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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回憶——曾經最愛的男人(必看) 文 / 風凌若

    「你在開玩笑嗎?既然你聽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喬家的事情你應該也是有點耳聞的吧,從黎輕寒那裡。」看著他,喬歆瑤目光犀利。

    「其實,我更想問的是,你跟在黎輕寒身邊是偶然還是必然。」望著韓辰的眸子,喬歆瑤的壓迫力驟然增加。

    想起自己剛才在她面前說的話,韓辰原本想要隱瞞的,但是此刻已經不想再加劇自己和喬歆瑤之間的誤會,所以他坦言。「有著某種偶然,也可以說是必然。」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是黎家家主找的我,讓我在黎輕寒身邊,將他的事情匯報給他。」韓辰將事情說了出來。

    喬歆瑤的輕蔑的笑出聲,「呵呵,黎青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希望自己的權利被兒子架空,所以還想在黎輕寒身邊安插人。黎輕寒,也真可憐!」

    黎輕寒那天對她宣誓著他的立場和身份,未婚夫?還真是一個很諷刺的身份,他們黎家憑什麼?

    不管是黎家也好瓦裡埃爾家族也罷,在當初喬家出事的時候都沒有出手幫助,要不是她和喬菲機警,還有父親培養的老部下照顧,又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當她不斷的努力,在刀鋒上舔血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堂堂華夏第一隱世世家如果真的想要照顧一個小孤女何其容易?

    瓦裡埃爾家族作為歐洲第一權貴世家,竟然也是看著與自己姻親相連的喬家覆滅,看著他們家裡的孩子自生自滅。

    直到她成功了,華夏軍方第一人,堂堂龍麟戰隊唯一的號令者,在龍麟戰隊斬首任務成功的將世界第一號恐怖人物斬首之後,他們終於認識到了她的價值。

    在她一個人挑戰樓蘭會九大執事,並且成功的榮升為樓蘭會首席執事長之後,他們終於明白這個他們從來不曾重視的小女孩其實很重要。

    於是黎家來了人,說她是秦家後裔,自然應該履行她母親沒有履行的義務,但是卻被她直接趕了出去,再也不敢來打擾她。

    那個時候她便知她背後的龍麟戰隊是威懾所有人的資本,那樣一個影子軍團才是她生存下去的保證。

    當麥克帶著瓦裡埃爾家族生命垂危的老家主的命令來請她回瓦裡埃爾家族主持大局的時候,她十年來第一次落淚了。

    麥克終究是懂她的,所以他沒有繼續糾纏她,也沒有告訴她其實她並不是唯一的人選,只不過她對瓦裡埃爾家族的作用會更大一些,所以成了第一選擇。

    但是今天她都知道了,她是感謝麥克的,當時對她的隱瞞是避免了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可是今時今日知道了,還是難免的會覺得難過。

    從血脈角度他們雖然血脈之間的羈絆已經沒有多少了,但是卻也是是真正的親人。在喬家還輝煌的時候,他們也從來都是最好的親戚。可是喬家敗了,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涼薄。

    秦瀟的驕傲從來不允許她借助別人的力量,所以即使沒有黎家、沒有瓦裡埃爾家族,她依然能夠讓自己傲然地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俯覽蒼生。

    只是她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會因為他們的做法而難過,因為所謂「親人」的袖手旁觀而失落。

    其實她一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利益而聯繫的,不管你是否優秀只要你有那個價值就能夠被重視。而親情卻是個奢侈的東西。

    所以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不再相信這些,這個世界如果可以用利益來實現的都從來不算事,她也是一直這麼想的。

    因此當黎輕寒說出她是他的未婚妻的時候,她是多麼想要仰天大笑,但是當時心卻在滴血。她承認自己對黎輕寒或許有了過高的期望,所以才會這樣從雲端跌入谷底。

    龍麟戰隊還真是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受到世界各方的關注,黎家想要、瓦裡埃爾家族也想要,他們都以為得到了龍麟戰隊就能真的成為世界第一的家族了嗎?

    韓辰一直都在觀察著喬歆瑤的表情,她那不斷變化的情緒讓韓辰大大的驚訝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喬歆瑤的哀傷。

    「你跟在黎輕寒身邊這麼久,他對你一定也不會有什麼隱瞞的吧!那你知不知道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算是他的未婚妻?」諷刺的弧度不斷上揚,最後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韓辰的表情就那麼一僵,他沒有聽黎輕寒說過這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喬歆瑤會是黎輕寒的未婚妻,這是怎麼回事吧?

    「知道秦瀟為什麼會姓秦嗎?因為她的母親姓秦,是華夏大家族秦家的女兒,而秦家一直以女為貴,因為女兒可以嫁進黎家做當家主母。」喬歆瑤突然閉上了眼睛。

    這是秦家和黎家的約定已經延續了不知道多少代,秦家之女也因此而尊貴。

    只是可惜當初喬家沒落了,這個一直以女為貴的家族也沒有將她當回事,畢竟秦霜生了一雙紫眸,而她卻是繼承了瓦裡埃爾家族的藍眸。

    相比於黎家和瓦裡埃爾家族,秦家才是真正的讓她覺得失望,畢竟黎家也好、瓦裡埃爾家族也罷都算是遠親,而秦家可是有著她的外公外婆,舅舅的。

    「你可知道,秦瀟從生下來那天起冠上了秦這個姓氏,就已經決定了她的命運。」秦這個姓可不是因為喬明旭深愛自己的妻子,而同意讓女兒姓秦的。

    秦瀟從冠上這個姓氏的那天起就背負了秦家女兒的使命,將來是要下嫁黎家家主的,因此當時的秦家老家主夫妻對她很疼愛。

    她也一直以為那些都是真的,只是當她的父母去世秦家對她不聞不問之後,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價值只在於自己背後的喬家,喬家沒有了,自己也就沒有價值了。

    看著韓辰驚訝的臉,喬歆瑤輕聲笑起來,只不過聲音很冷。「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秦瀟是誰,誰又能夠擺佈她的人生?」

    眼底有著晶瑩的淚珠在閃動,但是卻隱忍著不會落下。幽幽的歎息一聲,那裡面竟然是飽含滄桑,完全不符合她年級的沉重。

    「秦瀟的結婚對象是年紀比她小七歲的黎輕寒的哥哥,黎遠洲。」提起這個似乎已經很久遠的名字的時候,喬歆瑤眼底的淚珠似乎即將壓抑不住,所以她乾脆閉上眼睛。

    黎遠洲確實是一個久遠的名字,因為韓辰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知道他是黎輕寒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一個已經去世很久的人。

    「其實秦家一直巴不得秦瀟死了算了,這樣秦瀟和黎遠洲的婚約也就可以自動廢除了,那樣秦家現任家主的女兒就可以嫁給黎遠洲,成為黎家下一任的家主夫人。」閉著眼睛,喬歆瑤的語氣已經平靜下來了。

    「只可惜,黎遠洲沒他們想像的那麼膚淺,也沒他們想得那麼齷齪,即使喬家不在了,他還是堅持要娶秦瀟為妻。」轉過頭,喬歆瑤將自己滑落的淚水悄悄地擦乾。

    韓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些事情估計別人都不可能知道,喬歆瑤說出來的絕對是秘密中的秘密。

    「但是最後黎遠洲死了,或許這樣對你說吧!黎遠洲是因為秦瀟的原因而死的,而黎遠洲是秦瀟有生以來唯一愛過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韓辰。

    「所以,黎家、秦家和我、整個喬家都不可能和平相處,當年的秦瀟沒有能力動搖他們,現在的我也沒有那個能力,但是總有一天,黎遠洲的命,我會讓他們陪的。」聲音有些哽咽,喬歆瑤卻是笑得自信昂揚。

    「任何跟黎家還有秦家扯上關係的人我都不會信任,所以你也不用糾結什麼。我累了,請你出去吧!」將杯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喬歆瑤背靠著厚厚的靠枕閉上眼睛。

    韓辰沒有說話,但是喬歆瑤聽到了他離去的聲音,還有關門的聲音,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眼角的淚水終是沒有忍住,一滴滴的滑落到粉紅的蠶絲被上然後暈染開。多久了,她以為自己真的忘了,以為重生一次可以將這份感情忘記,卻終究是自己騙自己。

    多少年了,十年嗎?可是為什麼覺得似乎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可是現在想來那個人的臉竟然又是那麼清晰。

    那個沐浴在陽光中的少年,那個在薰衣草田里騎著白馬自信溫柔的少年,那個在午夜茶園捉著螢火蟲的翩翩少年,那個……塵封在記憶深處,不敢去觸及的心中最愛。

    黎遠洲,黎青的長子,黎家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天才中的天才,四個月會說話、七個月可以穩穩的走路、一週歲可以背誦四書五經。

    天之驕子,黎家千年以來的第一天才,前途無量,從出生就已經注定要成為黎家的家主,成為華夏第一隱世世家的主人。

    和秦瀟第一次見面是在他週歲的時候,那時候秦瀟八歲,那時候喬家還在,那時候他們都還純真……

    第一次見到那麼小的孩子,那個只有一歲卻已經聰明的不像話的孩子,那個帶著她在花園裡捉蝴蝶的男孩,那個承諾將來要娶她為妻的男孩。

    喬家出事之後,整個黎家只有那個孩子提出要將她接進黎家,那個時候他一歲半,她八歲半。

    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聽從他的話,所以結果可想而知。而且黎家長老也決定解除他們的婚約,可是誰能想到那個只有一歲多的男孩竟然以絕食拒絕這樣的安排。

    黎家長老無可奈何只能妥協,時間還有很多,將來等黎遠洲長大了也許就會改變這個主意。

    再見是在四年後,那時候他五歲,她十二歲。他是偷偷從黎家人的監視中跑出來見她的,那時候上了初中的她可以說是一個不良少女。

    見面的第一句話他對她說的是:「對不起!」然後毫不猶豫的伸出他小小的手打了她一巴掌,罵她自甘墮落,說他在努力著接掌黎家的時候,她竟然這樣的自我放逐。

    他說他不會放棄的,一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他可以不要黎家,但是卻不能容許有了黎家卻沒有她。

    她當時看著那個比自己矮了好多的小男孩,只覺得好不諷刺,於是她對他呼喝,說他憑什麼來管自己。他不過只有五歲,這樣的保證又能夠持續多久?

    他憤憤然的離開,然後再也沒有來看過她,而她依舊是那樣的自我放逐,沒事的時候耍耍嚴克強。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有多痛,失去了父母,身邊沒有人是真心對她好的,那個陪他一起捉蝴蝶的男孩也不會再理她了。

    但是事情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三年時間似乎很快就過去了,又似乎過得很漫長。再見到他,他已經八歲了,和那年的自己一樣大的年紀。

    在茶園裡,他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俊逸的臉上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溫柔笑容,他看著仍就是不良少女打扮的她,沒有第一次那麼激動,只是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頭,然後笑著說:「瀟瀟,你看這一大片茶園都是屬於我的。」

    秦瀟看著那綿延幾公里的茶園不置可否,有著黎家那樣的大背景,這一個小小的茶園對於黎遠洲又算得了什麼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的,黎遠洲只是微笑,他說:「瀟瀟,這片茶園是我自己的產業,不是依靠黎家,我是要向你證明,我只靠自己也是可以的。」

    秦瀟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那個小小少年,心第一次被震動了。但卻還是固執的不願承認,「那又怎麼樣?」

    黎遠洲看向她,然後目光望向一望無際的茶園。「瀟瀟,我已經將這片茶園歸到了你的名下,你再也不是寄人籬下什麼都沒有的孤女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一陣風般吹過無痕,但是秦瀟的心卻被震動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孩。

    「我知道你心裡是不甘的,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所以就讓我用我的方式維護你的驕傲好不好?」他轉身,對她微笑。

    「這片茶園雖然不怎麼賺錢,但是出品的茶葉都是貢茶,所以和上面的關係一直都很密切。」黎遠洲的聲音很輕很輕。

    「現在的黎家我還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你要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我會將黎家握在自己手裡的,我會用整個黎家作聘禮娶你為妻。」他的聲音還是很輕,但是卻異常的鄭重。

    那時的秦瀟依舊沒有相信,直到午夜他將她帶出去,看著茶園裡到處飛舞的螢火蟲的時候,他對她說:「螢火蟲雖然渺小,但是卻也有自己的光芒。一隻小蟲子尚且願意將光芒外放,驚才艷艷的你為什麼要自甘墮落?」

    和他分開之後,秦瀟進了部隊。如他所說,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隻小蟲子嗎?

    按照華夏傳統的恩蔭政策,她的父親是上將,她可以起點就是中校,但是只能是文職。而她卻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進了作戰部隊。

    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並且得到了當時的元首,軍界第一人的認可,允許她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龍麟戰隊。

    秦瀟一直不知道當時元首為什麼會這樣幫自己,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都是黎遠洲的功勞,原來黎遠洲竟然是元首的親外孫。

    在黎家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黎遠洲,時時刻刻最關注的還是秦瀟,所以在有了這樣的條件之後,最先想到的也是秦瀟。

    再見面已經是十年之後,那時候她是華夏歷史乃至世界歷史上最年輕的少將,而他是黎家少主。

    七月的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一眼望去一片茫茫的紫色,遠處湖光山色,薰衣草田的對面,是金燦燦的向日葵田。

    一身黑色騎馬裝的少年騎著一匹白馬,穿行在紫色的薰衣草田里,當他看到秦瀟的時候,俊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彎腰將白皙的右手伸到她的面前,秦瀟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他的手和他的笑容一樣,輕柔、溫暖。

    他將她拉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前,然後他將自己的下巴枕在她的肩頭,低聲在她耳邊輕歎。「瀟瀟,你喜歡這裡嗎?」

    在梅爾的筆下「普羅旺斯」代表了一種簡單無憂、輕鬆慵懶的生活方式,一種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的閒適意境。她又怎麼會不喜歡?

    知道了她的答案,黎遠洲卻只是在她耳邊輕聲的問:「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在這裡見你嗎?薰衣草讓你想到了什麼?」

    沒有讓她回答,黎遠洲自己笑著說:「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我等了你十八年。」

    那一天她終於相信他是真的愛她的,不像她所想的那樣他只是年紀太小,什麼都不瞭解。十八年,他用時間證明了一切。

    從來沒想過原來那個孩子已經在自己心中有了那樣不可動搖的地位,而在那時候他對她說他在等她的時候她終於明白,原來這麼久的時間,自己竟然真的已經很愛他。

    抱著他,她哭了,第一次哭得那麼肆無忌憚,因為她知道這個比她小的男孩能夠包容她,能夠容忍她的放縱。

    也確實是這樣的,看著她哭泣的小臉,他只是無奈的在她耳邊輕哄著她,他的聲音溫柔、寵溺充滿了磁性。

    那一天她哭累了,在他懷中安然入眠,而他就只是抱著她坐在薰衣草田,看著她沉靜的睡臉,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對她說他真的很愛她,在不懂得什麼是愛的時候就已經愛著她了,等懂得愛的時候就決定一輩子都要守護著她。

    只是可惜,世事無常。當她以為自己可以擁有全世界最完美的愛情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的幸福也不在了。

    黎家、秦家反對他們在一起,黎遠洲的抗爭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他們的愛情注定不會被任何人祝福,但是他愛她用生命來愛她。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一轉眼已經是十年的時間了。想起那時候他滿身鮮血的對自己說一定要幸福的時候,她的心也死了。沒有了他,誰還能給她滿滿的幸福。所以即使她後來遇到了冷漠、遇到了白哲瀚,卻沒有人能夠代替黎遠洲。

    「遠洲、遠洲,嗚嗚嗚嗚……」壓抑的哭泣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也讓悲傷的氣息無形中無限擴大。

    那個男人她愛了三十年,而在他有生之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她,這個世界還能有誰像他一樣地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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