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4挑撥離間 文 / 梅果
衛伉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小霍又對他的清歡美人下手了,他一個人吃完了飯後,又想了想熔爐的事情,才拍拍屁股上的灰,去找他親爹談談心。衛青這時已經洗過了一個澡,正準備命人去找衛伉來,他還是不放心衛伉,想再囑咐衛伉幾句,沒想到衛伉自己找來了。
「老爹,」衛伉進到衛青的臥房,看看這臥房,這裡的裝修還不如那間書房呢,面積夠大,但擺件沒幾件,好聽點是簡約,說難聽點是寒酸。
「伉兒,」衛青招手讓衛伉到他近前來,「你過來坐。」
衛伉又看這會兒的衛青,月白的薄衣,頭髮是披著的,有些零散,領口敞得有點大,形狀優美,呈一字形的鎖骨半露著。衛伉嚥了口口水,這是**裸的誘惑啊。
「伉兒?!」衛青眼睜睜看著兒子的鼻孔裡流出了血。
衛伉感覺到嘴裡進了液體,伸手一抹,他被衛青激出了鼻血,這下創記錄了。
衛青很緊張地起身跑到了衛伉的身前,「這是怎麼了?把頭抬起來!」
衛伉很想告訴他親爹,流鼻血的時候仰起頭是不正確的,可是當衛青的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額頭,一隻手放在了鼻下時,衛伉決定什麼也不說了。
「去找大夫來,」衛青一邊扶衛伉坐下,一邊沖外面喊。
「不,不用,」衛伉忙就說道:「這幾天上了點火,一會兒就好了。」開玩笑,這種時候來個大夫多煞風景?「老爹,拿個濕帕就行。」
衛青現在也知道這個兒子是個「神醫」,聽了衛伉的話後,便命人端了水來,親手絞了濕巾覆在了衛伉的小鼻子上。
我的親爹啊,衛伉的頭枕在衛青的胸前,聞著衛大將軍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苜蓿草的味道,一邊問衛青道:「父親方才有話要與伉說?」
衛青只道衛伉這是累著了,說道:「為父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可是伉兒你不能不休息吧?」
哎呀呀,老爹是在心疼我了!衛伉的兩隻眼睛彎成了兩輪小月亮,卻還裝著純良,「我不累,就是覺得時間不夠用。」
衛青歎氣,一隻手把衛伉攬在了懷裡,「伉兒今年才多大?嗯?爹想你有大把的時間去做想做的事,不急於這一時的。」
衛伉「哦」了一聲,心潮卻在澎湃,衛青的懷抱溫暖啊!
衛青拿開了巾帕,看衛伉的鼻血果然是止住了,便又仔細地把衛伉的臉擦了擦。
衛伉享受著衛青的伺候,一邊對衛青說:「老爹,這一次你出征匈奴,一定要帶著我啊。」
衛青的神情有些苦澀,只可惜衛伉並沒有看到,如今陛下劉徹重用霍去病,對他衛青已是打壓多時了,這幾次說起出征之事,衛青從陛下劉徹的言語中,已經隱約感覺到再一次領兵出征恐怕是很難輪到他衛青了。「從軍很苦,也很危險,」衛青對衛伉說:「我不想你去吃這個苦。」
「不是,」衛伉這下子急了,說:「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出征的嗎?就這麼幾天,就又變了?」說著話,衛伉說坐起了身子,扭頭看向衛青,驚訝地對他親爹說:「老爹,難道你覺得我不可為將?我比不上去病表哥嗎?」聲音中還帶上了些許委屈。
「不,為父不是這個意思,」衛青忙說道:「伉兒還太小,為父,」衛青的話頓了一頓,伸手摸摸衛伉的頭,「爹是捨不得。」
衛伉覺得想要扛住衛青的誘惑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個千古名將,明明殺人無數,卻偏偏溫柔的如同寂靜無波的深海,讓人沈淪還不自知,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衛伉抱住了衛青,感覺到衛青的身體一僵,但隨即就放鬆了下來,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把頭深埋在他的懷裡。
「我比不上表哥的,」衛伉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低低地對衛青說:「老爹,我懂的。」
衛青卻聽不懂,「你說什麼?」他問衛伉。
「皇上不會再讓爹爹出征了吧?」衛伉輕聲問衛青道,聽他爹的語氣,衛bt就知道,劉野豬這是已經開始尊霍抑衛了。
衛青的身體一僵。
衛伉接著說:「我也知道皇上很久沒有在末央宮歇息了。」
「伉兒!」衛青像是受了驚嚇,猛地叫了衛伉的一聲。
衛伉只管把頭埋在衛青的懷裡,說:「那日酒宴我仔細看了,陛下的目光從不曾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停留過,剎那芳華,看來是留不住帝王心的。如果陛下的恩寵不再,老爹,我們衛家該怎麼辦?」
別說了!」衛青全身冰冷,使勁晃了晃衛伉的肩膀,「你瘋了嗎?!」
衛伉望著衛青笑,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具身體是個禍水,這刻意為之的笑容,必定是傾國傾城的,「老爹,我什麼都懂的。」
衛青發著呆,不知該做何種反應。
衛伉伸手摸了摸衛青的臉,「我只是不知道陛下他要我如何做。」
衛青的身體又是一僵,不發呆了,語氣很急地問衛伉:「陛下怎麼了?」
衛伉的神色開始尷尬,避開了衛青的目光。
衛青的手上加了勁,幾乎讓衛伉疼得叫出聲來,「陛下對你做了什麼?」衛青問道。
衛伉低下頭,說:「也沒什麼,他對我提起韓嫣,我,我不太喜歡,不太喜歡他,他的親,親切。」
衛青只覺得眼前發黑,一種從沒有過的憤怒讓他全身發抖。
衛伉心裡已經開了花,這場挑撥離間下來,他老爹還能不憤怒嗎?老爹啊,你就著這怒火,去反攻了那只野豬好了!衛bt在心中吶喊。敢鬼畜他老爹,他衛伉要讓劉野豬有好日子過,那他還是衛伉嗎?
「爹知道了,」衛青是真以為衛伉受了多大的委屈,哄衛伉道:「爹會去跟皇上說的,不要緊的,伉兒不用害怕。」
「好,」衛伉點了點頭,又說:「爹,我想去喝水。」
衛青說:「你坐著,我去給你倒。」
衛青倒了杯水回來,卻發現衛伉已經歪在坐榻上睡著了。歎了口氣,衛青把衛伉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了一旁。剛剛那個憤怒的頂點已經過去了,衛青想就算陛下劉徹真要了衛伉,他這個做父親的又能如何?劉徹是皇帝,這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衛青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