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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0強與弱 文 / 梅果

    等去追烏干達的人回來說沒追到人的時候,衛伉想罵人了,那種大洋馬長相的人,跑在滿大街的中國人中,會追不到?是這幫漢軍太弱,還是那個叫烏干達的混蛋太強?

    「你跟朕回宮,」劉徹這時一指衛伉道:「朕有事要問你。」

    衛伉邁步想走。

    「抬他走,」劉據這時說了一聲,他就在衛伉的懷裡窩著,衛伉身子發軟,他能感覺的出來。

    「你也來,」劉徹回頭又看了韓說一眼。韓說的心思,劉徹一想就能想清楚,明明衛伉就在韓府,就算衛青這四天一直在宮中,這個人也應該將衛伉送回衛府,衛伉如果傷重不可搬動,也應該命人去衛府通行一聲,這個韓說卻什麼都不做,如果不是今日匈奴人弄了一個假衛伉出來,韓說可能還想再瞞個幾日。找衛青的不痛快,劉徹腦子轉轉,就知道韓說打什麼心思了。

    「諾,」韓說低頭應了一聲。

    劉徹再找衛青,就看衛青站在離他們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神情還是平靜,只是看到衛伉卻不上前來,怕是心中也不好受。「仲卿,」劉徹喊衛青道:「你也一起走吧。」

    「回宮我找太醫再給你看看,」這時劉據護著衛伉先走了,一邊走一邊對衛伉道:「伉,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受傷了。」

    衛伉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烏干達跑了,劉據的話他自動選擇了忽略不計。

    「伉,伉啊,」老不死的這時看衛伉走,看都不看他一眼了,只得出聲喊衛伉。

    衛伉沒反應。

    老不死的跑到了衛伉的面前站著,這下子衛小混蛋還能再不理他?

    「你回去告訴家裡一聲,」衛伉看到了老不死的,才想起一件事來,對老不死的道:「就說我衛伉沒死,還活的好好的,棺材什麼的趕緊給我退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府?」衛清歡這時總算有機會走到前面來了。

    「今天晚上吧,」衛伉看到了他的清歡美人,臉上才又有了笑容,說:「別擔心了,回家我給你下面吃。」

    「呸!」老不死的吐了衛伉一臉的唾沫星子,「別說面了,你就是被這個面給害了!」

    衛伉一想也對,他要不吃麵,也不會那天晚上出門,那天晚上不出門,他也不會遇上烏干達了。想到烏干達,衛伉又開始蛋疼了,直覺告訴衛伉,這個烏干達是個大麻煩。

    「伉兒沒事就好了,」後面,劉徹小聲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衛青道:「你們是父子,你又是為了國,朕看伉兒那個性子,不是一個會多想的人。」

    衛青先嗯了一聲,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回劉徹的話大不敬,便又開口道:「臣沒事,伉兒無事就好。」

    「沒事的,」劉徹握一下衛青的手,這才發現他這個大將軍的手,冷的像鐵。

    「沒事你就死回府去報信,」前方衛伉中氣十足的叫聲傳了來,「別他娘的在我面前繞了,我傷在後背,你要我現在脫光了給你看?」

    「行,行,我先回去,你快點回來啊!」這是老不死的聲音。

    「這由不得我啊。」

    「府裡人不太會信我的話啊。

    「不信你,不是還有清歡嗎?你也知道你無人信了?」

    「沒良心的!」

    「我們兩個沒有姦情,你不要瞎罵,讓人誤會。」

    「走了,小混蛋!清歡,我們走!」

    「我衛伉沒死啊,」衛伉這是在對圍觀群眾講話,「大家就都別再傳我死訊了,事不過三,這是第三回了,不能再傳了啊!再傳就真扛不住了!」

    眾人一起哄笑,原本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你看,朕就說他不會有事,」劉徹小聲對衛青道:「他不還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你就不要多想了。」

    衛青笑了一笑。

    劉徹想想又道:「他這會兒可能還沒想起來你呢。」

    衛青道:「陛下上馬吧,如今餘孽尚未抓清。」

    「一起回宮吧,」劉徹鬆開了握著衛青的手,捂了這一會兒,這個人的手應該被他捂熱一點了。侍衛替劉徹牽了馬來,劉徹上了馬,等到身後的衛青也上了馬後,他才雙腿夾了一下馬腹,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衛青一路上心事重重,衛伉沒死他自然是欣喜異常,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衛伉從頭到尾在一旁看到了多少,日後他與衛伉還能像以前那樣嗎?衛青沒有什麼父權的概念,他自己都是棄了親父,投奔了母親,至今他也沒想過要認那個還在世的父親,那麼衛伉呢?他只是受饑寒打罵,而衛伉可是被他這個父親送上了「死路」,衛青歎氣,衛伉還能再認他這個父親嗎?

    劉徹聽著身後的衛青歎氣,心裡就罵衛伉,這個混蛋,看到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要喊一聲,滿嘴都是廢話,除了丟人現眼就是丟人現眼。劉徹是拿定了主意,一會兒回宮,衛伉要是敢跟衛青耍性子,他就讓這個混蛋去天牢住幾天,讓張湯去教教他什麼叫孝道!

    衛伉不知道他老爹和劉徹的心思,劉據跟在他身邊,眼中帶淚,還一臉的內疚,讓他覺得鴨梨山大。

    「伉,這幾日我病了,」劉據向衛伉解釋道:「一直在睡著,所以我才沒命人去找你。」

    「病了?」衛伉說:「你也傷著了?」

    「沒有傷著,」劉據說:「太醫說我是受了驚。」

    衛伉嗆了一下,受了驚,這讓他說什麼好?流血流汗,還被自個兒老爹丟了的人是他,他都沒驚,這個渾身上下一點事沒有的人,倒是驚了。

    「伉?」劉據看衛伉的表情突然又顯得很痛苦,忙就問道:「你傷處疼了?」

    「不疼,」衛伉扯開嘴角,誰叫他就是個臣呢?「你沒事就好。」

    衛伉不在意的關心,卻總是能讓劉據歡喜,「伉你也要沒事,」劉據對衛伉道:「這一次你就在府中好好養傷,沒事不要再出門了。」

    「那個烏干達跑了,」衛伉這時卻對劉據道:「你應該還記得那個匈奴人吧。」

    劉據說:「我記得他,就是當日要殺你我的那個人。」

    「對,」衛伉說:「我聽說你畫畫不錯,一會兒回去把他的樣子畫出來吧。」

    「照圖拿人?」

    「嗯,畫一張有鬍子,一張沒有鬍子的,」衛伉道:「那小子把鬍子剃了,指望這樣我就認不得他了。」

    「那太子殿下為何還要畫一張帶鬍子的?」旁邊的人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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