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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2小韓叔父 文 / 梅果

    衛府人加上霍府的人在滿長安城的翻大街找人,就算是衛青不想聲張,可是這動靜一起,不久之後,在長安,是個人都知道這一回衛府的長公子,宜春侯衛伉又丟了。只是當事人趴在韓府的客房床榻上,睡得還是香甜。

    韓說站在床榻前,心裡是再三思量,最後對大夫道:「不能讓他這麼睡下去了,弄醒他。」

    大夫點頭,主人發話了,那宜春侯醒來之後,是哭還是笑就不關他的事了。衛伉這四天來,一來都在昏睡之中,也是人的身體極度疲乏之後的一種自我保護。韓府中人,這四日不時就會喊衛伉醒來,只是都沒能將衛伉喊醒。這一回大夫手拿了銀針,在衛伉的背上傷口處紮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感,打破了衛伉身處的一片安靜無聲的黑暗。

    「伉兒!」韓說驚愕地看著掐著他家中大夫脖子的衛伉,「快些放手,他不是要害你!」

    衛伉的腦子還不清醒,但感覺到危險的身體,在他有意識後的下一秒鐘就做出了反應,從床榻上跳起來的同時,就掐住了手中還拿著銀針的老頭子。

    「伉兒!」看自家大夫的臉都發了紫,離死不遠了,韓說忙上前來往下扒衛伉的手。

    衛伉這時看到了韓說,第一個反應美男,第二個反應這個美男怎麼這麼面熟?

    「伉兒,我是韓說,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韓說對衛伉說道。

    韓說?小韓受受?!衛伉鬆了手,緊盯著多年不見了的小韓受受,上上下下地看了起來。

    大夫被衛伉扔到了地上,屁股著地,疼得半天站不起來,他好歹也是這位小侯爺的救命之人吧?一句感謝的話沒得到,就得到一個掐脖子的待遇?

    「伉兒?」韓說伸手扶住了衛伉,說:「我們坐下來說話?」

    「韓說?」衛伉說道。

    韓說笑道:「你應該喊我一聲韓叔父吧?」

    衛伉被韓說扶坐在了床榻上,這個小韓受受也不簡單啊,這些年過去了,一點沒覺著老啊,還是眉清目秀的模樣,沒有劉野豬的糟蹋,小韓受受看起來還有一股英武之氣在呢。也是,衛伉想著,韓信的子孫,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伉兒你還記得我?」韓說問道。

    衛伉點頭,說:「記得,你還是沒變啊,到現在還是一個美,」衛伉想說美人的,最後舌頭打了一個彎,硬把話變成了,「我是說你到現在還是一個美男啊。」

    「老了,」韓說道。

    「比起我爹,你一點也不老,」衛伉笑瞇瞇地道。

    這話韓說聽了高興,雖然事實也不是這樣,衛青看起來才叫幾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那副模樣。

    「韓說,你這些年還好吧?」衛伉關心韓說道。

    「韓說?」韓說望著衛伉面容一冷。

    「喊你叔,你不覺得這樣把你喊老了嗎?」衛伉忙道:「我以後喊你小韓哥?」衛伉輕易不認哥,可是他這個未成年的實際年齡在這裡,反正他在李老爺子的軍中也認了不少哥了,也不少小韓受受這一個。

    「輩份怎麼能亂?」韓說在衛伉的頭上摸了一把,說:「我與你父親可是同輩之人,我與你兄弟相稱,日後見到你父親,我還要喊他一聲叔父不成?」

    衛伉想想小韓受受喊他老爹叔的場景,打了一個冷戰,說:「那就小韓叔吧,這個稱呼成不?」

    「嗯,」韓說說:「喊一個來聽聽。」

    「小韓叔!」衛伉一嗓子喊得清脆又響亮。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韓說笑起來,整個人更顯得年輕俊秀。

    現場重口版的激情戲,怎麼可能讓人遺忘?衛伉咧著嘴笑,說:「我一直記著小韓叔呢,我小時候見過你啊。」

    韓說嚇了一跳,那時候衛伉才幾歲?到現在還能記得那時的事?韓說的臉可疑的漲紅了。

    「也不是完全記得清,」衛伉說:「只是記得小韓叔那時候笑起來跟現在一樣好看,」衛伉說著,就伸手在小韓受受的臉上揩了一下油,皮膚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不但白,還又滑又細。

    韓說笑著搖頭,衛伉比衛青有意思多了,「外面的傳言沒錯,」韓說笑道:「你的這張嘴,再加上你的這張,」韓說看看面前坐著的這個小小少年人,道:「你的這張臉,日後不知要害了我長安城多少的姑娘呢!」

    「哦?」衛伉說:「現在外面對我的評價這麼高?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韓說默了一下,他在說他油嘴滑舌,舉止風流沒正經,這是在誇他嗎?

    「其實長安城的姑娘我也不想一個人全佔了,」衛伉又正兒八經地對韓說道:「我這人其實也是有忠心的,玩玩還行,談上感情了,就一定只對一個人好。」

    韓說就在心裡想,這話他為何要對我說?我也沒女兒啊。

    「小韓叔,」衛伉拉起了韓說的手,說:「長安城裡,是誰這麼看得起我啊?我想去見見這個人啊。」

    「很多人都在說啊,」韓說說:「這種傳言,你去哪裡找正主去?」

    「這樣啊,」衛伉一想也對,他看看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屋子,說:「對了,我這是在哪裡啊?」

    韓說更是默了很久,說了半天的話了,這位才想起來問問自己身在何處啊。「你在我府裡,」韓說道。

    「啊?」衛伉說:「我怎麼會你家裡的?」

    韓說說:「伉兒,四日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衛伉說:「四日之前?」

    「你在我府裡昏睡四日了,」韓說道:「你現在不覺得疼嗎?」

    韓說的話像是提醒了衛伉,衛伉的臉部表情僵了一下,是啊,他背上這會兒又像是有火在燒了。

    韓府的大夫這時湊上前來,他早就想說話了,只是這兩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很親密,讓他都插不上話。

    「你又是誰啊?」衛伉問這個剛剛差點被他掐死的老頭兒,這位脖子還有他的手印呢。

    「在下是韓府的大夫,」大夫回衛伉的話道。

    「剛才我還沒睡醒,腦子不做主,老先生,你沒傷著吧?」衛伉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大夫道歉:「對不起啊,下次我再倒了,你離我遠一點就沒事了。」

    韓說又笑出聲來了,對衛伉道:「伉兒,你是受傷了才會倒,大夫遠離你了,哪誰來給你治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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