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姐弟成仇 文 / 獨步雲霄
春喜這邊，沈靜姝是不會讓對方那麼輕易的就死了的，所以也讓人暗中照應著。春喜因此對沈靜姝心生感激，也因為沈靜姝的照應得以躲過一劫，只是她到底挨了三十板子，身子虛弱，而且了根本，一雙腿也因此瘸了，春喜對二房的人，自然也是恨之入骨。也決定要報復了，二房也注定得不到安寧了。
春喜的事情過去以後，沈府又恢復了平靜，府上少了一個春喜，多了一個春花，大家心裡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也沒有人再提起春喜這個人，只知道沈文禮多了一個通房，心底沒少暗地笑沈文禮的荒唐，只是礙於主子的面子，不說罷了。
不過沈靜姝這邊少了一個貼身的丫鬟，沈老夫人和郭元雙都表示會送人，都被沈靜姝拒絕了，單悅榕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心裡也是著實惱怒了，「這個小叔子，也著實是有些過分了。姝兒，讓你受委屈了，母親也是……」沒有想到這樣子的情況，沈老夫人還是護著二房的，單悅榕難免有些寒心了。
這可是姝兒的貼身丫鬟啊，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姝兒可怎麼好做人呢？母親這事情做得也太不厚道。
「娘，你就別擔心了，這事情祖母已經下了禁口令了。以後我身邊就沒有春喜這個人了，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人提起的。」春喜已經爛在大家的肚子裡了，如今府上就只有一個春花了。這個人就是二叔的通房，別人絕對不會傳出什麼去的。
「你呀，是娘連累了你了。」如果不是沈老夫人不喜歡她，何至於不為女兒出頭呢？
「娘別自責，祖母這樣處理是最好的。如今春喜既然已經是二叔的人了，留在我身邊也是不好的。她從小跟我也就不親，走了也好。」一直留著春喜，就是等著這一天了，如今得償所願，沈靜姝當然是開心的。
「你呀，就是太厚道了。只是如今你身邊少了一個丫鬟，可是要怎麼才好呢？」怕身邊的人伺候不精細，單悅榕當然是要為女兒著想的，「要不要提一個上來？這樣你也多個人伺候？」
「娘，這事情不著急，女兒想等等看。」
「這可不能等的，你身邊怎麼能少了人呢？」
「無礙的娘，前些日子剛剛買了些人，我瞧著就有不錯的，只是他們到底剛剛進府，還是需要磨練一下的好。」
「這剛買的人怎麼好成為你的大丫鬟呢？還是選些知根知底的好，這些丫鬟還得慢慢調教才是。」女兒的大丫鬟自然是要精挑細選的，如今女兒大了，這會兒選上來的肯定是會跟著女兒一起去夫家的，不找個合心意的，到時候豈不是給女兒添亂嗎？
「娘，這買來的有的時候可比家裡的人好多了。如今家裡大多都是家生子，關係綜錯複雜的，還不如買來的省心呢！至少沒有和府裡的關係太雜亂，不是嗎？」這一回，沈靜姝可不這樣想了，她想親自培養自己的親信，這些人將來隨著她出嫁，也是一大助力。
「你這樣的說法也是有理，可是到底買來的人沒有從小就在身邊，而且也沒有受到正規的條件，我也有些擔心呢！」家生子和外面買來的自然不一樣，這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從小就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自然和外面的奴才是比不得的，單悅榕還是覺得家裡從小就培養的好。
「娘，這事情我心裡有數的，家生子有家生子的好，也有麻煩。女兒這一次想自己親自培養，將來也能成為女兒的心腹，這事情你就由著我一次可好？」
「你這孩子啊，越大主意就越正了，我也攔不了你，只是這別的丫鬟還好，大丫鬟你可得仔細些才是，謹慎才好。」
「娘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那你看中了誰呢？」
「新來的荷香和秋月都是不錯的，各有千秋，我身邊的幾個丫鬟年紀都大了，娘瞧著合適就給他們找個好人嫁了吧，也別耽擱他們了。」
「只是這樣一來，你身邊，不就少人了嗎？」春梅幾人的年紀，的確也是大了些，只是女兒如今還沒有出嫁，這些人的婚事，單悅榕也一直拖著罷了。
「這個倒不打緊，娘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如果有合適的就定了就是。他們跟了我那麼多年，我總不能委屈了他們去，更不能總是耽擱他們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自然是不一樣，可是這些丫鬟年紀大了，沈靜姝有些事情也是得考慮了。
「嗯，也好，那我就幫你先看看吧！」
「謝謝娘！」
「你呀，有的時候也得為自己想想！」
「我自然也是會為自己想想的，這不荷香和秋月都不錯嗎？如果春梅他們找到了合適的人，到時候他們兩個補上來也是可以的。」
「嗯，我瞧著這兩個丫頭也是不錯，年紀也不大，做事情卻是穩妥，你心裡有數就好。」女兒一直都是個有主意的人，單悅榕見沈靜姝如此說，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心裡也在想怎麼安排女兒屋子裡的人，也好讓女兒放心了。
沈靜姝自然是知道單悅榕是上心了的，之前在江南一直沒有回來，沈靜姝也是問過幾個丫鬟的意思的，丫鬟們都不想留在江南，願意跟著她回來。
如今回來了，眼看著幾個丫鬟年紀都漸漸的大了，沈靜姝當然是不想耽擱他們的。
自己如今都還沒有及笄，就是要嫁人，少說也有一兩年，有些事情，也的確是不好讓他們久等的。大戶人家的丫鬟雖然精貴，可是年紀太大了，也是不好嫁人的，她不想因為自己，就耽擱他們下去了。
……
日子恢復了平靜，不過沈老夫人因為春喜的事情，這些日子對二房也都不冷不熱的，沈靜姝見狀，自然是賣力的討好沈老夫人，沈老夫人見著她那麼乖巧懂事，自然越發的覺得對沈靜姝愧疚了，「我們姝兒，可真的是懂事的緊呢！」
「祖母高興就好了！」笑著給沈老夫人按摩，沈老夫人也是樂得享受，看得一旁的郭元雙著實不是滋味了，「母親，要不媳婦給您捏捏？」自己的女兒如今還被關在屋子裡呢，眼看著沈老夫人對他們冷淡了許多，郭元雙也是十分的著急的。
「不了，你平日也忙，去忙吧，這馬上就要過年，該有的準備，可都得準備好了。」
「是，母親……」眼底劃過點點的失望，郭元雙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母親，過幾日就是團年的日子了，雅兒還在屋子裡待著呢，媳婦想帶她出來給母親請安可好？」自家的女兒要是再不出來，這風頭不就被眼前的人給搶完了嗎？那將來哪裡還有他們母女的位置？
「讓她抄寫的東西，可都抄寫好了？」
「母親，雅兒每日都在自責之中，抄寫也是極其盡心的，這是她這些日子抄的，還請母親過目！」也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些日子瞧著沈老夫人一直不肯鬆口，郭元雙可真的是急了。
女兒如今漸漸的大了，離及笄也不遠了，這大過年的要是還被禁足，那怎麼出去見人，她又怎麼給對方挑選對象呢？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是要讓沈靜雅出來的。
「……」沈老夫人閉著眼睛，似乎沒有去看的意思，這些日子她對二房也是著實失望的緊，這會兒哪裡願意輕易就如了二房的意了？
自己在意的兒子，卻總是讓自己沒臉，她這不給點教訓，不是越發的沒禮了嗎？
「母親，您老就看看吧！這幾日雅兒在屋子裡抄寫，這天氣又冷，她都病著了。手都凍紅了，我看著也著實是不忍啊！」眼圈頓時就紅了，郭元雙這也是在演苦肉計，知道沈老夫人到底還是疼他們的，郭元雙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你這意思，是我虧著她了？」
「母親，媳婦沒有這個意思！」
「我瞧著你就有這意思！」她不過是讓對方抄個書，可沒讓對方這樣吃苦！沈老夫人看郭元雙這樣子，雖然是有些心疼的，可是想起最近二房的事情，也硬是壓下了心裡的不捨了。
「母親，媳婦可不敢這樣想。只是雅兒知道自己錯了，所以痛定思痛，決定好好認錯，給奇哥兒祈福，所以也是不敢享受的。她這個做姐姐的不小心傷了弟弟，心裡也是心疼的，願意和奇哥兒一樣受苦。媳婦勸也勸不住啊，如今奇哥兒好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媳婦也是心有不忍，還希望母親可以原諒這孩子的不懂事，她如今已經知道錯了。」忍了這麼久，郭元雙可是做足了準備的，這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這要是女兒再不能出來，那這最好的機會，可就沒了啊！
「……」沈老夫人看郭元雙這樣子，只是不說話，不過眼底卻是有了鬆動的。沈靜姝自然是看出來了，便笑了笑，「祖母，許久都沒有見到靜雅了，我也挺想念她的。她到底還小，祖母就原諒她吧，這事情她也不是故意的。如今她也受了懲罰了，奇哥兒也蹦蹦跳跳的了，這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沈老夫人需要的是梯子，沈靜姝這會兒當然是要給對方送去梯子的，沈靜雅的懲罰如今也差不多了，要是久了，說不定沈老夫人會心疼的，到時候這些事情，不是就徹底的揭過去了嗎？
她可不願意如此，她得讓沈老夫人一直記著呢，不然她怎麼一點一點的摧毀沈老夫人對二房的信任？
「姝兒你是這麼想的嗎？」看著大孫女如此乖巧懂事，這會兒想起沈靜雅的調皮，沈老夫人心裡的天平，自然是有所傾斜的。
「自然是的，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呢？靜雅到底是奇哥兒的親姐姐，傷了奇哥兒，她心裡定然是傷心的，祖母也罰了她了。明日是團圓的日子，可不能少了她了，祖母您說呢？」笑了笑，沈靜姝可是一直都記得沈子奇是個記仇的人呢，這沈靜雅傷了他，聽說他一直都想找沈靜雅報仇來著，只是沈靜雅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屋子裡，沈子奇沒有機會呢！這明天要是沈靜雅出來了，到時候可不是有好戲看了？
「你說的倒也在理。」似乎被沈靜姝說動了，沈老夫人的面色有所緩和，這會兒郭元雙見了，趕忙加了一把火，「母親，雅兒真的知道錯了，她以後再也不會了。還望母親原諒她這一次吧！」這過年人來人往的，可不能讓雅兒再被禁足了，不然全部都被這大小姐搶了風頭去，可怎麼好？
「好吧，既然如此，那明日就讓她來請安吧！」終於是鬆了口了，沈靜雅這也被罰了有些日子了，沈老夫人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謝謝母親，謝謝母親！」見沈老夫人終於是答應了，郭元雙也鬆了口氣，笑嘻嘻的說了些話，頓時就回去告訴沈靜雅這個好消息了。
第二日郭元雙就帶著沈靜雅來給沈老夫人請安，沈靜雅今日穿得倒是雅致，也沒有戴多少的首飾，看起來有些虛弱蒼白的樣子，整個人也顯得安靜了不少，看起來好真的是一副認錯的樣子了，「雅兒給祖母請安，謝謝祖母原諒雅兒！」沈靜雅這幾日是瘦了不少，臉色也白了些，手紅紅的，看起來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著實是讓人心疼了。
「好了，知錯就好，這些日子讓你好好想想，你可是都想通了？」見沈靜雅這樣子，沈老夫人也是心疼，這會兒就是再責怪，也不會再說了。
罷了罷了，都是孩子罷了，知道錯了，改了就是了。
「祖母，雅兒知道錯了，雅兒以後一定好好愛護弟弟，不會再傷害弟弟了。」臉色差了許多，沈靜雅這幅柔柔弱弱的樣子，倒是讓人憐惜，沈老夫人也沒說什麼，見著她打扮的那麼素淨，吩咐她好好打扮一下，注意身子，也沒說什麼。
見沈老夫人的神色緩和，沈靜雅也是鬆了口氣，笑著說了些話，連帶著對沈靜姝的臉色都好了許多，「這些日子我不在，有勞姐姐照顧祖母了。」一下子和沈靜姝的關係親近了不少，這也是郭元雙交代的，如今沈老夫人對沈靜姝是越發的寵愛了，郭元雙交代沈靜雅要和沈靜姝搞好關係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笑了笑，比起沈靜雅，沈靜姝今日卻是讓人眼前一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今日沈靜姝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襖子，頭上也是帶著一套有著一顆大大紅寶石的頭面，看起來也是著實好看，而且她的氣色也是極好，和沈靜雅一比，頓時就把沈靜雅給比下去了。讓沈靜雅的眼底難免流露出點點的嫉妒。
為什麼自己的首飾都被娘親拿去賣了呢？而姐姐的卻那麼多，而且那麼好看？真的是不公平！
心裡本來就不平衡了，結果沈老夫人見著了，也是讓她打扮打扮，說是大過年的，太素了不好，沈靜雅的臉色當場就變得有些不好了起來，勉勉強強撐著了，等到回去的時候，沈靜雅頓時也就發作了，「娘，你不是說了很快就給我買首飾了嗎？如今過去也有些日子了，怎麼還沒見著呢？馬上就過年了，到時候大家都是穿的新衣服，就我一個人沒有，那可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還不如就在家裡禁足呢，至少這樣不用出去丟人了！
「別著急，還有幾天，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娘給你買好多的首飾可好？」其實放印子錢前些日子就該回來了的，只是這一次卻說要拖欠幾天，郭元雙就是著急也沒有辦法啊！
這過年了，要辦不少的宴席，來往人情也是不少的，怎麼就在這關鍵時刻給自己添亂呢？不是說好了二十還錢的嗎？
這幾日郭元雙也是上火，卻也只能在心裡暗暗著急，讓人去催，也不敢告訴別人，心裡甭提多緊張了。
「娘，你不是騙我的吧？之前你就說了沒有幾天，怎麼這會兒還有幾天呢？今晚上大家都要一起吃團圓飯呢，你讓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哎，你也別急呀，我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套新衣服和新首飾嗎？到時候穿那一套出去不就好了？」好在郭元雙當初也不敢將沈靜雅的東西全部都賣了的，這會兒還能拿出來應應急。
「可是娘，就那一套有什麼用？我初一還得穿呢，而且初二初三，到時候出去拜年，可怎麼好？」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放心吧，娘會給你買齊的，放心啊，很快的！」今天是最後期限了，到時候得了銀子，還愁那些東西嗎？
「娘，你真的不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放心，今日我就給你買，放心吧，我都給你訂好了，很快就可以給你拿回來的！」
「真的？」得到郭元雙的准話，沈靜雅也是高興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讓我們雅兒沒新衣服穿，新首飾呢？娘這些年哪裡委屈了你了？你還信不過娘嗎？」這些娘管這家，郭元雙又是個精打細算的，沒少那錢出去放印子，也得了不少了，對女兒當然也是大方。如今雖然暫時的拮据點，不過郭元雙相信，不會太久的。
「好，那娘，我就等著了！」見郭元雙答應了自己，沈靜雅也高興，剛才刻意打扮的素淨點去讓沈老夫人心疼，沈靜雅最不喜歡了。這會兒趕忙給自己打扮了起來，換上了新衣服，還呆了新首飾，沈靜雅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沈靜姝比下去了。
郭元雙看著女兒欣喜的樣子也是著急，想起印子錢遲了幾日沒有回來，心裡也越發的不安，陪女兒說了些話，安慰了一下女兒，郭元雙就回去讓人去打聽印子錢的下落了。這要是在三十之前這錢沒有回來，她可怎麼辦啊？到時候大筆的人情往來，府上還要辦酒席，那可都是錢啊，如今她手上可沒有多少銀子了，如何是好？
「你快讓人去問問，這印子錢是怎麼回事？怎麼遲了這幾日還沒有還回來？」這一次她也是瞧見那利息高，所以壓了許多錢下去。這要是往常也是沒事的，只是今年事情好像特別多的樣子，她如今手頭上，的確也是有些緊了。
「是，二夫人！」下人很快就去問了，郭元雙這幾日也是急得上火，眼看著自己手中的銀錢是越來越少了，郭元雙心裡也是有些擔心。只是她誰都不敢告訴罷了。
……
「大小姐，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又出去了。」春梅這幾日的任務可是牢牢盯著郭元雙的，就是想看看對方在幹什麼了。
「這印子錢還沒有送來，她自然是著急了。」笑了笑，郭元雙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偏偏府上最近開銷大，沈文禮那邊事情也多，郭元雙的家底全部都拿出來了，還偷拿了庫房裡不少的好東西，她不著急才怪呢！
「那大小姐，我們該告訴老夫人這件事情了嗎？」
「自然不能，這件事情我們可都不知道，怎麼能告訴祖母呢？」這趟渾水，她可不想灘！
「那二夫人這樣子，可如何是好？如今這府上怕是銀錢極其的缺少的，這……」見沈靜姝還沒有行動，春梅也是擔心的。
「放心吧，很快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這事情可不能讓祖母知道是她做的，不然祖母對她心存芥蒂，到時候說不上對他們大房也防備了起來了。
不過沒關係，這一場局布了那麼久，也是該收場的時候了，不然這個年，二房的人豈不是又過得輕鬆快樂了？
「大小姐打算怎麼辦？」
「我們靜觀其變就是。」笑了笑，二房的人自尋死路，可怪不得誰，沈靜姝這會兒當然是坐等對方的結局了。
……
二房這邊是壓根都不知道沈靜姝的打算的，沈靜雅得了郭元雙的承諾，這幾日也是高興，天天打扮十分的光鮮亮麗，去給沈老夫人請安，雖然表面還是流露出柔弱的樣子，可是她這神情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沈老夫人見她這樣，對她也有些不待見起來。尤其是這一日不知道沈子奇哪裡得的消息，知道沈靜雅出來了，趁著沈靜雅去給沈老夫人請安，頓時就攔住了，「你給我站住！」郭元雙雖然拿了女兒的東西，可是兒子的她倒是沒動多少，所以沈子奇今日打扮的也著實是可愛，身上帶著一個大大的金項圈，身上也是穿著一件新的襖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富貴娃娃，倒是讓沈靜雅心裡有些嫉妒了。
娘也著實是偏心了些，拿了自己那麼多好東西去賣，怎麼就不拿沈子奇的？瞧他這樣子，那麼小個孩子，用得著那麼華貴嗎？
不過沈靜雅這也是錯怪了郭元雙了，這小兒子從小就霸道，郭元雙就是想拿沈子奇的東西，自然也是不敢多拿的，生怕沈子奇鬧開，到時候人盡皆知，那就不好了。
沈靜雅沒有體會郭元雙的無奈，這會兒看著沈子奇的樣子，就是一肚子的氣，「你這樣沒大沒小的作甚？我可是你姐姐！」跟沈子奇之間的感情本來就薄弱，如今沈靜雅更是覺得郭元雙偏心，看沈子奇那麼不尊重她，她當然臉色也不好！
「哼，我可沒有你這麼狠心的姐姐，你把我這額頭弄了那麼大一個疤，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沈子奇這傷口如今是好了些了，對沈靜雅傷了他的事情他可是一直都耿耿於懷呢！之前找不到沈靜雅，那是因為沈靜雅被人禁足了，這會兒聽說沈靜雅出來了，沈子奇自然是要報復的！
「我不過是不小心弄傷的你，我也被禁足了，你還想怎麼樣？」看沈子奇這樣子的語氣就來氣，沈靜雅頓時就沒有了好臉色。
「哼，你傷了我，那麼疼，我怎麼可能放過你？看招！」早就準備好了一個石頭，沈子奇用力的扔過去，沈靜雅沒有想到沈子奇那麼做，頓時就被扔了，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感覺到頭上有些濕潤的液體，沈靜雅頓時也怒了，「你，你敢扔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觸摸到自己額頭上的血液，沈靜雅也是氣急了，扯住沈子奇就要打，沈子奇見沈靜雅這個樣子，頓時也怕了，「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見沈靜雅流血了，沈子奇也是有些怕，不過他更怕的是沈靜雅現在這個樣子，那想殺了他的樣子，讓沈子奇想逃！
「哼，想逃，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額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沈靜雅這會兒也是氣急了，拉著沈子奇就是一個勁的打，沈子奇也是怕了，不停的在那裡掙扎，一旁的下人見著了，想要過來勸架，可是沈靜雅一臉的狠色，「你們過來，可得小心自己的小命！」她這樣子極其的狼狽，氣得發狠了，也將下人都嚇著了，一個兩個的站在那裡不敢動，見著兩個主子在那裡打，沈子奇明顯年紀小打不過，被沈靜雅打了幾個巴掌，兩人都因為掙扎滿是狼狽，大家也是嚇著了。
「來，來人啊，救命啊，小爺要死了！」沈子奇努力的蹬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的力氣也大，沈靜雅到底是個閨中女子，這會兒打的累了，一個不小心就被沈子奇給掙脫開了，沈子奇見狀，趕忙就跑了，「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祖母去，嗚嗚，嗚嗚……」也是被嚇到了，沈子奇知道這裡不安全，想起沈老夫人就在這附近，他趕忙就跑去了。這會兒沈靜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忙開口，「快給我攔住他」這要是被祖母知道了，那就糟糕了，可不能讓祖母知道！
「你們，一個兩個聾了啊？快去攔著啊！」見大家一個兩個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動，沈靜雅也是著急，趕忙跟上去了，只是她到底累了，也流了血，身子有些虛弱，到底還是被沈子奇跑了。等到她追上的時候，沈子奇已經躲在沈老夫人的懷裡哭了，「嗚嗚，祖母，姐姐欺負我，你看，你看，好疼啊……」到底還是個孩子，沈子奇這會兒也是被嚇著了，剛才沈靜雅的樣子太嚇人了，他害怕啊！
「我的乖孫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了？」看著沈子奇這麼一副樣子，沈老夫人也是心疼，聽說是沈靜雅打的，沈老夫人就氣了，「還不快去給我將二小姐找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丫頭也著實是太狠心了！這可是她的親弟弟啊！」抱著沈子奇滿臉的心疼，沈老夫人趕忙去找了大夫來，等到沈靜雅被人帶來的時候，沈老夫人頓時驚呆了。
「祖母，祖母您要給我做主啊，嗚嗚……」知道沈子奇跑到沈老夫人這裡告狀來了，沈靜雅這會兒也只能任由頭上的傷口流血，這會兒一臉狼狽的過來，讓沈老夫人氣得半死，「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這樣子了？」剛才看到沈子奇的樣子，沈老夫人是生氣和氣憤，可是這會兒看到沈靜雅的樣子，沈老夫人這可是嚇到了。
「祖母，這都是奇哥兒弄得，他拿石頭砸我，我被他砸傷了，怕他繼續砸，才制止他的，只是他不肯，所以一直掙扎，我，我也是沒辦法，所以只好抓著他了！」將所有的錯誤都往沈子奇的身上推，沈靜雅當然不會吃這個悶虧的！
「這可是真的？」聽沈子奇那麼說，再看沈靜雅頭上的口子，沈老夫人頓時深吸一口氣。
「自然是真的，祖母，下人都可以作證的，他們當時都看到了！」沈子奇砸她是事實，這個沈靜雅倒是不擔心的。
「是嗎？」倒吸一口冷氣，沈老夫人趕忙叫人來問了，得知沈靜雅所說非假，沈老夫人也嚇了一跳，「奇哥兒，你為何要用石頭砸你姐姐？」這可是她親姐姐啊！
「她砸了我，我為什麼不能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