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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脫衣把 文 / 舞馬長槍

    第十五章脫衣把——

    這道煙牆辛辣刺鼻,濃煙滾滾。平地拔起後扶搖直上,足足衝起六米多高,才漸漸的開始飄散,就像是道流動的屏風,把對面遮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老羊倌隔著煙牆沖徐青山大喊,讓徐青山趕緊跑過來。

    徐青山一邊跑,一邊偷眼看了看,也不知道老羊倌怎麼鼓搗的,眨眼的工夫就弄的灰煙瘴氣的。也沒時間多問,三拐兩繞,趁著那只山貓又一次撲空之後,趕緊折身就跑了過來,正撞上這股灰白色的煙牆,當時嗆得徐青山眼睛就睜不開了,涕淚直流,感覺嗓子眼就像著火了一樣,不停的咳嗽,難受的要命。

    而那只山貓往前剛追了兩步,馬上就站住了。應該是聞到了這股煙味,晃了晃腦袋,身子竟然開始打晃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眼看連站都站不穩了。趕緊掉轉身子,搖搖晃晃的返身衝進草叢,逃走了,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徐青山連累帶嚇,滿腦袋都是汗,一邊咳嗽一邊費力的問老羊倌,這是什麼煙,怎麼這麼辣,嗆得喘氣都喘不上來了。

    老羊倌眼見那只山貓被嗆跑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趕緊用土把地上還沒有燃盡的東西掩埋了起來,告訴徐青山,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叫「千尺雪」。

    「千尺雪」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挺雅致,實際上是把冬天的馬糞曬乾後,研成粉沫,再混和一些辣椒粉及松針粉什麼的,在炕席底下壓上個把月,直到晾得幹幹的,來年就可以使用了。點燃時會發出滾滾濃煙,並且氣味刺鼻難聞,驅蟲趕獸有著奇效,就算是被狼群圍了上,也可以逢凶化吉,是牽羊的保命的招術。

    徐青山好半天才終於緩過來一口氣,嗓子裡就像喝了一斤辣椒水似的,腫得連話都不敢說了。看了一眼老羊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沙啞著嗓子告訴老羊倌,他這胸口好像被稻草給塞上了,喘氣都費勁。

    老羊倌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歇兩天就好了,總比把命丟了強,剛才那山貓子要不是被煙嗆走,就咱爺倆這體力根本就不是對手。那傢伙的耐力極強,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一旦放起狠來,能陪你跑到天亮,活活把你累死,你就知足吧,撿回一條命,就算燒高香了!」

    徐青山平時也聽村裡人說過這山貓子如何兇猛,可是一直也沒當回事,這次終於是領教它的厲害了,要不是老羊倌經驗豐富,估計早就死在那山貓子的利爪之下了,想想都有些後怕。

    這時天也已經徹底了黑了下來。山腳下的村莊裡閃爍著星點的燈光,像是夜空中的熒火蟲一樣,光亮孱弱,昏黃無力。看著夜色已深,老羊倌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徐青山,讓徐青山先在原地歇著別動,他去收拾那隻大狗。

    徐青山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老羊倌,但是自己著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去了也只是添亂,只好點了點頭,再三叮囑老羊倌一定要小心一些。

    老羊倌撇嘴一笑,躡手躡腳的分開草叢,往前看了看。

    就見那只狏即此時趴在地上,有氣無力,顯然沒有了往日的霸氣,一動不動,眼瞅著就奄奄一息了。

    老羊倌悄悄的轉到它的側面,小心的藏在草叢後,貓腰蹲在地上,此時距它只有兩米多遠了。那隻大狗好像覺察到了點動靜,把頭轉過來衝著老羊倌的方向看了看,身子並沒有動,很快又耷拉下了腦袋。

    老羊倌一直盯著那條大狗,一動不動,極有耐心,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就在那條大狗失去戒備的一剎那,老羊倌毫無預兆的突然往前一縱,暴起之下,手向前一送,那把鋒利的管插「噗」的一聲刺進了那只狏即的咽喉裡。

    那只狏即當時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腦袋一轉,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老羊倌,目露凶光,嘴巴一張,噴出一股白霧。

    老羊倌趕緊撒手,鬆開了手裡的管插,就地一滾,滾到了旁邊。幾乎就在同時,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火球,足有面盆大小,隨風而動,追著老羊倌就飄了過去。

    老羊倌滾到旁邊後,根本不敢停歇,腳下用力,身子往前又是一撲,又跳出了去兩米來遠,就在同時,那只臉盆大小的火球重重的砸在了他剛剛停留的位置,「叭」的一聲就爆裂開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老羊倌真要是慢了一秒,估計就會被那火球砸個正著。

    老羊倌根本不敢回頭觀看,爬起來就跑,就聽到身後「辟里啪啦」一連串的爆響。

    那把「管插」狠狠的刺進了狏即的咽喉上,大半個管身都刺了進去,順著鋼管的末端「汩汩」的往外冒著血,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樣,血流不止,「咕嘟、咕嘟」的冒個不停,地上已經流了大大的一灘。

    此時的那只狏即眼神迷離,瞇著眼睛盯著老羊倌的方向,閃著凶光。

    身子奮力的撲騰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站起來。這一折騰,血流的更快了,不到一分鐘,就見它的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四肢一陣抽搐,顯然是不行了。

    老羊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胸口也是「怦怦」的狂跳,好在是身手還算靈巧,真要是慢了一秒,估計就得被那火球給撞上,這種火只要是一沾身,恐怕早就已經被燒的皮骨無存了。心驚膽戰的又看了看那只不停抽搐的狏即,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掏出一團線繩,在線繩的末端拴上一隻特製的鐵環。這隻鐵環有點像是鑰匙扣,上面套著三根細細的鎖鏈,鎖鏈只有鉛筆芯粗細,精鋼打製的,月光下閃著幽白的金屬光澤。每根鎖鏈長不過五寸,末端都連著一隻小鉤子,形狀大小都都和魚鉤相仿,上面掛著倒刺。

    這件東西,也有個名堂,叫「***把」。是專門用來給一些牲畜「***服」用的,上面的小鉤子根據不同情況可以增加刪減數目,鉤好位置後,扒皮時,拉動末端的繩子,這樣幾個小鉤子拉扯的位置受力均勻,可以扒下整張皮而不留豁口,不會撕裂,簡單快捷,也是幹這行常用到的一種工具。

    老羊倌忙活完後,這才揮手把徐青山叫了過來,讓徐青山拉好繩子,而他則小心的把這三個倒刺鉤分別鉤住了那只狏即的脖子上,接著又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刀,手法很嫻熟的在那只狏即的脖子上輕輕一繞,就把脖子處的皮毛給劃開了,用手按住那只狏即的身體,讓徐青山開始往後拉繩子。

    徐青山也不敢大意,雙手緊握繩子,一點一點的開始繃緊。

    三隻鉤子分別鉤在脖子的兩側和頂端的皮毛上,這麼一拉,鉤子掛著皮毛往外扯動,整張皮漸漸的就與骨肉分隔了開來,留下了一層白色的薄膜,包著骨肉,時間不大,一整張皮就被完完整整的扒了下來。

    再看那只狏即此時慘不忍睹,嫩皮下的血管和肌肉清晰可見,這東西要是沒有了皮毛,說不出來的噁心。

    老羊倌就地挖了一個坑,把它埋了進去,用腳踏平後,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的把小鉤子從毛皮上摘下來,收好後,沖徐青山咧嘴一笑,自言自語的念叨著:「都說這人走時氣,馬走驃,兔子倒霉遇老雕。該著咱爺倆有這福氣,這身皮回去拾掇拾掇,弄個坎肩穿穿,過冬就不愁了。」

    徐青山到現在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駭中緩過來,看了看老羊倌手上的這張毛皮,心裡仍然是忐忑不安,今天才真正知道了這行當的危險,簡直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說掉就掉的事。要不是老羊倌剛才反應迅速,換成自己,恐怕九條命也不夠糟踐的,越想心裡越寒,忍不住的連打了兩個冷顫。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笑了笑,告訴徐青山,這行既然算是盜行,自然幹的是沒本的買賣。說是沒啥成本,其實就是拿命換錢。富貴險中求,這行裡真正說老了能有個善終的,十個裡面也挑不出兩個,大多都是不得好死。

    本事越高的,死的越慘。就因為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了不起,不含糊,整天武武玄玄的,天是王大,他是王二,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牽別人不敢牽的羊,憋別人不敢憋的寶。到頭來,就算是有著一身移星換斗的本事,也免不了一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啥時候都得知道自己的斤兩。

    徐青山一聽,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老羊倌:「師傅,那咱可得注意了,這命可重要,就算是有座金山銀山,沒命去花,又有啥用啊。」

    老羊倌點了點頭:「放心吧,誰的命都不是鹹鹽換來的,這個我自有分寸。過幾天等那幾個人來了後,咱爺倆能拖就拖,把那死鬼拖死了,咱爺倆就解放了……」

    ps:徐青山點了點頭,告訴老羊倌:「賺不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收藏,有人投票,有人關注,咱就圖個樂呵!」

    老羊倌呵呵一笑,大喊道:「沒收藏的收藏,有票的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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