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焦頭爛額 文 / 獨步雲霄
郭元雙見著單悅榕年紀那麼大了都還能懷上，她當然也是想懷上的。聽說明月是神醫，而且對女子的病很有一套，所以許多女子都喜歡找明月治病，一來是女子的確比大夫方便，這二來，自然也是為了慈善堂的名聲了。
那麼多年了，慈善堂如今是越做越大了，大楚的許多地方都有慈善堂的分店，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郭元雙直接這麼開口，完全是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要知道明月出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錢都不一定能請得到她的，而且明月出診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一般的人根本就請不到，就是宮中的貴人請，那也得付出一些東西的，這些東西往往並不一定是金錢，不過是明月想要的罷了。
而這要的東西，可能是藥材，也可能是珠寶，反正明月似乎也沒有什麼規定，看似無心之舉，不過這裡面，卻是大大提升了明月的名聲，也讓明月多了一層保護了。
女子行醫，還是大膽的出來給人治病，到底是有些驚世駭俗的。當初明月要學的時候，沈靜姝也是問過的，雖然明月學習對慈善堂是極好的事情，可是沈靜姝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利益，就毀了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了。所以明月，必須要得到尊重，不然將來可如何是好？
郭元雙反正是毫無壓力的，明月既然來了，她想反正看一個也是看，兩個也是看的，厚著臉皮直接就跟沈靜姝說，沈靜姝瞧著她的樣子，本來想反駁的，沒有想到，沈老夫人倒是提前開口了，「罷了，人都還沒有請來，你急什麼？」
「母親，我這不是也想調養好身子嗎？」總覺得自己的地位比不得從前，郭元雙有的時候看沈靜姝也實在是有些不順眼。
大房的人果然都是他們的剋星，一回來，自家的女兒也沒得老夫人的疼愛，就連自己的地位，似乎也差了些了。
「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你先去忙吧！如今各府送了禮，你給我看看禮單，也好琢磨回禮了。」
「是，母親！」
「這過年事情雜，你得細心些，可別再犯錯了！」這也算是間接的提醒了，沈老夫人知道這個二媳婦不是個省油的燈，當然是得提醒一番。
「母親放心吧，媳婦省得的！」
「嗯，那你去忙吧，我和姝兒說說話！」
「是，母親！」見沈老夫人依舊沒有提起沈靜雅，郭元雙也是有點擔心的，這幾日女兒都在屋子裡閉門思過，抄《女戒》《女德》，郭元雙想起女兒那可憐的樣子，心裡就十分的心疼。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還有兒子，自從被砸傷了以後，一直都還在病著，也不好來見沈老夫人，再這樣下去，她的一雙兒女怕是完全被忘光了吧？
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發生的！
……
沈靜姝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隔日就尋了個借口出去，到了慈善堂找明月了。
「主子，你來了，屬下等你多時了！」知道沈靜姝來了京都，明月一直都沒有機會見面的。
「這些日子在這裡可是還好？陳鋒他們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嗎？年後他們就要來了，可都妥當了？」離開江南有些日子了，沈靜姝還真的很懷念那裡的一切。
「主子放心吧，宅院已經買好了，離主子家也不遠，主子想去的話，倒也是可以去的。」在沈宅附近買房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裡住的人可是非富即貴的。陳鋒能在那裡弄到房子，肯定是費了不少功夫的，明月當然也是幫了不少忙的。
「如此就好，宅子裡的人可都備齊了，有人在守著嗎？」不想好友一來就冷冷清清的，沈靜姝更希望他們覺得這裡像家裡一樣的。
「這些陳鋒都想到了，那裡有人在伺候，陳鋒他們一來就可以馬上住進去！」
「那就好。今日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做。」
「什麼事情？主子儘管吩咐，不管是什麼事情，我能做的，自然會盡力！」明月等了沈靜姝很久了，自從在京都開了分店以來，她就來了京都，主要是打開這裡的圈子。這一來就是好幾年，說實在的，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沈靜姝了。如今瞧見了，只覺得沈靜姝如今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那一身的風華，讓人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這就是她的主子，救了她的姓名，改變她一生命運的主子啊，如果不是主子，她現在怕是恨不得死了才好吧？
還好，還好她遇到了她！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讓你去看看我的祖母，她老人家腿不好，前些日子吹了風如今疼的厲害，你有空就去一下吧！」
「屬下這就可以去！」以前沈老夫人也是來請過她的，不過當時她也問了沈靜姝的意見，沈靜姝說不著急，所以也也沒有去就是了。如今沈靜姝突然開口，明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看是她會照做。
「這個倒是不急，你過幾日再去吧，別人到底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去得太快了，容易讓人懷疑！」
「是，主子！」
「好了，你也別拘束了，坐下說話吧！」
「謝謝主子！」當沈靜姝是恩人一樣的崇拜，明月如今有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她心裡很清楚都是因為沈靜姝。如果當時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女大夫，今日不過和其他的大夫是一樣的，甚至還比不得那些男大夫。可是沈靜姝的這些規矩，讓她的身份水漲船高，如今不管是誰，哪怕是宮中的貴人，對她都得是客客氣氣的，這份尊重，可以說是眼前的人給的，眼前的人實現了曾經的承諾，她自然也會實現自己的承諾，所以哪怕她現在並不缺銀子，她也不曾離開沈靜姝，哪怕現在她不再是沈靜姝的下屬，她也一直都把沈靜姝當主子看待的。
「多年不見了，這些年可還好？」
「主子，我過得很好，主子放心吧！」
「嗯，那就好，在京都還習慣嗎？」
「很好，很習慣。」
「讓你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很辛苦？」
「能為主子做這些事情，我心甘情願！」
「呵呵，那就好，我看你氣色不錯，想你過得也是還不錯的，這樣我就放心了。」明月到底是一個女子，當初為了自己，明月學醫她也沒有攔著，只是告訴了對方這些後果，不過明月堅持，她也只有用自己的力量護著她了。
「多謝主子關心，這些年因為主子，我過得很好！」從來沒有想到的好，她本以為這輩子就那麼毀了的，不是為奴為婢，就是被人踐踏，不管是哪有的日子，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這樣被人尊重，是當初的她想都不敢想的。當初母親離世，爹爹娶了後母，後母打她，罵她，虐待她，她都忍了。最後將她賣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就是毀了，心裡有太多的不甘心，甚至想過去死！可是如今都過去了……
「那你的終身大事呢？你可是有什麼打算？」雖然這樣的事情不該是她這個還在閨中的女子問的，可是明月現在都那麼大了，要想找個合心意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屬下現在不想這個問題，屬下過得很好，這樣的生活，屬下也很滿足。」
「女子終歸是要嫁人的，陳鋒拖了那麼多年也娶了心荷了，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呵呵，還是算了吧，我這樣子，誰敢娶呢？」雖然沈靜姝用了許多方法免得讓她被人輕視，可是女子行醫到底是驚世駭俗的，而且她還拋頭露面，真正在意的人家是不會求娶她的。那些來求娶的，也不過是看中慈善堂罷了，她不想因為自己，就讓沈靜姝為難了。
「你可別妄自菲薄了，這樣的心思可不許有。」
「主子，屬下知道！」
「以前我也不催你，可是你現在也可以想想這事情，能遇到好的，也別錯過了。」沈靜姝經歷了那麼多，對愛情，對男人也是有些失望的。可是身邊這些例子讓她有了點點自信，有機會的話，她還是願意再去相信一次，她自然也是希望明月可以如此的。
「主子放心吧，屬下省得的！」那些來接近她的，不過是各有目的，那樣的人她也看不上，所以她寧可單著！
「好了，你事情多，我也不打擾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讓人給我捎個信，我會想辦法出來見你的。」在老宅終究是沒有在江南自由，哪裡是單悅榕管家，沈靜姝平日也幫著單悅榕管，當然做許多事情就很方便。可是來了這裡，規矩到底嚴格一些，有的時候想出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屬下知道了，屬下送你！」
「不必了，這裡人多嘴雜，被人看見了不好，你回去吧！」她和慈善堂的關係，沈靜姝可不會那麼快就讓別人知道了。這是她心裡最大的一張底牌，自然是要到最好的時機再派上用場了。
「好，主子慢走！」
……
和明月說好，沈靜姝隔了幾日就去跟沈老夫人是說了，時間推遲了幾天，倒也沒讓人覺得多麼容易，不過到了第五天，明月果然是來了，倒是讓沈老夫人好生詫異。
「老夫人您這也是老毛病了，年輕的時候坐月子受了涼，留了病患了。吹不得冷風，這幾日疼的厲害也是因為前些日子冷著了。以後老夫人小心些，我這裡有一套針灸之法，倒是可以緩解，老夫人可願意一試？」
「自然是願意的。」
「這針灸之法需要十日的時間，這十日我會每日上們給老夫人施針的。」
「有勞神醫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我該如何酬謝呢？」
「沈小姐曾經跟我有過一面之緣，我也多做強求，沈老夫人給些診金就是了。」這個明月倒是沒有特別的要求，讓沈老夫人有些詫異，不過她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知道神醫的診金是多少呢？」
「沈老夫人看著給吧，覺得多少合適就多少！」雖然不大理解沈靜姝讓自己收錢，不過明月還是照做了。
「那好，到時候我自會將診金奉上，如今麻煩神醫了。」
「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拿了銀針就開始給沈老夫人施針，施針過後，沈老夫人果然覺得舒服了許多了，「這腿的確感覺輕鬆了些，神醫不愧是神醫。」
「沈老夫人過獎了，這不過是第一次施針罷了，以後會慢慢的好的。沈老夫人注意調養，這腿疼起來，也就不那麼厲害了。我再給老夫人開些藥，慢慢的調理，會輕鬆許多的。」
「謝謝了……」笑嘻嘻的和明月說了會兒話，一旁的郭元雙見沈老夫人氣色馬上就好了起來，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也是有些心動的，「神醫，我這身子也有些不適，不知道可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給一人看病收的是一人的診金，二夫人如果要看的話，自然得寧外要一份診金了。」對沈家內宅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不過沈靜姝那一日也說了，如果郭元雙提起要她治病，就讓她多收些東西，明月當然是要照做的。
「那請問是多少呢？」
「這個數……」伸出一隻手，郭元雙見了，問道，「十兩？」
「不。」
「一百兩？」搶錢呢，看個病而已！
「二夫人錯了，是一千兩！」
「神醫為何如此，母親她老人家神醫可沒有規定多少，為何到了我這裡，就有規定了？」一千兩看個病，郭元雙怎麼都捨不得的。
「二夫人此言差矣，沈老夫人身份尊貴，而且還是沈小姐的親祖母，我向來尊重沈老夫人，自然不會多收。可是我和二夫人素未相識，這一千兩我都還是看在沈老夫人的面上收的，我的診金想來二夫人也是清楚的，我可沒有讓二夫人吃虧了。」明月的名聲如今已經出來了，她也不輕易的出診，所以請得動她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且病情也有些刁鑽的，她的收費自然高了。
「可是一千兩未免太多，我……」想要討價還價，可是那邊的沈老婦人卻直接就制止了她，免得她丟人了，「好了，二媳婦，你如今身子健康的緊，也沒有必要麻煩神醫了。」
「可是母親……」她這些年都不曾有好消息，她也急啊，想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再一次懷上，那樣她的地位也就更加的穩固了！
「別說了，你還有事情，就去忙吧！」
「是，母親！」見沈老夫人不悅，郭元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讓沈老夫人覺得丟人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心裡覺得沈老夫人也太偏心了些，如今越發的不疼她了。
「神醫莫要見怪，我這二媳婦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說話直，你別介意才是。」他們沈家又不是沒有錢，哪裡需要佔別人便宜呢？剛才郭元雙的做法真的讓沈老夫人都覺得不爽快了。
「老夫人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笑了笑，明月就告辭了，接下來她每日都定時來給沈老夫人施針，到了第九天的時候，沈老夫人當然是要準備診金了，「二媳婦，我這腿好了許多，都是神醫的功勞，你去庫房裡拿三千兩作為診金送去慈善堂！」
「三千兩？母親，您沒開玩笑吧？」聽到這個數字，郭元雙都嚇著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別人提錢的事情了。之前她只以為沈老夫人最多送個幾百兩的診金差不多了，如今送那麼多，她哪裡拿得出那麼多錢？
「我怎麼就開玩笑了？我這腿疼了那麼多年了，太醫都沒有辦法，還是神醫有辦法。這幾日我夜裡都睡得好了許多，腿也松活了許多，我覺得這價格很值得！」給那麼多診金，除了是報答明月，自然也是想維持友好的關係，將來也好再讓對方幫忙了。
「可是母親，三千兩會不會太多了？」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拿得出這麼多的銀子？前些日子為了沈文禮那五千兩，她已經偷偷賣掉庫房裡不少好東西了，這還得拿出錢來，她難道還賣不成？到時候被發現了，豈不是糟糕了？
「怎麼會多？難不成我這條腿，還不值得三千兩不成？」
「母親，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好，你今日準備好，明日親自送去，以顯誠意！」
「母親，這……」能不能少點，這要是再去賣東西，那就糟糕了。
「怎麼，這個家我難不成還不能做主了？」看郭元雙吞吞吐吐的，沈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郭元雙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是，母親，媳婦知道了！」當日，郭元雙半夜的時候尋了個理由又去了庫房，挑挑撿撿才找到了一些不會輕易被發現的東西，而且平日用的也少，拼拼湊湊的，還賣了一些自己的首飾，連帶著沈靜雅的都賣了不少，好不容易才勉勉強強湊齊了，可是沈靜雅這會兒很不滿意，「娘，你這是要做什麼？這不是剛剛給我做的嗎？怎麼就又拿去賣了？」
女兒家都是愛漂亮的，沈靜雅這些首飾都還來不及戴呢，哪裡捨得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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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是傳說中的六一兒童節呢，感覺離我好遠的說，在這裡雲霄祝所有的小朋友節日快樂呢，o（n_n）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