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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9],思晨的報復 文 / 逍遙游游

    「不用了,我的仇我自己來報!」房門外,冷冷地響起了一個女聲,而隨著這個聲音,從那房門外,居然走進來,一群的奧獸,有青狼,有黑虎,有魔豹,有金錢蟒,…。,全都是武海自己飼養在院子當中的奧獸,而現在他們一個個的都目露凶光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家三口,只等一聲口令,便會衝上去,將這一家三口扯成碎片。

    而隨著這個聲音,一道清冷的身影也隨之出現了,正是思晨。

    「思晨,你來了!」武海看到了思晨的身影,不由得就是一笑,他知道,剛才葉培還有陳美娜的話,思晨都已經聽到了。

    接收到思晨那冰冷的目光,葉培與陳美娜,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心頭,都是滿滿地不安,他們甚至可以肯定,剛才自己的話,思晨應該都已經聽到了。

    可是,想到歸想到,在心裡上,多多少少還是報著一種,也許,她沒有聽到的這種假想。

    於是葉培的喉節處動了動:「思晨,你醒了,本來我和你娘還正說呢,讓大公子帶著我們兩個人,去看看你呢,沒想到,你竟然自己來了。」

    「葉培!」聽到了葉培的聲音,思晨的笑容更盛了,但是卻也更冷了起來:「你和陳美娜剛才說得可是實話,就是因為我是天生的馴獸師,我是雙魂人,所以,你們才不惜殺害了我的全家。」

    一聽到思晨如此說,葉培與陳美娜兩個人便也明白了,看來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被思晨聽得清清楚楚了,那麼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武海這位大公子,刻意安排的了!

    這對夫妻思念一轉之下,便明白了。

    陳美娜指著武海:「大公子,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武海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不是你們兩夫妻,如此的做為,那麼就算是我再安排好,也是無計可施的不是嗎?」

    「你這個小賤人,就算是你的父母,都死在我爹娘的手中,又如何呢,你還不是從小被我爹娘養大的,還讓你成為了山獸山莊的大小姐,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養恩要比生恩大嗎,我告訴你,葉思晨,你欠我葉家的,所以,你這一輩子,就還債吧!」葉思明這個時候卻是跳了出來。

    武海不由得咧了一下嘴角,心說,這個葉二小姐,當真是一個極品,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啊,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來,現在說,那豈不是,正好火上澆油嗎?

    唉,真是白癡加三級啊。就這麼一副德行還一門心思地想要成為自己的女人,不知道是她太高看了她自己,還是太低看了自己呢?再說了,自己就算是再如何的飢渴,那麼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到,想要要了她吧。

    陳美娜的臉色一變,忙一揮手,就狠狠地扇了葉思明一個大耳光。、

    「娘,你居然為了這個賤種,打我?!」葉思明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蛋,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陳美娜,厲聲質問道。

    「思晨是你的姐姐,有你這種做妹妹的,這樣和姐姐說話嗎?」陳美娜說著,又怕葉思明再說些一些什麼,不應該這會兒說得話來,便上前了兩步,一把就將葉思明拉到了自己的近前,然後狠狠地瞪著她,壓低了聲音,用著只有她們母女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明明,現在你要是想保命,就給我閉嘴。」

    葉思明聽到了陳美娜的話,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以她的智商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的娘親,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一看到娘親的那眼神,便也知道了,剛才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了,於是雖然嘴上不再說話了,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思晨,而在她的心頭,也將剛才陳美娜那一巴掌的帳,記到了思晨的頭上,若不是這個賤種的話,那麼自己的娘,又怎麼會打自己呢,要知道從小到大,自己的爹與娘,壓根就從來都沒有捨得動自己一根小手指。

    可是,葉思明雖然是一個白癡,但是葉培與陳美娜兩個人不是白癡,既然已經看明白了,這許多的事情,那麼當下,葉培就話鋒一轉:「思晨不錯,當年是我因為一時貪心,才會出此下策的,但是,你卻也應該明白,我和你娘,一直都很疼你的,那種疼愛,是真的將你當做是了我們的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啊,而且整個山獸山莊上下,哪個不知道,山獸山莊的大小姐,就是你啊,就連我們的親生女兒,明明,也是被人稱為是二小姐啊。」

    葉培深知,思晨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個時候,雖然她的心裡怒極,但是,只要你多說幾句好話,那麼她就會心軟的,現在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要讓她心軟,畢竟,現在自己一家三口的性命,現在全在思晨的一念之間呢。所以,現在什麼面子啊,什麼尊嚴,為了活命,那麼便可以統統都放下。

    至於這個天元神殿的大公子武海,葉培明白了,這個男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他處心積慮地就是想要思晨聽到自己與陳美娜兩個人說出當年的事情,現在好了,那位大公子,成為的挑拔了,自己兩夫妻與思晨的關係,只是,他若是以為,這樣便可以得到思晨的話,那麼他可是想錯了。

    葉培的心底裡泛起了一股狠意,既然你武海不想讓我們一家三口好過,那麼,我們便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不是想要得到思晨嗎,那麼我就會讓你知道,沒有我們這一家三口,你根本就是得不到思晨的。

    葉培心念一念便有了主意,於是他的臉上又堆起了笑意:「思晨,我知道,剛才你不過就是在外面,聽到了我們這麼說罷了,可是,那只不過就是武海大公子一進來,就對我們使眼色,讓我們配合他,還演一齣戲,所以,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武海大公子授意的啊,我們之前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可是,思晨你也知道,我與你娘那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再說了,當時你妹妹被黑衣人,劫走的時候,你也在現場,那個黑衣人,就是武海大公子啊,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引我與你娘出來,讓我們可以為他所用,為他馴獸啊。」

    陳美娜聽到了這裡,心裡立馬就明白了,自己的男人為什麼這麼說,於是也立馬配合了起來:「是啊,思晨啊,我與你爹也是收到了武海大公子的傳訊,說是你們姐妹兩個人,都落到了他的手上,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就慌了,於是便馬上趕來了,可是一趕來,卻是聽到你妹妹被他給軟禁了,而你卻是昏迷了過去,還不讓我們看。你可不知道啊,這兩天下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你,可是把我與你爹急不了,特別是你爹啊,那頭髮,都急白了幾根。」

    武海現在可是越聽越有意思,他一直都知道,這對夫妻兩個,都不是好人,而且這謊話說得也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對夫妻兩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卻是這麼的高明,這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不但將白的說成是黑的,反而還倒打一鈀,搞得自己卻是成為了始做俑者了。但是現在他卻也不急著分辯,畢竟,一切還得看,思晨自己是怎麼想的,信與不信,的關鍵一環卻是在思晨的身上。

    思晨聽到了葉培與陳美娜兩個人的話,卻是抬起了頭來,有些怔怔地看著這兩張自己熟不能再熟悉的臉孔,這個時候,她的心裡竟然是那樣的,想發笑,自己被這兩個人騙了整整二十二年的時間,不不夠嗎,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他們竟然還想著要騙自己,自己就真的那麼好騙嗎,一直以來,自己的心裡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不想要承認那麼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是屬於殘忍範疇內的事實。

    可是主人卻是說得好,所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接受,那個事情就不存在,其實有些時候,只要你真的下定,去面對他,卻接收受他,就算之前自己再怎麼看起來,的殘忍,再怎麼以為自己會受不了的事實,當你真的選擇正面面對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自己想像當中那麼的困難。

    思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那原本頗為激動的心情,便已經平復了下來。

    「思晨,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和你娘說得可真的都是事實啊!」葉培看著這個自己從小一手養大的養女,當然了,這個養女也是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人,自己一直認為,自己已經很瞭解這個女子了,但是這一刻,他卻是發現了,現在的思晨竟然與之前自己所熟悉的思晨,有著太大的出入了,這個思晨的身上,所散發而出的氣質,已經與以前的思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者說,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般,但是自己的眼睛卻並不會騙自己的,現在自己面前所站著的,的的確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養女啊。

    思晨並沒有理會葉培,她冷冷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便看到一股灰色的奧氣就佈滿了她的手掌。

    而隨著她體內的灰色奧氣的湧出,房間內的奧獸,一個個的眼睛裡,便是凶光四射,死死地盯住了葉培,陳美娜還有葉思明。

    「思晨,你到底想要做什?」陳美娜心中的不安終於擴大了起來,而且迅速地擴大到了一下,她自己所不能承受的範圍了,於是她尖聲問道:「你該不是,想要對付我們吧?你可知道,我們可是你的養父母啊,你如果這樣的話,便會令得天下間所有的人,都會笑你,笑你恩將仇報!」

    也由不是葉培,陳美娜兩個人害怕。

    自從武海的人,將他們帶回來,既然是軟禁,所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被武海設置了禁制,所以,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體當中,根本就凝聚不出來一點一毫的奧氣來,所以,就算是這房間中的奧獸,一個個等級都不高,但是也足以,將他們一家三口人,都撕成碎片了。

    「去吧!」隨著思晨的一聲令下,於是那些早就蠢蠢欲動的奧獸們,便萬分飢渴地撲向了那一家三口人。

    房間之中,馬上就響起了一片的慘叫聲。

    思晨的右手雖然放下了,但是她卻依就是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不動,不言,不語,甚至就連她的目光,都沒有移動一下,她就是那麼看著,那一家三口的身體在地上,不斷地滾動著,不斷地號叫著。

    武海看向思晨,他看到思晨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的表情,而且她的眼瞳當中,也沒有什麼情感,此時的思晨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情味的布娃娃一般。

    「思晨,思晨…」輕輕地呼喚了幾聲,但是讓武海失望的卻是,思晨就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眉頭微微一皺,於是武海看到思晨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看向自己這邊的意思,便曲起了自己的食指,輕輕一彈,於是一道奧氣指,便射中了葉培,而那個位置,卻正是解開葉培體內奧氣禁制的位置。

    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當中,那奧氣禁制已經被解開了,葉培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去想,到底是誰解開的自己的奧氣禁制,還有,是為什麼要解開自己的奧氣禁制。

    可是現在他也顧不上去想這些東西,他的身體一震,於是便將那些原本正在自己身上嘶咬的奧獸都震開了,接著葉培便身形一縱,就如同一隻蒼鷹地般的,向著思晨撲了過去,他知道,如果他們一家三口人想要安全地逃離這裡,那麼便只能先拿下思晨,如此才有了本錢讓武海放過自己一家三口。

    葉培的手掌都已經探到了思晨的眼前了,但是思晨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般,依就是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得手了!」葉培的眼中閃過一道喜意。

    可是這個時候,武海卻也動了起來,武海的動作極快,他的避身形微微一動,便已經來到了思晨的身側,然後右手向前一探,便一把就抓住了,葉培的手臂,接著,左手便已經揚起,此時在武海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

    短刀落下,葉培的手臂便也應聲落地了。

    一蓬溫熱的鮮血,噴濺了思晨一頭一臉一身。

    「啊!」血液的刺激,思晨也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大叫了一聲,身形便撲了過去,而她的拳頭,卻是重重地打在了葉培的心口位置。

    隨著幾聲骨碎的聲音,思晨的拳頭竟然生生地從葉培的後心口處,探了出來,只一拳,竟然打穿了葉培的身體。

    「思晨…。你…你…你好狠啊!」葉培有些不敢相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然後他又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這個自己的養女,臉上卻是一陣的苦笑:「不錯…。你…你為你的父…。母,還有…。親人…報…了仇……我…。我早就應該…。想到了…。可是…可是我卻自以為…。自以為…。很瞭解…。瞭解你呢…但是現在…。我…我卻是…。真的發現…。我錯了…。雖然…。養了你…。二十二年…。但是我卻…。根本就沒有…。不…是從來沒有…。從來沒有…真的瞭解過你……」

    「你…你殺我…。你殺我…殺的對…。可是…可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放過明明。她是你的妹妹啊…。放過她…求求你了…。答應我…。思晨…。答應我…好不好?…。我…我和你娘死…。是罪有應得…。可是…。可是…。明明…。明明是…。明明是無辜…。的啊…。所以…所以求求你…。放過明明吧…。所有的…所有的…。罪過…。就讓我…。就讓我和你娘…。兩…兩個人…兩個人來背…好不好…。放過明明…。放過明明…她真的是…她真的是…是無辜…。無辜的啊?」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葉培終於說完了這些話,然後他就瞪著眼睛,等著思晨的決定。

    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他便會可以斷定,自己在如此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求,那麼思晨無論如何也是會一口答應下來的啊,但是現在,這對於他來說,卻是已經成為了一個未知數,他現在已經看懂了自己的這個養女,如果這種情況他與陳美娜早就發現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再冒險,將思晨養大了,早就會狠心殺掉她了,反正都已經殺光了思晨的全家了,倒也不在乎再多殺這麼一條人命了。

    而現在,他所求的也不多,只是想要思晨放過自己的親生女人,不管怎麼說,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兒活著。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就算是再怎麼壞的一個人,哪怕他都已經壞得是兩頭都冒了膿了,但是,在他的心底,還是有著一份本能的善良的,這份善良也許是對他的父母,也許是對他的妻子情人,也許是對他的子女,無論是對誰,但是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的。

    就好比葉培一樣,他的心,不可謂不黑,不可謂不狠,但是,他的那一份善良,卻是對自己的女兒,葉思明。

    看著葉培那希冀的目光,思晨笑了,她的笑容很冰冷,很殘忍,然後她便搖了搖頭,從她的牙縫當中,擠出了幾個字出來:「斬草不除根,春風又生。我不會給自己日後留下任何的隱患的!」

    話才剛剛說完,她便一把拍開葉培的身子,然後一把匕首便拿到了手中,身體一躍,憑著空中的落下來的衝力,將那匕首,狠狠地刺入到了葉思明的腦袋上,一匕首刺穿。

    葉思明甚至連臨死前的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便腦袋一歪氣絕身亡了。

    葉培瞪著一雙眼睛,那眼睛當中有著太多的不敢相信,他眼睜睜地看到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慘死,便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但是至始至終他的眼睛也沒有合上,而且即使死了,他的眼睛所注視的方向,依就是葉思明的身上。

    「啊,啊!」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與女兒前前後後的慘死,陳美娜這個女人也再也受不了,她大聲地叫著,拚命地想要衝到思晨的身邊,但是那些奧獸卻是放過兩具屍體,而是團團的圍到了她的身邊,將她身上的肉一塊塊地撕咬了下來,現在的陳美娜,這全身上下,哪裡還有著半點之前的風韻啊,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就連那張艷麗的臉蛋上,也都是血污,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剛剛從血池裡爬出來的怪物一般。

    「葉思晨,我恨你,我恨你,葉思晨,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葉思晨,你記住,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了陳美娜那一聲聲的叫囂,思晨卻是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陳美娜的身邊。

    「葉思晨…」陳美娜恨恨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她恨恨地掙扎著伸出自己的雙手,想要掐住思晨的脖子,可是一邊的武海卻是手起刀落,陳美娜的兩條手臂隨著一道白光,飛了出去,離開了她的身體。

    「葉思晨,你不得好,你不得好死,你以為,你殺了我們,武海就會對你好嗎,我告訴你,他不過就是為了利用你罷了,等到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後,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們好半點的!」陳美娜極盡所能說著最最惡毒的話語。

    思晨這個時候,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剛才被葉培濺到了鮮血,然後將自己的手掌伸到了陳美娜的眼前:「看看吧,這就是你男人的血,當然了,這也是我仇人的血,我真得很想嘗嘗看看,看看這仇人的血,到底是什麼滋味。」

    說到了這裡,思晨竟然真的伸出舌頭在自己的手中舔了一下:「哈哈,果然,仇人的血,進入到自己的嘴裡,竟然是這樣的讓人,熱血沸騰啊,這種感覺,我倒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現在,我體驗到了,真好,當然了,我還想要嘗嘗你的血的味道。」

    說著,思晨又在陳美娜的斷臂處抓了一把,然後又舔了一下:「哈哈,這就是我的仇人,我居然管我自己的仇人叫了二十多年的爹娘,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關係,你們今天都已經死了,而且還都是死在我的手裡,我的大仇也終於得報了。」

    仰天大笑了一陣兒,思晨忽然間又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她的笑聲竟然止住了,然後面色平靜地看著陳美娜:「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不再姓葉了,我從此後,就只叫做思晨了,葉思晨是誰啊,我不知道。」

    說到了這裡,思晨又下了一道命令,於是所有的奧獸,便紛紛張開嘴,咬中了陳美娜的要害部位。

    陳美娜的一雙眼睛向外凸出著,那最後想要惡罵思晨的話語,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她的咽喉,就已經被青狼一口咬斷了。

    「死了,死了,都死了,終於都死了!」思晨此時就好像有些失控一般,突然間大叫了起來。

    武海看著思晨那張滿是血污的小臉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陳美娜臨死的時候,並沒有說錯,對于思晨,他報的心思,就是利用的心思,而且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真的感情。

    可是就算如此,看到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思晨,他的心情也並不是如何的明媚。

    終于思晨叫了一會兒,便身子一軟向著地面上,倒去了。

    而武海卻是眼疾手快,就在思晨的身子與地面馬上親密接觸之前,先一步抱住了她的身子。

    一低頭,這才看到,思晨的雙目緊閉,人卻是已經昏過去了,畢竟,就算是一個人神經再怎麼堅韌,也受不了如此的情景啊。

    武海抱著思晨就走出了門,房間裡的那三具屍體,他知道,已經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收拾了,因為那些奧獸們,便會可以將那三具屍體,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到時候,只要派人進來將那些血跡清理乾淨就好了。

    武海抱著思晨一路向著之前思晨住的房間走去,只是就連武海都沒有發現,從思晨的衣服裡,鑽出來了一隻粉紅色的小蜜蜂,然後翅膀一振便無聲地飛走了。

    「大公子,你怎麼可以抱著她呢,而且她的身上還這麼髒!」武海正好遇到了已經穿好衣服,並且找了他多時的相思,原本剛一看到武海的時候,相思一臉的喜悅,可是一看清楚,武海懷裡抱的人的時候,那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相思,看來,我之前的話,你是又不記得了,那麼我就再最後提醒你一次,我是主人,我的事呢,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麼相思,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辦,不要以為,本公子寵你的時間最長,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了。」武海說著,便抱著思晨,從相思的身邊走了過去,然後又一句淡淡的聲音隨著風送了過來:「聽到沒有?」

    「相思聽到了!」相思忙回答道。

    「那你過來,幫著思晨換一下衣服,順便幫她擦拭一下身上!」武海道。

    「是!」相思嘴上雖然是如此的答應著,但是她的心裡此時卻是已經恨極了,小心地跟在武海的身後,但是那恨恨的眼神,卻是落到了思晨那滿是血污的小臉上「小賤人,你居然為了勾引大公子,竟然將自己搞成這樣,哼,小賤人,你等著,早早晚晚,我會讓你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勾引了大公子,那麼你就該死,大公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大公子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無論誰,只要是想與我搶大公子的,那麼便都是我的仇人。」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現在的思晨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就在武海抱著思晨,已經走到了思晨之前住的那個房間門口的時候,思晨卻是「嚶嚀」一聲,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有了動靜,武海忙低頭去看,卻是正好對上了思晨那幽黑的眼睛。

    心裡竟然微微一動,然後武海卻是忙笑了一下:「思晨,你醒了。」

    「嗯!」思晨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卻是突然間感覺到兩道萬分不友好的,不對,不友好,還是說得好聽了,應該說是,兩道怨恨至深的眼神,便扭了一下頭,正好看到相思那看向自己的目光。

    「相思姐。」思晨的聲音中有些驚喜,倒是好像她根本就沒有發現,相思眼中的那股恨意。

    「思晨你醒了。」相思本來也不想撘理思晨的,但是,卻是正好收到了武海的眼神,於是也只能將自己的不快壓到了心頭,勉強地擠出了一抹的笑意,假惺惺地問道。

    「呃,我的身上好髒啊,大公子,我要洗澡!」思晨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於是眉頭一下子就皺到了一起:「我受不了了!」

    「那我就抱著你去溫泉好了!」武海一笑,然後也不進房間了,便向著溫泉的方向走了過去:「相思記得給思晨拿一套衣服來。」

    「是大公子!」聽到了武海的吩咐,相思也只能點頭答應,並且止住了腳步。

    只是武海卻沒有看到,相思那因為恨與妒忌,一雙手掌卻是早就恨恨地握到了一起,而且長長的指甲,甚至都已經刺破了她手心的皮膚了。

    「哼,好,既然你要換新衣服,那麼我就讓你好好地穿一下新衣服,我也讓你知道,知道讓我相思給拿得新的,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了的!」相思恨恨地想著,然後便一轉身就進了房間當中。

    思晨眼角的餘光看到相思忿忿地走進到了房間中,於是她低低地一笑,但是這一笑,卻並沒有讓武海發現,就在思晨低眉的時候,她卻發現路邊的一朵花朵當中,卻是停著一隻粉紅色的蜜蜂。

    「大公子,你放我下來!」一邊說著,思晨一邊自己竟然跳出了武海的懷抱,然後一下子就撲到了小路邊上,兩隻手一齊動了起來,採下來幾朵花,抓到手中。

    那只粉紅色的蜜蜂,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入到了她的衣服裡。

    「大公子,你看看這花多漂亮!」思晨回過頭,對著武海揚起了手中的花束,然後就是一笑。

    按理說,這種鮮花,美人,那可是一個極為賞心悅目的場景啊,可是,現在的思晨,那張小臉上,卻是一片的血污,所以,這個畫面,不但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反而還有著幾分的詭異之感。

    武海抽(打斷)動了,幾下嘴角,終於有些違心地道:「嗯,好看!」

    「對了,溫泉在哪裡,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大公子,還是先吩咐人,去收拾一下,那個房間吧!」

    「哦,溫泉在那邊!」說著,武海伸手一指:「就是那個青色的房子,在這裡就可以看到的。」

    「好了,那我去了!」應了一聲,然後思晨便歡快地向著那青色的房子跑了起來。

    現在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思晨剛才,還是一副很頹廢的樣子呢。

    …。

    一進入到溫泉室裡,思晨便立馬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這一些的血腥味,她可是早就穿夠了,但是沒有辦法,剛才自己可是真的昏了過去,不過醒來的時候,卻還是比較早的,然後又為了騙一騙那位武海大公子,便又裝了一會兒,正好聽到了武海呵斥相思的話。

    如同一條白魚一般的躍入到了水中,思晨伸手先撩著溫泉水,將自己的臉洗乾淨,這才拍打著水面,轉著眼珠「相思應該快要過來,不過,看她那樣子,給我拿來的衣服,應該不能穿了,不過,還好,本姑娘可是有著主人,給的儲物袋呢,嘿嘿,這裡面,本姑娘可是有著好多套的衣服呢,嘿嘿,相思,那套你自己加料的衣服,就由你自己穿吧!」

    想到了這裡,思晨右手的手指向前伸出,於是那只粉紅色的蜜蜂,便落到了她的手指上:「小東西,是不是主人,快要來了,哈哈,我可是想死主人了,沒有主人在,好沒有意思啊,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將我怎麼處理的那葉家一家三口,跟主人說啊,主人是怎麼說的啊?」

    聽著思晨的話,那只粉紅色的小蜜蜂,不斷地拍打著自己的翅膀,看那意思,是在回答思晨的問題,可是,對於這標準的蜜蜂語,思晨卻是根本不懂,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來。

    「好吧,好吧,小東西,你還是別說了,你這種說法,我就算是看一年,也看不出來啊,不過,我就是知道,你飛去,飛回,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麼也就是說,主人,應該距離我不遠,我知道這一點就成了!」

    粉紅色的小蜜蜂,聽懂了思晨的話,當下,居然還十分人性化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好了,你先去吧,對了,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將之前的那幾頭奧獸給我搞進來,我需要用他們來逗逗人!」

    粉紅色的小蜜蜂,又點了點頭,然後小翅膀一拍,便飛走了。

    …。

    相思足足灑了一瓶的癢粉到那套衣服上,她倒是很想灑此毒藥到上面,可是,她雖然十分妒忌,武海對思晨的好,但是卻也明白,一旦她真的讓思晨出了事兒,那麼依著武海的脾氣,可是不會饒過自己的。

    「小賤人,先就讓你繼續得意幾天!」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相思,這才捧著那灑過癢粉的衣服走出了房間,向著那溫泉室而去。

    「思晨,你人呢?」一進入到溫泉室裡,相思,看到的,卻是丟到石台上的,那套滿是血污的衣物,但是卻沒有看到相思的人,而那諾大的溫泉池中,也是沒有半個人影,這人呢?一個女人,沒有衣服穿的話,應該不會跑得很遠啊?

    相思將衣服放到石台上,又繼續叫道:「思晨,思晨,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啊,快點出來啊,相思姐給你拿衣服來了!」

    就在這時,卻是聽到溫泉水一陣的波動聲響了起來,然後一道身影就從溫泉中躍了出來。

    聽到了溫泉水的聲音,相思正扭頭,想要看仔細,卻沒有想到,一片水花,卻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下子將自己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哈哈,相思姐,這水可是非常不錯的啊,你也一起來洗洗吧,快點,反正,你都已經濕了!」思晨的小腦袋露在水面之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盯著相思,眨啊,眨的。

    相思的心頭現在可真的是一陣的火起,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還是終於將自己的怒火強壓了下去,換上一副笑臉:「思晨啊,你洗完了話,那麼就快點上來,試試看,這套衣服,到底合不合身啊。」

    只是當相思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從溫泉中竟然探出來了一條蛇尾,而且這條蛇尾來的十分的突然,等到相思發現的時候,自己的纖腰卻是已經被蛇尾給縛住了。

    「喂,你幹什麼?」相思雖然是吃了一驚,但是卻並沒有害怕,畢竟,她認出來了,這不過就是大公子武海豢養在院子當中的那條大蟒蛇罷了。

    可是現在,大蟒蛇,卻根本就沒有理會相思在說些什麼,而是蛇尾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向這溫泉中拉了過來。

    相思雖然奧氣的水平不高,但是畢竟是也曾經修煉過啊,所以,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而且還動用起來了自己體內的那為數不多的奧力,來與這條大蟒蛇對抗。

    而這時,她的身後,竟然又出現了兩頭青狼,青狼可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奧獸,兩頭青狼的四隻前爪子一動,便拍在了相思的肩頭,然後兩頭青狼同時向著兩邊一扯,好得很啊,相思身上的衣服,便被扯成了兩片,露出了那衣服裡面,雪白的身體。

    「哇!相思姐,真的好美啊,我還以為,相思姐的美只有人才能看到呢,原來,就連這些畜生,也都很喜歡相思姐呢!」溫泉水中,思晨拍動著水面,微笑著道。

    此時思晨的笑容,看在相思的眼裡,竟然是那麼的刺眼。

    「賤貨,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啊!」相思恨恨地指著思晨,明白了,她已經全都明白了:「你當著大公子的面兒,裝出一副的可憐樣兒,其實你的心裡早就已經打好了主意了,是不是,而且這些奧獸,平時與我是很熟的,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外人,這些奧獸也根本就不會聽你的話,但是,我卻沒有忘記過,你是雙魂人,你是天生的馴獸師,所以,你是可以支配得了這些奧獸的!」

    「呦,相思姐,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誰知道是不是,你之前對這些畜生們太好了,而且那種好也是有點過了,所以才令得這些畜生們,對你的身體念念不忘啊!」思晨笑著,但是這笑容當中,卻是與納蘭離天有的時候,露出來的那種邪惡的笑容有著很大的相似。

    「你,你…。」相思,倒是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思晨,雖然沒有怎麼明說,但是那口口聲聲中,卻是在說著,自己,飢不擇食,連奧獸都不放過,自己有那麼飢渴嗎!

    而這時,那兩頭青狼,卻是趁著相思不備,兩個毛茸茸的身子同時撞到了相思的果背上。

    正好那條大蟒也在思晨的指揮下,將自己的蟒尾就是那樣一收,於是在這兩股力量的作用下,相思華華麗麗地跌入到了溫泉水中。

    而思晨卻是如同一條游魚一般,在相思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手便按在了相思的肩頭,然後狠狠地就將相思的頭壓到了水面下。

    相思的雙手不斷地撲騰著,她想要張嘴呼救,可是這麼一張嘴,那溫泉的水,便不停地向著她的嘴巴當中,灌了下去。

    「唔,唔…」兩頭青狼,與那一頭大蟒,一個個都喜滋滋地看著思晨,就好像一頭小狗正渴望著主人的誇獎與愛撫一般。

    「乖了,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就去找你們!」思晨咧了一下嘴,對著三頭奧獸一笑。

    而這三頭奧獸在得到了思晨的答覆之後,居然真的一擺腦袋,便走了出去了。

    思晨狠狠地壓著自己的雙手,看著那不斷浮到水面上的一個個大水泡,感覺到自己手下的相思,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這個時候她的心裡,倒是很是感激自己的主人納蘭離天,思晨明白,若不是之前納蘭離天對自己的那種血腥的訓練,只怕,她今天不但會放過,那葉培一家三口,而且還會被相思狠狠的算計一把。

    雖然不知道,相思在那衣服上灑的是什麼藥,但是,思晨卻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藥,而且思晨更明白,就算是逼迫,只怕相思也會不會乖乖地穿上那套衣服,既然這樣,那麼乾脆,就讓她昏死過去,這樣,她應該就會穿了。

    不多時,相思的雙手便停止了撲騰,但是思晨卻依就是十分謹慎又按了一會兒,一直到思晨可以肯定,相思這是真的昏過去了,這才揪著相思的頭髮,將她從水中,丟到石台上。想了想,思晨又抬起相思的腦袋,狠狠地在石台上,撞了一下。

    思晨手動作十分的麻利,很快就將相思身上那還掛著的兩片衣服扯了下去,然後也沒有什麼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直接就將那件被相思放在石台上的,乾爽的衣服,套到了相思的身上。雖然衣服是乾爽的,可是相思的身上,還有這地上,到底都是水,那衣服才剛剛套到相思的身上,便已經被水打濕了,然後緊緊地貼到了相思的身上。

    搞完了這一切,她又在溫泉中,好好地洗了洗手,以免自己的手上沾上那藥粉,這才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一套衣服,穿好,便拉著相思的手,好像拖死狗一樣,將相思的身子拖到了外面。

    「不好了,相思姐,嗆水了,不好了,相思姐嗆水了!」思晨一臉焦急,情真意切地叫了起來。

    思晨的聲音,很快就將這大公子院子當中的,所有的下人都喊了過來。

    「思晨,小姐,相思這是怎麼了?」一個下人,終於忍不住看思晨那悲傷的樣子,開口問道。

    思晨一副十二分懊悔的道:「都怪我不好,大公子讓相思姐拿一套衣服給我送到溫泉室來,於是我就一個人泡在溫泉裡等相思姐來,相思姐進來了,卻說,她十分喜歡這套衣服,讓我讓給她,我就說,相思姐既然喜歡,那麼當時就不應該拿給我啊,你可以隨隨便便地拿一套,你不喜歡的衣服來給我啊,現在你拿著這套衣服地來,還說你喜歡,那麼我洗完了澡之後,我要穿什麼啊?」

    聽到了思晨地話,眾人都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相思倒還是真的幹過,那個女人,本也是大公子從外面帶回來的,但是不出三天,相思就給搞出來這麼一件事,令得那個女人不得不光著身子從溫泉室跑出來,被一干男人看光光了,所以,大公子自然是不可能再要她了。只是沒有想到,相思這一次竟然又想故計重施啊。還好這個女子夠機靈啊。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相思姐,居然根本就不肯聽我說下去,最後我沒有辦法了,就跟相思姐說,讓她可以換上這件新衣服,然後讓她將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給我,這不也行嗎?可是卻沒有想到,相思姐說,她身上的衣服,那可是大公子賞的,不能讓我穿,說是我穿了之後,就會穿髒的。」

    「一邊說著,相思姐居然真的脫下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換上了這件新衣服,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相思姐居然會一把就將她換下來的那件衣服撕碎了,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口口聲聲地說那件衣服是我撕碎的,天地良心啊,那件衣服真的不是我撕碎的。」

    說到這裡思晨的語氣,那可是更加的委屈了:「可是,相思姐居然還不解氣,竟然站在石台上就開始罵我,我一想,相思姐,不管怎麼說,她畢竟也是大公子的貼身侍女啊,我就少說兩句吧,等到她氣消了,就完事了,可是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相思姐居然說我勾引大公子,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啊,而且我從來也沒有肖想過大公子啊,於是我就對相思姐說,她這是誤會了,那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啊。可是相思姐不但不說,反而說得還更起勁兒了。」

    雖然思晨現在說的都是假話,但是聽到這些人耳中,卻是一個個都連連地點頭,以著這些人,對相思的瞭解,這事兒,倒還真的就是相思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卻不承想,相思姐光顧著嘴上痛快了,居然一不小心就滑到了溫泉水裡,後腦勺也碰到了石台,可是我卻並沒有看到啊,我一看相思姐跳了下來,還以為她是要在水裡打我呢,於是,我就慌忙逃了上來,還好在角落裡找到了這麼一件衣服,也就先胡亂地穿上了,可是我穿完了衣服,卻看到相思姐竟然從水中浮了起來,我可是嚇壞了,忙將她拉了上來,於是就成了這個樣子,大家,你們快點想想辦法啊,救救相思姐啊。」

    說到了這裡,思晨的眼淚,就如同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竟然簌簌地掉了下來:「若是相思姐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麼我怎麼向大公子交待啊,我的罪過那可就大了。」

    這些下人,心裡雖然對相思沒有任何的好感,或者說,他們一個個也巴不得相思死掉呢,可是現在一看到思晨這般梨花帶雨的樣子,雖然大家不明白,自己家的大公子為什麼會帶思晨回來,但是大家卻知道,相思那可是大公子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很差勁兒,可是若是這個女人真的就這樣死掉了,那麼大公子發起火兒來,那麼只要是這個院子裡的人,就一個也跑不掉,所以,就算是不為了思晨,為了自己著想,也得想想辦法救救相思啊。

    「相思這應該是嗆水了,所以我們只要將水箜出來,應該就可以了!」一個下人說著,便將招呼了兩個人,跟著他一起將相思的身子翻了過來,然後將相思的肚子壓到一塊大石頭上。

    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股水流從相思的嘴巴裡,流了出來。、

    「賤貨,我…我。我饒不了你!」相思這個女人,才剛剛一清醒,這眼睛還沒有睜開呢,就開罵了。畢竟現在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思晨陷害她,將她的頭按到溫泉水中,害得她喝了那麼多水的鏡頭呢。

    思晨聽到了相思的話,當下,十分害怕的將身子往眾人的身後縮了縮。

    而那些下人們,一個個也都十分鄙夷地看著相思,這個女人,當真是可惡啊,人家思晨小姐,好心,好意,以德報怨地將相思從水裡救了出來,結果,這位可倒好,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又開始咒罵起了思晨小姐,看來,思晨小姐,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啊,癢,癢…!」隨著相思一點一點地恢復了意識,然後相思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居然好像有著無數的螞蟻在爬一般,那種癢,根本就是難以忍受的。

    「啊,啊!」終於相思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雙手不斷地在身上抓撓著。

    「相思姐這是怎麼了?」思晨雖然知道相思在那衣服上下了藥,但是畢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藥啊,而且更不會想到,那藥一遇到水,便會更快地浸透到了皮膚之中,所以,相思此時的感覺,可是要比在那種乾爽的情況下,中了這癢癢粉,還要更厲害十倍不止啊。

    「小賤人,小賤人,是你,是你,一定是你!」相思的目光終於看到了那躲到眾人身後的思晨,於是她叫了一聲,便想要向著思晨撲過去。

    「相思姐,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暈過去的,而且這件衣服,我已經不要了,我都給你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相思姐,你不要生氣了,而且這衣服也是你拿過來的啊,我真的沒有動過啊!」思晨這個時候,就好像被相思給嚇到了一般,一邊後退,一邊連連地擺手,但是周圍的眾人卻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件衣服,思晨並沒有動,至始至終,這件衣服的經手人,都是相思自己。

    「啊,好癢啊!」身上奇癢難忍,終於令得相思,不得不先放棄了思晨,而用雙手不斷地向著自己的身上抓了過去。

    「啊!」隨著相思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她身上的衣服,終於被她自己的指甲給撕裂了,露出了裡面的雪白的皮膚。

    「不許看,不許看,你們這些賤人,你們要是再敢看,我就讓大公子,把你們的眼珠子,一個個全都剜出來!」可是就算是如此,相思還沒有忘記,惡狠狠地威脅著大公子院子當中的眾人。

    這些人,倒是也沒有什麼心思,與相思一般見識,便三三兩兩地都離開了。而思晨早就沒了蹤影了。

    「啊,癢啊,癢啊!」看到周圍沒有人了,相思現在再也顧不上了,她三把兩把,便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個兒身體又赤條條地果露了出來,按著相思的想法,當那衣服一除掉,那癢癢的感覺,就應該好了許多才是啊,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連一點的緩解都沒有。

    …。

    而這時,大公子武海,正事著三個人,走進了自己的院子,這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人,倒是眾人的熟人,正是天元神殿的聖子大人,玉巖,還有聖女清兒,而另一個人,卻是一個白衣女子,一張俏臉卻是如同一汪春水一般,十分的美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高貴大方。

    「大公子,玉巖也是不好意思啊,這位華小姐,也是我之前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遇到的,我當時就看到華小姐很不一般,於是這才給了華小姐一份貴賓邀請函,卻沒有想到,華小姐,竟然真的就來了!」說這話的正是聖子玉巖。

    而那位大公子武海,卻是捏著自己手中的一把青風刀,那隻手,竟然在輕輕地顫抖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聖子,聖女,這兩個被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竟然隨隨便便都會遇到這麼一個大有來頭的人來,而且居然還是如此一個美麗的美人,你看看人家那氣質,你看看人家的那模樣,你再看看人家那氣場,讓人一看,就知道,此女絕對是大有來頭的。

    武海想著,一邊在心裡頭,暗罵,怎麼自己就沒有那種好運氣,一邊卻又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剛才出去一趟,便正好遇到他們三個人,這才及時地將這位華小姐邀到自己的院子裡來,反正,這位華小姐與玉巖和清兒,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那麼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可以加把火兒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將這個女人,拉到自己這邊呢。

    這把青風刀,武海用手一拿便清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極為高端的奧氣武器,在市面上,根本就是有市無價的,可是,人家這位華小姐,卻根本就看不在眼中,反而還拿著這些東西,送給自己等人當作是見面禮。

    剛才武海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己,玉巖,清兒,他們三個人,每一個人,都得到了十把清風刀的見面禮。

    一個能拿出來,三十把清風刀當做是見面禮的人,就不會再拒絕再拿出來十把清風刀的。

    雖然這個華小姐,絕口不提她自己的來歷,可是,武海也能猜得出來,這位華小姐背後的勢力絕對不一般,用大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啊,一個一般的勢力,能拿得出來,三十把清風刀,只是做見面禮嗎?

    而現在武海想得更多的就是,如果他手中的那些暗處的力量,都能配備上,清風刀的話,那麼那些人的攻擊力,便會翻倍啊。

    但是如果,讓聖子玉巖還有聖女清兒,這兩個傢伙,率先,拉攏到這位華小姐,那麼自己不就是杯具了嗎。

    「敢問華小姐芳名啊,聊了這麼久,武海還沒有問小姐的芳名呢?」武海一臉的堆笑。

    這位華小姐,禮貌地點了點頭:「華白衣。」

    「華白衣,好名字,華小姐,倒真的是人如其名啊,白衣飄飄,風華絕代啊。」武海忙吹捧著。

    但是這位華白衣,華小姐,卻似好像已經對於這種阿諛奉承的話,聽得太多了一些,所以就算是這話是從武海的嘴裡說出來的,她的臉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大公子!」一行四個人才剛剛進入到武海的院子裡,就聽到了思晨那清脆的聲音。

    武海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幾滴汗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思晨這個女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要知道,他現在既不能得罪思晨,也不能得罪華白衣。

    正當著武海還在想著,看看怎麼對華白衣介紹思晨的時候,卻是聽到了華白衣又驚又喜的聲音:「聽這聲音應該是山獸山莊的思晨小姐吧,我們兩個也是熟人了,卻不想,今天竟然能在大公子的院子裡見到她。」

    武海一聽到華白衣的這話,心裡當真是如同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一般,那叫一個甜啊:「是,是,還是華小姐耳朵靈敏啊,一聽就聽出來了,正是思晨小姐,眼下思晨小姐就在我這裡做客呢。」

    說著,武海便也向著思晨的方向喊了一句:「思晨,你快來吧,是你的好朋友,華白衣,華小姐。」

    嘴裡是這麼喊著,武海卻是萬分得意的掃了一眼聖子玉巖與聖女清兒,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這兩個人的臉上,有些失落,還有不忿,當然了,還有著幾分的怨恨。

    哈哈,武海的心裡一陣的得意,熟人的熟人,對於自己來說,就是熟人,朋友的朋友,對於自己來說,那麼也一樣,就是朋友了。

    有了思晨的這層關係,那麼華小姐與自己之間,肯定就要比和聖子玉巖還有聖女清兒之間的關係,要近得多了啊。

    哈哈,這聖子玉巖與聖女清兒兩個人,這一次可當真是為自己做了嫁衣裳啊,也無怪乎,兩個人的臉色會大變呢。

    只是武海卻不知道,思晨聽到了武海的話,那腳步卻是停了下來,她瞇著一雙眼睛,看著那個所謂的華白衣,天地良心,她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好不好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思晨卻是總覺得,這個華白衣的那雙眼睛自己倒是有些熟悉啊。

    「思晨,怎麼不認識白衣姐姐了,還是說,思晨這是高興的啊?」華白衣看到了前面的思晨,不由得笑瞇瞇地道。

    思晨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敏地看到了一隻小小的粉紅色的蜜蜂,將小小的腦袋,從華白衣的衣領處探出頭來,但是很快要縮了回去,除了自己之外,武海,聖子玉巖還有聖女清兒,這三個人都沒有看到。

    「華白衣居然是主人假扮的!」心裡明白了,親人啊,分別的好幾天,終於見到親人,於是思晨的臉上,立即就被笑容堆滿了,她張開雙臂就如同一隻小鳥一般歡快地向著華白衣,不,應該是納蘭離天撲了過來,只不過那口中喊的卻是:「白衣姐姐,思晨好想你啊,你也不來找思晨!」

    納蘭離天抱住了撲來的思晨,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行啊,這演戲的功夫可是大有長進啊!」

    然後納蘭離天假意道:「思晨啊,白衣姐姐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只是去山獸山莊沒有找到你,卻沒有想到,居然機緣巧合在這裡遇到你了。」

    離開了納蘭離天的懷抱,思晨一臉雀躍地抱住了納蘭離天的手臂:「白衣姐姐,這回,無論你去哪裡,都要帶上思晨啊。」

    「我倒是想啊,可是,就怕你爹和你娘不同意啊!」雖然早就知道了葉培與陳美娜,還有葉思明三個人,已經死亡的消息,但是這個時候,還得假戲假做啊。

    「放心吧,這一回他們兩個可是再也說不出來什麼了!」思晨有些恨恨地道:「因為他們都已經死掉了!」

    「什麼,死掉了!」納蘭離天假意地大吃一驚:「是誰幹的啊?」

    「是我!」思晨恨聲道:「白衣姐姐,你知道嗎,原來他們兩個,就是殺我一家的大仇人,而且他們殺我一家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是天生的雙魂人,也就是天生的馴獸師,所以,他們為了能掌握我,便將我一家都殺死了,然後再將我抱到他們家裡撫養,真是枉我,這麼多年來,還將他們當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地孝順呢!」

    話說到了這裡,思晨的聲音便有些哽咽了。

    「好了,思晨,不要哭了,放心,白衣姐姐答應你,以後無論白衣姐姐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的!」納蘭離天道。

    「嗯!」思晨愉快地一點頭:「那姐姐,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啊?」

    納蘭離天道:「哦,還不是為了生意啊,正好之前偶遇了聖子與聖女這兩位貴人,他們給了我一張兩天後盛會的邀請函,所以我就想來這裡,看看,有沒有需要那些極品裝備與武器的,你也知道,我們家族,就是買賣這些東西的,只不過是十分低調罷了,整個傲來國,除了一些特別熟籪老客戶外,其他的人,倒是都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一個華家呢,其實我就一直反對家族的低調,再說了,你也去過我們華家,以我們華家今時今日的實力,哪裡還需要低調啊!」

    這話落到了武海的耳朵中,那心底的驚喜可是無法言喻的啊,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麼一個販賣極品武器家族中的小姐,這可謂正是雪中送炭,想什麼來什麼,而且聽華白衣剛才的這口氣,她這次之所以會來,所為的就是來尋找客戶的,那麼自己現在需要什麼,想要與聖子玉巖與聖女清兒這兩個人鬥,那麼他需要就是極品的武器裝備啊。太好了!

    想到了這裡,武海又看了看聖子玉巖與聖女清兩個人,果然這兩個人的臉上,卻是已經變得十分的難看了。

    「大公子,大公子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可是武海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陣聲音,便吸引了,納蘭離天,思晨,聖子玉巖還有聖女清兒這幾個人的目光。

    武海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他的那張本來還十分得意的臉孔上,卻是終於陰沉了下來。

    只見相思,居然一絲不掛地,也不看看自己身邊還有著不少的人,就這樣一邊叫著一邊跑了過來。

    這個相思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她的身上,居然被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而且她的雙手仍就不斷地抓撓著。

    「呃,大公子,這位是…」納蘭離天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你的夫人吧,這,這,令夫人還真的是挺開放的啊!」

    聖女清兒看到武海那一臉的陰沉,終於也舒了一口惡氣:「華小姐,這可不是大公子的夫人啊,大公子現在還沒有成親呢,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大公子身邊的侍女,只是我就不知道了,大公子的侍女,居然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打扮,想來,應該是為了迎接大公子回院的吧!」

    聖女清兒這番陰不陰,陽不陽的話,令得武海的那張臉,可是徹底地黑透了。

    本來武海的心裡還計劃得還好好,通過思晨來與這個華白衣拉好關係,然後再搬出自己的父親出馬,從這位華白衣小姐的手中,購買下來一批足夠武裝自己所有力量的武器裝備,可是自己這邊倒是正算計得好呢,這個相思居然又出了狀況,看吧,不但是讓華白衣小姐看了一個大笑話,而且還令得聖女清兒,又當著華白衣小姐的面兒,來搶白了自己。

    可是相思,卻根本就沒有看到武海身邊有人,而且更沒有看到武海那張黑得馬上就要出水的臉孔來,而是一跑過來,便一頭就扎到了武海的懷裡:「大公子,快快,快救救我,相思的身上好癢啊,好癢啊!」

    這種情況,武海的這雙手真是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

    「大公子,你看相思姐,好像真的很難受,而且這樣子,相思姐會不會著涼啊!」就在這個時候,思晨在一邊,弱弱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相思雖然剛才在撲過來的時候,一門心思地只注意到了武海,根本沒有看到其他人,但是這個時候,她卻聽到了思晨的聲音,這個聲音,她幾乎都已經深深地刻入到了自己的腦海當中,這個聲音的主人,那可是深深地被她厭惡的女人。

    於是當下相思就從武海的懷裡抬了頭來,然後一雙恨恨的目光,便落到了思晨的身上,看清楚了,終於相思看清楚了這張臉孔,她的一條玉臂便伸了出來,尖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著思晨,然後不管不顧地叫了起來:「賤貨,大公子就是這個賤貨陷害我的,她將我按到水裡,還害得我穿上了那件灑了癢藥的衣服,大公子,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害得我!」

    聽到了相思的指控,思晨害怕地就往納蘭離天的背後躲去。納蘭離天雖然在自己的心裡直讚歎,這個思晨幾天沒見,不但是心眼活絡了,而且這害人與演戲的本事,也是直線上漲啊。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臉上和嘴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分毫,於是納蘭離天將思晨緊緊地護在自己的身後:「大公子,我不管這個相思是你的女人也好,是你的侍女也好,思晨是我的妹妹,而且現在我就在這裡,所以,大公子,請給我一個交待!」

    納蘭離天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張華白衣的俏臉上,可是氣得滿臉通紅,而且再加上納蘭離天那忿忿的樣子,武海心裡也明白,就算是華白衣不這麼說,那麼自己也得做做樣子給人家看看,而且現在華白衣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就說明,思晨在華白衣的心目當中,可是有著不低的地位。

    想到了這裡,武海當下,便是大手一扇,一個大嘴巴就重重地打在了相思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輕啊,直接就將相思的身子重重地打翻在地了。

    「大公子!」相思捂著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武海,要知道,大公子可是從來都沒有打過自己啊,就算是自己平素裡犯了錯兒,那也不過就是說幾句重話罷了。

    「相思,你穿上衣服,自己去刑堂吧,找刑堂堂主領罰去吧!」武海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他就是那麼冷冷地注視著相思,就好像相思根本就不是,與他共度過多少次纏綿的女人,而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罷了。

    聖女清兒看到相思那光果的身子,就那樣伏在地上,瑟瑟地發抖著,當下心裡也是有些不忍,雖然平素裡,聖女清兒與相思的關係也並不好,但是這個時候,畢竟大家同為女人,看到相思這樣,再加上武海的無情,所以這份憐憫之心倒是還有的。於是聖女清兒便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一件披風給相思披到了身上。

    相思感激地看了聖女清兒一眼,但是卻並沒有說話。

    而聖女清兒,本來也沒有打算過,讓相思感謝自己的。

    納蘭離天拉著思晨,臉色卻是還沒有什麼緩和:「大公子,聖子大人,聖女大人,白衣現在累了,所以,就此告辭了!」

    剛才發生的不快,再加上,華白衣現在的這副表情,還有這份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一旦是將華白衣這麼放走,那麼只怕是,那種極品的裝備與武器,就要從此與天元神殿的任何人絕緣了。

    「啊,華小姐,你看,反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在天元神殿歇下吧!」武海第一個就開口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會打相思,無非也就是打給華白衣看的,如果華白衣就這樣走了,那豈不就是說,自己白打了嗎,那怎麼行呢。

    聽到武體系的話,納蘭離天與思晨兩個人抬起眼皮看了看天空,卻是沒有說話,什麼叫天色不早了,你丫的沒有長眼睛嗎,那頭頂正中央,好大的一輪太陽呢,根本才到中午好不好,還說什麼天色不早了,真是不知道,這個武海到底是不是一個色盲啊。

    「是啊,華小姐,我們天元神殿裡的客房,那環境可是相當的不錯的!」聖女清兒也忙道,對於那極品的裝備與武器不只是武海需要,她與自己的哥哥玉巖也同樣是十分的需要啊。

    聖子玉巖這個時候也一樣出言挽留:「華小姐,之前你也提過生意的事情,而且我想,我們天元神殿應該也可以成為華小姐的一個大客戶,那不如,華小姐先在天元神殿住一晚,明天,說不得,殿主大人就會會來的,而且你盡可以放心,兩天後就是盛會了,就算是明天殿主大人不回來,那麼後天也必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為華小姐引見的!」

    說到了這裡,聖子玉巖又看了看那個已經緊緊拉住披風的相思:「而且相思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了,我,聖女還有大公子三個人可以向華小姐保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出現了。」

    聖子玉巖的話,令得華白衣臉上的有些動容,但是卻仍就沒有點頭答應。

    大公子武海看了看思晨,然後道:「思晨,你看,既然華小姐,是你的姐姐,那麼不如就由你來勸勸華小姐,先讓華小姐住下來,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好說,怎麼樣?」

    聽到了武海的話,思晨便拉了拉華白衣的手:「白衣姐姐,那個相思不過就是大公子院子裡的一個下人,也是因為大公子一直都對好很好,所以這才恃寵自嬌的,你就不要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了,而且大公子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好,最關鍵的就是,若是沒有大公子幫忙,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父母,死的真相,這件事情上,我倒是欠了大公子好大的一個人情啊,所以,白衣姐姐,既然大公子如此真心誠意的挽留,那麼白衣姐姐就留下來吧!」

    華白衣低頭看了看思晨那張肯切的小臉,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好吧,既然如此就看在思晨的面子上,那我就留下來了,只是又得麻煩大公子,聖子大人,還有聖女大人三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

    「好說,好說!」

    「白衣小姐客氣了,這是說哪兒的話啊!」

    看到華白衣答應了,武海,聖子玉巖,聖女清兒三個人倒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只是武海的心頭,升起了一抹得意,思晨剛才可是處處為自己說話啊。

    而聖子玉巖還有聖女清兒兩個人看向武海的目光中,倒是有些複雜。

    至於那邊的相思,卻是恨恨地盯著華白衣與思晨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幾乎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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