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背後的手 文 / 小妖重生
弦月挑眉抬眼,眼角淡掃蘭裔軒:「我認識路(-鳳傾天下-79章節)。」
沒有任何猶豫,她努力掙脫,可她每動一分,蘭裔軒的手便會扣的越緊,雪白的肌膚已經泛紅,可蘭裔軒卻沒有半分鬆手的打算。
弦月懊惱,眉頭微擰,蘭裔軒卻突然挽住她的手:「那我不認識路。」
弦月狠狠的剜了滿臉笑意的蘭裔軒一眼,忍不住想到上次在順風客棧,頓覺得眼前這人根本就是個無賴。
她快步向前走,拖著慢步的蘭裔軒,景陽宮的入口,候著不少被華初雪打發出來的太監和宮女,看到手挽著手的弦月和蘭裔軒,吃了一驚,長大嘴巴,錯愕詫異的模樣,彷彿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慌亂的垂下腦袋,不敢吭聲(-鳳傾天下-79章節)。
「你,你們——」
弦月將蘭裔軒推到身前,指著身前弓著身子的一群太監:「蘭公子說他不認識路,你們送他出宮。」
然後,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原以為自己能躲開,哪想到蘭裔軒的手卻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她牢牢勾住,才剛退了幾步,就被他勾了回來,蘭裔軒的手肘微微用力,弦月整個人便跌在他懷中,蘭裔軒趁勢樓主她的肩膀,弦月的眉頭擰的越緊,發出悶哼的聲響,這些能在景陽宮當差的都是人精,眼尾上挑,很快頭垂的越發的低。
「你們都下去吧。」
蘭裔軒一隻手緊緊的制住不安分的弦月,指著身前的那些人,示意他們下去,直到四周只有他們兩個人,蘭裔軒才放開弦月:「現在沒人能為我帶路了。」
弦月拍掉蘭裔軒的手,一張臉漲的通紅,冷冷的盯著他,重重的叫了聲:「蘭公子。」
「華初雪和我的關係比你想像的複雜。」
「蘭公子還是說給那些願意聽你解釋的女人聽吧,我不感興趣。」
她四下看了眼:「雷雲已經回去了嗎?我會搬出你住的地方,今後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弦月的話有些有些發狠,半點情面也不留,轉身要走,蘭裔軒幾步追了上去,拽住了她的手:「你去藏機樓了?」
他雖是在問,可盯著弦月的眼神卻是萬分肯定的,弦月側過身,有瞬間的錯愕,很快消失不見,而蘭裔軒下邊的話更讓她有種捉狂的衝動:「你去見君品玉了(-鳳傾天下-79章節)。」
弦月的右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從齒縫間蹦出:「你跟蹤我。」
「憑你的本事,若是被人跟蹤,會毫無察覺?」
蘭裔軒勾唇,聽在弦月耳裡,倒有幾分嘲諷,弦月只是氣急,他這樣一說,她自然明白,她與動物為伍十年,對氣息極為敏感,就算是蘭裔軒,她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不是跟蹤,那肯定就是無意間發現的,臨近年關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不在府裡,難道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說是巧合,也並非巧合,君品玉這人和蘭裔軒一樣,在有些時候都十分講究,譬如他在楚國,只會在御膳齋用膳,雷雲特意關照了店裡的小二,他與弦月見面,蘭裔軒自然不可能一無所知。
「白戰楓拒絕了你的要求。」
如果不是這樣,她哪裡會這樣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弦月皺眉,定在原地,嘴角卻是上揚的,似笑非笑,似譏非譏:「蘭公子,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弦月挑眉,掌心在他的面前攤開:「那你也該知道我要什麼了。」
她怒了努嘴,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我沒有,就算是有,我也不會給你。」
每個人都這樣說,或許他們的初衷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蘭裔軒很瞭解她,如果他也這樣說的話,那個地方就是真的就是險象環生了。
「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沒有什麼可說了嗎?」
蘭裔軒突然走到了弦月的跟前,兩人面對面,夜裡隨風搖曳的燭火,映射著她眼底的焦灼和煩躁,清清楚楚(-鳳傾天下-第七十九章:背後的手內容)。
蘭裔軒猛然湊近弦月,那溫和而又空濛的眸帶著冰冷的譏誚:「華初雪說的那些話,你一字不落都聽到了吧,你一點疑惑都沒有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弦月瞪大眼睛,連連向後退了兩步,眼底的焦躁浮出,隱隱的還潛藏著幾分慌亂和躲閃蘭裔軒扣住弦月的後腦勺,那冰冷的譏誚染上了幾分暖意:「華初雪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不讓她碰的那個人是誰?她現在又是在替誰擋災避難?還有,那個宮主她是誰,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蘭裔軒一口氣問完,那雙眼睛就像是被打碎的鏡片,片片鋒利,撥開那重重的外殼,窺探著弦月的心。
弦月瞪大著眼睛,呼吸紊亂,微微的有些急促,那明明滅滅的光亮灑在她的臉上,她憋著氣,昂著頭,忽然對著蘭裔軒大吼了一句:「關我什麼事?」
剛吼完,便覺得蘭裔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頓時恨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好奇心害死貓,你沒聽說過嗎?知道的太多就越危險。」
弦月昂著頭,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一些,卻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幼稚了,縮回自己昂著的脖子,只是直直的站著。
有些時候,失控其實就是一種在意,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弦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和平日裡一樣:「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繞過蘭裔軒,她決定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今晚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平日裡她勉強也就和蘭裔軒打個平手,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蘭裔軒沒有攔她,而是側身看著從他身邊經過的弦月,略帶著驚惶的步子,那高貴出塵的笑容竟像極了夏日夜空的煙火,璀璨至極,他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和方才一樣,沒有任何猶豫的追了上去,可這一次,他卻不是扣住她的手,而是直接從身後將弦月整個人抱在懷中(-鳳傾天下-第七十九章:背後的手內容)。
「啊!」弦月做夢也想不到蘭裔軒會突然衝上來從身後將自己抱住,本能的驚叫了一聲,那灼熱的氣息灑在頸項上,近的弦月幾乎以為他的唇就要貼在自己的肌膚上。
「想不到蘭公子還有這樣的癖好,就因為得不到?」
儘管極力克制,可弦月的聲音卻還是微微的發顫。
「鳳弦月,你應該這樣說,蘭公子,我不知道那個無所不能的宮主是誰,也對你們的關係不感興趣,你就是個被詛咒的人,誰被你看上誰不幸,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你把華初雪害成那樣就算了,別想再來害我,我這輩子還要守護我哥哥,你若真在意我,就不要招惹我,有多遠就離我多遠,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還記得燕宇樓壽宴上的那些女刺客嗎?那就是宮主派來的,她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鳳弦月,你說全世界的女人是不是死光了,要不然我怎麼看上你這麼個行為舉止粗俗不堪,沒心沒肺的女人?」
那些原該叫囂著呼喊出來的告白,蘭裔軒確實極為平靜的,淡淡的陳述,可她去能明顯感覺到在提到公主時,那帶著波瀾的憎惡,他的唇就貼著自己的耳畔,一個字一個字,穿透耳膜,瞬間的狂風驟雨,砸在自己的心尖上,那水漲的很快,一下子將她的整顆心都給淹了。
蘭裔軒的下巴貼在弦月的肩上,頭看著黑色的蒼穹:「鳳弦月,誰說你沒心沒肺的,於我和白戰楓,甚至對你曾經有過敵意的念小魚,你都做得很好。」
弦月吸了吸鼻子,一把拉起蘭裔軒抱著自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她咬的真的很用力,直到嘗到了鹹澀的血腥味,卻還是不肯鬆口,說她沒心沒肺的是他蘭裔軒,說她有情有義的也是她藍一線(-鳳傾天下-79章節)。
蘭裔軒依舊望著天空,眉頭卻是疏朗的,手臂上,除了那漸漸溢出的血液,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比燃燒的火焰還要灼熱:「生氣了?為什麼?」
弦月只覺得一顆心亂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抬頭,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柔和卻又堅毅,柔和是因為唇邊的笑容,而堅毅,是他的眼神。
她甩開蘭裔軒的手:「對,蘭裔軒,你就是個掃把星,誰和你在一起誰倒霉,尼瑪的。」
弦月狠狠的擦掉的嘴角血跡,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卻因為這樣,那原本素淨的臉上頓時染上了血色,而蘭裔軒眉頭微蹙,似是對她爆粗口不滿,而他卻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現在我被那華初雪盯上了,蘭裔軒,要是我發生了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墊背,讓那個華初雪一輩子沒不好過。」
蘭裔軒盯著弦月,半晌,突然輕笑出聲:「那鳳久瀾呢?」
弦月一愣,隨即很快回道:「我做鬼也會繼續守著他的。」
她笑了笑,指著蘭裔軒滴血的傷口:「剛才其實是想用酒壺砸你的,這算輕的了。」
蘭裔軒看都沒看自己手上的傷口,任由那點點的血跡將自己紫色的衣裳的衣裳,輕輕的恩了一聲,點了點頭。
「華初雪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不讓她碰的那個人是誰?她現在又是在替誰擋災避難?不會真的是我吧。」
弦月手指著自己,略帶著狐疑的盯著蘭裔軒含笑的眸光,隨即轉過視線:「這個問題不用回答,反正我不相信。」
「那個公主是誰?很厲害嗎?你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她和華初雪一樣都深深的喜歡你,所以只要是你喜歡在意的女人,她都要毀掉?」
弦月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恐怖的,她的視線落在蘭裔軒的身上逡巡,誰說紅顏禍水,男顏還不是一樣(-鳳傾天下-79章節)。
「不是不關你的事,你不是感興趣嗎?好奇心害死貓,知道的太多就越是危險。」
蘭裔軒閒閒道,嘴角上揚,看的出來,他此刻的心情頗好。
「不知道就沒危險了嗎?」
弦月抬頭,盯著蘭裔軒,嗤之以鼻:「蘭公子,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晚了嗎?你不說我就沒危險了嗎?既然危險已經無法逃開,我能做的盡自己所能護自己周全,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弦月死死的盯著蘭裔軒,目光堅定:「我自己能保護自己,真是的,怎麼白戰楓君品玉就沒你那麼多風流債。」
白戰楓這人簡單,他的情敵也很簡單,就算是深愛著他的念小魚,也不會在別人的背後動手,更不會用那種陰狠的口吻威脅白戰楓。
「做那些事情的那個人是蘭國的王后,也就是我的母妃。」
弦月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不是驚訝於蘭裔軒的身份,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對母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她狠心到只要是蘭裔軒的東西,她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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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大家五一快樂,小妖和老羊去三亞旅遊,之前因為寫畢業論文所以沒存稿,所以這段時間不能更新很多,不過呢,不會斷更的,希望親親們理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