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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彌補,她的身體 文 / 悠小藍

    許安然瞎掰的話,夜傲擎信與不信都好,但是,他卻道:「留在香城,我找全世界最好的中、西醫給你看。」

    許安然的淚水毫無預兆的滾了出來,她見夜傲擎對她越好,她就越發的愧疚了,她拚命的搖著頭,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夜傲擎當初說再生一個孩子,他的心裡也是極其痛苦,希望兩人共同再擁有一個孩子,來彌補失去那個孩子之痛,只是他沒有想到,許安然如此上心,還因為不孕而離開他的身邊。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許安然是因為知道了當年的事,而執意離開他的身邊,還要回飛雨國去討個說法。

    「傲擎,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走,好嗎?」許安然一邊說一邊哭。u0w0。

    夜傲擎哼了一聲:「既然知道對不起我,不是應該彌補我嗎?」

    「可是我彌補不了你?」許安然雙手掩面,有些東西有些人,一旦逝去,就再也彌補不了啦?

    她也很想彌補給他的,但是,她沒有能力再去彌補了,還能怎麼樣呢?

    夜傲擎點燃了一支煙,並且打開了車窗,他不是不在意當年的事情,只是決定了以後還要在一起,就算是再多的錯,也只能不再追悔。

    「傲擎,你會不會介意?會不會介意我不孕?」許安然鬆開了手,問他。

    夜傲擎沒有即時答她,而是繼續抽著他的煙,夜風吹來時,煙味也瀰漫到了車裡來。

    「你介意的對不對?」許安然哽咽著說。

    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哪能不介意這種事情,何況身為大家族的男人,開枝散葉那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夜傲擎一支煙抽完,他捻熄了煙才說道:「是,我不否認我是介意,但是,許安然,我接受。」

    「可是我不接受。」許安然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起來。

    其實她不接受自己的,不孕只是其一,還有一個錯誤是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的,那就是錯失一個孩子,她甚至不敢去問夜傲擎會怎麼想,總之她覺得是錯不可原諒。

    夜傲擎見她哭得越來越傷心,他無奈的道:「那好,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肯接受?」

    「怎麼樣我也不肯接受?」許安然傷心不已。

    夜傲擎伸手抹去她的淚水,「你這不是在耍賴麼?」

    不管是不是耍賴,反正許安然鐵了心的要離開,她別開了他碰觸的臉,然後惱火的道:「夜傲擎,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已經彌補了你,我現在不孕,都將歡顏都留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嘛?」

    「那你當我是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是如何?」夜傲擎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了。

    許安然的聲音變得低了:「對不起,我現在告訴你,我要搭飛機回飛雨國……」

    「我不准?」她還沒有說完,夜傲擎就已經否定了。

    許安然看著他,他就是這麼霸道,不容人有其它的意見,她生悶氣不理他,然後將身子歪到了一邊去做無聲的抗議。

    而夜傲擎卻開車離開,到了墨溪園後,許安然控制著自己不回去看許歡顏的心思,可是,她越是控制,就越是想看,而夜傲擎已經下了車,將她獨自丟在了車上,他倒想看看,她還能撐多久?

    果然,一會兒之後,許安然就跟著他來到了二樓,剛上樓梯口時,卻碰見了夜卓凡,夜卓凡看著她,似乎對她來來去去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

    而許安然滿腹心事,也沒有理會他,逕直走到了許歡顏的房間裡。

    當許安然看到了熟睡了的女兒時,她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無論曾經犯了多少錯,而如今讓她珍惜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少了。

    此刻的她,多想時間可以重新來過,一切的一切就都會變得不同了。

    許安然坐在床邊好久好久,直到夜已經深了,她才看了看腕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她起身離開。

    雖然是萬般不捨,但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她還不能留下來。

    可是,在經過了夜傲擎的房間時,她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拽了進去。

    「傲擎,你……」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經的好的。

    夜傲擎有幾分生氣:「怎麼?還是要走?」女兒也依然是留不住她嗎?

    「是的。」她低低的說道。

    他一手將她拉到了床,緊接著,高大的身影也壓了上去,許安然伸手捶打他的肩膀:「傲擎,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是要哪樣?」夜傲擎的手滑進了她的衣擺裡,摸著她微涼的肌膚。「因為不孕你要走,我們不多做做,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孕呢?」

    許安然無語了,她本來連日來心力交瘁,身體很是虛弱,再加上此進的激動,臉又漲得通紅,她越是激烈反抗,他就越是霸佔著她不放手。

    夜傲擎見她一直抗拒著他,他在她的耳邊啞聲道:「許安然,你不是說要彌補我嗎?用你的身子彌補我?雖然你已經不孕了,但是你不要告訴我,你的身子也失去了歡愛的能力了。」

    許安然不再掙扎,而是紅著眼瞪著他,她見他的唇角又揚起了嘲弄的神色,彷彿在說,又不是沒有取悅過,裝什麼裝呢?

    她放棄了掙扎,而是說道:「好……」

    就當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和他歡愛一回,亦和他恩愛一次。

    她主動的吻上了他的唇,和他的視線,靠近再靠近,貼合再貼合。

    儘管只是輕貼著,不知為何,許安然的心中卻湧出了一股這麼多年來從示感受過的幸福和……安然。

    雖然酸楚,但也有一種甜蜜在心底蕩漾。他越是在乎她,她就越是愧對他。

    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作為男人的胸膛來說,那麼結實,那麼寬闊又那麼溫暖,讓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走……

    當許安然甜膩、醉人的嚶嚀之聲響起時,夜傲擎的下腹也整個燃燒了起來?

    兩人一起燃燒起來,頻率幾近臨界點時,他的速度突增,然後側過頭,看著此生他看到的最美的容顏。

    「安安……」他輕喚著他,幾分寵,幾分溺。

    她身下的壓力突然像斷線的琴弦蹦開,令人心悸的奇異快樂的感覺,瘋狂的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流竄,許安然雙手緊緊的摟住了夜傲擎的頸項,無助的放聲嬌啼。

    「傲擎……」她剎那間覺得幸福無比。

    當這一場魚水之歡在兩個人都滿足了之後,許安然背過身體暗中流淚,夜傲擎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聲音雖然低啞卻非常有摧毀力:「許安然,你再鬧彆扭,就不討人喜歡了……」

    「誰要你喜歡我了?」許安然不肯轉過頭見他,將頭埋在被窩裡悶悶的說。

    夜傲擎低笑一聲:「女人真是麻煩,喜歡也不行,不喜歡也不行……」

    許安然悶聲悶氣再次傳來:「像我這種女人,你還是不要喜歡了。」

    夜傲擎在她的耳邊問:「你是什麼樣的女人?」

    許安然道:「作為女人來說,我不會柔情似水,也不會言聽計從,偶爾有點小心思,為自己謀福利,還有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為了工作我可以出賣……」

    她說到了這裡,淚流得更凶了,她一直哭一直哭,夜傲擎也沒有制止她,而是任她哭,讓她在他的懷中哭夠,讓她釋放她的壓力和苦惱。

    而許安然也肆無顧忌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哭得聲嘶力竭,她需要釋放的空間,她一直將自己逼得太緊,豈不知弦太緊,就容易斷掉。

    許安然哭了一場,覺得好受多了。她這時才轉過頭看著抱著她的男人,眼睛紅紅鼻子紅紅,而且哭得太厲害,整個鼻子都塞住了,說話鼻音非常之重。

    「我就是這樣一個不令人喜歡的女人,缺點很多,脾氣也倔。」她哼了一聲。「但是,也有一個優點……」

    「你會有優點?」夜傲擎懶懶的道。

    許安然瞪他:「我怎麼就沒有優點了?」

    「我知道,我們歡愛的時候,叫得特別動聽……」他瞇了瞇眼。

    「夜傲擎,我才沒有?」許安然伸手去敲打他的胸膛,這算哪門子優點?

    他任她撓癢癢般的敲打,懶懶的說:「我喜歡聽你那時候叫我的名字……」

    許安然臉一紅,然後咬著唇,瞪著他,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凝視著他,她在那個時候,只能千遍萬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讓快樂的感覺一同擁有。

    這時,夜傲擎又一句話將她從雲端處打落下來:「三十如狼,許安然,你果然要被我狠狠的幹過才會笑?」

    「夜傲擎,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流氓?」許安然氣呼呼的瞪他。

    這時,夜傲擎痞子氣的伸手一挑她的下巴:「小妞,你在床上若還當我是紳士,那你哪還能享受到剛才的快樂?」

    許安然伸手一咬他邪惡的手指,誰知,夜傲擎的手指卻更加使壞的直接在她的小嘴裡動了起來。

    「不玩了,你好……色……情……」許安然想要避開。

    新一輪的床之戰再一次拉開了序幕,從黑的夜一直到白的天,有笑有淚,有你有我……

    她:「你憑什麼說我三十歲了?」

    他:「你今年不是二十八歲又七個月了,四捨五入就是二十九歲,二十九歲再四捨五入就是三十歲啊……」

    她:「照你這麼說,二十五歲就應該是三十歲的範圍了。」

    他:「也可以這麼認為,你截止三十五歲之前如狼,三十五歲之後就是虎了,哈哈……」

    她:「既然如狼似虎,我今晚就搾乾你……」

    聽,守夜老人在笑:誰說出的豪氣沖天的話,最後卻是貓咪般的淺唱低吟……

    當第二天許安然醒來後,夜傲擎已經去上班了,她伸了伸懶腰,昨晚玩得太瘋了,她現在骨頭都還很酥軟。

    一夜放縱,讓她在清醒之後,又不得不面對著最殘酷的事實。

    昨晚的夜傲擎,讓她是淚中有笑,她想起來,不由眼眶濕潤。

    當她從樓上下來之後,卻看到了桑茵也在,她微微的怔了怔,桑茵也看到了她,春天的氣溫非常溫暖,她穿得並不多,而且頸上的吻痕非常明顯,桑茵想也不用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三番兩次的去主動勾夜傲擎,他都是拒絕。

    桑茵記得,昨天她離開之前,許安然都是沒有回來的,難道是夜傲擎收到了她的不孕報告書之後,反而是找回了許安然嗎?那她可是做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壞事了。

    花園裡,桑茵看著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許安然歎了一聲:「我現在就走。」

    桑茵恨恨的說:「你最好走遠一點,否則我將你做過的醜事全部講給傲擎聽?」

    許安然沒有說話,只是黯然轉身離開。

    別了,傲擎,我終是要走的,無論有沒有桑茵這樣對我,是我沒有辦法面對你,面對那一件事情,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

    謝謝你昨晚的寵愛,或者我這一生都會記得,有一個男人在我無助的時候,給過我溫暖的胸膛,給過我快樂的感覺,有過這樣,就好。

    許安然轉過身向著墨溪園的大門外走去,桑茵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冷笑。

    可是,當許安然打開大門的那一剎那,她卻懵立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桑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見許安然站在大門處不肯離開,她馬上吼道:「許安然,你別玩花樣啊?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否則傲擎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了你……」

    許安然依然是沒有動,因為夜傲擎在外面擋住了她的去路,她要走出墨溪園,必須經過他。

    夜傲擎看著她,聲音很低,卻很清晰:「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許安然沒有說話,她只是死死的咬著唇,她自己只要一想到,就會心疼得沒有辦法,哪還說得出口是什麼。

    桑茵這時已經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許安然的面前,她趾高氣昂的說道:「許安然,你還不走……」她說到了這裡看到了偉岸如山的夜傲擎之後,馬上就焉了:「傲擎……」

    夜傲擎看也沒有看她,只是一雙墨眸凝視著許安然,而許安然則是雙眸盯著地板,整個纖瘦的身體似乎都在發顫了。

    過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夜傲擎一大步踏進來,關上了大門,看著這兩個女人,他才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許安然依然是沒有說話,而桑茵顯然不料夜傲擎在此,她也是沉默著不敢再說了。

    「許安然?」夜傲擎低吼一聲,「你知道我最憎恨什麼了。」

    他這一吼,反而是將桑茵嚇得後退了一步,而許安然終於是抬頭望向了他,輕輕的說:「傲擎,相信我,我沒有和她做交易,我再也不敢了。」

    她被所謂的交易害得還不夠慘嗎?她哪敢再做啊?許安然說到了這裡,略微沉吟了片刻,才看著夜傲擎:「對不起,讓我走?」

    夜傲擎對她的脾氣真是恨鐵不成鋼,「許安然,我真想將你的心剝開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呢?」

    許安然任他罵著,就是不出聲說和話了,而眼睛,卻是越來越濕潤了起來。

    這是三人都站在了春日的暖陽下,三個人,三個影子,投射在了一起。夜傲擎不容許這件事情繼續這樣下去,他雖然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事,卻還是向桑茵一吼:「你說?」

    「我……我……」桑茵被他吼得一個結巴,「沒事……沒什麼事……」

    夜傲擎看著這兩個女人,「好,你們都不說,是?那好,我來說?」

    許安然未料到夜傲擎已經知曉了這一件事情,她馬上愕然的望著他,杏眸兒也越瞪越大,嘴唇卻是越咬越緊,越來越不敢往下聽,聽到他會說一些什麼。

    而桑茵也是一樣,她只是想著拿這事威脅一下許安然,如果夜傲擎知道她拿這件事威脅著許安然的話,好的日子也是不會好過的。

    夜傲擎看著瞬間失去了血色的許安然:「許安然,你曾經的勇氣和毅力去了哪裡?你怎麼變得越來越窩囊了?你也有怕事的一天嗎?你還有被別人威脅的一天嗎?既然有,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做什麼?怕我知道了後會對你怎麼樣?」

    「不……不是這樣的……」許安然的頭越來越痛,她搖著頭,「傲擎,我不是不肯告訴你,不是不敢跟你說,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

    「不想讓我知道,那不是怕我,還是什麼?」夜傲擎哼了一聲。

    許安然雙手抱住了頭,「傲擎……」她是怕他知道,怕他知道了也會傷心,她已經夠傷心和痛苦的了,如果他也知道,她不想,她是真的不想的……

    只見許安然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她的心裡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好難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那麼複雜的關係,她怎麼能好受呢?

    「傲擎,總之你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問,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對我要怎麼樣,我都不會怨你的,這是我應得的懲罰。」許安然越說就越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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