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密謀 文 / 王璟琳
芭蕉聽了，越發納悶地看著羅綺君問道：「姑娘，芭蕉會很用心伺候老太太的，只是聽姑娘話裡的意思，好似以後會很忙，顧不得陪老太太了，芭蕉說得可對？」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芭蕉點著頭說道：「對的，芭蕉姐姐，日後我要是忙的話，不可能如這些兒天一般，日日都陪著老太太的。」
芭蕉聽了，忙忙地點著頭笑著應承道：「姑娘，你就專心去忙吧，老太太有芭蕉、枇杷跟秦嬤嬤伺候著，你就放心吧。」
羅綺君笑著點了點頭，又囑咐了芭蕉幾句，便出了松鶴苑，朝著君蘭苑中走去，她得好好的考慮考慮，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她可要好好的想一個縝密的完全之策。
按下羅綺君如何思慮萬全之策暫且不提，卻說蔡張氏被羅蔡氏直接請進了勺香苑，隨著她進了裡屋，見只剩下她們二人，心裡很是滿意，感覺今天來羅府，應該會達成心願了，她看著羅蔡氏，越發地笑著溫和地說道：「妹妹，今兒嫂子去東華街轉了一圈兒，買了一些兒日常用的東西，一會兒你看看，有需要的，便留下。」
羅蔡氏聽了，笑著說道：「如今看來，還是嫂子疼妹妹啊，有好東西，便舀來與妹妹一起享用。」
蔡張氏聽了，笑得越發地親熱，她往前探了探身，拉著羅蔡氏的手，看著她溫言說道：「妹妹說得什麼話，自家人自然是咱們一起享用了，但凡嫂子有的。必得有妹妹一份。」
兩個人互相捧了一會兒，蔡張氏仔細地看著羅蔡氏，笑著在心裡滿意地嘀咕著，想來你是動心了。估計此刻就等著我來挑開這個話題了吧，今兒啊咱那就看看誰更能沉得住氣吧，你不提這個話茬啊。我說什麼也不提。
於是，她們倆有一搭無一搭地議論著街頭巷尾的八卦，最後羅蔡氏到底是沉不住氣了，看著蔡張氏故作沉思地說道：「嫂子啊，今兒上午，洛府的官媒上門來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說著她的眼睛便瞄著蔡張氏。
蔡張氏聽了。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她說道：「走到你們這條街上的時候，好多人都在議論的，後來派人一打聽，嫂子才曉得是洛府來人了。你是知道的，嫂子逛起來就是大半天，今兒上午就出來轉了，一直也沒有在府裡，只顧著買喜歡的物件去了，這不，到現在還沒回府裡呢，想著妹妹，到先來你們府了了。」
羅蔡氏聽了。笑著說道：「我說呢？依嫂子的脾氣，早就應該曉得了，怎麼今兒來得這麼晚？原來嫂子一大早就出去轉了啊。」
蔡張氏看著羅蔡氏笑著明知故問道：「怎麼？洛府派官媒來了，為著什麼事啊？」
羅蔡氏聽了，舀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狀似隨意地說道：「唉。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唄，來下聘定日子的。」
蔡張氏聽了，愈發斂了心思笑看著羅蔡氏說道：「喲，好事啊，那嫂子恭喜妹妹了。」
羅蔡氏聽了，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看著蔡張氏無力地酸酸說道：「嫂子啊，妹妹何來的喜事啊，那根本就是與妹妹無關的，只是柯兒的心事，妹妹卻是幫不上什麼忙了，那丫頭如今可是已經有主的人了。」說著她用眼角的餘光仔細地打量著蔡張氏。
蔡張氏聽了心頭微微一緊，一臉正色地看著羅蔡氏，好似與自己無關地說道：「妹妹這是哪裡話？她有主還是無主，與嫂子有何干係呢？」
羅蔡氏聽了，嘴角兒微微地翹了起來，心裡笑道，別的她不知道，若是關於蔡寶柯的事兒麼？羅綺娟可是瞭解的透透的，她這個寶貝女兒早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了，蔡寶柯可是非羅綺君不娶的，想到這裡，她耐人尋味地看著蔡張氏反問道：「嫂子，難道真得與你無幹麼？柯兒就真能放得下手麼？」
蔡張氏聽了，臉上也帶了笑，看著羅蔡氏反問道：「妹妹，那娟兒就真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丫頭風風光光的嫁過去麼？」
話音剛落，兩個人便露出了會心的笑意，把頭湊地愈加地近了，低低地說起話來。
羅蔡氏看著蔡張氏笑著低低地說道：「妹妹就知道，嫂子會來幫妹妹出謀劃策的。」
蔡張氏聽了，笑著看向羅蔡氏說道：「嫂子都知道，這不是來了麼？你可要實心對嫂子說說，你的心意可是已經定了？」
羅蔡氏看著蔡張氏點了點頭說道：「嫂子，妹妹的心意確實已經定了的，嫂子給的那棵人參，前幾日妹妹就給她送去了，只是不曉得她吃了沒？想來她一個鎮子裡的老婆子，眼界必定是窄的，看到從沒見過的好東西，必定會讓人弄了吃得吧？」
蔡張氏聽了，微微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妹子，你可曾著人去松鶴苑打探過？」
羅蔡氏笑著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道：「嫂子啊，妹妹早就派人去打聽了，她也聞到人參的味道了，那董婆子還對我派去的人說，老太太如今每日都吃參，她們雖然沒有口福，畢竟還有鼻子福的。」
蔡張氏聞言，笑得是合不攏嘴兒，看著羅蔡氏滿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嫂子的計策就進行一半了，這麼著吧，咱們兩家是不是也結個兒女親家啊？」說著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羅蔡氏。
羅蔡氏聽了，狐疑地看著她說道：「嫂子，總要等一樁事成了，再談另一樁的吧。」
蔡張氏聽了，臉色微變，看著羅蔡氏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妹妹，嫂子這個計策可是一箭雙鵰之計。」
羅蔡氏聽了，趕忙問道：「嫂子，那你先說說，怎麼個一箭雙鵰呢？」
蔡張氏見了，又往羅蔡氏跟前挪了挪身，湊到她的耳邊兒低低地嘀咕了一番，隨後看著她笑著問道：「妹妹，嫂子這個一箭雙鵰之計如何？你看可使得？」
羅蔡氏聽了，一臉地欣喜，她看著蔡張氏豎起大拇指讚道：「嫂子，好一個一箭雙鵰啊，到得十月初十那日，咱們就依計行事吧，若是他們知道了，必然悔都悔不得的。」
羅蔡氏說著，兩個人便暢快地笑了起來。
蔡張氏開懷地笑了一會兒，看著羅蔡氏詢問道：「那嫂子剛才說地咱們兩家結個兒女親家可成？」
羅蔡氏極是爽快地看著蔡張氏笑著說道：「嫂子說得，自然是成的，日子也如嫂子說得一般，就定在十月初十。」說著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卻說羅綺君剛回到君蘭苑，便瞧見紅杏正站在苑子裡低頭琢磨著什麼，不由出聲喚了她一聲。
紅杏見了，笑著忙迎了過來，對羅綺君說道：「姑娘，回來了。」
羅綺君笑著應了一聲，看著她問道：「你在苑子裡琢磨什麼呢？那麼入迷？」
紅杏聽了，笑著上前低聲說道：「姑娘，您上次說得事情，紅杏都已經吩咐她們做了，調料已經儲備了一些兒，都在後院搭起的屋子裡放著的，都有一大半了，只怕過幾天就要滿了，紅杏這不是怕滿了之後，再做的調料沒地方放麼？正在心思辦法呢？」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她點了點頭，心裡話，要是別的或許還要考慮一下，若是地方麼？那可是大大的，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遂笑著對紅杏囑咐說道：「紅杏啊，你只管負責讓她們做吧，越多越好，至於放得地方麼？就都交給姑娘我吧，你快去忙吧，別想三想四的，這算算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能多做上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紅杏聽了，疑惑地看著羅綺君，在心裡琢磨著，姑娘說得也沒有多少日子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她抬起頭想要追問個清楚明白，卻見羅綺君已經若有所思地走進了裡屋，又想到她說得最後一句話，能做一點兒是一點兒，怕自己的追問打擾了姑娘想事情，便打住了想追問的心思，立馬轉身出去忙了。
紅杏知道，姑娘既然說了沒多少日子了，必是有一些兒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只要按照姑娘說得準備便成了，到該自己知道的時候，姑娘定然會說地。
羅綺君走進裡屋，在桌子旁坐下，舀起筆一邊兒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起來，一邊兒耐心地等著青梅回來。
她一直等到快傍晚的時候，青梅的腳步聲才匆匆地傳了進來。
青梅直接進到裡屋，就瞅見羅綺君正看著窗外的桂花樹，便特意放慢了腳步。
羅綺君聽了，笑著扭過臉來看著她說道：「知道你來了，怎麼樣？她們具體說了些兒什麼？可都知曉？」
青梅看著羅綺君愁悶地撓了撓頭，噘著嘴兒說道：「姑娘，青梅無能，只打聽了一些兒無用的消息，晴兒也幫著打聽了，可惜的是，蔡府的大夫人跟夫人兩個人進了裡屋，關著門，起先的說話聲音大，還能聽到，可後來她們就變成了竊竊私語，使多少銀子也是打聽不出來的。」
羅綺君聽了，便笑看著青梅說道：「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對本姑娘說說吧？」
青梅聽了，便把她聽來的，以及晴兒告訴地一股腦都說了，最後她無奈地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現在只知道她們在一起說得是一箭雙鵰，至於具體的計策內容，青梅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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