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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9我是你的什麼人? 文 / 梅果

    「還疼嗎?」衛伉歇過勁來了,看劉據還是趴在那裡不動,便又挪到了劉據的跟前,看一下劉據方纔的受力處,他弄得很小心,這處如今只是有些紅腫,「這幾天就別大魚大肉的吃了,」衛伉教劉據道:「喝點粥吧,這樣你自己不受罪,第一回都這樣,後面就好了。」

    劉據想翻身,剛一使勁,身下的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氣,又歪倒下去了。

    衛伉從劉據的嘴邊拿過那件已經被劉據咬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將劉據的身下小心地擦了擦,替劉據把衣服穿穿好,說道:「這下完事了。」

    劉據說:「你扶我一把吧。」

    「再趴一會兒吧,」衛伉用那件衣服把自己的身上也擦了擦,收拾好自己之後,衛伉才又問劉據道:「這會兒怎麼樣了?還疼得厲害?」

    劉據慢慢翻過身來。

    衛伉看劉據的雙眼發紅,伸手在劉據的眼上摸了一下,說:「你還真哭了?」

    劉據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他沒有衛伉這種面不改色的功力,方才在衛伉腿上動來動去的勇氣,這會兒是一點也沒有了。

    「我扶你下來走走,」衛伉攙劉據下床道:「咱們走兩步就好了。」

    劉據一下地,腿一軟就依靠在了衛伉的身上。

    「我扶著你走,」衛伉就圈著劉據的腰,說:「走兩步,走兩步就行。」

    「你怎麼會懂這些的?」劉據由衛伉扶著在牢裡走圈,突然就問衛伉道。

    「我不跟你說我會醫嗎?」衛伉說:「這些東西醫書上都有。」

    「哪本醫書?」

    「你想學會了上誰去?」這個世上有這種醫書才怪,於是衛伉反問劉據道:「宮裡的侍衛是不少,可不都是你父皇的人嗎?你也想去嘗?」

    「我不要別人,」劉據喊了起來,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

    「那你就沒必要知道,」衛伉說:「你總不能來上我啊。」

    劉據停了下來,瞪圓了眼睛看著衛伉。

    衛伉說:「你又怎麼了?怎麼?你還真想上我?沒門啊,我從來只上人,不被上的。」

    「我,」劉據漲紅著臉,說:「我身上不比你少東西!」

    「你那處也就是弄弄女人行,」在這種事上,衛伉是寸步不讓的,說道:「我讓你上,你也不會上啊,別想這事了,我沒把你弄爽還是怎麼著了?」

    「伉,」劉據望著衛伉,說:「我是你的什麼人?」

    衛伉想說床伴,但是覺得他今天要是這麼說,這個假妹紙會跟他沒完沒了,於是就說道:「你是太子啊,你是誰?這個還用問我嗎?」

    「我……」劉據想問衛伉,除了太子,我還是你的什麼人,只是在這時,牢房拐角處那裡,傳來了眾人山呼陛下萬歲,萬萬歲的聲音。

    「你爹來了,」衛伉小聲對劉據道:「聽聽這聲音,這麼多人在,我們方才是在偷情啊。」

    劉據覺得身下又是一陣發熱,羞恥和興奮的感覺同時襲來,劉據幾乎抵擋不住。「你是把我當女人用了吧?」太子殿下是咬著牙問衛伉道。

    「淨扯,」衛伉說:「男女我分不清?我又不是二傻。」

    這時劉徹和衛青從拐角那邊拐了過來。

    衛伉還是壞心地在劉據耳邊小聲道:「幸好我們完事的早,不然這會兒不是給他們抓個現行?」

    劉據跪在地上,臉就紅著,這個衛伉太沒臉沒皮了。

    衛伉這會兒人爽過了,心情好,死神不死神的事,他是暫時不想了,只覺得逗得身邊這個假妹子,滿臉發紅,連耳朵都紅彤彤的樣子,十分著人疼。

    劉徹到了牢房裡,讓給他行禮的劉據和衛伉起身後,就問道:「這房裡什麼味道?」

    劉據馬上就緊張。

    衛伉在後面拉了劉據一下,這位還真當自個兒老爹是狗鼻子?這牢房裡通風是差了點,衛伉抬頭看劉徹,面不改色地道:「陛下,是麵條翻了。」

    「麵條怎麼翻在床上了?」衛青這時也看到了石床上爛糊成一團的東西,說:「這是麵條?」

    劉據這時才開口道:「我不知道麵條放久了會漲,這是我從宮裡帶來的。」

    「麵條會漲?」這事劉徹也不知道,沒多想,就說了一句。

    衛伉翻翻眼睛,這會兒這對像父子了,一對離了皇宮,大概就會餓死的貨!

    衛青說:「是啊,陛下,麵條這種麵食,在湯水裡泡得久了,就不能吃了。」

    劉徹說:「就壞了。」

    「不是壞了,」衛青耐心地道:「只是沒了麵條的樣子,怕是人也沒胃口再吃了吧?」

    「原來如此,」劉徹點一下頭。

    為了讓這兩人不要再談論自己一口也沒吃進嘴的麵條,衛伉在一旁問劉徹道:「陛下,臣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劉徹想坐下,看看石床上的爛糊麵條,又沒能坐下去,轉身看著衛伉道:「你殺了人,還想出去?」

    衛伉馬上道:「我是護衛太子殿下啊,怎麼能是殺人呢?」

    劉據也忙道:「父皇,伉真是為了救兒臣。」

    衛伉點頭,一副英勇義士狀。

    「江充為何要行剌?」劉徹問衛伉道。

    「那人大概就是個瘋子,」衛伉說:「逮誰咬誰的那種,臣就在宮外靠著牆站了一下,他不是也要治臣的罪嗎?陛下,這種人就叫瘋狗。」

    「衛伉!」衛青看衛伉又開始張嘴就胡說了,忙就喝了衛伉一聲。

    劉徹瞪著衛伉,「你說他瘋了,他就是瘋了的?」

    「他好好的行剌太子殿下,他不是瘋了是什麼?」衛伉比劉據表演的好多了,至少在大言不慚這一點上,劉據就遠不如衛伉。

    「朕不信,」劉徹說道。

    衛伉說:「臣也不信,不過臣是親眼看到的啊。」

    劉徹說:「你看到他行剌的?」

    衛伉搖搖頭,「臣去的時候,江充已經要動刀子了,其他的臣倒是沒看到。」

    這話與劉據的話倒是對上了,劉徹在牢房裡走了兩步,停下來道:「江充死了,話是隨你們說了。不過,伉兒,你能告訴朕,為何你如今殺人,不能將人一刀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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