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孩子,安然知曉 文 / 悠小藍
許安然歎了一聲:「你上次不是問我看什麼病嗎?我發現我好久沒有懷孕,於是過來檢查身體,醫生硬說我是流了產還沒有恢復,又懷孕將子宮撐到了最大,所以傷害了子宮,現在難以著床很難懷孕了。」
林世傑越聽心裡越驚,他一直想要隱瞞的事情,現在一步一步的顯山露水了,但是,為了不讓許安然難過傷心,他採取了繼續隱瞞事實的方法。「是哪個醫生這麼沒有醫德?他不僅是不相信病人說的話,反而是胡亂的推測病人的病,生病的事,是能看懸疑片一樣的嗎?我現在拿我林世傑行醫十多年的經驗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世傑,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許安然見他這麼激憤,她吐了吐舌頭。
「你呀你,當初我就問你是來看什麼病?你倒好,找個庸醫自尋煩惱?」林世傑斥道。
許安然見他生氣,不由賠笑道:「世傑,對不起嘛,我當初也只是想著來查查情況而已的,你一天到晚看那麼多病人,而且都是有疑難雜症的人,我就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嘛。最多下次我有個感冒發燒什麼的,都來找你就是了。」
林世傑無奈的繼續去切牛排,忽然他說道:「有歡顏一個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再生?」
許安然沒有說是夜傲擎還想要孩子,她只是道:「我就是覺得?一個太孤單了,再生一個做個伴也好啊。」
「其實我看過很多病人,她們越是急著想生呢,就越是沒的生,如果你放開心胸了,而且不要老是想著這件事情,那麼自然而然就能有孩子了。」林世傑寬慰著她。
「好?我聽你的。」許安然不由笑了。
兩人之後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以前在飛雨國的趣事,倒也是非常的開心,臨別之時,許安然道:「世傑,今天這事先不要跟傲擎提起。」
「我明白的,我跟他的關係又不交好,你放心?」林世傑點了點頭。
之後,林世傑送許安然回去墨溪園。
許安然雖然有林世傑安慰著她,但是,她的心裡還是了孩子的事情而難過,這一個晚上,她也沒有等夜傲擎回到了家就獨自先睡了——
同在西餐廳吃飯的還有桑厲,他曾經見過許安然一面,在一次貴族公子哥兒們的聯誼會上,許安然是那種不可多得的美人,儘管那天她穿得非常簡單,但還是給桑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是夜傲擎的女人?
桑厲回到了家,沒有見到桑茵,於是他來到了桑茵的畫房,自從上次的微博事件之後,桑家被凍結的命運還沒有解除,桑厲在生意場上是苦苦支撐,而桑茵的畫更是一幅也賣不出去。
桑厲甚是苦惱,而桑茵則更為苦惱的是夜傲擎不屬於她一個人。
「茵茵,這是畫的什麼?」桑厲彎下腰,看著一幅畫上。
畫上有一個小女孩,獨自在一葉扁舟上,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這樣的畫,折射出了一種心理,此刻的桑茵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小女孩,找不到到達夜傲擎感情之岸的路。
桑茵無助的望了望他:「哥……」
「在煩惱夜傲擎,是嗎?」桑厲撫了撫的頭髮,「記得上次哥說要幫你,這次機會來了,我今天晚上在餐廳吃晚餐的時候,聽到許安然說去看了醫生,她似乎有不孕症。」
「她不孕?」桑茵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她生了一個許歡顏已經佔據著夜傲擎的視線了,如果再生一個,那桑茵想要獲得愛情,更是舉步惟艱了。
桑厲見她馬上開心了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覺得那個醫生對她有所隱瞞,總之,你要開心一點,等哥搜集了資料,查到了這方面的信息之後,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謝謝哥……」桑茵當然是看到了希望了。
就這樣,桑厲查了林世傑的醫學背景,他出生于飛雨國名門,曾經有一宗手術轟動了全世界,就是一孕婦肚子裡是雙胎,但照b超時其中一個已經死去,另一個還是存活的,如果不做掉死胎,那麼兩個小孩都保不住。而他則成功取走了一個死胎,保留了那人活的孩子,這在全世界都是第一宗醫這奇案。
桑厲也是見多識廣之人,馬上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他又去醫院塞了紅包給許安然的主治醫生,看了她的檢查報告,更加肯定了這其中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當即,桑厲還去了飛雨國,瞭解了許安然的家庭背景和從業情況。
當天,桑厲還去找了關信,「姑父,我想瞭解一下許安然這個人,據說她不僅是飛雨國的第一美人,還是大才女,您怎麼看?」
關信一聽是有關於許安然的,他馬上就有一絲慌亂,「她是我們國家的小公主,這是皇家的事,我不便談論什麼。」
可是,桑厲還是察覺到一線異樣,他不動聲色,在吃飯的時候,灌多了幾瓶酒給關信,套出了關信的話來。
關信道:「皇家的事,我不便多說,不便多說……可是,那事兒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令,要拿掉小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要再搞我的家人……」
「好,你說清楚,我就不搞你的家人,拿掉孩子的事情許安然知道嗎?手術又是誰做的?」桑厲馬上問道。
關信喝得太多了,暈暈乎乎的說道:「小公主不知道,她若知道了還不恨死皇帝陛下和林世傑……」
林世傑?桑厲的腦海裡浮現出昨晚林世傑勸慰許安然的話來,原來他是什麼都知道,所以才這麼說。那也就是說,醫生是林世傑了,桑厲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即刻返程回到了香城——
這已經是湯烙軒和夜傲擎之間約定的第三天了。tusf。
許安然知道這事是自己捅出來的,理應由自己去解決,於是,她決定找湯烙軒好好的談一次,大家將婚姻關係解除,但還是做回最好的朋友。
許安然出了門,一路坐車出門,下了車之後,她準備打電話湯烙軒時,卻不料桑厲出現了,並且制止了她。
「桑先生,有事嗎?」許安然淡淡的問道。
這幾日沒有見到桑茵來墨溪園,倒是清靜了不少,這在大街上碰到了桑茵的哥哥,難免就不能再清靜了。
「許小姐真是好記姓,還記得桑厲。」桑厲有些意外。
許安然凝望著他:「桑先生也是香城貴公子圈裡比較勤奮的人了,我知道桑先生的名號也不足為奇。」
桑厲點了點頭,「難怪許小姐得很多男人的青睞,不僅是人長得漂亮,就連說話也說得這麼好聽。」
「桑先生擋著我的路,就是為了誇我嗎?」許安然不由一蹙眉。
桑厲微微一笑:「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幫許小姐一個忙,不知道許小姐願不願意跟我來?」
許安然挑眉看他,沒有說話。
桑厲繼續道:「當然,許小姐懷疑我是為小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想許小姐是聰明人,一定不想自己被別人蒙在鼓裡?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懷疑過為什麼不孕嗎?這其中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你不想知道嗎?」
這話,確實是說到了許安然的心坎兒上的。她是曾經懷疑過,但是,她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此刻被桑厲再次提到,他當然是有幫助桑茵的嫌疑,但如果其中真的有隱藏真相呢?
開子過想。桑厲這時拿出一大疊資料給許安然看,其中不乏有林世傑當年轟動全球的拿死胎救活胎的案例,許安然越看,心就越慌張。
「如果許小姐想知道最真實的結果,那麼請跟我來。」桑厲自己開車。
他打開了副駕駛位旁的門,等待著許安然過去。
許安然是終是想知道真相的心情佔勝了一切,她就算明知道這是桑厲維護桑茵的一種手段,但是,她還是要過去,沒有什麼比探尋真相更為重要,儘管誰都知道,真相是殘酷的。
當許安然上了車之後,桑厲將開車離開,到達了醫院,再往裡走就是林世傑的辦公室了。
只見林世傑的辦公室裡,桑茵已經在裡面了。
桑茵拿出一幅畫:「這是送給林醫生的禮物,感謝林醫生為我們女人做出如此大的貢獻。」
林世傑看著她:「桑小姐如果不是來看病的話,請你離開。」
桑茵卻輕笑一聲道:「林醫生當年做了一宗轟動全球的醫學案例,成功保留活胎取出了死胎,我非常的佩服,其實林醫生你知道嗎?我更為佩服的是你五年前從兩個活胎中取出了一個活胎……」
「你胡說什麼?」林世傑沉聲喝道,「我要叫保安了。」
「林醫生,心虛了是嗎?」桑茵退後了一步,「你既然敢做就敢當,還怕別人說嗎?你說如果許安然知道了你當年這樣做,她會有多恨你呢?」
「這不關你的事?」林世傑眼鏡片後的雙眸陰冷森森。
桑茵受了桑厲的教導,她馬上道:「這也就是說,林醫生承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事了?」
林世傑顫抖著手,準備打電話給保安部,這是桑茵道:「好好,我走我走,不用打電話了。」
當桑茵走出來後,看見在一旁的受到了無比震撼的許安然,她的臉上從來沒有過的慘白,桑茵覺得從來沒有這麼解氣過?
而在桑厲的陪同下,許安然自然是將房間裡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原來……原來她所謂的流產,是這樣得來的,原來……原來她曾經是流過產,只是還是保留了一個;原來……原來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她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許安然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冒金星,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桑厲將她扶住抱了起來離開,桑茵去打開車門:「哥,將她丟在醫院就好了,幹嘛還要帶她走?」
「你先回去?」桑厲只是說道。
桑茵看著他:「哥,你不是也看上她了?」
「胡說什麼呢?」桑厲沉聲道,「回到了夜傲擎的身邊,不要像以前那樣任姓,而且,男人不喜歡女人懷疑他的。」
「是?」桑茵馬上道:「這次謝謝哥……」
當桑茵走了之後,桑厲看著暈睡在車上的許安然,他知道這樣的方法逼走一個女人是卑鄙的,只是,這也是血緣關係在作祟,畢竟這事關妹妹的幸福。
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許安然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儘管這真相對她是殘忍無比的。
過了不知有多久,當許安然醒來之後,她看到的天是灰色,看到人是灰色,看到玻璃窗裡的自己也是灰色。
「許小姐,你醒來了?」桑厲將頭湊向了她。
許安然的眼睛慢慢聚焦了視線,然後在看到了桑厲時,才恍然記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定定的凝視著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
桑厲看著她絕色傾城的臉蛋,不由暗歎了一聲。
許安然是醒來了?
她醒來之後,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她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儘管林世傑幫她保住了一個,但是,她本來是應該有兩個的,而且那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就這樣的沒在了人間。
她現在才知道,當年留在了飛雨國,自己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樣的代價,恐怕是永生永世也難以彌補,是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也難以磨滅。
時光不可以重來,一切逝去了的,永遠都失去了。
正如棋玄的離開,她以為她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只是沒有想到,那才是開始,這一開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在沒有結束之前,還有什麼在等著她,她不知道。
「許小姐……」桑厲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嚇了一跳,他又叫了她一聲,然後伸出手去撫她的長髮。
可是,他的大手還沒有撫及她的長髮時,許安然就冷聲道:「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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