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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7.李治的戰鬥力 文 / 小雅未風

    這樣的聚會,長孫青腦袋被驢踢了?竟然主動邀請盧穎佳?要知道,這可是讓盧穎佳回道長安城貴女圈中的一個好方法。高陽本來也是想著通過這踏春會,讓盧穎佳來亮亮相的。

    兩個人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想明白,這長孫青要出什麼ど蛾子。最後,高陽一拍桌子說道:「算了,別想了,到時候有我看著,晾她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這次她們兩個人可是真的沒想對地方。這次長孫青,真沒打算出黑手。不過是打算讓盧穎佳直接出醜而已。

    在她看來,這盧穎佳躺了這麼久,那騎術肯定是不行的了。可是這踏春會,可是從來不在長安城裡呀。那都是到城外,這就有一個問題了,大家都不會坐車,全都是騎馬去。這盧穎佳到時候,要是不會騎馬,那樂子可就大了。

    可問題是,盧穎佳知道自家事兒呀。她騎術好著呢。高陽是從來沒想過,盧穎佳會不會騎馬的問題。人家的心裡,騎馬誰不會呀。所以,這兩個人怎麼琢磨,都不知道長孫青抽的哪門子的風。

    盧穎佳隨著高陽的話點了點頭,剛要調笑一句,『到時候可就全靠公主救命了。』結果,話還沒出口,就頓住了,一臉古怪的看著高陽。

    高陽被她給看的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我的妝花了不成?」

    盧穎佳搖了搖頭,說道:「妝是沒花。不過是突然間想起來了,等踏青會的時候,公主可是護不住我了呢。」

    「笑話,」高陽一臉傲氣的仰著頭,臉上帶著冷笑,說道:「本公主還怕那個臭丫頭不成。哼,別說現在母后不在了,就是母后在的時候,我也沒給過她好臉吧。」

    盧穎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別誤會,咱們在國子監的時候,和她吵架又不是一次兩次,我還不知道你嗎。不過,這次踏青會,你這樣能去嗎?」

    盧穎佳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她的肚子。好笑的說道。這高陽一聽見長孫青就鬥志昂揚的,不會是把這肚子給忘了吧。

    果然。她一說完。高陽一下子就愣住了。胳膊僵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滿臉的懊惱,說道:「是啊。我都把他給忘了。」

    盧穎佳露出一副果然初次的表情。托著小下巴哀歎道:「誒呀,這可怎麼是好呀。長孫青這丫頭雖然厲害手段出不了什麼,可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呀。這次我可是寡不敵眾了,你這個重量級的又不在。」

    高陽心裡也有些為難。這長孫青她到是不怕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那丫頭也沒佔過便宜,可是,還偏偏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精神很是可嘉。可是,這次不是她自己,而是盧穎佳。自己的小姑子。這可就難辦了。

    這佳佳這邊,雖說是她的小姑子,可是盧靖宇什麼官職呀,人家長孫無忌什麼官職呀。再說了,長孫府上也不是沒有公主。長樂公主,那可是人長孫皇后的親閨女,李世民的嫡女。這帝寵絕對不在她之下。

    要是她和長孫青有矛盾了,那皇帝不說什麼,換成盧穎佳,那肯定是她要吃虧了。可是,自己這身體狀況。也確實不允許她顛簸出城呀。

    盧穎佳看見她皺著眉頭,安慰說道:「算了。別愁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就說沒時間,不去了。反正她也不能帶著御醫來,非要說我身體健康吧。」

    高陽馬上反駁,「不行,那顯得咱們跟怕了她似的。你別擔心,我給你想想辦法。不就是找一個她不敢得罪的人嗎。」

    盧穎佳嗤笑了一聲,說道:「行了,你別費那個神兒了。她不敢得罪的人,還真不多。」

    「誰說的。哼,我還就不信了。她真的能跋扈到,誰都不放在眼裡。等會兒我就讓人給稚奴傳話,到時候讓他照顧你。」高陽惡狠狠的說道。

    盧穎佳詫異的說道:「晉王?不是只有女子去的嗎?怎麼晉王也會去?」

    「誰說踏青會之後女子去的。這種活動,自然是男女都有了。很多少年男女都是相約去的。稚奴早都去了好幾年了。這次自然也是要去的。」高陽笑著說道。

    「啊?」盧穎佳呆了。這哪是什麼踏青會呀,這不是純粹的公開相親節目嗎。盧穎佳暗暗的撇了撇嘴,以後誰要是再說古代人保守,她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看看看看,人家都能結伴郊遊了。哪保守了。

    突然想起剛剛高陽的提議,張大了眼睛,說道:「你是打算找你那兄弟晉王爺保護我不被長孫青欺負?」

    「對呀。」高陽點了點頭說道:「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嗎。雖說現在他找你的時候不多,可是,那是因為他還在宮裡住著呢。出來不方便的很。每次看見我,都問到你的身體。心裡記掛著呢。他照顧你不是正好。稚奴怎麼說都是個王爺,還能讓你被那臭丫頭給欺負了去?」

    盧穎佳滿臉不屑的說道:「姐姐呀,雖然我見王爺的時候不是很多,可是,你也說了,我們以前也很熟的好吧。那您怎麼能讓我相信,晉王能抗住長孫青的?」他那戰鬥力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好伐。

    說道這個,高陽很想反駁一下,可惜,她把晉王李治從小到大的事兒,想了一遍,實在是沒有找出來一件,能說明李治很男人,戰鬥力不錯的例子。狠狠的小聲嘟囔道:「這個稚奴,怎麼能這麼沒用。」還真是的,就稚奴那個性子,對上長孫青,那就等著說明話也別說了吧。雖然她是看長孫青不順眼,可是那傢伙吵架的宮裡,也是與日俱增,李治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金山也不是對手呀。

    雖說不指望著一個男人去和一個小姑娘吵架,可是,也要能再關鍵時刻震懾住她才行呀。李治反正是沒有這個本事。而金山是帝寵不是很深厚,不怎麼敢得罪這個很的長孫無忌這個權臣的寶貝閨女。高陽煩躁的扔了手裡的茶杯,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再仔細一思量。剛剛的苦瓜臉立刻就變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行了。你別煩惱了。我給你找好了人了。」高陽拍了拍盧穎佳的手得意的說道:「我到要看看,長孫青這次,能不能得手。」

    盧穎佳好奇的說道:「到底是誰呀。你快點兒說呀,我怎麼不知道有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高陽笑咪咪的說道:「就是兕子。」

    「晉陽公主?」盧穎佳驚呼一聲。

    「對呀。」高陽小狐狸一樣,笑瞇瞇的說道:「兕子也有八歲了,要是知道哥哥姐姐們要出去玩兒,她能不心動嗎。要是她也想跟著去,那誰忍心拒絕呀。這稚奴那麼粗心。肯定是照顧不好她的。正好,你就受累,替替我照顧照顧她吧。」

    盧穎佳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必定不負公主嫂嫂之托。呵呵,不過,要是晉陽公主不去怎麼辦?」

    高陽瞥了她一眼。說道:「這個你就別擔心了。我自然有辦法。」

    要說高陽的辦事效率那真是槓槓的。第二天,就派人給宮裡的李治、金山、晉陽等幾個關係不錯的皇子公主們送信,邀請人家來家裡做客。咳咳,當然,說的是,家裡要做好吃的,問這些人來不來。

    有這好事兒,那誰不來呀。於是,一溜的皇子公主們。隔天早上,早早的就到了盧家。高陽收拾的很有精神。看見這一溜大大小小的蘿莉正太們,笑著說道:「你們可是有口福了。這兩天佳佳很有興致。要親自下廚。我就想著,這機會可不多,讓你們都知道知道什麼是人家美味。」

    金山和李治這兩個曾經來蹭過飯的傢伙,一聽就口水直流呀。李治直接就是眼前一亮,說道:「真的是佳佳親自下廚?」

    等到確定的時候。這才笑的跟傻子似的。說道:「誒呀,那可真是幸福了。這可是多謝十七姐了。嘿嘿。」

    「這個沒出息的。」高陽笑罵道。

    「嘿嘿,十七姐,這也不能怪我呀。你說說,別管這御廚怎麼做。都沒有佳佳親手做出來的味道好。我又不是沒吃過佳佳做的飯,這讓我以後再也不吃了。哪忍得住呀。」李治痛心疾首的說道。那表情,跟要他的命似的。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這邊盧穎佳親自到廚房忙活,人家高陽說了,「我這給你忙活來忙活去的,你還不得犒勞犒勞我呀。正好,讓他們也吃咱們的嘴短,一塊兒解決了吧。」

    盧穎佳到是也沒覺得不好。不就是吃飯嗎。反正沒事兒她也自己鼓搗點吃的。雖然都是在空間裡,做些小零嘴什麼的。

    從空間裡拿出了不少的食材。沒敢把材料都換成空間裡的,害怕反應太大。畢竟這些東西都好幾年了,蘊含這一定的靈氣了,讓他們一下子攝入過多了,也不好。

    果然,眾人的反應和預料的一樣。對著飯菜那就是一頓狂掃呀。用風捲殘雲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好傢伙,最後,連盤子底都乾乾淨淨的。

    盧穎佳一陣無語,想了想,問道:「你們都吃飽了嗎?」這盤子裡什麼都沒有了,看起來跟有人沒吃飽似的。這不是讓她丟臉嗎。請客卻不讓人吃飽。

    李治作為這一堆蘿蔔頭裡邊,年齡最大的一個,臉上一片緋紅,吶吶的說道:「飽了飽了。」多不好意思呀,看看這桌子上的盤子都乾淨的跟什麼似的。再看看這飯桌上的一個個的,都腆著個肚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盧穎佳自然是也看到了這一個個的樣子,都挺這小肚子呢,只能是撐著了,可一點兒也沒有沒吃飽的樣子。抿著嘴笑了笑,說道:「我這也沒有什麼好茶,大家就別指望了。還是喝點兒山楂水吧。酸酸甜甜的,我最喜歡喝了。」還是讓這些傢伙們都消消食吧。要是真撐著了,那可就有樂子了。

    一眾小腦袋全都使勁的上下飛舞著。沒辦法,吃的時候覺得美味無比,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可是這吃完了,才覺得,這肚子實在是委屈了呀。

    氣氛很是不錯,一群年紀都不大的『孩子』。喝著酸酸甜甜的山楂水,幸福的瞇著小眼。高陽好像不經意的提起似的說道:「過幾天的踏青會,你們誰去呀?」

    「踏青會?」晉陽睜著大眼睛問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說著,就斜著眼睛看著李治。讓盧穎佳一陣的暗笑。心想著:這李治怎麼跟個受氣包似的,高陽也是一有事兒就先找李治的茬兒。

    李治一聽見高陽提起踏青會,就知道要糟。果然,晉陽一聽說過幾天就是踏青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說謊。訕訕的笑了笑。搓了搓手。說道:「兕子呀。你看,不是哥哥不想帶你去,實在是。你前些日子病了。父皇說了,讓你靜養呢。我要是帶著你出去了,到時候父皇能饒了我?」

    李治心裡也苦呀。你說說。這妹子可是親妹子。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自己能不心疼她嗎。這丫頭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從小就被陛下給呵護這長大,很少讓她出門。跟那籠子裡的小鳥似的。小的時候還好,這長大了點兒吧,每次看見自己等人出宮,就眼巴巴的。那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去年的踏青會,她就想著出去看。結果,到那天的時候,稍微有些風,就讓父皇給攔了。當是說好了今年說什麼也要帶著她去。可是,前些日子,她又病了。雖然說現在也算是痊癒了。可是,這春天的天氣。那天是一點兒風都沒有的呀。這要是再吹點兒風,他家老爹,還不知道怎麼整治他呢。

    晉陽眼巴巴的看著李治,滿眼都是譴責的目光。李治開始還目光堅定的看著她,那意思很堅決。出去絕對不行。可是,漸漸的。這抵擋不住呀。

    轉頭環顧,希望在座的兄弟姐妹們,誰出來拉他一把。結果,他很快失望了。這一個個的,不是數地上的螞蟻(如果有的話),就是抬頭研究盧家這屋頂的結構,要不就是拿著茶碗慢慢的飲著山楂水,跟喝什麼瓊漿玉露似的。

    李治悲憤了,這些人都太沒有義氣了。最後把頭轉向盧穎佳。那意思很明顯:你可是主人,再說了,咱們倆可是從小的交情,你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盧穎佳不好意思的把頭輕輕轉到了一遍,心裡默默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就是為了讓晉陽公主去參見踏青會才請你們來的,這時候,自己要是說話,你更得哭了。還是不說好了。

    李治看見這最後的一根稻草也直接拋棄他了。都想著仰天長歎了,怎麼自己的人緣兒就混成這這樣了呢。鬱悶的晉王,對著還可憐兮兮看著他的晉陽公主兕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使勁兒擠出個笑容來,說道:「兕子呀,到那天的時候,我求求父皇,帶你一塊兒去。」

    「真的?」晉陽眼含期待的問道。

    「真的。」李治沉重的點了點頭。高陽立刻拍著手笑著說道:「行了,稚奴。你只要跟父皇說讓兕子去就好了。剩下的事兒,我給你解決了。到時候,肯定不讓她妨礙了你的玩樂。嗯,佳佳,到時候你就帶著兕子好了。」

    「嗯,放心吧。」盧穎佳輕快的點了點頭。

    晉陽公主臉上早就不是剛剛那可憐的小模樣了,臉上笑瞇瞇的,一片天真可愛,點著可耐的小腦袋,糯糯的說道:「十七姐真好。佳佳姐姐也真好。」

    盧穎佳心裡暗笑,這一個個的就沒有省油的燈呀。看看,這高陽就不說了,答道了自己的目的不說,還讓李治做了那急先鋒,最後還落著了一句『十七姐真好。』也不知道虧心不虧心呀。再看看這晉陽公主,那都跟影后似的。剛剛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誰看了不得憐惜呀。這一轉頭,就跟剛剛不是她似的。再看看旁邊的小蘿莉小正太們,都是帶著欣喜的眼神看著高陽,恩恩,那演技,讓盧穎佳是一陣的佩服。看看,看看,多麼表情轉換的都是多麼的迅速和自然呀。真真可憐的就是李治這個倒霉孩子。太老實了點兒。

    唉,就這樣的,以後是怎麼當上皇帝的呢?真是個讓人費解的問題。

    這天的聚會,當然是很成功的。至於後來李治是怎麼經受著李世民的狂風暴雨,而達成晉陽公主的願望的?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反正,真到了踏春會那天,李治帶著晉陽公主,先是到盧家來跟她匯合了之後,才一塊兒趕到了眾人約好的地點。當然了,這就是後話了。只是聽高陽後來幸災樂禍的說了兩句,李治這幾天的精神。都很是萎靡。

    事情定下來了。盧穎佳也就放下了心。琢磨著,到時候要是眾人提出騎馬的話,要把自己的馬從空間弄出來呢。還是就從家裡挑一匹出來湊合騎著。想來想起,還是把自己的馬弄出來騎好了。反正誰都知道自家大哥有一匹好馬,自己這個就說是當然是一匹小馬駒就好了。當然了。這個也確實是實情。估計也沒什麼事兒。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穿戴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之後,就等著來人送帖子了。

    這天早晨,盧穎佳早早的就起來,鍛煉過後,準備吃早飯了。自從她身體恢復,天天是雷打不動的鍛煉。不過是不到空間裡修煉罷了。

    跟往常一樣,沒有高陽的身影。可是。今天盧靖宇的神情,有些萎靡。不應該呀,這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

    盧穎佳奇怪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不應該呀,就他那身體,好幾年以前。就讓盧穎佳給調理的好的不行了。現在的天氣又不冷了。連得風寒的幾率都沒有什麼吧。

    「沒什麼。」盧靖宇搖了搖頭,可惜,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是緊緊皺著的。讓人想相信他都很難。

    「沒有你皺這一張臉幹嘛?有什麼你就說呀。你要是心疼你媳婦,你就跟我說說唄。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可是。最起碼讓你心裡舒暢些呀。」盧穎佳著急的說道。

    盧靖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這才一臉扭捏的說道:「那個,佳佳呀,你最近看沒看出來公主有什麼不對勁的?」

    「不對勁兒?」盧穎佳回想了想這幾天高陽的行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覺得這幾天她挺正常的呀。沒什麼不對勁的。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盧靖宇撓了撓頭,說道:「就是什麼都沒發現,才發愁呀。」

    盧穎佳聞言,使勁兒翻了個白眼兒,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說道:「大哥,這沒有情況不是好事情嗎。你幹嘛?還非要想著找出點兒什麼來開心呀。真是的。」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兒。真是不同常人的想法。讓人不能理解。

    盧靖宇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要不是她一到了晚上就一眼一眼的看我,看的我心裡直發毛,我能發愁嗎。」

    「她看你?」盧穎佳打量了自家大哥幾眼,說道:「嗯,還別說,是挺帥的。」

    結果,氣的盧靖宇又給了她一個爆栗。讓盧穎佳委屈的捂著腦袋,說道:「你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還不讓我說實話呀。真是的。你是她男人,一整天不在家,這晚上回來了,還不興人家多看幾眼自己男人呀。」

    盧靖宇氣死了,叱責道:「你個小丫頭,怎麼滿口男人男人的,這麼都沒遮攔,真要把人給氣死呀。要真是大大方方的看,我能懷疑有事嗎。你怎麼就這麼傻呀。」

    「那是怎麼看?」盧穎佳委屈的說道。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挺古怪的樣子。你白天沒事兒的時候,給我探探口風。」盧靖宇拜託道。

    「好吧好吧。」盧穎佳看見自家大哥那期待的眼神兒,不情願的答應了。嘴裡還嘟囔著:「我看就是你杞人憂天了。嫂嫂這些日子正常著呢。」

    吃飯早飯,盧靖宇上班去了。盧穎佳按照以往的安排,吃完早飯,就回自己院子裡去。以往是要修煉一會兒,現在不能修煉,就從空間裡翻出了一本遊記,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估計著高陽該起來了,這才又回來前邊院子,陪著她用了早飯。當然了,她就是吃塊兒點心,來一小碗粥的事兒。不過。盧穎佳自己沒事兒就想,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恐怕等到高陽生產的時候,自己就得長上不少的肉呀。

    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娛樂時間了。不過,這陣子高陽因為顯懷了的關係,到是不做那些運動的節目了。人家改文靜的了——刺繡。

    不知道誰刺激她了。這傢伙,發誓要自己給自己的肚子裡的小寶寶做衣服。差點沒把盧穎佳的下巴給驚掉了。從小高陽的女紅什麼樣,她能不知道嗎。要是說一點兒都不會那絕對是冤枉她。可是。要想著讓她繡個鴛鴦?你要是能看出來是野鴨子。那就是你的本事。這絕對不是誇張的。

    現在,她竟然要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衣服?盧穎佳怎麼能不嘴角加眼角一塊兒抽搐呢。還別說,人家竟然堅持好幾天了。

    今天和往常一樣。兩個人一塊兒,盧穎佳寫字,或者畫畫。高陽在旁邊的軟榻上斜靠著,拿著針線笨拙的做著針線活兒。屋子裡很是靜謐。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盧穎佳想起來今天早晨,盧靖宇拜託自己的事兒。雖然她有點兒不以為然,可是,還是不時的抬頭看看高陽。確實沒發現什麼不同。心裡還想著:肯定是自家大哥多心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就是一個具有母性光輝的高陽而已。也許是變溫柔了,所以,不適應了?盧穎佳胡思亂想著。

    她到是覺得沒什麼。放下心來了。可是高陽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了。這一個勁兒的被人偷看,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沒感覺。

    就在盧穎佳心裡有了判斷,打算放下這個類似於盯梢的舉措的時候,高陽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針線,說道:「佳佳,你怎麼了?有事兒?」

    「啊?沒事兒呀。」盧穎佳迷茫的說道。

    「沒事兒你總是看我。」高陽翻了個白眼兒。「你總不會是想著說,你是在給我畫肖像吧。」

    盧穎佳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失笑著說道:「真沒事兒。不過是今天早晨看見我大哥了,他說你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他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才讓我注意注意,看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

    盧穎佳沒有說實話。她可沒說,自家大哥是被高陽這個嫂子給看的發毛了,所以才讓她注意的。要真是她家大哥多想了,那還不得被高陽給笑話呀。那可是自己親大哥,怎麼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

    結果,她以為的高陽害羞的場景沒有出現,卻發現高陽一聽見這話,臉上一閃而過的愁容。

    這可讓盧穎佳給吃了一驚。感情這不是自家大哥自己多行,沒事兒找事兒。而是真有其事呀。盧穎佳放下手中的毛筆,坐到高陽身邊,說道:「嫂嫂,你真的有心事兒呀。那你就說說唄。到底什麼事兒,咱們想辦法解決唄,你自己在這兒琢磨,憋在心裡,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把自己的悶壞了。」

    高陽看了看她,眼圈卻紅了。盧穎佳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急忙說道:「你別哭呀。你看看,你哭什麼呀。有什麼事兒你到是說呀。咱們就是自己解決不了的,也可以相辦法呀。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總會有辦法的。」

    高陽拿著手帕在眼上摁了摁,這才說道:「按說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話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應該和誰說去。咱們是自小的交情,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的。」

    「嗯,你說你說。」盧穎佳趕忙點頭。這跟高陽那絕對算的上是鐵桿閨蜜了。更別說現在還是自己嫂子。這肚子裡還有個未來的侄子侄女了。

    「前些天我不是進宮請安了嗎?出來的時候,碰見長樂姐姐和清河姐姐了。」高陽說道這兒頓了一下。

    「她們難為你了?」盧穎佳問道。心裡琢磨著:不應該呀。這長樂公主她是沒見過的,也沒有接觸過,不知道人怎麼樣。可是這清河公主,當時成親的時候,是從她這兒拿了布料的。和高陽關係一直很是親近。再加上程懷亮和自家大哥的關係很好,按說不應該出現不和諧的情況呀。

    「沒有。」高陽搖了搖頭,說道:「兩個姐姐平時和我的關係還不錯,怎麼會難為我呢。不過是說起了、說起了一件事兒。」

    說到這兒,聲音又有些哽咽。

    盧穎佳心裡這個急呀。有什麼話你到是說呀。這半句半句的,真是急死個人。可是。她還不敢催,這孕婦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她可不想犯錯誤。

    好不容易等到高陽的情緒平靜了,接著說出來的話,讓盧穎佳大吃一驚。

    「她們看見婉兒了,就問我,怎麼婉兒還是姑娘的髮飾。」高陽低沉的聲音說道。

    「姑娘的髮飾?」盧穎佳不明白,「難道這宮裡連出宮的宮女的頭髮都管?」這個沒聽說過呀。正史野史上都沒有提過這個問題呀。

    「這個出不出宮有什麼關係。」高陽嗔怪的看了盧穎佳一眼。不過情緒看著好像是好了點兒。顯然是被盧穎佳的話給娛樂了。

    「我當時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結果,她們挺吃驚的。就直接問我,怎麼沒有讓婉兒伺候駙馬。」

    「什麼?」盧穎佳大驚。「怎麼會說這個。我哥哥可沒這意思。」盧穎佳趕忙替自家哥哥辯解。這不是要命嗎。高陽那是誰呀。歷史上有名的彪悍公主呀,只有她偷人,還沒聽說過歷史上的房遺愛偷人呢。就算是有別的女人。那也是高陽給他的女人。這倆公主這樣說,那不是給自家大哥找事兒呢嘛。

    高陽神色詭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也沒說你哥哥打婉兒的主意呀。你著急什麼。」

    「那你當時怎麼說的?」盧穎佳心裡能不急嘛。這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兒呀。要知道,要是高陽相信了盧靖宇想出軌,然後對盧靖宇灰心了,絕望了,再然後既然家裡得不到的愛情,那自然要往外發展了,順理成章的。那有名的出家人辯機,就會走入她的視線。再然後,為了她的愛情,她就要手抓權勢,然後,她就又要參加貞觀後期的儲位之爭,再然後……

    盧穎佳的一堆再然後之後。想到了歷史上房遺愛和高陽童鞋的結局,狠狠的打了個冷戰,簡直太可怕了。成功把自己嚇得夠嗆之後,更著急了,辯解道:「我哥哥真沒那個心思。」

    高陽一下子被她給逗樂了。說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還怕我生氣呀。」

    「要是真的。你難道不生氣呀。」盧穎佳翻了個白眼,直接堵了一句回去。說的好聽。她才不相信呢。

    高陽一噎,半天才說道:「生氣。」

    「當時她們倆個一說,我立馬就很生氣。可是,她們說了,又不是有名分的,不過就是在屋子裡伺候的罷了。總比,總比讓他在外邊找好的多。」高陽聲音很低沉,很低落。

    盧穎佳看到這個情況,深深的歎息了。就算是貴為公主,受到法律的保護,明文規定駙馬不能納妾又怎麼樣?這沒有名分的女人,就算是公主,也避免不了。這還是在女性地位相對來說很高的唐朝,都會如此。可見,宋以後的女子,活的是多麼的艱辛,卑微。

    盧穎佳伸手握住高陽的手,說道:「嫂嫂,你就放心吧。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敢保證我哥哥以後一定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我敢保證,在你懷孕期間,他一定不會找別人的。真的,我保證。你知道我的,從來不說假話。」

    盧穎佳心裡暗暗發誓,要是盧靖宇敢趁著高陽懷孕找別的女人,她可不管那是不是自己哥哥,一定要讓他好看。雖然這個時代允許那人三妻四妾,盧穎佳也不打算把自家哥哥培養成什麼癡情漢,可是,她也不能容忍,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的懷著身孕,做丈夫的卻因為這個理由,就去找別的女人。那樣的男人,讓她想想就覺得噁心。所以,就算是自家哥哥想找別的女人,也不能是在高陽有孕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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