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長白鬼歌 第063章 強扭的瓜不甜 文 / 宋前

    更新時間：2012-08-12

    神仙？這是一個十分偉大的詞，長久以來，一直都是被人們供奉在桌子上，崇拜在心底裡的，其實現在讓我具體來說，神仙究竟是個什麼，我還真就有點說不上來。

    在孫老詢問的目光中，我想了又想，從西遊記想到封神演義，從封神演義想到鏡花緣，從鏡花緣想到了聊齋，從聊齋想到了金瓶梅，從金瓶梅，我呸，跑題了。

    總之我仔細的想了想，這些名著裡面的神仙，首先應該都有一個共同點，長生不老！

    然後還會騰雲駕霧，會各種不同的法術，可以預知未來，還有，還有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了。

    我把我心中的神仙和孫老說了一下，孫老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但是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兩點，第一是長生不老，第二是無所不能，如果有人可以做到這兩點，那麼他不是神仙是什麼？」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這兩件事聽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首先這個長生不老，眾所周知，歷史上最為之瘋狂的恐怕就數秦始皇了，但是他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呢？還不是化作一抔黃土，永遠的躺在他的秦陵地宮中了嗎？

    孫老聽了我的話，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不屑的表情：「你又知道什麼，長生不老一直都是很多人的夢想，不過有的人只是想想，有的人卻真的將其付之於行動，五千年的文化積澱，這世界上出現了什麼東西都不足為奇，別拿你沒聽說過當借口，有些東西，就算你蒙住自己的心，不承認它的存在，可它就默默的在那裡，不會因為你的否認而消失。」

    說到這裡，孫老突然遺憾的歎息了一聲：「可是它縱然存在，有的人卻偏偏死心眼，寧願被活生生的葬入地下，也不願永遠的擁有它。」

    聽到這裡，我心裡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孫老的話讓我一下想到了爺爺，當年的爺爺九十六歲高齡，已近期頤之年，但是耳不聾眼不花，甚至比一些七八十歲的人都顯年輕，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他身體好，還是因為那詭異的現象，不過刨去了詭異的部分，如果有人能接受這種介於生死之間的狀態，那麼爺爺就可以稱得上是長生了。

    當年爺爺的這種情況，按理說應該極少人知道，但是很顯然，面前的老人就知道這件事情，他那句話倒有三分的感歎，那是對老友的懷念，其餘的都是用來點撥我的。不得不說，他點撥的很成功，現在對於這件事我已經不想反駁了，而無所不能這件事，說起來又太過於虛無縹緲，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詞。無所不能，就是沒有辦不到的，要駁倒這個觀點，首先我們就應該找到什麼事情是不可能辦到的，把腦袋裝到屁股上？我想神仙大概也不會做這麼變態的事。

    孫老看了看我的表情，認為我顯然已經接受了他的觀點，但是看起來好像還有些不服氣，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我糾纏不清，就說：「信不信由你，我今天也沒心情跟你討論這些，現在你二叔讓你來的目的很明確了，他那邊恐怕已經亂了陣腳，而你，是來尋求我的幫助的。」

    我急忙對他彎腰施了一禮：「雖然我還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望孫爺爺仗義出手，晚輩在此代二叔先謝謝您了。」

    不料孫老卻搖了搖頭，冷笑道：「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二叔別去招惹「他」，可他就是不聽，現在出事情了，才想起我這把老骨頭，這是你宋家闖下的禍事，與我何干？」

    老頭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著實讓我有些惱火，不過人在矮簷下，我也只能一副笑臉硬貼人家冷屁股，沒準二叔現在正在哪裡焦頭爛額呢，而面前的又是當年叱吒風雲的老前輩，他的幫助對二叔必然是不可或缺的，怎麼著我也得盡自己的最大努力。

    想到這裡，我笑容不變的繼續勸他：「孫爺爺，我二叔確實毛躁，不過他在您面前也是個晚輩，希望您能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別和他一般計較，事情完了之後，他必會登門謝罪的。」

    「還敢提你爺爺，老一輩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如果宋季文在世，怕是要剝了他的皮！」

    我依然涎著臉，陪著乾笑道：「孫爺爺教訓的是，要是我爺爺在世，肯定饒不了他，但是也一定會出手相救的，您看……」

    還未等我說完，孫老就不客氣的打斷了我：「我看？老朽耳聾眼花，什麼也不想看，現在我這把老骨頭只想過幾天太平日子，再說我也趟不起這道渾水，誰惹出來的禍事，誰自己擔著，當年幾個老頭子的規矩就是這麼定的，我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好了，我也累了，小寒，送客！」

    在我心裡一直這麼認為，如果晚輩犯了什麼錯誤，長輩打罵幾聲也未嘗不可，但是打罵過後，也多會伸出援手，去為晚輩闖下的禍事買單，可是如今面前這老先生我倒是弄不明白了，說著說著就要送客，您既然原本就沒打算給與幫助，為什麼還罵我們半天呢？

    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會佔便宜的老頭子，從進門到現在我這小孫子也是裝的像模像樣的，言語上也是恭敬有加，沒想到卻落得個如此結果，看來二叔也有算的不准的時候，這次算是白來了。

    聽得老爺子說送客，那個被稱為小寒的年輕人急忙對我們做出了個請的手勢，我心頭火起，走就走，我就不信沒有你還成不了事了，再說我本來也不知道這事究竟有多大，一時怒不可遏，連聲告辭也不說，站起來就朝門口走去。

    可是走了兩步，卻發現小克還在沙發前站著，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我轉過身看著他，冷冷的說：「小克，咱們走吧，強扭的瓜不甜，還在這杵著幹嘛？」

    小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老爺子，沉著臉，身上散發著一股愣愣的氣質，然後說了句非常經典的話：「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不扭，連不甜的都沒有了。」

    我有些意外，從我和小克認識以來，大概是礙於二叔的面子，他對我的言語中也始終帶著幾分恭敬，即使和我有什麼不同的見解，也一般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做，這還是他第一次正面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突然覺得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他，在沒有我也沒有二叔的時候的那個李克飛，那個帶著一票小弟橫行無忌的「飛哥」。

    小克一直以來都對二叔非常忠心，容不得別人詆毀二叔，可是這個孫老頭今天不僅把二叔罵了個夠，而且到頭來還是白罵，現在小克怕是要火了，我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既希望小克發飆，教訓一下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又怕小克惹出什麼事來，到最後弄的無法收場。同時我也想看看，這個不甜的瓜，小克要怎麼去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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