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道歉——開學回S市 文 / 風凌若
接到了顧鈞卓的電話聽到了這樣的變化喬歆瑤心中卻是沒有半點輕鬆，雖然也沒有任何的緊張情緒在。
「看來我是想不會部隊都難了，這些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非要趕鴨子上架不可嗎？」喬歆瑤自言自語的歎道，雖然說是在抱怨，但是看她眼底的那麼興奮大家都知道其實她還是很高興的。
當初秦瀟之所以會進入部隊是因為黎遠洲的建議，現在她是喬歆瑤沒有必須進部隊的理由，也沒有人提議她進部隊，而她自己也向著或許應該開啟新的生活，因此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喬歆瑤搬進喬家老宅的當天整個京城的上層人士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對於喬家京城眾人的關注從來沒有因為喬家的沒落而減少過。
喬歆瑤這樣直接回到喬家，讓眾人心中不免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曾經在華夏輝煌的喬家，似乎又要再次的回歸了，而華夏的格局也會因此而改變。
不少嗅覺敏銳的人此時已經開始審視全局，是必要在即將變化局勢中為自己謀取一個最好的位置，保命的同時也保住利益。
在喬歆瑤搬回來之後，第一個來喬家拜訪的有點出乎意料但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因為來的人是嚴克強和嚴致遠。
嚴家和喬家的關係並不算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親戚，當年喬家出事的時候嚴寒冬雖然沒做什麼，但是卻也提出要撫養秦瀟了，只是被秦瀟給拒絕了，所以他們之間還算是有些情分的。
而喬歆瑤的身價也因為嚴家父子的到來一時間成為整個京城最熾手可熱的。要知道她的父親是未來的主席，而嚴克強作為她的表哥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屆的總理，而她又是秦瀟的女兒，龍麟戰隊也有可能已經屬於她了。
當然這些喬歆瑤是不知道的，此時她正坐在花房的籐椅上，隔得很遠白哲瀚在彈古箏，而她對面的位置坐的是嚴致遠。
嚴克強帶著嚴致遠來這裡就是希望他們能夠解除誤會，當然喬歆瑤從來也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並不是太介意。「你要看著我道什麼時候？」
即使閉著眼睛她也能夠感受到嚴致遠灼熱的視線，對此喬歆瑤表示很無語，本來是可以忍的，但是一想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這才問出口。
嚴致遠被她一說俊臉露出尷尬之色，因為喬歆瑤一直沒有任何表示，所以他沒法判斷她的情緒，這才沉默著希望觀察她，沒想到被抓了個現行。
嚴致遠這幾天瘦了很多，整個人也看上去憔悴了一些。「歆瑤，我是想要和你道歉的，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真實想法，不管以後你怎麼想，至少我應該將我最真切的想法告訴你知道。」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喬歆瑤想要嬉笑帶過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後只能點頭。「嗯，我在聽，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嚴致遠確認她說的不是敷衍的話這才輸了口氣，「其實對於我的母親也就是王雪，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深厚的感情，只是因為覺得她是我的母親芹菜想要維護她一點。但是對她身後的王家卻一點感情都沒有，小的時候在王家也感覺不到他們的親情。」
因為不是真的血緣親戚自然不可能對他太好，要不是因為他爺爺和父親的地位，王家根本就不可能讓嚴致遠進嚴家。所以喬歆瑤理解的點點頭。
「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告訴你，我是不會因為你對王家做了什麼而對你說出傷害的話的，也不會為了王雪傷害你的。」嚴致遠急切地對喬歆瑤說道。
喬歆瑤再次的點點頭，這一點她也相信。嚴致遠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他是不可能輕易地就被左右了的，更何況王家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哪天會那麼激動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和楚雲揚還有孟離歌的關係，而王家的事情只是一個引子，是我將情緒發洩出來的導火索。」嚴致遠繼續道。
說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說什麼我這個人心思縝密，其實還不是不願意相信別人，是一個膽小懦弱拍被別人傷害的膽小鬼。」
聽到嚴致遠這樣評價他自己，喬歆瑤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向他，此時他哪裡還有在華瑞時候作為學生會長的意氣風發，整個就是一個霜打得茄子。不知道為什麼喬歆瑤見到這樣的他竟然會覺得愧疚。
「我喜歡你，喬歆瑤我真的喜歡你。從來沒想過我們在一起三年，我就每天看著你卻在這個假期突然的發現我居然喜歡你！」嚴致遠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苦澀。
喬歆瑤眨了眨眼睛，嚴致遠的意思是說喜歡她，而且喜歡的是真的她而不是已經去世了的真的喬歆瑤，這倒是有些讓她驚訝。她知道嚴致遠或許喜歡自己，但是卻不敢保證他喜歡的是哪個自己。
「你知不知道，在車禍中之後我才覺得我是真的認識你了，以前的兩年多的時間裡，我根本就沒有發現你有任何的特別，總是那樣安安靜靜，就像是空氣一般的存在。」嚴致遠看著喬歆瑤，笑的很淡很淡。
喬歆瑤再次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在她的記憶之中以前的喬歆瑤絕對有做忍者的潛力，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那種程度也可以說是能人了。
「你應該是知道的從第一次在醫院見到你楚雲揚就愛上了你，在那次遊樂園之行他就曾請我幫忙讓我幫忙看著你，清理你身邊可能會出現的其他男性。」嚴致遠苦笑道。
這事倒是喬歆瑤第一次聽別人說起，楚雲揚雖然不能和她說過無數次的喜歡和愛，但是卻從來沒有提過他都做了什麼。因此她也不知道楚雲揚居然在他們認識的第二天就對嚴致遠說出這樣的話。
喬歆瑤抬頭看向嚴致遠，眼眸中十分的困惑。不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嗎？怎麼這麼一會又扯到了楚雲揚身上，這和楚雲揚有什麼關係？
而嚴致遠下面的話就解釋了這其中的關聯性。嚴致遠有些惆悵的說道：「雖然我的身份光鮮亮麗，很多人都想著要巴結交往，但是我的朋友卻只有楚雲揚一個。」
京城三少，大家都以為他們三個關係很好，但是實際上她和楚雲揚關係好，李偉宸和楚雲揚關係也不錯，但是他和李偉宸卻只能算是一般。
身邊再多的人也改變不了朋友只有楚雲揚一個的事實，所以他格外的珍惜和楚雲揚之間的感情，這也是為什麼楚雲揚會在逃家之後去找他。
喬歆瑤卻是了然了，嚴致遠的意思是說他珍惜楚雲揚這個朋友，所以「朋友妻不可欺」是吧！既然他一直抱有這樣的想法，那就不該在說什麼喜歡自己了。
嚴致遠看向喬歆瑤，見她的臉色似乎有些微變，但是他並不知道此時喬歆瑤在想什麼。接著說道：「因為知道楚雲揚喜歡你，所以我一直在讓自己和你保持距離，至少讓我的心和你保持距離。」
喬歆瑤點點頭，這種事情其實她自己也是經歷過的，對離歌、對白哲瀚其實都是有過的，只不過她比別人更決絕一些，想要擺脫就乾脆直接眼不見為淨。而嚴致遠因為有想要避開，又捨不得避開所以才會弄到最後這個樣子。
「但是我實在是高估我自己也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力，所以最後我很痛苦。糾結於要不要和楚雲揚爭奪你？」說到這裡嚴致遠卻是笑了起來。
「我想了好久好久，最後決定和楚雲揚公平競爭，就算是最後輸了那我也就認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了你和楚雲揚還有孟離歌的事情。」嚴致遠看向喬歆瑤目光灼灼。
「很難接受對不對？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一天，我知道其實這是很不負責任的，但是卻有別無更好的選擇！」喬歆瑤自嘲的一笑，目光看向遠處隱在花叢中彈得癡迷的白哲瀚，對這個人她也是滿心愧疚。
嚴致遠並沒有理會喬歆瑤目光看向哪裡，因為他知道此時喬歆瑤有人真的在聽他說話，而這對於現在的他就已經足夠了。
「實話實說確實是很難接受，但是當明白了之後又覺得這是唯一的對大家都好的選擇，因為別無選擇這個選擇反而是最好的。」嚴致遠突然笑了。
喬歆瑤定定的看著他的笑臉，然後別開臉。她時刻記得自己不能再招惹別人，已經對不起楚雲揚和離歌他們了，不能再沒有節制。
嚴致遠並不知道喬歆瑤心中所想的，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當初確實是很難接受，覺得我是看錯了你，那時候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死了。」說這句的時候嚴致遠的語氣有些抱怨。
喬歆瑤忍不住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那是你的感覺好不好又不是我讓你這麼感覺的。
嚴致遠看著她的表情很無奈，喬歆瑤從來不缺愛，愛她的人太多了，所以她自己的感情知覺反而變得麻木了，別人的愛在她看來很自然的就歸結進了友情。
「當時因為對你的做法很失望所以才會在紙醉金迷對你說那些話，而且說那樣的話還有一個理由是覺得你做的太冒險了，和整合袁系為敵，萬一……」嚴致遠臉色有些白。
喬歆瑤能夠感覺出來嚴致遠是真的在為自己的事情擔心，之前她雖然生氣，但是冷靜下來想想也知道嚴致遠應該不會真的那麼想自己，所以她真的沒怎麼在意。
其實喬歆瑤的性格有點矛盾，有些事情她能記一輩子，而有些事情確實轉眼就能拋到九霄雲外，而嚴致遠很榮幸的成為了後者。
見她雖然聽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嚴致遠有些挫敗，所以乾脆直接站起來面對著喬歆瑤說道：「喬歆瑤我喜歡你，真的愛你，我覺得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我不想不我父母的後塵。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些天我想的很多，也終於明白了楚雲揚和孟離歌的想法。」
這回換喬歆瑤驚訝了，一驚之下差點從籐椅上滑下來。嚴致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突然就理解了楚雲揚和孟離歌，他要做什麼？
似乎是知道她此時的心中所想，所以嚴致遠下一句話就直接給出了她答案。「所以喬歆瑤我也要加入，我知道你很在乎楚雲揚和孟離歌，所以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為難你的，我自己會想辦法……」話鋒一轉嚴致遠突然釋然的笑了，「能對你說出這些我心裡就舒服了，我就先走了。」
在喬歆瑤還處於呆愣狀態下的時候嚴致遠已經離開了，而他反應過來對著他背影喊道：「喂，你決定了什麼還沒有問我的意思呢？」但是嚴致遠已經完全不聽的走了出去。
喬歆瑤看著他那已經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只能懊惱的閉上嘴坐回去，而她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道清雅的聲音酸酸的響起：「真是受歡迎呢，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喬歆瑤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白哲瀚，這才注意到他的琴聲早就已經停下來了，而她因為嚴致遠的事情受到影響根本沒有注意。
「怎麼你也想要討伐我？我從來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但是……」看著本白哲瀚，本來可以很輕鬆的對別人說的話題，在面對他的時候卻說不出口。
良久，喬歆瑤看著白哲瀚的眼睛，鄭重的問道：「白哲瀚，可不可以不要在喜歡我了？」
白哲瀚並沒有因為她的問題而受到傷害，相反的他心裡其實是有一些歡喜的，因為喬歆瑤已經妥協了，他的愛情很有可能會開花結果。
當初的秦瀟因為想要自己不再愛她而逃離，那時候他幾年都見不到她一面，但是那份感情卻沒有一點的改變，愛她還是很愛她。
而現在的喬歆瑤已經不是當初的秦瀟了，她在接受了楚雲揚和離歌之後其實已經改變了，她不能再採取逃避的方式，所以才會直接問自己能不能不喜歡她。而這也意味著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喬歆瑤在自己的額頭上用力的拍一下，然後看向白哲瀚。「你說你一個文弱書生，不是應該喜歡大家閨秀，才女淑女的嗎？我佔了哪一點？」
沒想到話題會找到這裡白哲瀚坐在喬歆瑤對面，笑著看向她。「其實這些點你都有，而且你還有其他女人所沒有的，你不完美但是很真實。」
喬歆瑤一點也沒覺得，可能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她突然有些想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和白哲瀚的談話並沒有改變什麼，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又似乎什麼都變了。日子就在這樣的平淡之中滿滿地度過，喬歆瑤並沒有放棄鍛煉自己，每天都會和楚雲揚去狂人俱樂部。
一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三月一日開學的日子，雖然在京城住的很好，但是喬歆瑤還是決定回華瑞，而不是轉學來英才。
楚雲揚聽說喬歆瑤要回s市第一個跳腳，因為他是英才的學生，所以不能像離歌他們那樣跟過去，所以楚雲揚堅決地表示自己要轉學。
而在聽到楚雲揚這樣的決定的時候喬歆瑤自然是反對的，他是英才的學生會長，並不是隨便的一個普通學生，而且出家人也不會同意的。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喬歆瑤意外了，在喬歆瑤要離開京城去s市的幾個小時之前，楚雲揚的爺爺楚懷遠親自給她打了電話。
電話中楚懷遠的聲音很慈祥，而且還帶著幾分的調侃，楚雲揚就是一個白眼狼，養了他十八年一點也不體諒父母和爺爺，心裡就只有喬歆瑤一個人。
而他這個做爺爺的也很無奈，最後的最後他對喬歆瑤說道：「歆瑤，爺爺就將楚雲揚那小子交給你了，希望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能夠成為一個接受我的事業的人。」
喬歆瑤沒想到楚懷遠會對自己包這麼大的希望，雖然不願意他這樣的拜託，但是喬歆瑤還是說自己會盡力的。
結束了楚懷遠的通話，喬歆瑤又和幾個人一起去了沈家，不管她認不認同，但是沈家老爺子對她還是不錯的，對於她要回s市也只是一笑而過，在她離開的時候卻說了一句：「歆瑤，爺爺等著你回來啊！」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喬歆瑤眼眶有些紅，對老爺子真心的一笑，「您老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回來的時候希望你沒有變的更老。」
離開沈家幾個人就一起去了機場，喬歆瑤、楚雲揚、孟離歌、黎輕寒還有白哲瀚，上了飛機喬歆瑤居然在頭等艙看到了李偉宸，一問才知道這個傢伙居然也轉學了，而他的手續還沒有辦就先去s市報道了。至於勞恩，誰知道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