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京都赴任 文 / 歌雨闕
閨房裡,何妞妞親手替冬琴上妝,大紅的嫁衣襯托著白淨的臉,喜娘為冬琴一邊梳頭一邊讚歎。「好漂亮的新娘子呀,姑娘可真有福!瞧你那小主子對你百般呵護的,都親自操辦,真羨煞了旁人!」
「福媽媽快別說了!」春花指指冬琴微紅的眼眶,努努嘴。「新娘結婚掉淚可不吉利的!」又對著冬琴提醒。「把妝弄花了,小姐又得給姐姐添妝。」
冬琴努力吸吸鼻子,手裡握著蘋果,何妞妞拿來大紅喜帕替她蓋上。「從今往後要好好的過日子,守著疼你護你的人共同創建你們的家庭,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我會時常過來看看,當然,有空你們也可以回去,有我的地方那裡就有你們的家!你們一直是我的親人。」
「小姐——」冬琴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去吧,吉時到了!」何妞妞將她交到喜娘手上,微笑著目送她頂著初升朝陽一步步走出門外。外面響起喧天鑼鼓聲,冬琴被湧上花轎繞城轉了一圈重新回到院子,三子戴著紅花,踢了踢轎門,喜滋滋的將冬琴帶出來,在司儀官的喊禮下,兩人正式結為夫婦。次日何妞妞笑嘻嘻的接了二人的喜茶,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二人猛瞧,連三子臉皮愣厚的人也被盯得雙頰燥紅。發了紅包,這樁婚事算是完成了。
「小姐,您一路保重!」冬琴追著馬車依依不捨的喊著,三子紅著眼陪她送了好遠。小姐終究是要離開他們的,他有種直覺,小姐將來會走得很高很遠,遠到他們無法觸及。
何妞妞收回視線。偏頭正對上春花濕濕的小臉,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悲歡離合乃人間常情,倒不如笑著離去,給對方留下灑脫的背影。」
「小姐,您說得文縐縐的,春花不懂。一想到見不到冬琴姐。就是好想哭!」春花兩隻手抹了抹淚。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至於嗎?難道你怕一個人伺候我不過來?」何妞妞半開玩笑,試著轉移一下這丫頭的注意力。「哎,有人就開始嫌棄我咯,等到京城得趕快配個良人才行!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春花被說得渾身不自在,忸怩的輕喊:「小姐,我哪有嘛!您慣會冤枉人!」
「噠噠噠」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一道銀色影子閃動,下一刻已經坐在了何妞妞身邊。
「小姐,我去外面走走!」春花瞄著何妞妞賊笑著溜了出去。也不等她這個主子發話。
「看來那幾個傢伙最近是太閒了!」何妞妞笑得意味不明。紅櫻坐在馬背上忽然感到背脊發涼,向四周看了看,想知道是誰在說她壞話。走在後面的秦賢宇輕哼了聲,面露一絲不快,鬱悶有人比他動作還快。
車裡雲上優雅迷人的打了個哈欠,懶骨頭的將上半身搭在何妞妞身上。「京城很危險,你可做好準備了?」
「沒做好還不是得去。就沖皇帝老子那句即刻啟程!」何妞妞沒好氣的掀了掀他的身子。「你再這麼壓著,我長不高了你負責啊!」
「好!」幾乎是衝口而出。何妞妞錯愕的看著他。心裡一時哭笑不得。這人還真像巴不得她長不高似的。兩隻手指一撮,擰向雲上腰間的細皮嫩肉。
「老實交代,這事是不是跟你脫不了關係?」
雲上瞬間僵了身子,小丫頭下手真狠。眼眶蓄滿水汽,嘟著紅唇,某妖孽一改拒人千里的表情,用令月亮都為之神傷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好疼!」
「額——」別說,何妞妞真被這招給震傷了。嗚嗚,腫麼可以醬紫?腫麼可以腫麼美,瞧瞧那我見猶憐梨花帶淚噤若寒蟬的模樣,嘖嘖,她都覺著自己做了非常十惡不赦的壞事,趕緊收了爪子兩眼癡迷的看著他。
「呵呵呵!」雲上忍不住發出輕笑,被她這種近乎癡傻的動作娛樂了。何妞妞的臉色瞬間黝黑,話說,剛剛做那麼白癡動作的人一定不是自己,是的,神馬都是浮雲。
雲上忍住笑,握住她的小手,緩緩道:「太子在朝中勢力不穩,暗中一直有人想毒害他,皇家得他一個獨後,他要敗了,這朝代怕是得改朝換姓了。」
「所以,你們就合謀著把我拉進了陣營?」何妞妞面色不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他知道她很聰明,便挑了挑眉繼續說:「本朝立有三公,已有一位李文公失蹤,另兩位為前朝功臣,韓德公,蕭廉公。其中蕭廉公乃當今皇后娘家,同樣穆皇妃亦是出自蕭家,不過去年被小王爺拉下位了。韓德公甚少管理朝中事物,若無大事一般不會參與政事。另外,童丞相其妹為當今太后,其子在朝中任職兵部侍郎。風書令,」雲上講到這裡頓了一下。「有女兒入宮為太子側妃,又有太妃尚在。忠義侯寒大人曾為太子太師,與韓德公走得較近。」
「等一下。」何妞妞打斷他,「你說的這個忠義侯該不會與寒熠有關係吧!」
雲上勾唇算是認可。「他是寒家世子爺!」
何妞妞驚訝了一下,不解的問:「他既是忠義侯世子,拿著好好的世子不做,跑去青城縣當什麼縣令?」
雲上這回沒有作答,因為那只花蝴蝶完全是聽了何妞妞的幾句話,一時神經搭錯線,就急急忙忙跑回去弄了個縣令來當,現在正在那後悔著呢!一個曾經對他的丫頭有過幻想了人,他怎麼會傻傻的替他解釋。
「聽你這麼一講,這京城還真是複雜!」何妞妞摸著下巴做深思狀。「好吧,這些人我都弄明白了,還有沒有什麼人物是我要刻意記住的?」
「倒時候再說!」雲上閉著眼打起盹兒來。
何妞妞恨恨的翻了翻白眼,扭過身看窗外的風景。真不知道去京城是災還是福,光聽聽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她就感覺頭皮發麻,相對於那些陰謀詭計,她更喜歡數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