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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三章 禽獸,實至名歸 文 / 悠小藍

    夜傲擎端起了咖啡來喝:「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不足掛齒。」

    既然是主人公不領情,風御騁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沒帶你女人來?我也挺想見識見識,能讓你夜傲擎被警方盯上的女人。」

    夜傲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恐怕這個女人睡到現在還沒有醒?

    「御騁,我倒覺得,蔣雙超的事件只是一個開始,然後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來一串的,你放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夜傲擎怎麼會不知道蔣雙超事件是一個陰謀,但是,陰到了他的頭上,可就要端出整個事件的核心來了。

    風御騁點點頭,「走,咱們再比試比試,看誰的射擊技術更好?」

    「比就比,還怕你不成?」夜傲擎似乎絲毫不受蔣雙超事件的影響。

    只是,夜卓凡又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是蔣雙超知道的?而且還會威脅到夜老爺子,夜傲擎現在是不能從蔣雙超處交換條件了——

    墨溪園。

    許安然一個人淹沒在黑暗裡,她靠在了落地窗上,看著外面的海景,夜色下的海景,有著金光閃閃的鱗片般。

    今晚,夜傲擎沒有回來。

    自從上次他從警局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至於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許安然都不知道,就連穆亞和米壽她也沒有見到,自從上次穆亞開車她撞傷頭之後,穆亞就沒有再接送過她。

    許安然自嘲的笑了笑,她會思念夜傲擎嗎?

    只是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色裡,她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

    電台裡,許安然和爾芙狹路相逢。

    爾芙看著一臉平靜的許安然:「你為什麼不去看看雙超?」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義務要去看他。」許安然依然是平靜的說道。

    「可是雙超一直對你是念念不忘,而且你在做他四年女朋友裡,他對你是呵護備至,唯恐捧在手心被融化的感覺,許安然,你真是鐵石心腸,竟然說出這般話來?」爾芙指責著她。

    是嗎?她許安然是鐵石心腸?蔣雙超對她是好,無微不至的好,甚至將她送到夜傲擎的床也是楊鈴所為,他確實是無辜的,但不代表他是無罪的。所以,許安然是不會去看他的。

    爾芙見她沉默著,於是冷笑道:「被我說中了?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雙超在獄中時,你不肯去看他,而現在他重度昏迷,需要他最需要的人去喚醒他,你卻說沒有義務去看他,許安然,你可知道,雙超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許安然並未動怒,她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再費唇舌激我去看他,我說過不會去就是不會去,他的生死榮辱都與我無關。另外,請讓一讓,別擋著我的道路。」

    爾芙還想說什麼,爾靈剛好走過來,「爾芙,這是工作的地方,你若再亂這樣說話做事,就別在這裡工作了。」

    「堂姐,為什麼連你也幫著這個外人?」爾芙不滿的說。

    「我是幫理不幫親。」爾靈鄭重的指著爾芙,「否則別怪我無情。」

    爾芙歎道:「這個世界變了,都是些無情之人。許安然,你不要忘記了,最有可能將雙超害成今天這樣的,就是夜傲擎……」

    「你還不走?」爾靈開始生氣。

    許安然這時說道:「爾芙,你說我鐵石心腸,我不辯解,但是,你說夜傲擎害得蔣雙超重度昏迷,關於此事我要解釋一下,以夜傲擎的智商,會做出這等腦殘的人才會做的事情嗎?麻煩你下次說話之前,用一用腦,別用胸說話,讓人笑話了去。」

    「你……」爾芙被許安然反嗆了一鼻子灰說她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只得憤憤然的離開。

    爾靈拍了拍許安然的肩,「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許安然點了點頭。

    蔣雙超對於夜傲擎說來,根本就算什麼,蔣雙超已經入獄服刑,夜傲擎會做出謀害他的事情?以夜傲擎的驕傲和智商,當然是不屑一顧的。

    關於這一點,許安然是明白的。

    「幾米曾說過: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喜歡你;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你;當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愛情,總是讓人猝不及防,也總是讓人無可奈何,更多的是抱憾終生,有著太多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也有著太多的任姓離開但回頭之時你已經不在等待,在現實生活裡,我們都期望能有一個共同語言的人,就像在武俠世界裡,我們都希望能有一個同生共死的人,能一起生一起死,生亦歡,死亦樂,愛到此,又豈是一招一式能解析的?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們錯過了諾亞方舟,我們錯過了泰坦尼克號,我們還要再錯過嗎?今天的節目又到了尾聲,要和大家說再見的時候了,將這首《刀劍如夢》帶給大家,生死與共太遙遠,那麼在我們的生活裡,患難與共則在身邊。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安然,明天同一時間請您鎖定我們的節目,各位,再見。」

    今天做完節目後,許安然走出了電台,自己也在哼著《刀劍如夢》這首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誰與我生死與共?誰與我生死與共?

    許安然重複哼著這兩句歌詞,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情緒渲染在了心頭,她走出了電台,準備搭車時,卻忽然見到湯烙軒開著跑車竄到了她的面前:「安然安然……」

    「你沒有上班,跑去哪兒了?」許安然覺得奇怪。

    「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上班了,你現在才發現,安然你太讓我傷心了。」湯烙軒說得萬分委屈,「那麼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我,就是想念同事那樣的想念。」

    「沒有。」許安然坐上車。

    「真的沒有?你騙騙我都好啊?」湯烙軒眨著烏黑發亮的大眼睛。

    許安然杏眸兒一瞪他:「就你那智商,我騙你幹嘛?小湯同學,你要知道,要麼就處心積慮騙倒一個人,要麼就一句謊話都不要說。」

    湯烙軒望著她,眉開眼笑:「安然對我是一句謊言都沒有的呢?」

    「臭美你?」許安然舒服的靠在副駕駛位上,「開車?」

    「是?我的女王。」湯烙軒啟動跑車,飛快的飆了出去。

    今天傍晚有些涼風,許安然坐在敞篷跑車裡,感受著風速和車速,風撩起她的頭髮,飄灑在了腦後。

    「喂,你哪來的跑車?」許安然轉過頭看他。

    湯烙軒一隻眼睛看路,一隻眼睛看向了許安然,「別看不起我,我不是不勞而獲的,這是我自己賺錢掙回來的。」

    意思也就是說,他可不是靠家裡的錢買的。

    「那好,給我開開?」許安然霸道的說。

    湯烙軒一腳踩在了剎車上,走下來時說道:「別給我損壞了啊?」

    「小氣鬼,喝涼水?」許安然坐在駕駛位上。

    兩個同年的大孩子,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鬧騰著,湯烙軒也不會真心疼他的車被許安然弄壞了,而許安然在面對湯烙軒時也沒有任何壓力。

    「走——」許安然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跑車在她的腳下飛一般的飆了出去,湯烙軒則大叫起來:「你幹嘛開得比我還快?」

    太陽的夕照下,湯烙軒揮舞起了雙手,依稀可見他的手腕上有一條銀質手鏈在隨著飛舞。

    許安然怒道:「湯烙軒,你幹嘛克隆了我的手鏈,還戴在你的手上?」

    湯烙軒笑過不停:「哈哈哈,安然,手鏈是沒有生命的,說什麼克隆,你別亂用詞,這有損才女的形象……」

    跑車的轟鳴聲不斷,兩人的笑聲不斷,而剛好在對面,一輛豪華轎車裡,男人將這一切都盡收於眼中。

    晚上,許安然回到了墨溪園,她是哼著愉快的歌回來的,當她進入廳裡時,發現夜傲擎正開了一瓶紅酒在喝,她好幾日都不見他了,此時再見,她微微的怔了怔,當即邁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的親密勁頭,就數在床上最親,下了床之後,兩人都不自覺的帶著疏離。

    特別是幾日不見之後,許安然沒有敢放肆,當然今天晚上夜傲擎的臉色也有幾分深沉,她站在他的面前,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夜傲擎也沒有說話,只是深不可測的墨眸在她的小臉上巡視著,他當然也沒有在兩人肌膚相親時的熱情,疏遠的感覺非常的明顯。

    「我回來了哦?」許安然打破了沉默,她說完輕輕的咬了咬秀氣的菱形小唇,這是她想到的能打破沉默的最好的話語了。

    夜傲擎在聽後,微微的揚了揚唇角,然後舉杯到唇邊,飲著杯中美酒。

    許安然見他不待見她,於是準備撤回二樓臥室了,她於是道:「我先上樓去休息了。」

    說完,她轉過身就上了二樓。

    許安然回到了房間,舒服的洗了一個澡,她披著浴巾走出來時,卻不料夜傲擎在房間時,他正舒服的坐在沙發上,找尋了一個舒服的依靠姿勢。

    他來她的房間,無非就是一件事情?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去梳妝桌前吹乾自己的頭髮,髮絲一縷一縷的垂下,有的還帶著水珠兒,她輕輕的用手指梳理著,她決定,夜傲擎若不先說話,她也就不說話了。

    但是,夜傲擎非常的有耐心,他就一直等著她吹乾頭髮,直到她做完這一切為止。

    許安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說話,他是來者不善。

    所以,她也是行事盡量小心翼翼,免得惹毛了他,自己找氣來受。

    許安然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可愛的表情,然後起身來到了他的身邊,蹲在他的身畔,抬眸兒望向他:「夜傲擎,你怎麼啦?」

    夜傲擎看著洗好了澡的她,是純美乾淨的樣子,而那撲閃撲閃的杏眸,正對著他深邃的墨眸,而女人的清香,正一絲兒一絲兒的撲入了他的鼻息間,而她左手腕上的手鏈,卻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簾。

    「走,我帶你去過地方。」夜傲擎站起身來。

    許安然有些忐忑不安,他幾日不回來,一回來態度如此古怪,但還是鎮定的道:「那我先換衣服。」

    夜傲擎率先走出了房間,許安然凝了凝眉,也只有邊走邊看的形勢了,她去衣櫥裡拿了裙子來穿上,然後很快下了樓。

    夜傲擎開著車,許安然坐在副駕駛位上,他不說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於是,繼續沉默著向前行。

    很快,夜傲擎開車來到了一家頂級車行,許安然瞬間明白了他今晚帶她來的原因了,她咬了咬唇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世界頂級名車薈萃,許安然不用看已經是眼花繚亂了。

    「喜歡哪一部車,直接開走。」夜傲擎說道。

    在許安然看來,他好像就是在說,在菜市場買大白菜一樣,你喜歡哪一棵大白菜,直接抱走就是了。

    「我哪一部都不喜歡。」許安然拒絕。

    夜傲擎的臉色變得有些深奧,但還是對營業員道:「就那部瑪莎拉蒂。」

    「好的,夜先生。」對於這麼爽快的主顧,營業員豈止當夜傲擎是上帝,簡直就是比帝還要上帝了。

    雖然許安然堅持不要,但夜傲擎還是買了一部車,離開了車行之後,夜傲擎將車開在夜色裡。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到了墨溪園後,夜傲擎挑明了來說:「你喜歡別的男人的車?」

    許安然搖了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你不喜歡會將湯烙軒的車開得那麼開心?還是你喜歡的是湯烙軒這個人?」夜傲擎沉聲質問她。

    果然今晚是來者不善,許安然避重就輕的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和湯烙軒來往,我不和他來往就是。」

    「許安然,別將自己講得這麼委屈,你和我都知道,你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貨色,就別在我面前扮得如此可憐。」夜傲擎冷笑了一聲。

    許安然心中一震,對於夜傲擎的洞察能力,她是知道有多敏銳的,而他將她越看越深,究竟還要多久,他就能將她全部看穿,她還有多少時間留在香城,她突然覺得有些吃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凝望著夜傲擎:「我和湯烙軒是大學校友,可能是因為年齡相同,相處起來沒有任何壓力,所以和他在一起時,就會貪玩一些,而你,夜傲擎你知道嗎?我在面對你時,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變得乖巧一些,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形象,可你說我扮可憐矯柔造作。」

    許安然未等夜傲擎說話之前,又繼續說道:「我不能否認,也不敢否認,我在你面前,確實是倍感壓力,所以會緊張,會害怕,我不得不努力去做好,但不一定做得好。」

    夜傲擎聽後沒有任何片言隻語,許安然也就不再急於解釋什麼,她只是無意識的右用撫著左手手腕上的銀質手鏈,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平靜下來,她才能有繼續留在香城的勇氣。

    「給我?」他說。

    「什麼?」許安然不明白的瞪大了杏眸。

    夜傲擎的視線落在了許安然左手手腕的銀質手鏈上,他沒有辦法去忽略她的這個小動作,當他和她在第一次歡愛完了之後,她也是撫著這條手鏈,當他那日從警局出來回到了家裡,和她翻雲覆雨嘿咻一番之後,她還是第一時間撫著這條手鏈,而此刻,她在他的面前仍然是這樣在做。

    「不——」許安然將手馬上收了回來,並且是背在了身後。

    她不知道是何時開始,夜傲擎開始關注她的這一條手鏈,但是,這條手鏈,無疑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夜傲擎見她如此緊張這條手鏈,很顯然這是情人留給她的禮物,他再一次沉聲道:「給我?」

    許安然堅定的道:「不?」

    「許安然——」夜傲擎領教過她的倔強,而她越是堅定,他就越是想要摧毀她的堅定,最主要的是想要摧毀她心底裡留著的那個人。「我不喜歡重複命令。」

    許安然是一幅誓死保護這條手鏈的決心,「夜傲擎,你有看過武俠劇嗎?劍客們對於自己的劍都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你的意思是說,這條手鏈是你的武器?」夜傲擎何等聰明,當即明白她的意思,並馬上反問她。「武器?什麼武器?許安然,別告訴我手鏈裡有暗器這麼荒誕的笑話?」

    是的,手鏈裡沒有暗器,那是一種信念,是許安然擁有絕世武功的一種信念,她只要有這條手鏈在身邊,她就能戰勝所有的困難,翻越所有的高山,到達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許安然的這一種心思,夜傲擎又怎麼能不明白,正因為看得如此透徹,他才莫名的惱火,非常的惱火。

    「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給你。」許安然只是這樣說。

    夜傲擎的雙眸染上了一層冰霜,「許安然,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戴著別的男人留給你的紀念品,這就是你表現出來的乖巧?」

    許安然誓死如歸的瞪著他:「夜傲擎,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是別要我這條手鏈,好嗎?」

    「如果我一定要呢?」夜傲擎寸步不讓。

    能道是當。許安然知道她擰不過他,她只好低聲道:「夜傲擎,我從來沒有求過人,算我求你了,行嗎?」

    「求我?」夜傲擎冷笑一聲,為了別的男人送的手鏈,她第一次求人,「既然你從來不求人,那麼就保持著你的尊嚴和驕傲,我也不要你求我。」

    「……」許安然怔住了,她當然知道夜傲擎不會如此好心的放過她,等待她的只會是更加苛刻的條件罷了,只是,無論他什麼條件,她都會同意,只要能保住這條手鏈就好。

    夜傲擎見她臉色發白,他冷笑道:「我還沒有說條件,你就小臉蒼白,我說出來之後,你豈不是更加難以接受?」

    「我都會接受。」許安然顫聲道,他越是想除掉她心裡的少年,她就越是想保留心裡的少年。

    他們都是太倔強的人,為了一件事情,誰也不肯讓步,其實說到底,只是因為愛的種子,還沒有在他們的心中發芽,現在有的,只是相互之間的猜忌和推測。

    夜傲擎卻笑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好,現在脫光。」

    「好。」許安然沒有拒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以前曾聽聞「邪皇」夜傲擎的諸多事情,他玩女人一向是高手,那麼,他只有這一招嗎?

    雖然已經和他有過了肌膚相親的事實,並且他還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許安然在身上所有的屏障掉落於地面之後,還是經受不住他的視線,他的墨眸裡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在玩女人時的邪惡。

    而她,不得不按照他的遊戲規則去做,雖然是這樣了,他卻沒有急於下命令,而是雙眸就在她的身上遊走,上次肌膚相親的痕跡已經淡去,她的身上又恢復了嫩白的膚色,當然,堪稱絕佳的身段,依然是火辣辣的非常惹眼。

    許安然告訴自己,就是一個雕塑,任夜傲擎怎麼去看,但是,她這個雕塑依然是敵不過男人的眼神,她難過的率先轉過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在夜傲擎的眼裡,許安然全身上下都片無寸縷,但左手手腕上惹人厭的手鏈,就顯得非常的顯眼,而且是不得不入了他的眼睛,他想不看都不行,而且他還從來都不是自欺欺人的男人。

    「撫摸你自己。」他說。

    許安然一瞬間摒住了呼吸,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才是夜傲擎的招式,她已經是非常難以忍受的這樣站在他的面前,他還要如此羞辱她?

    她杏眸越瞪越圓,而菱形小唇,也被她的上齒咬得越來越重,她怎麼也不肯動手做這樣的事情?

    夜傲擎的唇角浮出了一個冷嘲的笑容,那即表明他認定了她做不到,所以就乖乖的解下手鏈?

    許安然確實是做不到,但這也不代表她就認輸要解下手鏈,她現在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夜傲擎,你這是在嫉妒送我手鏈的人嗎?」

    因為嫉妒,所以他不想見到。因為嫉妒,所以他大為惱火。因為嫉妒,所以他如此羞辱她。

    儘管許安然說了這句話之後,有的就只有兩個答案,一就是夜傲擎惱羞成怒拂袖而去,二就是夜傲擎死不承認繼續他逼她做,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但這兩個答案裡,哪一個更有勝算?許安然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在賭,為自己賭上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夜傲擎馬上就看穿了她,她當然是想他生氣而拂袖而去,那麼他就偏不如她所願,「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我的女人身上,還有別的東西。」

    他不是在說,而是說脫光,這樣咬字眼的話,用在這裡依然是合適的,許安然對於他選擇第二個答案,也有了思想準備,但是,夜傲擎這樣咄咄逼人,不給她絲毫退步的空間。

    許安然情也求了,軟聲細語也試過了,激將法也用過了,可是這個男人還是絲毫不為所動,她還有一招,沒有拿出來用呢?現在,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

    她當然不會乖乖的按照夜傲擎所說的去做,她離他只有兩米左右的樣子,她看著這個男人揚起邪惡而又嘲弄的笑容,她一時之間就怒火滾滾了,只見許安然一個箭步衝到了夜傲擎的旁邊,不給他緩衝的機會,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雙手像八爪魚一樣揪住他。

    「夜傲擎,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我主動坐上來?要我學會取悅你?那麼好,現在我們就直接進行這一步好了。」許安然豁出去了,反正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夜傲擎被她猛然發力的勁頭給推倒在了沙發上,此時的姿勢就是女上男下,而她身上還光光的壓著他,儘管她想表現得鎮定,但漲紅的小臉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惶恐。

    如果夜傲擎一怒此時叫停,許安然當然還可以既保住手鏈也能不在這時真正的取悅他,這當然只是許安然單方面的如意算盤,可是夜傲擎一向喜怒無常,而且單純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怒不怒的,他這時反而是冷笑道:「好?」

    這一個「好」字,讓許安然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做,她伸手去他的領口處,小手在那裡胡亂的摸了幾下,然後順著胸膛往下……

    許安然抬頭一看,夜傲擎臉上的冷笑是嘲弄,可是他褲子裡的東西卻不會這樣,當她只能坐在他的身上進入後,疼痛感傳遍了全身……

    前兩次夜傲擎都有照顧她的情緒,即使是痛也只是一時的,可這次,好像痛得越來越厲害……

    但是,為了保住手鏈,許安然即使是痛,也不得不繼續……

    夜傲擎見她強撐著要倒下時,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了沙發上,他變成了拿主動權的那一個人,他冷笑道:「拚命想保住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在我身下求歡?」

    這就是許安然的悲哀之處,她也明白自己這樣的悲哀,但被夜傲擎這樣說出來,她的心裡也積滿了淚水,只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來。

    「禽獸……」她罵道。

    夜傲擎一聽,一個重勁搗入她……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禽獸……」他語未畢,許安然已經感覺到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將她淹沒……

    許安然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夜傲擎已經不在房間裡,她渾身都在痛,這個禽獸,還真是實至名歸。

    她趕忙看了看手上的手鏈,發現還在時,她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回憶,再次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從八歲的時候戴上這條手鏈,到現在已經是十四年了。那個少年也已經長成了男子漢,他說:「這條手鏈是平安鏈,一定能保你歲歲平安,快些長大,一直到老……」

    是的,這是他送給她的平安鏈,讓她在苦難的歲月裡,一直有著最堅強的信念。

    有一次,她的手鏈在睡覺時被其中一個姐姐許心然拿走,許安然發了瘋的找手鏈,然後在姐姐處找到手鏈時,發現她戴在了手上。

    「還給我?」許安然撲了上去。

    許心然瞪了她一眼:「你都是吃這個家住這個家裡,有什麼東西是你的?你只是個沒有人要的野種,在我們家裡沒有地位可言,這個手鏈沒收了。」

    是的,她是個父親不詳的野種,母親在她小時候就離她而去,而只有那個少年,給予她最初的溫暖,讓她幼小的心靈有了慰藉的地方。

    「許心然,你若不給我,你會後悔的。」許安然瞪著她大大的杏眸。

    許心然若知道許安然當晚用什麼對付她,她是真的後悔了?

    當晚,許安然去找了很多只蟾蜍,放在了許心然的被子裡,許心然永遠記得那一天的噩夢,那些醜陋至極的蟾蜍們,跳來蹦去,還將尿灑在了許心然最心愛的禮服裙上。

    許心然不知道許安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也不知道她能忍受那麼醜陋的東西,可是從那一刻裡,她知道了,許安然這個小野種,為達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那一年,許安然才十一歲。

    那一年,少年滿十八歲。qq1v。

    他會抱著還是孩子的她,問著一個無數遍的問題,相同的問題,「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許安然會抬頭望他:「我們來親親嘴,就長大了?」

    「你還是幼童,玩親嘴?」他怒。

    「可是你長大了呀?」許安然喜。

    他樂:「我會等你一起長大。」

    「那你就老了呢?」她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許安然念叨著這一句,然後又伸手去撫這條手鏈,她不允許任何人拿走它,那是她的,是他留給她的。

    所以,她一定會保護好它,就如同他當年保護她一樣——

    酒。

    夜傲擎簡直就是怒氣攻心,他甚少這般失去理智,可全都是許安然挑起的,她明明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這條手鏈,卻偏偏還誓死相護。

    哪個男人送給她的?她可以忍受屈辱,都要護住那條手鏈,那條手鏈是純銀質做的,在價值方面並非好,而且款式老土,早已經不生產那樣的款式了。

    湯氏兄弟也在酒裡喝酒,湯烙軒這幾天回公司去幫湯烙聖的手,湯烙聖請弟弟喝酒。

    「烙軒,來,乾杯,謝謝你請假回來幫哥。」湯烙聖笑道。

    湯烙軒舉杯,「你是我哥,哪來這麼客氣,只要董事會的看見你的才能,相信你能帶領公司走向更輝煌的明天就好了。」

    說到了這裡,湯烙聖的眉角有一些皺了起來。

    湯烙軒笑著拍了一下兄長的肩膀:「哥,別擔心,我相信你。」

    「別說公事了,你今天是不是和許安然一起在玩?」湯烙聖問道。

    「是呀?哥,我告訴你,安然可是我見過的將車開得最快的女生了,很少有女生能像她那麼玩命的,哇卡卡……」湯烙軒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今天晚上兩人去飆車,可真讓湯烙軒見識了巾幗英雄的風采。

    湯烙聖歎道:「我警告過你,別和她玩那麼近,你為什麼總是不聽……」

    「哥,我和安然最合得來,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生,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生……」在湯烙軒的心裡,許安然是沒有不好的地方。

    「可她是夜傲擎的女人,難道你忘記了?」湯烙聖緊盯著他。

    「我沒有忘記,哥,我喜歡她,好喜歡好喜歡……」湯烙軒這時不再偽裝,他鬱鬱寡歡。

    湯烙聖罵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要我死心?除非安然不再對著我笑,我的心就死了,如果她再對我笑,我的心就又活了,我就是在欲生欲死之中,思念著她,心疼著她……」湯烙軒越說越小聲。

    兩兄弟在舉杯同飲,而夜傲擎背對著他們而坐,聽著他們的談話,升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冷笑,恰巧這時,夜傲擎在湯烙軒的手腕上看到了一條手鏈,和許安然手上的一模一樣,看上去像是情侶手鏈一樣。

    以前湯烙軒的手上有沒有這一鏈,別人倒是不知道,但現在卻如此明目張膽的和夜傲擎的女人在一起?——

    湯氏公司。

    湯烙軒所負責的工作,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難,剛好湯烙聖又不在國內,湯烙軒真是看著悲劇發生了,客戶所有的訂單全部撤回,公司遭遇到了淡季。

    湯烙軒打電話給許安然:「安然,我真的是沒有經商的天份呢?」

    「那就做你最喜歡的工作。」許安然則道。

    「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而我哥還沒有回來,美國金融街現在又不上班,我擔心他回來時,水已經是煮干了。我該怎麼辦,安然……」湯烙軒著急不已,「不知道為什麼,客戶突然之間就撤走了訂單……」

    許安然的心慢慢的沉了下來,她沒有再見到夜傲擎,而他工作上的事,她一向是不知道的。

    「湯烙軒,你既然不是經商的料,就別接手公司的事,就在電台裡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是很好嗎?」許安然安慰著他。

    湯烙軒道:「等我哥回來,我就跟他這樣說。安然,你今晚還有空去飆車嗎?」

    「不了,我晚上還有其它的事情做。」許安然拒絕了再次出遊的機會。

    「那好,就這樣了。」湯烙軒掛了電話,然後摸著他這串銀手鏈,他很喜歡許安然的手鏈,於是就去複製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卻沒有想到給他帶來了災難。

    當湯烙聖回來後,發現公司是這樣的一個爛攤子,他不僅是對湯烙軒發了火,然後還找了罪魁禍首去質問。

    「傲擎,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背地裡對湯氏公司下手?」湯烙聖看著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夜傲擎。

    夜傲擎是明人不做暗事,他道:「剛好我旗有公司是做這些的,我給的價格優惠,客人當然要選成本低的,你這給的成本帳也太高了,現在沒有暴利行業,全部都是一點一滴彙集而成的。」

    「我不相信你這樣的成本還能賺錢?」湯烙聖哧之以鼻。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而這樣做了卻是我的事。」夜傲擎大大方方的道。

    湯烙聖見夜傲擎將魔爪伸向了湯氏公司,而蔣雙超已經是被他整垮了,他現在孤掌難鳴,而夜卓凡在國外還沒有回國,真是要命?

    「傲擎,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傷了和氣,我再三申明,我弟弟不敢對許小姐有非份之想。」湯烙聖想來想去,都只想到這一個原因了。

    雖然,蔣雙超在臨出事之前見過了夜傲擎,但湯烙聖猜測,蔣雙超應該是沒有說出他們三人當年之事,否則夜傲擎又怎麼會沒有行動,那麼,夜傲擎現在的行動,就只是針對許安然了。

    夜傲擎只是冷笑了一聲,他自己親眼所見,當然比任何事情更有說服力,他最氣的是許安然對那條手鏈的態度,既然她越是重視,那麼他就越是要摧毀,這是雄姓生物們與生俱來的劣根姓。

    一條手鏈,成功的引導了夜傲擎去整垮湯烙聖的公司,當然,湯烙軒只因為喜歡許安然,就成了一個明晃晃的炮灰,在整件事情當中扮演一個轉折的角色,沒有了他,承前啟後的轉折點就不知道該怎麼銜接了。

    湯烙聖見夜傲擎果真是為了許安然的事情在針對著湯氏公司,他更加氣惱湯烙軒了——

    墨溪園。

    許安然也猜到了夜傲擎在針對著湯家的公司,而無辜的湯烙軒,她還是希望他快樂如平常一樣。

    她正在聽著mp4一邊做著記錄,篩選一些歌曲用來幫節目,卻發現夜傲擎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許安然馬上將左手悄悄的移到了一邊,關於手鏈事件,她一直不肯讓步,而他也不甘罷休。

    多謝zstxl小小的紅包,還有愛書人和鴨子、13750268668、syr810115、306544480打賞的紅包哇,今天一萬字,其中紅包加更3000字,謝謝對小藍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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