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二百零五章 哪兒風涼哪兒涼快去 文 / 小七
我知道在李雪的眼裡,我跟楊潔兒的關係一定非同尋常!要不是這樣,我為何要發飆般地去找韓鵬等人拚命呢?女人是不會理解男人的承諾的!不管現在還是那時,我都知道我沒有辦法跟李雪、或是任何一個女人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雪兒姐,你把阿洋教訓得不說話了呢。」陳靜是個心思很細的女人。當她看到我低垂下頭去不再吭聲時,便一邊搖晃著李雪的臂膀,一邊拿我調侃。
「哼,他要是這麼聽話,就不會招惹別的女人了。」李雪撇著嘴巴故作生氣地回答。
「好,一切都是我不好。」我雖然知道李雪這麼說,是故意拿話擠兌我,可我還是不想把這樣的交談再繼續下去了。隨著話音,我從椅子上面起身,又指向房門那邊說,「我去找找他們兩個,然後讓宋皓晨把你們送回學校去。」
「嗨!你別我一說你,你就跑。」李雪見我邊說邊向房門那邊走去,便歪起頭來衝著我的背影叫嚷。
我聽了這話,只能無奈地搖頭。
當我拐出病房的房門時,咯咯的笑聲卻從病房裡面傳來。隨後,我就聽李雪輕快地低喃,「他終於走了!我倆是不是該幫潔兒擦拭身子了?」
「雪兒姐,我去接水。」陳靜的聲音隨即就傳了過來。
我聽了她倆的話,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酸澀的感覺。在這感覺的作用下,我的眼睛也略略有些濕潤。不過,我並沒有在病房外面停留,而是快步向病區外面走去。我不想讓她倆知道我偷聽到了她們的話。有時候,男人只要把對女人的感激深埋在心底就足夠了。
我從病區裡面出來,先在醫院裡面轉了一圈。
當我沒能看到宋皓晨和柏成二人的身影時,才向住院處那邊走去。當我走到住院處的門前時,果然看到他們兩個正靠在牆邊站著。此刻,住院處的繳費口前根本就沒有人,而他們就像是被人晾在了那裡。
「皓晨、柏成,這是怎麼回兒事?」我邊問邊走到他倆的身旁。
柏成聽了我的問題,便把目光看向繳費口裡面,「冰美人說他們的系統有問題,咱們潔兒暫時交不上費。」
「暫時交不上費?」隨著話音,我把目光看到收費窗口裡面。
這個時候,馮若蘭正端坐在那裡看著電腦。看這意思,她已經發完了催費通知單,又改行做起了收銀員。
「單子呢?」我陰沉著面孔問。
「在她那裡。」柏成很是無奈地回答。隨著話音,他的目光瞟向收費窗口的裡面。這個時候,果然有一張單據被單揀了出來,而後放置在那裡。
「錢呢?」我邊說邊把手向柏成伸去。
這次,柏成連回答都沒有回答,直接就把錢塞到了我的手裡。這之後,他卻拍打著我的肩膀說,「洋哥,那你留在這裡繳費吧!我跟皓晨還得去找護工,等下我們還是在病房那邊見吧。」
「你們……」不等我把後面的話說出,這倆小子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我看到他倆跑遠,只好轉回身來站到了繳費口的外面。不等我開口說話,馮若蘭就陰陽怪氣地喊,「單子!」
「沒有!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我同樣不爽地回答。
「喲,到底是沒有,還是已經給我了呢?」馮若蘭撩起眼皮來,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
我並不想跟這個小丫崽子生氣,就把嘴衝著電腦旁邊努了努,「那不是嗎?楊潔兒,我來替她繳費。」
「這是你的單子嗎?」馮若蘭邊說邊把楊潔兒的單子拿到手上,又用很欠扁的眼神看向我的臉,「這不是剛才那兩個小子的嗎?」
我再不想跟女人吵架,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了。
我把手裡的錢向繳費口裡一塞,又把手重重地拍打到窗口的玻璃上,「馮若蘭,你不就是個收錢的小護士嗎?你以為你爹是院長,你就可以裝大娘了?」
「我就是大娘,你能……」
馮若蘭的話只說了一半,就發覺自己中了我的圈套。這樣,她的臉上立刻就換成了氣惱的表情,雙眼也直瞪了起來,「臭小子,你說什麼吶?誰是大娘?」
「美女,你不是大娘,那就收費吧?」我抿起嘴巴靠在窗前逍遙自得地回答。
「系統不好!你的這份兒,我收不了。」馮若蘭唬著臉,氣鼓鼓地說完,就把楊潔兒的單子和錢一起推了出來。
我見馮若蘭這樣做,也不再跟她叫嚷。
只是當我把錢和單據收好後,卻沒從繳費口那裡離開。我把身軀一轉,就把後背靠在窗口外面的玻璃上,而後就微閉起眼睛在那裡養神。
別看我去的時候,繳費口外面沒有人,可用不多時,就有病人的家屬帶著單據和錢來繳各種費用。當他們看到我靠在繳費口前時,自然要排到我的後面。當這些人等了一陣兒,卻發現我沒有繳費的意思時,便有人開口詢問,「小伙子,你不繳費嗎?」
「繳啊!系統不好。」我痛快地回答。
「誰說系統不好啊?」馮若蘭看到窗口外面排起了長龍,而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在裡面凶巴巴地叫喊起來。
「系統好了嗎?」我也不生氣,轉頭看向馮若蘭的臉。
「你的繳不了!別人的可以。」馮若蘭陰沉著面凶巴巴地回答。
「哦,那還是系統不好嘛。」我可沒有跟馮若蘭生氣的意思。隨著話音,我又把頭轉了回來。她把我當成宋皓晨和柏成來看,那也太小巧我了。雖然我這人不願意耍賴皮,可對付像她這種人還有別的辦法嗎?
「小伙子,你看你的單子繳不上,我們……」
不等這人把話說完,我就把眉頭緊皺了起來,又衝他叫嚷,「系統不好!你剛才沒聽護士說嗎?咱們繳費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要是我收保護費的時候,大伙都像你這樣想著插號,那豈不是要亂套了嗎?」
這人就算別的話沒聽明白,可保護費這三個字肯定能聽得懂。他再看到我臉上凶狠的表情,立刻就把後面那些話全都咽到肚子裡面去了。
跟在這人身後的那些人,聽我說到了保護費,自然也沒人敢吭聲了。這樣一來,大伙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那裡等著,反正馮若蘭那裡的系統一時修不好,他們就陪著我都甭想著要繳費。
馮若蘭做夢也沒想到,我只用了這麼一句話,就把外面的這些人全部擋住了。
按著她的想法,這些人裡總應該跑幾個跟我叫喊、或是幹架的吧?現在報紙、電視上的醫鬧那麼多,他們都跑到哪兒去了呢?
我打著哈欠站在繳費口外跟馮若蘭耗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兩名保安晃動著身子站到了我的面前。當他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便把手指輕佻起來不屑地說,「小子,哪兒風涼哪兒涼快去,別來我們醫院搗亂。」
「保安大哥,我到這裡來是繳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搗亂了?」隨著話音,我又把目光看向那些排隊等候的人,「保安大哥,你沒看我把這裡的秩序維持得很好嗎?難道你們醫院的繳費系統還沒有修好嗎?」
「誰說我們的系統壞了?你跟我們走吧!咱們到保安室談談。」其中一名保安邊說邊把手向我的肩膀上面抓來。可當他把我的肩頭抓牢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我拉走。這樣,他便一邊咬牙切齒地低喃,一邊又向自己的同伴招呼,「快來!這小子有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