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3讓老爹頭疼的兒 文 / 梅果
這天早朝,武帝劉徹還是看到了衛青,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劉徹就問衛青道:「伉兒怎麼樣了?傷是不是好一點了?」
衛青想想醒過來,就跟他胡攪蠻纏,繼續人憎狗嫌的衛伉,嘴角抽一下,說:「衛伉已經無事,臣謝陛下掛念犬子。」
「沒事就好,「劉徹這下才放心與眾臣議政。
衛青把衛伉暫時放到了腦後,為那個小混蛋擔心,衛青現在覺得自己有些不值。
劉徹這時還不知道衛伉早晨醒來後的表現,看衛青的神色,還是一慣的溫和平靜,便也不再問,只是體諒衛青,今日的早朝他沒有再主動問衛青話,覺得現在再問衛青軍政,他的這位大將軍也未必有精力回他的話。想著昨日衛伉傷時,衛青著急,束手無策的樣子,武帝劉徹倒是有點吃衛伉的味了,畢竟是父子,血脈相連,不知道他若是有一日病重,衛仲卿能否也是如此的急切。
衛青這天早朝散了後,看陛下劉徹沒有要留他下來單獨敘話的意思,就匆匆離了大殿。
大殿外,椒房殿的太監已經在等著衛青了。
衛青看著他認識的這位大太監,臉上帶著笑,道:「皇后娘娘要見我?」
「娘娘請大將軍去一趟,」大太監對衛青恭敬道。
衛子夫在椒房殿中已經備好了要送與衛伉的禮,專等著衛青到了。太子劉據本想一早就去衛府看衛伉,卻被他的母后一直留到現在。劉據不止一次向殿室外張望,心急舅舅衛青怎麼還不來。
「你舅舅下了朝就會來,」衛子夫看太子這樣,想著衛青也快到了,才開口對劉據道:「太子現在在母后這裡,已經久坐不住了嗎?」
「兒臣不敢,」劉據忙道。
「母后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坐不住了,」衛子夫笑了笑,說:「據兒,你就這麼急著去看伉兒?」
「他傷得很重,」劉據道:「兒臣擔心他。」
衛子夫道:「母后聽說你這個伉表弟與你相處,並不融洽,事情可是這樣?」
「沒有這種事,」劉據對於衛子夫的這句問,馬上就否認道。
衛子夫便不再問了,太子身邊的人,可是都與她說了,衛伉對太子看不出有什麼忠心之舉。衛伉可是衛家的長孫,對太子不忠心,衛子夫還真想問問衛青,衛伉這是想對誰忠心,她衛子夫還有第二個兒子不成?
衛青不多時到了,還是恭敬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我一直說要伉兒多來我這個姑母這裡坐一坐,」衛子夫看見衛青後,就歎氣,道:「沒想到我是人沒等來,就等來了他傷重的消息。青弟,伉兒還小,你不能當他真就是一個將軍,可以事事隨他的心願了。」
衛青聽出皇后這是話中有話,可還是不多說一言的應了,只說衛伉是個不懂事的。
「這是我這個姑母給他的,」衛子夫該說的話說完了,便指著殿中的禮盒,道:「你替我帶回去給那孩子吧,就說我這個宮中的姑母掛念他,讓他好好養傷。」
衛青忙就謝恩。
「你帶著太子去吧,」衛子夫看一眼,在一旁坐著不動,但臉上已經神情不耐的太子,對衛青笑道:「太子對他這個表弟還真是上心,我看啊,等伉兒傷好之後,就讓他住到博望苑好了。」
衛青聽了這話,也只是一笑。
衛子夫沒有等到衛青的回話,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讓衛青帶著劉據走了。
「娘娘,」衛青和劉據走了後,一個宮人走了殿室中。
「怎麼樣了?」衛子夫問道。
這宮人就稟道:「王夫人已經命人以二王子的名義,給宜春侯爺送了禮。」
「李姬呢?」衛子夫又問到了三王子劉旦和四王子劉胥的生母。
「奴婢打聽到她也備下了厚禮,」宮人道。
衛子夫讓宮人退下,這些女人啊,討好衛家,除了給她這個皇后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心思?衛伉對劉據的態度怕是這宮中人都看明白了。衛伉,衛子夫想著這個名字,突然間就有些惱了。
武帝劉徹這裡,聽著口述的人不同,但內容一樣的稟報,劉徹沒有衛子夫的著惱,但也做好準備,等著看衛青要如何處理這些王子們的厚禮。
衛青帶著劉據回到府中時,衛伉正看著房中的幾個禮盒,心中狂喜,便面上還故作視金錢如糞土狀。
來福管家在一旁勸,說:「大公子,還是等大將軍回府,再決定是不是要收下這些禮吧。」
「這不是給我的嗎?」衛伉說:「問我老爹幹啥?又不是金山銀山,不就一點銀子,還有,還有布嗎?」
來福管家看看地上的大小盒子,說:「這點東西不少了。」
衛伉說:「這都是我地!」
兩個人都以一張棺材臉對著對方。
衛清歡在一這旁想勸,被老不死的拉住了。
「大將軍說過,這是受賄,」來福管家一頂大帽子扣在了衛伉的頭上。
「你去探望病人會空著手去?」衛伉才不怕,這會兒不要是大將軍說了,就是跟他說**說都沒用,「受賄是什麼,你知道不?」
來福管家說:「大公子,受賄是什麼,小人還是知道的。」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這不是受賄,」衛伉說。
「是。」
「不是。」
一個少爺,一個管家陷入了這種是與不是的循環往復中。
衛青進到府門裡,就有衛府中人跟他匯報了幾位王子送來厚禮的事。衛青請劉據先在偏廳等著,這事還是不要讓劉據知道的好。
「我跟舅舅一起好了,」劉據不想一個人等在外面。
「也許伉兒正在換藥,」衛青就勸劉據道:「房中的藥味衝撞到了太子殿下不好,太子殿下就等一下吧。」
劉據說:「那我正好看一下伉兒的傷勢啊。」
「他不會願意讓人看他的傷的,」衛青找了一個借口搪塞劉據道。
劉據一想到自己又會讓衛伉討厭,就老老實實跟著衛府的下人去偏廳等著了。
「送禮的人走了?」衛青這才問身邊的人道。
「大管家沒讓他們走,還在前院角門裡等著,」這位忙道。
「唉!」衛青是轉身快步往衛青的臥房走去,衛青頭疼,除了頭疼還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