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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94.收藏 文 / 小雅未風

    裴德鐸一下子被她給逗樂了。剛要說話,後邊的裴夫人不幹了,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裡站著呢,而且,還是老娘的院子,竟然一點兒也不告訴自己,那怎麼能行。於是,裴夫人在旁邊陰森森的說道:「多大的事兒啊,讓你們這臉色一個勁兒的變。」

    三個人聽著裴夫人的聲音,頓時都覺得身上冷了冷。裴大郎趕忙把手裡一直攥著的信遞給了裴夫人。

    裴夫人一掃信中的內容。確實有點兒擔憂,看著盧穎佳說道:「佳佳,這要盡快給你家送信。別中了那些人的埋伏,好歹這些日子警醒著點兒,別什麼消息都不知道,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盧穎佳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只知道我家是長安的,可是,不知道我家是長安哪一家,家的位置在哪。所以,不能送信。誰知道那些綁匪是不是就等著咱們給我哥哥送信呢?要是那樣的話,不就成了咱們自己吧家裡的位置告訴人家了嘛。」

    裴德鐸在旁邊一拍腦袋,懊惱的說道:「誒呀,就是啊。他們本來不知道你家在哪。可是,咱們要是派人送信的話,不就成了咱們給人家帶路了嘛。真是太狡猾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裴大郎還是有點兒擔心,雖然和盧家不認識,可是怎麼說,這個個小丫頭和綁匪結仇,也是因為自己家裡的事兒給帶累的,所以,想著還是想著能進點兒什麼義務,就進點義務的。所以,擔憂的說道:「還是我想法子給你家裡送個信吧。雖然你們都說,綁匪不知道盧家是長安哪一家。可是。這畢竟是猜測,萬一他們要真知道了呢?你哥哥卻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盧穎佳這次倒是真心的對著裴大郎露出一個笑臉,說道:「多謝裴大哥,不過不要擔心。我哥哥知道不知道這回事兒,都不會擔心的。我們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什麼王爺的,可是,那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進去的。他們就算是想著做什麼,也要看看,我嫂子能答應不?家裡那些護院什麼的,也不是吃素的。」

    裴大郎雖然不認為這樣瞞著好。可是,看著盧穎佳那神采飛揚。滿是自信的臉,還是把口裡的話,嚥了下去。畢竟,他也不敢保證,要是給盧家送信的話。就一定不會被人跟蹤。

    拿起那封勒索信,裴大郎看來看去的。信紙是很平常的信紙。根本不是什麼珍惜品種。上邊的字些的歪歪扭扭的,根本看不出什麼筆記來。顯然是個不怎麼會寫字的人,這樣想來的話,還真沒什麼線索。」

    那邊盧穎佳心情放鬆了,這信的警報也接觸了,所以,也有了心情端詳那封綁架信。伸手從裴大郎面前拿過來。看了兩遍,這才問道:「看出什麼來沒有?」

    裴大郎搖了搖頭,他對偵查破案沒什麼興趣好吧。再說了,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字,能有什麼線索呀。

    盧穎佳卻搖了搖頭。拿起信紙來聞了聞,說道:「好聞。」

    惹得裴德鐸劈手奪了過去。說道:「不就是墨嘛,能有什麼聞的。我學了這麼多年的寫字,從來就沒有聞到過墨香,都是難為的很。」

    盧穎佳嘴角掛著笑,說道:「那肯定是因為你頑劣,不好好的習字,所以不給你用好東西。」

    裴德鐸立刻不幹了,尋求同盟,說道:「大哥,你聞到過嗎?」

    裴大郎正了正神色,說道:「二弟,雖然哥哥很想幫著你說話,可是,人家盧家小娘子說的都是真的。哥哥實在是反駁不了呀。」

    頓時,盧穎佳的嘴角就咧開了。她今天發現,這個裴家的老大,表面上看起來就跟被冰塊兒似的,整天的面無表情,看見誰都好像是人家欠他八百萬似的。可是,實際上他的一點兒都和他形象不相符合。最是喜歡打趣別人。

    裴德鐸這個鬱悶呀。對著自己大哥嘟囔著道:「你是我親哥哥嗎,怎麼能不附和著我說話呢,balabalabala」

    裴大郎不管這個不怎麼著調的弟弟,轉頭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盧穎佳笑瞇瞇的又把信紙拿回來,遞給裴大郎,說道:「這紙是很普通的紙,沒有什麼可以查找的。可是,這墨卻不是普通的墨。有一種清新的香味兒。而且現在聞起來還不是那麼似有似無,這說明,這封信寫完的時間並不長。」

    「那麼說,寫信的人應該就是在附近寫完了,直接裝到信封裡,找了個乞丐送來的?」裴大郎似乎有些明悟的說道。

    盧穎佳笑著點著頭,說道:「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樣的。:

    「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是誰呀?」裴德鐸在旁邊問道。

    盧穎佳看了他一眼,心裡歎了口氣,「不止有這些,你看看這字。」

    裴德鐸撇了撇嘴,說道:「就這字,我三歲的時候,寫出來的字都比它好看。」裴德鐸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盧穎佳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你們仔細看這個字,雖然她極力想著寫的散漫些,可是,這個人顯然習字很長時間了,所以對於字的間架結構,實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這個字你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她除了寫的大小不一,比劃什麼的,還是很成熟的。不像是不會寫字的樣子。」

    兩兄弟把頭湊到一塊兒,直勾勾的盯著看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像她說的那樣。這個人,是在極力的把字寫的難看。

    盧穎佳這才接著說:「一個人,她的字寫的很熟練,她為什麼就不用自己的筆記來寫字呢?」

    「怕咱們知道是誰寫的唄。」裴德鐸開口說道。小伙子顯然現在明白了。

    「你是說,這個寫信的人,是咱們府上的人?」裴大郎沉聲問道。

    盧穎佳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裴大郎,nnd,話都不說清楚,誰跟你咱們府上啊。不過,盧穎佳沒有爭辯,而是直接無視了。

    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能確定了,不是府裡,但是是你們認識的人寫的也不一定。畢竟,在外邊你們也有可能看見別人的筆跡呢。」

    裴大郎想了想,對盧穎佳說道:「這個信先放到我這兒,這件事兒我會調查清楚的。綁匪的事兒你也別擔心,最近廬州刺史也在全力追查那些綁匪,他們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公開露頭呢,所以安全問題,只要多帶著些人,就能解決了。」

    這話題轉換的,盧穎佳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才明白了,感情是知道裴夫人說讓他們狩獵的消息了,以為沒去,或者是知道了裴德鐸的想法,以為她也是因為害怕,所以才特意告訴她,安全沒問題,不用怕,不是像裴德鐸想的那樣,讓自己兩個人去當誘餌的。

    想到這兒,盧穎佳把眼光又轉向裴德鐸,想起剛剛他四處逃跑的狼狽樣子來,就覺得好笑極了。

    裴德鐸看見盧穎佳對著他笑,還以為她是真想著出去狩獵呢。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剛剛被裴夫人打到的地方,心裡苦笑了一下。自己真的是好心來著。怎麼哪面都沒得著好呢。其實,裴夫人打的根本沒什麼力氣。就是喊的厲害罷了。裴德鐸身上一點兒都不疼了。不過就覺得自己做了無用功,覺得有些喪氣罷了。

    盧穎佳看見裴德鐸看了自己一眼,又快下去的臉,頓時無語了。這個裴德鐸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怎麼著情緒變的這麼快,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轉頭對著裴大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裴大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裴大郎有心說不答應吧,還真不好張這個嘴,只能點了點頭,示意她說。

    盧穎佳伸著手指頭,指了指被裴大郎給打包了的勒索信,笑著說道:「等你調查之後,這封信是不是能還給我。」把『還』字說的音,重重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封信是人家給我送的,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最終的擁有權。

    裴德鐸很想現在就把信扔回到她臉上,可是,看了看那邊正豎著耳朵偷聽的老娘,忍了!白了盧穎佳一眼,說道:「這有什麼用,又不是什麼名家之手出來的,不過是一個綁匪的勒索信,你要這個幹嗎!」

    盧穎佳理直氣壯,說道:「當然是收藏了。這個可是我收到的第一封勒索信。以前就是聽說過,從來就沒有見過。」

    這話一出口,裴大郎覺得腦門上青筋一個勁兒的跳。這丫頭還能不能再不靠譜一點兒。一個綁架勒索信,還用得著收藏了?

    直接眼不見為淨,甩手給自己老娘行了個禮,告退了。

    留下盧穎佳在後邊疑惑的說道:「幹嘛不說話,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喂,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的答應了啊。」

    換來的是裴大郎更快離開的腳步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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