外人員的身份參加武龍大隊的行動了。
可是,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而且,親眼看見語言中必死或必傷的人能毫髮無傷或者只帶輕傷就能正常地在行動之後出現在大本營裡時,粟小米自己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沒有那麼偉大,可以一味地為他人獻出自己的生命或者別的什麼。所以,當第一次隨隊出任務自己受傷回來之後,她就在魏巍的詢問之下,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來了。當時,魏巍差不多有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讓粟小米出任務。當然,當時粟小米自己受的傷也是比較重,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武龍大隊裡從來沒有哪個是吃閒飯的。粟小米的能力是如此的特殊,這讓想把她雪藏起來的人都沒有辦法開口。而當粟小米第三次把所有人都安全帶回大本營之後(除了她自己),所有曾想把她安置在後方,好好保護她的人更是沒有理由讓她退下來了。
粟小米的受傷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的。她每次出任務之後都會受傷,並且一點都不輕鬆的事情,武龍大隊裡的大部分人都看得到。
於是,有人曾經好奇地追問過,為什麼她在的那個隊除了她。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是不是粟小米本身沒有足夠的能力躲閃敵人的攻擊?是不是她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當疑問漸漸從個別人的猜測變成一部分人以異樣地眼光看著這個「特招」進來的女孩的時候。武龍大隊餐廳裡的大螢幕上,連續三天播放了兩場清晰的戰鬥場面。於是,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這個女孩本來可以躲在所有人的後面,享受著非戰鬥人員的特殊待遇。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
據測算,她的能力足讓她可以提前三分鐘知道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可是,當預見的結果開始發生改變的時候,她只能提前5秒鐘左右看清楚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般而言,在最初的第一個人開始行動之後。她就處於了一個隊伍裡的中心位置了。她只要精準地告知每個人前進的方向和對方的情況,就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是,每次的戰鬥中,總會有一些意外發生,在這些意外發生的時候,粟小米往往還要兼顧著許多人的情況,於是,她只有自己上前。才能讓那一些處於意外當中的人安全。而這,也是事後所有人認同的,最低人員傷亡的情況。
就這樣,每次任務結束後,隊員們從粟小米的傷情的嚴重性就可以推測出,當時的意外到底能對一個隊員造成多大的傷害了。而那些結論。都能讓身處其中的那個人冒出一身冷汗。
天哪!要是按原本的行動軌跡,那自己現在就在一個個的盒子裡呆著了!
於是,有些隊員就笑言,自己欠粟小米一條命。粟小米要自己做什麼就一定會滿足她!就這樣,粟小米每次出任務之後。總會有人馬上過來幫她進行最好的理療。嗯,說起來。這個理療其實並不好受。
因為,粟小米的理療過程是需要有人提供自己本身的能量的。也就是像武俠小說裡面寫得一樣,粟小米可以從別人身體裡抽取自己需要的能量,轉變成自己的能量。當然,她自己很清楚,每個人的量是多少。所以,這些主動來參加理療的隊員們之後的幾天會比較的疲勞,其餘的,啥事也沒有。
可即算是這樣,粟小米本身血液的不同就夠讓大本營的那群醫生頭疼了。再加上她自己能量的缺失,每次受傷之後,粟小米都要休息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隊裡面也決定,除非是提前知道任務的危險性非常大,否則,粟小米這把利刃就不用出擊。所以,這大半年裡,粟小米真正出任務的次數,只有5次。而這次到騰衝來,就是粟小米的第6次任務。
可是,這一次,她卻差點當時就丟了自己的命,讓人想給她理療都沒有法子。
可想而知,當魏巍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是有多麼的害怕以及憤怒!他千交代萬交代,讓帶她出去的人注意保護好她,卻還是這樣的結果!更甚者,這罪魁禍首,似乎還是自己最看重的小隊長!
當他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作為武龍的掌舵人,他輕易不能離開京城。從他上位之後的二十年裡,在其他城市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所以,見到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同時,也再次瞭解,粟小米的存在對於魏巍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魏巍沒有給他們留下很多時間感慨、驚訝,當時就在走廊上對著所有人破口大罵!一點都沒顧忌到,他身後還有那麼多今年新進的隊員(他過來的借口是帶著全體新進隊員特訓。),而他在罵的,是整個武龍大隊裡都不可多得的人才。
穆淺然等人都低著頭聽著那惡狠狠的訓斥,沒有一個人開口辯解一句話。作為和粟小米最為親近的隊員之一,他們這次的疏忽,是不可饒恕的。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個對新進隊員進行教育的好機會,作為前輩,他們更不可能在大隊長要立威的時候頂嘴了。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魏巍才停下來,要阮溪去外面倒杯水進來,他罵得口乾舌燥了。
於是,阮溪迅速行禮,走出了那間大會議室。(魏巍也怕在外人面前丟臉,特意找了醫院的一個大會議室進行「會議」)
而後,那間會議室裡,就只聽見了「哼哼哈嘿」的呼喝聲,以及桌椅凳子乒乒乓乓的碰擊聲了。
「哎,可惜了!又沒有法子看到賀璃被大隊長修理的場景了!」阮溪徑直走到了粟小米的病房前,隔著玻璃對粟小米說。
粟小米靜靜地躺在了床上,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她輕蹙眉頭,為著胸口的疼痛。而讓她難受的,還有耳朵邊一直叫囂著的聲音。
「醒醒!醒醒!快醒醒!花兒們好害怕!快醒醒吧!……」
「怕怕……怕怕……醒醒!醒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