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文 / 小妖重生
「王后娘娘,你剛才真是太威風了(-鳳傾天下-第一百四十章內容)。」
弦月前腳剛進了雪蘭殿,緊跟在蘭裔軒身後的雷安推開綠珠依藍等人,話語間是明顯的欽佩,還有愉悅(-鳳傾天下-第一百四十章內容)。
弦月在桌旁的椅子前坐下,雷安已經成功擠掉了綠珠等人,在弦月親自動手之前,替她倒好了茶水,恭敬的遞到她跟前:「王后娘娘,您請用茶。」
弦月笑了笑,從雷安的手上接過茶水,嘴角上揚,盯著他,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王后娘娘?」
雷安點了點頭,看著被弦月飲盡茶水的杯子:「還要嗎?」
弦月輕笑出聲,將杯子遞給雷安,單手拖著下巴,湊近雷安,輕咳了幾聲:「除了吃就只知道睡,和豬一樣的女人,在雷安眼裡也是可以很威風的嗎?」
雷安重新替弦月倒好了茶水,雙手奉上,眨了眨眼睛:「除了吃就只知道睡,說的是王后嗎?怎麼可能?王后娘娘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雷安呵呵乾笑了幾聲,見弦月並不接過手中的茶水,直接放到了弦月跟前,瞪大眼睛,義憤填膺的模樣:「這是誰說的?誰說的?居然敢如此污蔑看不起我們蘭國的王后娘娘,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雷安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一直緊跟在蘭裔軒身後的雷雲走到他旁邊,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說的。」
雷安側過身,惡狠狠的瞪著雷雲,而後笑望著弦月:「怎麼可能?這話一定不是我說的。」
弦月哦了一聲,端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突然將茶水放在桌上,拍了拍手:「淡而無味,雷安,你知道的,你家王后我喜歡的一直是美酒。」
雷安轉過身,四處看了眼,蘭裔軒站在門口,微仰著頭,看著藍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弦月順著雷安的視線望去,伸手捧起茶杯,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垂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那溫潤如玉的眸,是不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沉和落寞?弦月的心猛然一抽(-鳳傾天下-第一百四十章內容)。
「去取酒吧,我想喝酒。」
弦月收回視線,看著雷安道。
「雷雲,我早飯還沒吃呢?」
弦月笑著眨了眨眼睛:「難道你要讓給我餓肚子嗎?」
弦月邊說邊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肚子。
弦月喜歡美酒,這雪蘭殿自然存了不少佳釀,雷安很快就取來了美酒。
回來的時候,蘭裔軒依舊站在門口,隔著重重的樹木,望著天空,微抿著的嘴角,像是在微笑,讓人覺得親近,可雷安卻察覺到了悲傷。
「公子。」
雷安輕叫了一聲,蘭裔軒側過身看他,而剛才他感知到的那所謂的悲傷,也一下子消失殆盡。
悲傷?怎麼會呢?一直傷害公子的王后終於離開了皇宮,搬去了蘭音寺,弦月姑娘為了公子和朝堂的大臣對立,還要率領大軍出征,弦月姑娘做了那麼多,公子他應該是覺得高興的吧,剛才,是錯覺吧,對,一定是錯覺。
「公子不進去嗎?」
蘭裔軒盯著雷安,那溫潤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看穿他的心。
弦月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不,應該說是看蘭裔軒,從他的這個方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浸沐在清晨的陽光下,那樣的乾淨柔和,想到別離,心抽痛的越發厲害,遠在鳳國的哥哥是不是因為自己也備受煎熬?
像是察覺到了視線,蘭裔軒轉過身,兩人的目光相對,有留戀,有不捨,還有深入骨髓的愛戀,還有壓抑的痛楚,就那樣在空氣中緊緊的交纏在了一起(-鳳傾天下-第一百四十章內容)。
蘭裔軒勾唇:「王后等著你的酒喝呢?」
弦月猛然回過神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還站在門口的雷雲,大聲嚷道:「雷安,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東西給我送進來。」
邊說邊繞開桌子,跑到雷安跟前,直接搶過酒壺,用拿著酒壺的手指著蘭裔軒,跑到他跟前,順著他的視線一同仰望著清晨的天空,一副認真的模樣:「蘭公子,你在看什麼呢?」
蘭裔軒斜著視線望著就站在他身邊的弦月,巴掌大的臉,眉間的硃砂襯的皮膚越發的白皙,嫣紅的唇,一張一合,那雙眼睛,乾淨而又明亮,和刻在自己腦海的那個女人長的一模一樣,視線不經意間瞥到她手中拿著的褐色酒壺,就連行為舉止也和想像的一樣。
明明不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卻讓人無法忘懷,舉止粗俗,性格肆意張狂,卻讓人怎麼都無法討厭起來的人,要是身邊的這個女人離開了,他該去哪裡再找一個這樣的人呢?有沒有誰可以替代呢?這樣獨一無二的鳳弦月,有沒有誰是可以代替的呢?
「沒什麼。」
蘭裔軒收回視線,走了進去,弦月雙手提著酒壺,跟在身後,小聲嘀咕:「不說拉到。」
低頭看著懷中你的寶貝美酒,她連笑了幾聲,用嘴扯開蓋住酒壺的瓶塞,在原來的位置坐下,看著站在對邊的蘭裔軒,將自己的一壺酒遞給他:「你要嗎?」
蘭裔軒推開,望著一臉認真的弦月,笑道:「我可不是酒鬼。」
弦月怒了努嘴,笑的越發開心:「這樣我能多喝點。」
鼻子湊近酒壺,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燦爛的笑容是說不出的滿足:「真是好酒啊(-鳳傾天下-140章節)。」
綠珠依藍等人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笑不語。
她們的公主真的很容易滿足呢,那笑容真的很美呢。
雷安站在弦月的身後,嘴巴喋喋不休:「我覺得還是太便宜那些人了,居然敢對王后的命令提出質疑,那些人,我早就看他們不慣了。」
雷安不是雷雲,可以做到和蘭裔軒那樣對一切都能夠容忍,那些和宮少華一夥的人,那些陽奉陰違的人,那些背地裡對蘭裔軒不敬的人,他早就看不慣了,如果不是擔心給蘭裔軒惹事,就算是偷偷的,他也會去揍那些人一頓,一直忍到現在,今天見弦月讓他們吃癟,心情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暢快二字可以形容的,簡直是太爽了。
「應該和上次對付鳳國的李維安那樣,王后應該狠狠的甩出一大堆的證據,流放到那些荒涼的地方,像許安那樣的人,就該直接處斬。」
雷安越想越興奮,這樣的想法早在弦月在鳳國對付李維安的時候他就有了。
「至少沒人杖責十大板二十大板的,讓他們躺在床上幾天都下了床。」
想到往日那些趾高氣昂的官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爹喊娘的模樣,雷安忍不住笑出了聲。
整個房間都散發出濃濃的酒香,依藍站在弦月左肩的位置,看著弦月仰頭,壺中的酒水如泉水般噴湧,落進她的口腹,那張臉,是她熟悉而又敬愛的公主的,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偶爾有一兩滴酒水灑落,像是晶瑩的眼淚,看著這樣的公主,為什麼會想到小時候總是垂淚難過的母親呢?那樣的讓她心酸難過。
一壺飲盡,弦月用力的擦了擦嘴,彎腰仰頭看向身後的雷安,笑了笑:「十多年戰戰兢兢所得的財富,一夕間全部落進別人的腰包,這是什麼滋味?那種心疼肉痛的感覺可要比板子打在身上的痛重多了(-鳳傾天下-第一百四十章內容)。」
板子落在身上再痛,那也只是一時的,等傷疤好了,那些人就會忘記疼痛了,這樣的懲罰收到的也只是一時的效果,她要讓他們記住那一瞬心裡的痛。
「那些人啊。」
弦月笑了笑:「都是貪財的人,對那樣的人來說,奪去他們的銀子不就是最好的懲罰嗎?」
蘭國和鳳國不同,李維安的事情,她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是蘭國不同,要是一夕間懲罰那麼多的大臣,必定會有很多人不滿吧,無論是朝堂還是百姓,畢竟十多年來,在蘭國的畢竟是宮少華,而不是蘭裔軒,根基不穩,操之過急,到頭來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嗎?
「明白了嗎?」
雷安哦了一聲,低頭看著弦月,清亮的眼眸,像是一望深潭,帶著星星點點的醉意。
「明白就好。」
月影見弦月拿著一壺酒,看了坐在對邊的蘭裔軒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忙出手阻止:「公主,空腹喝那麼多酒,很容易醉的。」
弦月揮開她的手,笑道:「我高興呢,高興的時候就想喝酒。」
月影還要阻止,被蘭裔軒攔住:「讓她喝吧。」
等雷雲送來早膳的時候,弦月已經醉醺醺的趴在了桌上,口中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身後的月影等人去扶她,全部被她揮開。
「公子。」
雷雲恭敬的走到蘭裔軒跟前,看了眼桌上趴著的弦月(-鳳傾天下-140章節)。
「又喝多了。」
蘭裔軒看著趴在桌上的弦月一眼,整張臉貼著桌面,還用雙手擋住,什麼都看不到。
「你們都下去吧。」
「駙馬。」
依藍等人看著蘭裔軒,有些放心不下。
「放下。」
蘭裔軒手指著太監宮女手上提著的食盒。
「公子會照顧好弦月姑娘的。」
雷雲起身,對站在弦月身後的綠珠芽兒等人道。
「走吧。」
雷安拽著芽兒依藍等人離開,還不忘將門帶上。
「真的不能一起嗎?」
蘭裔軒走到弦月跟前,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
「因為想和我一起,所以沒有制止嗎?」
一直趴在桌上的弦月突然睜開眼睛,仰頭看著蘭裔軒,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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