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報復,撒旦歸來 文 / 悠小藍
早上的早會結束之後,許安然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昨晚她睡得很少,以至於眼睛周圍有些青色,最近因為項目的原因,她又瘦了很多。
咖啡入口之後,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這個項目涉及的資金之大,是她工作四年來最大的項目,而且因為許心然的參加,許安然消耗的精力就更多了,許心然根本就不是在做事,她一心就在拖著許安然的後腿,恨不得許安然將這個項目搞砸。
許安然記得從小開始,許心然就總是跟她作對,她只是想有一個安身之所,只是想有一個人來疼,只是想一家人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而已,但是,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奢望。
「咚咚咚……」隨著敲門聲響起,威廉走了進來,他看著許安然:「安然,怎麼了?」
許安然抬起頭來,「威廉,我們之間也合作了有四年了?彼此之間也應該是非常熟悉,為什麼早上在開會的時候,你對於材料操作方面偏向於許心然?」
威廉搖了搖頭,隨即又攤了攤手:「安然,材料方面的負責人既然是派許心然來負責,我們就應該讓她發揮她該有的作用,你是不是將私人恩怨放進公事裡了?」
「我將私人恩怨放進了公事裡,我和你之間不是第一次合作,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威廉,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許安然有些生氣了。
威廉本來想解釋,但是想起了夜傲擎的話,他欲言又止,他又攤了攤自己的手,「安然,你先別生氣,大家既然是合作,肯定是有磨合期的,對?這樣,我來看著許心然,你能放心?」
許安然暫時沒有說話,卻只是淡淡的凝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好。」——
酒店。
威廉來報告關於這次項目中涉及的內容,「老闆,對於構建這次大廈的材料,許心然看了幾家公司提供的材料,然後私底下選中了一家行賄給她最多的一家,能拿到採購額的百分之三的價格,這樣一來,採購的越多,也就是說落入她私人腰包的錢也就越多。但我看過,這家公司材料的標準,根本達不到我們要求的水準。」
夜傲擎只是凝了凝眉,「如果這次做材料總監沒有好處的話,許心然會來嗎?」t7sh。
「這是其一,其二,我覺得,許心然和許安然之間有分歧,她們貌似不合。」威廉將今天早上開會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傲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將許心然受賄的事情先拿到證據,我們並不急於動她,下一步,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老闆。」威廉領命,「但是老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沒有關係,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夜傲擎眼神中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接下來,因為材料的問題,項目暫時擱置,許安然眼看著在明年年底完不了工,這在進度上已經是拖慢了來做,她急在眼裡,也急在了心裡。
當然,她連質問許心然的心情都沒有了,因為,她明知道許心然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許安然是直接去找了威廉:「我想知道這個階段的完工為什麼出了差錯?」
威廉剛剛從工地上回來:「我去瞭解過情況了,是因為材料的問題。」
許安然當然知道是材料問題,她生氣的道:「你不是一早就說過材料方面由你去看著許心然嗎?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現在進度拖緩,明明知道這棟大樓修建好了之後,是用於後年的亞洲交流會的,這樣的工期,你叫我情何以堪?」
誰知道,威廉這時候說道:「安然,我想你應該怪錯了人,許心然是你這邊的人,跟我們公司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況且,我們排定的工期,也只是預計之中的工期,在具體實施的時候,肯定是有快有慢的,說不定後期就快起來了呢?是不是?」
許安然凝視著威廉,「威廉,我只是覺得你變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這樣的?你說的沒有錯,許心然是我這邊的人,而且我還動不了她,所以我只能凡事親歷親為,盡量減少她的差錯。而你居然說話不算數,我也認了,現在跟我說趕進度,明明知道這樣的大工程,如果是趕進度的話,質量問題能得到保證嗎?這根本就不是一向負責任的威廉所講的話?」
威廉的臉由白變紅,然後好一陣才恢復了神色,「現在事已至此,你怪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報告總部,看我們老闆怎麼處理了。」
許安然也恢復了冷靜:「威廉,你在報告的時候,順便提一下,我想見你們老闆。」
「好。」威廉點頭。
隨後,威廉依然是來到了酒店,向夜傲擎報告了最新發展情況,隨後,他抱怨道:「老闆,我被安然罵得是狗血淋頭,現在可怎麼辦?您見還是不見?」
「時機還不到,讓她再著急一些時候再見。」夜傲擎揚唇一笑。
「呃……」威廉瞪大眼,他還要做一個華麗麗的炮灰——
醫院。
許安然在林世傑的辦公室裡,林世傑給她做了一番催眠休息,她此刻正閉著眼睛,處於深層休眠狀態之中。
當她醒過來之後,精神確實是好了很多,她望了一眼是在林世傑這裡,不由微微一笑:「世傑,謝謝你。」
「安然,你最近壓力太大了,這樣失眠下去可不是好辦法,你得學會減壓才行。」林世傑開導著她。
「沒事的,我估計就是休息不好才會這樣,反正有你在,我還怕什麼?只要到了你這裡,被你一治療,我就是一個生龍活虎之人了。」許安然不由笑了。
林世傑拿了藥給她:「雖然這些藥物可以起輔助睡眠的作用,但是,你不能形成依賴藥物才能睡眠,一開始吃藥容易,但想要戒掉就很難了。」
「明白。」許安然站起身,「我要回去了,烙軒從美國今天回來,你有沒有空,一起過去坐坐?」
「我今天還要趕一個醫學報告書,就不過去了,改天我去看望歡顏。」林世傑也站起身:「走,我送你出去。」
林世傑打開門,許安然不由搖了搖頭,「送我做什麼,你還要忙報告,趕快忙完早點下班?」
這時,許心然扭著腰肢走了過來:「世傑,快來給我檢查,我最近食慾不振,而且還嘔心乾嘔……」
林世傑淡淡的道:「我已經下班了,請你現在去掛別的醫生的號。」
許心然挑釁的道:「我一來,你就下班啊,對於別人,那可是加班都要弄好的呢?安然,你說是不是?」
許安然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話都懶得說一句,轉身就走。
許心然看上去心情也挺好,沒有再和許安然鬥嘴,而是對林世傑道:「我最近新交了一個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有了……」
後面說了什麼,許安然是一句也沒有聽到,她走出了醫院,看著滿天的雪花又飄了起來,不禁駐足在雪地裡,發了一會兒呆,正準備離開時,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正和許心然從醫院裡走出來,許心然的雙手握著他的一隻手臂,她的臉上笑得極為燦爛,但是,許安然只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正面,所以,也只能猜測一下是他罷了。間她廉著。
他……來了嗎?
夜傲擎,是你嗎?
許安然一瞬間就呆立著,但轉瞬又想,估計是比較像的背影?
可是,當她看著他拿煙的姿勢時,許安然再一次震驚了,那是只有夜傲擎才有的姿勢,只是,他給她的只能是一個背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安然才回過神來,她的臉上已經有晶瑩的雪花融化,小臉上冰涼冰涼的。
許安然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湯烙軒買了很多禮物給她和許歡顏,兩父女正在一個一個的拆開來看,笑聲不斷湧了出來。
「安然,臉色這麼差的?」湯烙軒一看到她回來,趕忙上前來,「會不會是帶孩子太累了,都怪我最近生意太忙……」
許安然不由一笑:「只是工作上的事情罷了。」
「媽媽,我來給你捶捶肩,鬆鬆腿,如何?」許歡顏馬上蹦蹦跳跳的過來,然後鑽進了許歡顏的懷裡,伸出小手為她捶肩松腿。
「乖……」許安然抱著許歡顏,心裡想著夜傲擎的事,他的到來,更是令她心力交瘁,必竟,憑她對夜傲擎的瞭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安然半夜醒來後,發現肚子很餓,她怎麼也睡不著,於是起床去樓下熱一杯牛奶來喝,湯烙軒聽到聲音來到了廚房。
「安然,餓了是不是?我給你煮水餃吃?」湯烙軒道。
許安然喝著牛奶:「不用了,湯烙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睡你的,你跟著我起來做什麼?」
湯烙軒凝視著她:「安然,你最近又瘦了,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做了,我現在接手家族生意,完全能夠給你和歡顏好生活了……」
「撲哧」一聲笑,許安然放下了牛奶杯,「湯烙軒,你知道我不會的。」
或者是這個笑容感染了湯烙軒,他一伸手,將許安然抱進了懷裡,聞著她髮絲裡的馨香:「安然,我心疼你……」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許安然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不說了,睡覺去。」
「走?」湯烙軒和她一起上了二樓,然後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許安然才看到湯烙軒和許歡顏留給她的字條,囑咐她要吃早餐,而湯烙軒已經送許歡顏去上學了。
許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這種生活,平淡而又幸福,這是屬於她的生活,可是,她卻享受不起來。
正如,有些人愛了就是愛了,想忘記也忘不掉。有些人即使相處得再久,想要愛也愛不起來。
許安然凝眉歎了一口氣,吃完早餐去上班。
一來到,就聽到許心然在派喜糖,她當然沒有伸手去接,可是,許心然卻不介意:「安然,我昨天去查過了,我懷孕了……」
是嗎?是夜傲擎的孩子嗎?許安然的心裡一緊,覺得有根刺深深的紮了進去一樣。
許心然沒有看出許安然臉上的冷意,仍然自顧自的道:「林世傑醫生說過,我是不能被氣的,否則胎兒不保,可是一大件事,誰都會吃不完兜著走……」
「那你就不要來上班了。」許安然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那怎麼行?」許心然像懷春少女一樣的嬌羞不已,「人家傲擎喜歡在工作上有能力的女人……」
這句「人家傲擎」讓許安然的身體差點支撐不住,那就是說昨天她看到的就是夜傲擎了,他來到飛雨國這麼久嗎?竟然讓許心然都懷上了孕了。
許安然這一天工作的時候,總是恍恍惚惚心神不定,臨下班的時候,威廉那裡還沒有給一個答覆,許安然焦急不已:這個威廉,怎麼越來越拖了?
她去威廉的辦公室裡找人卻沒有找到,許安然打電話給他,他卻在夜總會裡看表演,許安然氣沖沖的跑了過去:「威廉,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玩?」
「老闆說讓我放鬆放鬆,我就來這裡放鬆了……」威廉聳聳肩,然後凝視著許安然,「安然,你知道男人和女人都是有需要的……」
「停?」許安然打斷了他的話,「你老闆叫你來放鬆,看來他也就是這路貨色罷了。」
威廉聳聳肩不作答。
「有解決的方案了沒有?」許安然皺眉。
「沒。」威廉依然是聳肩。
這時,台上的舞孃光芒四射,頭牌舞孃上台了,所有的男人們都站起來歡呼,威廉也不例外,許安然看著舞孃在台上寬衣解帶,擺弄著誘惑人的姿勢,她眉頭蹙得更深了。
許安然知道在這裡也和威廉談不出什麼,於是轉身離開了。
雪,依然還在下。
揚揚灑灑的雪花,讓許安然的心也越漸越凍了。
許安然獨自走在路上,單薄的身影和積雪融為了一體,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慈雲寺看望母親。
千倩一看到她:「安然,怎麼又瘦了?太辛苦就不要做了。」
「媽……」許安然安慰的一笑,「沒事兒,這一段時間太忙,我好久沒有來看您了。」
「媽都好,安然,既然在飛雨國做的不開心,不要在這裡繼續做下去了,你還是回香城?」千倩說道。
五年的時間,許安然以為可以忘記一個人,但是,她依然是忘不掉,她在飛雨國裡的成績是斐然的,在別人的眼裡,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份極其風光的工作,她不僅是擁有絕色容顏,還有超強的工作能力。
可是,許安然有時候覺得,她寧願就只是一個鄉村丫頭就好,過著單純的與世無爭的日子,和她的情哥哥下河捕捕魚,上山去摘菜,晚上數星星,朝陽下種花,就這樣,就好。
但是,她過不了。
「媽,我現在手上的項目要明年年底才完工,等我做完這個項目再決定?」許安然拍了拍母親的手,「今年的雪下得特別大,我拿了暖手套給您。」
「放下?天氣冷,你和歡顏都要照顧好身體。」千倩說道。
「我知道,媽。」許安然站起身,「媽,我走了。」
千倩送她出來,「媽送你一個字,可好?」
許安然微微一笑,千倩說道:「媽送一個『了』字給你。」
凡事皆了,就不會有煩惱,佛家文化博大精深,許安然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很多事情都不能了,也了斷不了。
從慈雲寺回來,許安然回到了海景別墅,已經很晚了,而許歡顏也已經睡著,湯烙軒在客廳裡打著遊戲等著她回來。
這時,威廉打電話給她:「安然,你不是要見我們老闆嗎?現在過來?」
「現在?」以許安然的推斷,威廉的老闆也應該是縱情的人?在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叫她過去,有什麼好談的。「明天一早見?」
第二天一早,許安然趕去了威廉所說的酒店房間,這是一家堪比迪拜的帆船酒店,住在這種酒店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侍應生開了門,臥室裡還關著,而她就在客廳裡等著,偶爾還聽見房間裡有女人的聲音。
以許安然看來,威廉的老闆是在不滿意昨晚她沒來了?還幸好她沒有來,只是她已經等到了十點鐘,那個男人仍然是沒有出來的跡象。
許安然打了電話給威廉:「你催促一下你老闆?我已經等了兩個鐘頭了,還要我怎麼等下去。」
「他是我老闆,還是我是他的老闆?安然,你叫我催,我敢催嗎?」威廉頭大如斗。
「行了行了,我自己想辦法。」許安然掛斷了電話,然後禮貌姓的敲了敲臥室門。
這時,房間裡的女人尖叫了起來:「寶貝,你好棒……」
許安然蹙眉,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時,臥室的門打開來了,當她看到來開門的女人時,許安然如被雷擊中,一瞬間所有思緒全都終止。
許心然圍著一塊床單,滿臉挑釁的看著敲門的人,當她看見是許安然時,也不禁錯愕了幾分,但很快就得意的道:「你來做什麼?」
許安然沒有說話,她看見許心然的頸上有很多吻痕,不算太新,但也不是很舊,她已經知道這個房間裡的男人是誰,也知道了u公司真正的老闆是誰了。
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她連消化的時間都來不及。
此時的夜傲擎,正半倚在床,腰以下被子蓋住,而上身套了一件睡衣,鈕扣解開了幾顆,露出一大片的古銅色的胸膛,許安然直直的盯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
他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正斜瞇著眼睛在瞧她,依然是英俊得人神共憤的臉上,他依然是揚起一絲嘲弄的神色,他有的那些特徵,他都沒有變過,變了的,只是兩人相見的地方罷了。
許安然只是這樣的看著他,她知道,他的出現,絕非偶然。
「許安然,你看著我男人做什麼?」許心然發現了許安然的視線,她伸手一推許安然,許安然站立不穩,被推倒在了地上。
是的,現在的夜傲擎是許心然的男人。許安然只是盯著地板,看著高級羊毛毯上的花色,眼睛漸漸迷離了起來。
當許心然再次向許安然襲擊的時候,許安然馬上站起了身,以公事化的口吻道:「我只是來談工作而已。既然你們還在忙,我們稍後再約時間談。」
一說完,許安然就驕傲的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許心然關上了房門,再次往夜傲擎的懷裡倚去,卻被夜傲擎推開。
「傲擎……」許心然撒著嬌,她一早被他叫過來,兩人根本還沒有做過,她此刻看著美男當前,正是心癢癢的時候了。
夜傲擎聽著她嗲聲嗲氣,只是冷聲道:「滾出去?」
前一刻還溫柔待人,後一刻就已經是粗暴冰冷,許心然看著他,「親愛的……」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夜傲擎沉聲道。
「好嘛,走就走。」許心然穿上了衣服離開了。
該死的女人?夜傲擎將手中的枕頭也丟了出去。
許安然,你跑那麼快做什麼,遊戲再次重新開始,這次是我做莊,看你敢下多大的注?
許安然走出了酒店,她一坐上了自己的車之後,忍不住爬在方向盤上,再見面時,他竟然是許心然的男人,夜傲擎,這就是你報復的遊戲嗎?不僅是如此,他還是u公司的幕後老闆,她當年和u公司合作時,曾專門請人調查過u公司的背景資料,卻並沒有查到有關於夜傲擎的片言隻語。而現在,他再次來到了她的面前,卻依然是還她一個圈套。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以這樣的報復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許安然回到了項目組裡,威廉看著她冷著一張臉回來,正想解釋時,許安然卻說道:「什麼都不必說了。」
她已經明白了,這次的項目合作以來,威廉的反常舉動,不用猜也就知道是誰人的在授意了,夜傲擎設了一個局,請她入甕罷了。
威廉還是忍不住問道:「安然,你和我老闆之間……」
他也是男人,飲食男女之間的問題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在想,許安然和夜傲擎之間一定有故事的。
許安然淡淡一笑,然後轉身就走,是的,夜傲擎,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是,你捲土重來,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報復一個我嗎?
許安然剛一回到了辦公室,許心然就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許安然,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會來我男人房間?」
「我說過了,我們只是要談公事。」許安然又恢復了清冷的表情。
許心然就是不信:「你和傲擎之間有什麼公事要談?」
許安然見許心然並不知道夜傲擎就是u公司的老闆,她也懶得去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那好,許安然,我警告你,這個男人我看上了,你不准跟我爭?」許心然伸手指她。
這個動作彷彿是重現一樣,曾經在年少的時候,當棋玄喜歡她的時候,許心然也曾伸手指她:「許安然,我警告你,棋玄我是要定了,你不准跟我爭?」
以前是棋玄,現在是夜傲擎,凡是她看上的男人,許心然都喜歡。許安然冷聲道:「我現在沒空跟你說這些,你若說完了就出去。」
許心然撫著肚子道:「我可是懷了他的孩子……」
這樣的殺手鑭,對於夜傲擎來說,根本是沒有用的,只是許心然還不知道罷了。
下午,會議。
參加會議的人裡,多了一個人,又少了一個人,所以,就還是和平時一樣的人數。只是多的那一個是夜傲擎,少的那一個是許心然。
許安然就坐在他的左手第一位,兩人的距離並不遠,她甚至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兩人在同一天,見過兩次面,她當然知道這並不是好事。
威廉坐在夜傲擎的右手第一位,他在主持會議:「對於這次的材料失誤,大家有什麼樣的彌補方法?」
大家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彌補辦法,只有許安然是緘默的,她也知道,許心然公然在這麼大的項目上出亂子,當然是因為有夜傲擎給她撐腰,就算有辦法去彌補,也得要夜傲擎首肯才行的。
「安然,你對工程的進度是最著急的,你說說你的看法?」威廉點名道。
許安然這時看了一眼夜傲擎,他也望向了她,兩人都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對方了。
她瘦了,臉越變越小,只是夜傲擎不知道,身材是否會走樣?
許安然看著他眼裡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看著她,她終是移開了眼睛,「我認為許心然是要負最大責任,她不適合做材料的總監。」
威廉問她:「那由誰來替任?」
「我自己來做。」許安然直接說道。
威廉望向了夜傲擎:「老闆,您怎麼看?」
夜傲擎卻道:「讓許心然繼續做。」
這本是意料中的答案,許安然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一次的會議,根本於工程就沒有實質姓的進展,在散會時,許安然叫住了他:「等等。」
夜傲擎看著她,威廉示意其他的與會人員出去,會議室裡就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而這一刻的氣氛,也讓許安然有些緊張。
「夜傲擎……」許安然艱難的叫了他一聲。
「還知道我是誰?」夜傲擎薄唇一勾,不喜不怒。
許安然凝視著他,這一句話她一直欠著他,她很早就想說,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再遇,上午在酒店裡時,她幾乎是落荒而逃。這一刻裡,她還是鼓足勇氣:「對不起?」
夜傲擎卻沒有理會,而是抬步往外走,很顯然,他是不接受她的道歉。
許安然急切的叫了聲:「傲擎……」
可是,夜傲擎都是不理她,他還沒有推開辦公室門時,許心然已經衝了進來:「許安然,你憑什麼不讓我做材料總監?」
許心然本是惡氣騰騰的衝進來說的,沒有想到夜傲擎也在這裡,她馬上就變了一幅嘴臉,「傲擎……」
這一次,輪到許安然先抬步而走。
「許安然,你給我解釋清楚。」許心然又見到許安然和夜傲擎單獨在一起,心裡鬼火直冒。
許安然恢復了自己清冷的本色,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許心然的叫囂。
現在許安然是項目的負責人,許心然拿她也沒有辦法,只有對著夜傲擎道:「傲擎,你看看她,她擺明了就是在勾引你,還說什麼公事……」
夜傲擎的墨眸一冷,射出冰冷的箭光,許心然接下來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裡,他大步走了出去。
許安然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雙眸泛著淚光,緊接著,宮裡關信來了。
「小公主,陛下問工程怎麼樣了?」關信問道。
許安然道:「u公司的大老闆今天來了,我帶你去問他,可好?」
因為許安然知道,就算她說了進度,但實際進度依然是掌握在了夜傲擎的手上。
「這樣更好。」關信點頭。
夜傲擎在這個項目裡沒有設置專門辦公室,他現在在威廉的辦公室裡,也就是只和許安然隔了一間房而已,當許安然和關信去到了時,夜傲擎正準備離開。
威廉上前來:「關先生,你來了,我們來談?」
夜傲擎面無表情的從許安然身邊經過,她跟著他走了出來,這次關信來定然是催工程進度,而辦事不力的責任只會落在她的頭上了。
「傲擎,我們能談談嗎?」許安然在他即將上車離去時,衝到了他的前面。
夜傲擎卻嘲諷的一笑:「我記得,你有很多招術留住我,對不對?」
他在說這話時,眼神也像是將她赤果果的剝開來一樣,許安然在迎接他嘲諷的目光時,不由眼睛一紅,他在嘲諷她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