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54],紅衣犯錯 文 / 逍遙游游
「是,可是宮主,這店裡的其他人呢?」誠叔眼睛一瞇。
「今天晚上,天干物燥,一場大火,竟然無一生還。」
聽到了司棋如此的交待,誠叔立馬就心領神會了:「宮主放心,明天,在這裡,肯定就再也沒有這座酒樓了。」
於是當天晚上,一把大火,便將這個酒樓燒為了一片焦地,而且酒樓當中的所有人,無一生還。
同時傳出來的消息,還有昨天晚上,天元神殿金日宮的宮主李林,天元神殿銀月宮的宮主王鳳,天元神殿媚極宮的宮主青月,卻是離奇失蹤,原因不詳,而他們三個人邀請的客人,同時天元神殿一宮之主的司棋,派出大量的人手,在城裡,城外,一連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司棋只得將這個消息,上報到了天元神殿總殿。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這個時候,納蘭離天等六人的馬車,卻是早就已經出了這地羅城,正向著那天羅城的方向,快速地行進著。
「主人,你這主意,倒還真的不錯,這一下子,我們又有很長的一段時不用為錢發愁了!」海藍一臉崇拜地看著納蘭離天,到底是她的主人啊,果然,這做起事情,就是不同凡響。
而紅衣也把之前,從那個叫做青月的女人,那些順手牽羊拿到的空間物什給了權子謀。
「對了,子謀,你和飛花,把那些空間物什裡面的東西,都歸攏到一個裡面去,然後將那些空出來,就分給他們吧,畢竟,這身上,還有一個空間物什兒,會比較方便一些的。」納蘭離天交待著。
「知道了,主人!」權子謀點著答應著。
「主人,這個空間戒指裡,有樣東西,很奇怪。」一邊說著,步飛花,便從一枚空間戒指裡,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如同心臟一樣的東西,遞到了納蘭離天的眼前。
納蘭離天的目光,在這個類似於心臟的東西上,停了一下,她看到,這個東西的內部,竟然有著一個似乎活著的紅色的亮點,而且正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這個給我吧!」納蘭離天伸手從步飛花的手中接過這個物品,在手裡,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但是卻也看不出來,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不過,她一向是看不出來,就不看,而且也並沒有發動自己的天賦技能,慧眼,而是直接就將這個類似於心臟的東西,丟到了自己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裡。
不知道為什麼,納蘭離天總是感覺,這個東西,不一般,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派上大用處,再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看,步飛花手中的空間戒指:「那個是司棋的空間戒指?」
「是。」步飛花點了點頭。
然後納蘭離天便不再多說什麼了,而是自己坐在一邊,閉目養神,餘下的幾個人也明白,怕是自己的主人,現在正在想事情,當下,一個個也都禁聲,不敢出言打擾納蘭離天。
司棋,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納蘭離天的心裡有些發笑,不過,這個人,倒底有什麼目的,居然會將這麼一個東西,以這種方式,交給自己,而且如果納蘭離天沒有估計錯的話,就算是昨天晚上,自己不與那三個什麼狗屁宮主,發生矛盾的話,怕是司棋也會找個機會,換一種方式,將這個東西交到自己的手裡。
司棋,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你若是想…。哼哼,那麼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想到這裡,納蘭離天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寒光閃閃。
接連兩天的時間,路上都十分的平靜,天羅城與地羅城之間,馬車的話,是足足十天的車程。
兩天過去,也就是說,還有八天。
第三天早上,天光剛剛放亮,大家就已經都起身,跳上了馬車了。
「主子,不知道接下來的八天,會不會還是這麼的平靜?」黑面一甩手中的馬鞭,對正準備上車的納蘭離天道。
「是啊,主人,這一沒有事兒,好悶啊!」這是紅衣的聲音。
「是啊,是啊,整個人這麼一來,都乏了!」海藍也附和著:「還是有點事兒幹的好。」明顯,這個小妞也是舉雙手贊成紅衣的意見。
納蘭離天有些失笑,這些傢伙啊,一個個怎麼都這麼不正常呢,居然沒事,還想事,難不成,將這種事情,當成是消遣娛樂了一般。不過還好,還好,那就是自己的身邊,還有著一個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還比較正常一些,不會以此為樂。
可是納蘭離天剛想到這裡,權子謀也開口了:「主人,你說,咱們到了天羅城裡,會再發生點什麼事呢?」
「嘿嘿,跟主人,這一路,倒是相當的精彩啊,感覺可是比我之前的人生加到一起,都精彩啊!」步飛花接著開口了。
「呃…」納蘭離天有些無語了,感情,自己這下子,倒成了,專門吸引各種事件的吸事石了。
唉,算了,就算是自己身為主人,但是卻也不能限制他們這幾個傢伙說話吧。
於是納蘭離天眼睛卻是一轉:「你們等著吧,等到把吞天救出來,我可以允許你們在沒有離開南疆之前,好好地沒事,找點事。」
說著,納蘭離天也就不理會,這幾個傢伙的表情了,一頭就鑽了馬車。
於是馬車又開始了第三天的行程。
就好像是要驗證納蘭離天的話一般,接下來的行程也是極為的順利,就在他們已經可以遙遙地看到天羅城的城門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卻是突然間從斜刺裡衝了出來,然後就那樣,張開雙臂,一副不怕死的,閉著眼睛擋到了納蘭離天等六個人的馬車前面。
「吁!」還好黑面反應夠快,趕快就停下了馬車:「喂,你讓開!沒長眼睛啊,看到了馬車,居然還衝過來!」
黑面的語氣並不好,無論是誰,攤到了這種事兒,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的。那一不小心的話,可就會出車禍的啊,而且就算是黑面殺人已經可以算是家常便飯了,但是那總也得有個原因吧。
這個瘦小的身影,居然是一個衣著破爛的十**歲的少女,年紀方面,說起來,倒是與納蘭離天差不多。一身還算是整潔的普普通通的灰色的粗布衣服,說起來,這身打扮,還是有些老氣。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人,應該穿的顏色與款式。
「我要搭車!」這個少女,理直氣壯地將小臉一抬,她的臉上,滿是黑灰,也不知道是無意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還是自己故意塗上去的,好用來遮掩一下自己的臉孔。反正,她原來的面貌,卻是已經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我們的車,不給搭,你想搭得話,打別人去,別擋了我的道!」說著,黑面,一揮手中的長鞭便要繼續趕著馬車向前走。讓她搭車,那後面的車雖然看上去很大,可是也得想想啊,那裡面是坐著五個人呢,再大的車,也沒有什麼剩餘的空間了。
「不行,你就是得給我搭。而且今天本小姐,就看上你的車了,而且也就要搭你的車!」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少女,膽子也大得很,居然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把就揪住了馬的韁繩,然後得意地看向黑面,那意思就是,你要是不給我搭車的話,那麼你就別想要走。
「你呀,真是白長得那麼帥了,看到我這麼一個弱質女子,居然還會這麼狠心,不讓我搭車!」這個少女說著,還努力地一連眨巴了好幾下自己的眼睛,看那意思,是想要擠出兩滴眼淚來,但是,她眨巴了半天眼睛,卻是沒有半分的眼淚。
「主人,怎麼辦?」海藍扭頭看向納蘭離天。外面黑面與那個女子的爭吵聲,早就被他們五個人聽得清清楚楚的。只是納蘭離天沒有說話,於是也就沒有人下車去搭腔。
納蘭離天輕輕一笑:「隨黑面吧,他應該難處理得了,這個女人,一旦沾上,會很麻煩。」
紅衣一聽到麻煩兩個字,眼睛一轉,然後對著納蘭離天,偷偷就是一笑,然後這個傢伙居然一把就推開了車門:「黑面,讓她上車吧!」
好傢伙,看來這段日子,是真的將紅衣閒得不行了。
而權子謀,步飛花,還有海藍三個人,卻是都看著納蘭離天,不說話了,畢竟納蘭離天是主人,而且剛才納蘭離天已經十分明確地說明了,這個女人,應該是很麻煩的,一旦招惹上,那麼會很麻煩的,同時納蘭離天也說了,這件事情,就全都交給黑面來處理了,可是主人的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紅衣居然還是這樣的擅做主張,怎麼說,也有些說不太過去。而且,往大了說,那就是,你紅衣的眼裡,到底還沒有有,納蘭離天這個主人呢,你究竟是想要將主人,放在什麼位置上啊。
紅衣這個時候,也感覺到這馬車裡的氣氛不對,當下,看了看納蘭離天,有些訕訕地道:「主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納蘭離天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理會紅衣,是的,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直以來,她都十分寵溺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因為她拿著他們當自己的親人,當自己的夥伴,所以,就連他們做一些有些出格的事情,她也是一笑而過。
看起來,她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是好脾氣,卻並不代表沒有脾氣。寵溺,也不代表,就可以違逆她的意思。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就算她納蘭離天再怎麼好說話,那麼也不代表,你就可以挑戰她的底線,更何況,納蘭離天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她只不過是,不想輕易發火罷了,而且納蘭離天一旦真的發火的話,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而且剛才納蘭離天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就是說,她不想讓這個女子搭車,可是紅衣卻還是固執己見,這麼做了。
這讓她主人的身位,豈不是就是只成了一個擺設。看來,她納蘭離天也真的有必要在他們的面前,好好地立立威了。
看到納蘭離天並沒有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紅衣的心裡突然間有些發慌了,她張了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多謝這位姐姐了!要不是你開口的話,那麼,剛才那個趕車的,還不讓我搭車呢,真是小氣!」那個將臉孔塗黑的瘦小的女子,卻是已經跑到了車門這兒。
眼光從馬車內五個人的臉上掃過,女子嘿嘿一笑:「真是沒有想到啊,你們這車裡,倒還是真的擠得很啊,居然坐著五個人,但是沒有關係,我瘦,不佔地。」一邊說著,女子,一邊捅了一下挨著車門坐的權子謀:「帥哥,你也往裡面讓一下,給我讓個地兒出來啊!」
權子謀看向納蘭離天,卻看到自家的主人,卻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樣子,也知道納蘭離天的心裡有些氣,當下,想了想,還是微微地向裡面動了動,給這個自來熟的女子,讓出一塊地方。
這個女子,倒也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跳到了馬車上,緊挨著權子謀坐了下來。
「啊,這位紅衣服的姐姐,你人真好!」女子,的這張嘴巴,倒是甜得可以,馬上又開始拍起了紅衣的馬屁:「現在這年頭兒啊,已經很難再遇到像你這樣的好人了,我就說嘛,今天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會遇到貴人,還真是沒有錯啊,你看,這不就遇到你了嗎。」
雖然耳邊在響著奉承的話,但是紅衣還是忍不住小心地看了一眼納蘭離天,雖然主人並沒有發火,但是,她現在這樣子,可是比發火還可怕,令得紅衣的心裡有些不安,而且是那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她知道這一次,自己做的真的有些過了,但是也不過就是有些而矣,主人就算是生氣,也應該不會氣太久吧。
「紅衣服的姐姐!我要挨著你坐。」這個女人,倒是也一刻也閒不住,竟然又動了動身子,明明看到紅衣那側已經坐了三個人了,但是卻還是一屁股,擠到了海藍與紅衣中間的位置,而她的手,也同時抓了一下海藍與紅衣的手臂,然後咧嘴一笑:「兩個姐姐的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歡。」
海藍頗有些不爽地看了看自己衣服袖子上,留下的那個黑色的手印,但是看在紅衣的面子上,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悄悄地將自己的身子往納蘭離天那邊挪了挪,對於這個女子,海藍可以一點的好印象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討厭感覺。
「啊,漂亮哥哥,我也好喜歡你啊,你也好漂亮啊!」這個女子,眼冒星星地看向步飛花,讓人感覺有些花癡,然後竟然也伸出了一隻小手,就向著步飛花摸了過去:「漂亮哥哥,這邊好擠,我要坐到你那邊去。」
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瞄了一下,步飛花與納蘭離天之間的那個車頭處的空隙。
「你就老實地在那裡坐著就行了!」納蘭離天開口了,聲音很淡,但是卻含著不可讓人抗拒的威嚴之意。
「不去就不去嘛,你那麼凶做什麼啊!」女子,有些委屈地低下頭,小聲地呢喃著,雖然她的聲音有些小,但是卻正正好好可以令得整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納蘭離天,卻是皺了一下眉頭,要知道她的氣息,在這個女子才一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暗暗地鎖定了這個陌生的女子,這個女人,看著,好像是毛手毛腳一般,但是納蘭離天的心頭,卻是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還有,這個女人,說今天她臨出門的時候,就感覺她可以遇到貴人,可是據納蘭離天所知,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家,那麼她所謂的門,自然也就是不成立了,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眾人都不太喜歡搭理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畢竟是自己將她給招到車上的,所以紅衣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哦,我叫藍梅,怎麼樣,名字好聽吧,是藍色的梅花的意思。」女子咧開嘴巴一笑,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
「藍色的梅花,好名字∼!」紅衣點了點頭:「對了,你的臉上,怎麼這麼黑啊?自己塗的?」
「那是當然了,不然的話,我這麼漂亮,那還不得搞出不少事情來了!」這個叫做藍梅的女子,倒不是一般的自戀。
納蘭離天卻是看到了藍梅的那雙手,手背上,白淨如玉,但是那手掌心,卻是隱隱可見,一抹詭異的黑色。
……
很快,馬車終於駛到了天羅城的城門口。
一隊身著著,天藍色的長袍的人,正攔在門口,對於所有的進出車輛,還有行人,做著仔細地檢查。
「姐姐,我好怕啊!這些特別壞,藍梅怕得不行。」女子,透過車門,看到了這一情景,不由得雙手同時抓住了紅衣的手臂,而且還將脖子縮縮了,將自己的頭,窩到了抓著紅衣手臂的胳膊肘中,那樣子,倒是讓人感覺到,她很害怕。
「沒事,沒事的,等到這些人,檢查過後,咱們就可以一起進城了。」紅衣,很難得地開口安慰人,而且這一次,紅衣竟然一伸手臂居然將這個女子,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很明顯,是想想充當這個女子的保護神了。
只是,納蘭離天那清冷的目光,卻是看到了女子,那低垂的臉孔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而這時,小紅的身體,卻是突然間有些不安份地在紅衣的身上,扭動了起來,然後竟然直接跨過藍梅與海藍的頭上,躍到了納蘭離天的肩頭。
納蘭離天伸手在小紅的頭上,拍了拍,她能夠感覺到,小紅情緒上的不安,不,與其說是不安,倒不如說是恐懼應該更恰一些,而且小紅的這種恐懼,應該是來自那個叫做藍梅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那個女人的身上,有什麼東西,讓小紅感覺到恐懼不成?
「小紅,你怎麼了?」納蘭離天輕聲問道,但是小紅的身子只是一個勁兒地哆嗦著,卻並不開口回話。
可是不管這是怎麼一回事,都絕對與這個女子,有著秘切的關係。
車門很快就被人打開了,兩個衣著藍色的長袍人,立在馬車門口,兩眼睛,如同刀子一般的從納蘭離天六個人的臉上,掃了過去。
納蘭離天注意到,這兩個人長袍的胸口,赫赫然,繡著兩個字「天元」。
「你,抬起頭來。」其中一個人,伸手一指,那個正在紅衣身邊,裝可憐的叫做藍梅的女子。
女子,微微地抬起頭,看了看這兩個人,很快便將頭又低下了,不過,那抓著紅衣手臂的手掌,卻是用了用力氣。
紅衣感覺到女子的害怕,於是臉孔一冷:「怎麼,這車裡,一眼就可以看全,你們到底是想要查什麼。」
兩個天元神殿的男子,卻是沒有理會紅衣,而是一揮手:「好了,走吧!」
馬車就這樣,順順利利地進入到了天元城。
「哈哈,太好了,我終於進城了!」藍梅的臉上有些得意。
但是她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卻是從馬車的後面很快就追了過來:「停下,停下,停下馬車!」
「黑面停車!」雖然納蘭離天沒有看,但是她卻猜得到,這些腳步聲,絕對是衝著自己這輛馬車來的。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藍梅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向著車板的方向靠靠了,然後那挨著紅衣的右手掌,輕輕地放到了紅衣的腰間,只是這一次,她的手掌中,居然閃動起了一道暗暗的青色的流光,這道流雖然沒有引起海藍,權子謀還有步飛花三個人的注意,但是卻並沒有逃過納蘭離天的注意。
「,」納蘭離天的心頭一凜,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兒,而且她剛才的手心,分明就是黑色的,可是現在閃動的卻是青色的流光。
「唔…」小紅在納蘭離天的肩上,又動了動,一雙不大的小眼睛裡,滿是恐懼之色。
「車裡面的人都下來!」黑面將馬車一停住,一個男子的聲音,便生冷地透過馬車,傳了進來。
「下去吧!」納蘭離天淡淡地吩咐著。
於是所有的人,都跳下了馬車。
這才看清楚,他們的馬車,已經被整整大久五十來人的,天元神殿的人,給團團地圍住了。而為首的,同樣是一個一襲藍色的長袍,胸口繡著天元兩個字的青年男子。
只是這個男子身上的長袍,無論是料子,還是款式,都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只一個檔次。而且這個男子,雖然面容與帥字談不到一起去,但是,卻也算得上,十分的挺拔吧,畢竟,人配衣服,馬配鞍嘛。所以,一看便知道,這個男子,應該就是這些當中的領頭兒的。
而那個叫做藍梅的女人,一看到這個男子,卻是將身子不著痕跡地靠到了紅衣與海藍之間。
納蘭離天的眸光,閃了閃,雖然她知道,這個藍梅有鬼,但是卻還沒有摸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手掌黑色…納蘭離天的腦海裡,將藍梅從一上到馬車上,一連串的動作,都在腦海中重放著,她的手,先抓了權子謀,然後又抓了海藍與紅衣,最後她的手掌印到了紅衣的身上,而且還閃過一道青光。
還有,小紅的表現。
男子,背著雙手,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不問納蘭離天等人的話,只是圍在他們身邊,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最後停到了藍梅的面前:「藍梅,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而且也就是這兩天,哈哈,真的是沒有想到,居然讓我等到了。」
看來,之前這天羅城,城門口的盤查,根本也就是為了找這個叫做藍梅的女人,而設置的。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呢,居然會讓天元神殿的人,如此大花人力來尋找她呢。
藍梅聽到了男子話,倒也並不慌張,而是一抬頭,用衣袖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下,將臉上的黑灰,擦乾淨:「不錯,仲子奇,我就是藍梅,但是,就算你現在找到我了,又能怎麼樣,你是抓不住我的,因為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是一個人啊,哈哈!」
納蘭離天的心裡一動,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藍梅,這些人,不是和你一起,你以為,你是怎麼攔的車,我的人,就沒有看到嗎,老實告訴你吧,從地羅城到天羅城這一段路上,早就已經佈滿了我們天元神殿的探子了。你的這些小動作,我們無一不瞭如指掌。」仲子奇冷冷地一笑。
「是,是,你說得不錯,他們的確在我上車前,不是我的人,但是,現在,卻已經是了,現在,他們只聽我的命令。」藍梅的臉上,笑容更盛了,然後她笑著,雙手放在胸前飛快地結了一個印記,一聲清喝,從她的口中,響了起來:「動手!」
於是納蘭離天,黑面,步飛花,三個人就吃驚地看到,權子謀,紅衣,還有海藍,三個人同時躍了起來,向覵那個仲子奇發動了攻擊。
「啊,你們三個,瘋了!」步飛花睜大了眼睛:「子謀,你瘋了,你怎麼會聽她的話呢?」
黑面也急了,就要上前攔住海藍。
「不用了。她們現在已經是那個叫做藍梅的人了,她們被那個女人控制了!」納蘭離天一伸手臂,擋在了黑面的胸前。
「主子,這,這…。」黑面一聽到控制這兩個字,眼睛裡都有些泛紅了。
「主人,救我,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海藍一邊快速地向著促子奇發動著攻擊,一邊向納蘭離天求救。
「主人,我們中了那個女人奸計!」權子謀也冷聲喊道。
只有紅衣,沒有說話,但是她的那雙眼睛,卻是帶著深深的悔意,看向納蘭離天,她後悔了,後悔沒有聽納蘭離天的話,現在不但是賠進了自己,而且還將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拉下了水。
那仲子奇如何能是,海藍,權子謀還有紅衣三個人的對手啊,他成分狼狽地躲掉了三個人的攻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啊,快點幫忙啊!」
於是周圍的那五十餘名,天元神殿的人,便紛紛地一起發動了攻勢。
「主子,咱們也上吧,不管怎麼說,咱們也得先將海藍他們帶走啊!」黑面急了。
納蘭離天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吧,如果能帶走,那是最好,但是只怕已經帶不走了!」
納蘭離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卻是急急地向著那藍梅抓了過去,他們知道,只要制住了這個女人,那麼才能救得出來,海藍,權子謀還有紅衣三人。
可是,就在他們攻勢剛剛要落到藍梅的身上的時候,兩道人影卻是如同流光一般,竟然以一種自殺的方式擋在了藍梅的身前。她們是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擋住這襲向藍梅的招式。
「啊!」步飛花,與權子謀兩個人一看清來者,都是一聲驚叫,然後忙抽身撤招。
因為那兩道以自殺的方式趕過來救人的,不是別人,正是海藍與權子謀。
「我不想的,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我的使喚!」海藍急急地解釋著。
「哈哈,怎麼,還想要抓到我嗎,那好啊,來吧,來吧,哈哈,想要抓到我,那麼,你們就得先殺掉,他們兩個,不對,應該是先殺掉他們三個人才對啊!哈哈!」藍梅得意的笑聲,此時聽起來,卻是分外的刺耳。
「不過,說老實話,當時我攔你們的車,可是沒有想到,你們這幾個人,倒也都是高手啊,特別是紅衣服的那個,不錯,真的是很不錯啊,看來,我倒是沒有選錯車啊。」藍梅笑著看向納蘭離天:「看得出來,你是他們幾個人的主子,那又怎麼樣呢,就算你現在著急,也救不出來他們的,而且我還得順便謝謝你呢,幫我賠養出來這麼好的三個打手!」
藍梅雖然在與納蘭離天說著話,紅衣那邊,卻是已經打退了那五十名的天元神殿的人,長臂一伸,就向著仲子奇抓了過去。
納蘭離天突然間動了起來,她的身形,不過就是一閃,別人只看到一道白光閃過,納蘭離天居然先紅衣一步,一把就揪住了仲子奇的衣襟,將他從紅衣的掌下,拉了出來。而紅衣那伸長的手掌,卻只是碰到了仲子奇的衣服邊而矣。
「啊!」雖然紅衣的身體被藍梅控制了,但是她的思維卻並沒有被藍梅控制。
此時的紅衣卻是大吃一驚,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主人,雖然比自己晚起身,而且距離仲子奇又比自己遠,但是卻可以後發而先致,竟然將仲子奇救了出去。這是什麼速度啊,竟然會比自己快出來那麼多倍。
一直以來,紅衣在納蘭離天的面前,之所以,總是這麼沒深沒淺,一來是因為納蘭離天對於他們都十分的寵溺,二來也是因為,紅衣一直以為,自己的實力可是要強過自己的主人,雖然知道納蘭離天是羅剎神的轉世,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畢竟還沒有成為一個真正的神呢。所以,紅衣的潛意識當中,一直都以為,納蘭離天對於自己的一些不當的舉止,永遠都不會生氣,甚至苛責,因為自己的實力就在那裡放著呢。
可是,今天納蘭離天卻是在她的面前,展現了一次速度的較量。
主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呢,這是她,百分之六十的速度,還是百分之八十的速度,還是百分之百的速度,亦或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速度啊?紅衣不知道。
不光是紅衣,就是權子謀,海藍,黑面,步飛花,還有那個藍梅,以及這個剛被救出來的仲子奇等人,都沒有想到,納蘭離天居然可以這麼快。
「主人,你沒事吧!」納蘭離天來去不過就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但是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的反應也是奇快,迅速地就擋在了納蘭離天的面前,將自己的主人護在身後。、
「我沒事。」納蘭離天冷冷地看著藍梅,一雙眼睛裡,殺意毫不掩飾。
「那個,謝謝,謝謝啊!」仲子奇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方才明白,自己得救了,於是忙不迭口地道著謝。
「哼,我們走!」藍梅這時候也明白了,那一方只要有納蘭離天在,自己就算是身邊有著這三個,才剛剛搞到手的生力軍,那麼只怕也不是對手,於是藍梅便清喝了一聲,一躍而去,至於海藍,紅衣還有權子謀三個人,卻是身不由己地緊跟在藍梅的身後。
「海藍!」
「子謀!」
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急急地向前追出去幾步,但是那四個人不過是一轉眼兒的功夫,就已經消失了蹤跡。
「主人,我們怎麼辦?」步飛花退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主子,我們得快一點將海藍他們三個人救出來,不然的話,怕是那個叫做藍梅的女人,不知道又要怎麼對付他們三個人呢。」黑面急得直搓手。
「那個恩人,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啊?」仲子奇的眼睛落到了納蘭離天的臉孔上。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現在很累,你倒是可以先給我們找個休息的地方,讓我睡一覺,然後再聽你說!」納蘭離天淡淡地開口了。
「呃…」仲子奇的心裡微微吃了一驚,按他的想法,那就是,納蘭離天應該是十分的心急,會立馬就拉著自己,問關於藍梅的所有事情,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要先休息,她累嗎,應該不會啊,剛才不就是才動彈了那麼一下嗎,就是將自己從那個紅衣女人的掌下拉出來。
可是就算是心裡再怎麼奇怪也好,仲子奇的臉上,還是堆著笑臉:「好,那三位請隨我來!」
雖然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也很奇怪,為什麼納蘭離天提議要先休息,但是他們兩個人卻什麼也沒有問,因為他們相信,相信納蘭離天不會丟下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不管的。
主人,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
很快,仲子奇就將納蘭離天三個人引到了一處小院中:「三位,今天就請先在這裡休息吧,一會兒,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些吃食的。」
「好!」納蘭離天看了看這個小院,倒是十分的清幽乾淨,倒是也頗為滿意,於是點了點頭,就讓仲子奇離開了。
「主子。」仲子奇才一離開,黑面可就是忍不住了。
只是黑面才剛剛開口,卻看到納蘭離天輕輕地晃了晃手掌,那意思,就是讓他先不要說下去。
步飛花見機很快,身形一閃,就閃到了房間中,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遍,這才出來,對納蘭離天道:「主人,沒有什麼發現,應該沒有隱匿的監視之物。」
「嗯!」納蘭離天點了點頭:「做得很好,咱們就在院子裡,先坐下吧!」
說著,納蘭離天,便率先就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步飛花與黑面兩個人,當下便也忙坐了下來。
「主子,你說我們要怎麼辦?」黑面的聲音裡,依就有著無限的急迫,往日的冷靜,就好像根本已經完全消失了一樣。
納蘭離天沒有從正面回答黑面的問題,而且一伸手,就把那頭還伏在自己肩頭上的,小紅給揪了下來,丟到了桌面上:「小紅,現在說吧,不然的話,信不信,我將喂雞。」
「呃。」黑面與步飛花聽到了納蘭離天的威脅,一個個都不由得看向那仍就有些發抖的小紅,怎麼,小紅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主…主人,那個女人的身體,有一隻母蠱蟲,小紅害怕,那隻母蠱蟲好生的厲害啊!小紅怕怕啊!」小紅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納蘭離天,一邊仍就是有些哆嗦地說著話,對於小紅來講,無論是蠱蟲還是,公雞,對他來說,都是十分的可怕的東西。
「居然有母蠱蟲!」黑面有些明白了:「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女子,在海藍他們三個人的身體裡,種下了蠱了?!」
「不錯,」納蘭離天點了點頭,不過卻有些頭疼了起來,奶奶的,自己可是早就說了,這個女人,一旦沾上,便會十分的麻煩,居然還就是沾上了,唉,自己那綠色的解毒藥劑,雖然可以解很多毒,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可以解掉一切的毒。但是,唯獨對這個蠱毒,納蘭離天,卻不敢太過於肯定了,畢竟,自己在穿越過來之前,玩的那款網游中,沒有蠱毒這個東西。
子蠱,蠱毒,母蠱,這三個詞,便就在納蘭離天的腦海中翻騰著,對於這些東西,她倒是也有一些見識,既然海藍三個人已經中了蠱毒,那麼現在那個叫做藍梅的女子,自己反而還更不能殺死她了,因為,按照小紅所說的,那頭母蠱應該就在那個女人的身體當中,一旦母蠱死了,那麼,海藍三個人體內的子蠱同樣也會死亡,而做為子蠱宿主的海藍三人也就是徹底會跟著一起身亡。
可是,這蠱蟲一旦自己要強行為她們三個拔出,那麼只怕那母蠱也會有所感覺,那麼藍梅必然也會有一些手段來阻止自己的,到時候,海藍他們三個人當中,肯定會有人,因此而受到損傷。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她納蘭離天所願的。
但是,只要能將海藍三個人引出到這天羅城外,這等的距離下,那麼母蠱應該就不會感覺到子蠱的動態了,可是,卻要怎麼做呢?
納蘭離天採用換位思考的辦法,如果她是落梅,那麼斷不可能,會讓海藍三個人,離自己太遠的,而且還會,讓三人一直與自己呆在一起,只有這樣,他們三個人的一舉一動,便都會落到自己的眼裡,而這樣,也是能讓自己最最放心的。
一來,是防止他們三個人體內的子蠱被人拔出,二來嘛,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
「主子…」看到納蘭離天一個人呆坐了半響了,但是卻一直不開口說話,黑面不由得有些心急,低低地喚了一聲。
「黑面,你去把那個仲子奇給我找來。」納蘭離天看著黑面的眼睛道:「就告訴他,我已經休息好了。」
「明白!」黑面立馬就站起身來,推開院門就走了出去。
雖然那個仲子奇並沒在這個小院中,留下任何人,可是,要知道,這天羅城本就是屬於天元神殿的地盤,所以要在這裡找個人給仲子奇帶個話兒,那倒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很快,黑面就回來了:「主子,我回來了。」
……
時間不長,仲子奇就來到了小院。
「敢問,小姐,不知道這麼急著將我找來,有何吩咐啊?」仲子奇沒有想到,納蘭離天會這麼快就找自己來,不過仔細想想看,如果她真的關心,她的那三個手下,有些話,應該剛才就問自己了。
「仲子奇,我來問你,你們為什麼要捉那個叫做藍梅的女子,還有,你又為什麼料定,那個女人,一定會再返回到這天羅城呢?」
「哦,這是因為,藍梅,之前偷了一樣東西,也就是我們天元神殿的鎮殿之寶,所以,我們一定要抓住她,將那鎮殿之寶奪回來。畢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便是我們天元神殿的盛會了,到那裡,按慣例,那可是需要將這鎮殿之主請出來的,但是現在沒有了,那天豈不是就是打臉了。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捉到藍梅。至於我們為什麼斷定她一定會返回來,就是因為,她的孿生姐姐,藍雪,已經被我們捉住了,她們姐妹兩個,雖然兩個人,但是卻是一條命,所以,她絕對不可以讓藍雪死掉,所以,我斷定她一定會回來的。」
「為什麼說,她們姐妹兩個人是一條命呢?」納蘭離天繼續問道。
「呃,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兒,藍雪與藍梅兩個人,本是這南疆蠱族的兩個嫡系公主,而蠱族人,按照習慣,當女人懷孕之後,胎兒一成形,便會由族內的長者,為其施以秘術,來判定孩子的性別。如果是男孩,那麼便每日讓孕婦服用,一些可以抵抗蠱毒的藥劑,這樣等到這個孩子出生之後,本身就會對於蠱,有著相當強的抵抗力。」
「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孩的話,那麼就會將母蠱透過孕婦的肚臍種進去,這樣母蠱便會進入到了胎兒的體內,而且從此便寄生於胎兒的身體中,跟著胎兒一起成長,一起出生。這樣,這個女孩一出生下來,便會有著極強的控蠱能力。而藍梅與藍雪的母親在懷孕的時候,就被斷定,她所懷的是兩個孿生的女嬰,所以,當時,蠱族,便也選了一對孿生的母蠱蟲種了進去。」
「這種孿生的母蠱蟲,有一個極大的特色,那就是,兩條母蠱蟲之中,如果有一條死掉,那麼另一條就不會活過三天的,所以,我們抓住藍雪,那麼藍梅就不會獨自離開,她勢必要救出藍雪的,因為,那已經不光是救藍雪了,更是救自己。」
「那麼,仲子奇,我想見見那個藍雪。」
「這,這,這恐怕不行,因為藍雪被押在天元神殿的地牢之中,就算是我也沒有權限進入的,那個地方,只有為數不多的高層才可以進出的。」仲子奇有些為難。
「好,那我再問你,在近距離的條件下,如果不引起母蠱的任何反應,還想將子蠱除掉,有沒有什麼辦法?」納蘭離天一問完,那灼灼的目光,就落到了仲子奇的身上。
「這個,這個有點難度!」仲子奇皺起了眉毛:「而且也不太好說,可以這麼說吧,有辦法,也是沒有辦法,那唯一的辦法,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那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呢?」黑面著急了,看著仲子奇那慢吞吞的樣子,他真的是有些恨不得,衝過去,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子,讓他別在賣官司了。
「這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就對你實話說了吧,倒是真的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可是那個人,不是我們天元神殿的人,而且他也不住在這天羅城裡,而是住在那天羅城外的天災大森林的一座山谷之中,他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也沒有知道那個老傢伙活了多少錢了,大家都叫他是無為老人。可是,卻並沒有人見過他,一直以來,這話我們都是當作傳說在聽呢。」
「而且據說,那個無為老人的脾氣十分的古怪,就算是有人找到他,也請不動他的。」仲子奇說完攤開了雙手:「看吧,這辦法,說與不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而且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無為老人這個人啊。」
黑面與步飛花,此時那一顆心,不斷地向下沉去,現在,他們兩個只感覺,兩個人眼前,似乎已經看不到方向了。
「無為老人,所住的山谷在天災大森林的哪裡,叫什麼名字?」納蘭離天卻是沉聲問道。
「不是吧,你真想去,天災大森林可是十分的危險的啊!」仲子奇倒是沒有想到,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傳說般的說詞,納蘭離天竟然有了想要去尋找的念頭,不過他才剛剛叫了那麼一聲,便看到納蘭離天的臉色,竟然沉得有些發黑,於是忙將餘下的話吞回到了肚子裡:「那個,那個地方,很好找的,無為老人所在的,就是一進入天災大森林的,第一座山谷,那座山谷就叫做無為谷,不過,之前有太多的人,為了尋找這個傳說中的無為老人,而攀下無為谷,可是卻沒有一個回來的。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謝謝了!」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站起身子:「黑面,飛花,送客。」
仲子奇當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這個女人,這是不是有點卸磨殺驢之嫌啊,剛從自己的口裡套出來她所想要知道的一切,便立馬就吩咐送客了。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仲子奇嘴裡卻是說著:「嘿嘿,嘿嘿,那我就先走了。」
「主子,你真的要去,我和你一起去!」黑面看到步飛花將仲子奇送了出來,關好院門正往回走,便率先站了出來。
「我也要去!」步飛花也忙著請戰。
「等等!」納蘭離天認真的看著兩個人的表情,抬了抬手掌,然後一臉的嚴肅:「你們兩個,可要知道,那無為谷,那可是非常麻煩的一個地方,而且應該也十分的危險,你們與我一起去,搞不好,就回不來了。」
這話可絕對不是恫嚇啊。
可是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卻是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不怕!」
「好,很好,非常好,但是,不用!」納蘭離天說到這裡,卻是直接「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主人?」黑面與步飛花兩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貌似現在好像不是笑的時候啊,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急得,急笑了不成?
「主子,你,你,你沒事兒吧?」步飛花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黑面雖然沒有問,但是卻也是一臉詫地盯著納蘭離天看,主子,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哈哈,黑面啊,我說飛花會這麼問,還有情可原,可是,你這個傢伙居然也會這麼問,你,你,你,真是笑死我了!」納蘭離天又笑了兩聲,這才道:「黑面難道你忘了,我們可以有著一個蟲王啊,那蠱蟲就算是再如何的厲害,但是他也不過就是蟲的一種,又怎麼可能難得倒蟲王呢?」
一聽到這話,黑面當下用力地在身邊步飛花的肩頭上拍了一下子。
「哎呀!」這一掌可以用了全力了,直把步飛花拍得是痛呼出聲,咧了咧嘴巴:「黑面,你小子想幹嘛啊?」
「哈哈,是啊,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黑面哈哈笑著,一掃剛才的沮喪與擔心:「不過,主子,你可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一直不說出來,害得我與飛花,白白地擔心了半天。」
「我若是說了,那麼你們兩個,還會配和得這麼好嗎?」納蘭離天微微一笑。
「怎麼,主人,是說那個仲子奇,你要騙那個仲子奇!」步飛花眼睛一轉,就明白納蘭離天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了。
「答對了。你們不覺得,那個傢伙,很有問題嗎,對於這種事情,按說,都是屬於機密的事情,怎麼我才一問,他居然就連猶豫都沒有一下,就竹桶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呢?這其中,若是沒有事情,那又怎麼可能呢?」
「還有,那就是,之前在仲子奇與藍梅兩方打鬥的時候,你們看,藍梅為什麼不讓紅衣動用紅衣最大的殺招呢,就是那地獄黑炎與地心毀滅紅焱呢,那兩道火炎一動用,不要說,仲子奇這邊,才只有五十人,就算是五千人,也會被燒成灰燼的。這一點,難道你們當時不覺得奇怪嗎?」納蘭離天看著面前的兩個男子:「所以,也就是說,藍梅與仲子奇之間,根本就是敵對的,或者說,他們兩個人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繫。所以了,我們當然要一起騙騙那個仲子奇了。」
「可是,主人,當時如果你不出手的話,仲子奇只怕就會被紅衣給擊殺了啊?」步飛花問道。
納蘭離天搖了搖頭:「不會,因為藍梅給紅衣的命令,並不是要擊殺仲子奇,而是要抓住仲子奇。」
「哦,原來是這樣啊!」步飛花明白了。
「哈哈,還是主子最聰明了!」黑面現在可是笑得一臉的菊花啊。
「那現在,我們就走吧!」納蘭離天一邊說著,一邊就向著院門走去了。
「主子,去哪裡?」當然是按照剛才仲子奇的意見,去無為谷了。「納蘭離天回答得絕對理所當然。
現在仲子奇肯定派人藏在這院子的附近,所以,自己三個人,卻是必須要堂而惶之地出了這天羅城,一種向著天災大森林走才行呢。
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也明白納蘭離天的用單孔,當下,二話不說,隨著納蘭離天一起走出了院門,並且一路出了天羅城向著那天災大森林而去。
…。」大人,回大人,那三個人已經離開了天羅城向著天災大森林的方向去了。「一個天元神殿的藍衣人,站在仲子奇的下首位置,恭聲匯報著,納蘭離天三個人的去向。」好,好,太好了,果然與我想的一樣,走,我們去地牢。「仲子奇笑了笑:」你去通知藍梅,讓她從那三個人中,選一個可以當棄子的,帶到地牢來。「」是大人。「那個藍衣人,應了一聲,便迅速地離開了。」哈哈,我們蠱族,想要做什麼事,還沒有人難夠阻止呢,只要可以同時釋放出藍梅與藍雪兩個人體內的母蠱,那麼整個天元神殿的人,便都會被種下子蠱,到時候,整個南疆,才會又回到我們蠱族人的手裡。「仲子奇森然地笑著。
……
此時在天羅城一個偏僻的小院裡,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正一臉黯然地坐在石凳上。」那個,對不起。「紅衣低低地垂著頭,現在她是真的明白了,自己沒有聽主人的話,這後果是多麼的嚴重。而且不光是自己,就連海藍也權子謀兩個人也被自己連累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權子謀搖了搖頭。
海藍卻是皺著眉頭:」唉,主人,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啊?該不是不要我們了吧?「」胡說,主人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權子謀道,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納蘭離天這個主人,雖然他跟在她的身邊並不長,但是對於納蘭離天,他卻是有著一股說不明的信心,他相信,納蘭離天絕對,絕對不會放棄自己三個人的。
紅衣現在當真是有些沮喪啊,之前納蘭離天輕而易舉地在速度上超過了自己,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卻將她的自傲,擊碎了。」紅衣,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的,人都會犯錯。呃,我的意思是,不光是人,獸也會犯錯的!「海藍可是不怎麼會安慰人:」所以,主人是不會怪你的。「
紅衣點了點頭:」就算是主人怪我,我也知道,那是我自找的,我們都是主人的契約獸,主人一直都很疼我們,平常就連一句重話都不會說我們半句,她是真的拿我們當自己的親人來看。按說,這樣,我就應該更聽話,更珍惜這個主人,但是,我卻是有些恃寵自驕了,任性胡為,居然,膽子大到,可以違抗主人的命令了。「
說到了這裡,紅衣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我,我,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我怎麼會自大地以為,主人的身邊,就屬我最強,主人不可以沒有我呢?那又怎麼可能呢,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主人的身邊,比我強的,有好多,只不過,他們都隱在暗中罷了,但是我卻刻意地將他們忽略掉,想要成為主人身邊最最不缺少的人。一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不要說是主人身邊的其他人了,就是主人,她現在的實力也不會在我之下。其實我從頭至尾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笑料罷了。「
說著,紅衣雙手握成拳頭狀,放在石桌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那雙肩膀一抖一抖的。」唉!「海藍也權子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之前紅衣與納蘭離天之前的速度比試,他們兩個也都看在眼裡,吃驚在心頭,那一刻他們兩個人心頭的震動一點都不比紅衣少。」喲,這怎麼還哭了呢?倒是奇了∼!「隨著聲音,藍梅倒是一臉笑意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然後也不管,這三個人到底理不理會自己,便一屁股坐到了那第四個石凳上。」哼,女人,你什麼時候放我們離開!「海藍現在可以一看到藍梅心頭就會升起一股怒火。」哦,女人,是在叫我嗎,不過貌似你自己也是女人啊!還有,奉勸你一句,要好好地尊重我,當然了,對我說話也要客氣點,畢竟,就現在來說,我才是你們實至名歸的主人,而且你們是根本就不能抗拒我給你們下達的任何一個命令的。「藍梅得意地對上了海藍那雙幾乎就要冒出火的來的藍色雙眸。」怎麼著,不服,哈哈,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我可是比你們之前面主人要強得多了,你們也不想想,之前你們的那個主人,也太縱容你們了,居然可以讓你違備她的命令,而我卻不會,我不會讓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來違備我的命令的。「藍梅說著,眼光一轉,又落到了紅衣的身上。」不過,真的要說起來,我倒是非常地感謝紅衣,若不是她,違命讓我上了馬車,那麼,現在我也不可能,這麼隨隨便便地就操縱你們三個人。但是說真的,這麼說話,你們不覺得很無聊嗎,不如,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這一男一女,給我跳個舞來看看怎麼樣啊!「藍梅說著,手指指了指海藍,又點了點權子謀。」你做夢!「海藍恨恨地瞪了藍梅一眼。」哈哈,我可是記得,我剛才有說過的,我不會給機會讓你們任何人來違背我的命令的。「說著,藍梅的雙手飛快地結了一個手印,然後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便立馬感覺到,自己兩個人的身體,再一次,不屬於自己了。
他們兩個人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並且來到了院子當中,還真的就雙臂伸展跳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跳得好!「藍梅哈哈地大笑著。
紅衣抬起頭來,看著院子當中,那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卻又偏偏無可奈何的海藍與權子謀,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陣的火起,她看到藍梅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於是她的玉手,便悄無聲息地就向著藍梅的脖子探了過去。
只是就在她的手掌,馬上就要碰到藍梅的脖子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間不能動彈了。」哈哈,你又犯錯了,看來,你是永遠也學不乖啊,在之前那個主人的身邊,你就這麼不聽話,怎麼到了我這裡,你還想不聽話啊,哈哈,那可是當真沒有辦法了,因為我,不是你的前主人,我並不好說話,當然了,也更不是一個好脾氣。「藍梅獰笑著,每說一個字,便用手掌在紅衣的臉上,拍一下。
紅衣自從化為人形開始,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啊,但是她現在卻是連皺一下眉頭都是不可能的。」我早晚要殺了你!「紅衣咬牙切齒地擠出來這麼幾個字。」哈哈,那怎麼可能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們三個人的身體,都已經被我種了子蠱了,而那母蠱就在我的身體裡,所以,你不但不能殺了我,而且你還得好好地保護我,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的,當然了,你也許並不怕死,但是他們兩個人也會跟著一起死的。這回你明白了吧,殺了我一個,就等於連帶你們三個,殺了四個啊!「」算你狠!「紅衣心裡恨極,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做藍梅的女人,說得絕對是事實。」可是,我還是要為你剛才的舉動,做一些適當的承罰。「藍梅笑意盈盈,在她的身上,早就找不出來,之前在馬車上,那副天真,可憐的樣子了。」罰就罰!「紅衣冷聲道,她現在的心裡很難受,那種自責的滋味,讓她恨不得,去死但是卻雙偏偏地死不了。
現在如果藍梅能讓她的**上,受點苦楚,倒還可以讓她的心裡好受些。」那就罰你看他們兩個互傷吧!「卻沒有想到,藍梅居然紅唇一動,吐出來這麼一句話來。」你,混蛋!「紅衣呆住了。」哈哈,哦,正好,我這裡有著四把匕首,你們兩個人,就互相刺著玩吧,看看,你們誰到死之前挨得刀數多!當然了,你們死了之後,可千萬不要怪我啊,若是沒有這個你們所謂的同伴,那麼,你們也不會受到這種對待啊!「一邊說著,藍梅一邊取出來四柄一模一樣的,寒光閃閃地匕首,然後丟到了海藍與權子謀的腳邊。
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身不由己地俯身揀起四把匕首,兩個人,一手一把,然後看向對方。
權子謀輕輕地一笑:」海藍,你不用留情,向著我的心口刺下來,我死了,你就平安了。「
海藍含淚搖了搖頭:」我做不到,我倒寧可被你一刀殺了,我做不到傷害同伴與家人的事情。「」你是惡魔!「紅衣咬著嘴唇,咒罵著藍梅:」你不得好死!「」行了,你們兩個人可以開始了,哦,對了,都不要對著要害刺啊,若是死得太快了,那就太無趣了,我還想要多看一會兒呢!「藍梅嘴角的笑容,是那麼的殘忍:」家人,夥伴,那本來就是應該彼傷害,彼此出賣的存在。「」你胡說!「海藍叫著,但是她手中的兩反匕首,卻是深深地刺入到了權子謀的兩個肩頭,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海藍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了,她的手上,在拔出匕首的時候,已經濺上了權子謀那溫熱的鮮血,她的心竟然是那樣疼,這可是自己的家人啊,是自己的同生死的夥伴啊,她竟然真的親手傷了他:」子謀,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可是就在海藍的對不起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權子謀手中的兩把匕首,也刺到了她的兩個肩頭:」海藍,對不起,對不起!「權子謀心裡的痛一點都不比,海藍要少。」不,不,不,不要這樣,不要,不要啊!「權子謀與海藍兩個人的鮮血,染紅了他們兩個人身上衣服,同時也染紅了,紅衣的眼睛,紅衣雙目中的眼淚滾滾而落,她搖頭頭,拚命地叫著:」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
可是,她的喊聲,卻是根本就無法阻止,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的相互傷害。
你刺我兩刀,我刺你兩刀,入刀時,是」嗤「的一聲輕響,拔出刀時,是鮮血飛濺。」子謀,我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和你死在一起。「海藍突然間笑了,當她再一次拔出刺入到了權子謀身上的匕首的時候,她笑了,笑得很甜。」是啊,而且想想,我們本就是夥伴,同生共死,倒也算是一種福氣了!「權子謀突然間也悟到了這一點,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兩把匕首,刺入到了海藍的身體中。」可是,我好想可以再看黑面和主人一眼,我想他們!「海藍現在已經體驗不到那匕首刺入到身體中的痛楚了,是的,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是疼,多一點,少一點都已經無所謂了。」我也一樣!我也好想再看看主人,還有飛花,飛花那個小子,生性跳脫,有我在身邊看著還好,若是我死了,那個小子,怕是會讓主人頭痛的吧。「權子謀的那雙眼睛,直直地看向遠方,他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子謀,你說主人來了,看到我們兩個的屍體,一定會很傷心的,我不想主人傷心。「海藍咬了咬嘴唇。」我還知道,主人一定不會讓我們白死的。「權子謀淡淡地道:」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跟了主人,若是沒有主人的話,只怕我與飛花,還是兩個只會為家族賺錢的機器呢。「」是啊,是啊,我也一樣,若是沒有主人的話,我怕是到了現在連自己到底愛的是誰都不知道呢!「海藍也道。
…。
紅衣眼睜睜地看著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不停地彼此傷害著,看著他們兩個人手中的那匕首,此起彼伏地,相互刺入到對方的身體裡,看著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一點都看不出來,原有的顏色了。聽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聽著他們兩個人那血就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地滴落到在地面上的聲音。紅衣的一顆心,就如是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慢慢地割著,然後再一片,一片地放在火上,烤著一般。」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們吧…放過他們吧!「紅衣終於受不了了,這是她紅衣有史以來,第一次從自己的口中,說出求求你,這三個字來。」求我?「藍梅抬起頭,對上紅衣的眼睛,然後用兩根手指,輕佻地挑起紅衣那雪白的下巴:」你憑什麼求我,還有,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你現在不過就是我的奴隸,是我可以隨意操縱的工具罷了,你求我,你算是什麼東西啊!若不是看你還有些用處,你以為,你現在還會好好地站在這裡看戲不成?「
一邊說著,藍梅一邊抬起手掌,狠狠了抽在了紅衣的臉上,將紅衣的頭打得就是一側:」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啊,無論是誰都得捧著,寵著,哈哈,怎麼樣,現在舒服點兒了嗎?現在有沒有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下次再開口的時候,先好好地想一想,自己配不配說話,不配的時候,你就給我乖乖地閉上嘴巴!「
紅衣的眸光冰冷,但是卻真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院子當中的海藍與權子謀兩個已經因為失血過多,無法再保持站立的姿勢了,兩個人竟然同時倒在了地上,但是就算是倒在了地上,只要藍梅的命令沒有叫停,他們兩個人手中的匕首,仍就向著對方的身上,不斷地刺下去,再拔出來,再刺下去,再拔出來。
地面上的血液,與泥土已經混合在了一起,竟然形成了一灘血色的泥漿。」藍梅,怎麼先了兩個棄子啊!「隨著聲音,仲子奇居然直接從牆頭上的躍了進來。
藍梅看了看仲子奇,發現居然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當下那張臉就變了:」仲子奇,我姐姐呢,你不是說,也會將她帶過來的嗎?「
仲子奇歎了一口氣:」唉,別提了,我都已經走到地牢了,卻正好遇到了巡查的聖子與聖女,當進聖子還問我,怎麼會來地牢呢,我說,這裡關著一個重犯,我不放心,所以來檢查一下。本來這個理由,沒有任何的破綻,但是,卻沒有想到,聖女這個進行接話了,她說,藍雪這個犯人很重要,殿主已下令了,藍雪,從今天開始,就由聖子與聖女兩個人一起看管,而他們兩個人竟然將藍雪,從地牢裡帶了出來,直接帶到聖殿去了。「」你也知道那聖殿,根本就不是我能進得去的,所以,我這不就馬上來找你商量了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藍梅明顯是有些著急了。」藍梅,你先別著,藍雪現在不會有事的,而且還會很安全,我們再慢慢地來想辦法,只要天元神殿不知道我們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那麼他們就不會把藍雪怎麼樣呢,可以說,現在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藍雪。「仲子奇安慰著藍梅。」唉,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藍梅歎了一口氣,這才問道:」對了,和他們之前在一起的,那三個人呢?「」哈哈,那三個人啊,讓我一通胡說八道,我說能救他們的,只有去天災大森林,去無為谷,找到無為老人才可以,所以,他們就出了城,直奔著,天災大森林去了。「仲子奇的聲音裡,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只不過,他們卻想不到,他們這一去,就永遠也回不來了。「」真是不錯啊,可憐了,這三個傢伙,還在這裡唸唸地不忘地,等著他們的那個主人呢!「藍梅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看了看紅衣,還有那倒在血泊中的海藍與權子謀:」這回,你們兩個可以放心地死了,哦,我怎麼忘記了呢,你們兩個是不能相互刺中對方要害的,而這個命令,我也不想改了,紅衣,你過去,你也不用什麼東西,直接過去,運足你的奧力,拍在他們兩個人的腦袋上就行了!「」藍梅,你太卑鄙了!「紅衣雖然嘴上在不斷地抗議著,但是她的雙腳卻是一步一步地向著權子謀與海藍的方向移動了過去。」海藍,子謀對不起了!「身不由己地提起了拳頭,現在紅衣除了說上一句對不起,便什麼也做不了了。
腥紅色的奧氣,將紅衣的拳頭,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呃,這個女人的實力不錯啊!「仲子奇感覺著紅衣身上的奧氣波動,讚歎道。」那是當然,要不是這樣的話,她也會被我選成是棄子的。「藍梅卻是一笑,那平平淡淡的聲音,彷彿就在說著,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一般。
這個時候紅衣才發現,自己之前錯得到底有多麼的離譜,自己的主人,一直以來,拿他們當成是朋友,是夥伴,是親人,是最最親密的戰友來看待,但是自己呢,卻還以為那不過是主人應該做的。
其實在一開始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時,紅衣還是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到後來,她卻是越來越自我感覺良好,而且這種感覺,又在她的心底不斷地膨脹著,才導致了,她會犯這樣的錯誤,而且還害得海藍與權子謀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只是現在自己才明白,才知道後悔,是不是太晚了,是不是太遲了?」對不起了!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紅衣嘶啞的大吼出聲,然後兩拳頭,便帶著一股破空之聲,向著海藍與權子謀的頭上,就砸了下去。紅衣的眼睛閉上了,同時她的心裡也在吶喊著:」主人,我知道錯了,你快點來救海藍與子謀啊!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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