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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草別子 文 / 舞馬長槍

    第四十一章草別子——

    老羊倌目光炯炯,一看白朮的樣子就知道了,地上的這只蟲子肯定是白朮從身上抓下來的,很顯然,她後背上不只一隻。看了看白朮,也是有些為難,畢竟白朮是個姑娘,讓個姑娘露個後背也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猶豫再三,硬著頭皮問白朮:「姑娘,你身上是不是還癢?」

    白朮驚恐萬狀的點了點頭,身子繃得緊緊的,雙拳緊握,盯著老羊倌,已經不知所措了。

    老羊倌扭頭看了看徐青山,讓徐青山先轉過身子。徐青山不解其意,愣眉愣眼的看了看老羊倌,又看了看白朮,差不多也猜到了原因,點了點頭,趕緊扭過了身子。

    老羊倌歎了口氣:「姑娘,難為你了,不過這東西要是不趕緊弄下來,恐怕麻煩更大。你得把衣服撩起來,我好幫你把蟲子給弄下來。」

    白朮滿臉通紅的看了看老羊倌,又看了看轉過身的徐青山,咬著牙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子,用手慢慢的把衣服撩了起來。

    隨著衣服的撩起,就見背上果然緊緊的貼著幾隻甲蟲,腦袋都已經鑽進了肉裡,看不見了,留下個圓鼓鼓的肚子在外面,周圍的皮膚紅腫一片。白皙光滑的後背上趴著好幾隻,看得老羊倌頭皮也發麻。

    老羊倌咧了咧嘴,趕緊從包裡掏出「百里香」,擰開瓶蓋後,小心的把藥粉倒進了管叉裡,慢慢的晃了晃,讓這些粉沫均勻的鋪在管叉的傾斜的刃口上,然後從兜裡掏出打火機,燎了幾下,小心的把藥粉點燃了。

    藥粉點著後,開始不停的往外冒起了白煙,老羊倌趕緊把刃口放在了其中一隻甲蟲的身下,用煙去薰這只蟲子,就見那只蟲子圓鼓鼓的身子不安的扭來扭去,不到十秒鐘,就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羊倌如法炮製,時間不大,五隻甲蟲都一一掉到了地上。()

    老羊倌見蟲子掉下後,趕緊往蟲子咬破的位置倒了些消炎藥,疼得柳葉悶哼了一聲,牙關緊咬,慢慢的放下了衣服,轉回身後,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幾隻甲蟲,心驚膽寒,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徐青山轉過身子,看了看地上的那幾隻蟲子,也是直咧嘴,就問老羊倌這蟲子是什麼東西,怎麼長得這麼磕磣呢?

    老羊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這種蟲子叫「草別子」,是種吸血蟲。咬上後不喝飽血是不會下來的。不吸血時,幹幹癟癟,大小和綠豆差不多;喝飽血後,會變大十幾倍甚至幾十倍,能連續喝血一個多小時,被這東西叮上,時間要是一長,容易鑽進體內,那就麻煩了。而且這東西要是吸上血後,千萬不能用手扒拉,它的嘴裡有倒刺兒,一扒拉,腦袋就容易留在肉裡,後果不堪設想。

    聽老羊倌這麼一說,白朮緊張的看了看先前自己抓下來的那只蟲子,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如坐針氈,驚魂不定,下意識的往背後看了看。

    老羊倌趕緊沖白朮擺擺手,讓白朮不用擔心,他剛才看了,那只蟲子的腦袋還在,沒有留在肉裡,也算是運氣夠好。

    白朮搖頭苦笑,雙手撐地,剛要站起來,腳下突然一軟,一***又摔在了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腿,不知所措,顯然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老羊倌沖徐青山擺了擺手,讓徐青山架起了白朮,回到先前的地方,讓白朮喝了幾口水,告訴她別擔心,草別子吸血時會吐毒,能***人,好在剛才只是幾隻,真要是多了,估計早就躺下,人事不省了。老老實實睡一覺,醒了自然就好了。

    白朮惶恐不安,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情睡覺,靠在一塊石頭上,笑了笑,很客氣的沖老羊倌又說了聲「謝謝」!

    老羊倌擺了擺手,讓白朮不用總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客氣來客氣去的,倒是顯得外道了。

    白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連點頭,有些奇怪的問老羊倌,這些蟲子是哪裡來的,怎麼偏偏她就惹上了呢?

    老羊倌打量了一下自己,看了看白朮:「姑娘,這事我也不能說百分百的肯定,不過估計是我們爺倆身上的藥味沒散,所以那些蟲子沒敢上來,想必是剛才的蝙蝠洞裡有這種蟲子。」

    藥味?

    白朮這才悟然大悟,想起了那天徐青山幫她往身上抹藥的事情,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徐青山,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當初嫌這藥味難聞,過後還特意用水擦了擦,昨天又把衣服給換了,陰差陽錯,追悔不及,不禁搖頭一陣苦笑。

    老羊倌從包裡掏出瓷瓶,倒了些藥粉,沖白朮笑了笑,伸過手去,讓白朮自己往身上抹抹,別嫌棄這東西味道不好,在這深山老林裡,關鍵時候,可能會保住條命,對付些凶禽猛獸不行,但是一般的蟲子還都不敢近身。

    白朮吃一塹,長一智,也不管那麼多了,點了點頭,用手小心的往身上塗抹了起來。

    洞穴裡安靜異常,呼息的聲音顯得極為空曠,這種靜讓人心裡隱隱忍有些不安。

    老羊倌讓白朮和徐青山把手電關掉,雖然電池的電力還很充足,但是也不能這麼浪費,什麼時候能從這片大山裡出去,還不好說,一切都得長遠考慮。

    黑暗中,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之後,幾個人呼息漸沉,相繼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老羊倌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如果在外面,太陽早就升起多高了,可是這裡依個是老樣子,一絲光亮也沒有,老羊倌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站了起來。

    徐青山和白朮顯然也是早就醒了,一直淺睡,聽到動靜,也趕緊坐了起來,睡得雖然不怎麼舒服,但是好歹精神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白朮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發現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打開手電,藉著燈光往坡道張望了一下,問老羊倌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老羊倌也看了看把他們滑下來的這處坡道,斜坡陡峭,就像是處天然的滑梯,下來時倒是省事,連滾帶爬的從上去跌了下來,現在要是想上去,還真得費番力氣。回頭叮囑徐青山和白朮把東西收拾好,然後自己抬腿往坡道上邁了兩步試了試,岩石上青苔密佈,就感覺腳底像是抹了層黃油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搖了搖頭,又跳了下來。

    伸手從背包裡找出根繩子,折來折去,折好了六段,用刀割斷後,每人分了兩段。

    徐青山看著手裡這兩段都是一米來長的繩子不明白是啥意思,抬頭看了看老羊倌:「師傅,這是啥意思?整兩根繩子幹啥啊?」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讓徐青山和白朮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打繩扣。一邊打著扣子,一邊比量著自己的鞋。一個扣子接著一個扣子,單三扣,雙三扣,裡裡外外又三扣,好半天才弄完一根繩子。

    老羊倌把打好扣子的繩子往鞋尖裡一套,鞋後跟一卡,固定在了鞋上,原來是做了個防滑的鞋套。

    徐青山咧嘴笑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幹這個用的。這東西他見過,冬天送糧時,路上雪滑,都把車輪子用大鎖鏈給綁上,據說是可以防滑,估計和這個是一個道理。一邊往自己的鞋上加固,一邊不停的拍老羊倌的馬屁。

    白朮也有些驚奇,沒想到老羊倌還有這樣的辦法,這種原始的方法卻處處充滿著智慧,對牽羊這種事也是越來越有些好奇,一直以為牽羊這種事都是玄之又玄,不著邊際,真沒想到竟然還懂得這些手段,很普通的東西簡單的加工就會派上大用場,這種經驗的積累,恐怕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對老羊倌更是有些尊敬和佩服。

    把鞋子套好防滑的繩扣後,老羊倌又試著往上往了幾步,果然,腳下有了繩扣,抓地很牢,腳下終於能吃上力,不怎麼打滑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招手,讓徐青山和白朮小心一點,跟上來。

    白朮扶著旁邊的一根石筍,一隻腳邁上了岩石,可是突然間就站住了,覺得有些不對,趕緊用手電回頭又照了照這根石筍,驚訝的「啊」了一聲,趕緊叫老羊倌過來看看。

    老羊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又從陡坡上跳了下來,走上前去,這才發現白朮指著的那根石筍上,赫然有一隻血手印!

    手印四指併攏,大拇指張開,手掌寬大,很明顯有人來過這裡。

    老羊倌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盯著這只血手印也愣住了,按理說這洞裡不可能會有人來過,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群大山深處,又闖進這個洞裡。

    洞裡的這個血手印實在是太不合乎常理,做夢也想不到這裡以前竟然有人來過,盯著這個血手印,幾個人都不言語了,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誰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青山看了半天,直縮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沖老羊倌咧了咧嘴:「師傅,好像是有人進來過啊?會不會是周伍啊?難不成那小子被窩裡放屁,想吃獨的?」

    老羊倌瞪了一眼徐青山,讓徐青山別亂說話,這上面的血跡都已經發黑了,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肯定是有段日子了,絕不可能是周伍留下的。

    白朮用手比劃了兩下,看了看溶洞的深處,皺著眉頭說道:「老爺子,看這手印的方向,好像是奔著溶洞裡面去了。」

    老羊倌看了一眼手印的方向,點了點頭,也朝著溶洞深處看了一眼,沉呤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白朮和徐青山,眼珠轉了轉,略一思忖,決定先不急著出去,進洞裡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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