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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24.追(四) 文 / 小雅未風

    「那什麼,盧……」林澤不好意思的挪到盧穎佳的身邊,較勁腦子的想著,到底怎麼樣,才能既不讓她覺得丟了面子,,又能讓她自己放棄做飯的打算盛唐的生活。

    結果,人家盧穎佳直接沒給他面子,很是不耐煩的對著他說道:「你先讓開點兒,沒看見我正忙著嘛。有什麼話,等我一會兒把手裡的事兒忙完了再說。」

    盧穎佳頭都沒抬,手裡不住的忙活著,嘴裡一邊說道。直接把林澤打擊的灰溜溜的上一邊畫圈去了。

    那小侍衛看見他這麼利落就到一邊去了,心裡很是驚異,這麼簡單就把小姑娘給勸服了?難道說,人家小娘子本來也沒打算做飯,不過是跟他們客氣客氣的?

    一下子竄到自家隊長旁邊,賊眉鼠眼的看了看盧穎佳,這才問道:「頭兒,怎麼樣?她同意了?她要是同意了,那我們可就自己動手烤肉了啊。」

    說著,他就想著自己去動手,來豐衣足食了。話說,自從打獵的時候,他就開始流口水了。雖說他的手藝實在算不上好,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天干饅頭,肉乾,肉乾,干饅頭之後,怎麼著,他的烹飪水平,也得算在水平之上了。所以說,這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急呀!

    「老實呆著吧你。」林澤聲音陰森森的說道。

    把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的小侍衛,嚇得渾身一哆嗦。抬眼看看自家頭兒的臉色,嗯,很黑。而且面無表情。可是,這天都黑了,誰的臉色也都是黑乎乎的,白不了呀。再說自家頭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好像他的臉,就沒有過別的表情吧。每天都是跟冰塊兒似的,也沒變過呀。所以。無論他怎麼看,都無法從自家頭兒的臉上,發現更多的信息。小侍衛糾結了。

    「她不答應?」小侍衛不怕死的繼續追問盛唐的生活。

    回答他的,是他家隊長的一個眼刀子。還是惡狠狠的那種。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合著那小丫頭片子,不但沒有答應不做飯,還狠狠的奚落了自家頭兒幾句。他就說嘛。怎麼他剛剛在遠處遠遠的看著,好像他家頭兒沒說什麼話,那丫頭倒是說了不少,感情,是諷刺自家隊長來著。

    於是。一下子,小侍衛就熱血上頭的怒了。自己等人確實是公主府的侍衛,你也確實是高陽公主的小姑子,可是,你又不是公主,憑什麼看不起吾等。得,這丫的,直接進入了戰鬥模式。也不知道他從哪看出來的,盧穎佳看不起他們。

    盧穎佳還在那邊傻乎乎的做飯呢。完全不知道,自己都成了傳說中狐假虎威中的那隻狐狸,還是鼻孔朝天的那種了。要是知道了,她肯定鬱悶的吐出一口血來。這才真是無妄之災,天降橫禍,躺著也中槍呀!

    「哼。我今天還就不讓她禍害咱們的飯了,看她能怎麼樣我。到不了就是等回到長安之後,讓公主責罰。」小侍衛很有血性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挺了挺小胸脯,就邁步往盧穎佳那邊走去。

    林澤看著他的背影,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他自然沒有想到,某人把剛剛的情況,腦補一遍,直接編成了一部完成的短片。然後,解決那個他所謂的女紈褲去了。

    等到他終於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時候,那小侍衛都已經站在盧穎佳的面前了。

    別看那小侍衛說的很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其實,他心裡也發著虛呢。他到不是怕等到回去之後被責罰,主要是,就這麼一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他不好意思張口呀。剛剛那點兒勇氣,在過來的幾步路上,都給用完了。

    「餓了吧,等會兒就好了啊。」盧穎佳看了看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的小侍衛。心裡很是無奈。話說,不剛是你們餓,你們饞,我自己也餓了,也很饞好吧。你們就不能等等嘛。剛剛走了一個侍衛頭兒林澤,現在又來一個小侍衛。盧穎佳一個勁兒的想著,對著他狠狠的翻個白眼兒,可惜,為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她還是使勁兒忍住了。好言好語的安慰著人家。其實,她心裡鬱悶的要死。

    話說,他們是出來協助她找晉陽公主的,不是她盧穎佳帶著一群孩子出來野炊的好伐。您就不能忍忍!

    小侍衛有點兒傻眼。他在腦子裡的想法是,這丫頭這麼那麼驕橫,肯定是看見他就大家諷刺,畢竟,他還不如他家隊長呢。所以,他就有了正常理由來和人家小姑娘吵架了。可是,這情況太出乎意料了。

    看看,人家小姑娘多麼的善解人意,多麼的體貼周到。連他過來的理由都替他想好了。這可讓他怎麼還和人家吵架喲。一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二來,人家好好的和他說話,他好意思蠻不講理的和人家吵嗎!

    盧穎佳看看,還是在她面前杵著的小侍衛。有點兒納悶。怎麼還不走?難道想著偷吃不成?可是,自己現在做的魚湯啊,還沒熟的魚湯,你能偷喝嗎?再說了,你看看,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就在旁邊圍著呢,你有可能不被人看見的偷吃嗎?

    盧穎佳搖了搖頭,決定還是好好的和她說吧。雖然很想吼他幾句,讓他到旁邊去畫圈去,可是,看在今天的獵物都是他獵回來的份兒上,還是放他一馬好了。

    盧穎佳決定不在理會這家快饞瘋了的傢伙。雖然大家都是啃了這麼多天的乾糧了,可是,這馬上就要有新鮮的食物了,你們就連這最後的一哆嗦都忍不了了嘛。鄙視你們!

    盧穎佳一邊心裡鄙視,一邊拿起那邊串號的肉串,放在火上烤了起來。還不是的從自己的包裹裡,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調料。灑在肉串兒上。

    小侍衛和林澤,都滿臉擔憂的看著盧穎佳的動作。心裡一個勁兒的擔憂,恩恩,現在還不錯。還知道來回把它們翻翻面兒。誒呦喂,你到底在往上邊撒什麼呀,可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咱們明天還要趕路呢。要是把人都給吃的拉了肚子,那可就糟糕了。

    別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反正盧穎佳正在飛快的烤著肉。一會兒的功夫,肉串就開始慢慢的變了顏色,味道也開始蔓延開來。林澤和小侍衛是越來越驚訝了。難道,這小丫頭的手藝,真的這麼好?

    雖然很不想相信。可是,這肉串,從生變熟的過程,可是他們親眼所見,因為怕盧穎佳把肉給烤的難以下嚥。他們倆都算得上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來著,心裡自然很是清楚,人家盧穎佳的手藝,那絕對是槓槓滴。能把他倆甩出去好幾條街。還是長安城裡的那種寬敞街道。這讓兩個人,心裡一陣的慶幸,幸虧剛剛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沒有把話說完,要不然,現在可就打臉了!

    盧穎佳聞著這逐漸濃郁的烤肉香味兒。也是止不住的流口水。太香了!「咕咚」嚥口水的聲音。

    嗯?盧穎佳趕快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沒有口水。那就是自己饞的厲害了?盧穎佳很是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角。幸虧沒人看……

    見字還沒有想完,她就心虛似的抬頭四處看看,就生怕有人剛剛注意自己了。結果,這一抬頭不要緊,她差點兒把手裡的調料扔火堆裡邊去。這一圈的『狼』呀。

    當然不是真的狼。可是,那眼睛。一雙雙的,都快冒綠光了,比狼還瘆人呢。現在她要是還沒明白過來,那就是真的傻了。剛剛那咕咚的一聲,哪裡是她嚥口水的聲音呀。分明是這些人嘛。

    盧穎佳對著他們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個什麼,這個還沒有熟呢,還要等一會兒,不如你們先看看,怎麼著把魚湯盛好了?咱們都沒有帶碗呀。」

    說道這兒,盧穎佳很是有些鬱悶了。她剛剛就想著喝點兒稀的了,就沒有想到,他們就這麼一個瓦罐兒,根本就沒有碗,怎麼喝湯喲盛唐的生活。

    「這個好辦。」林澤直接拿起那個瓦罐的蓋兒,翻轉過來,把燒著魚湯的瓦罐挪下來,往蓋子裡邊倒了淺淺的一層。說道:「這個你用。等你不喝了,我們在直接用這個喝就行了。」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瓦罐。

    盧穎佳很是無語的看著那個蓋子。那蓋子裡邊的內側高度,也就是有一厘米多點兒的深度,您老人家可真能想,讓我用蓋子。這可是個難得的體會。

    盧穎佳對著林澤咧了咧嘴,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

    林澤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盧穎佳的想法。不過,這個腹黑的傢伙,滿臉什麼表情都沒有。其實,心裡笑的都快肚子疼了。怎麼辦?忍著!

    盧穎佳慢慢的把手裡的肉串烤好,最後再上邊撒上了一些孜然的粉末,香味兒一下子就濃郁起來了。小侍衛先忍不住了,抱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盧小娘子,好了沒有,好了沒有。差不多就行了,不用烤的太好了。」這句話,惹來了盧穎佳的鄙視,可是,卻獲得了旁邊一眾圍觀人員的集體贊同。

    看著差不多了的烤肉,盧穎佳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盛著蜂蜜的小罐子拿出來。貌似出門找人什麼的時候,帶著調味料還好歹能說的過去,可是,帶著蜂蜜找人的話,是不是太雷人了點兒。盧穎佳心裡劃過這個念頭,就把手從包裹裡拿了出來。從容的把肉塊又在火上轉了幾圈,讓它的外邊一層,全都是金黃的脆皮,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笑臉來,說道:「大功告成。開始吃吧。」

    話音一落,就看見刷刷刷的一陣手影閃過,然後,除了她最後拿在手裡的那串肉串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已經找到了主人。那速度,讓盧穎佳一陣的傻眼。話說,沒見他們各個都武藝高強成這個樣兒啊。看看那手速,自己都自歎弗如呀!

    盧穎佳看了看自己手裡剩下的,在把眼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嗯。每個人都很忙。忙著對付香噴噴的肉串。拿匕首,從肉串上叉下來一塊兒,慢慢的吃了,然後把剩下的。直接塞給了離她最近的小侍衛。小侍衛大喜,這肉串真好吃呀,比在長安城裡吃到的還好吃。能多吃一點兒是一點兒。

    盧穎佳看他吃的很快也吃的很歡。咧嘴笑了笑,說道:「你可別吃的太飽了,要留著點兒肚子,還有好吃的呢。」說完,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火堆。提醒他,那裡還有兩隻雞呢。

    她倒是知道兩隻雞是難得的美味兒。可是問題是,這小侍衛不知道呀。他現在想想那兩個泥球。就一個勁兒的可惜。要是知道盧穎佳廚藝這麼好,那剛剛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把那兩隻雞給禍害了,弄成泥球呀。要是也都一塊兒烤了吃,那不是又能多吃兩口?

    盧穎佳也不急著把下邊的叫花雞刨出來,拿起那個讓她滿頭黑線的瓦罐蓋兒。慢慢的把魚湯喝進肚子裡。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啊,舒服。還是這有湯有水的飯,吃著舒服呀。』

    又倒了一蓋兒湯,然後說道:「好了,我有這些就夠了。」然後拿出乾糧,就著魚湯,慢慢的吃著。

    小侍衛看見她又開始啃起來乾糧,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把剛剛盧穎佳塞給他的那串兒肉,又遞到她面前,說道:「一塊兒吃吧。總是吃乾糧不行。」想了想,覺得她可能是因為把兩隻雞給做壞了,覺得浪費了。所以不好意思吃肉串了,就有接了一句,「夠吃了。」

    倒是把盧穎佳說的愣了。什麼夠吃不夠吃的?看了看肉串,又看了看小侍衛。沒有伸手接。

    小侍衛看見她迷茫的看著自己,還以為她不好意思呢。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吧,又實在沒有和小姑娘這麼說過話,一下子就憋紅了臉,最後,直接合適粗暴的把手裡的肉串往盧穎佳的手裡一塞,說道:「讓你吃你就吃。」

    盧穎佳這才明白過來。感情,他以為自己孔融讓梨呢?以為自己看著他們都愛吃肉,所以,自己不吃,留著給他們的?他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難道自己長著一張聖母臉?哼,等到回去了,一定要和高陽講,看她還怎麼嘲笑自己,總是帶著一副壞樣兒。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看看,人家就以為我是好人。不過,話說回來了,孩紙,您又不是我兒子,本姑娘憑什麼要把自己的勞動成果讓給你們,自己啃干饅頭呢!

    懷著看笑話的心情,盧穎佳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把肉串又塞回了小侍衛的手裡,說道:「不吃。」

    說完,她就開始慢慢倒騰地上的那堆篝火。把它們慢慢的移到一邊,拿著一根粗壯的柴火棍開始往外挖自己的叫花雞。

    小侍衛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失敗就失敗了吧,你就別在勉強自己了。要是吃壞了肚子,可怎麼得了。」一副小大人的口氣,讓盧穎佳忍笑都快忍得肚子疼了。嘿嘿,我就是不說,等一會兒你知道叫花雞的香味兒了,看你是什麼表情!盧穎佳沒有好心眼兒的想著。手裡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小侍衛還想再勸。就被林澤使勁兒拉了一把。雖然林澤不知道那叫花雞很好吃,可是,他看見盧穎佳的動作,就覺得不對勁兒。這很明顯,和她的一貫表現不符呀。但是,要讓他具體說,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還真說不上來。不過,盧穎佳的表情,一點兒也和沮喪搭不上邊兒。反正,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些扭曲的樣子。難道是被這小子給氣著了?林澤胡思亂想道。

    盧穎佳很快就把兩個叫花雞給刨出來了。使勁兒扒拉出來一個,用棍子往小侍衛那邊捅了捅,說道:「給,這是你的那一隻。」

    小侍衛苦著臉,話說,他不要行不行呀。

    可是,他忍了,什麼都沒說。不是他不想說,不要。而是,旁邊隊長那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呢,那裡邊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給我老實的接下來,要不然,把小丫頭給整哭了,有你好看的。這還不算,這頂多算是心靈上的,他神經粗點兒。也就過去了。咱就當沒有聽懂就算了。可是,隊長呀,頭兒呀,我敬愛的頭兒呀。您能不能把手指頭從我的大腿上拿走?話說,就您那手勁兒,是想著把我這腿盛唐的生活。給捅個窟窿還是怎麼滴?

    小侍衛滿眼含著淚,把那個你嘎達往自己這邊劃拉了劃拉,意思很明顯,這個歸我了。然後,把頭轉向自家隊長,您老人家,能把手拿開了不?

    林澤咳嗽了兩聲。把手往旁邊一超,隨手就拿起了那盛著魚湯的瓦罐兒,端起來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頓時眼睛就一亮,剛剛光顧著吃烤肉去了。都沒有喝湯,這魚湯做的真不錯呀,鮮,香,濃。又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直把一罐子魚湯,喝了三分之一之後,這才放下。抹了抹嘴,對著盧穎佳來了一句,「很好喝。」

    盧穎佳咧著一嘴的小白牙兒,笑的很是得意。那當然了,自家廚藝,誰吃了不是叫一聲好呀。

    看看散了散熱的泥糰子。盧穎佳這才拿著匕首在它上邊劃了一下。只見那泥團一下子就分裂了開來。直接露出了裡邊白白嫩嫩的雞肉香味兒,和剛剛的烤肉味兒又截然不同。這個雞肉的香味,可是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滴。

    頓時,吃的正歡的眾人,眼睛又是一亮,眼睛直盯盯的就看向了盧穎佳打開了的泥團裡。盧穎佳三下兩下就把它給剝開了。露出了裡邊乾乾淨淨的雞肉。不過,她想吃的可不是雞肉。而是雞肚子裡塞的那些香菇什麼的。話說,肉,最起碼還有肉乾可啃,可是菜,總不能生吃樹葉兒吧。所以,盧穎佳現在嚴重眼饞植物。心裡暗暗的唾棄自己,又不是兔子。看看這食譜整的!

    她不緊不慢的吃著雞肚子裡的菜。那邊,已經吃完了手裡肉串的眾人,自然不好意思和一個小姑娘搶吃的,不過,這叫花雞不是有兩隻嘛。這一隻自然是不好意思搶,可是,另一隻的話,搶起來,那是一點兒心裡負擔都沒有。

    眾人一步步逼近小侍衛。

    本來看著盧穎佳把叫花雞打開,香味兒飄出來的時候,小侍衛就驚呆了。難道,化腐朽為神奇了?在泥球裡,都能變成美味的雞肉來了?再看著盧穎佳津津有味的吃著香菇什麼的,他就一直傻乎乎的看著,完全處於呆子的狀態。這個做飯的模式,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他剛想張口讚揚盧穎佳的廚藝的時候,他的神智終於回歸正常人的水平了。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就發現了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兒,抬頭一看,荷,一群傢伙,都圍上來了。

    他又不傻,馬上就明白了,眾人這是為什麼圍過來。果斷的把手一伸,就把眼前的泥球抱到了懷裡,很是孩子氣的說道:「我的,我的,這是給我的。」

    眾人齊齊的鄙視他。丫的,就一個人,還想著反抗大傢伙兒嘛。沒看見大家都一致通過,要讓他交出來歸公的嘛。

    一個圓臉的侍衛,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一笑有兩個小酒窩,表面一看,很是純良的樣子,笑著說道:「飛哥呀,你還是快點兒交出來吧,那樣,咱們還可以商量商量,多給你留兩口,要不然,還能給你剩下多少,那可就有點兒不好說了。」

    這話,和他那張純良的好人臉,可真是不搭呀!盧穎佳在旁邊暗地裡歎息一聲。這樣的人最適合扮豬吃老虎了。你怎麼能自己破壞形象,做出這麼一副惡人的樣子來呢?這真是的敗壞自己的有點兒呀!

    這邊,盧穎佳看戲看的很爽,那邊,戰場上,盧靖宇和房遺愛的心情卻不怎麼好。不過,兩邊的話題倒是一直,都是關於吃的。

    這次攻打高句麗,並沒有盧穎佳想像的那麼困難。其實,歷史上的李世民征戰高句麗,開始的時候,打的也是很順暢的,不過是最後結果不怎麼樣罷了。所以,說是失敗了。並不是盧穎佳想像的,那種唐朝戰敗,戰死多少多少人之類的。

    你想啊,高句麗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那麼一小點兒點兒的地方。這唐朝又不是說到了末年了,軍隊戰鬥力不行了。人家唐朝,現在才見過沒幾年的時間,正在戰爭的順風期。那真是指哪打哪呀。誰不聽話,那就直接扁你。李世民可以算是馬背上的天下的皇帝。他怎麼可能在高句麗被人家給打的落花流水了。實在是盧穎佳被歷史的結果給嚇壞了。

    這天,沒有什麼戰事,只是行軍來著。所以。早早的就紮營吃飯了,天黑之後,就安排好了崗哨。眾人就可以睡覺了。

    房遺愛這廝,聽著左右的呼嚕聲,他睡不著了。翻過來翻過去,最後,偷偷摸摸的爬起來,摸進了盧靖宇的帳篷。(汗,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呀。怎麼聽,怎麼像是採花賊的描寫呀。)咳咳,當然了,人家盧靖宇不是小兵兒,所以。門口是有守衛的。不過,房遺愛是誰呀,他一天能進盧靖宇的帳篷八十趟。比進自己的帳篷次數都多。盧靖宇乾脆,直接下令,以後房遺愛要進來的話,除非自己特別關照,誰也不讓進,別的時候,就直接放他進門。不需要通報了。

    所以,那門口的守衛,象徵性的攔了一下,就把房遺愛給放進去了。盧靖宇雖然覺得這晚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說了,門口還有守著門的呢。所以,倒是很放心的休息了。可是,在戰場上,就算是再覺得安全,他也不可能睡的很熟。所以,房遺愛進門的時候,他就醒了。

    「你怎麼不去睡覺,這個時候過來了?」盧靖宇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我睡不著。」房遺愛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兒,nnd,你睡不著,就讓別人也別想睡是不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睡得著。」

    房遺愛立刻獻媚的笑了,對著盧靖宇狗腿的笑道:「宇哥,還是給我點兒吃的吧,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

    這話一出口,盧靖宇氣的差點兒把鼻子氣歪了。要是別人說這話,盧靖宇還真相信。說不得就要給他尋摸點兒吃的。可是,房遺愛這廝說這樣的話,盧靖宇只有一個想法,上去把他暴打一頓,讓後在使勁兒跺上幾腳,而且,還要對準他那張臉。真是的,太不要臉了。你吃飯的時候,恨不得吃兩人份兒的,你丫的現在還餓。你以為你是飯桶呀。

    盧靖宇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冷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好辦,我給你特權了,去叫火頭軍起來給你做宵夜去盛唐的生活。」

    房遺愛頓時臉色一變,跟比遺棄了的狗狗似的,看著盧靖宇,幽怨的說道:「宇哥,你就在可憐可憐我,讓我吃點兒好吃的吧,那些火頭軍做的飯,就跟豬食一樣,哦,不對,你家的豬食,都比他做的好吃。」

    盧靖宇被他氣得頭上的青筋直冒,他使勁兒把它們摁了回去,咬牙切齒的說道:「房遺愛,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你丫的口中的豬食,全大唐的軍隊裡都在吃,難道,這不是大唐軍隊,其實是養豬呢?還有,你口口聲聲的比豬食還難吃的吃食,你今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吃了兩人份兒。難道,你也是豬不成!!」

    盧靖宇都被他給氣的口不擇言了。他能不生氣嘛。他出征之前,盧穎佳特意給他做了好多吃的東西。什麼乾糧肉乾之類的,自然是不會少了。不過,出門的時候,盧穎佳就說了,肉乾就是給他平日裡磨牙用的,不能當飯吃。那些火腿臘腸之類的,才是吃飯的時候混著吃的。佳佳還說了,平日裡在家,別管什麼季節,總是能吃上蔬菜水果什麼的。現在出征在外,就算是有這些東西,也都是緊著皇帝用了。尤其是水果,基本沒什麼可能性能吃到。

    所以,盧穎佳做了很多果脯,讓他換換口味兒,對了,說是能預防營養不均衡。呵呵,佳佳的新名詞兒就是多的不得了。當時,盧靖宇看著佳佳給他帶這,帶那的,還覺得太誇張了點兒,難道還打算讓他在外邊待個三年兩年的不成?就算是他不計較,李世民也不會拖那麼長時間的。他現在不是將軍,而是皇帝。

    可是,現在他總算是發現了。他不是帶多了,而是帶少了。倒不是因為他吃的多,而是,他的身邊跟著一隻吃貨。就是眼前這個,房遺愛這廝。

    他那鼻子簡直比佳佳訓練出來的獵犬還靈敏,無論盧靖宇把東西收在哪,都能被他給找出來。問題是,這小子一點兒也不耽誤整頓飯。每次吃飯,都吃的多的不得了,偏偏嘴裡還不住的嘮叨,不是這個做的難吃,就是那個看著難看。

    話說,這是飯菜,是讓你用嘴巴吃的,又不是讓你用眼睛看的,你管他好看不好看呢。真是太tmd無聊了。

    這不?短短幾個月,房遺愛就把盧穎佳讓盧靖宇帶來的東西,吃的個乾乾淨淨,這也就算了。盧靖宇雖然覺得心疼,可是,也忍了。不就是吃食嘛。他愛吃就吃了吧。又不是外人。

    要是這事情到此結束了,盧靖宇也不會看見房遺愛這個樣子就生氣了。問題是,他把東西都吃完了,還不相信。他深深的認為,其實東西還有呢,只不過盧靖宇藏得比較隱蔽,所以,他還沒發現罷了。於是乎,他現在來盧靖宇的帳篷的頻率,更加多了。成功的讓軍營裡的其他人,議論紛紛。你說,盧靖宇怎麼能不惱火,這純粹是無妄之災呀。都是房遺愛這個吃貨惹的禍。

    「宇哥,您就再給點兒吧,就一點兒點兒就行了。我這真是都快吃壞了胃了。每天別管是什麼飯菜,都是一個味兒,其實,我真的挺想問問,咱們這火頭軍的,丫的是不是就會這一個菜呀,你就不能換換口味兒!」

    這話,房遺愛說的時候,有些激動,想來,這是對於軍中的伙食,不滿很久了。所以,怨念頗深,一說起來,就比較激動。不過,第二天,房遺愛就知道他犯錯誤了。一個大錯誤。

    因為他說了,『人家就不能換換口味』這句話,所以,第二天,人家給換口味兒了。當然了,之後房遺愛一個人的換口味了。別人的還照舊。

    等到房遺愛端起飯碗來,喝了一口稀飯,然後吃菜的時候,只吃了一口,就直接崩潰了。nnd,昨天以前,飯菜是一個口味兒的,今天變了,直接能把人給鹹死了。

    房遺愛氣的對著火頭軍就要揮拳頭,好歹被旁邊跟他一塊兒吃飯的人給攔下了。話說,在行軍途中,要是私自鬥毆的話,那是要軍法處置的。

    房遺愛怎麼能忍下這口氣,直接殺傷了火頭軍理論。他想的很好,你不讓我動拳頭,那我就動嘴好了,最起碼,我也能出出這心裡的惡氣不是。

    結果,很是讓他失望。人家火頭軍很是光棍兒,他一去理論,人家就告訴他為什麼了。原因很簡單,人家別人都沒要求換口味兒,只有他要求了。讓房遺愛直接被噎了回去。

    當然了,這些都是第二天的事兒了,現在房遺愛,還在盧靖宇這兒糾纏呢。

    盧靖宇看著這樣的房遺愛很頭疼。話說,他要是還有吃的,他寧願都貢獻出來,把這貨打發走,也不願意整天被他這麼糾纏著,實在是太粘人了。那聲音,就像盧穎佳形容的一樣『其實,您上輩子是蒼蠅來著,雖然這杯子投胎轉世了,可是,上輩子的習性還是沒有改呀!』雖然這話聽著毒蛇了點兒,可是,拿來形容房遺愛,那是再貼切不過了。

    「我在鄭重的告訴你一次,真的沒了,一點兒點兒也沒了。」盧靖宇又一次無奈的宣佈道。

    房遺愛瞬間,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吧了。歎了口氣,說道:「宇哥,我從小的時候,就盼望著能像現在這樣,出征打仗,建功立業,就算是到現在,我也只有高興,興奮的份兒。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有點兒小小的遺憾。」

    盧靖宇沒好氣的說道:「沒帶著個好廚子出來!」語氣很是肯定。

    沒想到,房遺愛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是什麼?」盧靖宇奇怪道。他還真想不出別的緣由來。

    就聽見房遺愛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打仗能把佳佳妹子帶在身邊就好了。」

    「做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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