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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8】,沒方向感的海藍 文 / 逍遙游游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玉面的那張臉孔,卻是沉了下來,然後狠狠的一拳就砸在了黑面的臉上,直接就將黑面的身體砸得飛了出去。

    「呃!」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要說黑面沒有想到,就是紅衣,蜉蝣還有大熊也都沒有想到啊,這是神馬情況啊。

    「大哥,你做什麼啊!」黑面從一堆的石屑當中站起了身體,此時的黑面一身的狼狽,而且一半的臉蛋上,還赫赫然帶著一片的紅腫。

    「黑面,這麼多年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當年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臉兒出現我的面前。」玉面一提起當年的事情,可是恨得他牙根直癢癢。

    「那個,大哥,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服從前主人的命令,不得已而為之的話,可是大哥,現在和當年不一樣了。」黑面急急的解釋著。

    但是現在的玉面又哪裡肯聽他的解釋了:「你不用在我這裡,花言巧語了,沒有用的。」

    「玉面!」蜉蝣看到了這裡,心裡明白,自己好像應該替黑面說說話了,不然的話,依著玉面的性子,還不知道得鬧成什麼樣呢:「現在的黑面,也是主人的契約獸了,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家人。可不能起內訌啊,不然的話,等到主人醒過來,那麼她可是也會生氣的嘍!」

    「什麼?!」蜉蝣的話才剛剛說完,玉面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手指頭便指到了黑面的鼻尖那裡:「他,也成了主人的契約獸了,主人怎麼會要這個傢伙呢?主人到底是不是糊塗了啊!」

    玉面的這話,可是一點都沒有給黑面留什麼面子啊,直把個黑面給聽得,直咧嘴:「我滴大哥啊,咱們倆個人從小到大,也是相親相愛的啊,怎麼現在你怎麼可以這麼埋汰我呢!」

    「…。」玉面又想要再說點什麼,這個時候,大熊卻是打了一個呵欠:「好了,你們兩個人一個人都少說兩句吧,可別吵到主人了。剛才你們兩個又是龍吟,又是什麼的,現在還不能消停一下啊。」

    一句話,因為提到了納蘭離天,於是這一黑一白兩條龍,卻是看看了納蘭離天,這才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哼!」玉面冷冷地眸光在黑面的臉上停了一小會兒,當看到黑面卻是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笑臉的時候,玉面卻是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去了。

    「唉!」黑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裡也明白,看來,自己要是想讓自己的這位大哥,不提當年的舊事,而重新與自己敘兄弟之情,這道路程可是不怎麼好走吧。

    玉面不再理會黑面了,只是他的那雙眼睛,卻是眨也捨不得眨一下地,緊緊地盯在納蘭離天的臉上,那目光中,卻是有著濃濃的思念之意。

    「好了,主人,這回可是不會再與我們分開了!」蜉蝣當然明白玉面的心思,想自己與大熊初和主人重遇的時候,也是與他差不到哪裡去,分分秒秒,都想要一直盯著主人,生怕,這不過是一場自己做的美夢:「這是事實,這是真的,不是夢。」

    「我知道。」玉麵點了點頭:「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大熊也開口了,接下來,主人與我們就會一起去南疆了,不知道在蠱毒幽谷當中的吞天金倪吞天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大熊說著:」那個傢伙,該不會已經吞了太多的毒物,而變成了一條毒吞天了吧?「」哈哈,是啊,那個傢伙啊!「玉面一提起吞天金倪來,也是淡淡地笑了起來。

    一邊的紅衣,卻是與黑面兩個人坐在一起,她突然間發現了,自己與黑面似乎融不進去,羅剎八獸之中,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自己與黑面就已經被蜉蝣,大熊還有現在剛剛脫困的玉面,一起排擠在了外面,這讓紅衣感覺到十分的不爽。」我叫紅衣,你就是玉面啊,果然長得不錯!「不爽歸不爽,但是紅衣的性子,就是這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所以,這個傢伙,直接就站了起來,走到玉面,蜉蝣還有大熊三個人的身邊:」我也是主人的契約獸,就是在下到這困龍池之前契約的。我的本體就是血腥紅蓮。「

    血腥紅蓮四個字,一落入到了玉面的耳朵當中,他的臉色果然又變了,這一次卻是比之前面對黑面的時候,更黑了,而且那雙拳頭,立馬就握了起來,兩團白色的本命火焰,便立馬覆著在了玉面的拳頭上。」好了,你的反應與我和大熊初一看到她的時候,反應一樣!「蜉蝣看著玉面的臉孔,手掌卻不著痕跡地按到了玉面的肩頭上,現在玉面的實力可是要比他與大熊強了,所以,他要在玉面爆發之前就及時地阻止住他。」是啊,主人說了,之前的事情,都已經過了,而且她也同樣要給紅衣還是黑面兩個一個機會的。「大熊嗡聲嗡氣地道:」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主人既然都已經開口了,那我們就只能遵從了。「」好了!「玉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既然主人這麼說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是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只要我發現你們兩個敢做任何對主人不利的事情,那麼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紅衣翻了翻眼睛:「隨你,若是你不嫌累的話,那就一天到晚地瞪著眼睛盯著好了!哼,本來看你長得挺帥的,本姑娘對你的印象還好些,卻沒有想到,你也是那麼一個沒有見識的人,淨拿老眼光看人!」

    「你…。」玉面剛想要接口,卻聽到邊上的納蘭離天卻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主人,你醒了!」玉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翻臉的速度,絕對比那些三歲的小孩子還要快出來無數倍,就好像剛才那個黑著臉孔,一本正經地出言恫嚇,黑面與紅衣的人,不是他一樣。

    「玉面。」納蘭離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面那一臉關切還有狂喜的玉面,輕輕地笑了,伸手在玉面的肩上拍了一下:「好,好,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玉面,這些年,為了我,讓你受苦了。」

    「只要主人,可以重新回歸,玉面就算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玉面正色道:「主人,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嗯!」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然後這才站起了身體,她看了看一邊的紅衣與黑面,雖然這些傢伙沒有說,但是從他們彼此間那種彆扭的感覺上,納蘭離天自然也是看出了些東西來。

    當下納蘭離天心底暗自好笑,她明白,這彆扭的源頭一定是來自到玉面的,之前自己剛遇到紅衣的時候,大熊與蜉蝣兩個人不也是一樣,只是反應沒有玉面這般強烈罷了。

    「那,我們現在就要離開東海,去南疆了,蜉蝣,大熊,還有玉面,你們三個人也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那你們就一起回到那處空間中去吧,好好地聊聊天,讓紅衣與黑面兩個人在外面陪著我就行了。」納蘭離天笑了笑,做出了決定。

    「是,主人!」對於納蘭離天的安排,玉面只是微微一怔,便猜到了納蘭離天的苦心,當下點了點頭,答應了。

    「對了,玉面,海藍,你認識嗎?」納蘭離天想起來了,在那困龍池的上面,還有一個叫做海藍的女人呢。唉,這個女人,可是與黑面還有玉面,是三角關係,許是前世看那種三角關係的電視劇看多了,納蘭離天可是非常不希望在自己的身邊,他們三個人也會像那些狗血的情節一樣,發生點什麼血案之類的。

    「海藍?!」玉面皺了一下眉頭,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起了這個人,想了好半天,這才恍然大悟:「主人,你說的是不是那條小冰龍啊?!」

    「嗯,是!」好傢伙,人家現在可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了,到了玉面的嘴裡,居然說人家是一條小冰龍,不知道,如果海藍聽到了這個叫法,心裡會做何種感受。

    「可是…」玉面看了看黑面:「我記得黑面很喜歡那條小冰龍,可以主人,怎麼有空想起來問她呢?」

    「哦,那個女人,現在就在困龍池上面,還有,她說,她喜歡你,想要…。」後面的話,納蘭離天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了,反正她想要說什麼,一看大家一個個的這表情,那也就是不用就已經全知道了。

    「開什麼玩笑!」玉面差點跳了起來:「那個小冰龍,以前就天天老愛纏著我,我甩都甩不掉,現在居然會在困龍池的上面,主人,你可千萬別讓我見到她,我只是拿她當妹妹看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說到這裡,玉面又怕納蘭離天不相信地再次確定了一下:「真的,主人,真的。」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納蘭離天笑了:「那麼也就是說,你不會反對,黑面喜歡她吧?」

    「當然了!」玉面回答得這個快啊:「只要她不再來煩我就成了!」

    「好,那我們就上去吧。蜉蝣,大熊,玉面,你們先回到那個空間。我們去南疆,找吞天去。」納蘭離天說著,微微地仰起了頭,唉,羅剎八獸,她才找到三獸,餘下五獸,分別在五大凶地,真的是很擔心,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好不好,有沒有有事。

    看到納蘭離天的臉上,有些落漠,蜉蝣輕咳了一聲:「主人,你不用太擔心的,那五個傢伙,一個個都是很強的,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再說我們這不也是順利地救出了玉面了嗎,相信他們五個人,也正等著我們呢!」

    「嗯,我知道!」納蘭離天閉了一下眼睛,將所有的擔憂,都用掩在了眼睛當中,當她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卻只是幽幽地說了一句:「走吧,紅衣,收回你的地獄黑炎,我們上去!」

    蜉蝣,大熊還有玉面三個人,便直接與納蘭離天打了一聲招呼,便又回到了那處小小的空間裡了。

    「主子,我現在已經找回了本體,那麼我就可以身化黑龍了,我載著你,速度會很快的。」黑面看著紅衣已經去開始將那黑炎潭同人持獄黑炎收回到了體內,卻是對著納蘭離天道。

    「只是主子,那雲家的事情,當時…」黑面說的,是那個雲族在東海之邊的那個分支雲家,也就是有著小彩子的那上雲家。他可是記得,納蘭離天之前說了,從東海之淵回去後,要先去那個雲家的。

    「雲家的事情,可以晚一點解決,現在我們先去南疆。」納蘭離天自從看到玉面所受的苦,她就猜到,餘下的五獸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那麼自己早一天過去,他們便可以早一點解脫,而雲家,現在對於她來說,她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多做理會的。

    「是,主子,我明白了。」黑麵點了點頭,現在他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已經著實有一段日子了,對於這個主子的性子一,還算是摸得有幾分的清楚。

    「主人,我這邊好了!」紅衣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已經將那地獄黑炎全都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了,而現在那些海水,卻是正從黑炎潭內倒灌而入。

    「黑面,化形,我們走!」納蘭離天輕輕喝道。

    於是黑面縱身一躍,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一個兒,便立即由人身體為了一條足足十數丈長的黑龍。

    納蘭離天躍上龍背,而紅衣也緊緊地跟在納蘭離天的身後,躍到了龍背之上,這時黑面才一聲龍吟,大頭一低,龍尾一擺,然後便鑽入到了之前的黑火潭內,向上面飛馳而去。

    再說了,海藍,一直都焦急地上面等待著,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是卻並不見那黑炎潭內有什麼動靜,有好多次,她都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不顧一切衝入到那黑炎當中去了,可是當一感覺到黑炎那熾熱的溫度,海藍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她記得,納蘭離天之前可是再三囑咐過她的,讓她不要碰到那黑炎,說是那黑炎已經換成了地獄黑炎了,一旦自己碰到之後,那麼自己便會直接就被化為了灰燼了。

    於是每每一到那黑炎的跟前,她的所有的衝動,就被扼止住了。

    終於,終於,海藍發現,那些黑炎竟然彷彿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一樣,竟然飛快地向那潭底縮了回去,她的心不由得狠狠地跳了幾下,她知道,應該是納蘭離天她們要出來了。

    那麼是不是也就是說,納蘭離天已經將玉面救了出來呢,一想到,那個英俊的男人,海藍的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燙,但是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想起玉面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影子,這個影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一直跟在納蘭離天身邊的,那個黑衣的男子,雖然一直以來,納蘭離天與那個黑衣男子本人,都沒有告訴她,那個黑衣男子,到底叫什麼,但是在這種之上,黑衣男子,已經如同春風潤雨一般,竟然無聲無息地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心間了。

    「你,也一定要安全地回來啊!」海藍的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有些不安了絞了起來,她知道,那個黑衣男子的實力可是在納蘭離天他們幾個人當中,是弱的一樣,如果下面一切平安倒還好了,若是直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那個黑主男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了自己的平安。

    有些發怔地看著那海水不住地倒灌而入,海藍突然間好像聽到了一聲的龍吟,正在從那黑炎潭內發出的,她本身也是龍族,對於龍吟聲她也是異樣的敏感。

    「太好了,玉面被救出來了,那麼,他,是不是也平安無事呢?」就在海藍還在這裡萬分糾結的時候,一條黑龍卻是直直地衝出了黑炎泉。

    「黑龍?!」一時間,海藍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她記得很清楚啊,玉面的本體可是一條白龍啊,怎麼會從裡面鑽出來一條黑龍呢,難不成,這麼多年的時間,玉面,這條白龍,被困龍池,染成了黑色不成嗎?不對啊,好像龍的顏色,是不能染的啊?而且黑龍的背上,還立著兩個人影,一個白衣輕揚,一個紅衣飄飄,不是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卻又是誰呢。

    「呃?!」突然間,海藍的瞳猛地縮了一下,她的一顆心突然間沉了下去了,因為海藍發現,她並沒有看到,那個讓她牽掛,讓她糾結的人影。

    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跳下了龍背,而黑面也再次化為了人形,然後黑面就轉頭看向海藍,他真的好想看看,看看海藍,看到自己黑面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卻沒有想到,海藍這個傢伙,根本就連瞄都沒有瞄他一眼,而是腳下的步子有些踉蹌的撲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納蘭離天的手臂:「離天,離天,他呢,他呢,他怎麼沒有與你們一起上來,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黑面一聽到了海藍的話,再看到海藍那些悲切的臉孔,卻是搖了搖頭,唉,看來,海藍心心唸唸的人,除了玉面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玉面沒有出現,她居然急成了這個樣子。

    也不怪黑面會認為海藍口中的那個他是指玉面,就是納蘭離天也是如此認為的:「海藍,你別急,玉面沒有事的,他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但是他現在的身體,有些虛弱,於是我就找了一個地方,讓他先好好地養傷了。等他養好了傷,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對於這麼一個女子,納蘭離天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這讓她怎麼說,難道還能十分乾脆地告訴她,你別想了,玉面根本就是把你當成是妹妹,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喜歡你的。

    那樣,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有些太殘忍了。

    只是,納蘭離天也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是猜錯了。

    「啊!」海藍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也是有些發怔,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玉面是不是一起上來了,當她沒有看到那個黑衣男子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已亂了起來了。

    「那個,那個,他不是玉面嗎?」海藍指著黑面道:「嗯,雖然變黑了,但是怎麼樣子也變了呢,好像,黑面似的。」

    海藍說完了這話,目光便又從黑面的臉上收了回來,再次拉住了離天的手:「我說的是他,是他啊,是那個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也一起下去的,那個黑衣服的他啊,他呢,他人在哪裡,怎麼沒有與你們一起上來啊,為什麼,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還是,他與玉面在一起?」

    看著海藍那急切的樣子,納蘭離天不由得挑眉看了看黑面,卻看到黑面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愕然,想來,黑面自己也沒有想到,海藍口中那個關心的他,居然是指自己。

    當想明白了這一層,黑面的一張嘴就緩緩地張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形成了、

    「海藍,你別急,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現在這麼關心他呢?」納蘭離天持了看黑面,然後低頭盯著海藍的眼睛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海藍搖著頭:「我就是沒有看到他,就覺得心慌,離天,他到底在哪裡,你告訴我好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海藍,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的心裡,現在存在的,到底是他,還是玉面?」納蘭離天,問道:「畢竟,無論是他,還是玉面,都是我的人,我可不希望他們兩個人,會因為你的緣故而搞得不友好,你明白嗎?」

    「我,我,我…。」海藍的身子有些發軟,她癱坐在地上:「離天,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而這時,納蘭離天卻看到紅衣,悄悄地走到了黑面的身邊,在黑面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就看到黑麵點了點頭,便轉身又悄悄地潛入到了黑炎潭中。

    納蘭離天心裡瞭然,如此也好,正好便也可以讓海藍正的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紅衣卻是裝作一臉驚慌地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既然要演戲了,那麼自己這個身為主人的,怎麼著也得好好地配合一下啊,於是納蘭離天不動聲色地問道。

    「主人,不好了,之前,你不是將他留在那困龍池時裡嗎,就是因為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可是,剛才他給我傳音,聲音很虛弱,看來情況十分的危險啊,主人,你說說,這怎麼辦啊?」紅衣說著,還跺了幾下腳。

    其實這不過是紅衣,因為很少幹這種事兒,心底裡真的是好想笑啊,於是便只能跺腳來掩飾一下。

    可是這個動作,看在海藍的眼裡,就成了那個黑衣男子真得是傷得太重了,怕是已經處於了生死的邊緣了。

    「我要去找他!」說著,海藍也不顧不得太多了,直接就奔到了黑炎潭那裡,因為現在的黑炎潭裡已經沒有了黑炎只是海水,於是海藍二話不說,縱身便跳了下去。

    「主人,怎麼樣,我的辦法好吧?」紅衣看到海藍的身影,消失了,這才咯咯地笑了幾聲,對著納蘭離天邀功。

    「好,好,你的主意不錯,那麼看來我們還需要等啊。」納蘭離天說著,便坐了下來,而紅衣也挨著她,一起坐到了地上。

    …。

    再說,海藍心急火燎地來到了困龍池,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正虛弱地躺在地上,男子的一條手臂已經斷掉了,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孔,海藍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啊,就好像是被針不斷地刺著一般。

    「你,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啊?」海藍眸子裡,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她忙奔過去,一把就抱起了男子的身體,這才發現,男子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了,而且將手放在他的鼻孔處,也是一點氣息都沒有,這說明什麼,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男子,已經死了好一會兒了,根本就是如同剛才紅衣說的那樣,只是身受重傷。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要這樣,你不要丟下我啊!」海藍抱著懷裡冰冷的屍體,放聲大哭:「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為什麼?」

    只是海藍卻不知道,一邊的黑面,早就已經隱身在暗處,看著海藍抱著自己之前脫離的那具人類的身體,心裡現在別提有多羨慕那具身體了。

    而海藍哭了一會兒,卻止住了悲聲,而且她抬手抹了兩下自己的眼淚,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放心吧,既然我的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那麼我就也將你救回來。」於是海藍將那具屍體,平放在地面上,她自己卻是站了起來,面色平靜,緩緩地出了一口氣,然後那雙纖纖玉手,便開始在自己的胸前結著一個十分生澀的手印。

    黑面一開始還看著,但是現在卻是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看,海藍的這個手印都好像是…。

    「不好!」黑面在心裡低低地咒罵了一句,就在海藍還有兩個手印動作,便完成了這一套的手印的時候,黑面突然間從斜刺裡衝了出來,一把就抱住了海藍的身體,然後一隻大手,卻是用力地抓住了海藍的兩個手腕不讓她再繼續動作。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海藍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結印,會被人打擾,當下忙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黑面的懷抱。

    「你傻了,居然會為一具屍體,想要用自己的命來獻祭,然後讓那具屍體活過來,你息死掉!」黑面的心裡止不住地升起了一股怒氣,這個女人,現在他真的是恨不得,掰過她的身體,好好地打一頓她的屁股,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啊,而且膽子還有點小,怎麼這一次,居然會這麼笨啊,根本就是笨到家了,而且這膽子怎麼還就一下子大了起來呢。

    「你放開我,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海藍一邊說著,一邊抬腿,一下下地踢在黑面的腿上:「混蛋,你這個混蛋,我要救你,關你什麼事兒啊,你放開我。」

    「你這個笨蛋女人,你好了!」黑面看著懷裡的女人,那幾乎是要發狂的表現,心裡竟然有些心疼,與有些高興,不管怎麼說,之前在那具身體當中的人,可是他黑面啊,那麼是不是就是說,這個女人,已經愛上了自己呢。

    「你混蛋,混蛋,唔…」海藍還真罵著,但是冷不妨,自己的一張小嘴,卻被黑面一下子給堵住了。

    「混蛋!」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男人吻上,海藍的牙齒,狠狠地就咬在了黑面的嘴唇上。

    「嘶!」唇上一疼,黑面這才抬起頭來,也不顧不得,自己的嘴唇上,有著一縷鮮血流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會告訴離天的,讓她好好地懲罰你。」海藍的眸子,沉靜了下來。

    「女人,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那具屍體?」黑面的心裡沒有一點的怒火,甚至他還發現,海藍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因為,因為…」海藍又咬了一下嘴唇,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因為我愛他!」

    我愛他,這三個字一出口,海藍怔住了,這,這,這真的是她說的嗎,可是她真的就說了出來。

    不過怔住之後,片刻,海藍卻是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了,一直以來,她都自以為,她愛的人,應當是玉面的,但是現在這三個字脫口而出了,她才知道,原來她愛的人,卻是這個自己一直叫不出名字的人類。

    黑面也怔住了,但是馬上卻又是一片的狂喜,這回,他就更不可能再鬆開海藍了,因為,他剛才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個女人,在說,她愛他,有這句話,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大手制住了,海藍的下巴,將女人的臉孔,微微一上抬,然後黑面再次十分霸道地吻住了海藍。

    「唔。」這一次,黑面手因為緊緊地制住了海藍的下巴,所以,海藍再想要咬他,也是做不到的。而且黑面的另一大手,卻是緊緊地握住海藍的兩個手腕,放在海藍的後腰處。

    但是海藍還有腿,於是海藍運足了力氣,猛地一抬膝蓋,然後就狠狠地踮到了,黑面的那個部位上。

    「啊…!」那裡可是男人的最痛啊,黑面慘叫了一聲,放開了海藍,一雙手緊緊地摀住自己的檔部,一頭的冷汗:「你個笨蛋女人,你,你個白癡女人,你想要守活寡啊!」雖然都說奧獸當中,屬龍的**最是強悍的,但是,那也得分是哪裡,就算是其他地方再怎麼的強悍,那也不包括這個地方啊,這個地方,當真是十分脆弱的啊。

    現在對於這個女人,黑面可是當真是又恨,又愛啊。

    「你才是混蛋呢,叫你敢碰我!」海藍一邊罵著,一邊抬腳狠狠地踢在黑面的身上。

    「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們笨蛋的,白癡女人!」黑面當真是疼極了,這個女人,這下手,不對,這下腿,可真的是夠狠兒的了,不知道,有沒有把自己的那玩意兒,給踮壞了,不然的話,那以後自己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呢:「這一招,你和誰學的啊?」

    「你胡說!還有,這一招,我沒有和別人學!我剛才是情急之下的自然反應。」海藍才不相信呢。

    「我沒有胡說,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那具屍體,應該是死了好久的吧。」黑面疼得直抽氣,但是卻又不得不給這個傷害了自己的女人做著解釋:「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自學成才。以後這招,可以用,但是不准給我用了。」再用,再用一次,黑面可不敢保證,自己的那個東西,還會不會好使了。而且,他黑面也沒有那種受虐的傾向啊,

    海藍聽到了他的話,便將信將疑地,走到那具屍體旁邊,蹲下來仔細地檢查了一番:「不錯,這具屍體,的確是死了好久的。」

    「我之前不過是靈魂附在那具屍體上了,而我的肉身,就在這困龍池裡,所以主子帶我下來,正上去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我的肉身了,那當然就不再用他了!」黑面有些痛苦地看著海藍:「你這個白癡女人,你也不好好地想想,依著主子的脾氣,怎麼會隨隨便便地丟下一個人呢,就算是已經死了,她也不會這麼做的啊。」

    「嗯,那倒是。」海藍想了想,還真的就像黑面所說的那樣,光是一個剛剛認主的金華與青華,出了事兒,納蘭離天就不顧危險地毅然決然地進入到了東海之淵,那麼更不用說,他了,他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那可是要比金華與青華長出來好久的。

    「你個白癡女人,什麼叫做,那倒是啊,根本就是事實!」黑面喘著粗氣勉強地坐了起來:「而且,難道你忘了,之前你被那食人海藻也就是青華圍住的時候,我寧可自己不活了,也要救你出來。當然,還是你用嘴給我度的藥呢!」

    聽黑面的麼一說,海藍卻是再無懷疑了,她相信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當初救了自己的男人。

    盈盈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欠意看著黑面,突然間,海藍的眉頭一皺:「可是,可是,你不是玉面嗎?不對,你長得怎麼這麼像黑面呢?」

    「白癡女人,我就是黑面好不好啊?」黑面現在可真的是又痛又氣,看來,下次再有什麼事,還是自己直接與這個女人,進行口頭交流吧,好傢伙,這個白癡,笨蛋的女人,到現在自己那裡還疼呢。

    「呃,那,那,那也就是說,我愛上的人,居然是黑面?」海藍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有些喃喃著。

    「不錯,就是我啊,你有沒有發現,主子一路上,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就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我是黑面,然後到最後,好讓你自己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我,還是玉面。」黑面咬著牙,說著。

    ……。

    聽到了黑面這番話,海藍就沉默了下來。而黑面也沒有再說話。

    沉默持續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

    海藍這才抬起頭,然後伸手拉過黑面的手掌,柔聲問道:「你,你還疼嗎?」

    黑面看著海藍那雙美麗的藍眼睛:「你說呢?」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就是…。」

    只是這句話,海藍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的小手,就已經被黑面緊緊地握住了,然後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啊!」隨著海藍的一聲驚叫,海藍的身子,就重重地撞進到了黑面的懷裡。

    「下次不准這樣了!」說著,黑面便一低頭,就吻住了海藍的紅唇,兩個人便就在這困龍池裡,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

    「主人,你說,黑面那個傢伙,會不會直接就把海藍給辦了啊,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

    「主人,你說,海藍要是說,她喜歡的人還是玉面,那麼黑面那個傢伙,會不會直接就爆走啊?」

    「主人,你說,如果,海藍真的跟了黑面,那麼他們將來的孩子會是什麼顏色的啊,是黑的,還是藍的,還是那種一條黑一條藍的啊?」

    「主人,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應該也悄悄地潛下去,說不定能看到一出春宮呢?」

    「主人,你說,他們兩個要是辦事,是以人的形態辦啊,還是以龍的形態辦啊?」

    「主人,你說,玉面他們現在在那個小空間裡,會不會在其中,偷看黑面與海藍辦事啊?」

    「主人,你說,要是玉面突然發現,自己又喜歡上了海藍,那麼怎麼辦呢?」

    「主人,你說……」

    納蘭離天真的是對於紅衣有些無語,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曾聽到過一句話,那句話就是「一個女人,等於五十隻麻雀。」

    看吧,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叫做紅衣的女人,哪裡是五十隻麻雀啊,根本就是五百隻麻雀啊。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八卦的愛好者。

    而且還不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自從,黑面與海藍兩個人下去之後,這才過了多久啊,紅衣就已經說不下上五百次的「主人,你說…。」這四個字,在這一會兒的功夫當中,就成了紅衣的開場白了。

    「主人,你說…。」這一次紅衣才說了一個開頭。

    便聽到了黑面那洪亮的聲音:「主子,紅衣,我們回來了!」

    納蘭離天抬頭看到黑面抱著海藍正從那黑炎潭內跨出來,而海藍卻是將自己的一張小臉,都埋在了黑面的懷裡。看來,他們兩個是成事兒了。納蘭離天在心底暗暗地下著判斷。

    紅衣的反應很強烈的,一聽到黑面的聲音,她就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就衝到了黑面與海藍的身邊:「黑面,怎麼樣,你們兩個有沒有,有沒有那個啊?」

    「天吶!」納蘭離天當真是無語問青天啊,不對,是無語問東海啊。紅衣這個女人,你至於八卦成這樣嗎?

    但是更讓納蘭離天沒有想到的卻是,黑面卻是一本正紅地反問紅衣:「那個,是什麼啊?」

    紅衣伸手在黑面的頭上重重一敲了一下:「你裝吧,你就,看海藍這樣子,那就是說,你們兩個…嘿嘿,應該是你已經把海藍給辦了吧?」

    「嗯,是!」黑面回答的絕對十分的坦然。

    「哈哈哈,果然如此,我就說嘛,你們兩個怎麼會耽誤那麼久呢。」紅衣一臉的,我就知道。

    但是這個時候,海藍卻是紅著一張俏臉,從黑面的懷裡抬起了頭來:「胡說,沒有。」

    「怎麼會呢?」紅衣探頭看了看海藍身上那十分完整的衣服,然後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黑面的腦袋:「這麼久,你居然沒有拿下,你笨蛋啊!」

    納蘭離天真的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怎麼紅衣這個看戲的,居然會比那兩個當事人還著急呢,莫不是這個女人,現在正處於恨嫁階段不成?

    而這個時候海藍卻是輕聲道:「他,他,他,那個地方受傷了?!」

    「什麼?!」這一下子,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同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兩個女人的眼神,便落到了黑面的胯間,那個地方,絕對就是指這裡了。

    「咳,咳,咳!」黑面一張本來微黑的臉孔,這一下子也變成了紫紅色,被兩個女人,盯著那裡看,就算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啊,雖然隔著一層褲子:「那個主子,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裡頭可是卻將海藍暗暗地埋怨著,這種事兒,怎麼可以如此拿出來說呢。這,這,這不是讓他這個堂堂的大男人丟面子嘛,雖然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主子,一個是自己的家人,嗯,也是夥伴,但是…。有些時候,有些痛,是不能說的。就好比這種地方的痛,根本就是說不出口的。

    但是現在這說不出口的事情,卻被海藍這個白癡女人,直接說了出來了。

    唉,難怪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果然是有些白癡啊。

    「黑面,你,你,你沒事吧,要不然喝個紫瓶吧,不過,我也不知道,紫瓶,管不管,呃,你那地方?」納蘭離天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紫瓶。

    「主子,沒事兒,我真的沒有什麼事兒!」現在可是輪到黑面尷尬了。

    汗,絕對是汗,爆汗,狂汗,成吉思汗。

    「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納蘭離天也是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對於這個問題,呃,特別還是關係到那個部位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納蘭離天這種感覺,可是紅衣根本就不會這麼想,她卻仍然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黑面的那個位置。

    終於看得黑面有些忍不住了:「紅衣,差不多了吧!」

    紅衣抬起頭,直直地看了看黑面懷裡的海藍:「海藍,你真是有夠牛的,太強了,怎麼樣,下次如果黑面欺負你的話,你就再打他那個部位!」

    「呃!」黑面與納蘭離天一起感覺到頭頂上有著一群烏鴉飛了過去。

    而海藍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就是這麼輕輕地一個嗯字,讓黑面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少讓海藍也紅衣接觸,紅衣這個女人,太,太,太…。怕是一旦被這個女人看上的男人,八成會一不小心,就被她給變成了太監吧。

    還好,還好,自己已經先一步,喜歡上了海藍。

    看了一眼,紅衣那美麗而妖嬈的臉孔,黑面在心裡頭暗道,女人的毒性,果然是與容貌成正比的。

    但是當黑面又看到納蘭離天的時候,心裡頭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還好,主子是一個特例。

    「主子,那我們現在就去南疆吧!」黑面道,他是實再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而且再看看紅衣那雙不斷閃動的眸子,指不定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心裡頭,打著什麼主意呢,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危險品,還是盡快地讓她幹點其他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好!」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第一,是因為,她確實是有些心急,擔心,吞天的安危,所以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到那南疆的蠱毒幽谷。第二點,就是因為剛才黑面,海藍還有紅衣,所說的那個部位的事情,雖然她是他們的主子,但是關到異性那個部位的問題,她也很尷尬的。

    「那個,離天,黑面受傷了,這一次,我用本體,來載著你們吧,讓黑面好好地休息一下。剛才他可以疼得很厲害啊!」海藍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十分的認真。

    「好,好!」納蘭離天忙點了點頭。

    黑面有心說不用了,但是紅衣好像是看出來了黑面的心思:「你就好好地休息一吧,不然的話,若是那個東西出了問題,那受苦的可是海藍啊!」

    這個女人,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會這麼邪惡呢!納蘭離天與黑面同時在想著。

    而那個小空間裡,玉面,蜉蝣,大熊,邢天神將,這四個人,卻是早就已經笑作了一團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事,哈哈,也太搞了!」大熊捂著肚子,笑得渾身的大肥肉直抖:「哈哈,黑面,黑面,哈哈!」

    蜉蝣,玉面,還有邢天這三個人,雖然沒有像大熊那樣,笑是動作輻度那麼大,但是卻也笑得前仰後合了。

    「玉面,怎麼樣,那個紅衣也挺有趣的啊,你不是一向喜歡美女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啊?」蜉蝣,笑著問向玉面。

    玉面搖了搖頭:「那個女人,之前主人的隕落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就算現在主人說給她與黑面一個機會,但是我的心裡還是過不了這一關,若不是主人隕落,那麼夜叉神又怎麼會忍受這麼多年的孤獨呢,若不是主人隕落,那麼我們羅剎八獸又怎麼會,天各一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

    「唉,這事,倒是也怪不得黑面與紅衣!」邢天歎了一口氣:「而且夜叉神曾經對我說過,其實羅剎神當年的隕落,也是她命中注定的一次生死劫難,而且現在羅剎神都已經度過了生死劫難,並且又重新歸來了,那麼也就是預示著,她的實力將會超過隕落之前,而且說不得,還會超過夜叉神呢,到那個時候,羅剎神與夜叉神雙神一統神之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夜叉神竟然是這麼說的啊!」玉面,蜉蝣,大熊,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不錯!」邢天鄭重地點了點頭。

    ……

    再說海藍說到做到,當下就化做了一條十丈來長,比黑面本體要小一些的藍色的巨龍,納蘭離天,紅衣還有黑面三個人便縱身躍到了海藍的背上。

    海藍龍尾一卷,龍頭一揚,便向著那海面衝去。

    而這時,水媚姬卻已經走了馬車,海奠的時間已經確了,而做為其中之一奠品的她,卻是需要現在就向著東海之淵出發。

    水媚姬的那張俏臉上,一片的平靜,奠品,就奠品吧,這了是她注定的命運。

    ……

    而同時需要面對,各個海域劫殺的雲況,雲丹一行人,在東海之內,一連經歷了大小數十次的劫殺,終於逃出了東海。但是,卻也損失慘重。

    現在這個小隊之中,除了雲況與雲丹兩個人外,其他的人,都已葬身在了東海之內。

    「呼,呼…」兩個人終於走到了海岸上,後背靠著一株大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媽的,都怪那個小賤人,若是她好好嫁給赫連碧的話,那麼我們怎麼會這麼狼狽為奸!」雲況低低地咒罵著。

    雲丹聽到了雲況的話,卻是並沒有理會,這一路的逃亡之中,他已經不知道聽到了多少雲況如此的咒罵了。

    但是雲況卻根本就沒有想過,當初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話,那麼他們這支小隊也不可能會如此,在東海之內,竟然成為了過街老鼠,無論走到哪裡,都處於,人人喊打的局面。

    雲丹摸出一粒丹藥送到口中,吞了下去,大大小小的,超密度的劫殺,已經讓他也受了不小的傷,而且身心也跟著無比的疲憊,他現在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兩個人再逃不出東海,那麼說不得,他與雲況也得葬身在這裡面。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雲丹將雙手交疊,放在腦袋下面,枕著,躺在大樹下,看著那湛藍的天空,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納蘭離天的笑臉。

    雲況看了看身邊的雲丹,卻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好,損失掉的人手當中,沒有雲丹,如果雲丹也死了,那麼他就算回到族裡,也會受到重罰,他可是非常清楚,雲丹在族內的地位,與價值。

    而就在這兩個雲家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那東海的海面上,似來了一陣破水的聲音。

    「莫不是那些傢伙,居然追到了海面上來了!」連日的廝殺,已經令雲況的神經時刻都處到緊繃的狀態下,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驚弓之鳥。

    雲況與雲丹兩個人忙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那已經變得十分不平靜的海面。

    「嘩啦!」一聲巨響,一條藍色的巨龍,分水而出,那巨大,而美麗的藍色的身體上,一片水霧飛散,在陽光的照射下,間我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這是,這是龍?!」雲況有些不敢相信,現在龍族已經是十二萬分的稀少了,就是因為在幾萬年前,一位至尊強者建造了困龍池,並且將龍族都趕到了困龍池內,進行了集體的大屠殺,那段時間,據說,就算你只站在東海的海邊,並不需要進入到東海之內,你也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些巨龍的慘叫之聲。而且那些慘叫聲一直持續了三年之久,而在三年之後,龍族,便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名詞。

    而那些僥倖未死的龍族,卻也不過是屈指可數。

    而那些屈指可數的巨龍,也都被一些神族的強者,契約了,所以,就算是在傲來國,就算是在東海,就算是他雲家最最鼎盛的時期,也沒有看到過真正的巨龍啊。

    雲丹的眸子裡也是閃動著激動的光芒,巨龍,竟然真的是巨龍,那美麗的線條,那閃閃的龍鱗,那飛揚的龍爪,還有那高傲的龍角,長長的龍鬚,無一不在彰示,這是一條真真正正的巨龍。

    但是,雲丹的眸子很快就定在了巨龍的背上,那巨龍的背上,赫赫然盤膝而坐著三道人影,一白,一紅,一黑。

    白衣飄逸,紅衣張揚,黑衣內斂。

    這條巨龍竟然有主兒的巨龍?!

    雲丹的心裡當真是有些羨慕那三道身影啊,身為人類,卻可以契約到龍族,那可是一件多麼大的幸運事兒啊。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那個白衣人影的身上,雲丹的一顆都幾乎要跳出胸腔來了,那熟悉的眉眼兒,那張一直沉藏在他腦海中的臉孔,剛剛他還在想起她呢,那個白衣人,居然是納蘭離天。

    「離天!」這個令得雲丹分外珍視的名字,脫口而出。

    「什麼?」雲況聽到了,但是他卻有些不敢相信:「雲丹你說什麼?」

    「那個,那個白衣女子,就是納蘭離天!」雲丹明顯有些激動。

    「什麼,竟然會是她?!」雲況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行人,想要尋找的對象,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是以這種極為震撼的姿態出現。

    一直以來,雲況並不相信,納蘭離天有多強,他打心眼兒裡認為,納蘭離天,根本就不能算是雲族的人,就算是她體內的雲族血脈已經覺醒了,而且還是九瓣紅蓮經過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的覺醒,雖然堪稱完美,但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納蘭離天是雲家的人,他打定了主意,只要讓他先找到納蘭離天,那麼就直接剝奪出來納蘭離天體內的雲家血脈。

    可是現在,這種想法,他已經不敢想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眼睛算是野種的納蘭離天,居然有一條巨龍。

    雲況的眼神閃動,而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那龍背上,居然不只有納蘭離天,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紅衣張揚的美麗妖嬈的女人,而另一個卻是黑面內斂的沉穩的男子,這下子,他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呼,雲丹,這條龍,應該不是她的吧,你看看,那個紅衣女子,還有那個黑衣男人,說不定,這條龍,是他們兩個人的。」

    而雲丹,卻並沒有理會雲況,他只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白衣人影,此時納蘭離天,紅衣還有黑面三個人,卻是微合著雙目,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所以納蘭離天也根本不可能會看到雲丹與雲況這兩個人。

    但是海藍可是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看到兩個男人不錯眼珠地看著自己,海藍的心裡一陣兒地不爽,奶奶滴,老娘是你們能看的嗎?

    於是海藍龍尾一擺,那長長的龍身就已經到了雲丹與雲況兩個人的頭上,然後龍嘴一張,一片冰錐,便向著兩個人射了過來。

    雲丹,雲況兩個人慌忙躲閃,一時之間倒是分外的狼狽。

    於是海藍這才滿意地身形連動,向著正東方而去。

    雲丹躲過了冰錐,看著正東的方向,此時海藍的身影,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了,他真的是有些搞不懂了,納蘭離天去東方,做什麼?再往東,那還是東海的範疇啊,莫不是說,納蘭離天想要去東海那邊的盡頭不成。是啊,東海的盡頭是什麼地方啊?

    而雲況卻是看著海藍消失的方向,眼底是一片的怨毒之色,他媽了個大西瓜,那個叫做納蘭離天的賤種兒,居然敢叫這條藍龍,對自己動手,好,好,好得很,那麼就算是她的體內有著雲族血脈,就算是她體內的雲族血脈已經覺醒了,就算是她已經被血玉令牌認了主,就算是她擁有一條巨龍,這一切都沒有關係,既然納蘭離天敢讓那條龍攻擊自己,那麼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進入到雲族一步。

    幹完了壞事,海藍的心情立馬變得不錯,這回飛得倒是相當的愉快了。

    早在納蘭離天,紅衣,黑面三個人躍到了她的龍背上的時候,黑面就提議,因為去往南疆,就算是龍,也得飛上好幾天,那麼倒不如趁著這個時間,修煉一下。

    對於這個提議,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當然是欣然接受了,只是納蘭離天卻是對海藍有些擔心,特意問了一下,海藍知道不知道去南疆怎麼走?

    當時海藍可是把腦袋揚得那叫一個高啊,我海藍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個少女,但是我也是活了無數年的一龍冰巨龍啊,南疆那個地方,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所以,你們三個人就,只管放下心來,好好地修煉吧,等到了南疆了,我會叫醒你們的。

    看到海藍就差拍胸脯了,納蘭離天這才放下了心來。

    海藍飛啊,飛啊,越飛,她越感覺到不對勁兒,她記得,黑面有和她提過,南疆應該是在陸地上,怎麼她飛了三天多都快四天的時間了,為什麼下面還是一片藍色的海水啊?

    海藍眨巴著那巨大的藍色的龍目,心裡有點明白了,感情是自己搞錯方向了。

    可是南方,南方到在哪邊啊?海藍晃了晃自己那碩大的腦袋,向著四周看了又看,到處都是海水,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哪邊才是南邊。

    算了,還是掉頭先回去吧,到了有陸地的地方,再說吧!海藍心裡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兒,她現在可不敢叫醒納蘭離天,紅衣,還有黑面三個人,叫醒來做什麼啊,人家一睜眼睛,直接問一句,哦,海藍,是不是已經到南疆了。然後她海藍直接回一句,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哪邊是南。那還不得讓,他們三個人笑掉了大牙了,特別是紅衣那個傢伙。

    於是海藍便在空中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掉頭向回飛去了。

    就這樣,又走了三天多,近四天的樣子,海藍終於回到了之前遇到雲丹,雲況兩個人的地方。

    「嗯,終於到陸地了。」海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向著周圍看了看,當海藍看到正西方的時候,卻是發現,西方,在很遠的地方,有著一片煙霧正在升騰著。

    那邊有煙霧,我想想,我們的目的地是南疆的蠱毒幽谷。嗯,對了,有毒的地方,應該就有霧,不是有人說嘛,毒濃了的時候,就形成毒霧了。海藍在心裡暗暗地稱讚自己,果然有夠聰明,這不是一下子就找到蠱毒幽谷的方向了嗎。

    有了目標了,於是海藍這回更是幹勁十足了,她可不想讓納蘭離天,黑面還有紅衣這三個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曾經走錯過方向,她想的是,當納蘭離天三個人醒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海藍,你好棒啊,居然這麼快就到了南疆的蠱毒幽谷了。

    心裡這麼想著,海藍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正在被那三個人,誇獎著,心裡頭,這叫一個美滋滋啊。

    於是海藍便也不休息,逕直就向著那正西方而去。

    好傢伙,這個海藍,根本就是忘記了,她剛剛從東方而來,現在卻是連個彎都沒有拐呢,就以為東方的正對面,就是南方,這,這,這方向感,當真是不能讓人恭維啊。

    這樣,海藍又一連飛了七天,這回,她可是真的累壞了,想想也是,光在東海上,一來一回地,她就飛了足足八天的時間,這回又飛了七天了,加到一起,都已經半個月了,任誰,半個月不眠不休地這麼飛,也受不了啊。

    「雖然還沒有到地方,但是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了,將他們三個人喊起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海藍向前看了看,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座城市,有城市就好,有城市就說明,那裡面有飯店,有旅館,也就是有的吃,有的睡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海藍龍背一拱:「離天,黑面,紅衣,你們三個人快點醒醒啊!我們馬上就要到南疆了!」

    海藍的聲音,成功地將納蘭離天,黑面,還有紅衣三個人喚醒了過來。

    「我累了,撐不住了!」就在三個人剛剛睜開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身邊的景物的時候,海藍的聲音便再次在三個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哦!」這三個人,也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多久了,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海藍聲音中透露出來的疲憊。

    於是三個人忙紛紛地從海藍的身體跳了下去。

    這時海藍才又化做為人,與納蘭離天,三個人站在了一起。

    「海藍累了吧!」看著海藍那張疲憊的小臉,黑面可是無比的心疼。

    納蘭離天也點了點頭:「是啊,海藍是累壞了,那麼我們先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海藍聽到了這話,眼睛就亮了起來:「前面有一座城。」

    「好,那我們就去城裡面休息。順便也找個好地方,好好地大吃一頓!」納蘭離天笑道,海藍的意思,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呢,想想也是,人家已經累了好幾天了,自己也應該好好地犒勞一下了。

    紅衣一聽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過人類的東西了!」

    好傢伙敢情,這一行四個人當中,除了黑面與自己之外,海藍與紅衣兩個人,壓根就是兩個吃貨。

    「主人,我們也要!」而這時,納蘭離天的腦海中,雙響起來了大熊的聲音,好,好,那裡面還有四個吃貨呢。

    「放心吧,忘記不了你們的那一份!」納蘭離天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那我們就快點進城裡去吧。」

    於是納蘭離天,黑面,紅衣,還有海藍四個就向著西方走去。

    不過越走,黑面就越感覺不對勁兒,男人的方向永遠要強於女人,這個說法絕對是真的。

    黑面扭頭看了看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卻是看到她們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倒是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走的方向不對頭。

    於是黑面又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現在這個時間,正好馬上就到了傍晚了,太陽東昇西落,這可是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適用的。

    「主人,我們的方向錯了!」看過了太陽,黑面就已經百分之百在確定了,他們現在所面對的絕對是西方,而不是去往南疆的南方。

    「什麼?」納蘭離天與紅衣兩個人同時止住了步子。

    而海藍卻是也停了下來:「不可能。」

    海藍氣鼓鼓地看著黑面:「我不可能走錯方向,我起初,就在大海裡飛,一直飛了四天,看到下面還是海水,我就知道,我飛錯方向了。」

    「你肯定是一直向著東方飛了,只有一直向著東方飛,才會看到下面一直都是海水的。」黑面的判斷絕對是正確的。

    海曉繼續說道:「我發現飛錯了方向,便立即改正了,我就立馬掉頭,向著這邊飛了過來了。」

    這個時候納蘭離天也聽出來,不對勁兒了:「海藍,你是說,你就掉了頭,向著這邊飛來,根本就沒有轉彎是嗎?」

    「為什麼要轉彎啊?」海藍不解地看著納蘭離天。

    天吶,地吶,納蘭離天當真是欲語無言,欲哭無淚啊,敢情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女人,這種生物,天生的方向感不好,都是一樣的啊。

    而這時海藍也有些明白了過來,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訕訕地問道:「難道說,東方正對著的方向,不是南方嗎?」

    紅衣也聽明白了:「那是不是說,我們這是走錯了路了?」

    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了看太陽,吸了一口氣:「海藍,你離開東海之後,一直向這個方向飛了幾天了?」

    「我算算啊!」海藍認真地掰著手指頭:「我在東海裡飛了四天,才發現方向錯了,便掉頭向回飛,又飛了四天才飛出東海,然後我又飛了七天,這才喊醒你們的。」

    居然整整飛了半個月,納蘭離天看著海藍,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

    「離天,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啊?」海藍看著納蘭離天那雙眼睛,腳下不由得向著黑面的方向挪了幾步。

    「沒什麼,我只是發現,海藍,你太有才了!」納蘭離天說著,便又轉向了西方:「行了,那我們繼續走吧!」

    「可是,離天,那邊不是錯了嗎?」這回海藍可記住了,那邊是錯的,那個方向不是南方。

    「我們去吃飯!」納蘭離天停下了腳步,但是卻沒有回身。

    紅衣一聽到吃飯兩個字,當下歡呼了一聲,緊走了幾步,跟上納蘭離天。

    而黑面卻是寵溺地拉起了海藍的手,走在後面。

    「黑面,是不是離天生氣了。」海藍有些不安。

    黑面笑了笑:「不會的。主子只是對你有些無語罷了!」

    ……

    往前走了兩步,納蘭離天想了想,還是取出千幻面具,戴到了臉上,於是那風華絕代的絕世女子,立馬就變成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輕女人了。

    「你們兩個要不要?我這還有面具呢,雖然比不上千幻面具,但是也很好用!」納蘭離天揚了揚手裡的幾張面具,問紅衣與海藍。

    按納蘭離天的經驗,就是美麗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惹上是非的。所以戴上面具,掩住容貌,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才剛剛說完,紅衣就一晃頭:「我才不要呢!」

    海藍也在後面連聲道:「我也不要,我也不好,好好的一張臉,遮起來多難受啊。」

    「好吧,不要就不要吧!」納蘭離天並不想強迫自己身邊的人或獸,卻做些他們不願意的事情,雖然她可以命令紅衣與海藍戴上面具,但是她卻不會如此做。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城外,納蘭離天抬頭看了看,這座城市名字叫做「月光城」,當下卻是吸了吸鼻子,怎麼感覺有點像城裡的月光呢。

    這一行四人,一到了城門口,就大大地吸引住了太多人的眼球,只見這一行一四人當中,除了那個白衣女子,長相普通些,另外三個卻都是容貌極為的出眾。

    黑衣的男子,眉如劍,眼如明珠,一張薄唇輕輕地抿著,一頭黑髮,披散在肩頭,那上身的緊身黑衣,將男子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絕對是一個黃金倒三角,這種男人,稱得上是極品。

    而他身邊的藍衣女子,一雙湛藍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挺直的鼻樑,紅而潤的嘴唇,行步間,綠衣輕擺,一眼看去,還以為來的是水中仙。

    而一直走在那個模樣普通的白衣女子身邊的紅衣女子,卻是美得分外的張揚,那飛舞的眼神,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還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男人一眼看去,就會感覺到小腹發緊,有種想要立馬就將這個紅衣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狠狠地將她壓到身上,蹂躪一番的衝動。

    納蘭離天,看了看周圍那些男人們看向紅衣與海藍兩個人的那赤果果的目光,如果目光當真如刀的話,那麼只怕現在海藍與紅衣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這些目光刀,給生生地剝光掉了。

    唉,這些男人啊,始終逃脫不了,下半身思考的定律啊。

    而這個時候的黑面別提心裡有多後悔了,他現在後悔,為什麼之前在海藍拒絕戴面具的時候,自己沒有勸勸她呢。

    畢竟,任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所覬覦著,而且黑面甚至都已經聽到了周圍那些男人們吞口水的聲音。

    黑面的心裡不爽歸不爽,雖然他也很想現在將那些男人解決掉,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惹事的時候,納蘭離天有多麼著急想要趕到南疆去,這是他看在眼裡的,更何況,因為海藍的原故,他們已足足浪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了,所以,他現在決定忍下這口氣,於是他拉著海藍,緊緊地跟在納蘭離天的身後。只是黑面卻在心裡,暗暗地發誓,等到納蘭離天的事情都完事了之後,那麼他一定要再來一次月光城,將這些色迷迷的男人的眼睛都剜下來。

    黑面是這麼想的,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就好比紅衣。

    紅衣,才不管那些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樣的,她甚至還笑容燦爛地對著那些人,揚著雙手,獻出了飛吻。

    納蘭離天看到了紅衣的動作,頭上又是一群烏鴉飛過,她發現,自從身邊多了這麼一個紅衣,自己的額頭上飛烏鴉的時候也多了起來,不過納蘭離天再看向那些男人的目光裡,卻是多了幾分的憐憫。

    紅衣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動不動就會殺人見血的,血腥紅蓮。

    雖然血腥紅蓮,因為被關押的原因,已經有萬餘年沒有在這片大陸上行走了,但是,如果有誰翻看一下,大陸的歷史,那麼就會從中找到那凶名赫赫的血腥紅蓮。

    唉,只不過現在這些男人,是無知者無畏啊。

    雖然納蘭離天的心裡對於趕往南疆的事情,很著急,但是卻並不代表著,她就可以容忍,這些無知的男人們,如些性致地看著自己的人。

    只是因為有紅衣在,她知道,這事兒,不需要她出手了。

    「美人兒,怎麼樣,有沒有興致來陪我們樂呵一下啊?」

    終於有男人忍不住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跟著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

    「美人兒,你床上的功夫怎麼樣啊?」

    「哈哈,美人兒,我床上的功夫可是一級的棒啊,怎麼樣,來,大爺讓你好好地體驗一下啊!」

    「美人兒,快點離開你身邊的那個醜八怪吧,快點來投入到爺的懷抱吧!」

    ……

    本來紅衣還是一臉的輕笑,但是當她一聽到醜八怪,三個字,她的那張千嬌百媚的俏臉上,就泛起了幾分的冷笑。

    雖然那三個字,並不是在說她,可是納蘭離天,卻是她紅衣的主人,她紅衣的主人,又哪裡輪得到這些賤男人來評論。

    紅衣的腳步停住了,抬起頭,那張俏臉上,依就是笑意盈盈:「是嗎,那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和我樂一樂啊?」

    納蘭離天歎了一口氣,然後對黑面說:「我們先去找吃飯的地方吧,這裡就讓紅衣先樂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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