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勸說 文 / 王璟琳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苦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極其認真地說道：「祖母啊，要怎樣你才能相信君兒呢？」
隨後，羅綺君看著羅秦氏解釋說道：「君兒在通州客棧聽爹爹說咱們來了之後，要分兩個院子住，心裡還抱著一點兒希望的，可來了之後，卻果真如夢中一般，一家子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這讓君兒怎能不信那個夢呢？想像與現實畢竟有著很大的差距啊，祖母，我們不能不提高警惕的，君兒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說著哭倒在羅秦氏的懷裡。
羅秦氏一時之間也被驚嚇住了，不由沉思地看著懷裡痛哭著的羅綺君，安慰地輕拍著她。
慢慢地，羅綺君哭地聲音漸漸地小了，她抽泣地抬起頭來，看著羅秦氏低聲說道：「君兒還夢到爹爹被朝廷派到偏遠極寒的地方去做官。」說著她不由又伏在羅秦氏的懷裡哭了起來。
羅秦氏聽了，立刻攬著羅綺君的雙肩扶起她，讓她看著自己，情不自禁地詢問道：「可是當真？」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鄭重地點了點頭。
羅秦氏卻逕自搖了搖頭，一疊聲地低低說道：「不可能，你爹爹可是說了，凡中本朝進士前十名的，均要在京城為官的，要不然你爹爹中了之後，也不會派快馬接咱們入京了。」
羅綺君苦笑地看著羅秦氏驚異地神情說道：「祖母，君兒也不希望爹爹離開京城的，可那夢中」她看著羅秦氏糾結難過的神情，再也說不下去了。
羅秦氏怔了半天，不相信地安慰羅綺君也安慰她自己地說道：「君丫頭，不會的，本朝歷屆進士的前十名都是留在京城的，你爹爹也肯定會留在京城的，別怕，啊。」
羅綺君見羅秦氏依然不相信。便沒有再多言，仰著小臉看著羅秦氏勸說道：「祖母，就算爹爹被留在京城為官，君兒還是想讓祖母好好清理一下松鶴苑裡的人，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難知心，青雲鎮來得人自然都是可信的，可京城買來的就未必了，祖母，就當君兒求您了，好麼？」
羅秦氏見羅綺君一臉的乞求，便安慰她說道：「好，祖母就聽君兒的建議，好好地把松鶴苑給清理一下。只是你的苑子才遣了幾個人，祖母的苑子若是立馬再遣人的話，怕會傷了你爹爹的心，待祖母與你爹爹商量之後，再清理吧。」
羅綺君見羅秦氏聽進去了，便點了點頭說道：「成，祖母就跟爹爹商量吧，回頭君兒見了爹爹。自然會把遣人的原因告知的，爹爹疼君兒，君兒也是以防萬一的，想來爹爹必是高興的。」
羅秦氏笑著疼愛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取出帕子為她靜了臉，嗔怪地笑著說道：「君丫頭，就你心眼子多。」
羅綺君辯解地說道：「祖母，君兒說了，是以防萬一的。」說著她也跟著羅秦氏笑了。心裡卻充滿了自信，不停地思索著，隨著一件件事情的真相顯露出來，祖母必定會相信的。
羅綺君與羅秦氏說笑了好一會兒，正在她的懷裡撒嬌之際，羅秦氏突然笑著詢問道：「君丫頭，你跟祖母說實話，你要回宋嬤嬤究竟是做什麼啊？」
羅綺君聽了一怔，心裡想著，唉。到底是瞞不過祖母啊，便抬起頭低聲細細地與羅秦氏說了她準備開小飯館的打算。
羅秦氏聽了，輕皺了皺眉頭，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棄的，君丫頭，你爹就要派官了，祖母是怕對你爹爹有什麼影響，才一直主張過段日子再開的，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急。」
羅綺君聽了，笑著勸解羅秦氏道：「祖母，官家就不吃飯了，再者說了，若是有人來查，就說是娘當日的嫁妝銀子，送給君兒開的，本朝的律法只規定做官的人不許做生意，可沒規定說家裡人不許做，不然，那大戶人家的俸祿如何能養活得了那麼多的人呢？」
羅秦氏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想著也是這麼個理，再一想，自來京城之後，物價也貴，花銷好似也大了，加上羅蔡氏她們也都搬了進來，想來花銷必定會更大了，銀子只出不進，自然是越來越少的，便笑著說道：「成，你既然想做，地方也都尋好了，祖母也不攔阻你，至於銀子就由祖母來出吧，你娘的嫁妝銀子可都在祖母這裡的。」
羅綺君忙忙地搖著頭說道：「祖母，君兒的銀子儘夠了，若是有需要，君兒再管祖母要，呵呵，等都弄好了，君兒便帶祖母去瞧上一瞧，只是這件事還是保密的好，莫給那有心人知道了，說不定會生出什麼ど蛾子的。」
羅秦氏笑著說道：「成，這件事祖母連你爹爹都不告訴，總可以了吧？」
羅綺君笑著在羅秦氏的懷裡撒嬌道：「祖母，事兒才開始做呢？還不知能賺銀子不呢？」
羅秦氏笑著說道：「君丫頭，不怕的，就是賠了也不怕，當初你娘開小飯館的時候，祖母也是支持的，沒想到你如今還這般小，倒開始為家事操心了，唉，真是祖母的好孩子。」說著她緊緊地攬著羅綺君。
祖孫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羅秦氏沉思了半晌，低頭看著羅綺君詢問道：「君丫頭，你說這夢真得能成真麼？」
羅綺君聽了，便知道她說得夢入了羅秦氏的心，心中一歎，仰著小臉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啊，君兒真不希望它能成真，可咱們總要以防萬一的，畢竟，君兒感到做得夢跟真得似的，就說這個大院子吧，本來爹爹的意思是咱們來了，兩個院子住著，君兒也相信了，可最後卻跟夢中的一樣，都住在一個院子裡，這又怎麼解釋呢？所以君兒是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祖母啊，君兒知道您不相信，還是那句話，總要以防萬一啊。」
羅秦氏聽著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看著羅綺君詢問道：「那你跟祖母說說，松鶴苑裡，都有誰是油滑、二心的啊？」
羅綺君見羅秦氏相問，便一一報出了三個前世她知道的被羅蔡氏收買的丫鬟、婆子的名字，隨後看著羅秦氏說道：「君兒只記得這三個，其她人，祖母還是讓秦嬤嬤多多留心觀察一下吧，若是有那不長眼的，祖母就遣了出去吧，免得內宅多事。」
羅秦氏聽了，點著頭沉吟著說道：「君丫頭，你這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倒是說到祖母的心裡去了，以防萬一，回頭祖母跟你爹爹也說一下，把那三個人都遣出去，若是感到苑子裡的人少了，回頭再讓秦遠找一個為人實在的人牙子來，咱們自己買。」
羅綺君聽了，猛然想起前世那些婆子、丫鬟的賣身契，也不知道當時爹爹給祖母了沒？罷了，買了新的得用的，把她們的賣身契都攥在自己的手裡好了，她們定會有所顧忌，想到這裡，她立刻眉開眼笑，看著羅秦氏說道：「嗯，還是祖母想得周全，這樣最好不過了。」
羅秦氏看她歡喜的樣子，不由笑著說道：「君丫頭，看把你高興的。」
羅綺君笑看著羅秦氏說道：「去了君兒的一頭心事，自然就開懷了，祖母，爹爹給松鶴苑跟君蘭苑買的丫鬟、婆子的賣身契可都在祖母的手裡？」
羅秦氏笑著說道：「呀，這個倒是忘記問了，回頭見了你爹爹，祖母問問。」
兩個人正說笑著，羅天祐便走了進來，看到祖孫兩個說得開心，心裡也不由跟著輕鬆地笑著詢問道：「娘，君兒，你們說什麼呢？那麼熱鬧、開心。」
羅秦氏笑著說道：「我們正在說閒話的，你今兒沒事？」
羅天祐笑著解釋道：「這不，尋了人來把松鶴苑跟君蘭苑連成一體，為免碰到他們，孩兒特意來跟娘說一聲，從明天開始，這苑子裡的人都別輕易出苑子了，也就兩、三天的時間便建好了，君兒苑子裡的飯菜讓婆子們給送去，也別來回跑了。」
羅綺君聽了，快言快語地說道：「君兒照著爹爹的話做就是了，對了，爹爹，君兒想了，君蘭苑跟松鶴苑的院牆就不必扒了，在院牆上開個可以進出的門就可以了。」
羅天祐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君兒跟爹爹想得一樣，在君蘭苑跟松鶴苑之間壘兩道院牆連起來就成了，君兒想從哪個門來松鶴苑都成。」
羅綺君開心地連連點頭，笑得甜甜的。
羅天祐見羅綺君這麼開心，聲音不由放柔和了，笑看著她詢問道：「君兒，爹爹聽說你昨晚又把爹爹給你苑子裡送地丫鬟、婆子都遣出來了，爹爹是感到你苑子裡的人少，才又買了幾個送去的，是不是她們不得用？」
羅綺君笑著看向羅秦氏，笑著說道：「爹爹，她們是不得用？君兒身邊兒的人儘夠用了，若是不夠，君兒肯定會再尋爹爹要的，如何？」
羅天祐寵溺地看著羅綺君，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裡舀出一些兒賣身契，遞給羅秦氏笑著說道：「娘，這是你的苑子跟君兒苑子裡的丫鬟、婆子們的賣身契，你收著吧，若是不好了，不必告訴兒子，只管發賣了，全憑娘做主了。」
羅秦氏慈祥地看著羅天祐跟羅綺君，笑著說道：「行，松鶴苑跟君蘭苑的一應事情都由娘來做主吧，你也能鬆鬆心。」說著她略一思忖，不放心地看著羅天祐問道：「兒啊，你這官什麼時候能派下來？一定會派在京裡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