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及笄禮 文 / 獨步雲霄
沈靜雅的腿傷頓時也驚動了府上的人了，沈靜姝親自去告訴的沈老夫人，沈老夫人聽著，頓時嚇壞了，「這可怎麼好？好好的怎麼就摔著了呢？不是讓她好生休息嗎？」對這個孫女，沈老夫人也是無奈了，她都那麼交代下去，怎麼還是不聽她的話呢？
這下好了，這腿傷成這樣子，可如何是好？
「祖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醫治要緊！」這邊還不知道沈靜雅將大夫趕走的事情，等到沈老夫人匆匆趕去，得知大夫被趕走了，沈老夫人頓時氣得，「她這是要折騰什麼？這大夫可是京都最好的大夫了，她還趕走了去，她這腿是不要了不是？」
「祖母，現在一切都還未明瞭，我們先去看看，別著急。」這個沈靜雅，現在是鬧脾氣的時候嗎？這腿傷耽擱了時間，這輩子就完了，難不成她是真的不想要這腿了？
心下不解，等到兩人去的時候，就只聽到沈靜雅的咒罵聲，還有下人們的勸告聲了。
「大夫怎麼還沒來？」
「快去請大夫啊，一個兩個的，都傻了不成？」
「我告訴你們，別以為現在二房就我一個人了，你們就欺負我，快去，不然等我告訴祖母，讓你們好看！」
「二小姐啊，你就消停一下吧，這大夫來的也沒有那麼快啊，更何況這好大夫也不好找，你將那大夫趕走了，外面的人也看著呢，有些人都不肯來！」
「他這個庸醫，說我腿會瘸了，我難不成還讓他將我的腿治瘸了不成？自然是不許的！我就不信了，這京都那麼多的大夫，就他可以，快去給我請，將好大夫都給我青睞！」
「二小姐……」
……
沈靜雅這也真的是被刺激到了，這會兒說話也是不管不顧的，沈老夫人進來聽到了，氣得瞪了瞪自己的枴杖，「這是在幹什麼？讓人看笑話不是？」
「祖母，祖母，我的腿，好疼啊……」看到沈老夫人來了，沈靜雅好像找到救星一樣的，這會兒不停的告狀了，「大姐姐她這是找的什麼大夫，竟然說我的腿會瘸了，祖母，您可一定要救我啊！」她今天成這個樣子，很不幸的，沈靜雅又將一切的過錯都放在沈靜姝的身上了，沈靜姝著實是覺得好笑，沈老夫人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沈靜雅，「好了，這大夫常年給我們府上治病，他的醫術最是好不過，你這是鬧的什麼，你將她趕走了，別人未必就比得上！」這個孫女，什麼時候越來越不懂事了？這個樣子，豈不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祖母，那可怎麼辦？我不想瘸啊，那大夫說我會瘸，我也是生氣啊，祖母，您救救我……」看沈老夫人也沒有幫她，沈靜雅這會兒也是真的怕了，眼淚一直流啊流啊，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想發作，可是想著沈靜雅的腿還沒有治好，這會兒也只能暫時按下了，「好了，去將擅長跌打的大夫請來，你給我好好躺著！」
「謝謝祖母，謝謝祖母……」
「香蓮，你拿我的帖子去請明月神醫來，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好的，老夫人！」
「祖母，還是您最疼我，我真的好疼啊……」見沈老夫人去請人了，沈靜雅這會兒也放下心裡，腳上鑽心刺骨的疼讓她汗水直流，這會兒看著沈靜姝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沈靜雅就滿是氣憤，當做沈老夫人的面，開始上眼藥，「大姐姐，你剛才為何就丟下我一個人了，這一路上你可知道我有多艱難？還摔了一跤，我這腿要是真的廢了，可如何是好？以後我可怎麼見人啊？」這女子的身子本來就容不得損傷，這缺胳膊斷腿的，將來要找好婆家，那怕也難了。
沈靜雅想到自己變成這樣都是沈靜姝害的，她不報復一下，她怎麼甘心呢？
「靜雅，你這可是怪我？我剛才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排春梅先送你回來，然後去告訴祖母，還有世子也在，我總不好丟下他不管的。」沈靜姝的理由充分，反正這會兒沈老夫人對沈靜雅已經沒有了耐心，沈靜姝相信，沈老夫人不會偏袒沈靜雅的。只是沈靜雅還抱有希望罷了，「可是剛才你為何不送我回來？你可知道我多害怕，春梅是你的丫鬟，我用不習慣，摔著了，這不是傷上加傷嗎？」
「我這不是看小夏伺候的不周到嗎？她扶著你你都摔倒了，我也怕她再將你摔倒了，春梅，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還將二小姐摔倒了？」
「大小姐，這不關奴婢的事情，是二小姐，她不讓奴婢扶著！」春梅也沒有白白受委屈，直接就說了是沈靜雅的錯了，沈靜雅氣得臉通紅，想說什麼，沈老夫人已經不耐煩了，「好了，你這會躺著就是，等大夫來看，你這腿是不是真的不要了？」這怎麼還是那麼不省心，一點教訓都記不住嗎？
「祖母……」沈靜雅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春梅會害她就是了，可是她也不想想，沈靜姝親自讓春梅伺候的，春梅怎麼會那麼蠢？
怪也只能怪她不懂事了。
……
這會兒沈靜雅倒是學乖了，因為她也看出了沈老夫人對她的不喜，只是這會兒礙於她還有傷，所以沒說就是了。
等到大夫來了，所診斷的和之前的大夫也沒有差別，甚至有更嚴重的。而明月是得知沈靜雅傷了，乾脆就找個借口沒來，沈靜雅的腿，也就只能這樣瘸了。
得知這個結果，沈靜雅將沈靜姝恨得半死，沈老夫人問清楚了情況，也覺得沈靜雅是自作自受，對這個孫女如此屢教不改，沈老夫人也沒有了耐心，乾脆也不管了，吩咐人好生伺候，用藥，嚴謹沈靜雅出門，沈老夫人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沈府二小姐腿瘸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沈府，大家都在看沈靜雅的笑話，有些人也覺得十分解氣，可見沈靜雅平日裡為人也著實是差了些了。
沈靜雅自此以後脾氣越發的暴躁，因為腿傷，她也動彈不得，心裡對沈靜姝已經恨得想殺了對方解恨，偏偏奈何沈靜姝不得。最後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裡生氣，罰人，久而久之，那些下人都躲她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沈靜雅處罰。就這樣，沈靜雅的傷也沒有得到精心的伺候，很久都沒有好，她的脾氣也越來越差，整個人性格都有些扭曲。
當然這是後話，沈靜雅的事情讓沈家的人臉上都不好看，沈老夫人對端王世子也有些歉意，「世子，著實是不好意思，你第一次來訪，卻是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如今沈老夫人是對沈靜雅徹底的失望了，聽下人們說沈靜雅眼巴巴的去看端王世子，而且那舉止也是過了。沈老夫人這會兒只覺得丟人，恨不得沒有這個孫女才好了，也乾脆不管了。
「老夫人，沈二小姐她沒事吧？」
「哎，她這麼一鬧，也沒有幾個人肯來給她醫治，這腿，怕是……」歎了口氣，對沈靜雅雖然也是沒了耐心。可是對方就那麼瘸了，將來可如何是好？
到底還是他們沈家的姑娘，傳出去了，可是有損名聲的。
「老夫人，要不要太醫來看看？」場面話端王世子還是要說的，沈老夫人聽了，歎了口氣，「哎，太醫請了的，都是一樣的說法，倒是有勞你關心了。」
「這事情也多多少少因為而起，我心裡也是有些愧疚。」
「世子大人有大量，不介意才好。」不然看沈靜雅那行為，倒是覺得他們沈家的姑娘輕狂了。沈老夫人可不想因為一個沈靜雅，就影響了沈靜姝了。
「我怎麼會介意呢？」笑了笑，心底裡雖然是很煩沈靜雅的，可是在沈老夫人面前，端王世子也不好說什麼，沈靜雅就是再多不是，那她到底也是沈家的人，在外面依舊是一體的。
「世子不介意就好，今日讓世子看笑話了。」早知道沈靜雅那麼不聽話，她就應該下了嚴令將對方禁足，也免得現在這樣，鬧出笑話不說，還賠了一條腿了。
「無礙的。」笑了笑，雖然氣氛受到影響，可是端王世子還是留下來吃飯了，飯後坐了會兒就告辭，沈老夫人讓沈靜姝去送送，沈靜姝這會兒終於得機會單獨跟端王世子說話，沈靜姝這會兒臉色頓時就變了，「世子剛才玩得可還開心？」
「姝兒，你說什麼呢？」
「說什麼你自己清楚，剛才不是你做了什麼？我那二妹妹何至於摔得那麼慘？」還將腿都摔瘸了，沈靜姝可是不信就那麼摔一下就瘸了的。
「姝兒，你在生氣？」小心翼翼的看著沈靜姝，端王世子剛才也是覺得沈靜雅實在是太煩了，所以才會想教訓對方一下的。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溫柔的了，要是換做別的女子，他可能做得更多的。
這些人無非就是想攀上他的身份而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子了。
「我沒有生氣，教訓她一下倒是可以的。」反正他們之間還有許多賬要算，前世對方給自己那麼多的屈辱和痛苦，沈靜姝也不會讓對方那麼輕易就解脫了的。
「姝兒你不生氣就好，只是你這堂妹，也著實是太不懂規矩了些。」皺了皺眉頭，端王世子想起沈靜雅剛才的行動，就十分的惱怒。
「她自幼就被寵慣了，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心裡難免有些想法。」那人從小就針對自己，自己喜歡的，她都喜歡搶去，今日她有這樣的行為，沈靜姝也想得通。只是如今對方自食其果，沈靜姝也只能說對方自作自受了。
想搶誰不好？偏偏是端王世子，真的以為端王世子是前世的齊少東嗎？那麼沒用？
這歪腦筋，打錯地方了，也是活該。
「呵呵，姝兒你不生氣就好。只是你這堂妹，以後你也多注意些，我看她也不是個好的。」今日沈靜雅對沈靜姝的那份嫉妒和恨意，雖然對方掩藏了，可是到底還小，端王世子也是看出了幾分端倪，不然那個時候，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給對方教訓了。
「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
「這幾日軍中的事情比較多，我可能暫時不來找你，有空我再來拜訪。」
「好！」沈靜姝沒有想到的是，端王世子的確有了三日沒來，可是到了第三日的晚上，卻超乎意外的，出現在沈靜姝的閨房，沈靜姝瞧見了，頓時也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這人，還真的是……
這大半夜的，也不提前說一下。
「姝兒，我想你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沈靜姝，這三日都在軍營，端王世子是巴不得天天都來看沈靜姝的，奈何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出他對沈靜姝的在意，所以端王世子也只能忍著了，乾脆在軍營待著，也免得自己忍不住。
「你呀，這大半夜的爬牆，也不怕被人抓住。」
「不會的，你放心吧，我一路都很小心。」笑了笑，端王世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沈靜姝的屋子，瞧著屋子的裝飾，十分的清雅，還帶著點點的幽香，端王世子就覺得十分的清爽。
「可有什麼事情？大半夜的過來？」
「就是想你了。」
「要不要喝茶？」
「好。」
雖然端王世子突然拜訪，沈靜姝覺得十分的詫異，不過想來這人做事情一直都是這樣的，沈靜姝也淡定了，吩咐人準備茶水，還有些小點心，看著端王世子，皺了皺眉，「你好像瘦了些，軍營很辛苦嗎？」
「也還好。」
「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知道嗎？」
「嗯！」笑了笑，許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端王世子心情是十分好的。
……
兩人隨意說了些話，端王世子也沒有久待就離開了，看得出他其實也很忙，今日過來，一來是不想引起人懷疑，二來也是想看看沈靜姝，以解相思之苦。但是他又捨不得沈靜姝太過勞累，所以沒多待就走了，倒是弄得沈靜姝一陣好笑，心裡也是覺得暖暖的。
日子倒是也是極其平靜的，轉眼沈靜姝的及笄禮要到了，一大早起來，沈靜姝就被春梅幾個人圍著，梳妝打扮，沈靜姝雖然不大喜歡這麼繁瑣，卻也知道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及笄了，就是大人了，想著自己的前世，及笄的時候沒有父母，也沒有幾個知心的親人，還是沈老夫人給她操辦的。那個時候二房對她的嫁妝虎視眈眈，壓根就不想別人知道她，所以也沒有請什麼賓客，她的及笄禮十分的簡單，就是梳妝，然後插了簪子就了事。當時她雖然覺得委屈，可是也知道自己一個孤女的身份要不得這許多，也只能忍著了，心底裡幻想著，及笄之後就可以嫁給那人，到時候就不用再過著這樣的日子，那個時候的她，心裡滿是希望，也是快樂的。
然而不曾想，最終，一直以為的自由和幸福，卻是葬送她性命的牢籠！
思緒不由得飄遠了，沈靜姝不由得想到這些日子一家人為了她的及笄禮操持，還有父母焦急的準備，沈靜姝只覺得今世的自己，真的很幸福了。
這份幸福是她自己掙來的，她再也不是前世那個任人踐踏的孤女了！
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將來也會嫁給心愛的男子，她真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想著，想著，沈靜姝的嘴角不由得浮現點點的笑容，等到春梅幾人叫她的時候，她這才注意到了鏡中的自己，還真的是……
眉如遠黛，眼若星辰，鼻樑小挺，面容似月，那小嘴此刻也因為上了唇色而變得盈盈動人，此刻的自己，就連沈靜姝看慣了，也不由得有些詫異了。
「大小姐，好美……」幾個丫鬟驚呼著，看著沈靜姝這樣的打扮，一時間也都瞇了眼了。
「可是都準備好了？」單悅榕這會兒挺著肚子過來，一眼瞧見女兒的模樣，眼圈頓時有些濕潤了，「我的女兒，可真真是長大了呢，是個大姑娘了。」女子及笄和不及笄的發誓是完全不一樣的，換了發誓，沈靜姝此刻給人的驚艷，也著實是十分的震撼的。
「娘，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姝兒，呵呵，這換個個發誓，的確是不同了。我怎麼還記得你前一刻還是一個孩子，怎麼突然就長大了呢？」長大了，將來就要嫁人了，聖旨賜婚以下，這成親也上了日程，單悅榕心裡可真的是捨不得！
真的好想將女兒多留在身邊些日子才好了，可真的是捨不得……
「娘，不管我多大，我永遠都是您的女兒！」
「好，好，賓客已經到了，我們快去吧，可別讓人久等了。」沈靜姝及笄可是大事，單悅榕可是請了不少人來的，想要大家都見證她女兒的成年禮！
「好的，娘！」和單悅榕一起走，沈靜姝不用去想自己的及笄禮多麼熱鬧，今世她有親人的陪伴，還有了心意想通的愛人，其他的對她而言，已經都不重要了。
只是這個及笄禮，也算是彌補前世的遺憾吧？
「今日的賓客可是許多，想來是極其熱鬧的！」
「呵呵，是嗎？」沈靜姝和單悅榕一起出去，最後瞧著大廳裡的人，沈靜姝雖然有準備嗎，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多的。
不過想來也容易理解，如今的她，可不僅僅是沈靜姝了，她還是將來的世子妃，也難怪這些人會捧場。
尤其是孟老太君也在，更是讓沈靜姝詫異了。
「哈哈，老身今日也來湊個熱鬧，沈夫人，不介意吧？」這孟老太君也是前端王妃的娘家之人，身份尊貴，對方肯賞臉她的及笄禮，那可是給她莫大的榮幸了。
「老太君能來，是我們姝兒的福分！」
「哈哈，第一次見著沈小姐，也沒有什麼送的，這個見面禮，也希望沈小姐喜歡！」孟老太君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錦盒，瞧著這錦盒都不是凡物，單悅榕頓時有些詫異，「老太君，這……」
「收著吧，娃兒的及笄禮，我總不好空手來不是？」
「那就謝謝老太君了。」這孟老太君的身份，單悅榕也是清楚，孟家是端王妃的母妃家族的人，在大楚可是從開國一直不凡的存在，百年望族，世世代代都深得皇上的信任，手中的權利，那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尤其是這孟老太君這些年深居簡出的，倒是少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今日出來參加沈靜姝的及笄禮，可見對沈靜姝的敬重，單悅榕自然是不好推辭的。
「娃兒喜歡就好，何不打開看看？」
「謝謝老太君。」打開一看，裡面可不是一個金鑲玉的簪子嗎？那玉質潤透，可是極品，還有那點點金色鑲嵌，可是不凡！
「呵呵，沈小姐，這是嘉城公主當年及笄的時候，先帝特別讓工匠打造的，如今傳給你，想來公主也是歡喜。」笑了笑，孟老太君今日的態度，也是給沈靜姝撐腰的，說明他們孟家是承認沈靜姝的，送出去的禮物，有眼見的人，自然也是瞧見了的。
「我很喜歡！謝謝太君！」當年先帝對嘉誠公主，也就是端王世子的母妃可是十分疼愛的，單單這及笄的簪子那都是讓不少能工巧匠製作，可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當時嘉誠公主的及笄禮，有幸見過的，那可都是大飽眼福！
「喜歡就好，這簪子終於是有主了，老身也放心了！」看著沈靜姝，孟老太君是十分滿意的，對端王世子這個晚輩，他們孟家一直都有虧欠，能幫上忙的，他們自然會盡力！
「老太君放心，這簪子，我會護好的。」
……
孟老太君的出現，讓沈靜姝出盡了風頭，沈靜姝卻是不驕不躁，一步一步走著，今日的沈靜姝衣著十分的華貴，按著步驟走，這些單悅榕都教過的，沈靜姝做的十分的規範。等到一切禮儀都完成了，沈老夫人親自給沈靜姝戴上了簪子，看著孫女那明媚的面龐，沈老夫人臉上不由得也有些動容，「孩子啊，長大了，將來要孝順父母，可知道？」
「祖母放心！」
……
聽了眾人的教誨，沈靜姝一場及笄禮下來，可是羨慕了不少人，最後端王世子還親自送了不少的禮物，就連皇上也賞賜了不少的好東西，還當眾宣佈了兩人的婚期，著實是讓人羨慕！
等到她的及笄禮結束之後，京都也傳了好久，傳到忠義侯府的時候，莫瑩瑩是越發的嫉妒，而莫紹軒則是帶著神傷了。
那樣的女子，如今是真的不屬於他了。為什麼呢？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早早的遇到，偏偏卻錯過了呢？
心下對忠義候夫人不是沒有怒氣的，可是那人到底是自己的母親，莫紹軒也只能是忍著了，可是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這幾日都鬱鬱寡歡，著實是不舒服了。
當然鄭艷雪是十分高興的，雖然她也嫉妒沈靜姝能那麼好命的就嫁給端王世子，可是她喜歡的人是莫紹軒，自然不去在意。因為沈靜姝的未來定了，她的心情也是極好的，病也好得快，等到冬天過去了，春天來的時候，她的病也算是勉勉強強好利索了，這讓被關在屋子幾個月的她終於是鬆了口氣，這些日子天天配合太醫吃藥治療，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廢了的感覺。
所以病一好，她整個人都鬆快了，趕忙去了忠義侯府，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盼著去見莫紹軒的，很想趕緊的將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只是礙於自己的病，她出不得門，只能暗自著急。好在家裡疼她，給她找了好大夫，好找來了不少的好藥，這天氣暖和了，她也終於是好了，這會兒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瑩瑩，這外面可漂亮了，不如就在你家辦個賞花宴可好？約幾個朋友，許久不曾好好聚聚，說說話也是極好的。」要想接近莫紹軒，最主要的就是接近莫瑩瑩，這點鄭艷雪還是很清楚的。病了幾個月，她也被母親教了不少的東西，這會兒她也是在想辦法，讓自己可以嫁進忠義侯府了。
「哎，我也沒有這心思，改日吧！」看鄭艷雪病一好就出門了，莫瑩瑩這會兒也沒有什麼心思。莫紹軒這些日子病了，莫瑩瑩知道莫紹軒是鬱積於心才會如此，心裡也十分的不舒服。
二哥就那麼在意那個女子嗎？那人要成親了，倒是病了，這讓人知道了，可是看笑話去！
「可是怎麼了？」看莫瑩瑩心情不大好，鄭艷雪這會兒有些擔心。
「也沒有什麼，就是我二哥這些日子有些不大舒服，我有些擔心罷了。」
「什麼，莫公子病了？怎麼會病了呢？可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