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誰的人？ 文 / 獨步雲霄
「這天氣可真的跟那並刀子似的，這屋子怎麼也不弄暖和些？」沈文禮可完全看不到郭元雙那求救的眼神，享受慣了的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可是覺得好冷。
「老爺，妾身這就讓人加一些炭。」見沈文禮滿是抱怨，郭元雙當然不會傻的這會兒提這件事情，趕忙讓人加了炭，還讓人沏茶，將沈文禮臉色緩和了些，郭元雙這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老爺，不知道前些日子老爺打點的事情如何了？」沈文禮那裡肯定有些錢的，郭元雙知道，不到萬不得已，說實話她也不想跟沈文禮開這個口。可是如今她能拿去當的東西都當了，賣的也賣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拿出錢來了。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那錢我差不多花光了，你再給我點，馬上就好了。」說到銀子，沈文禮是完全不客氣的。反正他知道如今郭元雙管家有錢呢，他當然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了。
「老爺，五千兩，你就用完了？」調子不由得高了些，郭元雙雖然知道沈文禮一直用錢大手大腳的，可是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
她還想找他周轉一下的，這都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你嚷嚷什麼？這要陞官，區區五千兩都是小事情，如今這事情眼看著就要有些眉目了，你再給我五千兩，就差不多了。」獅子大開口，反正沈文禮沒錢了就直接跟郭元雙開口要，他知道郭元雙肯定會想辦法的，他也從來都不擔心。可是這會兒郭元雙本來就急得有些上火了，偏偏還聽到沈文禮這麼說，她怎麼能不氣，「老爺，你當妾身這裡是金庫嗎？要多少有多少？這錢，沒有！」她自己這個窟窿都堵不上呢，這會兒還要拿五千兩，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得了！
「怎麼就沒有了？這過年了，鋪子莊子都送來了不少的東西，那些不都是錢嗎？你想辦法不就成了？」媳婦管家呢，沈文禮覺得沈家家大業大的，不差這點錢，他也無所謂的。
「想辦法？老爺，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當這沈家是金庫呢，哪裡有這麼多的銀子？」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這京都的幾個鋪子一年的利潤都不止五千兩，更何況都是旺鋪，一年幾萬兩都是有的，你想辦法拿出來不就成了？」見郭元雙不答應，沈文禮只是以為郭元雙嫌棄他花錢太多，臉色也帶著不悅。
「老爺，這些錢哪裡就是能隨便拿了的？這萬一被發現了，妾身可如何是好？」
「你也別裝了，這些年你可沒少拿，這會兒是不肯給是不是？你可別怪我到時候把事情鬧大！」每一次郭元雙不禮總有辦法讓郭元雙屈服，可是這一次郭元雙是真的拿不出錢了，當然不肯同意，「老爺，今時不同往日，大哥大嫂都回來了，我哪裡還能像以前那樣恣意？這萬一被發現了，大嫂不正有借口將這管家的權利拿回去了嗎？那我們這些年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沈文禮心裡的不甘心，郭元雙當然也是知道的，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知道怎麼利用最好。果然，她這麼說了以後，沈文禮頓時頓了頓，眉頭也皺了起來，「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你如今管家，大嫂什麼都不管，你可別唬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給我把錢準備好就是。我這一次可是難得找到的好關係，你要是壞了我的好事，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一次沈文禮的確是搭上了一條線了，他也投了不少銀子進去，當然也是想陞官的。這些年都被沈文華壓著，他心裡哪裡舒服了？
「老爺，妾身是真的沒錢了。這些日子府上的開銷大，你前些日子才拿了些，大嫂前些日子吃東西都吃了好多，還有母親之前請了慈善堂的神醫來看病，診金都是三千兩，妾身這哪裡來的銀子？」想到這些銀子，郭元雙就心疼啊。本來她手上的錢是儘夠的，可是這樣子一來，還真的是……
「你可別給我哭窮，家裡什麼情況我也是清楚的。雖然有些支出，可不是說這點錢就付不起了。」可沒有給郭元雙給騙了，沈家家大業大，那麼多年的積累，哪裡可能就只有這幾萬兩銀子？
「老爺，妾身真的是沒錢了！」
「你這娘們，是要我找你算賬不成？」見郭元雙不禮也怒了，「你之前做的好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沒少拿公中的銀子，實在沒錢你就把你的銀子給我！我給你說這一次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你要是擋了我的道，可別怪我不客氣！」對妻子，沈文禮其實一直都是有些看不起的，小門小戶的，眼界低的很，他覺得自己配了這個人，真的是委屈了。
可是奈何他官職不高，還是嫡次子，當然比不得沈文華尊貴，哪裡娶得到世家大族的嫡女？還不受欺負呢？
「老爺，妾身真的是沒錢，老爺不信就算了！」本來還指望沈文禮幫忙的，沒有想到沈文禮不幫忙還罷了，還來添亂，郭元雙真的覺得自己很慘。
這可怎麼辦啊？那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少說都是幾千兩的事情，她上哪裡去找這些銀子？
「沒錢嗎？好，那你告訴我，這些錢都哪裡去了？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可別怪我不念及夫妻情分！」以往他威逼利誘，郭元雙都是肯了的，這會兒郭元雙不禮頓時有些疑惑。只是郭元雙放印子的事情哪裡敢告訴沈文禮，這會兒見沈文禮發了狠話，也只好暫時妥協，「老爺，你就體諒體諒妾身，這些日子開銷實在是太大，不如過些日子吧，過些日子妾身籌到錢了再給你可好？」怕沈文禮再問會懷疑什麼，郭元雙也只好打馬虎眼了。
「那你說什麼時候？你可別誤了我的事情，那位大人可是答應了我的！」
「老爺說的可是真的？」之前一直以為沈文禮又是拿錢去打水漂了，可是這會兒見沈文禮說得認真，郭元雙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自然是真的，這一次的門路十分的靠譜。你只要準備好銀子，到時候我在戶部得了好官，還會愁銀子嗎？」戶部可是肥差，油水很多的，郭元雙又問了些事情，發現沈文禮這一次的確很有自信，便也有了點點的希望，「那好，老爺放心，妾身一定想辦法給老爺你籌到銀子！只是得等幾日才是！」印子錢也快到期了，熬過這段時間，那就好了。
如果這一次真的花些錢就可以讓沈文禮陞官，郭元雙也是不介意的。
「這位置可是有許多人都等著呢，你可得快些！」見郭元雙也上了心，沈文禮臉色這才是緩和了。
「老爺放心吧，老爺的事情，妾身自然是盡心的。妾身一定盡快，還希望老爺先給妾身些時間。」如今看來，得再賣點屋子裡的東西了。
「嗯，你上心就行，等爺發達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不用看大房的臉色了。」沈文禮對如今的狀況是很不滿意的，當然是想往上爬，可是他沒有本事，也只能是走關係了。
「好，妾身一定好好給老爺籌好，還請老爺等等才是。」
「嗯，盡快！」見銀子沒有問題了，沈文禮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沈文禮走後，郭元雙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一樣的，頓時就坐在了椅子上，覺得整個人都差點虛脫了。
還好，還好老爺沒有發現什麼，不然就糟糕了。
可是那麼多銀子，她去哪裡拿？
郭元雙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將屋子裡的東西拿出去賣一些，熬過這段日子再說。這一次她也賣了不少自己的好東西，本來是捨不得的，可是也沒得辦法了。後來還去沈靜雅那裡拿了些，沈靜雅自然是百般不情願，奈何郭元雙不停的哄著，沈靜雅也不得不答應了。
東拼西湊，還去借了些，終於是將銀子準備好了，東西是贖回來了，沈文禮的銀子也準備好了。可是這樣一來，郭元雙這些年的積蓄也是一掃而空。如今她就希望印子錢可以趕緊的回來，到時候手上也松活些了。
如今郭元雙過得十分的拮据，對下人也有些苛刻起來，有的時候還會拖欠月俸，惹得有些人頓時不滿起來。
往年過年的時候，賞賜是最多的，大家手裡銀錢也是足夠。以前郭元雙雖然說不上大方，可是到底還是給了些的，不過今年她手頭緊，能省則省，當然也沒給多少，等到發了月銀，大家的心裡都頗有一些不痛快了。
「這個月事情那麼多，而且雜，怎麼一點銀子都沒加呢？反而比上個月少了些，可是怎麼回事？」
「是啊，前些日子去要炭的時候，也是半天沒給，這麼冷的天，可怎麼過啊？」
「二夫人往年就不大方，可是今年也太小氣了點，沈府又不是沒錢，用得著嗎？」
「小戶人家出來的，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往年就是老夫人管家，也沒有那麼吝嗇的。」
……
郭元雙一直都知道沈府總有一天是沈文華的，所以她是能撈多少，就撈多少，對待下人，她也只對那些需要拉攏的人稍微大方些，別人，她可是不管的。以前她勉勉強強都還給點，大家雖然有些不滿，可是也忍了。然而今年郭元雙越發的過分，大家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對大家的幽怨，沈靜姝自然是瞭解的，瞧著屋子裡的幾個丫鬟都去領了月錢回來，春曉也是一臉的氣憤，便笑了笑，「春曉，怎麼了？可是誰給你氣受了？」
「大小姐，奴婢今日去領了月銀了，可是嚇了一大跳呢！」
「怎麼了？」
「大小姐，你瞧瞧，這月銀可還沒有奴婢在江南的時候多呢！」單悅榕對待下人向來都大方，賞罰分明，所以府中的人對她都是敬佩有加的。這府上的人是習慣了，春曉這些年在江南月銀從來都不少的，沈靜姝也常有賞賜，這會兒拿了這裡的月銀，她這比較的落差，自然就大了，「這如今還是過年呢，都不見賞錢的，奴婢怎麼說都是小姐你的大丫鬟啊，這未免太……」春曉本來嘴巴就直，這會兒想什麼自然就說了，一旁的春梅見了，拉了一下她，「大小姐，你別介意，春曉就是這樣的。」
「我沒介意呢，我知道你們委屈了，來，我一人給你們補五兩銀子，可是夠了？」
「大小姐，這……」雖然知道沈靜姝不差錢，可是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尤其是春曉，見沈靜姝這樣，總感覺是因為自己剛才抱怨了銀子少的緣故了。
「沒事，你們跟著我多年，也是辛苦，拿這些是應該的。等到過年再一人給你們發一個大紅包可好？」
「呵呵，謝謝大小姐！」和沈靜姝多年的主僕情誼，大家也都不客氣，直接就拿了。連春喜都笑著拿了，大家頓時喜滋滋的。
「我想喝茶，春喜，你去倒些過來！」
「是，大小姐！」雖然這會兒春喜不想走呢，可是沈靜姝都讓她走了，春喜也不得不走了。等到她走了以後，沈靜姝頓時就看著春夜，「春喜回來之後可跟誰接觸過？」前世春喜的背叛還歷歷在目，她之所以留對方到今日，那也是有目的的！
「大小姐，奴婢這些日子瞧見春喜總是往紫雲堂過去，每一次回來心情都是不錯的。」紫雲堂可是二房住的地方，春喜一個丫鬟……
「呵呵，是嗎？」看來今世，春喜和前世一樣的，跟二房的關係，好得很呢！
「大小姐，春喜如今是越發的不規矩了，要不要……」以往在江南的時候，大家也只是被沈靜姝提醒，覺得春喜有些不大對勁。春梅幾人本來還不信的，要不是奶娘那件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春喜竟然藏得那麼深！
如今回到了京都，春喜這外心可是越發的明顯了，春梅看著就覺得春喜留不得了。
「這倒是不必，她既然那麼喜歡二房，就讓她和二房繼續牽扯去，她的事情你們只需要看著，至於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前世春喜可是榜上了二房，後來還生了個兒子呢，那個時候的春喜可是得意，踩著她往上爬，絲毫愧疚都沒有的呢！
不過今世她可不會阻止春喜繼續往上爬！不過今世她爹娘尚在，二房可不會像前世那般的風光了！
「大小姐打算怎麼做？」看沈靜姝最近一步一步的佈局，幾個丫鬟都知道二房要倒霉了，不過沈靜姝這些年一直都留著春喜，大家一直不知道沈靜姝的意思，這會兒，也都是想知道的。
「春喜她在我身邊也夠久的了，本來想多留她幾年，到時候給她找戶好人家嫁了，不過她令有打算，我也得成全她不是？」春喜向來都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前世她沒有看透，害得自己被春喜出賣的那麼慘，今世，她可不會再那麼傻了！
你不是想給我二叔做妾嗎？我成全你！
「大小姐打算如何做呢？」
「你們過來……」撒了那麼久的網，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不然拖太久，她會沒有耐心的。
……
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三個貼身的丫鬟，幾人聽到了，臉上頓時有些訝異，沈靜姝見著了，笑了笑，「好了，記住我說的話了嗎？」春喜既然是二房的人，她不送回去，怎麼對得起二房當初的算計呢？
如果不是這個在，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淒慘？
「大小姐，奴婢記住了。」雖然見沈靜姝一個姑娘家這樣，大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沈靜姝安排的事情，他們都還是會做到的。
「嗯，記住就好，辦成了，我重重有賞！」
「謝謝大小姐！」幾人正說著呢，春喜就端著茶水過來了，見大家笑嘻嘻的，春喜也換上了一臉的笑容，「你們在說什麼呢？那麼開心？」沈靜姝瞞得很好，春喜雖然總是接觸不到沈靜姝的貼身之事，不過她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呵呵，在說你怎麼沏個茶那麼久呢？可是讓我們好等！」
「呵呵，是嗎？這水沒開，所以遲了些，大小姐，茶水端來了，你喝吧！」
「好，春喜謝謝了。」笑了笑，沈靜姝在表面上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這會兒對待春喜的態度依然，春喜笑了笑，「這是奴婢該做的！」
「好了，你也辛苦了，去歇著吧，有事情自然會叫你的！」
「是，大小姐！」笑了笑就出去了，春喜想到郭元雙這些日子都在找她，說是有事情，她也一直找不到機會過去，這會兒想了想，決定一會兒趁著沈靜姝午休的時候過去看看了。
……
午休的時候，春喜找到了機會便去找郭元雙了，郭元雙見著春喜這會兒才來，頓時也有些不悅，「都叫你了幾日了，怎麼才來？」
「二夫人，這幾日院子裡忙，奴婢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了。今日也是大小姐午睡了，奴婢才抽得出時間的。」
「是嗎？」疑惑的看著春喜，郭元雙對春喜也不是全然信任的，不過如今有些事情，也只有春喜能做了，「好了，這事情先放一邊，我這一次找你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二夫人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就是！」
「那個夜雨怎麼樣了？大哥她，可是……」有些話到底有些不好問，郭元雙瞧著春喜那樣子，最後還是問了，「我問你，夜雨大哥收房了沒有？」這夜雨說起了郭元雙也是費了些功夫的，當初買人的時候也是看中了夜雨跟單悅榕有幾分相似，郭元雙特意買來的，只是沒有想到，神老夫人也有這意思罷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了她的麻煩了。
「二夫人，如今夜雨也不過是做些雜事，大老爺並沒有收房！」
「是嗎？大哥竟然如此無視母親的要求？」聽春喜那麼說，郭元雙也是有些生氣的，覺得單悅榕的命太好了點，懷了身子丈夫都沒有亂來，哪裡像她，當時為了拉攏丈夫，將身邊貼身丫鬟可都給了沈文禮了，可是沈文禮還是覺得不夠，在外面也亂來，她心裡哪裡不氣呢？
「大老爺這些年對大夫人是極好的，在江南的時候也是有不少人會送人過來，不過大老爺當初也是拒絕了的。當年老夫人送去的那幾個，也是……」
「好了，你別說了，這我知道！」不耐煩的打斷了春喜，郭元雙本來以為這個夜雨好歹可以起點作用，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也有些不舒服了，「那阮嬤嬤呢？如今可是貼身伺候？」
「阮嬤嬤倒是伺候大夫人的起居。」
「是嗎？」看來也不至於完全無視母親的要求，只是這夜雨那麼放著也不是回事情，「嗯，我知道了，大嫂呢，最近身子可好？」
「大夫人身子恢復的很好呢，如今都能下地了，大夫說情緒不要激動，好好養著就沒事了。」
「是嗎？靜姝呢？這些日子，她都在幹什麼？」當初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將春喜送過去，也是想在大房安插個眼線，郭元雙當然知道春喜想要什麼的。
「大小姐每日在屋子裡寫點字，看看書，就是去陪大夫人，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沈靜姝出門都不帶她的，春喜當然不知道沈靜姝去幹了什麼的。
「是嗎？大房最近可有什麼動靜沒有？」上一次沈老夫人突然就提起了那些老東西，郭元雙事後想來，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些日子對大房自然也多了些關注。
「沒有呢，大夫人一直都在精心養胎，大老爺每日出去應酬，大小姐也都是待在屋子裡的。」沈靜姝就是有什麼事情，也會想辦法支開她的，春喜怎麼可能知道呢？
「好，我知道了，你記得密切的關注大房的動靜，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
「那二夫人……」
「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的！當初承諾你的事情，我會答應的！」
「好，二夫人有什麼差遣，直說就是。」笑了笑，春喜從來都是做人上人的，然而她是攀不上沈文華的。一來她是沈靜姝的貼身婢女，不可能成為小姐父親的小妾，這二來，自然也是沈文華不納妾了。所以她早就對沈文華死心了，不過這會兒她對沈文禮也是沒上心的。今世的沈文禮可沒有前世的權利和地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宦子弟，依附著沈文華，屋子裡姬妾無數，春喜可還沒有這麼傻呢！
她要的是郭元雙的承諾，將來事成，會給她安排門道，送她去別的大戶人家，到時候她定然能拼得一份前程！
只是此時的春喜並沒有想到，她所有的美好願望和打算，都因為她前世所種的因，今世也將得到相應的果了。
今世二房沒有前世的好運，春喜看不上，可是這可不是她看不上就可以避開的事情了。
……
日子悄悄的過去，沈府看似平靜，實際上，何嘗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呢？雖然府上的一切依舊，可是太過平靜的表面，早已經在醞釀一場大風雨了。
這一日，沈文禮拉著沈文華去喝酒去了，說是兄弟間許久不曾見面，好好聯絡一下感情。沈文華本來是不願意的，可是挨不住沈文禮的軟磨硬泡，最後兩人去喝了酒，還遇到了不少人，沈文禮是好像存了心的想灌醉沈文華一樣的，沈文華喝了不少的酒，頓時就醉了。
「大哥，你睡著了嗎？大哥？」推了推沈文華，見沈文華醉了，沈文禮笑了笑，結了帳，便扶著沈文華回去了，「大哥你小心些，走吧，我扶你回去！」
在馬車上的時候，沈文禮笑著看著沈文華，便送沈文華回大房的院子去了，「嫂子，著實是不好意思，今日本來是想跟大哥敘敘舊的，不曾想遇到了許多熟人，這一喝酒就醉了。」
「無礙，有勞二弟了，你也喝了不少的酒，不如吃些醒酒湯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沒醉，打擾大嫂了，我走了！」笑呵呵的就走了，沈文禮步履雖然有些蹣跚，不過好在還算穩，也沒什麼事情了。
「那好，二弟你小心些！」見沈文禮沒怎麼醉，單悅榕也沒攔著了，只是讓人端來了醒酒湯，正準備讓人扶著沈文華去休息呢，這會兒沈文華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文華，你……」沒有想到沈文華沒醉呢，臉色雖然有些紅，可是眼神卻是清明的。
「二弟走了？」臉色有些微冷，沈文華想到剛才席間那麼多人給自己勸酒，心裡自然是警惕了幾分。
「走了的，文華你沒醉？」
「雖然喝了些酒，不過還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可是要喝醒酒湯？」
「不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別擔心。」
「好！」看沈文華的樣子怪怪的，單悅榕也沒問，只是讓人好生伺候，便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