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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87.這是要殺人滅口? 文 / 小雅未風

    盧穎佳心情鬱悶的看了那些還在進化中的犬,又找管家問了問情況,晃悠了一會兒,早早的回了家。

    一進家門,門口的小廝就趕快說道:「娘子,老爺已經回來了,說是等您回來了,就到正廳去,他等著您。」

    盧穎佳奇怪道:「我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這陣子盧靖宇又多忙,她當然知道了。尤其是他前天又休息了一天,陪著高陽進宮請安,更是讓他又忙碌了幾分。現在還不到中午呢,怎麼就回來了?

    心裡納悶,腳下就又快了幾分。到了正廳,果然正看見盧靖宇在那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盧穎佳打量了他一下,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放心了一些,這才出聲喚道:「大哥?今天回來的真早。聽說您找我了?」

    盧靖宇睜開眼看了看她,臉色很正常,不過神色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似乎是累著了。

    沒有直接開口問,而是對著她招了招手,說道:「佳佳,過來坐。」

    盧穎佳哦了一聲,乖乖的自己拖著一把椅子,坐到了盧靖宇的邊上。這動作,倒是讓心裡著急的盧靖宇給笑了出來。

    「笑什麼?」盧穎佳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呀,才發現,原來佳佳,還是那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呢。」盧靖宇笑瞇瞇的調侃道。

    盧穎佳不樂意了。合著這是大是小,都是你們說了算是吧!前些天還說自己已經長大了,要是不成親,就要別制裁了。現在竟然又說自己是小孩子,到底有譜沒譜呀!

    嘟著嘴說道:「前兩天才說人家長大了,現在又說還是小孩子,合著,我還能隨時根據心情的變化而變化大笑呢!」

    「哈哈哈哈。」盧靖宇這心算是放下了。看來自家妹子沒有被嚇到,或者是當時驚著了。現在也已經好了,那別的事兒,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了。天大的事兒,都是有辦法解決的。他就是擔心自家妹子被嚇壞了。「你真是個傻丫頭。要不是還沒長大,剛剛那椅子還用拖著走?」

    盧穎佳聳了聳肩膀,說道:「那麼重,拖著比較省勁兒。」

    引得盧靖宇又是一陣笑聲。

    「大哥,你今天早早的回來就找我,不是就為了跟我說,其實我還小呢。這個問題吧?」盧穎佳轉移話題說道。怎麼說他也是自家大哥,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她也沒什麼便宜可沾,又不是和外人似的,還能諷刺兩句,找回場子。

    「本來是有事兒的,不過現在看見你,就沒什麼事兒了。」盧靖宇停下笑意。隨手拿起身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這才說道。

    盧穎佳鬱悶了。合著你就是回來消遣我的是吧是吧是吧!

    看見盧穎佳那憋屈的小表情,盧靖宇心裡更是歡樂了。說實話,這些天因為緊張,而產生的壓抑,竟然煙消雲散了。不過,為了讓自家妹子別誤會自己是那不著調的人,盧靖宇還是開口說道:「我聽說了你昨天在公主府的實驗了。」

    盧穎佳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了?我剛剛就是去看剩下的那些狗了。還沒有醒過來的呢,我都沒有和別人說過。」

    「我哪是知道你成沒成功呀。我是聽說了你的『暴行』了。」盧靖宇慢條斯理的說道。

    盧穎佳大吃一驚,說道:「什麼?我的暴行?什麼意思?」自己都是直接坐馬車到公主府,又從公主府坐馬車回家。這兩天絕對都是兩點一線,而且一點兒意外都沒有招惹。

    「你真不知道?」盧靖宇問道。

    「你別是騙我的吧。我發誓,我這兩天乖的很,我這兩天除了去公主府之外,哪都沒去過,而且。中途也沒有下過車,也沒有和人吵過架,要是這還叫暴行,那就沒有人是善良的了。」盧穎佳很是堅決的說道。nnd,這是誰呀,污蔑自己也得找個靠譜的時候吧,姑奶奶我這兩天這麼安分,連臉色都沒有擺過,竟然還有了『暴行』了!

    盧靖宇先是呵斥了一聲,「沒事兒發的什麼誓呀。那是能胡說的嘛!」然後才說道:「沒人說你和別人吵架了,是有人說你在公主府裡,殘忍的虐待那些狗了。」

    盧穎佳雙眼一瞪,說道:「這是誰說的?污蔑,完全是污蔑。」這不是給自己抹黑嘛。「我都沒有捅它們一根手指頭,我怎麼虐待它們了我。這話是誰說的,我要和他對峙。」盧穎佳能不生氣嘛,自己又不是為了自己,完全都是義務勞動。就算是最後出了結果,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現在竟然還有人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扣帽子。真是幫忙還幫出錯來了。真是好人不能當呀!

    「哪還用人說呀,昨天你走了之後,公主府上,一下自己送出來了十具血淋淋的狗的屍體,然後一問,是你要的那些狗。人家誰也得這麼想吧。」盧靖宇無奈的看著憤怒的自家妹子。

    「什麼?他們就那麼直接把那些狗給扔出去了?」盧穎佳這次到不是生氣,而是吃驚了。雖然她自己不吃狗肉,可是,不代表沒人吃,也不代表別人不喜歡吃。話說,現在愛吃狗肉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吃到的機會不多罷了。

    現在人們自己倒是能吃飽飯了。但是,這個時候的狗,哪有後世那樣的袖珍型的呀,最小的也是中華田園犬,俗稱笨狗。那也不是誰家都能養得起的。主要是它吃的多呀。一般人家,就算是有點兒多餘的糧食,也不會拿它餵狗的。富貴人家的狗,誰敢隨便偷來吃呀。

    所以,要是能吃上狗肉,那絕對是有很多人要搶著去吃的。反正,她就見過李治的侍衛吃狗肉。所以,她還以為,昨天她走的時候,讓那些侍衛們去收拾那些狗肉,他們會把它吃了呢。雖然她看著那個場面是挺瘆人的。可是,她還真沒覺得吃肉有什麼不好。

    她也不是假道學。講究什麼,那也是生命,都已經死了,竟然還吃它的肉。怎麼怎麼滴。她自己又不是素食主義者,憑什麼自己能吃豬肉,牛肉,羊肉,不讓人家吃狗肉呀。所以,她走的時候,特意沒說怎麼處理。就全全交給那些侍衛去處理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給扔出去了。

    「他們不扔,那應該怎麼處理?」盧靖宇奇怪的問道。都死了,不扔出去,還能留著不成?

    「啊!沒,沒什麼。」盧穎佳有點兒尷尬,他們要是昨天吃了,也就吃了。可是。他們沒吃,要是讓她問出來,怎麼沒吃。這樣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怎麼好像她很邪惡似的。

    「不會是他們看見那些狗全身都是血,所以,認為是我打死的吧?」盧穎佳突然明白了盧靖宇的意思。外邊都在傳,自己的『暴行』。那是因為有人看見了公主府的侍衛們,扔出去的十具血淋淋的狗的屍體。

    看見盧靖宇點了點頭,盧穎佳這個氣呀,早知道,自己還不如一瓶化骨水下去呢。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哪會出這些謠言呀。

    那些雖然是獵犬,可是,畢竟不是她去打獵的時候,被獵物殺死的,所以,在盧穎佳看來。進階失敗死去了,那就和獵物一樣了。誰家要是打獵之後,用化骨水把獵物的屍體給化沒了,那絕對會被人暴打的。可是,沒想到她這麼個想法,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想也知道,盧靖宇都聽說了,那肯定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知道的事兒,指不定全長安城,她都算是家喻戶曉了呢。

    看見自家妹子那鬱悶憋屈的樣子,盧靖宇問道:「佳佳,剛開始我聽到的時候,除了擔心你,就剩下奇怪了。」

    「奇怪什麼?」盧穎佳沒什麼精神的問道。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的盧穎佳,現在沒有任何聊天的**。

    「奇怪,你怎麼就讓他們那麼明晃晃的那些死了的狗,給扔出去了。」盧靖宇直接說道。他可是知道她家妹子,不是什麼都不明白的小百花。她那是不做,要是做的話,絕對不會出這樣的麻煩。

    盧穎佳挺尷尬,這絕對是她的慣性思維的錯誤。抬頭看看她家大哥,正等著她的答案。乾脆眼一閉,說道:「我以為他們就把那些狗給吃了,所以就沒管。」

    「吃了?」盧靖宇被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給震得手裡的茶杯差點兒扔出去。「你以為他們會把那些狗給吃了?」

    盧穎佳鬱悶的點了點頭,說道:「上次我聽見太子的侍衛們說,他們一塊兒吃狗肉什麼的,多麼多麼香,後來他們還約好了一塊兒去吃呢。所以,我就想著,反正都死了,也沒什麼用了,那還不如讓他們吃了呢。就算是我把它們都埋了,它們也活不過來了。」

    盧靖宇覺得自己的牙疼。他怎麼就會覺得自家妹子長大了,穩重了呢?看看,這一個沒注意,就惹出麻煩來了。偏偏還不覺得自己錯了。

    盧靖宇歎了口氣,說道:「佳佳,那些犬,可大部分都是陛下賜的,他們敢吃嘛。」

    「啊?」盧穎佳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陛下就算是要,也是要那些活下來的,難道他還讓我把死了的也交上去,看看我是不是私藏了?」想到這兒,盧穎佳有些緊張了,說道:「我沒想到這個問題呀,大哥。那他們昨天,是不是也不應該扔了,而是應該留著呀。要不然,到時候指不定就沒有了吧。誒呀,也不知道現在去撿,還撿不撿的回來。」

    看見自家妹子站起來就想著往外走,盧靖宇趕忙拉住,說道:「越說越離譜了。陛下怎麼可能還要對數量,你怎麼想的都是。」說著說著,他都覺得自己要笑了,這個丫頭,怎麼就能聯想到那邊去了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可是,不是你說的嘛……」盧穎佳不滿的說道。剛剛是誰引著自己往那邊歪樓的呀,真是的,現在竟然還敢說自己想的離譜。開始自己一點兒也沒想到這個好不好!

    「我說什麼了我,我就說了一句,那是陛下賜的。」盧靖宇瞪了她一眼,竟然還敢不認錯。「好好聽著。」

    盧穎佳蔫吧了。又乖乖的坐好聽著了。

    看見她聽話的樣子,盧靖宇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些犬。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御賜的,所以,他們沒人敢吃。當然了。陛下也不會要,所以,他們也不用留著。人家都心裡明白著呢。」

    看了看自家妹子,那意思很明顯,就你是個迷糊的。盧穎佳嘟了嘟嘴,沒有反駁。誰叫自己做事兒出了紕漏呢。

    「第二,」說道這兒。盧靖宇看著盧穎佳的臉色很詭異,好像忍著什麼似的樣子。

    盧穎佳看見她家哥哥的神色,盯著自己,表情詭異,讓她彆扭的不得了,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問道:「第二是什麼?」

    「第二就是,人家開始的時候。以為是你把那些狗給打死了,敢吃。可是,等你走了。人家一看,那些狗,全都是像你說的似的,七竅流血還不算,還連身上都是血,並且還一點兒傷口都沒有,你想想,人家還敢吃嗎?」盧靖宇飛快的說完,然後等著看自家妹子的笑話。

    盧穎佳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等好半天。才琢磨明白,頓時更鬱悶了,說道:「他們該不會以為,那些狗,都是我毒死的吧!」這話,根本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那情景,誰看見都得認為是非正常死亡。

    當然了,它們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可是,你想想啊,到處都是出血,又沒有傷口,人家要是不以為是毒藥的作用,那都見鬼了。

    盧穎佳這個鬱悶呀,合著自家大哥,剛開始說自己的『暴行』,那都是往輕裡說了,就那情況,誰看見都得給她來一個『狠毒』呀。盧穎佳現在都想仰天長歎了,自己的名聲呀,還有木有,有木有呀!

    「我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污蔑我呢,原來真想竟然是這樣的。」盧穎佳覺得她的得意,她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被打擊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兒呢。

    盧靖宇的惡趣味滿足了,自家妹子除了鬱悶點兒,也沒受到什麼別的打擊驚嚇的,心裡放心了,站起來,沒有什麼誠意的說道:「行了,事情清楚了就好了,你還是回去歇著去吧。」

    盧穎佳看他滿臉平靜的樣子,更鬱悶了,這什麼哥哥呀,什麼問題都沒解決,就光在這兒看笑話了,現在笑話看完了,竟然就打算撤退了,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就這麼走了?」盧穎佳悶悶的說道。

    「啊。」盧靖宇納悶的看著她,「還有事兒?」

    「能沒事兒嘛。」盧穎佳氣憤的說道,「你不是說外邊傳言很厲害嗎,那怎麼辦呀?」

    「那有什麼,傳唄。」盧靖宇不怎麼在意的說道。「那些人也就是瞎傳,等到你過幾天,把訓練好的松獅犬往陛下那一交,保證什麼傳言都沒有了。就算是有,那也是誇獎你能幹的。沒事兒,到時候,哥哥安排幾個人,到咱們的酒樓食肆裡邊,就說說『悄悄話』,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盧穎佳看見他那輕描淡寫樣子,頓時懷疑了,他這樣,可不像是剛剛想好的,肯定是一早就有主意了,可是,就是不說,看著自己鬱悶。

    盧靖宇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那哪能呢,哥哥也是今天去衙門當差了之後,才聽說這件事兒的,就算是想早點兒安排,也預料不到呀。」說完,還一副我很無辜,你冤枉的表情,讓盧穎佳滿肚子的不滿,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回去陪老婆孩子了。

    盧穎佳在這邊對著自家大哥的背影發了半天狠,可是,卻一點兒氣都沒有消下去。沒辦法之下,又想起了那些公主府的侍衛們。nnd,要不是他們一點兒也不處理的。就那麼直接把那些狗的屍體扔出去,讓別人看見了,現在至於出這麼一回事兒嘛。哼,我找不了自家大哥的麻煩,還找不了你們的麻煩嘛。

    盧穎佳憤憤的想著,一連聲的叫人備車。

    門房的小廝納悶了,這不是剛回來嘛,而且,看看天色。這都要吃午飯的時候了,現在出去,不是直接趕人家的飯點兒了嘛。不合適吧。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是。手底下可不敢怠慢,沒看見自家小娘子那臉色不好呀。再聯想聯想,剛剛自家老爺也是急匆匆的回來的,而且回來之後,就讓自己等著,小娘子回來了,讓她馬上來見。再看現在小娘子的臉色,不用問,肯定是被訓斥了。沒準,小娘子這是要找誰報仇去呢。

    在小廝那不靠譜的胡思亂想中,盧穎佳坐著馬車又回到了公主府。

    這一路上,盧穎佳慢慢的盤算了,雖說自家大哥保證了,最後肯定沒事兒。可是那也不能把這兩天自己被議論的事兒,給抵消了。再說了,誰願意讓人說自己什麼狠毒。毒辣,什麼什麼的呀。自己就不想讓人議論好不好,好的都不想要,更何況壞的了。所以,那些侍衛,一定要整一整。

    拿定主意,盧穎佳就在自己的空間裡扒拉開了,致命的當然不能用。雖然他們做事是連累了自己,可是,還真說不上什麼錯來。自己也就是為了出口氣。散散心裡的鬱悶,可沒想著坐實了殺人狂魔的名頭。別管是殺人,還是殺狗,她都沒那心情。

    至於養身的,治傷的,這些當然也不能用。憑什麼他們給自己惹了麻煩,自己還要給他們調理身體呀!盧穎佳不忿的想著,把這些類別的小藥瓶,也給扒拉到一邊去。

    突然,盧穎佳看見了一樣好東西。嘿嘿嘿,盧穎佳手裡拿著小藥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就這個了。

    想想這個藥的藥效,盧穎佳就覺得滿意極了。再一想到那些侍衛們的慘狀,盧穎佳就覺得,嗯,今天天氣真不錯呀,雖然,她現在是坐在馬車裡,可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她感受天氣的心情。

    那些侍衛們可不知道這位又殺回來了。看見今天這麼快,什麼動靜都沒出,就走了,還覺得鬆了口氣呢。雖說他們後來看了那些死去的狗,身上一點兒傷口都沒有,看來不是虐待死的。可是,那血淋淋的場面,也真是夠勁兒了。誰看了,誰也得不舒服。

    雖說自己等人也有上過戰場的,也有嚮往上戰場的,可是,那是殺敵呀。再說了,打起來了也就注意不到那個了。可是,這平和安靜的內院,竟然也出現這麼血淋淋的場面,實在是讓人心裡覺得彆扭極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他們改變態度的主要願意。主要是因為,他們搬動那些死去的狗的時候,發現,它們身上一點兒傷口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它們都沒有外傷,那就是內傷了?再結合它們都是七竅流血的樣子,只有一種可能,這都是毒死的呀。

    這就不能不讓他們覺得發冷了。你想啊,就算是喝了鶴頂紅,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兒,很快就死了吧。雖然自己等人沒試過,可是,那時間短的很,就算是痛苦,也很快就沒感覺了。

    可是,那些狗呢?死之前,可是哀嚎了那麼長時間呀。據不完全估計,有小半個時辰呢。而且,還死相淒慘,沒看見不止七竅流血,卻就連身上,都出血了嘛。

    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平日裡說話都好像沒有多高的聲音似的,竟然用那麼厲害霸道的毒藥,把這些生龍活虎的狗,一下子毒死了十隻,剩下的那十三隻還在那待定呢。他們這些人能不心裡害怕嘛。誰知道那小娘子看誰不爽了,也給人家喝點兒什麼呀。到時候,他們找誰說理去。公主可是人家親嫂子。

    得,這公主府裡現在是看見盧穎佳,就人人自危呀。生怕哪做的不好,惹了她生氣,也讓人來試試她那毒藥。所以,盧穎佳今天來公主府,才會覺得,人人對她的態度都那麼彆扭。能不彆扭吧,只要看見她,卻全都是警惕恐懼的眼神兒,誰也得覺得不舒服。

    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終於把瘟神送走了的時候,人家又殺回來了。

    盧穎佳的馬車一出現在公主府的大門口,那看門的小廝的臉,就變得有些僵硬。不過,還是手腳麻利的把大門打開,讓她進來了。不過,在盧穎佳看來,要是她自己眼睛沒花的話。那小廝剛剛好像,走路的時候同手同腳的,他就不怕摔跟頭嗎?

    盧穎佳到了公主府,老管家趕快迎了出來。心裡也納悶呢。昨天不是回去了,就再也沒回來嘛,今天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抬頭看了看天色,馬上就吃飯的時間了,難道要在這兒吃飯。剛剛走的時候,也沒吩咐呀!

    盧穎佳看見快步走來的老管家,撇了撇嘴。話說。要是沒有這老頭兒的話,估計那些侍衛也不會直接那麼做。說起來,罪魁禍首,可以算是這老頭兒了。不過,看看這老爺子那身板兒,再想想自己這藥的藥效,微微搖了搖頭,算了吧。萬一這老爺子身子不好,吃了自己的藥,在出點兒問題。那可就不好了。

    也沒等到老頭兒行禮,盧穎佳直接說道:「老管家別著急,我就是覺得忘了點兒事兒,所以,就又回來了。」

    「小娘子有什麼事兒,只管派人來吩咐一聲就行了,怎麼還自己回來了呢。」老管家走到近前說道。他知道今天府裡的氣氛,可是,他能說什麼?難道告訴侍衛宮女們,都別害怕嘛?人家也沒人承認自己害怕好吧。所以。他只能看著,什麼都不說。不過,他還真覺得自己小看了這丫頭了,腫麼就能下得去手呢。要是別的小娘子,就昨天那樣子,估計能直接嚇暈過去。嗯,不錯,有平陽公主的風範。

    盧穎佳是不知道,昨天她雖然臉色蒼白,可是,還是堅持著吩咐了一句,並且今天早晨早早的過來,一點兒沒問題的樣子,倒是引來了這位跟著李世民打過仗的,現任公主府總管的讚歎。並且評價還不低的樣子。要知道,平陽公主,那可是死後,按照軍禮舉行的葬禮。絕對不是一般女性。

    「沒事兒,就是這兩天辛苦府上的人了。呵呵,所以,我就想著今天來給幫了忙的侍衛大人們,道個謝。」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

    老管家奇怪了,他們都是公主府上的人,是公主吩咐了,讓聽盧小娘子的,那就是他們份內的事兒,怎麼還來道謝來了呢,太反常了。老管家當下就要推辭。

    盧穎佳哪能讓他給把這飯免了呀。她現在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嘛。一揮手打算老管家要說的話,盧穎佳指著身後的車廂,說道:「昨天我狀態不好,早早的就回去了,恐怕是麻煩的那些侍衛大人們幫我收拾的跑馬場的吧。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是前些日子得了一罈子酒還算是不錯,就拿來犒勞他們了。畢竟,還要麻煩他們些日子呢。不過,這酒的度數有些大,您還是別喝了。」

    老管家趕忙說道:「那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哪裡算得上是麻煩。這個上次,可不能領。」

    「嘻嘻,老管家您不會是因為,我說了不讓您喝,所以才嫉妒他們吧。」盧穎佳笑嘻嘻的說道。

    「哪能呢。」老管家哭笑不得。得,讓這丫頭這麼一說,自己要還是堅持不讓他們喝這酒。不是就要擔個嫉妒人家喝酒的罪名了嘛。

    老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這樣,老夫就替小娘子去安排。」

    盧穎佳趕快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還沒吃飯呢。給我也安排點兒飯吧。」

    老管家雖然覺得這盧小娘子今天似乎有點兒興奮,可是也沒想那麼多,只是以為她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

    索性公主府裡,雖然主子不來住,可是,米面菜蔬什麼的,還是安排的都挺整齊的,盧穎佳一說吃飯,廚房很快就送來了一桌飯食。又多做了些菜餚,算是盧穎佳給侍衛們加的菜。

    等到老管家來說的時候,盧穎佳趕忙讓把飯菜都擺到偏廳。笑話,要是直接讓他們把飯菜給分下去了,那這罈子酒,還不知道都進了誰的肚子呢。當然是要自己看著那些『犯錯』的侍衛,喝下去了,那算是是成功了。

    所以,直接一擺手,就成了她宴請那些人了。好在現在是唐朝,沒有後來那種變態的規矩,要不然,盧穎佳這個想著親眼看見的願望,是說什麼也別想實現了。

    等到人都來了,盧穎佳一看,果然。排頭那個,就是昨天那個守在門口的侍衛頭領,盧穎佳一開門,看見的就是他。

    盧穎佳看見他們。熱情的很呀。趕忙招呼道:「快點兒都坐下去。今天讓你們喝點兒好的,肯定你們都沒有喝過。」那當然了,為了找個理由,她可是把自己空間裡埋的一罈酒給挖出來了。別的就不說了,那年頭,肯定是長的不得了了。就這酒,除了盧靖宇偶爾能喝上一兩杯。還真沒往外拿過。

    眾侍衛們心裡忐忑呀。你要是真想請吃飯喝酒,直接發給我們不就行了嘛,幹嘛還非要看著我們吃進去,喝進去呀,這被你看著,還能喝出酒好喝,飯好吃來嗎?眾人心裡腹誹。

    盧穎佳讓侍女們直接把酒杯給撤下去,一人上了一個碗。這才又接著說道:「還是別用那小杯子了,喝著多不過癮呀,直接用碗好了。呵呵。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那酒罈子沒多大,估計,也就是你們一人一碗的事兒,用杯子來回的倒,太麻煩了。」

    說著,指揮著人,去把酒罈子搬進來。果然,這酒罈子還真不是那大個兒的。讓人把酒都倒上之後,盧穎佳把侍女們趕到一邊。說道:「我這個人酒量不行,所以,只能不陪著你們用碗了。」說完,讓人給自己倒了一杯子。

    眾侍衛雖然心裡奇怪,可是,這桌子上的菜。是他們府裡自己做的,酒是剛剛他們看著開封的,都不可能有問題,難道這『心狠手辣』的小娘子,真的是來道謝的?侍衛頭領心裡嘀咕。

    這個時候,到了關鍵的時候了,盧穎佳嘴裡說著:「我聽說,你們這些到公主府裡做侍衛的,都是長安人吧。或者是,家眷都在長安,對不對?」

    侍衛頭領趕快站起來,回道:「是的。」一句話也不多少。多說多錯呀。

    盧穎佳笑瞇瞇的說道:「別站起來,別站起來,坐著說話就行了。這次你們幫了我的忙,我肯定會告訴公主,多多的關照你們的家人的。」

    眾人心裡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兒了,怎麼一個勁兒的說他們的家人呢!

    盧穎佳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水晶小瓶來,打開塞子,往自己的酒裡邊滴了一滴,說道:「這個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好東西,喝一點兒,對身體有好處。」然後站起身子,走下來說道,「你們也來點兒吧。」

    說完,挨個的給眾人的酒碗中都滴了兩滴。可是,在她站起來的時候,那水晶小瓶,就在她手裡,和空間裡的某一個調換了。所以,看似是大家的酒中都滴了同樣的藥水,其實,嘿嘿嘿,大家懂的。

    等走了一圈,人人都『關照』到了,盧穎佳滿臉笑容的回到了主人位,說道:「行了,我敬各位一杯,算是謝謝各位昨天的幫忙了。」昨天的幫忙五個字,盧穎佳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呀。說完,自己把酒杯裡的酒喝了。

    底下的眾人面面相覷呀。昨天他們剛猜測這盧家的小娘子,給那些狗們下藥,結果,死傷了快一半了,今天,就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也被下藥了?看看桌子上的酒碗,嗯,酒味兒很香,可是,誰敢喝呀。

    侍衛頭領乾澀這聲音說道:「吾等身體……」

    沒等他說完,盧穎佳就沉下臉來,把酒杯一下子敦在桌子上,說道:「怎麼,嫌棄我這個小女子沒有尊貴的身份,所以,連我敬的酒都無視了?」

    這下子,本來還只是有些打鼓的心裡,一下子就確定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呀。當下,就有人想動手。

    盧穎佳對於屋子裡的氣氛一點兒也沒感覺似的,突然笑道,「你們要是嫌棄我這個小女子,我趕明兒就找你們的娘親妹子們,評理去。」

    眾人的身影僵硬了。

    好半天,在侍衛頭領的帶領下,一眾侍衛,視死如歸般的,把碗中的酒都喝了下去。

    看著他們那副模樣,盧穎佳覺得,自己肚子裡的腸子,都快笑的打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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