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玉瓊之巔試讀之開篇 文 / 歌雨闕

    「彭！彭彭！彭彭彭！」一陣辟里啪啦的拍門聲響起，原本死靜的屋子裡攪起生命的活力。

    「小闕，別吵！」屋裡咕嚕幾句又沒了聲音。拍門聲又開始有規律的催命符般響起。「啊呀，臭丫頭，你煩不煩啊！」屋裡一聲怒吼，不多時門從裡面拉開，露出一頭亂髮頂著兩隻熊貓眼的豐腴女人，她看了門外一身不男不女寬鬆休閒裝，留著男生頭，戴著一隻十字架耳釘的我，雙眼一眨不眨，接著狠狠的跺腳。

    這個時候，我捂著耳朵轉身，找到自己的挎包，擰開鎖腳步輕鬆的溜了出去。背後傳來鬼哭狼嚎的璇式尖叫。「遲到了，遲到了！嗚嗚，臭小闕，這麼遲了才叫我，這個月，沒了獎金你就死定了！」

    抖了抖肩膀，走下樓梯，跟出門的鄰居花伯伯打聲招呼，我走出樓梯間。抬頭看看天空，碧空千里今日天氣應該不錯。走到站牌處，又見到那個名叫譚香葉的女生在等公車，她跟我一個學校，家裡似乎很有錢，只是我很奇怪她從不坐家裡的豪華車出門。奇怪是一回事，打探別人的**是另一回事，我歌雨闕從不喜愛懷著目的與人攀談，別人當做我很高傲，但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不善交流，熟悉的人清楚我有個怪癖，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開口。

    這時李斯特的《鍾》響起，從褲兜裡拿出手機，來電顯示瘋小子，我勾起唇，這傢伙定是哪根神經扭到了，需要找人排解煩惱。

    「喂，大姐啊，我慘了，太慘了，一出門就踩到了狗屎！唔哇哇——跑回去換了一雙鞋，估計要遲到了！幫忙頂頂啊！」

    我撫額，真不知該怎麼說這個超級潔癖經常神經病復發的傢伙。「你等著老頭兒找你喝茶吧！」

    「不要啊！」瘋小子在那邊氣喘吁吁的哇哇大叫，好像在跑。()「老頭兒超級bt的…你，不能，眼睜睜看我這無敵一號俊男…落入魔掌吧！怎麼說，我也給你修過幾次電腦，好不！」

    「一碼歸一碼，大不了你電腦壞了我給你修回去！」

    「靠，歌雨闕你…」

    我賊賊的笑了，可以想像瘋小子那廝捶胸頓足的衰瓜樣。「在女生面前不可以隨便耍流氓！」

    瘋小子半天沒出聲，想是給自己噎著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我就沒發現你什麼時候女人過！」

    「那是某人眼睛給眼屎糊住了！」打擊瘋小子一直是我堅持不懈努力的目標，抬頭看見熟悉的綠色公車緩慢靠邊。「車來了，不跟你瞎扯了。」掐斷電話，塞進去一塊錢，裡面人壓人，趕上早班的人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過來，大有你要敢過來擠，我就用屁股坐癟你的架勢。歪了下嘴角，我陰暗的笑了。譚香葉站在投幣口，想進進不來，門又關不上，下去得遲到，一時進退兩難，見司機大哥滿臉凶相的看著自己，小臉一片通紅，忽然身體向前一傾，人已經到了裡面了。

    我把她的手放到扶桿上，一腳踩在了想要靠過來的胖大叔腳背上，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車窗外。雖然我眼睛對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但我清楚的知道有多少暗芒投在身上。看吧看吧，看了你也沒有我帥，哦，想起來了我是女生也，跟一個女生比帥那是很沒面子的事吧，當然跟一個女生比漂亮那無疑是思想不純潔的變態。無視了所有目光，八站之後，美麗的科院到了。

    跳下車，深呼一口氣，今天又得在這裡浪費我人生中美麗的一天。

    「喂，小闕，剛剛謝謝你！」譚香葉跑過來害羞的笑了笑。

    我看了她一眼擺擺手，朝著教學大樓走。長長的校道兩邊，一對對的情侶坐在長條凳上打情罵俏。戀愛中的人們都是幸福的娃，羨慕的看了幾眼，沿路碰到幾個同班同學。班長陳心星兼學生會幹部，她身邊跟著的幾個都是學生會成員。淡淡的看了幾眼，本想走過去，沒想到叫人喊住了。

    「歌雨闕，你過來一下！」孫可兒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我站在原地轉身，面對著她們笑意盈盈的臉動了下眉毛。這群平時吃飽飯沒事幹天天打著為學生服務的幌子，一旦有好處絕不告訴你的傢伙，我早就看著不爽了。憑什麼你叫老娘過去，老娘就得過去啊，到底是你為老娘服務還是老娘為你服務啊！啊呸，只要願意，別說幹部，就是會長也是小菜一碟，很可惜，那虛名對老娘沒誘惑力。

    見我沒有動作，對面的幾位娘們兒臉色暗沉了三分。

    「沒有事我去上課了！」我看了她們幾眼準備轉身。

    「等一下。」陳心星走近幾步，遞給我一份資料。我隨便翻了翻，都是些雷鋒日宣傳資料，我抬頭等著她下面的話。

    「過幾天是雷鋒日，學生會要求宣傳欄更換黑板報，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聽說你幹這一行不錯。」說完，陳心星自以為笑得很和藹可親，不過俺們都是大學生不是在上幼稚園。

    我裂開嘴將報紙放回她手裡，心想我臉上的笑容一定很迷人吧。「對不起，我很忙。」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王…」忽然一道細細的如同孩童般的嗓音跳進耳朵裡。我定住腳向四周看了看，除了一臉扭曲的學生會成員們，這一塊並無其他人。晃了晃腦袋，剛才可能幻聽了吧！走進教室，猥瑣老頭架著副黑框眼鏡，不倫不類的歪坐在講台邊，教室裡三三兩兩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我邁開步子看見最後排的雙雙在招手，走到她邊上，就看著這姑娘在一邊啃著油餅一邊插著耳塞聽歌。雙雙有一副好臉蛋，走到大街上絕對是一惹禍的主，偏偏這姑娘還不懂得收斂，天天性感黑絲襪低胸小褂外面套件長風衣，引無數色狼爆盡眼球。

    「瘋小子呢？」一口大蔥味飄來。

    我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他踩到狗的黃金便便了。」

    「額，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講這麼噁心的東西。」雙雙漂亮的臉蛋皺得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地。

    上課鈴響起，老頭兒起身準備關門，被一個身影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瘋小子連著道歉了兩聲，兩隻眼睛看過來，我對他打了個手勢，那傢伙蹭蹭蹭，兩三步跑了過來，全然沒看懂我給他的提示。

    老頭兒扶正被撞歪的眼鏡兒，眼神兒往瘋小子這兒連連閃來。瘋小子奇怪的看著我。「那老頭兒不會是愛心氾濫關愛上你了吧？」

    「哦，可能吧！像我這麼要帥便帥要美便美的絕種生物，是個人都會多多關愛幾分。」我得瑟的笑了，你小子等著看誰被關愛了吧，先讓你樂呵樂呵，雙雙明白我的詭計，跟我對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吸著她的豆漿。

    「王…王…炎國需要你…王…歸位…」

    誰？我在書本上翻動的手僵住了。又是這個聲音，該死的是誰惡作劇？朝四面看了看，大家都在翻書，沒什麼特別的動作。又是幻聽？

    「與子之約，盟立玉瓊，予子之國土，得興吾邦……」

    我猛的扭頭看著玩手機的瘋小子。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嗯？」瘋小子一臉的不解。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沒聽見。我搖了搖頭，耳朵裡那個聲音還在念。只有精神分裂的人才會產生幻覺，難不成我…去，老娘正常得很，根本沒有得精神病的機會。我把頭扭向另一邊。「雙雙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特變的聲音？」

    「有啊！」我激動的看著雙雙，看吧，我就知道我沒有精神分裂。「有人在嗑瓜子！」

    倒！有毛搞錯，我淚流滿面，而那個不知死活的童音還在辟里啪啦的往外倒豆子。兩節課下來，如坐針氈，熬到下課我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住嘴！」奇跡般的那東西果真乖乖的停止了折磨我的耳朵。

    「大姐，你不喜歡就算了。」瘋小子眼睛一暗走到我和雙雙前面去了。

    「那小子便秘了？」

    雙雙用鄙視的眼神射殺我，甩開步子去追瘋小子。這是腫麼了？摸摸腦門兒，我轉過身竄進花園無人的角落。

    「可以說話了，你是誰？」我試著問那個聲音。

    「炎之王請跟我回玉瓊，我叫醬醬，是前來接應的瓊樹之子。」細細的童音果真回了話。不過怎麼聽著怎麼邪乎，那玉瓊是哪號旮旯，這個叫醬醬的瓊樹之子跟我啥關係啊，我又不認識。我還在思索，忽然腳下一空，天地一陣旋轉。

    「搞什麼灰機？」眼睛一時不能適應這等高速旋轉，我閉上眼睛，心裡哀嚎，莫非世界末日了，地球都瘋轉了，哦滴個仙仙，老娘不會就此結束我美妙的一生吧。靠，不甘心啊，話說人家初戀都還木有交出去呢，啊呀呀！死也得轟轟烈烈一場吧，老天真小氣，不帶這麼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