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中校——軍區比試得軍銜 文 / 風凌若
白哲瀚將自己弄得那麼邋遢，想要十分鐘就變回原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可以說是在做夢，所以當時分鐘過去之後，白哲瀚突然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正在等他的幾個人同時看過去，然後同時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起來。只見此時白哲瀚頭髮在滴著水，鬍子刮了一半，應該是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有多簡單從時間就能看出來。
見喬歆瑤還坐在那裡白哲瀚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對他們笑笑：「再給我一點時間啊！我馬上就好了。」
喬歆瑤點點頭，心中有些酸澀，自己以前到底是對白哲瀚做了什麼能夠讓他這麼的患得患失？
這樣的心情離歌和勞恩也感受到了，看著喬歆瑤兩個人都在沉默，但是卻是各有心思。離歌只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慨，而且白哲瀚比他還要可憐。而勞恩則是詫異，滿腦子的差異。
又過了十分鐘，洗手間的門再次打開，出來的男子卻是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一身乾淨的西褲白襯衫，將被男人的斯文儒雅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更是讓他有種學者的風範。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他的那身儒雅氣質並不是後天的而是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存在的，整個人總是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也正是這樣的氣質呆在他身邊久了會很危險。
人是一種脆弱的而又堅強的矛盾生物，呆在白哲瀚身邊久了會有一種厭倦俗世繁華返璞歸真重回田園的感覺，而這對於喬歆瑤而言未必會是好事，所以心裡總是排斥白哲瀚的。
完全是兩種感覺，雖然他瘦了很多，但是老恩看到這樣的白哲瀚心裡還是免不了的有些鬱悶。「呵呵，白兄這才是你以前的樣子嘛！」
對於白哲瀚，勞恩也是頗為無力的，這人是飛龍幫的老大，但是卻是完全沒有一點混跡黑道的感覺，以前自己和他在一塊的時候就特別的鬱悶。
白哲瀚知道勞恩並不喜歡自己，但是卻也對自己完全沒有惡意，因此他和勞恩雖然不算是朋友，但是一直以來也是來往頗多的。
看著客廳裡到處都是的垃圾，還有那積了一層的灰塵白哲瀚俊秀的臉上有些微紅，他本就是一個天生的小白臉，這一臉紅更是讓人無語。
當然這個無語是指勞恩那種天生把自己擺的高人一等的傢伙。「嘖嘖嘖，沒想到和白兄不過是年餘未見，白兄連自己的習慣都變了。」
白哲瀚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倒是沒有一笑置之，而是很有些滄海桑田的感慨：「經逢大變，心境難免會有所改變。倒是做不到勞恩先生的瀟灑從容。」
喬歆瑤握著手上玻璃杯子，裡面只是簡單地溫開水，並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取暖。勞恩和白哲瀚的對話她沒有參與，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
白哲瀚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喬歆瑤，表現得好像和她不太熟一樣，但是眼神總是向她的方向瞟，這也洩露了他此時的心情，他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勞恩的眼神越發的幽深，剛要說話就被喬歆瑤打斷了。「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這次是我要來找白哲瀚，不是你要找他，有什麼話你要和他說在單獨約他吧！」
勞恩一瞬間的陰鬱，但是又瞬間的收斂，就像喬歆瑤剛才不是在和他說話一樣，很難想像他沒有當場暴起。
喬歆瑤的眼底也是一閃而逝的錯愕，之前在家裡自己差點掐死他是因為他自己有錯在先，而這次雖然說自己見白哲瀚，但是作為朋友他說兩句話並沒錯，可是為什麼要忍下？
此時喬歆瑤不免有些懷疑，這個個男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然容許別人對他的不敬，是自己不夠瞭解他嗎？
果然是怪事年年有幾年特別多啊！一瞬間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喬歆瑤對白哲瀚問道：「你怎麼搬到這邊來了，不是在s市住的很好嗎？」
白哲瀚目光隱晦的瞟了勞恩的方向一眼，苦笑一聲：「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想你應該在浩軒那裡聽說了我的事情了吧！」
喬歆瑤點點頭，白浩軒確實是說了不少，但是和白哲瀚自己說的那又是兩個概念了，所以她看著他問道：「秦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她說的是「秦瀟」而不是自稱「我」白哲瀚心領神會，或許對離歌她不會隱瞞，但是她和勞恩之間一直都是利益關係。
「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白哲瀚抱著腦袋想起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秦瀟……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喬歆瑤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對著白哲瀚這樣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楚雲揚等人她的情緒不會波動太強烈，但是面對白哲瀚的時候就會。
「別說那麼多廢話，說重點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這麼自責，甚至造成這個樣子？」喬歆瑤想起剛才看到的白哲瀚，心中很是鬱悶。
白哲瀚聽了喬歆瑤的話也顧不上悲傷了，抬頭觀察著喬歆瑤的表情看她並沒有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瀟瀟去訓練基地之前曾經見過我。」
這個喬歆瑤記得，當時白哲瀚突然打電話想要見她，她那時候馬上就要去訓練基地準備軍事演習的事情了，想著也許一去就是一兩個月時間，所以就去見他了。
「這又怎麼了？」去見他的時候喬歆瑤記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倒是白哲瀚找她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一點比較可疑。
「那時候我給秦瀟喝了一杯水，那水裡放了一種藥，一種會讓人在特定時間段出現眩暈的藥物。」白哲瀚抬頭看著喬歆瑤，目光中滿是歉意。
喬歆瑤思索著，在她救林子謙的時候確實是有那麼一段時間的記憶不記得了，那應該就是受到藥物的影響吧！可是怎麼會這樣？那可是她到了西北軍區後的第四天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得清楚一點，就算你當時給她吃了藥，但是她的藥效發作卻是在四天之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藥有那麼久的潛伏期？」喬歆瑤嚴肅地問道。
「這個你問他也是白問，他只是把藥給你吃了，卻並不一定知道藥效，想必一定是那些找他的人言語蠱惑了他。」離歌見喬歆瑤等著白哲瀚，心中對白哲瀚有些不忍所以出言解圍。
喬歆瑤點點頭，確實像離歌說的那樣，於是問道：「那麼你是知道了，你是世界上公認的醫學能手，那麼你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
「還記得那個魔醫摩達斯嗎？摩達斯一生致力於只做各種各樣新奇的藥物，而近年來他一直在研究一種藥物，能夠在自己預定的時間內讓服用者眩暈。」離歌看著喬歆瑤認真的說著。
「這個藥物的最大的特點就是吃下之後不會馬上顯示出來，而是在你身體中慢慢的起作用，在下藥者預定的時間裡，服用的人就會眩暈，而其他時候是完好的，事後也查不出一點用藥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秦瀟在這裡被白哲瀚下了藥，而後她在西北這四天其實都是藥物在潛伏，而為的就是那時候她會衝出去救林子謙？」喬歆瑤有些不敢置信。
「開玩笑呢吧？那認識是神仙還是妖孽，竟然能夠算得這麼準，連時間都是剛剛好的？」喬歆瑤搖搖頭，絕對不相信這一點。
離歌卻笑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神或是妖魔，我只知道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極其瞭解秦瀟的，對她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個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也就能夠解釋了，正因為瞭解所以才會算的恰到好處。」離歌在喬歆瑤有些猶豫的時候再次肯定的說道。
喬歆瑤坐回到了沙發上，梳理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年，但是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只要想的話一定能夠想起來的。
演習當天林子謙是必敗的局勢，當時自己是在是太生氣了，所以也乾脆沒有心情看下去，因此帶著齊紹輝出去了了。
而本以為是敗局的局面突然來了一個大逆轉，她當時實在是興奮過度，所以什麼也沒想就跑過去看了，沒想到就在那個時候看到車子要撞到林子謙，所以她就衝了過去，接下來就沒有了記憶。
撫著頭喬歆瑤強迫自己一定要想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想的頭都要炸開了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看來那個要就是這個時候發揮藥力的。
如果真的像離歌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麼事情還真是很棘手，有一個這樣瞭解自己的人未必是好事啊！
離歌握住喬歆瑤的手希望給她一點安慰，喬歆瑤會給一個笑容，而後看著白哲瀚，「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人給你的藥，又是怎麼說服你的？」
白哲瀚一直都在注意著喬歆瑤的表情，生怕她會生氣，但是她只是皺了皺眉到沒有更嚴重的表情了，所以白哲瀚也就鬆了一口氣。
「是魏振生來找我的，他是瀟瀟的養父，我對他自然也要尊重。」白哲瀚並不知道秦瀟和魏振生關係不好的事情，所以很尊重魏振生。
「瀟瀟是主戰派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魏振生和我說瀟瀟的提議被上面直接給否定了，最近一段時間瀟瀟很苦惱，因此想要用演習的勝利來證明一切。他說這次演習其實是瀟瀟和上面的一場博弈。」
白哲瀚看著喬歆瑤，將那天魏振生和他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魏振生說秦瀟需要通過這次演習證明自己的軍隊的戰鬥力。
但是魏振生明確的說了，上面的人很固執他們都是一些保守派，即使秦瀟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改變什麼，所以秦瀟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他這樣一說我心裡覺得特別難受，瀟瀟要一直都那麼努力，要是她的成果不能被認可她一定很痛苦，所以我就問魏振生又沒有什麼辦法？」白哲瀚看著喬歆瑤。
喬歆瑤撫著頭，一想就是這麼回事，魏振生肯定不會主動提出建議來，他一定會讓白哲瀚自己問出來，然後他在一臉苦惱的回答他。
「他當時也是一臉的無奈，最後將一片藥交給我，然後說希望我能在秦瀟去西北軍區當天中午給她吃下，這個要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只會讓人昏倒。」
說到這裡白哲瀚聲音高了幾分，「我當時就說這有什麼用啊！昏睡的要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然後魏振生就說，那要並不是要起到什麼作用，而是他們會安排人假裝成r國人來刺殺，而秦瀟如果醒著肯定會搞砸了，因此才給瀟瀟持昏睡的藥。」
「他這麼說然後你就信了？」喬歆瑤無力的說道，白哲瀚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這些爭鬥的嗎？你要知道他所謀劃的是戰爭，比起黑道之間的那些小小的利益之爭還要激烈無數倍的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喬歆瑤的話說完白哲瀚急切的反駁，「事情不是那麼說的，那是瀟瀟的願望，為了能夠實現她的願望，我做一回卑鄙小人又怎麼樣？」
喬歆瑤對他的回答頗覺無奈，「既然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那讓秦瀟自己做卑鄙小人不就好了，你何必自己做？」也不知道為什麼，喬歆瑤竟然問出了這麼幼稚的問題。
離歌的眸子閃了閃，難道說十多年前沒能發生的事情現在要發生了嗎？看來有些事情是真的無法避免的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懂。
「這怎麼能一樣，我以為我一直都在瀟瀟面前展示我對她的憧憬，沒想到做了這麼多卻沒有任何的進展，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懵懂的樣子。」現在不是還是以前那樣嗎？居然還能問出這麼傷人的話。
喬歆瑤心中愧疚，看著白哲瀚的目光中也滿是歉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閉上嘴。
而離歌是看出來了，所以在喬歆瑤閉口不言的時候對白哲瀚說道：「你這地方倒是很大呢？找人好好收拾收拾，我們過來住幾天吧！」
喬歆瑤差異的看向離歌，這又是怎麼回事，最近他們似乎是經常都在搬家了，但是看離歌的樣子不像是隨便說說的，而且這裡確實很大，距離狂人俱樂部也不算太遠，所以喬歆瑤沒有反對。
見喬歆瑤竟然沒有反對離歌就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了，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欠下的早晚都要還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從白哲瀚那裡離開之後喬歆瑤等人直接回了家，晚上的時候楚雲揚也會來了，喬歆瑤讓他給楚南打了電話辦了一個可以隨意出入首都軍區的通行證。
第二天臘月二十四，喬歆瑤沒有去狂人俱樂部，而是獨自一個人拿著楚雲揚找楚南開的通行證進了首都軍區。
出師不利的喬歆瑤沒有想到今天沈宏邦回來這裡參觀，明明她已經做過調查了，今天不會有任何高層領導過來司令部，卻沒想到沈宏邦突然來了。
喬歆瑤當時正準備進司令部找作為參謀長的侯永順，卻沒想到剛來到司令部的大樓下，就見到了一群人陪同著正往外走的沈宏邦。
昨天楚雲揚跟自己要通行證的時候楚南也問了一下，知道是喬歆瑤要用，他雖然不知道喬歆瑤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他的老婆孩子都站在這一面，昨天被老婆念了三個小時最後只能同意開了通行證。
沒想到喬歆瑤還真來了軍區，楚南對於這種孩子的好奇心一直都是不提倡的，所以看到喬歆瑤急忙走過來語氣有些嚴厲。「歆瑤，這邊有重要的領導視察，所以你改天再過來參觀吧！」
喬歆瑤也有此意，沈宏邦這個時候來這邊本就是很突然的，或許是有什麼急事，而且侯永順會一直陪著沈宏邦，那麼自己想要單獨找他很難，所以聽了楚南的話點點頭，笑著說：「那麼楚叔叔，我就想回去了改天再來。」
通行證是專門為今天準備的，今天的時間一過通行證就作廢了，不過喬歆瑤一點也不擔心，能得到一個就能有第二個。
喬歆瑤剛轉身要走，就聽到一聲怒喝。「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這麼不懂事，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來這裡幹什麼，你要找我回家裡找啊！」
喬歆瑤被迫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這個腦袋長草的傢伙，正是他那名義上的爺爺林福成，此時那老頭吹鬍子瞪眼的恨不得吃了喬歆瑤。
而因為林福成的這聲怒吼，原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自然這其中也包括沈宏邦，他在看到喬歆瑤之後滿眼含笑。
林福成走到喬歆瑤身邊，很生氣的對她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上次你把子瑜的手弄骨折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你跑到軍區來鬧什麼？」
喬歆瑤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個老頭了，翻了個白眼。「林司令，請你弄清楚我來軍區並不是找你的，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找你。」
話說到這裡並沒有完，喬歆瑤看了楚南一眼繼續道：「而且我的通行證是楚叔叔給我的，並且我現在正準備離開。」
走過來的沈宏邦就聽到喬歆瑤要離開的話，急走兩步來到她面前。「既然來了就好好參觀一下首都軍區吧！軍區最近新訓練了一批特種兵，素質都極好。」
喬歆瑤一個頭兩個大，沈宏邦要不要這麼明顯啊！她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他表現得是不是有些過分熱情了呢？不過又不好意思拒絕，「我正準備回去了。」
「既然來了回去多可惜啊！軍區裡現在也很好玩，而且快過年了大家都在準備過年的節目，軍區裡的氣氛也很好。」沈宏邦是鐵了心的要留下喬歆瑤了。
而他自己沒有什麼自覺，其他人確實驚得一個個差點下巴掉下來，都在疑惑沈宏邦這個下一任的軍界第一人，為什麼對一個小女孩這麼禮遇。
「還是算了吧！你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辦吧！我在的話或許不太合適，大家都在等你呢，你去忙吧！」看著他身後那些大校、少將、中將，喬歆瑤擺擺手。
「我來軍區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來看看新組建的特種部隊著怎麼樣了，這正要去呢！你來了正好可以參觀一下。」沈宏邦就像是不懂她的意思一樣。
還真是盛情難卻啊！但是喬歆瑤真心的不想和他一起去。所以求助的看向楚南，而楚南此時看著喬歆瑤的目光滿是審視，發現喬歆瑤再看他之後，他更是出乎意料的希望她同行。「既然沈委員長這麼說了，你就不要推辭了。」
華夏**政兩個委員長，政界的委員長是人大常委會的。而軍界的則是作為下任主席而認命的軍界三號人物，軍事委員會委員長。
楚南一直沒有真正的注意喬歆瑤，但是自己的妻子兒子卻對喬歆瑤好的出人意料，這總是有原因的，他現在就想通過這次機會探究一下。
喬歆瑤也不是不知道楚南的想法，但是即使知道也只能聽從，而沈宏邦也是知道她所顧忌的是什麼，所以沈宏邦將那些陪同人員都遣走了，最後只剩下首都軍區司令員林福成、政委楚南、參謀長侯永順以及各自的警衛員留了下來。
沈宏邦的做法實在是很耐人尋味，楚南的目光在沈宏邦和喬歆瑤之間流連，實在是猜測不出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宏邦一直都是喜歡秦瀟的，難道就因為這一點就對喬歆瑤刮目相看了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不過要是沈宏邦的話卻是極有可能的。
原本應該是首都軍區的領導們跟著沈宏邦，現在他們三個也是跟著的，但是卻不是主角，因為此時沈宏邦全部注意力都在喬歆瑤身上。「不管怎麼說首都軍區比起其他幾個軍區還是有優勢的。」
「是啊！這也是不可避免的。」首都軍區作為華夏國最核心地帶，自然要比其他的軍區享受一些特權。
沈宏邦看喬歆瑤似乎情緒並不高，他們兩個走在前面和後面的三個人拉開了一定距離。「你當初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華東軍區，難道只是為了遠離權力中心？」
「不就是為了避免像你這樣沒事閒的就來軍區視察。」喬歆瑤望著沈宏邦微笑，然後笑容慢慢收斂，「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龍麟戰隊主力就在京城，而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點。」
十多那年她一直都在華東軍區，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以為她的龍麟戰隊應該是在華東軍區的，但是誰又能想到龍麟戰隊就在大家眼皮底下。
「好了，不說這些了，帶你去看看他們新選出來的最優秀的狙擊手。」沈宏邦搖頭笑笑喬歆瑤能告訴他龍麟戰隊的主力在京城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信任了，他不能再問。
訓練場上師範高西北沙漠戈壁建成的，到了訓練場就看到三十多個人在訓練，都是一人一桿85狙擊步槍，全身迷彩滿臉迷彩，老老實實在打胸環靶。
而真正的令喬歆瑤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的教官家竟然還是一個熟人，今年三十歲軍校畢業卻不是一個只講書本知識的實幹派人士，林宇。
林宇站在他們身後的一輛傘兵突擊車上，拿著高倍望遠鏡觀察他們的射擊彈著點，不時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他面前趴著的三十多個集訓隊員可謂是華夏陸軍特種部隊神槍手當中的神槍手，人人拉出去都可以是射擊教官。但是到了他手下，要檢查的是最簡單的胸環靶臥姿射擊。
對於狙擊手來說，800米的距離可不算遠，所以槍槍中靶是肯定的，所不同的是彈著點的散步不一樣。這跟個人習慣有關係，也跟溫度、濕度、風速等有關係。
「狙擊手集訓隊是第一次針對戰略和戰術狙擊的骨幹培訓，林宇比很多受訓骨幹都要年輕，卻是當仁不讓的集訓隊長。在青年軍官當中，他的素質最全面，實戰經驗豐富，也是公認的軍政雙優。」沈宏邦在喬歆瑤身邊解釋道。
喬歆瑤點點頭，「確實，本來就不該以年齡論英雄，這一直是華夏執政的弊端，現在著重選拔重用年輕的軍官對於華夏軍界也是一件好事。」
見到沈宏邦他們過來了，林宇急忙從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軍裝然後對沈宏邦等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首長，火線戰隊正在進行狙擊集訓。」
沈宏邦點點頭，向林宇示意將望遠鏡給他，林宇將望遠鏡交給了沈宏邦，沈宏邦認真的觀察著每一個隊員的狀態，而此時楚南三個人也跟了上來，在一邊看著沈宏邦。
沈宏邦看了一會，把望遠鏡遞給喬歆瑤。「看看吧！這些人確實不錯。」
喬歆瑤卻搖搖頭：「不用看了，誰用心打槍，我聽的出來。」
「有那麼神嗎？」沈宏邦笑道，以前他和秦瀟一起工作無數次，但是對她還是不瞭解。
喬歆瑤神秘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計。槍在真正的狙擊手手裡，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件樂器。他的心裡有節奏，所以槍聲也會有節奏。右邊第三個，是這裡槍感最好的。他的靶子，我敢說都是正中靶心。」
沈宏邦被她說的來了興致，拿起手裡的望遠鏡看過去，果然正如她所說，那名隊員的子彈全部正中靶心，並且散點距離很近。
「他在根據風速調整射擊，我們現在給他們用的不是狙擊步槍專用子彈，很容易受到風速和地心引力影響。」喬歆瑤邊說邊拿過沈宏邦手裡的望遠鏡，「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在借助射擊點和靶子之間的雜草做參照物。」
「一個職業狙擊手，需要具備的軍事素質很多，這是個好苗子。」沈宏邦聽了喬歆瑤的話也中肯的評價，這最後的話是對楚南等人說的。
而一直充當陪客的楚南等人在聽到了沈宏邦和喬歆瑤的對話之後都是心驚不已，喬歆瑤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似乎比他們的軍事素質還要高。
沈宏邦對那三個人說完之後，喬歆瑤轉過身將望遠鏡放下來，「他們確實不錯，只是還有所欠缺，他們叫過來給他們講講你的經歷。」
沈宏邦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喬歆瑤說的是什麼，他一直以來對於那件事情都是有些諱莫如深的，可以說那成了他的一塊不可逾越的心理陰影。
想到喬歆瑤的用意，沈宏邦眼底柔和了很多，對著林宇說道：「將所有人集合起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喬歆瑤和沈宏邦的對話，楚南他們想聽不到都很難，在經過了一系列的驚訝之後，在喬歆瑤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夠免疫了。
不到一分鐘林宇就將所有隊員集合完畢等待著沈宏邦這個上將軍官給他們講話，所有人看著沈宏邦的目光中都有著某種敬畏。
沈宏邦面對著眾人的表情，心下百感交集，轉頭看了喬歆瑤一眼，而後來到眾人正前方，給大家行了一個軍禮。「各位，相信你們也知道我是誰吧！」
沈宏邦曾經可以說也是軍界的一個神話，就選是現在的話他也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人物，而他曾經也是一個狙擊手。
「我有一把85狙擊步槍，我拿著這把槍，在戰場上一共打了150發子彈，戰果是149個半敵人。」沈宏邦的聲音很冷，「那半個是打在小腦上，居然沒死，命大，成了植物人。」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年輕的狙擊手們都看著沈宏邦，好像在看劊子手的大刀。他們之前對他的敬畏源於他的地位，而現在則是由心而生。
「而我今天要跟你們說這些，不是想跟你們顯擺我的什麼狗屁輝煌戰績！」沈宏邦自嘲一笑，「而是要告訴你們。第一百五十一顆子彈，我沒有打！」
他從自己脖子裡拿出一顆子彈吊墜，舉起來：「就是這顆子彈，我保管了多年！它本來要鑽進敵人的眉心，但是我沒有扣動扳機。因為，他的槍口也在對著我的眉心！」放下子彈：「這是我的狙擊手生涯當中，唯一的一個遺憾，也是一個終生的恥辱……」
「我承認，我怕了。」沈宏邦帶著幾分酸楚地說。
喬歆瑤望著將一直以來都在逃避的先是坦然的說出來的沈宏邦，露出了一抹溫柔清淺的笑容。每個人都應該向前看的，她是如此他也該是這樣的。
那些隊員們包括楚南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提起自己不光彩的過去的，一瞬間沈宏邦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大家第一次覺得他不是站在神壇上讓人瞻仰的英雄，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值得尊敬的人。
「在我的狙擊手作戰生涯裡面，那是第一次被對方的狙擊手抓住了目標，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沈宏邦緩緩地說，然後目光落到喬歆瑤身上。
「你們都很年輕，都自認為自己是硬漢，是戰士，是無敵的特種兵。」沈宏邦淡淡地說，「其實你們還差的遠，太遠太遠……你們來參加狙擊手訓練，為的是成為優秀的狙擊手。你們渴望成為優秀的狙擊手，但是你們還不知道狙擊手要面對什麼。孤獨？疲勞？那些都是皮毛，真正要面對的是死亡。死亡的威脅，當你們潛伏在狙擊陣地，隨時都會面對的是死亡。因為你們往往要深入敵後，沒有退路，一旦被發現，只有一個歸宿——死亡。」
沈宏邦注視他們：「記住我的話，並且刻在腦子裡面。下面讓你們隊長給大家介紹這次狙擊手集訓的主要內容……」
說完這些沈宏邦走回到喬歆瑤身邊，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種如釋重負的沒有任何負擔的笑容，能夠將自己心中一直不願碰觸的實情說出來他覺得真的很輕鬆。「謝謝！」
「謝什麼呢？難道謝我讓你把這種醜事說出來，那還是算了吧！誰沒點不光彩的過去，把自己的醜事說出來娛樂一下大家也是不錯的。」喬歆瑤看著天空笑道。
沈宏邦也跟著笑起來，突然說道：「那能不能說說你的不光彩也娛樂一下我？」記憶中的秦瀟似乎一直都是完美的。
「我又不是神，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一下子做好的，只是我做的不好的時候沒有給你看到而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半個月沒有吃飯你知道嗎？」無所謂的笑笑，喬歆瑤看著他。
沈宏邦覺得這樣的話題實在是不適合說起，所以笑著問喬歆瑤，「看著他們打靶有沒有興趣自己試試？」
喬歆瑤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雖然現在和當初沒有辦法比，但是和這些人比的話還是太打擊他們的自尊心了。」
而林宇是跟在沈宏邦身邊的聽到了喬歆瑤的話之後看著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能夠說出這麼狂妄的話，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氣。「首長，我請求和這位姑娘練練。」
林宇的話並沒有得到沈宏邦的答覆，他只是詢問的看向喬歆瑤，對於喬歆瑤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別人並不知道不是嗎？「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這裡是部隊都是些鐵血漢子，我要是不答應他的邀戰豈不是自打嘴巴？」喬歆瑤由心的笑起來，這就是部隊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這些兵都很純粹。
「她答應你了。」沈宏邦聽了喬歆瑤的話也笑起來，其實他並不擔心她不答應，因為她以前大半時間呆在部隊，對於這些士兵比任何人都要瞭解。
喬歆瑤會答應林宇的邀戰這件事情除了沈宏邦之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而楚南在驚訝過後選擇了沉默，而侯永順覺得這事和自己沒有關係所以也就沒有出聲。
但是林福成不同，他覺得喬歆瑤是他的孫女，做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實在是給自己丟臉，所以直接對喬歆瑤吼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你……」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喬歆瑤制止了，她的聲音有些冷，此時的她週身散發著一種肅殺之氣，這是經過戰爭洗禮的人才會有的陰鷙。「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林司令吧！你還是在一邊看著不要說話為好。」
從來就沒將這個人當做自己的親人，喬歆瑤也堅信喬菲不可能那麼沒眼光喜歡上林興國，所以她一直相信喬歆瑤的父親另有其人，所以對林福成從來都不會假以辭色，就像他對她一樣。
「你，你……你真是反了，竟然這麼和爺爺說話，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了？」被自己的孫女這般鄙視，林福成要是能淡定就不是他了。
喬歆瑤直接轉過身將林福成徹底的無視了，沈宏邦這時候插進來說道：「林司令一點也不瞭解她，所以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楚南也是諷刺的看著林福成，這個老傢伙一直都沒什麼腦子，那點軍功也是靠著身體打下來的，從來都不用腦子。之前喬歆瑤和沈宏邦說的話足以證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林福成這麼說話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既然你說要比，那麼就由你來決定我們要比什麼怎麼比吧！」喬歆瑤看著林宇，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人是在十年前吧！現在十年過去了他都忘記秦瀟這個人了吧！不然見到自己怎麼一點也沒驚訝？
「比點簡單的，我們就打固定靶看誰打的點數高、距離遠。」林宇看著喬歆瑤說道，雖然心中諸般的不服氣，但是卻沒有真的輕敵，這是他從軍的準則。
喬歆瑤點點頭，「好啊！就按照你說的比吧！」若他們兩個確定了要比什麼，所有人就將場地讓出來，看著他們兩個比試。
那些狙擊手們看到自己的教官和一個小女孩比試，心中不免有些無語，教官是不是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人家一個小女孩你跟人家計較什麼，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不是，輸了那就……
喬歆瑤和林宇準備就緒，只見喬歆瑤從走到書記員那裡，從他手上記錄的文件夾裡撕了一塊紙，然後隨手的扔向了天空。看著紙片飛過去，若有所思。
而她這簡單的動作，讓那些真正懂得狙擊的人都是點點頭，就連之前還在叫囂的林福成都安靜下來了，看著喬歆瑤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不同。
「你會測風速？是不是？」林宇帶著幾分試探的問道，對喬歆瑤他還是不能當成一般人對待，畢竟對方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
「根據我的目測，風速大約每秒4米，風向西北。」沒有正面回答林宇的問題，但是這樣的回答遠比會與不會，是與不是要更有利。
而喬歆瑤的問題直接讓他驚訝了，他當了十多年的狙擊手對風速自然不是一般的瞭解，而喬歆瑤的答案和他測算的一樣，「對了！你在哪兒學的？」
「如果我說我是與生俱來的才能你肯定不會相信的，那麼直接能跟你說我看過一本書。《marinesniper》，charlesw。henderson的著作。」喬歆瑤並沒有敷衍林宇的意思，這個人值得尊敬不能用對待那些草包的方式對待。
「這怎麼可能，國內沒有正式出版，你在哪兒看見翻譯版本的？」林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歆瑤，這個只有十多歲的小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難道說她看的是原文？自己是研究m**事的。對於文章中的一些軍事專用詞還要很吃力的，這個孩子竟然能夠看懂？
喬歆瑤卻只是笑笑，不予回答。這本書在軍方內部高層人員之中也不是沒有的，而且當初就是自己翻譯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一個花瓶，那麼就用你的全力和我比試比試吧！」
林宇點點頭，接過自己的狙擊步槍，來到最佳狙擊地點不知自己的狙擊陣地，當靶子被抬起來的時候，直接命中十環中心。
「800米，命中十環。」沈宏邦拿著望遠鏡，對於林宇的成績沒有做過多的評論，而是看向喬歆瑤，問道：「要一千二嗎？」
沈宏邦的話剛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宏邦這是什麼意思，85狙擊步槍的最高射程就是1200米，但是並不是每一槍都能達到這個距離的。
喬歆瑤卻搖搖頭，「這不是我的風格，我一向喜歡一勞永逸的。1500吧！」她說的隨意，聽的人卻都是瞠目結舌，覺得她在說夢話。
而沈宏邦卻並沒有驚訝，當初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秦瀟似乎真的打出了1500甚至更多的距離，但是他從沒見過她在靶場訓練，所以也真的不知道她的實際水平。「1500米佈置固定靶。」
本來喬歆瑤向著直接架著槍打的，但是一想自己還是低調一點吧，所以也像林宇一樣在地上佈置了狙擊陣地，然後趴在上面。
喬歆瑤的眼睛離開瞄準鏡，拿起一把浮土。她舉起浮土，鬆手。強勁的風吹散浮土，喬歆瑤看著風向。她心裡有數了，再次趴下繼續瞄準。
雖然之前已經用紙做了測量，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一向比較謹慎，勢必做到一槍斃命，所以一絲一毫的誤差都不能夠允許。
調整著步槍，沒有直接瞄準目標。喬歆瑤瞄準目標右側，從瞄準鏡可以看到靶子右側的草叢在風中擺動。她在心裡計算著，終於找到射擊的點，穩穩摳動扳機。
砰……子彈脫膛而出，在風中旋轉著前進。
啪……靶心被子彈穿過。1500米的靶子應聲而落。
靶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歆瑤，和她比試的林宇更是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很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思議，我只看到過一個人能做到這樣。她可是我的偶像，可惜她……」
沈宏邦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很奇怪林宇竟然見到過秦瀟打1500米的靶子，這點連自己都沒有看到過的。「你怎麼知道她能做到？」
林宇並不知道沈宏邦心裡想的什麼，只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以前我軍校畢業在華東軍區做排長，一天晚上睡不著出去就在訓練場上看到秦司令在聯繫打1500米，最初她也做不到，但是練習了一周之後她就做到了。」
喬歆瑤皺起眉頭，為什麼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難道那時候林宇一直都在看著自己，拿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是練習的時候太專心了，還好是自己人，要是敵人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宏邦聽了林宇的話點點頭，指著喬歆瑤問林宇：「你看到她難道就沒有覺得熟悉嗎？你不覺得她長得像誰嗎？」
但凡見到過秦瀟的軍人都不會忘記她的長相，軍隊本來就是一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地方，而女兵的質量也不是很高，都是有些男性化傾向了。秦瀟當時無疑是一個特例，她的長相就算是頂級明星也比不上，所以男人見了她都不會忘記。
沈宏邦這麼一提醒林宇詫異了，忍不住問道：「她長得像誰啊？我不知道啊？」
「秦瀟不是你的偶像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她的長相了，她長得和秦瀟可是極其相似的。」沈宏邦的聲音並不大，又因為離著那些圍觀的人比較遠，所以別人聽不到。
林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歆瑤，「怪不得你這麼厲害，原來是秦司令的親人。」說到這裡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當時去部隊的時候，那些老兵告訴我，秦司令因為是女人不喜歡男兵看她的目光，所以她規定任何人都不許看著她，否則就罰100公里越野。我當時一是怕了就沒敢看，後來想看一來沒機會，二來天太黑。」
他當時是作為軍校高材生去的軍區，秦瀟召見了他一次，那次他沒敢看她，後來他也沒幾乎見到秦瀟，畢竟職位差了太多。
沈宏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和喬歆瑤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笑的很無奈。「參觀完了，我們去司令部喝杯茶吧！」
喬歆瑤想要離開，但是這個時候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有跟著他一起去了司令部。而此時楚南、林福成看著她的目光已經不同了。
坐在會客室裡，端著瓷杯中的清茶，喬歆瑤喝了一口覺得全身都暖了。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沈宏邦看著這樣的喬歆瑤，突然就有些釋然了。以前的秦瀟一年也難得的笑一次，而現在只是喝了一杯熱茶就能笑的喬歆瑤無疑比秦瀟要更幸福。
「你果然還是最適合部隊的，你是一個天生的兵王。」沈宏邦在喬歆瑤放下茶杯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喬歆瑤因為他的話心裡就是咯登一下，面上沒有任何變現。「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什麼而活的，你覺得我適合部隊，也許有些人覺得我適合傳道授業。」
「難道你自己也這麼想嗎？真的願意放棄這樣的生活嗎？在部隊你不喜歡嗎？」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沈宏邦看著喬歆瑤的眼睛，逼迫著她回答。
而喬歆瑤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了，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她自己也不能斷定，真的不想在回到部隊嗎？
沈宏邦對著自己的警衛員擺了一個手勢，只見那個警衛員出去了一會之後拿了一個方盒回來，交到了沈宏邦手裡。
楚南、林福成、侯永順都是伸長了脖子看過來，想要看看沈宏邦給喬歆瑤的到底是什麼。
沈宏邦也沒有故意製造神秘，直接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放著全套的華夏軍隊軍官身份象徵的臂章、肩章、領章還有掛在左胸上的級別資歷章。而在最上面的是一個軍官證。
將所有東西交給喬歆瑤，沈宏邦看著她：「你可以慢慢考慮一下，這個不著急，但是這些東西是屬於你的，即使你不稀罕但是這也是華夏的慣例不是嗎？而且對你持槍很方便。」
喬歆瑤打開軍官證，上面是自己的照片和詳細信息，而軍銜正是——中校。恍惚中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