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噬咬,你不專心 文 / 悠小藍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焦灼的狀態,許安然不願意叫夜卓凡大哥,而夜卓凡不願意承認許安然在夜家的地位,這是個相看兩生厭的兩個人,夜傲擎想充當和事佬都有心無力。
許安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夜家的媳婦,她對夜卓凡的這一句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而夜卓凡自然是認定了許安然對夜傲擎對夜家是必有所圖。
在這種尷尬又焦灼的氣氛下,夜卓凡率先離去,他向樓下走去。
樓梯口,許安然沉默著,而夜傲擎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他拉著許安然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夜傲擎凝視著她:「還在為昨晚大哥不讓你進門而生氣?」去話是做。
許安然低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回望他,小聲道:「嗯,你知道我很小氣的。」
「許安然,應該不止?」夜傲擎的墨眸深不見底,他補充了一句。
許安然很快反應道:「當然,他剛才說我父母沒有教養。」
雖然她答得很快,豈不知這正是一個人顯示心思之處,需要用問題和答案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東西。但是,夜傲擎就算是有疑惑,但是,他還是沒有再問。只是說道:「大哥那人太嚴肅、苛板,你不用在意。」
「夜傲擎,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許安然咬了咬自己的唇片。qq1v。
她如果是直說出來,夜傲擎定然又會聯想到她要離開,這正提供了大好機會給她離開他的身邊。
夜傲擎坐在了沙發上,「說來聽聽。」
許安然站在原地,離他大約有兩米遠的距離,「我覺得,你大哥討厭我,他代表夜家討厭我。」
夜傲擎凝視著她:「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會怎麼做?」
許安然輕聲道:「我在心裡根本不在意夜卓凡會怎麼看待我,所以他的態度和立場影響不了我,我在乎的,是你的態度。」
這是許安然第一次在夜傲擎面前表露心跡,也確實她在意夜傲擎會留她多久,雖然這一場契約遊戲,看似是夜傲擎強留她在他身邊,但是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何況像他這樣有權有勢又俊美多金的男人,要做他的情人那是如過江之鯽,多得數也數不清。
夜傲擎揚唇笑了笑,伸手要她過來。
許安然走過去,他將她捲進了懷裡,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思有點煩亂,無論是蔣雙超,還是湯烙聖,她都有把握,可是在面對夜卓凡的時候,她忽然間有些顧忌了,是因為夜傲擎的關係嗎?她不知道。
「疼……」許安然瞪著這個噬咬她下巴的男人,無緣無故的咬她做什麼?
「你不專心?」他雙眸深沉如海。
許安然收回自己的心神,告訴自己,夜傲擎時而的溫柔也只是逢場做戲罷了,他所說的要保護她,也只是出於大男人主義罷了,所以,她不必將這些都放在心上,她只要記得,他們之間是契約情人的關係,在契約期間,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棋子,契約期滿之後,大家一拍兩散,最後是不再相見。如此而已,僅僅是如此而已。
「我在擔心夜卓凡回來之後,會有一些生活上的小麻煩罷了。」許安然輕輕的說。
夜傲擎臉上喜怒無色:「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我只是個小女人,生活也只是如此罷了。」許安然自嘲的一笑。
「是嗎?」他眉頭一凝。
「當然。」許安然轉了轉眼珠兒,然後乖巧的再次依靠在了他的肩上——
夜卓凡從二樓下來之後,開車來到了一處酒。
他點了一杯酒,然後有人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下,「大少爺,來很久了?」
「我剛到而已。」夜卓凡淡淡的說。
來人將一個牛皮信封遞了過去,「大少爺,這是今天拍到的相片。」
夜卓凡打開來一看,都是許安然和湯烙軒兩人在一起的照片,其中不泛有靠得近一點的親密照片。
他也拿了一個牛皮紙信封遞了過去:「這是酬勞,另外裡面有我的emeil,你下次發郵件給我,錢我會如數給你。」
「沒問題,大少爺,謝謝大少爺。」來人高興的收了錢,並且做著保密和跟蹤工作,他是私家偵探社的人,叫做李智。
夜卓凡點了點頭,「另外,回頭給我一份關於她的檔案。」
晚上,夜卓凡回來之後,就收到了李智傳過來的關於許安然的檔案:許安然,女,22歲,15歲在香城讀高中,18歲入讀香城大學,同年和男朋友蔣雙超談戀愛,四年大學期間一直和蔣雙超保持著戀人關係,直至畢業蔣雙超的公司落敗之後,她成為了夜傲擎的女人。
夜卓凡打了電話過去:「15歲之前的家庭背景呢?」
李智趕忙說道:「大少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查不到。」
「查不到?」夜卓凡語氣低沉,明顯不悅,「你給我說查不到?」
「是的,大少爺,許安然15歲之前的家庭背景,我們根本就查不到,」李智再次肯定道。
夜卓凡陷入了沉思之中,許安然是什麼來路,對於一個沒有家庭背景的人,夜卓凡自然是有了戒備之心。
當然,關於許安然的資料,夜傲擎也曾查過一次,他拿到的資料也不過如此,但他通過軍方風御騁,或者可以個拿得全一些,但是,夜傲擎沒有這麼做。
所謂薑是老的辣,許安然知道夜卓凡會比較棘手,但是,卻沒有想到夜卓凡會反客為主,將主控權握在自己的手中,先行對付起許安然來了。
某高級住宅樓下,夜卓凡將車在暫時停車位置泊著,然後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一個女聲傳了進來:「喂……」
他聽著這一個單字,凝了凝眉沒有說話,可是對方已經是按捺不住了。
「喂,是卓凡嗎?」接電話的是爾靈,這明明就是夜卓凡在國內時用的電話號碼。
電話雖然只是傳聲且看不清打電話者的表情,但是接聽電話的人,多多少少是能感覺到打電話者的心情。爾靈說了這句話之後,還是沒有聽到回話,她不禁有些洩氣了:「打錯電話了……」
正當爾靈沒有信心的要掛斷電話時,夜卓凡說話了:「是我……」
爾靈的一顆心感覺都要飛了出來,原來真的是他回了國,並且真真實實的聲音就在此刻。
本來是有許多話要說的,可是,這一刻,爾靈忽然就啞聲了。
「我回來了?」夜卓凡繼續說道。
是的,她知道,她知道夜卓凡回來了?但是,沒有什麼比他親口告訴她,他回來了更為讓她開心。
「嗯……」爾靈幾乎是幸福的嗚咽。
然後,然後是還有更為讓爾靈幸福的是,他說:「我在你家樓下……」
「什麼……」爾靈幾乎是跳了起來,她馬上跑到了窗戶旁,然後往樓下看,果然見一輛黑色的小車停靠在路邊,而小車裡坐的就是夜卓凡。
這時,透著電話的兩端,兩人都沒有說話。
隨後,還是爾靈先說道:「卓凡,等我……」
爾靈馬上進了房間去找了漂亮的衣服來穿,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有沒有哪裡沒有收拾好,覺得真的可以見他的時候,才走向了門口,可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看見了正站在門外的夜卓凡。
「卓凡……」爾靈一時之間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七年未見,七年的相思,七年的愛恨,此刻千般滋味全部湧了上來。
但是,夜家的男人一向是擁有強大的外表和心靈,他看著眼前驚喜交加的女人,任她情緒化了好一陣,這才伸出手臂來,將她輕輕的擁入了懷中。
「不請我進去坐坐?」夜卓凡低聲道。
爾靈這才回過神來,她不好意思的道:「快,進來……」
她率先進了門,夜卓凡跟著走進來,兩人在客廳裡坐下,爾靈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喝:「來,喝水……」
爾靈看著他,似有淚光盈盈。
「我這次會留一段時間才走。」夜卓凡是心理戰的高手,他自然明白此時的爾靈在想什麼。
爾靈輕輕的點頭一笑,為聽到這樣的話,確實是高興的。
夜卓凡喝了一口水,開門見山的道:「這次我回來,主要是為了傲擎的事情,老爺子很生氣,叫我回國來處理。」
「是為了許安然的事情嗎?」爾靈試探姓的問了一句。
「正是。」夜卓凡凝視著她,「她在你的節目組裡,我這次需要你的配合,爾靈,你肯嗎?」
「我怎麼配合你?」爾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夜卓凡侃侃而談:「先不讓她做漫步雲端的節目主持人,我要代老爺子考驗考驗她。」
「可是,安然主持的很好很受市民喜歡。」爾靈微微蹙眉。
「這只是暫時的。」夜卓凡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小手,「都說是考驗了,要想成為夜家的媳婦,必須經過這一關。」
許安然有可能成為夜家的媳婦,那麼她爾靈呢?她的青春已逝,容顏已老,此刻風華餘韻,還能得到夜卓凡的動心嗎?
「如果有一天你要接受考驗時,我會幫你。」夜卓凡給了爾靈一個希望,只是一個如果的希望。他深深的知道,在絕望之中的人,如果給她一點希望,那是多麼能讓人動容的事情。
有人說,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會變得很低很低,一向精明過人的爾靈,在愛情這個事情上,也變得糊塗了起來。於是,她答應了夜卓凡的提議。
而夜卓凡當然是利用了爾靈對他還有感情,還有奢望,他要趕走許安然,他要讓她消失在夜傲擎的身邊罷了——
電台。
許安然來到了,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她被停職了。
「總監,為什麼會這樣?」許安然不明白,跑到了爾靈的辦公室。
當然,爾靈還以為這是個好的開始,於是道,「安然,這個決定是臨時姓的,所以通知起來就比較急,你也稍安勿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
許安然見爾靈並沒有說出事情的原委,她亦知道職場上是爾虞我詐,包括上司也是,她並沒有多在乎這個工作,所以也就沒有再問。
「好,恢復職務的時候,也希望是能突如其來。」許安然自嘲了一聲。
就在許安然從爾靈的辦公室出來,再次走到了《漫步雲端》的節目組時,卻已經看到爾芙走了進去,不多一會兒,已經聽到了錄製節目組裡,是爾芙的聲音。
許安然還沒有離開,她坐在位置上發呆,同事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也可能是習慣了每一個人的去留,對她今天被停職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爾芙在休息的時候,趾高氣揚的走到了她的坐位旁,大有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的氣勢。
「許安然,今天是我做節目哦?」爾芙得意的笑道。
許安然看著爾芙得意的模樣,大有一副宮廷之中被皇帝寵愛過的貴妃到被打入冷宮的冷妃處炫耀的樣子,職場亦如《金枝欲孽》中的演的一樣,而她這個冷妃,終會有王牌來翻身,只是現在她需要淡定,那麼就當是休假好了。
如果是說恭喜的話,那顯得太虛偽了。而許安然連這份虛偽都不想,她站起身,帶著幾分挑釁:「希望你能一直做下去,否則我回來時,你就要哭了。」
可是,這一次,爾芙卻篤定的道:「放心,你不會回來了。」
「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許安然起身離開了電台。
當許安然走出去時,湯烙軒跟了上來:「安然,安然……」
許安然站定,「什麼事?」
「我聽說你們節目組的事了,你可不要傷心。」湯烙軒安慰她。
許安然凝視著他:「湯烙軒,你那麼關心我做什麼?」
「我們是好朋友啊?我們是大學同學啊?我們現在還是同事啊?」湯烙軒顧左右而言其它,「安然,我關心你很正常。」
許安然卻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瞭解我,沒有什麼事情能令我受傷,也沒有什麼事情能令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